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偏翩
“爸!”
“老程!”
母子二人同时上前搀扶程父。
程父紧紧握着程罂的手背,浑浊的瞳孔里闪烁着泪光,“算我求你,算我求你程罂,你不能跟你那个同学在一起啊……”
“为什么?”程罂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哥哥已经考上复旦了,你们已经有他了……”
为什么……我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因为你哥他……不能生育啊!你要是不结婚,我们程家就绝后了!”
程罂身体一震,松开手瘫坐下来,震惊到连眼泪都忘了流,“我不信……”
程母不忍道:“你爸说的是真的。”
程罂:“你们骗我!”
“你也知道你哥他从小身体不好。这个事情我们一直没说是你们两个孩子还小,怕你们知道了伤你哥自尊心。程罂,妈答应你,你不想读大学,那咱们就不读了,你不想学钢琴,那你想学什么爸爸妈妈都会供你去学,就是这一件事,爸妈求你,你一定要结婚……”
程母夹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程罂的耳膜好像被一道玻璃墙隔开了一样,脑子里一片嗡嗡的声音。
天旋地转。
却是半分劝诫也听不分明了。
从此之后程罂对蔡柏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同在一个学校,见面却连招呼也不打。蔡柏文虽然痛苦,却只能尊重程罂的选择,本以为只要远远看着,就算不在一起他也心满意足了,谁知道,没过多久,程罂就要转学了……
蔡柏文趁程罂上体育课的时候,把他拉到了图书室后面,堵住了去路。
程罂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蔡柏文冷冷一笑,“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程罂眼神闪躲,“我没躲你。”
蔡柏文:“没躲我?书都不念了这叫没躲?”
程罂无言以对。
蔡柏文看着心爱的少年短短几天消瘦得不成样子,满腔的怒气顿时哑了火,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
心灰,意冷。
蔡柏文心一横,转身要走,“你别转学了,该走的是我。”
程罂连忙拉住他,“你不要冲动。”
蔡柏文凝视着他,笃定地说道:“你在担心我,程罂。你还要骗自己吗?你心里明明就还有我。”
就算还有你又能怎么样呢?
程罂的脸色更白了。
清水芙蓉一样的少年脸上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一双浸泡在春水里的眼眸此刻蕴藏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悲哀,反而更增一分艳色。
程罂明显犹豫的表情,让蔡柏文心头狂跳。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有一些冲动的,不切实际的想法。那时的喜欢,往往是犹如海啸一般,可以冲刷一切的。
他握住程罂的手。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哑声开口道:“不然我们走吧程罂。”
程罂一愣,惊道:“你说什么?”
连忙把手从蔡柏文的手里抽出来。
蔡柏文却没有让他得逞。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最艰难的那句话说出口之后,剩下的想法便自然而然地倾泻出来了,“没有说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可以先到外省生活几年,渡过这段时间。他们现在只是反应过激,等时间长了,让爸妈知道我们不是在胡闹,他们会慢慢接受我们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回来。”
程罂明显被说动了,他看着蔡柏文真挚的面容,眼神中透漏出挣扎与纠结。
“还是你怕跟我在一起会吃苦?”
“我当然不怕!”程罂连忙否定道,“只是……”
只是我家里有些事你不知道。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清楚蔡柏文的为人,如果让他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为难他的。但他就是怕他不为难他,然后他们两个……就真的这样算了。
舍不得。
他真的好舍不得。
就在程罂纠结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蔡柏文见马上有人要往这边来了,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只得匆忙道:“我不逼你,你今天好好考虑清楚,明天晚上八点我在天虹等你,不见不散。”天虹是他们市人流量最大的一个汽车车站。
紧接着,一个温暖厚实的拥抱紧紧包裹住程罂。
蔡柏文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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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抱了抱他,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在别人过来以前离开。
程罂看着少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初春的风裹挟着青春期的躁动和天真的誓言,打着卷儿,一个一个吹进了谁的心。
蔡柏文在回去的路上,心脏都还在砰砰直跳。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英雄,仿佛完成了这辈子最了不起的大事。
蔡柏文家世显赫,爷爷那辈便是带了些红色背景的,父亲在市里的官场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家里的叔叔伯伯们也都是人中龙凤,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可以说,他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
没人敢给他脸色看,也没人敢让他“受挫折。”
就算是和程罂的事情曝光了,在他心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就是给爸爸和爷爷揍了一顿,他皮糙肉厚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然而,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的蔡少爷。
很快就尝试到了挫折真正的滋味。
程罂没有来。
在约定好的时间,约定好的地点,他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幻想着他们两个以后的生活,带着傻笑双手双脚都冻得直打哆嗦,一直站到了天明,程罂都没有来。
天亮了。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蔡柏文的身上,他的身子终于不打颤了。
心却冰冷到了极点。
而爱情的打击仅仅只是开始。
很快,蔡父在官场上受到倾轧,原本殷勤热心的叔叔伯伯们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纷纷与蔡父撇清关系;爷爷当年战场上犯下的错误也被政敌揪了出来……
蔡柏文顶住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参加完高考,最终却要面对家里无法支付大学学的境况。
爱情、家世、学业……天之骄子蔡少爷,身上所有的光环都被现实无情地夺走,变成了一无所有的蔡柏文。
有时候他甚至羡慕起懦弱的程罂。
只要逃避,只要后退,生活也总能继续下去。
可他,却退无可退。
要说恨吧,他也不恨程罂。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没有蔡家的背景,没有钱,没有学历,他连让自己活得有尊严都这么难了,要是当时还带上程罂……真的不敢想。
也许程罂的选择才是对的。
这就是现实。
高考折戟的蔡柏文拿着家里仅剩不多的钱出去创业。但好像所有的运气都在前十几年里被用完了一样,亏得血本无归不说,还把最后那点野心也磨砺得干干净净。
其实年轻人创业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蔡柏文能力不差,差的只是时运,只要肯熬,迟早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但是他累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长时间的失败,尤其对于一直生活得很轻易的蔡柏文,连续失败对他的打击往往更为致命。
终于,他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借了叔伯五千块钱,在家附近开了一个小卖部
他认命了。
接受了他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普通人的命运。
与之相对的是偶尔听到的关于程罂的传言。
有父亲和哥哥的护航,他的人生倒是过得顺风顺水。
进了个好单位,找了个好媳妇,过了几年又生了个大胖小子。
蔡柏文有时候会想,如果某天在街上撞见,应该会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程罂吧。
直到那天程罂走进了他的小卖部
那种沧桑,那种平庸,那种令人讨厌的畏缩讨好,还有再怎么掩盖走路时也轻微地一上一下,一副腿脚不太方便的自卑的模样。
这是惊艳了他整个年少时光的那个人吗?
可笑的是,程罂变得这么不起眼,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更可笑的是,不起眼但至少家庭美满的程罂居然又一次爱上了他。
或许是年少时未完成的执念吧,至少蔡柏文自认为,现在的他身上没有半点能吸引到程罂的。
不过,他没有拒绝程罂。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也许是麻木平静的生活需要调剂,又或许是他同样对那份不完美的感情有着一丝愤恨和怨怼……总之蔡柏文没有拒绝他。
但程罂好像越陷越深了。
在他这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面对妻子的质询,也渐渐开始有了激烈的反应,蔡柏文虽然觉得抱歉,但他无法终止这段关系。
因为这是程罂欠他的。
他以为和程罂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会持续到他受不了了为止,没想到先受不了的是程罂。
一个激烈的雨夜。两人云雨过后,程罂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乌蒙蒙的黑夜发呆。
蔡柏文吻了吻他的发顶,暗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听来格外性感,“在看什么?”
“嘘,别出声。”程罂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他转过头,望着斜上方的乌云,表情真挚。
蔡柏文只好陪他一起等。
等了一会儿,月亮从乌云后面探了出来,这仿佛是个信号,纠结犹豫了许久的青年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过头对蔡柏文说道:“我们走吧。”
蔡柏文一愣,“去哪?”
程罂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去哪里都好,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柏文?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快活。”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明明是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蔡柏文却回想起了那年樱树下单纯稚嫩的程罂。
虽然他也不再年轻冲动,但这样的程罂……
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他好像永远无法拒绝这个人。
说走就走。
两人赶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买票的时候程罂才发现身份证没有带,于是跟蔡柏文说要回去拿身份证。
他要他一定要等他。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因为走得太快了,平时掩盖的很好的,那种一跛一跛的走路姿势又暴露了出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滑稽。
像个笑话。
蔡柏文张了张口,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最终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没入了黑暗中。
然后,天亮了。
十五年前蔡柏文没有在车站前等到程罂。
十五年后依旧没有。
说一起走的是他,最后不来的也是他。
老实说。
就像看待反复无常的生活一样。
他已经麻木了。
但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
这一次没有在车站等到程罂。
这辈子就再也等不到了。
******************
故事的结局,是程罂死后的两个月,贯穿全片的警察荣家福来到了蔡柏文的小卖部。
他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北方饺子馆。
蔡柏文就坐在对面,三十出头,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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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黝黑,双眼麻木,没有光,非常普通又无聊的一个人。
“警察先生,您找我有事吗?”蔡柏文问。
“对,关于程罂的。”
“嗯,您说。”蔡柏文说着,眼睛不自觉地瞥了眼店里的时钟,好像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故事,听完了就马上要回去守店了。
荣家福看着他这幅样子,想起整个办案的过程中蔡柏文都表现地过于冷静,冷静地有些冷血。
于是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不由得有些抗拒。
荣家福摸了摸口袋。
最终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泛黄的老照片推向蔡柏文。
照片的出处已不可考,而照片上的内容也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看出是两个车站,上面都隐约有着“天虹”两个字。
蔡柏文垂眸。
他在看到这两张照片的瞬间,愣了一下。
好像是害怕似的,他并没有从桌上把这两张照片拿起来端详,就只是这么看着。
内心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隐隐有种预感,和不安。
“你应该知道程罂一直腿脚不好吧?”
“……我知道。”
“那你想知道原因吗?”
蔡柏文猛地抬头看着荣家福,瞳孔深处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他怕听到的这个真相,和他一直以来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荣家福的声音十分平稳,透着一股怜悯的悲伤,“这两个车站都叫‘天虹’。一个是解放前就修好的老车站,82年就不怎么通车了,一个是83年修好的新车站。”
“你和程罂两个人,一个住城南,一个住城北。新车站这个项目当初是你爸爸在负责,所以你没注意,你是当时第一批知道新车站通车的市民。但程罂不知道,老车站就在他家后面,拐三条街就到了。”
“他那天在老车站等了你一个晚上,可是你没有来。天亮的时候,他爸爸带了一群邻里连打带骂拖着他回家,但他不肯,他哭着说要等你,最后他爸打折了他一条腿才把他带回家。”
“……程罂他没有背叛你,从来没有。”
荣家福每说一句话,蔡柏文的心脏就好像被锤子狠狠锤了一下。
到最后,连呼吸都带着刻骨的刺痛。
十五年前程罂不是没有来。
他不是没有来……
蔡柏文的嘴角渐渐抽动,脸上那张用来抵御生活倾轧的面具慢慢开始有了裂缝。
然后,轰然。碎裂。
他颤抖着手摸着这两张照片,面部渐渐扭曲,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
程罂的脸透过这两张老旧的车站照片慢慢浮现在蔡柏文的眼前。
似乎两张照片里,程罂都带着一样的微笑站在站牌下面等他。
这个胆小鬼程罂的一生。
仅仅鼓起过两次勇气。
都是因为你。
蔡柏文。
程罂死后第六十七天。
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蔡柏文终于泣不成声。
第117章转危为安
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说,《薄樱》都是令人惊艳的传奇作品。
《薄樱》的前部分,讲述了一个绝望主妇的故事;中间部分,讲述的是一个纯爱故事;所有的矛盾和冲突全部集中到了最后三十分钟,激烈爆发,最后真相的陈述,更是将影片推向了另一个高度,令人久久无法回神。
撇开演员的演技不说,《薄樱》这部片子节奏变化之多,层次之丰富,就足以让它走上神坛,更别提周玉和和谢以风已臻化境的演技了,《薄樱》一经上映,便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观影狂潮。
1亿、亿、2亿、3亿……令人咋舌的单日票房纪录一次又一次被刷新,如果说孟川的上一部《猫与安学》在形式上还有着浓厚的商业作风,那么这一部《薄樱》便是彻头彻尾的文艺片,彻头彻尾的奇迹!
《薄樱》的结局不知道虐哭了多少观众,片中程罂和蔡柏文爱而不得的故事也非常让人容易联想到现实中的周玉和和谢以风。
他们把这两个角色演得出神入化,是不是因为现实里有着同样不被理解,同样的压力呢?
人总是容易受到情感的共鸣和驱使。
当时对谢周恋多恶心,现在就有多心疼程罂蔡柏文,多心疼周玉和谢以风。
“他们只是爱上了同性别的人,他们到底有什么错要承担这么沉重的东西呢?”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蟹粥cp的死粉,只要他们一天不分手,我就一天不脱饭,你们要带着程罂和蔡柏文心愿好好在一起啊!呜呜呜!”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黑酸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周玉和跟你们口中的‘流量小生’差距到底在哪里!”
“赞美周周和谢老师,两位神仙演技真是世界瑰宝qaq!”
……
所有的负面新闻和影响,在《薄樱》这场狂潮中被摧枯拉朽地消灭,两人一夜之间仿佛重新站上了世界的中心,备受追崇。
在华国娱乐圈这片神奇的土壤上,奇迹一旦发生,那么紧跟着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薄樱》、孟川、柏罂案、周玉和、谢以风、出柜、同妻……与《薄樱》相关的头条整整占据了一个星期的热搜版面,简直可以说是轮流上热搜,一个点刚下去,另外一个点就会立刻成为人们讨论的热点。
……
风和工作室的电话也被打爆了,那些曾经给过杨宇脸色的投资商和广告商们纷纷换了一张面孔,积极地交涉着。
“那个扬大经纪人啊,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杨哥啊,最近周周行程满不满啊?”“杨哥杨哥我错了,上次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杨宇带着明的微笑,该拒绝的拒绝,该怼的怼,该交涉的交涉,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杨大经纪人又回来了。
……
周玉和的粉丝数量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涨了回来,甚至还在继续往上飙升,5700万、5800万、5900万……6000万!
留言和点赞的数量也从可怜的几百蹭地上涨到了数百万,俨然又回到了顶级流量天花板的江湖地位。
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人气和粉丝是经历过丑闻洗粉之后留下来的,粉丝的凝聚力和忠诚度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有路人戏称,连出柜周玉和都能硬刚过去,以后如果不是犯法的话,江湖地位恐怕很难动摇了。
……
《薄樱》
难以想象的一场翻身仗。
虽然有了前世的记忆,在《薄樱》大爆之前周玉和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大获成功的时候,那种感觉依然很虚幻。
《薄樱》仅仅上映半个月,票房就突破了15亿,远远超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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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想象,这对于任何一部文艺片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成就,从纸媒到网络媒体,从观众到毒舌的影评人,太多人对该片“吹爆了”。
票房大卖,对于风和工作室来说也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段时间周玉和和谢以风虽然在忙着宣传,可是他们却没有忘记工作室当初和季远的对赌协议。
当初他们背水一战,把工作室剩下的流动资金大部分都投入到了《薄樱》的拍摄中,在股东里占据了不小的股份,不算剩下影期获的票房,光是这15亿,他们就能纯盈利一个多亿,加上两人的片酬,将近两亿的利润足以让风和工作室转危为安。
百忙之中,两人抽空去了季远的公司结算对赌协议。
季远的公司不算大,和宏伟高耸的i.s大楼自然不能比,但也总是占了高档写字楼的一整层,装修得十分雅致时尚。
季远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这个一向明果决的商人,即便在被侄子夺权,落魄出走i.s的时候,都没有像这样一股忧郁和疲惫蔓延在眉眼间,久久不散。
就连结算合约的时候,表情也还是淡漠的,心不在焉的。
谢以风不多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就是老爷子他,哎。”季远坐在老板椅上,表情有些颓唐和悲恸。
周玉和想了想现在这个时间段,回想起上辈子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季老爷子去世了。
季辰成了i.s真正的太祖帝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和孟初蓉的关系越来越不好,形同陌路夫妻。
周玉和再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有些恍惚。
谢以风看季远的表情和语气,也猜到了点什么,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季远:“就前天,还没有通知媒体。”
叱咤一代风云的i.s领导者去世,这个消息对于外界来说非同凡响,何况最近i.s还因为范俊希陷入了阴阳合同的法律纠纷中。
到了季老爷子这个身份地位,就连生老病死的消息都不能轻易公诸于众。
谢以风轻轻一叹,他从艺这么多年,虽然不是i.s的艺人,但也和季老爷子打过几次照面,对这个神矍铄,强悍明的老先生有着深刻的印象,此时听闻季老爷子的死讯,也是有些难过。
“请节哀。”
季远摆摆手,勉强地笑了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哪有你们这些小年轻这么多愁善感。”
虽然这么说,但他脸上那种沧桑感明显比之前更明显了。
对赌协议完美履行了,本来是件双赢的大好事,但是因为这个消息,整个办公室都笼罩在一股淡淡的哀痛之中。
周玉和处理好剩下的事情,正要和谢以风一起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季远忽然说道:“季辰叫我回i.s。”
周玉和一惊,回过头看着他。
季远脸上浮现出疲惫与纠结的神色,他顿了顿之后问道:“你们说我该不该回去?”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在问他们,又好像在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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