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傲娇攻的整治办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列夫司机
事实证明没用。
唐近私下里根本不发动态,也从不关注自己什么时候多了某个粉丝,更不会点进主页看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他的微博账号就是为了给那群狐朋狗友发的微博点赞,意思大概像是以前上学时老师在卷纸上用红笔写的“已阅”。
粉丝没能顺藤摸瓜找到唐近,徐百川却因此顺藤摸瓜另开了一个账号把唐近的朋友的微博关注了个遍。想想也是挺闲的,有病。
唐近不太可能关注他在哪里,很有可能是世纪龙腾的人看到他在这里,回去一说,唐近觉得花钱赞助的俱乐部居然还要养着他,一怒之下让人把他给辞了。这才合理。
徐百川和李哥编辞职理由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自己能一语成谶。
从公司回到家,从电梯里出来右拐到走廊上,他正愁着刚从俱乐部氛围这么好的地方出来要找个什么工作才能比得上,忽然看见有许多人聚在骆俊宇的门前。
全是女人。
她们地抖动着手里的袋子,几颗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灯光下,徐百川看到骆俊宇的门边似乎有红色的油漆。他快步走上去,问:“你们在干什么?”
徐百川的气势很足,且长得俊秀,很像比较见过世面分分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那几个女人一见他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全都身体一震,随即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谁也没回徐百川那句疑问,匆匆忙忙地一边低声说着:“快点。”拉拉扯扯地快速逃跑了。
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人离开的方向,走到骆俊宇门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骆俊宇的门边门上都用红色的漆写满了“渣男”、“约炮小王子”、“败类”之类的字眼。
徐百川相当震惊,很后悔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把那几个人的脸拍下来。
他在红漆的缝隙之间敲了敲门,喊道:“骆俊宇,是我,你在吗?”
里面听到是徐百川的声音,蹭到门边,应该是从猫眼里看到只有一个人,将门打开,莎莎一个飞扑,稳稳落在了徐百川怀里。
七个月的金毛的一跃可不是闹着玩得,徐百川被他扑得往后一趔趄,骆俊宇本想笑着过来接,一看到门边刺眼的红色,顿时没有了笑意,丧气道:“莎莎,别闹。”
平时打扮得风骚的骆俊宇今天只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居家服,头发乱糟糟,嘴边一片青,不知道有几天没有清理过自己的胡子,一个词两个字总结:颓废。
走廊上说话不方便,徐百川跟着进了骆俊宇的房间,体验了一把直男式邋遢。整个房间只有直播工具正对着的一小方天地干净整洁,其他地方放满了各式没有拆封的快递等,好在是乱而不脏,不然他可能会崩溃。
骆俊宇问徐百川喝白水、茶水、可乐还是啤酒。
徐百川:“茶水吧。”
骆俊宇:“没有茶叶。”
徐百川:“白水吧。”
骆俊宇:“没热水。”
徐百川:“……可乐?”
骆俊宇眼神空洞,面不改色:“家里没有了。”
徐百川:“……想喝酒就直说,拐弯抹角的。”
骆俊宇拎过两提啤酒,一提六瓶,两提一共十二瓶,还是不满意,还要去找,徐百川及时将他按下,表示自己不会和他抢,他这才作罢。
骆俊宇开了三瓶啤酒,一瓶给徐百川,一瓶放在莎莎面前,一瓶自己拿着,灌了一大口道:“你看到了吧,外面那些人。”
徐百川还沉浸在为什么要给莎莎一瓶啤酒之中,下一刻回神。他不知道这事在骆俊宇心里的程度,因此也不太好把握一开始说话的尺度,于是只点了点头,等骆俊宇说下去。
骆俊宇道:“你记不记得周六那天我们吃饭的时候,当时有人带我的节奏,我就下播了。”
徐百川点点头。
根本不用问,骆俊宇自己就能自cue自答地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顺下来:“我真是没想到他们是有组织的黑我。当时我下播了他们就在微博上把我的节奏带起来了,把我以前上学时候抽烟喝酒打架的照片放出来,然后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说她们为我堕胎了,说我脚踏快他妈十条船,老子是蜈蚣吗那么多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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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川听得严肃,险些被他最后一句逗笑,探究地将他从上到下看了几遍,问:“是真的吗?”
骆俊宇不忿道:“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只有一个前女友!人家现在已经在英国商学院读书了!他们说得真假参半,前面照片里的都是我,后面的连带着被当实锤看了。”
徐百川问:“那刚才门外的人……”
骆俊宇无比糟心道:“都是以前叫我老公的人。”
哦,懂了。
骆俊宇的粉丝受不了他是这样一个渣男,觉得自己被欺骗,青春喂了狗,所以要搞他。
“你最近得罪谁了?”
骆俊宇这会儿已经干掉了一罐啤酒,愁道:“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我现在都不敢开播,一开播就被骂,骂我也就算了,连我家里人也跟着骂。哎,别提了。”
气氛忽然变得很沉重。徐百川今天刚被辞退,骆俊宇就被人黑得不敢直播,难兄难弟,说不上谁安慰谁。
手机忽然传来一声接到短信的声音,平时他可能会忽略,但现在气氛很丧,需要暂时脱战缓和一下。他点开手机,发现居然是一条信内容。
这年头有了qq微信钉钉,谁还用信?
他将信点开,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非常显眼的粉色,另一个穿着大衣低着头,不是别人,正是他和骆俊宇。
徐百川的视线黏在手机上,连忙站起来,骆俊宇喊:“哎哎哎你去哪儿啊?”
徐百川摆了下手道:“急事,等会儿再见。”他说着匆匆离开骆俊宇家,回到自己家,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照片。
他忽然想起当时在咖啡厅方向的闪光灯,那时他有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拍照的人是谁?发给他是什么意思?
警告?还是威胁?
第25章默认分章[25]
徐百川心中将最近发现的事情串在一起:和骆俊宇出去吃饭被拍,世纪龙腾和俱乐部商业合作,骆俊宇被带节奏,俱乐部想要辞退他,骆俊宇被黑……
这张照片似乎是后续一系列事情的开端。
是他吗?
唐近和他不欢而散那一天说的话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徐百川忙回了一条信息:【你是谁?】
对面回的很快:【恒湖帝苑xxxx】
徐百川来h市不久,也知道这是个有名的高档酒店的名字,许多来这边商演的明星都会下榻在这里。他已经有所察觉,仍是进一步确认:【什么意思?】
第二条信息就这样石沉大海。
徐百川心中已经确定这人就是唐近,长久以来,心中对唐近的怀念与愧疚头一次被愤怒压过。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来看,骆俊宇很有可能是那条倒霉的鱼。
就在前两天,骆俊宇和他一起坐在拉面馆里说自己的悲惨过往,一步步走到现在,好不容易到时来运转了,却因为无聊的迁怒,被唐近动动手指就摧毁了。
如此随便的毁掉别人,这种强势的姿态让徐百川回想起他最初和唐近一起出柜时,被唐近的父母以睥睨之姿俯视的感觉。他们的眼神像是看到一个扒在唐近腿上不肯走的臭虫,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嫌弃。
因为他足够弱小可以任意拨弄,所以他们纡尊降贵允许他照顾唐近。
真是搞笑。
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当初是他用威胁的手段把唐近绑在身边,现在唐近大概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身边的人威胁他乖乖就范。
他讨厌被人了解,被人了解,就是授人以柄。
比如现在。
徐百川习惯了粉饰太平。很多人伤害别人的时候,被伤害的人如果没有表现出痛苦,伤害者的快感会减半甚至荡然无存。这个方法既能骗过别人,有时也能开解自己,几乎成为了他的被动触发技能。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被伤害的人是他自己。
徐百川不想麻烦别人。他一向认为,一个人在不伤害其他人的前提下,做什么都行。抽烟喝酒甚至吸毒都无所谓,只要不怕死,只要没连累别人,想怎么作怎么作。谁都是从头到尾活一次,自己的命没有任何理由让别人分担时间帮忙悠着,有人问一句是情分,没人问是本分。大家都要悠着点自己的命,都很忙的。
所以即使他和唐近住到一起,从来没有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任何事,因为唐近没有这个义务。同样,骆俊宇没有义务为徐百川的事情买单。
徐百川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把手伸到外面,感受了一下温度,比他下班时冷多了。
他回身将大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想了想,点开微信想给骆俊宇发消息。
否极泰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总有转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各种安慰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遭,通通摒弃,最后只轻描淡写地发了一句:【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然后走进浴室。
热水淋在身上时,徐百川开始想事到如今唐近还有什么联系他的必要,结果一发而不可拾。
第一种可能是像宋翊羽说的那样,他好歹在唐近身边鞍前马后地伺候了七年,他是因为投入了感情一心只为唐近好,这点肯定和其他花钱雇得保姆不一样。可能他给的起点太高了,后面来的人很难做到他这样全心全意,再加上刚上岗对唐近的习惯抓得不够细工作不熟悉,导致唐近一时间不太习惯。
第二种则是无论唐近的父母,唐近还是唐近的朋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瞧得起他。他合该随叫随到,合该面面俱到,只要唐近没有开口,他是没有资格先说不的。也许是徐百川竟然未经允许主动离开,伤了这位大少爷的自尊心,所以唐近非要折磨他一番才肯放手。
第三种有些不切实际,那就是唐近不舍得他走。
发散的思维撞到第三种可能的高墙上,活活撞死了。
徐百川最倾向第二种推测,至于第三种,他只有六个字送给自己:扯淡。妄想。做梦。
唐近凭什么舍不得他走?难不成是喜欢他?可别逗了,唐近当初可是冒着被打死的危险为了宋翊羽出柜,这才叫喜欢吧。
徐百川慢吞吞地洗了快半个小时,将身上的水擦干,套上衣服顺便缓慢地吹头发,短暂停下来拨弄头发的时候听到外面一串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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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骆俊宇?
他放下吹风筒,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向外面一看,见到了一个三个多月未见的人。
居然是程旭。
你们不要以为这样的父母是开玩笑,无论是徐百川的父母还是唐近的父母都是我身边的实例,是真的。
第26章默认分章[26]
徐百川犹豫了一下,把门打开。
程旭原本微微低着头,听到门响当即抬头,看到徐百川的那一刻,室内的光透出来,将他漆黑的眼眸映得发亮。
徐百川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没有像往常在饭局酒会之间穿梭那样不怕冻死地穿着薄却显款的衣服,更像是走得匆忙来不及拾随手拎了一件黑色的半身羽绒服套在身上,无论衣袖还是肩膀都蓬蓬的,丝毫不能显出他的身材,将他韩剧里男主人公的气质削减了不少。
程旭看起来有些疲惫,将门推开进屋,随手在徐百川额头弹了一下,不要脸道:“有朋自远方来,乐一乐啊小徐同志。”
徐百川木着脸:“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手掰断?”
有朋自远方来?朋在哪里?
程旭选择性地失聪,进屋之后往沙发上一摔,舒适地叹了一句:“好暖和!”然后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显然没有待待就走的意思。
徐百川发现他露在外面的手指和耳朵都微微发红,像是在外面待了很久,不禁纳闷,程旭不是回b市了吗?
“你怎么在h市?”
程旭从沙发上翻坐起来,看了徐百川的头发一眼,问:“你刚洗完澡?”然后俯身在茶几下翻了翻,又起来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往浴室走。
徐百川没太看懂他这波操作,问:“你找什么?”
程旭溜达进浴室,把吹风筒拎出来,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拉了插线板过来,道:“过来,帮你吹头发。”
徐百川没动,又问:“唐近让你来接我?”
话音落下,进门起就挂在脸上的笑缓缓消失,程旭重新将徐百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举着吹风筒的手紧,骨节发白。表情由嬉笑转为沉静,而后,嘴角忽然牵起,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你要出去?”幽深的视线锁在徐百川身上,玩味道:“不对,我更应该问,你和他和好了?”
徐百川见惊讶:“不是唐近让你来的?”
程旭执拗道:“你先回答我。”
徐百川见惯了他这幅样子,心说这是又犯病了,不耐烦道:“没有。你放一百个心,我说过不会缠着唐近,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先前他以为是唐近让程旭来接人才开门的,既然不是,他也没有和这人扯皮的必要。
正要赶人,程旭忽然逼近一步,一把抓住徐百川的手腕,急促地问:“你要去见他?为什么?”
程旭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散干净,有股冷风的味道,徐百川甩脱他的手,懒得回答,拿过吹风筒,赶人:“跟你没关系。我还有事,没空招待你。”
程旭的眼睛微眯,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有人逼你?”
徐百川沉默着打开吹风筒,嗡嗡的气流声顿时盈满客厅,程旭伸手夺过吹风筒关掉,强迫他回答自己:“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徐百川无意和外人说这些破烂事,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他们?”难道不只是唐近?
程旭越过他的问题:“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无非是切断你的经济来源,用你亲近的人要挟你,然后逼你回去,是吗?”
不愧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彼此对彼此的手段摸得门儿清。
徐百川没说话。
屋顶的灯光落下来,将他的眼睫笼在淡淡的阴影下。空调开得很足,也有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穿了一件奶白色的毛衣,将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脖颈衬得极白。半湿半干的头发因为主人吹头发时的抓弄篷起,还有几缕特立独行地翘起。
程旭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七年前他逃了半天的课,等到唐近放学优哉游哉地溜达到唐近家,却在沙发上见到了一个干净俊秀的人。
当时的感觉已经模糊,甚至连徐百川当时的模样都不太清晰,然而此刻,他却觉得眼前的人穿过了七年的时间与那个淡淡望过来的少年重合。
明明是很乖巧的面相,却因为眉宇间盘桓的冷淡与若有若无的傲气显得不太好相处,甚至有些刻薄。但第一眼,其实是有好感的。
很多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很多不该做的事控制不住想去做,正如现在,程旭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双手按住徐百川的肩膀,喉头似乎噎着什么东西,酸涩非常,他低声道:“我可以帮你。”
徐百川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拒绝道:“不需要。”他不太喜欢这种被人禁锢着的姿势,抬手要将程旭的手臂挡开,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程旭捏着他肩膀的手加力,道:“工作丢了就丢了,我可以重新给你找,我家的公司,你看上什么职位只要我能说上话随便你挑。你身边的人,不管他们用谁威胁你,只要你开口,我都能帮你解决,只要你……”他忽然哽住,似乎说不下去,将额头碰在捏着徐百川的肩膀的手背上,重复道:“只要你……”
近乎恳求的语气,泛滥成灾的情绪。
两肩上的压迫感忽然变轻,徐百川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大概就是世界观崩塌重组吧,天翻地覆,山河移位的那种崩,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的那种组。
他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程旭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能更明显。
徐百川心中的震动不比程旭小。他从前可以对程旭恶语相向,此时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做惯了所有人眼中的恶人,甚至觉得这样才够自由畅快。喜欢与爱都太短暂,他不相信也不期待别人会将这样的感情投注在自己身上。唯有他自己能确认自己感情的长久。
不用说程旭,连唐近也是如此。他一直期待唐近回应,然而心中又有一小块领域害怕唐近回应。他可以爱别人,别人爱他他反而害怕。害怕自己无法达到预期,满足别人的期待。
但让人失望总比欺骗强。
徐百川坚定地将程旭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尽量装作没有察觉,用平时的语气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对不起,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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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教育很重要,如果从小就被父母指责不重要,累赘,长大之后会很小心翼翼,自卑,不相信自己的价值。
第27章默认分章[27]
徐百川坐在出租车上时,还像是在梦里。
高中时期程旭没有表露出喜欢男生的倾向,第一次见他带着男人是在徐百川打算讨好唐近的朋友那一次,才知道他其实是男女不忌的。
但从没往自己身上想过,毕竟程旭对他恶劣得很。
刚刚他拒绝的不留一丝余地,程旭逐渐从失控中清醒,仿佛刚才的话又是一场奇怪的玩笑,
不愧是和他的演技相当的人,徐百川竟然难以分辨到底前面是戏还是后面是戏。但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他和程旭保持距离。
他回绝了对方送他的提议,两人在楼下分道。电梯里时,程旭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个问题:“时机是不是很重要?”
徐百川有想过要不要推测一下程旭的偏向然后故意反着说,但没什么必要,他道:“重要。”
这和偶然必然是同一个问题。偶然当然不等于必然,但在人有限的生命长度中,只要无法证实不等,那么偶然与必然没有区别。时机亦是如此,把握住与没有把握住的人走向不同的岔路,即使终点是一样的,无法见到那一天,殊途同归也没有意义。
脑子想得再多也没用,路确实是有千千万万条,有机会走得只有那么一道。所以人还是少说那么多如果,及时行乐。
程旭再没有说话,直到电梯打开,徐百川踏出去的那一刻,他在身后道:“我刚才说的,永远算数。”
徐百川没有回头,道:“我一样。”然后出了小区。
提前叫好的车等在路边,坐进车里之后,车子驶离。徐百川想,无论程旭是真情流露还是又一个不好笑的玩笑,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天气冷没有抵挡住年轻人们的热情,晚上八点正是许多电影开场散场的时候,各个广场上随处可见穿着大衣一头波浪卷发的女人,每走一步发丝跟着颤动,像是踏着舞步一样,优雅漂亮。徐百川心说,我要是喜欢女人有多好。
车子停在恒湖帝苑。
徐百川下车走进酒店大门,在手机上翻出之前的号码回复:【我到了。】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只好按照之前发过来的楼层房号找过去,在门前站定后,敲门。
徐百川敲了快一分钟,唐近才从里面把门打开,看到他时一愣,身上的颓丧瞬间烟消云散。他从上往下看,视线落在徐百川的手上。唐近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屋里,边说道:“手怎么这么冷?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为了尽早摆脱和程旭共处一室,叫的车还没到,徐百川就站在小区外面等,手冻得僵硬,出租车上开了空调但不是很足,从车上下来走到酒店又冻了一会儿,进了酒店才开始回暖。他一直没有感觉,忽然被唐近温暖的手握住才发觉确实有点冷。
徐百川没有挣开他,跟着他进屋,心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唐近将他的手牵起来双手搓了包住搓了两下,还哈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近距离看唐近,被他这样温柔的对待,徐百川心里酸酸涨涨,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暗骂自己越来越娘,这一瞬间有点想哭。他只得忍着这种酸胀感,道:“不用,我洗过了。”然后抽出手推开唐近,将身上厚重的外套脱下随手扔在沙发上,扶着唐近的肩膀,凑近一步吻上去。
唐近被推开时不满地皱眉,没想到徐百川会吻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双手僵在半空,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夺回了主动权。双手从徐百川的耳边插入他细碎的黑色短发,捧住他的脸投入地亲吻。
酥麻从脊背到头皮,好像很冷,徐百川忍不住地发抖。唐近意识到这一点却有放开而是贴得更近,将徐百川按在自己胸口,独占欲、欣喜、还有浓稠的思念在唇齿间溢出,始终无法传递到徐百川心里。
强势的亲吻让徐百川难以招架,他微微别过头想要暂时喘息一下,很快又被唐近的唇追上。
一吻结束,唐近没有放开徐百川,而是闭着眼睛,额头点在他的额头上,时不时地与他蹭一下鼻尖,亲一下他的眼睛。
他稍微动一动,又被唐近按住。唐近睁开眼,与徐百川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秋后算账似的道:“你不是说不想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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