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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后面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男生听说随便拿,冲过来一顿风卷残云,瞬间瓜分走了一半。
“谢了。”李入江说。
“别谢我,谢区草吧。”迟屿说。
众人连区草的面都没见到,先是一通谢,边谢还要边感叹区草就是区草,吃个零食都弄这么高级。
早读课开始前,一群人围在最后面边吃边聊。
迟屿把蛋糕推程央跟前,“真不吃?”
这个时候再说不吃就显得矫情了,程央只能接过来尝了一口。
“好吃吗?”迟屿问。
“挺好吃的。”他说。
其实迟屿没吃出来有多好吃,包括之前瞿静雅跟他形容的,花这么多时间去排队,付出的成本高了期待值自然会上去,很容易出现不符合预期的情况。
但既然程央说好吃,他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囫囵吞枣咽下去的口感,觉得好像确实不错。
下午赵双晴给他打电话,说炖了点乌鸡汤,晚自习前给他送到家里,让他抽空回来一趟。
迟屿想把付进一块叫上的,奈何他们最后一节是逢课必拖的老李,付进让他别等了,能吃上一个是一个,别最后沦落到双双要吃面包。
他之所以叫付进,一半的理由是不想一个人面对赵双晴,有外人在,她那些老生常谈总会敛点。
迟海东说她想法不成熟,这点迟屿其实是认同的,这两年家里的一系列变故,把原本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硬生生推到了迟海东的对立面上。
迟海东是个老狐狸,动真格的赵双晴很难斗的过他,但她胡搅蛮缠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也同样让迟海东很头疼。
赵双晴常常把自己陷在不想过问这些事,却又不得不承担起责任的矛盾里,所以跟迟屿的每一次见面,都充斥着对迟海东的讨伐与谩骂,以及对他们孤苦命运的感叹。
听多了迟屿会觉得烦,但不可否认,赵双晴是站在他这边的,痛苦的经历让他们在神层面上很容易影响对方,这也是他不愿意一直见她的原因。
那天迟海东说赵双莹的走令他痛苦,是真的痛苦,还是为了拉拢他故意为之,迟屿需要时间去判断,尽管第一反应他已经倾向于否定。
还在电梯里时,就听到楼上传来男女争吵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按键板上,却抱着一丝侥幸没摁下去,一直等到电梯停在他要去的楼层,开了门,迟海东和赵双晴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他才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摁了关门键。
迟屿很饿,付进让他别等他的时候他就饿了,但又想不到吃什么,经过一中校门口他没停,在一群返校上晚自习的学生里,把车骑了出去。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了这里,事实上这条路他都有些记不清了,全凭着感觉摸过来的。
一个人不需要包厢,他在大厅里坐下了,程央说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厨,很少会到前面来,所以在他吃完前,应该都见不到他。
他也不是非要见他,就是过来看看,被开上一句玩笑就要翻脸的人,为什么能忍受张老板那样的骚扰,这地方究竟又有什么与众不同,让他生着病都坚持要过来。
酒店主打的是川菜,那天听迟海东介绍,似乎张老板本人并不是川渝地区的人,菜从口感上来说一般,就那样,不过地段好,周边有不少办公区,一到晚上,来这边吃饭的人很多。
迟屿随便点了两个菜,一碗饭,图片上看着分量挺足,一个人估计吃不了,等菜的间隙,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走两步停了下来,“哟。”
迟屿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的居然是张老板本人,他放下手机。
“这不是迟大少爷吗。”张老板脸上堆满笑,声音大的周围几桌吃饭的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迟屿有些不想搭理他,可人招呼都打到跟前了,出于礼貌,他只能站起来,“张老板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迟大少爷一表人才我哪能忘了。”他走过来,“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吃饭了,迟总呢,一起来的还是?”
“我一个人,顺路就过来了,张老板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张老板推着他肩膀,“走,去包厢里坐着,你爸要知道我让你坐大厅里这么冷落着,回头该骂我了。”
“您客气了。”迟屿没动,“好意我心领了,在这坐着就行,方便我等个人。”
“等人啊?”张老板瞥到他桌上的单子,“这么点菜两个人吃可不够,我让人再拿菜单来,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迟屿笑了笑,“菜是我一个人的量,够了,等您这下班了,我再带他去别的地方吃。”
张老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笑起来,“敢情让迟大公子等的人,是我们这的人啊,我倒不知道还有这缘分,你说谁,我去把他叫出来。”
迟屿也不跟他绕弯子,“您这有个每天晚上来打工的高中生吧,不知道张老板有没有印象,叫出来就不用了,我等他下班就行。”
张老板愣了愣,好像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迟屿也是一中的,他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你说的是程央吧,怎么,他是你……”
“朋友。”迟屿说。
“听迟总说你刚转过来,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
“是啊。”迟屿微微一笑,“所以还麻烦张老板多照顾了。”
张老板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说:“那是自然。”
迟屿适时的叹了口气,“程央这个人呢,别的都好,就是太倔了,想做的事别人劝不了,这点我也拿他没办法,背地里就只能劳烦张老板心了。”
“好说好说,他在我这干了快两年了,表现一直不错,既然迟大公子开口了,这点面子我哪会不给。”
“那就先谢谢张老板了。”
张老板又寒暄了几句才走,等他走了,迟屿坐下来,想到他刚才说的,两年,程央在这个地方已经干了快两年了,那就是说从高一就开始了。
那天帮他办住院手续的时候,看过他的身份证,比他小一岁,今年才十六,两年前的话,也就是十六岁都没满。
吃完服务员过来拾了碗筷,既然张老板说了他想在这等多久都行,那他就不跟他客气了,顺便喝光了他让吧台给他鲜榨的两大杯果汁。
十点多钟酒店打样,迟屿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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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说一般工作人员都差不多这个时间走,顺便告诉他大概会从哪个门走,迟屿便过去那里等。
程央出来的还算快,没让他等太久,看到他,迟屿慢悠悠的跟过去打了个招呼。
“你是……来这里吃饭?”程央看到他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上次也在这里碰到过,猜测可能又是恰巧,他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嗯。”迟屿替他挡着点风,“你就不能穿完再出来吗。”
“今天有点晚了,一会赶不上公交。”
迟屿拉住他,“我打车回去,顺路送你。”
从一中回他们家付进不顺路,不过往反方向走到这里,迟屿回去确实会经过他那,程央想了想,放慢脚步同意了。
迟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他坐里面,程央坐外面,方便他等会先下去。
“你爸今天没过来吗?”程央问。
迟屿头靠在椅背上,刚才在外面吹了点风,现在猛的进到开了暖气的空间里,头有些发涨的疼,他没回答他,而是说:“我今天没去上晚自习。”
“为什么?”
“心情不好。”
“这么任性。”
迟屿笑,“你都能两年不上了,还不允许我任性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两年没上?”程央看向他。
“阿黄说的。”迟屿说。
程央没说话,车里安静了片刻,过了会,他重新看过去,“为什么心情不好能说吗?”
迟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程央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向了窗外,迟屿敞着腿坐,人没用力,膝盖就这样搭在他腿上。
“抱歉。”很久之后,迟屿说。
“为什么道歉?”
“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是家丑。”迟屿说完这句话后一直没动,程央没追着问,别人不愿意说的,话题到此就该结束了。
车里有点闷,程央开了他这边窗户的一条缝,灌了点冷气进来,迟屿睁开眼睛,盯着车顶看了会,突然念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程央:“什么?”
迟屿朝他转了转头,“下一句?”
程央:“……”
迟屿:“不知道?”
程央:“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迟屿点点头,“那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的下一句呢?”
程央看着他,“你抽我?”
“是啊。”迟屿叹了口气,“阿黄交给我的任务,让我一定要保证你今年期末语文英语都上六十,我跟他说目标定太高不容易实现,他不听我的,只能多辛苦你了。”
程央:“……”
程央:“你也可以不听他的。”
迟屿一开始是不想听他的,但现在他又不这么想了,觉得能这样烦烦他,看他偶尔背不上来时挫败的表情也挺不错。
他又抽了几个,程央还算配合,可能是刚才他说心情不好,他用这种迁就的方式算安慰他。
可惜他并没能被安慰到。
除了第一句走了狗屎运背出来了外,其他的程央要么记岔了,要么念出来不知道什么意思,翻译更是一塌糊涂,诸如通假字,名词作状语,使动用法等在他这里完全就是未开化领域。
后来大概是烦他念的太多了,程央干脆头一歪,睡了过去。
迟屿觉得有些好笑,盯着两个人顶在一块的膝盖看了会,目光渐渐落到程央放在身前的手上。
他试着握了一下,冷的,居然在暖气这么足的情况下,这么久了都没能暖过来,迟屿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侧,藏在衣袖下面,小心翼翼的焐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阻止与不阻止
迟屿那天晚上回去,迟海东在家,进门时他正坐在沙发上,“今天下课晚了吗?”
鉴于几个小时前刚借了把他的威势,迟屿没像往常那样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去冰箱里拿了瓶水。
迟海东知道他下课的时间让他有些意外。
“别总喝冷的,对胃不好,你妈妈以前就是因为经常……”迟海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沙发上起身,“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
“不用了。”迟屿装作没听见他的停顿,一口气把水喝完,找衣服去洗澡了。
本来还想看会书的,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还是算了吧,现在睡他明天都可能起不来。
迟海东等他洗完澡出来,把热好的牛奶放他床头,“年前忙,没时间多陪你,过年你想去哪玩,我让秘书提前给你安排。”
没等迟屿拒绝,他又说:“就当是去散心了,总闷在家里也不好,你不想看见我,刚好趁这个机会多出去走走。”
他怎么做的是一回事,被迟海东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迟屿因为他一再的示好示弱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宁可他跟他大吵一架,也好过看他在他面前一再的低三下四。
可他又不想吵,不想声嘶力竭的去吼叫去质问,因为无论他怎么发泄,事情都不会改变。
他坐在床尾,低头擦着头发上的水,“我可能会回趟老家。”
“你一个人吗?”迟海东问。
“嗯。”
“什么时候走?”
“再说吧。”
“也好,到时候我安排人送你。”
迟屿没再说话,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进了洗手间。
“早点休息。”迟海东说着,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今天赵双晴跟他吵的时候,提到过迟屿晚上会回来,他几次想停下来,不想他一个孩子总经历这样的场面,但那女人像疯了一样的胡搅蛮缠。
后来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却没看到人,迟海东担心是他,一晚上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出乎他意料的是,迟屿回来时心情似乎还不错,跟他像刚才那样的对话,更是几年没有过了,当年赵双莹刚出事的时候,他连见都不愿意见他,现在这样已经算好太多了。
总要时间的,迟海东想。
期末考第一天两门已经考完,第二天连着考三门,中午休息的时候,付进趴在桌上有些闷闷不乐,刚才跟崔佳杰他们对答案,错了一道十二分的大题,心情顿时丧了不止八个度。
他就说别对别对,那帮傻逼非要对,对到后来个个垂头丧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彼时迟屿和程央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付进不时看两眼,人群里那幅画面和谐又养眼,他想坐过去,哪怕就像他俩那样低头吃饭不说话,他也想在他边上坐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自从程央脑袋被打了之后,他发现他和迟屿之间那种莫名的抵触感好像没了,最近经常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
最近?
付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就是他没去找程央之后的这段时间吗?
这算什么,直男的惺惺相惜与自然选择,操,付进看的想骂人。
老天爷真特么不公平,既然生了他这种弯的,又干嘛要生这么多的直男,给他留几个帅哥怎么了,传说中的好看的人都有男朋友了呢。
付进换了个方向趴着,围巾拉拉上遮住半张脸,一般中午他都要睡会的,今天周围人都在复习,他




路程中央 分卷阅读39
只能装模作样的也拿了本书。
他给迟屿发消息,问他考的怎么样。
迟屿:“还行。”
付进:“程央呢?”
迟屿:“你昨天不问今天问?”
付进笑了笑,也对,对程央来说最难熬的一天已经过去了,“那他现在干嘛呢?”
迟屿:“睡觉。”
付进:“上次月考我听我们班长说,他数学全校最高分是吗?”
迟屿:“最高分不知道,看着是挺高的。”
付进发了个骄傲的表情。
迟屿对着手机差点笑出来,想说关你什么事,有你这么沾光的么,不过大致也能理解这种心情,喜欢的人很优秀,证明自己眼光不错,就是不知道听到他另外两门课的分数时,大中华区的区草又是什么心情。
迟屿拿着卷子往后面看了一眼,程央这副完全不用复习的状态没让他感觉骄傲,被挑衅了倒是真的,虽然这是个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时代,但迟屿被他激起的单科胜负欲还是很强烈。
“我押了两道重点。”蒋明阳把卷子往付进这边推了推,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重新坐一起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和他说话。
付进放下手机,一脸吓我一跳我以为这儿没人的表情,他看着蒋明阳,瞪了他三秒后,才把目光转到卷子上。
“不保证一定会考。”蒋明阳说。
“那你给我看什么。”付进有些无语,就他说的重点,他现在要看的比这多的多,基本上是个都押上了。
蒋明阳把卷子回去,付进继续趴着,想到再有两门结束就放假了,累了这么久终于能休息了,他又有了点把书拿起来的求生欲。
今年寒假迟屿在,可以约了他一起出来玩,他还可以去找程央,给他弟弟妹妹买点东西,再趁他哪天一个松懈,给他选件新年礼物什么的。
开考前二十分钟到考场,付进准备再撸一遍知识点,书翻开,掉下来一张卷子,他捡起来一看,不就是中午的时候蒋明阳让他看的那张吗?
什么鬼,什么时候放他这儿的,什么意思?
付进一脑袋问号,姓蒋的想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好?
抱着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老师给他泄题的想法,尽管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付进还是翻开看了起来。
结果考试的时候还真考到了,倒数第二道大题,题干不一样,知识点是一样的。
可要说真的有内部来源,好像也不对,因为只中了一道。
不会真是他自己押的吧,这么准?
跟他也算是老同桌了,付进居然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技能。
全部考完回到教室,除了几个执着于交流答案的,大部分人都拾东西准备回家,崔佳杰在后门口叫他,付进让他先走。
“你干嘛?”崔佳杰问。
“有点事。”付进往旁边正慢慢理书的蒋明阳身上看了一眼,说。
“行吧那我先走了。”
教室里走的不剩几个人的时候,前面女生围过来,问他假期什么安排,听意思是想约他出去。
“可以啊。”付进笑眯眯的说:“到时候要没事,我肯定过来。”
蒋明阳站起身,书包背肩上,走出了位子。
付进跟女生们说假期快乐,等她们走了,迅速回了下头。
蒋明阳站在过道上没走,应该是看出来了他有话要说,他半侧着身,“想说谢谢就算了。”
付进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看了眼周围,基本上没什么人了,这个音量门口打扫的应该也听不到,他转过身,靠在自己桌子上,看着他,“我跟迟屿和程央他们走的近,你有什么意见?”
“迟屿我没意见,程央你最好不要。”蒋明阳说。
“为什么?”果然看出来了吗。
“他跟你不是一类人。”
蒋明阳说起一类人时的语气让付进有些不爽,好像他这类人怎么了一样,有种物以类聚的低等感。
对于他不认同他这点,付进是一早就知道了的,但猛的从他嘴里听到这么界限分明的类别划分,还是让他有种被指责了的恼羞成怒,“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是?”
要说付进抱了多大的希望程央是,肯定没有,他知道会有多大的概率,或者根本没有概率,说到底他们这类人就是边缘是小众。
可蒋明阳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让他下意识就想反驳,你怎么知道,你问过他吗,如果不是那张照片,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
“我认识他比你久。”蒋明阳话说的很轻,在付进听来语气甚至有些轻飘飘,但从他说不是一类人开始,自始至终他都很肯定,甚至能感觉到他对程央的维护。
初中同学了不起哦。
他的喜欢就这么不堪,就一定是害他吗,蒋明阳凭什么这么觉得,“那如果我一定要呢?”
“你找任何人我都不会管,但如果是他,我会阻止你的。”蒋明阳说完这句话后,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付进用力在身侧捏紧的拳头,渐渐有些脱力的松开,他坐下来,此时教室里已空无一人,他面无表情的弓着背,整个人像被人抽了筋似的提不起半点神。
第一次蒋明阳可以走,可以离他远远的,那第二次呢,他会怎么阻止他?
他喜欢男神,喜欢那张照片里冷漠又生动的脸,可如果当年被贴在橱窗里的照片是他自己,他又会害怕,会像很多次一样被从梦里惊醒,会宁愿自己从来不认识他。
他还没有办法在这个年龄完美的控制住他内心深处对自己是个异类的恐惧感。
那他应该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
程樱和程乐放假比他早,程央从一个多星期前,就每天把他俩反锁在家里,要么看电视,要么看书,前段时间听说旁边小区出现了人贩子当街抱走小孩的事,他回来就给家里换了门锁,靠门的玻璃也被换成了钢板。
放假的第一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晚上十二点,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饭菜昨天晚上煮好的,饿了他俩会热,不用他操心。
程乐有时自己还会炒两个简单的菜,不过要是程央在家的情况下,现在还太小,煤气之类的暂时还不敢让他们多用。
起床后他去洗漱,回来程乐已经把饭菜都给他热好端桌上了,程央吃完,放他俩去楼下玩,他则在房间里把手头现有的钱又重新算了一遍。
学校先放了三天假,然后去拿成绩单,拿完之后会有二十多天的寒假,晚上去酒店,白天他不可能就在家里待着。
前两天经理找他说给他加了三百块的工资,对他来说算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毕竟像他这种只能晚上去几个小时的,本身工资就不高,现在一下子涨了三百,他有些没有想到。
他平时赚的那点钱只能够他们三个人的日常开销,程央手里有点积蓄,但不多,等高三下学期他必须回去上晚自习了,到时候没有经济来源,只出不进,那点钱撑不撑得住,全看现在能攒多少了。
到了大学也许就能好一点,他会有相对较多的自由时间,选择面也会广。




路程中央 分卷阅读40
最多再熬一年半,程央想,他把从现在开始到他高考的每个月,和可能会有的开销都对应的列上去,发现自己还能维持。
第二十八章哭与不哭
放假的第二天,程央没再睡,带程樱和程乐出去了一趟,给他们俩各买了一身新衣服,顺路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后面一段时间一直到大年三十,他可能都抽不出空来。
跟去年一样,他去附近的批发市场进了一批春联,摆在菜市场门口卖,每年的这个时候,春联都是卖的最好的,有时候一天就能有一两百的进账。
寒假一共才二十几天,不像暑假,短期工不好找,尤其像他这种只能做白天的,卖东西反而是最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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