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

“嗯。就这样吧，”陈留端着自己的烟灰缸回了自己的位置，又伸了食指，虚点了点补道，“对了，你和江一淮的套路，下次训练赛可以试试。但前提是你的状态得是今天下午那样，不是今天晚上这样。”
小ad听见这话，眼神明显一亮。
毕竟要打他和江一淮研究出来的那个套路，就必须要选四保一的阵容。但在之前的小组赛第一轮的时候，他们tbd和cg都是拿出过四保一阵容的，结果都不太尽如人意。
cg要比他们好一些，只是没打出四保一的下路优势，而他们，则因为经验和实力都略有缺损，就被对面几波死抓，直接抓崩了。
那之后陈留怕会影响他们两个才上来的小将，所以一直没选四保一阵容，平时训练赛的时候，也把四保一暂时摈弃了。
但现在陈留重新提起了，小ad心里也生出了一阵异样的情绪。
“真、真的吗，教练？”小ad确认道。
陈留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勾了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实力够了，可以试试。我看他们那几个也跃跃欲试的，一会儿可以叫他们一起来谈谈。”
“那我现在去叫他们？”小ad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心下的欣喜是掩藏不住的。
可能陈留要是抓着他说今天打得好，都比不过刚刚那一句“可以试试”。
“等等。等他们缓缓，晚点再去叫。”
另一边江一淮和王折从召唤师里出来，两人开启了谈心模式。
“小王哥，你说师父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在役的选手不选，选我和小ad两个新人？”
“你说呢？”王折刚才听江一淮说套路时，连的麦一直没断，端了水回来，就听见江一淮这么问道，他挑了挑眉，反问着。
“要是我，还可以算走关系，可是小ad……”
王折翻开了自己黑皮本，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他不一样，他和陈留很像，在打法上。很凶。而且……”
“而且什么啊？”江一淮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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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吃什么，话问得含含糊糊的。
“而且，老人的打法都定型了。新人不一样。”
“啊？”江一淮皱皱眉，“会不一样？可不都是跟着版本变吗？”
“是，但是总会有差别了。就像你现在打起来的走位技巧会和我相似，而我的走位方式，也有林桢宇以前的影子。小ad也一样，他之前的走位不像陈留，相反看起来，比较野，现在无论是走a还是回头扭掉大招，都还是有陈留的影子。”
“是这样？”
“嗯，而且，”王折顿了顿，“你也不是走关系。”
“啊？小王哥你也觉得，我是有实力的是吧？”
“哦……”王折啧了两声，揶揄道，“实力这方面，有可能是有走关系的嫌疑，但是技巧什么的应该没走关系，毕竟我打的应该没这么野？”
？？？江一淮这两天越来越觉得自己被王折演了。
“那我就没有可以让小王哥你夸奖的地方吗？”
王折本来刚想夸，突然想起了今天江一淮本来就有点飘的心态，瞬间话锋一转。
“可以有，但……”
“没必要？”江一淮难以置信地回道。
“嗯。”王折抿嘴忍笑，在麦克风前，故作认真地回道。
作者有话说
大家懂吧下一章我微改，明天睡醒了来看啵啵你们
第四十一章视频（2）
江一淮后来被小ad叫走了，王折就没准备排了，只是让电脑挂着号。自己走到了阳台边，跟家里的祖宗增进感情去了。
s城的月照到了tbd的阳台，也照到了王折家的阳台。
只是在tbd的阳台抬头时，看不到满头的星光，在王折家的阳台抬头，却能将整个星空一览无余。
王折走到阳台，祖宗绕到了王折身边，他摸着祖宗的头，祖宗却总是调皮地低头伸舌舔了舔他的掌心。
王折看着让这狗舔了一下，才缩了手，刚缩手就被祖宗追着扑过来。王折抬起另一只手在祖宗头顶点了点，故作严厉模样道：“不许！不准舔。”
祖宗却跟充耳未闻一样，那气势和今天白天扣住了王折后脑勺的人一样凶猛。而且不仅要舔手，它那鼻子还跟着王折往后躲的手凑到了王折面前，眨眨眼，就往王折下巴上凑。
本来就是“狗”高马大的，凑上来，王折躲都躲不了。
但王折实在没有和这种狗这样那样的想法，他推了把祖宗，手挡着它四处乱嗅的鼻尖，还不禁埋汰了一句：“你怎么和他一样啊？”说着他又在祖宗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敲，警告道，“不准得寸进尺。”
说着就把祖宗扒着自己腿的两个狗爪也拉开了。
祖宗大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热情在王折这里已经不像以前受欢迎了，它极为受伤地退了两步，趴了下去，委屈地看着王折，呜咽了两声。
王折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边牧，狗太聪明了，还是不行。说着他蹲下来意思意思地摸了摸狗的头顶。
还没等他给狗祖宗顺几次毛，就听见电话响了，他立马起身往屋里去，狗祖宗也跟着一跃而起，和王折一起冲进了王折的屋里，还以为王折是跟它玩，一下来了兴致欢快地冲王折犬吠几声。
现在对于老城区的住户来说，已经不算早了，王折连忙冲它嘘了几声，才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陈留沉沉地一声：“喂。”
这是王折第一次没听到陈留那微颤的话语，反而觉得这声“喂”像刚刚淌进阳台的月光，沉稳且舒缓，让王折不自禁地在心下松了口气。
“嗯。”王折应道。
“是睡了？”陈留问，“这么久才接电话。”
“没。”王折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哈着气的祖宗，如实说道，“祖宗刚刚在叫，夜深了，怕别人来敲门。”
“狗……儿子？”
其实王折每次听陈留叫祖宗狗儿子的时候，都觉得陈留的语气里是带着点气鼓鼓的调调的。大概是还记仇那天晚上一来，祖宗就冲着陈留叫的事，那一次王折记得第二天陈留走的时候，还特意去给祖宗打了招呼，叫它一声“狗儿子”了才走。
“别乱说，是儿子也是别家的。”
“别家的？你和别人……”陈留笑起来，意味深长地揶揄，“那我应该不是霞了，是绿霞了？”
“我没有别人。是对面的大爷应该要回来了，祖宗就要还给人家了。”王折说着突然想起陈留的话，突然问，“陈教练，今天心情特别好？”
陈留思考了一下，才说到：“也不是，特别好。”
“嗯？”
“要不是周小飞今天那个电话，我还……”
王折一听陈留开了个头，耳根就红了，他不想听陈留继续表明他的能力了，立马打断，转移这话题：“别别。今天和小ad聊了什么？”
“没什么，”陈留显然更想和王折探讨自己的能力，“我真的可以再……”
“好好好，可以可以。”王折极其想敷衍过去。
毕竟之前陈留是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的是，陈留让王折想敷衍都敷衍不过去：“哥，还有下次吗？”
“陈留。”王折听到那个近乎撒娇一般的称呼，喉结不禁动了动，他轻咳了两声后，极其认真地警告着陈留，“后天比赛。”
“我知道。”陈留在电话那边勾了嘴角，“所以春决的时候就是下次？”
王折撇撇嘴，理直气壮起来：“没有下次。”
“那……不来了？”陈留突然小心试探起来，甚至怀疑起江一淮给的情报的真实性。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手中依旧握着王折留给他的火机。
“嗯。”王折也起了心思，故意低声道，“不想在那里……”
陈留一听着急起来，刚准备点烟的动作也跟着一顿。火机被他攒紧了，像是生怕掉了一般。
他妥协着：“你……真的不来？可以不在那里……”王折在这边忍着笑，没来得及立马回答陈留。
陈留却以为他是在纠结什么，陈留更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让王折整个人都后悔逗了陈留。
陈留说：“我想你来。”
王折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不禁怅然。他是在今天才真正意识到，他是真的把自己囿在了陈留的那片苍穹下，他是真的对陈留束手无策了。
只要陈留说“我想”，他就别无他法。
“好。”王折听着他自己的回应。
-
后来的两天陈留似乎在和选手们练最后的套路，只有每天深夜两点左右了，才能上线和王折双排一把，练着两人之间的默契，练完就去催促训练室里的选手睡觉，但选手大多是睡不着的，有像江一淮一样激动的睡不着的，也有像上单boyd一样担忧准备不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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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
当然睡不着的也不只tbd队伍里的，原来一般早上九点才挂直播的王折，这两天七点就开始挂着直播和直播间的粉丝们混时间了。
一混就是一天，混到夜里陈留上线的时候，大概就是两点了，遇上了王折还没关直播，陈留就连麦和大家打个招呼，要是王折关了直播，陈留就直接和王折双排。
但因为第二天是决赛，所以前一天晚上王折没让陈留再排了，反而和陈留聊了一会儿训练赛的情况，就要和陈留结束今天的例行连麦，却被陈留叫住了。
“明天多睡会儿，”陈留叮嘱道，“我听他们说，你又七点就起来直播了？”
“嗯。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
王折想了想，逗着陈留：“看不着你，担心担的。”
陈留听完就笑了一声，而王折也在心里把自己嫌弃了一下。
但王折才把自己嫌弃完没多久，陈留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折接了起来，看到了出现在画面上的陈留大脸，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陈留立马把手机举了起来。
王折看到了在拿远了一点的手机里正中是顶着一双黑眼圈，勾着嘴角的陈留。
他也跟着勾了嘴角，眼才微微眯成月牙模样，就听见陈留在那边说道：“现在看到了，睡吧。”
“你怎么看着也像睡眠不足？”王折打量着画面上的陈留，但因为陈留那边的灯光不太亮，可以看见的是陈留已经躺在了被窝里，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他们之前的那张捧杯照。
“我也睡不着，”说着陈留将手机放了下来，放在离床头不远的位置，正好可以把他的脸容纳近画面，还角度友好，让王折终于知道为什么陈留这么多女友粉了，陈留的好看绝对是真实的。
“嗯？”王折以为陈留是要发发牢骚什么的，所以顺势问道，“怎么了？”
“因为我也，”陈留的声音低低地，合着他那边有点昏暗的画面，总让王折生出了些别的绮丽心思。陈留却毫无所觉地继续说道：“看不见你，害怕。”
如果说王折的理由，陈留可以理解为戏谑；
那陈留的理由，王折就是想看作是戏谑，也会忍不住当真。
他靠近了屏幕，一双眼在镜头下眨了又眨，他问道：“现在看到了吗？”
“看到了。睡吧。”陈留大概也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轻轻地笑了一声后，劝道。
“好。”王折应了，就将手机盖着放在了床上，换起了衣服。
陈留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确是衣料声，听着听着他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心下暗自揣测着，王折这一定是故意的！
他等着衣料声没了了，才带着他那不自觉变得低哑的声线问道：“好了吗？”
“啊？好了。”王折躺上了床，看着视频里的人，多嘴认真地问了句，“一直放着让你看见，还会怕吗？”
陈留一听，心里更乐了，他甚至开始得寸进尺了。
“要是能亲一下，就更好了。”
王折闭上了眼，装作没听见的模样，只那眼皮底下眼珠还在微微动着，透露了他还醒着的事实。
“亲一下？”
“哥？”
“哥？”
“？”
王折抬手盖住了摄像头，对着陈留说着他以为是今天的最后一句话。
“再这样，我挂了。你就当刚刚是做梦了。”
陈留也不知怎么的，听了这句话的瞬间，就在那边偃旗息鼓了。
王折再把手挪开的时候，就看着陈留两眼睁着，眼里带着些他暂时理解不了的难过与恐惧看着他。
但也只是这么看着他，多的一句话都没敢说。
可惜王折不知道，陈留最怕的不是看不见他，而是见到他，听他亲口告诉自己，这是梦。
这样的梦境，陈留不知道在过去的四年经历了多少次，所以刚才的一瞬间，陈留也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直到王折在最后，还是对着摄像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又温和地说了一声“晚安”，才将陈留从噩梦漩涡里拯救出来。
他也拿过了手机，对着摄像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低低地还了一句“好梦”，才合上眼。
第四十二章春决（1）
“到了吗？”
“到了。”王折回答道。
“好，西门等你。”电话里的人笑了笑，挂了电话。
王折下了车，就快速地穿越过人山人海的场馆门前的广场，绕过为进场观赛而在广场上s型排队的队伍，往西门的工作人员专用通道去。
许庄已经拿着通行证，站在门外等着他了。
他走过去，叫了一声“许庄哥”，就看着许庄将手上转过的通行证抛给自己。
每年分部都会分配少数的几个席位名额，给参赛的俱乐部和一些分部下来的工作人员，所以工作人员通道的志愿者大概对这个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手上有通行证，也就不会拦下来。
许庄二话不说地领着王折往通道里走，等进了后台，许庄才意味深长地回头问道：“怎么不去占tbd的名额啊？我这儿捏着的可就两个名额呢。”
“啊？”王折抬手搭上许庄的肩，“那下次请许庄哥吃个小龙虾？”
“去去去，”许庄故意抖抖肩，显然自己想听的并不是这个，他装作嫌弃地模样，又顺理成章地八卦起来，“之前不是说陈留去了你家？没发生点什么？”
“咳咳……”王折才把手回来，就被许庄突然问起的话惊得有点站不住脚。他的目光四处望了望，回答道：“没干什么，除了讨论技术的话，”王折想了想，才故意把画风一转，回答道，“有……是有的。”
果不其然，许庄的眼睛亮了亮，手指抬起来虚点了点，大概在说“我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就是我家的狗不太待见他，叫了一个晚上。”王折看到许庄在他意料之中露出了有点失望的表情，忍俊不禁。直到许庄睨了他一眼，他才恢复正常，忍着笑意，极其认真地问了一句：“这么说起来，我觉得我家的狗也可能是要疯了，它见别人都不这么叫的，这这这……有办法治吗？”
许庄一听“狗疯了”，脸色就立马黑了一半，想到自己家里的那条“疯狗”，不禁啧了一声，连忙甩手道：“没法。我看啊，还是别治了，直接暴力镇压吧。”
说完许庄就往观众席走，王折认真地把许庄的建议思考了一下，觉得是有点道理，毕竟凶祖宗的时候，还是比跟它讲道理有效果的。他跟着点了点头，也跟上许庄的步伐一路往观众席走。
许庄走到进观众席位的那扇门前，回头看到了并没有改道的王折正站在他身后，他一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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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好奇地问了句：“你不去见陈留？”
“不去，他得好好准备bp。”王折脚都没敢多停留，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头改道，直直越过许庄，走过观众席的门，问，“坐哪儿？”
许庄往第一排中间偏左的位置指了指：“那边儿，你师兄也在，你找他吧，我去跟那边登记人员的人说一声。”
“好。”王折点了点头。
他走到了林桢宇身边，跟林桢宇打了招呼。
林桢宇见状指了自己左手边的位置，说道：“许庄一早给你留的。”
他挨着林桢宇坐下来，往后靠了靠，发现视线这位置是挺好，可以近距离看到陈留，如果tbd在蓝色方的话。
他不禁夸道：“许庄哥这位置留得挺好。”
林桢宇顺势接了话，话里总带着点神气，好像王折夸得是他一样：“那是，到底是给分部上面的人留的位置。”
王折心大，没从林桢宇的表现里体会出什么特别的，两眼直盯着台上。
“对了，你们表演赛准备好了吗？”林桢宇找话问道。
“没。”王折抽回目光，给陈留发了短信。
菜花蛇：【我来了】
“那你们是真表演赛，打着玩？”王折却在林桢宇说的时候，摇了摇头。林桢宇被他这头摇得疑惑起来：“不然还能怎么打？”
“凭默契打。”王折觑着眼，自信使然，“好好打。”
“不是，你当打这个还有情人加成还是什么？”林桢宇被王折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给弄得一个脑袋两个大，“陈留他不是有手伤吗？还好好打？”
王折听完皱了皱眉，没立刻回应林桢宇，林桢宇以为是自己说的有点打击王折，他又委婉地补充了一下：“能打着玩就还是打着玩，毕竟就是场表演赛。”
王折听完只能跟着叹口气，他倒也希望陈留只是打着玩，但陈留那天那么坚持……
他看着林桢宇敷衍地点头。
林桢宇倒没在意王折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毕竟都是成年人，做事总是有分寸的。
“对了，我听说今年周年活动增加了蛋环节，还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说着林桢宇想了想昨天许庄和他这事谈及的一些内容，他省简了一下，交代着，“大概我们这些退役的几率最大，毕竟在役的那些人，分部怕影响状态。”
“陈留呢，算退役？”王折正问着，就看到选手上台配合调试设备了，他的目光也就跟着看过去。
“陈留，要是tbd今天争气，那就该算在役吧。”林桢宇客观地说，“春季赛冠军不是要去msi？”
王折点了点头，顺势问道：“今天好打吗？”
王折没解说过kg，所以也没有特别深入的分析过战队。昨天和前天他倒是看了几场kg的比赛，只是也不能算得上了解。
林桢宇跟着摇了头。
今天tbd对战的kg战队，一开始就是b组第一。也就是异组对抗的时候败了几局，之后组内打的时候，鲜少有输局的时候。不看胜场，只看小分的话，应该是小分最高的队伍了。
也就是说tbd如果当初要被抽签抽到了b组的话，他们就完全没法以小组第一出线。
kg在lpl的实力确实是不可小觑的。这是任谁也否定不了的。
林桢宇也如实说道：“肯定不好打，他们从三年前成立开始，就年年都是夺冠热门，而且他们从来没缺席过s系列赛。今年异组对抗要不是为了练兵，我看他们的小分只会更高。”
“而且我听说他们还准备了新套路来解决tbd之前拿出来的分带问题，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出来。”林桢宇摸着下巴，说道。
“那，有胜算吗？”王折听了之后心里也不由得忐忑起来，他看向了林桢宇。
“有吧，”林桢宇认真地思考了一阵，“至少还是能打个3:1？”
王折听完，不以为然。
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机，看到“哔哔机”回他之后，又立马回道。
哔哔机：【好，怎么没找我要票？】
菜花蛇：【许庄说他票多】
菜花蛇：【今天……会赢吧】
哔哔机：【会。】
王折不自觉地挑挑眉。
菜花蛇：【好】
菜花蛇：【等你赢】
王折把最后三个字发出去，心里的忐忑大多都烟消了。
而当陈留走上舞台做bp之前，目光在满场的人头中搜寻到王折的时候，王折对上那双已然明亮的一双眸时，他最后的那点担忧也弥散了。
他相信陈留。
无条件的。
-
而tbd确实也不负众望地把可能被3:1结束的战局，硬生生拖到了2:2战平。
五局三胜的决赛，两支队伍四场打下来，就是四个多小时了。
不只观众累了，连选手都没几个不是满脸疲态。
kg的教练是出了名的温和，他一边bp着一边给队员们捏肩打气，反观陈留这边，似乎就没有这么亲切了。
但不知道陈留跟他们说了什么，整个队都神了起来，尤其是小ad的眼神陡然明亮起来。
“你说他们说什么呢？”林桢宇突然怼了怼王折。
王折敷衍地回了句：“不知道。”
他的眼珠子一直跟着台上陈留的举动而移动着，目光却在陈留换右手拿黑皮本的时候一顿，他看着陈留把左手藏在身后。
王折的目光追随过去，手被陈留藏在身后，王折看不出什么分别，但陈留的眉头微皱了皱，王折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太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