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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散尽笑满面江彦丞谭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湛王妃

    也是盛夏夜,她曾伏在陆翊的背上,看着缀满繁星的天幕,搂着他的脖子畅想:“陆翊,我马上就毕业了,明年七夕领证吧我觉得七夕特别美,比什么214啊520啊双十一什么的都浪漫多了。”

    陆翊双手背在身后托起她,一步一步沉稳地迈着,温柔地回应:“好,年年说了算,那就明年七夕领证吧。”

    “陆岁岁,你太好了!”她搂他更紧了,头绕过他的脖子,亲在他的脸上,美滋滋道:“我觉得我真是个天才,虽然陆岁岁很完美,可是我谭年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骗回家,做我的压寨夫人,这种感觉比中了彩票头奖还要棒!”

    陆翊笑,回头看他,眼里盛满了星光和她:“我哪有那么好”

    结果没几个月他就提了分手,分得彻底而干净,说毕业了才认真考虑前程,还是觉得他们不合适,没必要继续把人生耗费在彼此的身上。毕业就分手的魔咒,他们也逃不过。

    之后的事情更是陡转直下,她谭璇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就被爱情、事业通通踢出了局,狼狈地逃离了锦城。

    其实不需要宋世航去确认,她自己就可以。

    忍着眼底的泪,谭璇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接通了。

    可是电话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挂断,那个人在等她先开口,他一定知道是她。

    谭璇的视线顿时模糊不清,她忍住哽咽,尽量平淡地开口道:“学长要结婚了,怎么不给我发个喜帖我人在外地,还是听同学说起才知道。前女友也是朋友,大家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吧”

    她说话的语气轻快极了,仿佛早就释怀,还带着兴师问罪的态度责怪他的不念旧情。

    电话那边的男人终于出声:“年年,喜帖你要的话我明天让你六姐准备一份,爷爷说一家人没必要浪费喜帖,婶婶知道的……”

    听着那个人一如既往温文尔雅的声音,叫着他和她之间独有的昵称,称呼她的爷爷为爷爷,称呼她的妈妈为婶婶,说他和她是一家人……

    谭璇的笑脸却一点一点垮下去,整个人开始发抖,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眼泪铺了满脸。

    她爱的人,要娶她的堂姐了,他那么轻松自然地说着与她无关的那场婚礼,他和她是一家人,可他不是她的,不是谭璇的!

    “陆翊……”她叫他,没了那轻松自如的强颜欢笑,她再次把自尊打碎,把道德打碎,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他面前,隔着电话求他:“……别和她结婚,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别和我分手,别不要我……”

    陆翊是谭璇的梦想,他是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唯一想嫁的人,与失去他的恐惧相比,自尊和道德似乎都已经不重要,她甚至口不择言到恶毒的地步:“她有什么好的她没有我漂亮,没有我聪明,她甚至不能走路,陆翊,她是个残疾人啊!她有什么好的!”

    “够了!”那边的陆翊低喝一声,打断了她,“她是你姐姐,也将是我的妻子,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从恩爱到疏离再到口出恶言,分手怎么可能云淡风轻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的陆翊,为了他的新婚妻子,严厉而愤怒地对她低吼。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谭璇笑了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声音里的绝望和哀求都消失不见,反而带了点痞里痞气的猖狂,“没错,我从小就浑,自从认识了你,一直藏着真面目,没想到六姐夫这么快看透我了。那好,恭喜你了,咱们婚礼见!”

    她冷笑着,不等陆翊再说一个字,挂断了电话。

    “扣扣——”

    狠话放完,心空空如也的谭璇来不及想任何对策,门口传来敲门声,叩了三下,停了。

    谭璇想起她刚才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进来,门没有锁,这会儿不知是不是老板娘来了,她又抹了抹脸,起身打算去开门。

    还没走到门边,木门便被一只脚“嘭”的一下狠狠踹开,那个只穿底裤的男人被大力推搡了进来,一下子撞上了猝不及防的谭璇,将她压倒在墙上。

    谭璇的脸被迫贴上了男人的颈动脉,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从男人身后响起:“我们老大要绑的人你也敢救老板娘说你挺能耐啊护士是吧,兄弟们,进来玩玩儿吧!”




第004章 打听打听我是谁
    话音刚落,穿过虚弱的男人宽阔的肩膀,一个目测和谭璇差不多高的板寸头走了进来,眯着眼扫了一圈房间。

    来人穿一件花衬衫,扣子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只是一副普通人打扮。然而他嘴里斜斜叼着一根烟,烟圈后面是他的脸——从左边眼角到耳侧横着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刀疤,蜈蚣似的爬在脸上。

    “呵呵,还抱在一起了你小子被关了那么久,一出来还交上桃花运了”

    随着那人说话,脸上的刀疤抖动,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谭璇和正与她贴在一起的男人。

    “兄弟们,进来吧!等老子请你们呢是吧!”刀疤男转头朝门外睨了一眼。

    听了刀疤男的号令,五六个穿着一式一样花衬衫的男人涌了进来,将并不宽阔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但与刀疤男脸上的凶神恶煞不同,这五六个男人肌肉健壮,一看就是打手,他们斜斜站着,手里都握着一截棍子,有节奏地拍着另一只手,一齐朝谭璇他们俩看过来。

    都说砚山这地方不太平,距离锦城还有近百公里,两省交界,山区多,出过几次杀人藏尸的案子,平常人不敢在这边逗留太久。

    谭璇这才明白今天是撞见鬼了,运气差到住进了一家黑店,连开家庭旅馆的老板娘都做起了通风报信的买卖。她救死扶伤做了好人,恐怕没有好报应。

    谭璇还在消化眼前状况的时候,刀疤男步步逼近,质问道:“就是你啊小娘们儿,谁借你的胆子抢老子的人”

    刀疤男一说话,那几个小弟手里的木棒敲得更有节奏了。

    这时,压着谭璇的那个男人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音,一双眼睛被额前的长发挡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也听不懂他说什么。他的双手扶住她的两条胳膊,似乎是想抓住她,或是推开她。

    “干什么呢还拉拉扯扯的!真当老子的人吃素的问你话呢,小护士!”刀疤男走近了,羞辱般将烟圈喷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咳咳咳——”那个男人呛得直咳嗽,瘦高虚弱的身体弯下去,贴得谭璇更紧了一点,像是支撑不住,又似乎想借此将谭璇困在他的怀里。

    不太习惯陌生人的靠近,也完全不指望这个虚弱的病人能让歹徒心软。谭璇将他从身前拨弄开,不仅没退让,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刀疤男只有半米远。

    她笑起来,目光直视刀疤男的眼睛,问道:“既然我敢住在这家黑店,敢在砚山这地界过夜,敢动手救人,还稀里糊涂地等你们来查房,你们就不先打听打听我是谁再来闹吗”

    她开口第一句居然不是赔罪,而是质问,刀疤男一愣。他从老板娘那儿只听说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人长得白白净净还很漂亮,本以为一个小护士要吓得跪地求饶,他们兄弟几个还能趁机玩玩。

    怎么现在看来,人一点不害怕不仅不怕,还像是有点来头的

    见刀疤男不说话,谭璇也不着急,冲刀疤男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兄弟,来根烟呗,咱们慢慢儿聊,被你一勾,烟瘾都特么犯了。”

    她越是沉得住气,刀疤男像是被唬住了,狐疑地跟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还不情不愿的想说什么,被刀疤男一瞪,这才将烟递了过去。

    “有烟不给点着了,我掐着烟丝儿玩呢”谭璇眯起眼,笑脸已经带了点不耐烦。

    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姑娘,眼角扫过人的时候甚至还带了点久经沙场的凌厉,刀疤男摸不清她的门路,踹了身边不长眼的小弟一脚:“别逼逼,先把烟给她点了!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小弟上前给谭璇点着了烟,谭璇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来,眉头却是一皱:“你们几个混得也不怎么样,这烟,又涩又烈,不好抽。”

    她说着不好抽,却也没嫌恶地丢掉,扭了扭酸了的脖子,叼着烟把人往里招呼:“行吧,别堵在门口了,进来坐吧兄弟们。”

    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她嘲笑地盯着刀疤男:“你们这些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还有外面的老板娘,我知道你们来几个人还敢在你们面前玩花样别特么杵着了!大半夜的,你以为我愿意陪你们耗着外面风大,吹着冷!关起门来说得了!”

    她一头短发才洗过不久,脖子上还圈着一条白色毛巾,身材修长且瘦,但看得出有料,脸是标准东方美人脸,气质却特立独行,极具辨识度。

    从漂亮的脸蛋来看,有当护士的可能,可是现在又越看越不像护士了。

    那刀疤男不动,只盯着她,倒是客气了一点:“小姑娘,别废话了,说说看吧,什么来路哪条道上的要是今天你说出个四五六来,我刀疤向你赔礼道歉!要是你敢唬我,老子会让你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

    谭璇又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支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行,刀疤是吗你们老大是金豹子还是赵三哥”

    “哎唷我去!大哥,她……”一个小弟听她直接报出了老大的名号,马上就傻了,手里的木棍都掉地上了。

    刀疤还能镇定:“小姑娘,谁不知道砚山这地方是赵三哥和金豹子哥罩着你想这样糊弄过去恐怕不容易!你报上你的大名,老规矩,该道歉道歉,该弄死你弄死你。要是糊弄到了咱们赵三哥的头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谭璇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赵三哥的女人陈琼姐,那是我拜过把子的姐们儿!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名字……你们配知道吗”

    她朝靠在墙上的虚弱男人望了一眼,又转头冷冷盯着刀疤,不耐烦到了极点,下命令道:“刀疤,别愣着了,我知道你还没那能耐和赵三哥说上话,那就打给能说上话的问问清楚!姑奶奶现在很困,没空陪你们瞎耗着!赶紧的!”

    砚山这些分部的兄弟们谁不知道,赵三哥最宠爱的女人就是陈琼姐。陈琼姐要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都赶着去摘去捞,就是要人眼珠子,赵三哥也能给抠出来!

    要是真得罪了那位姐姐的姐们儿,这幺蛾子整的有点大,包括刀疤在内的几人全都咽了咽口水。



第005章 私奔的野鸳鸯
    “大哥,怎么办要不咱们就听她的,电话过去问问老大”一小弟蹭过来,小声问刀疤。

    这世上大佛太多,连山沟沟里也许都藏着几个得罪不了的高人,刀疤不敢轻易冒险。如果这女人真是陈琼姐的好姐妹,那他们几个兄弟估计是在砚山混不下去了,不留下一根手指头别想活。

    “滚开!打什么电话问什么问!没听见姑奶奶的话吗!”刀疤思考再三,冷不防一巴掌将凑近的小弟掀开,随后腆着笑脸凑上去给谭璇道歉:“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瞎了!但是,姑奶奶能不能把他给我们带回去老大接的一笔买卖,您也知道我们做小弟的没说话的份,奉命办事而已……”

    不等谭璇接话,刀疤男手里的木棍指向谭璇身后一言不发的虚弱男人:“臭不要脸的怂货!关了一个月一声不吭,跑倒是跑得快,是个男人就跟老子走,躲在姑奶奶房里,你臊不臊得慌”

    刀疤男说着就要去抓人,谭璇双手抱胸,侧着脸,看也不看他们,语气却彻底冷了,一点余地不留:“姑奶奶我就愿意把男人留在房里,今天除非赵老三亲自打电话来要人,否则这档子闲事我还真管定了!”

    这语气,是非要插手不可了。

    刀疤舔了舔嘴唇,又是气又是怒,却还是压下来,平心静气地赔笑道:“是,是,是,姑奶奶,是我们做小弟的得罪您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弟这就滚出去,您老好好休息。”

    说着,刀疤也不再要人,对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五六个男人都跟着出去,刀疤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大哥,就这么让这女的把人给带走了回去老大肯定会弄死我们!”一小弟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走,“一个女人怕什么!”

    “谁让你他妈喝那么多酒,醉得跟头死猪似的不然那怂货能逃了”刀疤一巴掌上去作势要打,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对着几个小弟做了个缝上嘴巴的动作,人也掉头往外走:“这臭娘们儿谁知道什么来历,万一真是赵三哥认识的,我们几个都要完蛋!现在只好跟老大一五一十地说了,问问看这女的是不是真的那么牛逼。如果不是,弟兄几个再冲进去弄死她不迟。”

    “大哥说得对。”小弟附和道。

    “大哥,要是老大知道咱们把人给看丢了,到时候怎么交代啊”有人担忧道。

    刀疤一脚踹过去:“闭嘴!好在人没跑掉,还能抓回来,再废话老子废了你!”

    一行人堵在一楼出口处,老板娘边嗑瓜子边往这边来,熟络地告诫道:“刀疤哥,抓人归抓人,别给我把房子砸了!我这还要开门做生意呢!事情办好了,也要给我点儿好处费吧”

    “先一边呆着去,婆娘咋这么多废话!”刀疤不耐烦地扫她一眼,将拨通的手机放在了耳边:“喂,老大……”

    客房内。

    随着“卡擦——”一声门合上的声音,谭璇紧绷着的脸立刻松了下来,轻手轻脚地上前去将门反锁,趴在门上听了十几秒,折回来将靠床的窗户打开。

    窗外暴雨未停,伴着大风,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沿、玻璃,吹得谭璇的短发乱飞,遮住了眼。

    确认了下窗外的环境,谭璇将窗户开到最大,回头对靠墙站着一声不吭的男人道:“过来!”

    那男人抬起头,动作迟缓,像是没听清他说什么。

    谭璇也顾不得什么了,跑过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就往窗口方向带:“哦,虽然你还很虚弱,走路也不稳,但我们没有时间了!他们要是回来,我们就死定了!”

    风大雨大,短发吹进眼睛里,挡住了视线,谭璇用手抹去,额头的一滴水珠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男人的胳膊上,也不知是冷汗还是雨点。

    什么赵三哥的女人的姐们儿,她好不容易把人唬住,可那群人一定不会轻易相信,等他们确认后再回来,她就真的完了!

    男人任她拽着,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听话得像是木偶,只是走两步便发出一声咳嗽。

    “等一下!”

    瞥见男人没有穿衣服,经过床边时,谭璇弯腰麻利地将床单扯了下来,披在了男人的身上:“将就着披一下,命要紧!”

    “快,你先爬出去!”谭璇将男人推上放在窗边的椅子。

    这座家庭小旅馆,统共只有三层小楼,老板娘嫌男人太重不想往楼上搬,就给了他们一楼的两间房,靠外侧的窗户居然连个防盗窗都没有,现在看来可能还想干些别的勾当,阴差阳错正好方便了谭璇逃命。

    男人太虚弱,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实在太重,半天也跨不过那道窗。

    “你争点气!不要命了吗!”谭璇一手托着男人的屁股,一手举着男人的腿,几乎把男人的肌理都摸透了,男人这才从窗户内滚落在窗户外,跌落在草坪上。

    谭璇紧随其后爬上去,才爬到一半,摸了摸家居服的口袋,身份证、车钥匙……

    糟了,她的相机还放在电视旁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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