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散尽笑满面江彦丞谭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湛王妃
江彦丞随便她揩油,很享受地承认:“对,我们江太太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亲老公的时候,老公的小兄弟就镶钻了,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
“!!!”谭璇满头黑线,她家老公有节操说他胖,他已经喘上了。
江彦丞忽然低头,抵着谭璇的唇,低沉而神秘地问:“江太太记得什么时候第一次亲老公的吗嗯”
谭璇当然记得,那一天,陆翊把小丢送还给她,她一时不知所措,脑子一抽,就拿买来的老公练了嘴。
对,是她主动亲的江彦丞,还被江彦丞这货捏着脸给推开了,推开了!
“所以你当时是硬了怕我发现才把我推开!江彦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谭璇踮起脚,捏着江彦丞的脸逼视他,特嚣张地问。
时过境迁,换个情境来计较,心态全然不同,江彦丞温柔地笑:“嘘,宝宝,别说得太直白,小心被河蟹,咱们在家说说就好,出去不能说。比如是江太太先亲的我,这种事,就不好到处宣传了。但老公永远记得,那是老公的初吻。”
“……”谭璇想抽他,指着江彦丞问:“你敢保证那是你的初吻你在此之前,没有亲过前女朋友吗!”
江彦丞摇头,特淡定地说:“江太太第一次亲我,绝对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亲。”
谭璇扯了浴巾过来就往身上披:“再见,谎话大王,我出去了。”
江彦丞还站在花洒下,目光一直追随着江太太的背影,两条腿又细又长,一头短发湿漉漉,要是把短发换成长发,胳膊再细一点,脸再稚嫩一点,语气再慌张一点,甚至,带着点哭腔,就会回到十五年前那个与水有关的日子——
小公主用仅有的急救知识,为他做着人工呼吸——为肮脏的、从烂泥里爬起来的他,奉献了她不求回报的善意。
烂泥里睁开眼的他,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蓬头垢面、臭气哄哄,和他一样的臭,缠了同一种水藻。
她的唇软软,并不好闻,有水藻和烂泥的气息,可是……那就是小公主啊。
谭年年和陆岁岁的初吻记录在视频里,谭年年已经长成那样好看的样子,她抱住陆翊就亲,十九岁,光鲜亮丽,初恋真美好。
小公主和孤儿院的人渣初次相逢便如此不堪,那个曾为人渣的男人现在站在花洒下,带着满身浅淡的伤疤,满目温柔地注视着依旧美好的、他的小公主,他叫她:“小螃蟹,记得刷个牙,老公保证下次控制住。”
谭璇把浴巾朝他扔了过去,她脸都烫了:“别说了!你就是故意的!”
江彦丞接住浴巾,江太太擦过的,他笑眯眯地接着给自己擦,要是控制得住,江太太也不会眼泪汪汪地吐。但他是正常的男人,他不会否认在那一刻,他身体里的暴烈因子作祟,已经收不住了,他甚至主动扣住了江太太的头……
江彦丞走到江太太身后,擦了擦镜子上的水汽,单臂搂着正在刷牙的江太太道:“老公真高兴,小螃蟹又乖又疼老公。”
谭璇对着镜子里的江彦丞翻白眼,电动牙刷的声音响着,她一直等牙刷完,才漱了漱口,对江彦丞道:“小电影儿诚不欺我,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江彦丞你也一样,你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什么德性!”
江彦丞笑:“哟,小宝宝开始深层地思考男人劣根性的问题啦但是,老公不能代替所有男人,老公个人认为,我的一切都是小螃蟹的,小螃蟹愿意尝尝,还是嫌弃味道不好不肯尝了,反正也不会给别人,都是小螃蟹的。关于老公不甜这件事,老公表示很无奈,让小螃蟹失望了。”
谭璇被江彦丞说的口干舌燥,她嗅到危险,捏着江彦丞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黑着脸道:“郑重警告,今天的翻牌子活动到此结束,江十一小哥哥你去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唉,”江彦丞把浴巾系在腰间,扒了扒头发就往外走,“自己没吃饱,还要给小螃蟹做饭,不开心啊。”
谭璇跟着他后面出浴室,憋着笑,江彦丞一回头,皱了眉,声音马上就冷了:“鞋穿上,浴袍穿好,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没意思……”谭璇又被瞪回了浴室,她老公变脸忒快。
江彦丞厨房做饭,期间手机响了一次,他拿过来一看,脸上顿时没什么笑意了,谭菲的确在仁信医院,陆放陆翊两兄弟也在,而陆放的病情,江太太真的一无所知
第507章 一石三鸟的谭菲
汤在锅里沸着,香气绕着鼻端。
江彦丞并不担心陆放的病情,正如他刚才告诉江太太的,有人能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陆翊又是医生,陆放该得到的救治都不会少。
从江太太的反应来看,她显然不知道陆放的病症从何而来。陆翊两兄弟没对江太太说起过,谭菲显然也没有。
更让人捉摸不透的,应该是谭菲的兴师问罪——
如此没有道理的问罪,如谭菲自己所说,听起来的确像是泼妇骂街,可谭菲还是那样做了,目的何在
谭菲料到江太太会驳斥她吗江太太的性格有多烈、隐忍了多久,谭菲作为一起长大的姐妹,不会不清楚。
可怕的是,谭菲从始至终并没有实质的错处,起码明面上还没有,与妹妹的前任结婚也能得到家里的支持,其手段可见一斑。就连刚才的兴师问罪也并不能算错,只是因为陆放生病、他们夫妻秀恩爱冲动到不讲理,才打电话来跟谭璇闹一闹,说也说得过去。
至于谭菲的手藏在什么地方,江彦丞不知道,也无法提前防御,更不可能对谭家人揭露,直指这个身有残疾的女人正在制造恐怖,进而指控谭菲的兴师问罪有多阴森、捉摸不透。空口无凭,有苦没处说,大概就是这意思。
谭菲的另一个高明之处在于,她太会把控人的心理,哪怕她已经把电话打到了家里,当着他们夫妻的面高声说话,指名道姓地让他江彦丞不要插嘴,少管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江彦丞也还是不会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全部告诉江太太——
谭菲知道他不会说。有关陆翊的部分,他不打算说。哪怕曾他动过杀了谭菲的心,也还是不会说。
甚至,假如他江彦丞是局外人、是彻底地与江太太无关的陌生人,他恐怕还会怜悯谭年年和陆岁岁这一对不能在一起的恋人。
可他不是局外人,他是被谭菲设计入局的第三人,他的幸福与这个秘密捆绑,他在获悉秘密的同时,便不可避免地获得了原罪——他选择了私欲,他不曾对江太太坦诚。
谭菲不对任何局外人透露这个秘密,如她所言,她只告诉他江彦丞。
当然,江彦丞也清楚,知道秘密的不会只有他一个,他是唯一一个知晓秘密却没有参与制造秘密的人,而其他围绕在谭年年和陆岁岁身边的所谓朋友、同学,有几人干干净净
“饭做好了没有你好慢啊江彦丞!”
厨房外传来江太太的抱怨声,说着,她人已经蹿进来了,搂着他的腰,探头往锅里看:“煮个面就好了嘛,我可以只吃面,真的饿了,饿死了!我早饭都没怎么吃!”
江彦丞被迫从失神中回过来,眉头已经舒展开,亲了她一口道:“宝宝,天冷了,要开始补一补,老公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炖好汤了,再炒个蔬菜就开饭,五分钟,好不好饿了先喝点儿汤。”
谭璇咽了口口水,松开他就去揭汤锅的盖子:“又是鸡汤呀,花旗参,还有枸杞、莲子、红枣、黄芪,江彦丞你很懂中药”
江彦丞在颠勺,笑着答:“对,之前在唐人街的中药铺混过,略懂点中药。”
“混……过”谭璇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自从她老公暴露了他自己非同一般的经历,他现在已经不太怕在她面前吹牛逼了,用词也特匪气。
“嗯”江彦丞看过来。
谭璇冲他怪模怪样地抱了拳:“厉害厉害,老公,我先喝为敬!”
……
仁信医院,谭菲打完电话,将手机录音保存,操作轮椅回走廊里时,一个相熟的医生叫住了她:“菲姐,你的产检报告单出来了。陆医生现在有点忙,暂时应该不能过来。”
“谢谢你,王医生。”谭菲接过报告单,温和地跟医生道了谢。
等医生离开,谭菲甚至都不曾看一眼手里的报告单,仿佛对内容漠不关心,轮椅直接往陆放所在的病房挪去。
刚转过走廊一角,迎面撞见了一个人,那人看到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谭菲却毫不在意,笑着仰头对来人道:“真巧啊,朱医生,上班呢”
朱朱虽然怀孕了,可班还是得上,在自身身体状况有所好转时,她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此时,朱朱穿着工作服,以医生的姿态站在谭菲面前,谭菲一点没让她尴尬的意思,特客气地叫了她“朱医生”。
朱朱的脸色却极不自然,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是啊,好巧,嫂子来产检啊已经有十二周了吧预产期什么时候”
谭菲的产检报告单就搁在腿上,她不躲不避,没回答关于预产期的问题,轻轻巧巧地四两拨千斤:“我记得朱医生也有十一周了吧下个星期也得正式产检了。女人嘛,都逃不过这一关。不知道医生是不是对产检这些东西能自然一点我还是比较害怕,刚才产检了一圈下来,跟死了一次似的。”
朱朱挤出笑:“还行吧,医生有的也只是临床经验而已,我自己也是第一次怀孕,忐忑的心都是一样的。”
谭菲也不多纠缠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并无心和朱朱讨论怀孕、生孩子的问题,笑着换了个话题:“明喻最近在忙什么还经常出差吗”
“对,他一直跑来跑去的,还是在忙他的业务,明后天又要出差去滇南。”朱朱眼神更不自然了,虽然她更不愿提及李明喻的工作,可谭菲提了,她不可能不接话。以至于一场普通的对话到最后演变成了谭菲问什么,朱朱就回答什么,跟在接受审讯似的。
谭菲却特别轻松愉快:“咱们两家的孩子也算有缘分,相差也不过十天吧。让明喻别太着急挣钱了,也是时候慢下来,好好享受一下当爸爸的快乐。他出差去滇南,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产检吧产检还是要有孩子爸爸在场的好。”
朱朱忙解释:“不是,他说我产检那天,他会回来的。也就出去忙几天,我都习惯了。”
谭菲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很轻松地笑:“他能回来就好。夫妻之间互相理解吧,要是真回不来也别怪明喻,我们家陆医生不也是忙来忙去吗,有他没他都差不多,女人还是要自己保重自己。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再和我说。”
谭菲说第一句话时,朱朱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等她再去观察谭菲的脸色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谭菲自始至终都是关切的态度,她柔弱、温和,甚至身有残疾,完全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朱朱带着一种自己也形容不出的心情和脸色笑了:“谢谢嫂子的关心,我和李明喻能有今天,都亏了有嫂子帮忙。”
“哪里的话,都是朋友,互相帮助,应该的。那就这样吧,等李明喻回来,我们再聚聚,到时候再聊。”谭菲不多言,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朱朱目送她的背影远去,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明明孱弱娇小,可她却让朱朱没法正常呼吸,尤其是对上谭菲那双平静的眼睛,朱朱只觉得心虚。
讽刺的是,今天,在锦城、在仁信医院,最让朱朱心虚的却并不是谭菲,而是——陆放。
……
陆放所在的病房里,只有陆翊一个人陪着。
护士打开门把谭菲送进来时,还特地叫了陆翊一声:“陆医生,菲姐来了。那我先出去了。”
一气呵成,没有耽误任何时间,把谭菲送到了陆翊两兄弟面前。
只是能说能动的是陆翊,闭目躺着的是陆放。
谭菲轻笑了一声,语气很淡:“陆医生,我一个人做完了产检,你从去海城出差,到带着陆放回锦城,所有好的坏的都没跟我交代过,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陆太太吗”
陆翊从床边站了起来,皱眉道:“要说话出去说,别打扰陆放休息。”
谭菲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屑:“出去说去哪儿说去医院广播站好不好年轻有为的陆医生工作认真负责,对弟弟爱护有加,却对自己的妻子孩子不闻不问,结婚几个月以来,回家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能不能演戏演得稍微像一点至少关心一下怀了你的孩子、刚做完了产检的妻子身体状况如何吧”
陆翊看着她,他的脸上有太深的疲惫,显然一夜没睡直到现在。他并不说话,像个沉默的哑巴。
谭菲嗤笑了一声:“无趣。说你两句就这副德性,吵架永远吵不起来。小七从前说得没错,她家陆岁岁从来不喜欢吵架,她说可喜欢脾气特别好的陆岁岁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陆翊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别的东西,像是沉寂都被打破,他张口,还是克制:“别再提她。”
谭菲显然乐于看到陆翊的波动,她盯着陆翊不肯放,逼问道:“不提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应该也看到小七发的微博了吧她说从来没愧对前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陆翊,采访一下,你觉得小七愧对你吗”
陆翊的唇抿得很紧,手已经不自觉紧握成拳,谭菲不等他开口,祭出了最后的杀招:“听听看,小七是怎么说的,她是怎么理直气壮地推卸掉所有责任的,陆翊,你听听看。”
“……我不知道陆放的病情有那么严重,就算他病情真的加重,不得不直升机转院,我就得为此事负责吗我必须负责前男友的一生、我六姐夫的一生,还是我六姐夫弟弟的一生我谈恋爱、结婚、秀恩爱,还必须经过你们的允许了……你对我老公吼什么,有本事去吼你老公!为什么他弟弟生病、转院,那么大的事情,他不告诉他老婆、不告诉家里人!他想干什么!你和陆翊的事,别赖到我头上!我管不着!”
一字一句,是谭璇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还是那样熟悉,陆翊听着听着,一动未动,似乎已经死了。
“小七骂得真好,我也是听她的话,特地来问问我老公,为什么那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说一声。真当除了我,会有人愿意负责你和你弟弟的一生陆翊,你会不会太过于天真了前任就是前任,小七分得清清楚楚,她现在护着她老公跟护着什么似的,你以为你算老几”谭菲冷笑了一声,难得真情流露,把冷笑挂在脸上。
陆翊扶着椅子坐了下去,他的确已经死了。
“咳咳……”
空寂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病床上躺着的陆放忽然抓起一旁床头柜上的水杯,用力朝谭菲的方向砸过去,他几乎是哭着吼出来:“滚!你滚出去!滚出去!咳咳……”
第508章 陆翊,那就大家一起死
因身体虚弱,陆放的力气太小,掷出去的水杯摔在了病床前,发出破碎的声响,根本没伤到谭菲分毫。
“陆放,冷静点,冷静……”陆翊一把将陆放按住,两兄弟没有一个人快乐健全地活着,心死如陆翊,还要安抚暴怒的弟弟。
“哥,你让她滚!滚!滚开!”陆放说话都困难,整个人都在痉挛,病床上的被子跟着他被拧成凌乱的形状。
谭菲却不动声色地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陆家两兄弟,尤其是陆放,她的脸上没有同情和关切,只有不屑和嘲讽:“陆放,我早说过了,别那么倔强,你是病人,我是孕妇,你在我面前闹,闹不出什么好处来。而且,我怀孕了是好事,你本身是什么货色,因为什么而有现在的毛病,你和你哥心里都清清楚楚,有些事情就不要放在台面上,做得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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