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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蛮荒精准扶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梵砂
“多美的骨头啊,我即将炼成这世上最棒的骨器,一定是能让神山赞叹的骨器……然而现在我还差一具骸骨……”
说着,大巫的视线死死的盯到了白肴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搓搓手
☆、大巫之死
几乎就是在他目光扫过来的一瞬间,路就出手了,一道风刃破空而去,直逼大巫的面门冲去。
然而大巫毕竟也是异能老手,自然不会被这样一招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亦挥挥手,一道火光闪过,便将路挥出的那道风刃抵消。
“呵呵。”大巫不再掩饰自己的贪婪,目光直直盯着白肴和路,“这位小友资质也很是不错,但是我觉得……”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唇瓣,大巫还是把侵略般的目光打在了白肴身上,“我还是觉得这位小朋友……更适合。”
他一步步向两人走近,目光中全是狂妄贪婪,“为什么,不愿意加入我最伟大的艺术作品?你看看他们”大巫用权杖指向骨鼎的方向,“我想了很久,最完美的骨器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把它们做成茶杯,做成桌子椅子……”
“后来我又把它们做成武器。”
他举了举自己的权杖,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抚摸,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在抚摸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我的骨头们日夜呼唤着我,告诉我,不够,这不够……”
“你们说,最完美的骨器,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他微笑着望向白肴和路,仿佛双方并没有剑拔弩张,他只是真的在询问一个苦恼了很久的问题。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回来了,白肴捏紧了手中玉骨箫,虽然咬着牙并不回答大巫,但他自己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而那边的大巫自然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只是太久,太久没有倾诉过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他分享骨器的快乐即使是他的那些下属,那些愚蠢的神棍和神使们,看到他摆弄这些美丽的骨头,也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愚昧!无知!
“最完美的骨器,自然……”大巫的目光贪婪的逡巡着,“自然是人……只不过我挖了那么多尸骨,甚至杀掉了一些人……但是他们的体质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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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身边的那几个,也太弱了……”
路始终伸着一只手将白肴护在后面,他冷然的挑挑眉,“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大巫伸出手指摇了摇,“当然不……我可是骨器的主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白肴冷笑了一声,“你是主宰?那你把神山放在哪里?”现在他是完全确信了榴青的话,这家伙疯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疯了。
听他提到神山,大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又呵呵笑了两声,“神山……神山……哈哈哈神山即是我,我即是神山!”
没人在乎他变得疯疯癫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这样一座骨鼎伫立在地下,上面还有这么多的能量在浮动,怎么看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白肴与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毁掉这里的想法。
大巫的表情又柔和下来,十分慈祥的看着白肴,循循善诱道:“来吧,加入我伟大的艺术作品中……我找了很久,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
路看着大巫的目光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打不过我。”他说的十分肯定。
大巫却只是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打不过你,又如何?”他的权杖忽然伸长,向着骨鼎下方一指,“我为何要自己和你打?”
随着他权证上一道微光发出,骨鼎中的无数白骨浮沉翻滚起来,它们仿佛是在吞吐着什么,以极快的速度反复涌动了几番,然后忽而打开一条通路,一具完整的骸骨突然从中飞出,站立到了骨鼎之上。
虽然只不过是一具骸骨,可那具骸骨似乎也比寻常的骸骨要更端庄大气些。
产生这想法的一瞬间,白肴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过是一具骸骨,怎么看出来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那具骸骨几乎是有些玉树临风之感了。
大巫满意的看了一眼骸骨,对白肴笑道:“看,他是不是很美?你会比他更美……放心,我一向仁慈,杀人不会有痛苦的。”
说到最后,大巫的语气已经变得锐利起来,他伸手一抬,那具骸骨便也伸手一抬。
骨鼎中无数的白骨仿佛都是那骸骨的武器,随着他的动作,无数根白骨树立了起来,浮动在半空中。
白肴与路俱是严阵以待。
他们都没想到大巫对骨器的研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们上次来净室的时候,这座地下骨鼎就已经开始运作了吗?
他们现在面对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没有更多的思考时间了,那骸骨已然出手,无数根白骨瞬间化作利剑,直直向白肴与路两人冲来。
路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异能去抵,可是白骨太多,异能却有限,挡得住第一波白骨,接踵而至的第二波却已经近在眼前。
白肴下意识别将神力注入玉骨箫中这是他上次与大巫交手时发现的,虽然神力无法直接具象化当做武器使用的,可是却能够借由玉骨箫这个媒介演变成灵气。
而灵气是可以具象化,甚至是作为武器或者盾牌的。
白肴这一出手,情况似乎比路刚刚还要好,他将神力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防护罩,将两人护在其中,而那些直刺过来的白骨却忽然齐刷刷的停在了防护罩之前一点的位置。
白肴略有怀疑的往那骸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骸骨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像是有了意识般,空洞的眼窝中似乎涌现出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白肴手中的玉骨箫则更加激烈的颤抖了起来,一把他从未听过的青年嗓音忽而从玉骨箫中传出,伸着一丝鼻音“师兄!”
师兄?!
白肴大惊,老者……莫不是……在叫……那具骸骨?!
虽然现在的情况和场面十分不适合,但白肴还是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鉴于目前的形式,白肴还是聪明的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丝毫不敢放松。
毕竟,那一排白骨还直直指着他们的方向,随时都有可能继续刺来。
然而那具骸骨却仿佛是真的被这一声“师兄”赋予了灵魂,只见他颤抖了一下,然后转着空洞的眼眶看了过来。
再然后,白肴便从那具骸骨上感受到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怖力量。
白肴简直不敢想象,是生前多强大的灵魂,才能在死后这么多年,只是残留在骸骨上的一缕,也能带给人极大的冲击与震撼。
他知道,老者其实也是这种情况,老者说这叫“一缕残魂”,或者说的好听点,是“一抹神识”。
可只是一缕、一抹,就有这样强大的能量留下,那么全盛时期的他们,以及他们所生活的世界,又将是如何的波澜壮阔……
只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白肴再去多想些有的没的了,那具骸骨在一瞬间几乎是就经历了情绪的转变和灵魂的洗礼。
白肴不知道残留在骸骨上的残魂是否能有记忆,但他知道,眼前的这具骸骨一定是有的!
因为他忽然转向了大巫,一抬手,刚刚还悬停在白肴与路面前的根根白骨便忽而一个转向,全部直冲向大巫而去。
而这一次,大巫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了。
因为他就这样,简单而直接的,死了。
那画面别说白肴,连路都有些不忍去看,被无数骨刺洞穿的大巫肢体扭曲,面容狰狞。
然而与他格格不入的是,原本看起来丑陋恐怖的骨鼎,却仿佛是忽然之间褪去了所有的狠厉与阴寒,变回了一堆普通的物什。
“师兄!”白肴手中的玉骨箫再度发光,挣脱了白肴的手便直直向着那具骸骨飞去。
骸骨可说得上的动作温柔的轻轻伸出了一只手,将那只玉骨箫握在了手间。
其实那画面有些怪异,还有些可笑,一具骸骨,手指尖端着一直碧绿色的箫。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白肴看向这个画面的时候,他仿佛就能脑补出一个仙风道骨,气质轩昂的青年,身着一身青衫,站在月下的画面。
“师兄!我好想你!”玉骨箫继续传出青年的声音。
骸骨轻轻用指尖在玉骨箫上点了点,就仿佛在说“顽皮。”
“师兄,师兄你能不要走吗?能陪着我吗?”玉骨箫有些着急,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哭腔,“师兄,我一个人太久了……太久了!”
骸骨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他,只能轻轻的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箫身。
因为没有血肉,其实这种抚摸,只是骨骼划在骨骼上的声响。
然而那轻微的沙沙声听起来却并不刺耳,甚至是有种温柔旖旎的感觉。
“对不起,”白肴仿佛在那轻柔的沙沙声中听到了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小萝卜,再撑一阵子吧,对不起,师兄也很想你。”
然而亲昵的时光注定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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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骸骨忽然动作一变,手法凌厉的直接将玉骨箫丢向白肴。
然后往上指了指。
白肴一把抓住路,“快走。”
路也丝毫不耽搁,捞起白肴的腰便运起异能,两人扶摇而上,很快就回到了暗门入口处。
还骸骨也转头看了过来,深邃眼窝中仿佛有无限的温柔和不舍。
“对不起,师弟。”他仿佛在这么喃喃说道。
然而再下一刻,便是骨鼎中的所有骸骨突然翻涌而起,纷纷化作齑粉。
就连整个地下空间,也跟着摇晃塌陷起来。
地动山摇中,只有一声带着无限眷恋与不舍的哭腔“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哇终于赶上了_(:3」∠)_累死,明天依然随机时间更新
☆、表面和平
这场灾难,或者说,这场地下的战争,发生的猝不及防,轰轰烈烈而又悄无声息。
很快便尘归尘土归土,满地骸骨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被埋藏在地底深处。
一切就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一切却都已经发生了。
白肴手中原本触手温热的玉骨箫,仿佛是被那具骸骨带走了魂魄,忽而变得通体寒凉,失神一般。
白肴有些不放心,决定去玄虚界看看,路则留在外面,和前来接应的榴青商量接下来的办法。
人命对神山来说的确是犹如蝼蚁,即是能量日渐减少,它也不会去细数到底人口有多少。
但是少了一个大巫,却是全然不一样的事情。
路手里拿着玉骨箫,在净室门外与榴青汇合,两人稍微商量了一番之后便还是决定会城主府去商议此事。
兵贵神速,一时之间神山可能还没察觉或意识到,但若等神山真的发现这件事情再追究下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怕是讨不了好。
毕竟目前他们甚至还没有谁见过神山的真容,更不知道它的能力和能量是在怎样的量级上。
白肴则一脚踏入了玄虚界,这里很大,但白肴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老者他正端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壶酒,坐在廊桥上一座凉亭里,默默啜饮。
白肴走了过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能静静在老者身边坐下。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面容有些憔悴恍惚,还有一些深沉的眷恋,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道:“让小友见笑了。”
白肴轻轻摇头,目光落在老者紧攥着酒瓶的手指上,有些干巴巴的艰难挤出了一句,“都过去这么久了……节哀……”
老者笑了一下,“你说得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头子常常有时候想起了,总觉得自己甚至已经记不清师傅、师兄他们的面容……”
他的声音忽而一哽,喉头仿佛是发出了一声哭呛,“可是那具骸骨……我一看,一看便知……”他的声调一转,立刻又充满了愤怒,“那个混蛋竟然敢那样对待他!”
老者长长的吸了口气叹出,酒瓶自他手间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双手掩面,老者呜咽道,“我甚至不敢去想,那骨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我当年的师门中人!”
白肴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老者肩上,“那不是你的错。”
老者却摇摇头,“我是罪人……”
白肴抿了抿唇角,“别太自责,就算我是个外人,也看得出来,你师兄没有分毫怪罪你的意思,他们……对徒留你一人面对这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这件事,也充满了歉意……你们何苦这样相互折磨。”
这些道理,白肴不说,老者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然而他已经一个人孤独了千万年,原本以为可以一己之力继续走在这混沌世间,却不想……有朝一日见到,以这样形式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亲人,却还是能痛的这般撕心裂肺。
师傅曾说过,之所以集整个宗门的力量留下他,并不是因为他修为高,也不是因为他年纪小,反倒是因为他最不像“仙”,最是不与无情的天道相似。
“你需得照拂后世,心中要留存悲悯。”
他还记得最后,他跪在宗门大殿之中,师傅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道。
天道无慈无悲,即是面对这世界的陨落,也只会继续沉默的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下去。
然而想要照拂这个世界,需要的却是莫大的慈悲,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垂爱。
然而这样的责任压在一个人的肩上。
却也是太重,太重了……
白肴离开玄虚界的时候,其他几人都已经到了城主府坐定。
对于大巫之死,贺辛和榴青都表现出了极度震惊。
在目前没有与神山和主城接触过的情况下,大巫可以说就是他们眼前最大的障碍了,这个障碍曾经是他们十数年都没有跨过去的槛,却不想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以一种这样令人唏嘘的方式荒诞离场。
从玄虚界出来的白肴似乎也是被老者感染了些忧虑,只叹了口气淡淡说,也许这就是天道因果,循环报应。
几人稍作分析,又结合榴青探听到的情报,大约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骨器的炼制方法,以及老者的师兄……那些上古遗骸,应当也是随着神山喷发的,在钓宝的是被他意外获得的。
毕竟骨头这种东西,常人避之不及,尤其人骨,会让许多人觉得并不吉利。
然而大巫也许是天生度这些东西有些兴趣,让他捡了个漏,还意外获得了骨器的炼制方法。
只不过骨器炼制到底也是上古手法,需得用灵力炼化为妥,所以用异能行此道的大巫始终只能在入门阶段摸索,不得其中真谛。
而如老者所说,骨器上其实是会残留下意识、情绪,强大者甚至还会留下执念与魂魄。
大约是因为这残魂的能量太强,与大巫的异能产生了互斥,这才引导着他逐渐疯狂,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疯狂之中。
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对这件事最好的注解了。
然而大巫的死亡却并没有让众人觉得轻松多少他们还得想法设法掩盖下去这件事,否则就算神山没有发现,一旦城内民众发现,面对信仰体系的骤然崩塌,恐怕也少不了一阵内乱。
更何况,之前掘墓以及邪肆的恐慌还没有压制下去,如此一来,更得小心行事。
贺辛思索了一阵,转向榴青问道,“你知不知道,以前大巫在任去世,后续怎么处理?”
榴青一愣,皱起眉头来,“我自然是没有经历过……但按照惯例,大巫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应当是由神山直接选择……”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脸色忽而一遍,突然捂住自己的腰侧。
白肴就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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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感知到什么一样,忽而将神力放出形成一个护盾,把自己和路全然笼罩了进去。
而后众人就只见被榴青捂住的地方,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缝中渗透出来,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多,最后仿佛变成了什么拥有实质的东西,从榴青的指缝中流淌而出,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图腾。
那个图腾的图样,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神山图腾!
然而这图腾又与之前他们所见过的那些图腾有微妙的差异。
白肴凝神看了片刻,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不同所在。
如果硬要比喻的话,神山图腾像是一把锁,烙印在原始人的身上,就封印了他们的异能,并把他们体内自发产生的所有异能传递给神山。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把锁就是百分之百锁死的。
而为了方便统治,以及稳固统治阶级,神山通过修改图腾的图样,对这把锁做出了改动。
像贺辛这样的贵族可以将锁打开百分之十,神使可以打开百分之二十,神棍可以打开百分之三十,小巫可以打开百分之五十。
而大巫……
从图腾样式来看,白肴猜测他们可以将锁打开百分之七十。
这也正是为什么,只要身份阶层确定,就会牢牢的稳固下来。
一个能量只能开到百分之二十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能量开到百分之七十的人,更何况他们痛痛都没有系统的训练和修行的功法。
白肴心中忍不住感到唏嘘,这样残忍而铁血的手段,却不得不说十分有效……
但未,也太剥夺他人的自由,强行改变了他人的命运。
那道浮空的金色图腾似乎是在聚集能量,越来越亮,片刻之后忽而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后直直冲向了榴青的胸口,烙印在其上。
榴青皱着眉,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半晌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苦笑一声,“刚刚还在说,现在倒是不用愁了……只要向民众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白肴这才撤去护盾,表情严肃的看着榴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榴青笑了一下,“打算?这不是要准备神祷期吗……距离盛夏也就两三个月光景了,借这个机会探探神山的虚实倒是不错。”
贺辛点了点头,但看向榴青的表情却有顾虑,“所以,现在我是在和一位大巫谈……如何面对神山吗?我怎么觉得……有些靠不住。”
他这句话说的仿若是开了个玩笑,但实际上却把他们的担忧说了出来。
因为莲的关系,贺辛与白肴他们天然就是一国的,可是榴青加入这个阵营却加入的不清不白。
若是说他对大巫有仇恨,众人还能相信,可如今他已经自己坐上了大巫的位置,可以说是这城镇里身份最为高贵的人,几乎是能轻易决定城镇接下来的命运和城中居民的生死……
在这样的条件和情况下,他何苦还要与众人一起,对抗神山?
☆、城镇变革
榴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聪明到最初便看中了白肴和路的潜力转而与他们结盟,此刻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目光中的怀疑与戒备。
他的确自己另有打算,沉默了片刻后榴青缓缓道:“我只能保证不与你们为敌……至于神山,我的确和它无冤无仇。”
即是在房间里坐着,榴青也带着宽大的兜帽,但此刻他却把兜帽摘了下来。
脸上那道深且长的疤痕,从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仅仅只是开口说话,就已经让人感觉到他的面目狰狞。
“我其实,原本并不是城镇里的人。”榴青长长叹了口气,“我来自一个部落,在还很小的时候,被神使带到了这里。”
“后来阴差阳错的,因为大巫说我资质很好,就划伤了我的脸,让我留下来做神使。我这才一路慢慢从神使到神棍,然后留在他身边做了青袍小巫。”
说着榴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他那个人,从来疑心病都很重,大概是以为,从小养在身边的狗比较值得信赖一些吧。”
“可惜,并不是人人都想做他的狗。”
白肴点了点头,看了贺辛一眼,两人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断。
榴青继续道,“他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那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但你们对我是有恩的,我还想活下去,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我的家人……你们对我有恩,但我自认为这份恩情不足以让我为了你们卖命。”
“所以我不会和你们一起对抗神山,但既然以后这座城我是大巫,你们的任何动作,只要不惊动神山,我也都可以帮助你们。”
这已经是比他们料想的结局要好上许多,但路仍旧皱着眉头,“你现在说的不过是空口白话的一句承诺,即是最后你不认账,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吗?”
榴青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已经有一个神山的图腾烙印了,我知道你们很有本事,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不介意你们再给我加一个图腾。”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肴倒是觉得有些没必要了,既然他们之前已经彼此试探,相互合作过,至少也该保有最基本的信任。
他扯了一下路的袖子,把话题转到了榴青刚刚说的另一件事情上,“你说……你本来不是城镇的人,而是来自一个部落,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来自哪个部落?”
榴青的表情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那时候年纪太小,又经过了长途跋涉,到现在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岁月,他唯一还留存的相关记忆,也就只剩下了“榴青”这个名字。
于是榴青只能表情黯然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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