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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果子酱汁
这里比街头更要吵闹许多,放眼望去各种小食摊,满空气都飘着食物的热香味,无一不勾起谢童胃里的馋虫,他捂住肚子,左看看右看看,像只误入美食盛宴的流浪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袁星然带着他朝里走去,边走边问:“想吃什么?”
谢童什么都想吃,可是他没钱。
恨啊!
那该死的小偷!
他宝贵的两百块钱qaq!
他眼睛在周围的摊子上飘来飘去,迟迟下不了决定该吃什么,袁星然见他这副抓耳挠腮的模样,眼里是快要溢出的笑意。
这人可爱的也太犯规了。
他正要说话,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袁星然!”
正苦恼中的谢童终于决定好吃什么,正要跟袁星然说,就发现对方身边多出了个人。
那人自顾自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嘛,走走走,大家都在等你啦!还装逼玩压轴出场呢,啧啧,太不要脸了你这个人。”
说完还不由分说的揽住袁星然的脖子,拽着他往前边走去,谢童顺着方向看了过去,注意到李博和武橙都在,以及满脸惊讶的李梓。
“你们……”
“嘿,你的绯闻男友来了,熊哥快把位置让给人家正主,怵着做什么,当小三儿啊?”
“得得得,可怜我还没出招就彻底没了撩妹的机会,这该死的看脸的世界啊!”
位置上的武橙在愣怔过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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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几分羞涩。
“你们误会了啦,我和袁星然真的没关系。”
被称作熊哥的人啧了一声:“好歹是高中的人了,用不用得着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真没有……”
袁星然被这一连串的对话打扰的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他皱了皱眉,把脖子上的手掰开,然后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也在这儿聚,我只是跟朋友过来吃个饭,不打扰了。”
“别啊,有朋友大家介绍认识认识不就完了,多大事儿啊,”那熊哥蹭蹭蹭的跑了过来,朝着袁星然后面看去,寻找那位不认识的朋友,最后眼神定在谢童脸上。
“就是你吧?叫什么名字啊?一起吃吧,来来来。”
夜市街道上的灯光有些昏暗,几乎都是靠旁边店面的灯打照起来的,当谢童看清朝他走来的人的样子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谢童的第一反应是跑。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熊哥个子和袁星然差不多,皮肤黝黑,因为天气太热,所以修了个干干净净的寸头,额角处还有个小小的疤痕,单眼皮的小眼睛里透着些许锐利的光芒,长的一副凶狠相,小孩看了就会哭的样子。
谢童苍白着脸倒退了一步。
袁星然终于觉察到不对,连忙推开身边缠着他的人,转身朝谢童走去,然而还没走到,就听见熊哥忽地咦了一声。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谢童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别过目光:“不知道,可能吧,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他转身脚步略显踉跄的朝后走去,结果不小心撞到路人,险些跌倒。
然而转身的瞬间,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他心中一紧,潜意识把对方手用力拽开。
袁星然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有点懵,旁边的熊哥见状,眼睛一瞪,两步上前拉住谢童的后领,眯着眼睛语气一点也不友善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们好心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
谢童浑身僵硬,脑子嗡的一声,某些被遗弃在角落里的记忆再次浮现。
下一秒,被拽着衣服后领子的手突然一松,只见袁星然站在他背后,紧紧捏着熊哥的手腕,力气大的手背青筋都冒出头来。
“谁准你碰他了?”
第41章
谢童天生泪腺比别人敏感,爱哭的性格他自己也努力矫正过,但通常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心里一着急,就容易红眼睛。
自从林泉父亲车祸后,才稍微好了些。
但在这之前,爱哭这种性格对他而言并非毫无困扰,尤其是初中时期。
那时候大家都刚刚步入青春期,对于两性意识正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男女生的关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改变,荷尔蒙初次发散,早恋现象频发,同性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在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
与此同时,性格成为了衡量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
十三四五岁的年纪,还没树立起完善的是非观,他们没有成年人的委婉,也还没彻底学会怎么对待尊重二字,在遇到新奇的人或事时,依然像个幼稚的小孩,往往不知道口下留德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都初中了,居然还有人会哭鼻子,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作业借我抄下呗,不行啊?那你哭一个,哭一个给我看看我就还给你。”
“是不是男人啊你,怎么比女生还娘们唧唧的。”
记忆戛然而止。
只见袁星然甩开熊哥的手,眼中仿佛藏着数千支锐利的小冰针,目光森冷,气势凶恶,一副再动一下就要撸袖子和他们干架的姿态。
热闹的夜市似乎有一瞬的凝滞。
作为和事佬的李博立马跑过来,站在中间充当润滑剂,好言好语两边都劝了两句后,勉强打破僵局,等他松口气,再扭头,发现袁星然居然已经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愈发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向熊哥:“你怎么回事啊?”
熊哥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脑袋:“刚刚袁星然后面那个男生是谁?”
“好像是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叫……”一时间想不起来谢童名字,李博只好去问坐在后面的李梓,“哦对,谢童。”
“谢童……”熊哥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倏地猛拍手,“是他啊,难怪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
李博咦了声,不由想起方才谢童看见熊哥时,脸色刹白的模样:“谁啊?”
“我初一的同班同学,当时他坐我前座来着。”熊哥撇撇嘴,“我就记得他特别爱哭,不过袁星然不是最讨厌别人哭么,怎么会和这种娘炮当朋友,还那么护着他?”
李博一愣,蓦然想起自己今天在采花洲里说的话。
虽然被这么一出突如其来的插曲搅乱了心情,但饭还是要吃的。
选了家带冷气的快餐店,谢童坐在位置上,此时冷静下来,回想起方才自己的行径,实在有些丢人。
他看着对面正在点餐的袁星然,有些晃神。
“要吃什么?”
“……鸡排饭吧。”
他以为袁星然会问刚刚的事,然而直到吃完,都没再提起过半个字,等出了店,对方手机忽然响起。袁星然盯着手机来电犹豫片刻,才终于接起。
“明天?行。”
袁星然的声音透着冷意,谢童瞥了他一眼,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对方用这种语气说话,与他记忆中的袁星然相差甚远。
折腾了一天,谢童到家时累的都要趴下了,他犹豫了下,还是把钱包被偷的事情告诉了袁妈妈,幸好谢妈妈见他这么累,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多问,大概了解了具体经过后,便嘱咐他以后出门要多小心注意。
谢童敷衍地点点头,转身去洗澡,然而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被霉神附体,洗到一半,浑身都还是泡沫时,热水器里居然用光了热水。
虽然是夏天,但用冷水洗澡还是够呛,何况今天还淋了雨,湿着衣服在外面呆了那么久,等出来的时候,谢童不可避的重重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搭了个毛巾在头上,随意擦了两下,便倒在床上,一边想着休息会儿再吹干,然而等眼睛闭合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地睡了过去。
翌日,等他从昏沉中醒来时,头发早就干了,然而没吹干头发就睡觉的代价是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以及憋满鼻子的喷嚏。
今天画室要讲新课,而且是早上九点半开始的,谢童看了眼时间,发现居然八点半了,只剩下一个钟,连忙翻身下床拾。
谢家爸妈早就出门上班了,桌子上留了纸条,让他把锅里的早饭热一下再吃,谢童压根没时间,匆匆看了眼,便出门。
一路上,谢童小绵羊骑的昏昏沉沉,街上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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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商场宣传打折促销的大音响,理发店开的震天响的音乐,汽车鸣笛,以及行人们谈论的声音,此时砸入耳膜,只觉得分外刺耳,比过去大了好几分贝。
勉强踩着线赶到,结果一节课下来,都没听清老师在讲什么内容。
“谢童,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先早退回家休息吧。”台上的老师走了下来,谢童眨眨眼,摸了摸自己额头,也没感觉烧,就是头有点晕。
估摸着是昨晚冷水澡和湿着头发睡觉的缘故。
在老师的建议下,谢童打着哈欠提前下课,前脚刚刚踏出教室,后脚就遇上了在隔壁美术班下课的李梓,正要打招呼,就见对方拿着手机满脸着急跑了过来。
“袁星然和人打起来了!”
……
……
李博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后,又立马去拦住身后两位眼看就要开始往彼此脸上互殴的人,“袁星然你冷静点!”
“你离我远点儿,”袁星然语气跟在冰窖里速冻过一样,“不然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李博:“……”
站在李博身后,尚还一脸懵逼,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突然挨了一拳的熊哥,好不容易回过神,拔高嗓门道:“什么毛病啊,无缘无故你打我干嘛?!”
“无缘无故?”袁星然被他这句话激得怒火攻心,推开李博,直接揪住熊哥那宽大的衣领,眼中戾气一览无遗,“那你无缘无故动谢童做什么?”
“……操,多少年前的事了,”熊哥总算从懵逼中反应过来,“我不就笑了笑他么,何况又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做了。”
确实不止有他一个人这么做了,但他是最初带头的那个。
谢童小学成绩其实也不是特别糟糕,好歹在小升初的考试里,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到和袁星然同一所学校,称不上优秀,但也算得上是中等生,并没有沦落到学渣那一派里去。
但是自从上了初中之后,不知为何,他的成绩竟是一落千丈,直接跌到尾巴,还为此被请过家长。
当时初一班级多,没有分实验班与普通班,所有学生都是电脑随机分班的,袁星然在一班,而谢童在最后一个班,且是初一唯一一个在三楼的班。
谢童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终于摆脱讨厌鬼,就发现分开未必在他想象中那么好。
班上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再加上本身性格就不是特别外向,偏偏身后坐了个特别爱搞事的同学,上课被各种骚扰,被老师点名后,再用丰富的经验甩锅给他。
一来二去,老师就把谢童叫到办公室批评,还吓唬他要叫家长。
乖学生做了这么多年,如今刚开学没多久就被说要叫家长,谢童一懵,哭包属性就不争气的爆发出来,老师都被他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出自己才是受害者后,吸着鼻子走出办公室,就发现门口站着后排的两位整天骚扰他的搞事同学。
“可把你委屈的,还挺会博同情的。”
“没想到你这么会装的啊。”
学生也是会抱团的,一旦其中有人开始排斥某个人时,会产生出难以想象的‘团结力’,也许这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但恶意如病毒,无需你做什么,就会自己悄无声息的传染出去。
到最后,好像不排斥这个人,就显得你不合群。
袁星然压根不知道这些事,一楼和三楼的距离阻隔了他和谢童之间的联系,除了每天早晨一起上学之外,学校里再无多余的接触。
学校有个奇怪的制度,就是每学年都会分班,等他认识熊哥的时候已经是初三了,谢童没提过,熊哥更没说过,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熊哥被噎住,语气弱了下来,但依然嘴硬辩解:“就算是我做错了,那也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计较这么多干嘛啦。”
“去你妈的八百年前!”袁星然整个人扑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这个如今身材雄壮的熊哥按在地上,双目赤红,“那老子今天揍到你上医院,三年后你有种也跟我说,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
他虽然喜欢捉弄谢童,但从来没舍得真捉弄,顶多嘴上逗一逗,最大程度就是戳戳脸捏捏耳朵,见好就。
小学那会班上有个特别皮的小破孩,因为谢童个头不高,还爱哭,就特别喜欢欺负他,偷笔,偷笔记本,上课专门用笔戳他后背,骚扰谢童上课,并且赖皮技术一流。
于是后来袁星然在放学时故意落后一步,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把人揍得鼻青脸肿,隔天就被主任点名批评,还被叫家长。
袁妈妈推着他让他道歉,结果他愣是一声不吭,把对方家长气地破口大骂。
事后,袁星然直接拽着那皮孩说:“如果想要我道歉,你让他先把偷谢童的笔和尺子还有橡皮擦还给他!你让他先和谢童道歉,不然我见一次,我就再打一次!”
“先告诉你,我跆拳道马上就要考级了!”
他从小这么护着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针对欺负了一年,他不仅才知道,甚至还和这个人勾过脖子打过篮球,互道兄弟朋友。
可去他妈的兄弟朋友。
第42章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学都上哪儿去了,当街打架!行啊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谢童匆匆赶到的时候,袁星然和熊哥已经停止了互殴,三人面前站着一位身着人民警服的警察叔叔,正插着腰,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似得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
一顿臭骂过后,险些被带进局子里写检讨书。
“有什么矛盾,要用嘴巴说来解决,古人常言君子动口不动手,嘴巴是长来吃的么!下次再碰见你们打架,就把你们家长老师都叫过来,问问他们怎么教孩子的。”
李博连忙冲着警察叔叔点头哈腰,笑的无比乖巧:“好的警察叔叔,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放心哈,慢走~”
眼见警察叔叔走后,谢童才松了口气,小跑到袁星然身边,发现对方的嘴角青了一大块。
旁边的熊哥脸上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他脸色青白,一只手按在李博肩膀上,双腿打颤,腰都有些直不起来。
练过的和三脚猫功夫的区别顿时立显高下。
马路对面正好就有一家医院,袁星然本来不想去,然而还是被谢童拽着进去擦药,熊哥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当实际上他才是被按着打的那个,身上的伤只重不轻,而且都是藏在衣服里面的。
“疼不疼?”谢童问。
袁星然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中是难得的正色:“没事,走。”
谢童以为是要回家,还绞尽脑汁的替袁星然想被大人发现后的借口,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方突然停着不动了,没过多久,就见李梓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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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不知在争执什么,而后面跟着脸皱成一团的熊哥。
袁星然上前一步,堵住熊哥的去路:“道歉。”
“啊?”熊哥懵在原地,旋即反应过来,怒目圆睁道,“你讲点理行吗?!明明我伤的比你重多了,你给我道歉还差不多!别以为是兄弟我就能忍你。”
“谁跟你是兄弟了。”袁星然冷笑一声,拉过身边的谢童,“我是说,跟他道歉。”
熊哥:“……”
谢童万万没想到发展会变成这样,初一那段经历却是让他不愿回首的,但事情过了这么久,他也都忘的差不多了,印象里他似乎没告诉过袁星然这件事才对。
望着熊哥古铜色的脸变得狰狞起来,谢童下意识紧张起来。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别伤了和气,这还是在医院门口,让人看到多不好啊,到时候……”
“哥你别说话,”李梓拽住李博,结果却被李博瞪了一眼,她哼了一声,语气带上些许愤怒,“如果校园暴力也能被叫做和气的话,那杀人犯就不用死刑处理了。”
这话一出,李博顿时没了声。
他们在团体里从来都是处于人群中心的位置,根本没有体验过被人排斥针对的感受,此刻被李梓直白点醒,才发现这件事其中的严重性。
换位思考,假如李梓被人这么对待,他会怎么样?
李博忽然就明白袁星然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因为他自己只是这么一想,就恨不得把那个人揪出来揍一顿才好。
方才被揍一顿的事情尚还记忆犹新,熊哥看着袁星然狠厉的双眼,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有些发憷。
他后退一步:“挡在这里不太好,去外面再说吧。”
“就在这里说,”袁星然眯着眼睛,语气不容拒绝,“大声地说!”
正午的阳光异常毒辣,街上不少行人都打了把遮阳伞,即便如此,也依旧步伐飞快,恨不得来扇任意门,能够快速逃离头顶上肆无忌惮散发热度的太阳。
温度节节攀升,谢童无比后悔之前嫌弃小绵羊上装的遮阳伞太丑,而让谢爸爸特意把它拆卸下来。
这么一顿晒下来,谢童不禁忧心地想,回去之后会不会他黑个好几度?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道:“你别贴着我啦,热死了。”
袁星然靠在他背后,无动于衷:“我被打了一拳,头晕,可能有脑震荡了,起不来。”
谢童:“……”
听他语气,谢童就知道这人肯定又在瞎说八道,只是他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还头晕脑胀呢,而现在居然神奇般的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太阳晒的。
绿灯亮起,谢童慢悠悠的扭转手把,装作随意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袁星然没吭声,而是坐直了身体,不再靠着谢童。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才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说?”
前面骑着的电单车毫无征兆的原地刹车,谢童险些直接撞上去,转了车把,一瞥,才发现对方正在低头把弄手机。
“……我也不知道,”谢童默了一会,若无其事的重新启动小绵羊,语气平淡,“这种事,说了也没用吧。”
人际关系的复杂性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谢童并没有遭遇到身体上的暴力对待,而排斥和口头上的针对,并不是告诉老师或者父母就能改善的。
在换了座位之后,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时,谢童就知道,说了没用,反而情况会越变越糟糕。
于是他忍了整整一年,忍到了初二分班,才得以解脱。
但付出的代价是整个初中,他都处于一种小心翼翼的状态,就连成绩也一落千丈。
那三年可以说是谢童状态最差的时候。
而就在刚刚,他噩梦的源头,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在人满为患的医院门口,顶着身上的伤,跟他大声的道歉。
谢童沉默半晌,抬起眼睛,语气平淡而坚定地说:“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想原谅你。”
忘记了,过去了,就不代表不存在,迟来的道歉他接受,但也不代表接受了道歉,他就有义务原谅曾经对他施暴的罪魁祸首。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小绵羊停在小区楼下,谢童刚拔出钥匙准备停车,发现袁星然还坐着不起来,正要说话,就见对方抬着头,碎光落进他黑色的眼睛里,宛若黑夜星辰。
“谢童,我已经是跆拳道黑带了。”
“明年估计还会接着往上考级,曾经把我们教练按倒过一次,他也是黑带。”
“我最不怕的除了考试,还有打架。”
“我跆拳道是因为你才去学的。”
谢童睁大眼睛,愣在原地,忽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说小时候他弃学跆拳道,袁星然接他名额去上课,还是另外一层意思。
某种东西从心底破壳而出,就像尾指被风吹的飘飘然的红线一般,挠的谢童心脏痒痒的,酥酥麻麻,手脚发软。
暑假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等谢童回过神的时候,窗外的蝉鸣声似乎不像刚刚放假那样吵闹了,打开窗户也有凉风吹进来。
“发什么呆,快点写。”
脑袋无端被人用笔敲了一下,谢童摸了摸头顶,鼓起腮帮子不满控诉道:“我不是在写了吗?先写完暑假作业的人了不起哦。”
“那不然呢?”袁星然翘着二郎腿,捏起一块西瓜开始吃,“你要是再写不完,我就把这剩下的西瓜都吃了。”
“靠,臭不要脸,回你自己家吃去!”
“这是阿姨给我的补习这里公式都套错了,一个暑假你就把知识点全部还给我了??”
“……呸,我明明是还给老师才对。”
袁星然三两口解决完手里的西瓜,把瓜皮丢进垃圾桶里,擦擦手指,戳了戳谢童的脸,笑眯眯道:“也是,来,叫声袁老师给我听听。”
谢童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手:“滚!”
回校那天,提前二十来天就结束暑假的林泉来到校门口迎接他两,谢童一见到他,就立马把行李全部甩给袁星然,嘿嘿笑着蹭了过去。
袁星然黑着脸吃味道:“你再不拿走,我就丢这儿不管了啊。”
谢童只好转身回来捡起自己的心里,哼哼唧唧地嘟囔:“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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