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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他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状似无奈的俞伯岑,与他颔首:“俞公子。”
“原来沅姑娘是在等少庄主。”俞伯岑好像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笑了笑,“是在下唐突了。”他也只是商贾出身,纵然当今天下没有“士农工商”的身份排位一说,对拥有武力值的逍遥山庄还是敬畏的。
他是聪明人,让人查证这个沅沅姑娘的身份时,就知道她和席况有瓜葛。不过,既然席况没有挑明,他们想分一杯羹,只要不是正巧撞上,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挑了这么个时辰,还是让他凑巧撞上了。
“清儿?”他对托着牌子的丫鬟招招手,“来来来,把花牌呈过来,公子我再选个好的。”
席况见状再次转向四娘。他边顺着怀中人半拢半放的乌丝儿,缓解她的情绪,边是轻笑:“我们沅沅胆子小,四娘往后不可再吓她了。”
这是他头一回挑明了要为她保驾护航。
四娘心里颤了颤,但一想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煞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作人,便安稳了些。
她又想着不如趁此机会问个清楚,不然下回还要难办,便陪了笑脸儿,道:“席公子既说了,妾身哪儿能不应。只是您如今疼沅沅这丫头,那边厢却还有个云漪丫头……您知道,妾身这生意难做,拢共也没几个能撑门脸儿的。您可不能都揽了去。”
这是让他二选一了,不能都独留他一人享。
话虽然讨嫌,不过开门做生意,逍遥山庄是地头蛇,能讨好便讨好,也不能凡事都没了边。云漪早就是花魁不消说,这丫头,她本也是当做胚子培养起来的。
可不能两个都折在一人手里,赚不了别人口袋里的钱。席况再大方,也不会把逍遥山庄都赔进来不是?
衣襟一紧,怀里传来闷闷地声音,带了些半隐半藏的慌张:“我不接。”
不过她许是知道自己没这底气,话说的极轻。
席况听在耳朵里,一下便明白过来,她是不想接别的客人。新欢和旧爱,这可真让人难办啊……
他轻轻一笑,暗里挠了挠她细腰,让她痒的手松了松。方慢条斯理地道:“云漪早就破了规矩,四娘是知道的。”
破了规矩?
四娘眉头一皱,思索片刻方记起来,原先有一回云漪闹脾气把自己锁在阁子里,让她去和席况说自己接了个旧客。要说破了规矩,恐怕就是这一回了。
她虽觉得这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此刻也只能应声:“妾身知晓了。”
“汀儿,将云漪的花牌重新挂起来。沅沅的那一张撤了,吩咐下去,往后她只消接席公子便可。”
她培养云漪的时日不短,这会儿换了个人,有些话,怕是又要重新灌输一回了。她暗自叹息。
就是不知道这一个,会不会乖乖的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情况好像好起来了嘛……(巫婆式微笑)
冷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17 22:50:55
不睡觉哇咔咔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18 01:52:41
雾瓷在此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18 14:00:36
t^t一觉醒来被雷炸的好开星。挨个大mua~!





小娇娇攻略 18第二关·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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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过,夜色浓沉,大街上遥遥传来梆子的敲打声,因隔了波纹荡漾的湖水,显得沉闷不清。
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一轮淡黄的弯月轮廓,此时,一道黑影掠过,踩碎了月色。
四娘所住的牡丹阁内,层层帐幔低垂,烛火轻跃,顷刻似有风吹,被压斜到一处,复弹跳回了原地,明叆依旧。帐角轻动,有隐约的香自雕花的架子床里飘出。
来人面罩黑巾,坐到桌边倒茶举杯的架势却是熟稔。他并不喝,只转着杯子问:“进展如何?”
四娘原是一副睡眼朦胧之态,在感受到来人时睁眼清明,她支起身子轻慢地扣着斜襟的扣子,笑容慵懒:“就知道你今日会来。”举手投足,媚态毕现,竟不似年过三十的妇人。
“说正事。”黑衣人说话虽然简短,语调中调笑之意却甚浓,像是积久的习惯。
四娘手上不紧不慢,口中却截然相反,调理清晰的和他道:“原本以为他在云漪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多少有点真心。依现在的情况,计划要有变动了。他表面风流,频频出入青楼,但为人高深莫测。云漪到现在都没和他有过鱼水之欢,可见防备心极重。”
“我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成。”
黑衣人沉默片刻,心中有所估量。“实在不行,就放弃这套方案。我不想再耗下去了。”
“你别急呀。”四娘披衣趿鞋,袅娜走到他身边,玉臂抚在他肩侧,盈盈笑道:“我看这个沅沅比云漪要有本事。你知道云漪丫头的做派,清傲出尘,难免让人生不出旖旎心思。这丫头却不同……”
无论如何,桩子埋了这么多年,她可不甘心没有任何收获。
“况且别的办法,难免损伤过大。哪有通过女人来的方便……”她话未说完,就被黑衣人拉进了怀里,不禁低了声,咯咯笑起来。
“你说的对。”黑衣人的手在她身上缓慢游移,话里更是暧昧,“还是女人方便……”
绣帘低垂,暧昧的喘息在牡丹阁内回旋。
月夜之下,却有另一道身影直掠湖面,往杜鹃阁的方向而去。他身形飘逸,即便是像盗贼一样藏身在屋檐之下,身上亦不自觉的流露出优雅的气息,偷香窃玉,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自然。
******
“大大,仪器有没有动静?”苏小杏抱着小枕头趴在床上,戳了戳面前的小黄鸡,进行每周一次的“会谈”。
“最近的表现还算不错。”大大调出了隐形光幕,看着上面不断增长的数据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虽然表面上的任务有所进展,实际上关苏苏的仪器数据却分毫为动。这姑娘不会真的是冷感吧……
大大暗叹,席况怎么说长相也是不错的嘛。而且她又千方百计的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难道就没有日久生情,产生心动的反作用(详情参考:力的反作用)?
苏小杏虽然看的到光幕,但是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数据符号却让她蹙起了眉尖儿,她嘟嘴:“不错是哪样的不错,要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方案起不了作用怎么办。”
要是真的让她趋于依赖数据,那就真要变得冷冰冰的,再也软化不了了。
大大正色:“我说了,不能帮你太多。”
自从第一关结束之后它就发现了,苏苏的保护层有很多,多到也许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就如刚刚那一句少女撒娇般的话,她并不是真的忐忑,而是知道自己这里有捷径,很自然的采用了可以得到捷径的办法而已。
小杏开始打滚,耍赖皮:“我要告你们公司,告你们公司非法把人弄到别的时空,做苦工,出卖色相,榨取人的剩余价值,周扒皮,周扒皮!”
大大偷偷翻了个白眼,你签署过打工协议的好嘛,哪里非法了。
“苏苏,你这是压抑后的反弹吗?”小黄鸡伸出鸡翅膀,拍了拍她的额头,说是拍,其实按那肉乎乎的触感,更像是摸。
“唔,差不多……”小杏停下滚来滚去的身子,揉揉脸颊,“一直僵着脸有点难受。不过,更麻烦的是——”
“春天要到了啊。”她叹息。
虽然她现在可以依靠感觉模仿脸部僵硬化,但是没有冰水维持,始终不够自然。别人也就罢了,席况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好糊弄。
要不要,改变使用“恋爱了所以面若桃花”之类的战术?
“其实直接说脸部复原了也可以,我猜他们多少会认为是你掉进湖里那次把脸冻伤了。”
“大大真聪明!”小杏弯了弯笑眼儿,甜腻腻的凑上去,蹭了蹭黄绒绒的“毛线球”,“大大又聪明,又实用,还很软和。”
“……苏苏,你这反弹,有点大啊。”大大很是吃不消。
“其实我小时候,一直想要一只玩具毛毛熊。跟所有的小女孩都一样,抱着熊宝宝睡觉,吃饭,说心事。我猜它一定是又憨又傻,皮毛软乎乎的。”苏小杏抱回枕头,托腮轻轻地道,“虽然大大是鸡,不过,摸起来的感觉应该会一样吧。”
她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向往之情,转瞬又湮灭于夜幕般的黑眸里,天空中星子璀璨,倒映在其中,动人炫目。
“苏苏……”大大直觉她这句话没有掺假,再联想她的身世,刚准备安慰她。
“大大。”她若有所思的回转目光,原先清澈的眼神全然收敛,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你刚刚有没有启动隐身技能?”
“从上次差点被你的小婢女发现之后我就一直没忘,怎么了?”
有一回,丹橘深夜进来想看看小杏被子是否盖严实,险些看到和小杏汇报情况的大大。她还诧异了很久她的沅姐姐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呢。
“应该没事。”话虽如此,她拧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檐下有什么东西反光,在她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时空和上个时空不同,江湖中人精通轻功身法,她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假设是人,深夜到青楼来的,也许是采花贼?
她心绪不宁,却不敢多探望窗外以免打草惊蛇,就这样等到天光破晓,方缠不住睡意,堪堪入梦。
“姐姐,席公子请您下楼,说想和您一起在舫上走走。”丹橘推门而入,清脆欢喜地道。
席公子近来找姐姐的次数愈发多了,而且直言不让姐姐挂牌子,单接他一人。姐姐总算是如愿以偿,她做丫鬟的,自然也跟着沾光。
“我这就去。”
因睡眠不足,小杏的眼睛下起了一圈儿青影,她指尖儿挑起一点妆粉,轻拍敷在上头。而后端详过镜子里的首饰妆扮简洁清新,方准备下楼。
不知怎么,她心里有一点莫名的不安。
而这股不安,在接触到席况嘴角噙笑,却不达眼底的模样时,更加强烈。
******
“什么?哥哥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席蓓蓓眉头蹙紧,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然而面上她不能表露太多,便对暗卫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迈着步子走到她脚跟胖,轻灵地跃到她腿上,懒洋洋的趴伏着。
“要抓紧了。”
“出了什么事?”席蓓蓓仿佛习惯于它口吐人言,理顺着它的皮毛,轻声询问。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个时空出现了另外一个玩家。”
席蓓蓓的神色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基于哥哥最近若有若无的变化,以及勤于曾经进出青楼的频率,她心底有了一个猜想。
猫儿懒懒的抬头看她一眼,又趴了回去:“你心里有数就好。”
“本来还以为义妹这个身份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席蓓蓓叹了口气,“现在反倒成了掣肘。哥哥恐怕只把我当妹妹看……”
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她被选中当内测玩家当然少不了自己的本事和一点小聪明。
但是她一直觉得席况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尽管她分析不出其中包含的意思,但那份复杂,并不像是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她多少把这归于因喜欢上自己而对伦理身份的挣扎。
现在看来,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话说回来,很快就是花魁大赛了吧。”席蓓蓓在调查云漪的时候就了解过“恰恰啼”每年的活动。她笑起来:“越热闹的时候,场面就越混乱,要是有人能趁机……”
白猫儿慵懒地甩了甩尾巴,没有抬头。
她话锋一转,邻家妹妹般安恬的笑容愈盛:“不过,打击情敌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还是浑水摸鱼,拿下哥哥更加重要呐。”
如果席况是真的只把她当做妹妹来看,那她也只能想办法——
蜕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睡过头,开码的时候比较迟,于是发迟啦。
话说回来……怎么像是过渡章的样子→ →
一马平川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18 20:04:03
hunhu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19 01: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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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攻略 19第二关·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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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的天气,陡然一阵风儿掠了湖面,吹的衣裙翻飞,发丝缭乱。
苏小杏抚了抚手臂,打破了沉默,道:“便是有兴致游船,也不该选在今日的。”她星眸微嗔,态度不十分冷淡,便显得亲昵起来。
席况黑褐色的眼睛像蒙了一层淡淡的翳,闻言半抬眼看她:“哦?”
他做事不喜按牌理出牌,昨日夜里蓦然想见她,便甩下庄子里亟待处理的事务,一个人跑到自在湖,做了一回“檐下君子”。
偏偏就让他看到了她另一张面孔,即便因为距离相隔较远,没有听清她喃喃自语的话。然而一个笑容,足以证明她对自己的欺瞒。
那笑容褪去了淡然的外衣,摘下了冰冷的面具,像雪融之后的春光,明媚动人。
因寒水冻伤了脸?这种借口,竟还是自己为她找的。
小杏见他双眼渐生寒气,心中一凛,有念头一闪而逝,来不及抓住。但凭现在周遭流动的气氛所示,她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心情非同一般的糟糕。
她将灌风的袖口收束,近他一步,轻声:“怎么了?”
他低头,薄唇抿起,隐几分高深莫测:“不知为何,分不清你一言一行的真伪。想要多看几眼,好好分辨罢了。”
“席况。”她稳住心神,没有慌张,只仰起白玉无瑕的脸儿,凤眼儿微微一翘,仿佛欢喜意浓,“你肯在我身上花费心思,是不是,是不是……”
他所说的“分不清真伪”让她不解——在没弄清情况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以不变应万变。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继而冷冷一笑。
她难不成是真的高兴?
“我记得沅沅说过,不想用自己成全我对别人的心意。然而又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他自腰间解下一枚刻“席”字的玉佩,慵然在她面前一晃,然后抬高举在栏杆之外,“我视这玉佩如性命,我想——”
他指尖微松,日光下划过一道青痕光影,“咚”地滑入湖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你会替我找出来的,是么?”他每吐一个字都像轻呵在空气里,唇角徐徐绽开笑容,然而下一刻,扬起的弧度蓦地僵住。
鼻端盈了她身上独有的清香,白衣如雪,纷纷扬扬飘洒在冬末初春的湖水中。
他倏尔下望,掌心紧贴着栏杆,手背隐有青筋浮现。内心的撕咬打斗愈盛,脸上就更是面无表情,只是望向湖水里的目光透露出些许的茫然。
她跳下去的时候,一点犹豫也无。
他脑海里盘旋着这样一个让他无措的事实。
当然不会有犹豫。
苏小杏在他举高玉佩时就猜想到他将要做的事,虽然此时她并没有猜到昨日的“采花贼”是席况,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泄露了伪装。但是她一直知道,想要获得他的好感,只靠简单的魅力吸引是不够的。
无论席况今天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举动。更甚至他生气的原因就是自己。
她都必须把握机会,扭转乾坤。
为此,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犹豫。
冰雪渐融,然而湖里的温度依然万分刺骨。她自是做好了准备,解了披风,屏息跳进水中。除了搜寻玉佩,更要紧的还是尽力拖到他肯救她。
“如果这一次不成功,还会出现新的攻略对象,你不用这么拼命。”
棉衣湿透,变得沉重累赘,将她往深处拖去。彻骨的冰水自四面八方挤压而来,她能感觉到牙齿咯咯发抖,骨头刺痛,手脚的知觉渐渐远离。
“我有分寸——能不能找到玉佩无所谓,看的只是过程。”她内心仍旧执着。对于他救她的可能性,她掌有七八分的肯定。
余下一二分的余地,便就是她对席况的错估。
假如她从头到尾对他的理解都是错误的,那输也输的不冤。一个人能藏的这么深,就不是她能驾驭得了了。
她在冰天冻地的寒水中扬起一抹笑,蓝洇的湖水,惨白的面容,青丝飘荡之下,她仿若水中妖鬼,摄人心魂。
这一仗,在她把握住开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席况将她从湖里拎出来的时候,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仿佛原本是为正大光明摆脱她而设的局面,却因为这个女人擅自行事,变得胶着起来。
她脸颊苍白似鬼,青丝披散两侧,眼睛紧闭,手脚僵直,身上冻的青紫,更无一丝温度。若不是心脏还在轻微的跳动,直如死人一般。
饶是如此,他竟还觉得她这副样子,美的惊心。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不错。不存在欺骗,不存在逃离,不存在俗世的所有问题。而且,她是为他而死的。
然而这一个念头堪堪闪过,就让他嗤之以鼻,弃在脑后。
她为谁死,他在乎个什么劲儿?
不过——
他俯身与她发青的唇瓣相贴,直到和着内力的气息缓缓渡之,他揽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
春暖花开不过转瞬。自那日之后,二人仿佛陷入了一个僵局,即便相对谈天,也每每以缄默收场。
为此,苏小杏伤透了脑筋,却依旧找不出症结所在。
当时席况一看到她苏醒,便背身离开,不曾多置一词。她隐隐感觉到他心门的裂缝,但是好像置身海底,视线所对准的位置,经过水的曲折,并不是真正的裂缝所在。
她寻之无路。
“过两日就是花魁赛。”席况看她悠闲自得,提点了一句。
“可以看热闹了。”小杏毫无所觉的剥开橘瓣,兀自尝了一口,方玉指拈过一瓣喂到他嘴边,“这个甜。”
他将她指尖含入口中,牙齿轻磨一二下,咽了橘子道:“你不去?”
她脸上飘了红云,噌地收回手,平复表情后回答:“不去。”选花魁,不就是站在台上孔雀开屏,花枝招展,等人点评赏玩?
重点还在一个“玩”字。
“不许不去。”他徐缓吐字。
“……”
“根据这次的规定,得选花魁后可以得到一块完整的血玉。”他嘴角一翘,表情罕见的愉悦,“你还欠我一块玉佩。”
血玉,是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是有灵性的玉件。
当然,除了他口中所说,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
三大山庄的先祖早年一同游历江湖,曾在某地获得一件惊天宝物——宝物形状似玉,内裂血痕。据说此宝在一定契机之下可释放天地之力,有移山填海之能。但因是三人共同获得,先祖便将宝物分为三份,在契机到来之时再合三为一。
除了逍遥山庄,其中风波山庄即为席况母亲的娘家,老庄主膝下只有二女,小女儿早逝,那神玉自成为大女儿的陪嫁,落入了逍遥山庄。
余下还有一个定云山庄。据说风波山庄的老庄主疼爱小女儿,原先更是准备将血玉当做小女儿的陪嫁送入定云山庄。哪知小女儿横糟祸事,一夜暴毙。婚事也就此作罢。
定云山庄当今的庄主体质虚弱,少庄主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周围的势力虎视眈眈。神玉的消息虽然由三大山庄秘存,但要说神玉作为珍宝无故落入他人之手,可能性不是没有。
而且最近他们频频异动,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小杏不知深意,只是莫名从他的言语中感觉到一星半点的耍赖之意,她摸摸耳朵,觉得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不过这样听起来,她是非去不可了。
“那我去吧。”
然而等她答应,席况看向她的表情却又起了变化,似嘲似讽的冷凝:“你当然会去。”他慢条斯理的将橘子吃完,优雅的将手指间的汁渍擦拭干净后,起身离开。
“我不会帮你。”
花魁赛没有多的花样规矩,楼里的每位姑娘皆可筹备参加。由“恰恰啼”的常客作为评委,购买当届的代表花束,投给表演出众,夺人眼球的姑娘。
赛事所设中最为敛财的一点:一个姑娘表演完后客人要立即投花,过时作废。若是投过之后,发现后面表演的姑娘更加贴合心意,便只有买更多的花束,去捧另外一个姑娘了。
这场花魁赛,最乐呵的莫过于赚的盆满钵满的四娘。
不消几日,花魁赛至。画舫上张灯结彩,燕舞莺歌,热闹非凡。
潋滟一曲青衣唱罢,不管底下叫好连连,收了花束满篮,曳着青衣长袍自花擂台而下。
她择下一朵杜鹃簪在小杏鬓边,侬声娇笑:“沅妹妹是在云漪姐姐后头吧?别怕,有姐姐给你助威呢。”眼里却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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