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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从入门到放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传言
周诣脸上露出了一丝慎重的神情。
现在不比千年之前,已是末法时代,各类上古奇兽竞相灭绝。
就连他那副道门定制的太阳镜上的毕方尾羽,都是好拜托了胡瑛,才从狐族手里抠来的珍藏。
青凰又作青鸟,可是比毕方还要高贵的奇兽,光是再这末法时代再寻一只都已属不易,更遑论亲手将之猎杀,以凰血制成红珠了。
“可若是这位老道如此厉害,那锦都道门之中,为何没有关于他的记载?”听着二人谈话的谢千仇蹙了蹙眉,“真有一位如此厉害的玄术大师,他又怎会如此籍籍无名?。”
徐长老长叹一口气:“所以,我才说这老道最是邪乎。”
周诣和谢千仇两人对视一眼,异常默契地同时前倾了一下身体,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徐长老再次瞥了瞥四周,确定再无旁人听到三人的谈话后,才慢慢吞吞地开口:
“我怀疑,他不是活人。”
“活死人?难道他是僵尸?”周诣惊疑不定。
徐长老却摇了摇头:“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好形容,总之,你只要看到他本人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
月黑风高夜,百鬼夜行时。
张大驴打了个喷嚏,夜风呼啸,冻得他有些浑身发冷。但想想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他只得忍住寒意,加快了脚步。
他手里抱着个青花纹梅瓶。
张大驴是个土夫子,通俗点来说,就是个倒斗盗墓的家伙。
不过和小说影视里描写的那些上天入地,通八卦风水的摸金校尉不同,他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民。早些年的时候,跟着几个外地来的盗墓贼盗掘过几座小官墓,尝到了甜头,也就不种地了,专心做起了盗墓这种损阴德的勾当。
锦都历史悠久,厚土之下,埋葬着无数历史与王朝。
岁月更迭,前人为了死后也能尽享荣华的奇珍异宝,反倒便宜他这样的土鳖。
不过受限于能力,张大驴不能像那些摸金校尉一样下皇陵,只能随便摸些地主坟,偷点瓷器陶瓦苟且偷生。
这青花瓷就是他从最近翻开的一处地主坟里倒腾来的。
古玩市场鱼龙混杂,刨去假货,以及那些算得上稀罕物件的传家宝,大部分流传于世的东西都是从墓里偷出来的。
张大驴在二马桥的古玩一条街上有相识了很久的一位熟人老板,他从墓里捞出来的东西,大多都是交给了这位老板销赃。
忽然。
风起了。
朔风凛冽,张大驴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奇了怪了,他暗自嘀咕着,锦都就算到了冬天,气温也基本不会掉下零度,怎么今晚上,他觉得格外的寒冷?
张大驴兀自停在原地胡思乱想呢,紧接着,他又听到了些别的动静。
哒、哒、哒。
似是脚步声。
张大驴顿时一惊,顾不着多想,撒腿便往古玩街的小巷道里蹿。为了规整古玩市场,创建文明城市,锦都市政府专门在古玩一条街上安排了二十四小时轮班的巡警,专门负责逮捕张大驴这样的,来此销赃的盗墓贼,抢救文物。
只是他一边跑着,一边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人是有劣根性的,跑远了之后,会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一下,确认确认自己跑了多远。
张大驴也不能俗。
可这一回头,他却愣住了。
于夜幕之下,在街灯之旁,站着一名身着米色风衣的青年。
对方的眉眼因为离得距离太远而有些不甚明晰,但依稀可见其清隽俊逸的容颜,如梦似幻,像是从电影巨幕中迈步而出的贵族。
现、现在的警察也得凭脸上岗了吗?张大驴忍不住想。
就在他这走神的一瞬间!

一道劲风袭来,顿时将他刮得刺骨生寒。张大驴什么也没看见,便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般。他张了张嘴,连惊呼都还未来得及出口,便瘫软着倒了下去,手中的青花瓷也顺势滑落。
只是,青花纹梅瓶在落地摔碎之前,被人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谢千仇一手抱着花瓶,一手将抛掷到张大驴身上,令他瞬间晕厥的入眠回了起来。
街灯之下的人快步走向了他:“这家伙是什么人?”
谢千仇摇摇头:“好像是个销赃的土夫子……啧,纸片,可惜了,不是那个老道。”
周诣的脸色有些沉重。
在从徐长老处得来了那老道可能不是活人的情报后,周诣和谢千仇并未打道回府,反倒央求到了徐长老的协助,准备见一见这名诡异的老道。
只是根据徐长老所说,这老道只会在午夜时分出现在二马桥的街道上,手里拄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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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肩上扛着招魂幡,出售一些通灵的东西。老道具体的出没时间不定,不一定每夜都会出现,也不一定在午夜时分会准时现身。
因此,周诣和谢千仇两人只能彻夜在二马桥徘徊,蹲守那老道。
可惜的是,他们已经蹲了三天了,结果只蹲到个大着胆子来销赃的土夫子。
颇为嫌弃地踹了一脚睡死过去的张大驴,谢千仇走到周诣身边,把手里的青花瓷直接搁在了地上,便将手探向周诣,替他整理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周诣一边拿出手机给这附近的警察局打电话,一边忍不住眼皮跳了两下:“这青花瓷可是个少有的纹梅瓶大件,你就这么随手丢地上了?”
谢千仇忍不住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再金贵也比不得我们家小纸片金贵啊。”
周诣伸手推开他:“别动手动脚的。”
“就动手动脚。”谢千仇又去搂他的腰。
“你是小学生吗?”
“对啊,我是你的坏学生。”
周诣又瞥了他一眼:“最近你说起腻歪话来倒是进步挺大啊,怎么着,又去跟叶明朗学了?”
谢千仇笑嘻嘻:“我自学成才。”
他搂着周诣的腰,让周诣靠在他的身上,枕着他的肩膀。这几天虽然秦舒雅的绯闻事件已经基本解决了,但后续的善后工作仍旧十分繁杂。加之《凤歌》热映,周诣一方面要召开大大小小的发布会,一方面还得给剧组录制一些感言花絮,再加上白天的时候还跑了一趟江都,录制新一期的《国之大学》……谢千仇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恨不得以身代之,自个儿去替周诣跑通告,让他的小纸片好好待在家里休息休息。
枕在谢千仇身上,周诣这回倒是没推开他了。闭上眼,他也觉得有些困倦,低声道:“嗯……让我靠靠,眯一下,待会儿再去蹲那个老道……”
谢千仇忍不住道:“要不你趴我背上吧,我背你。”
“你背得动吗?别压着了。”
“没事。”谢千仇半蹲了下去。
周诣倒也不客气,又趴在了谢千仇背上,等对方把他背起来后,才觉得睡得舒服了些。
“说真的……要不我让叶明朗和叶晴空他们俩来这边蹲着吧。”谢千仇心疼他。
周诣摇摇头:“不了,有些事情我得亲自问问那个老道。”
谢千仇沉默了片刻。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他忽然问。
周诣心里一惊:“我瞒你什么了?”
谢千仇闷闷道:“你是不是想问他,龙吸大阵的事?”
周诣不说话。
谢千仇觉得心里有点难过,又有些不甘。周诣总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自己担了下去,以前的时候,谢千仇还能麻痹自己,告诉自己是自己太过无用,所以周诣才什么事都瞒着他。可现在,他已经在很努力地追赶周诣,想要和对方并肩而战了,但周诣却仍旧是……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这事只和我自己有关系。”周诣亲了亲谢千仇的耳背。
谢千仇却道:“不麻烦啊,纸片,我就想再宠你一点儿。”
第六十九章
周诣沉默了许久。
谢千仇也没说话,就这么背着他,莫无声息地在寒夜的街道上行走着。
莫名的,他忍不住感到有些挫败。果然,即使他再怎么追赶,也无法企及周诣么……
不知过了多久,周诣才开口道:
“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谢千仇先是一愣,片刻后不由心中狂喜!
周诣组织了一下措辞,才开始慢慢吞吞地絮叨起来。
他说起话来轻描淡写。
从最初的鸩酒赐死,再到重生之后与谢千仇的相识。和杜纂截然不同的身世来历,谢千仇的死劫,乃至对叶明朗的一点揣测,事无巨细,详尽至极。
他们俩之间不需要秘密。
等周诣全部说完,谢千仇再一次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周诣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谢千仇觉得这些事情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畴呢,忍不住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以后有事情我不会再瞒你了。”
“……我很开心。”谢千仇憋了半天,才憋出四个字来。
“开心什么?”
“总觉得,你也开始信任我了。”
周诣揉狗似的揉了一把谢千仇头上的短“那我也挺开心的。”
“你开心什么啊?”谢千仇纳闷。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也觉得挺开心的,”周诣想了想,继续道,“说实话,我还是头一回谈恋爱。以前的时候,我是锦山首席,师尊又不顶事,门派上下的事基本我一个人包揽一切,整天都忙得团团转。”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门派里的师弟师妹都粘我。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个姓陈的小孩儿,那熊孩子只吃我煮的东西,天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倒腾出来的东西鬼都嫌难吃。要是一天我不在门派,这小子能绝食一整天。”
“后来进了宫里,当了国师,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有太子这么个神经病在一旁看着,我连话都不敢跟那些小宫女多说两句。”
谢千仇听罢忍俊不禁:“不跟小宫女说话,那你跟小太监说话吗?”
“跟小太监说话才更要出事吧!”周诣也笑了,“所以,我想说,这事儿我也是新手上路头一回。很多时候,我都是出于以往的习惯来面对一切的。所以,我肯定会忽略掉一些你的想法和感受,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爱我?”
他就是如此的直白。
感情一类的事情从来都是双方的互相砥砺,于摩擦之中渐渐契合。
妥协,接着理解,最后亲密无间。
谢千仇做了个深呼吸,突然把背上背着的周诣放了下来。周诣一愣,刚想问谢千仇怎么了时,对方便一把将他拉进了一处巷道里,抵在了墙上。
“怎么了?”周诣问他。
谢千仇把头探了过去,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周诣的额头。
“你不是说,有什么想法和感受都直接告诉你吗?”谢千仇又凑近了他些,“纸片儿,我爱你,我现在想吻你,非常非常地想。”
他的心上人啊。
周诣没答话,只是轻笑了一声,扯住谢千仇的衣领,反守为攻,翻身把谢千仇给压在墙上了。
他先是琢磨了一会儿,而后才谨慎地把唇贴上了谢千仇的唇。
谢千仇眯了眯眼,只觉得小心翼翼的周诣可爱得不行,索性一鼓作气,强势地回吻了过去。
待亲了半天,险些擦枪走火之后,周诣和谢千仇两人才磨磨蹭蹭地从小巷道里走了出来。
此时夜明星稀,已是子时将歇丑时将近,正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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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两人走回之前逮到张大驴的地方,原本睡死在人行道上的张大驴和他偷来的青花瓷早已不见了踪影,似乎是被接了周诣的报警电话赶来的二马桥民警带走了。
周诣本以为今夜又蹲了个空,正一时没忍住,想要唉声叹息一下呢,冷不防的,他却听到了一阵风声。
于寂寥无人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寒风呼啸,卷起招魂幡上的旌旗,使其猎猎作响。一名身着道袍,腰背挺直的老人缓步行走于长街之上。街灯混着清冷的月辉,使其整个人都显得不甚清晰。
谢千仇一惊,拉着周诣闪身躲了起来。
是……那个江都来的老道?
他顿时明白,徐长老为什么会怀疑那老道不是活人了。
眼前出现的这名老道士虽然神矍铄,但面色却呈现着诡异的青白,像是从坟茔中爬出来的活尸。
哒。
老道拄着凰血红珠拐,扛着招魂幡,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中净是云翳,似是得了白内障一般。
睁着浑浊的眼,他忽然开口道:“这月明星稀的,不知是哪儿来的黄毛小子,竟这般没有教养,见了长辈也不出来问候问候。”
谢千仇下意识地看向周诣,刚想问对方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却发现在听到那老道的声音后,周诣的脸上一阵惊疑不定。
他甩开谢千仇拉着他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谢千仇一惊,这老道不知是敌是友,他担心周诣会吃亏,只得咬了咬牙,掏出一张符,随时准备出手。
结果周诣走出去后,却直勾勾地盯着了那老道。
他失神喊到:
“师尊?”
谢千仇:“???”
见周诣出来,那老道却仿佛早已料到了一般,反倒笑道:“果然是你啊,渐远,好久不见。看来那傻瓜太子对你上心了,现在这具傀儡身,和原本的你还真是一个模子雕出来的。嗯……现在你不过弱冠之年,若是好生养养,怕是能比原来再长高些。渐远啊,出息了。”
“师尊……不是……你怎么……你不是……这都千年了……”周诣愣怔地看着那老道,憋了半天,还是没把那句“早已仙逝”的话憋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江都来的老道士,竟然会是锦山门那位早已驾鹤仙去多年的掌门师尊!
第七十章
老道捋了一把颌下的山羊胡子:“渐远我徒,好久不见了。”
周诣怔怔地盯着他,心中非但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反倒无端生起一股怨气来!
锦山门的师尊原本就是个不怎么管事的人,让他小小年纪便承担起了发展整个师门的重责。
在其他的小孩还在父母膝下享受宠爱时,他就已独当一面,一个人学着去处理锦山门的事务了。师尊仙逝之后,他更是忙得厉害,整个人都被压榨到了极点。
可现在,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
周诣顿时心中复杂,觉得以前那个为锦山门操碎了心,甚至不惜动用禁术,只为替锦山门延续传承的自己,乃至现在为了保住锦山门四处奔走的自己可笑至极。
老道见周诣脸上的神色不对,一时诧异,又招呼了周诣一声:“渐远徒儿?”
和周诣站在一起的谢千仇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周诣身上,这会儿见周诣神情复杂,甚至隐约有些气恼,想到对方与他诉说的身世来历,他顿时明白了个中的缘由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口袋里早已握好的符掏了出来,唤出罡剑。
提着剑,谢千仇杀向了还在疑惑周诣反应的老道。
“哎哎哎,你这黄毛小子这是作甚?”见谢千仇冲了过来,老道顿时一惊,赶忙闪身规避,“渐远!这煞星是你的同伴吧?怎的这么不敬师长,这还动气手来了!”
周诣没吭声,他看着谢千仇,心情更加复杂了些。
谢千仇冷笑:“打的就是你这为老不尊的腌货!纸片他不愿离经叛道,我就代他讨回公道!”
“什么公道啊!”老道不明所以。
他躲闪着谢千仇的攻势,考虑到这黄毛小子是徒弟的友人,不便还手教训这欺师灭祖的家伙,只得一个劲地逃窜。谢千仇的实力远不及这能够猎杀青凰的老家伙,剑刃根本碰不到对方的一片衣角。
操!
谢千仇憋着气,罡剑之上天雷窜动,竟纠缠编织成了类似剑刃的东西,硬生生地将原本就有三尺的罡剑又延长了几分。
他奋力一挥!
老道没想到谢千仇这么拼命,一时不察,竟硬生生地被谢千仇切掉了一小撮山羊胡子。
顿时,他颌下的胡子被剃成了个倒梯形,看着滑稽得很。
胡须飘落,老道一惊,估摸着再不还手,这黄毛小子能把他的头发也剃成秃瓢,只好把肩上扛着的招魂幡一挥,唤出一道劲风来,阻止了谢千仇的下一步行动。
谢千仇被劲风拦住,持剑急退了好几步,这才没被风给吹翻在地。
周诣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满腔复杂,走到了谢千仇的身边。
他拍了拍谢千仇的肩膀:“手吧,先停一停。”
谢千仇微顿。
老道面上顿时一喜:“还是我徒乖巧!这小屁孩儿,下手也没个轻重,可怜老道我的胡子……”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周诣继续道:“我怕你被这老不死的东西伤着了。”
谢千仇凑到他面上亲了一口:“为你,万死不辞。”
老道:“……”
使劲咳嗽了几声,老道起脸上的尴尬,这才慢吞吞地拄着凰血红珠拐,走到了周诣和谢千仇的面前。
见周诣脸上有些阴沉,老道顿时怂了。
他拄了拄红拐,这才讪讪道:“渐远我徒,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嗯……不错,已经出落成了个神模样。”
周诣面无表情:“师尊,我现在的年龄和你仙逝的时候没差。”
老道:“……”
垂了垂眼眸,周诣又道:“先找个避风的地方吧,师尊,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说呢。”
***
三人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儿,现在已是夜深人静之时,除去酒店与招待所,街上几乎没什么尚且营业着的店家。最后,还是谢千仇打了徐长老的电话,恳请对方开门行个方便,这才在徐长老的古玩店里找到个落脚的地方。
徐长老当时正在教训因为粗心大意而打算了个瓷的笨蛋徒弟呢,冷不防地接到了谢千仇的电话,还思考了半天对方这么晚上门是为何事。
结果等他开了卷帘门,看见了一脸讪讪的锦山门师尊,险些把手里拿来抽徒弟的拂尘都给吓掉了。
“这……这……这




玄学,从入门到放弃 分卷阅读101
……你不是……”徐长老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周诣稍感歉意地朝他鞠了一躬:“这位是我门师尊,有事商议,特借徐长老您的店铺一用,打扰了。”
待徐长老让他的徒弟倒好茶水,领着周诣三人行至会客厅落座后,徐长老瞅了锦山门师尊半天,这才总算憋出了句话来:“这位……道长的气色不是很好啊……”
老道摸了摸自己那被谢千仇削了一截的胡子:“小老儿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怀疑,你想得不错,老道我确实不是个活人。”
徐长老一惊,他那倒霉徒弟更是差点被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
周诣开口:“师尊,你这是……”
“渐远勿急,我知道你心中疑问颇多,也积怨颇深,待小老儿慢慢解释,”老道又摸了一把胡子,“从哪里说起好呢……嗯,就从最开始,我为那老皇帝卜卦开始说起吧……”
待徐长老和他的徒弟识趣地回避,走出了会客茶室后,老道又瞥了谢千仇一眼,用眼神示意谢千仇跟着徐长老一起出去。
谢千仇理都不理他。
这老头虽然是周诣的师尊,谢千仇也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但想着就是这老家伙白白让周诣多受了些不必要的苦,他就对这家伙提不起尊敬的心,只想着替周诣讨回公道来。
周诣暗自把手伸向谢千仇,和对方交握,安抚着有些躁动的恋人:“师尊无事,千仇他不是外人。”
被周诣这么一摸,谢千仇顿时乖了,周诣的那句不是外人也让他心里惊喜,便一声不吭地把心里的不爽了起来。
老道瞅瞅自己的爱徒,又看看和周诣关系暧昧的谢千仇,忍了好一会儿,才把满腹的疑惑憋了回去。
他仙逝之后,周诣才进了皇宫继承国师之位,自是不知道周诣和谢千仇那曾经的纠葛。
在他“死了”的这段时间里,自家后院养得那水灵光鲜的小白菜怎么被什么东西给拱了?
起心中的怪异,老道缓缓开口,同周诣与谢千仇说起了自己的事来。
原来当年在为老皇帝卜出了国将倾覆的卦象后,老道担心这事儿会得罪老皇帝,进而使其迁怒锦山门,便想到了诈死,希望以此逃避掉老皇帝的追问。
可谁知他这一诈没算好时间,反倒真的“死了”好几年。
等老道生机重焕之时,周诣早就因为替老皇帝重新卜卦,宣告了灭国卦象而被鸩酒赐死了。
周诣死后,老道倍感愧疚,总觉得自己这可怜徒儿是代自己受了死罪,同时也在锦山门之内寻觅到了周诣动用禁术,希望在他死后,锦山门也能延续香火。
老道毕竟是周诣的师尊,在玄术造诣上远超周诣不少。
当下,他便算出,周诣身死这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
老道伪造了身份,重新进入了宫中,成为了已经登基称帝的承惠太子麾下的一员幕僚,准备借助宫廷的力量,搜罗到一些可以挽救周诣的玄术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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