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柒妖
守柜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高挑身材,皮肤黝黑,笑起来牙齿尤其白。
“三位来得可真是时候,再晚点儿,我这小店可要关门了!需要买点什么?”
夏洱皱眉,取下背包往柜台上一放,“三碗泡面,一瓶郎酒,两瓶矿泉水。”
然后伸手握起柜台上那部老旧的电话话筒,“打个电话。”
瘦小伙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可以,可以。拨打本地电话,这是不收费的。”
肖筱正准备抗议不要矿泉水要瓶果粒橙的,结果听见打本地电话不要钱,眼睛都瞪直了。
意思是,长途就要收费?
还真是哪里都有地域歧视。
她撇撇嘴,什么破地方。
瘦小伙弯身拿出一个深绿色的开水瓶放在柜台上。
看打电话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肖筱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搭讪要不要这么老套?!
夏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瘦老板嘿嘿干笑了两声,挠挠后脑勺。
他是真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阿诚泡好三碗面的空档,夏洱已经报了警。
肖筱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登山打扮的女人,车子竟然也被抢了。
竟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等夏洱挂断电话,瘦小伙同情地看着这三个人,又泡了三杯热乎的热茶端出来,这才兀自小声皱眉嘟囔。
“最近怎么净出些这档子事儿。”
夏洱眉心微蹙摘下帽子,闻言准备问上两句。
不料肖筱突然张嘴把满口的泡面全吐回了碗里。
她面露窘色,说:“那个——我们没钱。”
阿诚一口热面堵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烫的眼泪差点冒出来。
瘦小伙忙递过去那瓶他喝过的矿泉水,“着啥急,没人跟你抢。”
阿诚:“……”
夏洱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啪地一声往柜台上一拍,“吞下去吧,两碗面而已。”
阿诚,“……”
肖筱,“……”
吃完热乎的酸菜方便面,三个人的身体都回了暖,满屋子弥漫着面味。
夏洱敞开冲锋衣仍旧不解热,随手把外套脱了,里头露出一件黑色卫衣,披散的乌发被她随意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脖颈,精致的五官这才彻底地显现了出来。
瘦小伙盯得楞了神,直到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来,他才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视线落到外头,“你们跟这儿坐着,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又抬头看了眼挂壁上的电子日历,他笑了,神采飞扬,“巧了,今晚值班的警察我恰好认识,最近正好接手盗车案,应该有消息。”
“这里不是年前评为了5a景区搞开发吗?怎么治安这么差?”
下套 第32章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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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者接档新文《他来了》正文第一章,有兴趣的可以移步作者专栏点击收藏。
树林里的风声很大,夏洱紧了紧冲锋衣,把帽子又捂严实了些才朝前走。
白色的光束铺照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她举起手电筒又往前探了探,前边依旧黑茫茫的一片。
她掏出指南针再次确认了一遍,又重新将它放回了兜里。
是这个方向,没错。
夜色里夏洱的面容看不大真切,唯独那双眼睛十分清亮。
跟在夏洱后头的男人举着火把,旁边还搀扶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
看着前方依旧一眼望不到头的山林,女人默默地撇了撇嘴,一声都不敢吭。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又继续了二十多分钟,后头的女人突然惨叫了一声。
夏洱急忙将手电筒照在地上,一条拇指大小的蛇尾蹿进了草丛消失不见。
是蛇。
女人大哭,“蓝恕
夏洱下蹲,撩开她盖住的裤管,皱眉,“不想死就给我停住。”
虽没看清那条蛇头部形状,但尾部却细长,初步判断应该无毒。
她声量不大,却把哭泣的女人骇住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卷起裤管。
成排的细牙痕,没毒。
夏洱松了口气,“没事。”
女人不信,看着渗血的伤口,瘫坐在地上扯了扯男人的裤脚,继续嚎,“阿诚,你快看看,我肯定要死了。”
唤作阿诚的男人连忙蹲身轻言安抚。
他们的户外经验不足,一路上要不是因为有她,现在他俩指不定已经是山里的两具尸首了。
女人不依,继续哭。
夏洱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把手电筒扔在了阿诚手上,“拿着。”
阿诚将光束照在她嗤啦一声拉开的背包里,随后依旧轻声安慰哭泣的女友,“肖筱,你要相信夏姐,我们先前也不是被她救下来么!”
肖筱哭泣的声音果然弱了,脸色煞白。
山边地质松散,山体滑坡过后,大路是绝对不能够继续行走的,有再次发生危险的情况。
然而迈过去,顶多再走上一个钟头,他们绝对能够走出那个鬼地方。
她不听劝阻,执意要走,阿诚劝她不住,只能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过五分钟,一块巨石轰隆一声砸在了他们之间,阿诚当时被震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那一刻,被横亘在巨石另一边的肖筱,几乎是绝望的。
但是,夏洱的去而复返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幸好,最终三人都安然无恙。
夏洱从包里拿出棉球,酒精,纱布,胶带。
阿诚盯得眼睛都直了,张嘴想问问她为什么一个女人走在这大山里,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
她眼皮也没抬一下,头低着,“忍着点。”
声线一如她的人那般清冷。
触碰在肖筱小腿上的指尖微凉,她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
这年头还没见过这么拽的女人,占着自己什么都懂,硬拉着他们走山路。
绕路,可是足足要多走两个钟头的。
被蛇咬,说白了,不还是她害的。
但对上那双漆黑冷凄的眼珠子,肖筱闭上嘴一个字眼都没吐出来。
太他妈瘆人了。
夏洱熟练地清洗伤口包扎好,这才放下她的裤管,把东西又重新整齐地放置在背包里。
嗤啦一声后,她把大大的旅行包又重新背在了肩上。
阿诚想要替夏洱分担,她却瞥了眼他身旁的肖筱,说:“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照料她,刚才的应该是乌梢,它比较喜欢在潮湿的环境出没,也就是说附近有水源。所以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该走出来了。”
肖筱闻言没作声,扭头望向了别处。
阿诚张嘴想要辩解,夏洱摆摆手,她把手电筒往前方一照,“最多半小时,坚持一下。”
脚底的山路显然平整了些,应该有不少人走过,前面就该到了。
夏洱转身走在前头,手上的木棍依旧在前方打探着,只是这次连两边的草丛也没放过。
半小时后,果然看到了光亮。
夏洱扔了木棍,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南杂货铺面上。
现在是夜里九点多,大街上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唯独那家有灯光的店面比较显眼。
再往里拐有间小旅馆,规模不大胜在干净舒适。
夏洱抬脚继续往前走,俨然没有投宿的打算。
一路周波劳顿的肖筱已经累得跟狗似地,此刻看到光亮终于打起了精神,她摇着阿诚的胳膊,问:“我们今晚住哪儿?”
迄今为止,她就啃了两块面包,肚子里已经饥肠辘辘。
阿诚也没头绪,他们的行李都在车上,行囊和车一起被盗了。
兜里比脸还干净。
肖筱嘟囔一句,埋怨,“我说了钱财不能放车里,你偏不信。”
阿诚:“……”
肖筱显然也意识到了两人的处境,默默地把期望的眼神放在了夏洱身上。
这个女人虽然冷冰冰的,肖筱潜意识里已经依赖于求助于她。
夏洱掏出手机重新开机,手机屏幕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迅速揣回兜里后,她朝前走了几步,发现那两个人依旧跟在自己后面。
她皱眉,扭头,“还有问题?”
肖筱低下脑袋,瘸着腿,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阿诚身上。
不说话。
阿诚挠挠后脑勺,腼腆地笑,说:“我们身上钱不够——”
夏洱“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黑色的高邦靴踩在石子路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阿诚和肖筱俩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连忙跟上。
走进南杂店,门面不大,货架上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商品。
守柜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高挑身材,皮肤黝黑,笑起来牙齿尤其白。
“三位来得可真是时候,再晚点儿,我这小店可要关门了!需要买点什么?”
夏洱皱眉,取下背包往柜台上一放,“三碗泡面,一瓶郎酒,两瓶矿泉水。”
然后伸手握起柜台上那部老旧的电话话筒,“打个电话。”
瘦小伙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可以,可以。拨打本地电话,这是不收费的。”
肖筱正准备抗议不要矿泉水要瓶果粒橙的,结果听见打本地电话不要钱,眼睛都瞪直了。
意思是,长途就要收费?
还真是哪里都有地域歧视。
她撇撇嘴,什么破地方。
瘦小伙弯身拿出一个深绿色的开水瓶放在柜台上。
看打电话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肖筱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搭讪要不要这么老套?!
夏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瘦老板嘿嘿干笑了两声,挠挠后脑勺。
他是真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阿诚泡好三碗面的空档,夏洱已经司
肖筱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登山打扮的女人,车子竟然也被抢了。
竟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等夏洱挂断电话,瘦小伙同情地看着这三个人,又泡了三杯热乎的热茶端出来,这才兀自小声皱眉嘟囔。
“最近怎么净出些这档子事儿。”
夏洱眉心微蹙摘下帽子,闻言准备问上两句。
不料肖筱突然张嘴把满口的泡面全吐回了碗里。
她面露窘色,说:“那个——我们没钱。”
阿诚一口热面堵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烫的眼泪差点冒出来。
瘦小伙忙递过去那瓶他喝过的矿泉水,“着啥急,没人跟你抢。”
阿诚:“……”
夏洱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啪地一声往柜台上一拍,“吞下去吧,两碗面而已。”
阿诚,“……”
肖筱,“……”
吃完热乎的酸菜方便面,三个人的身体都回了暖,满屋子弥漫着面味。
夏洱敞开冲锋衣仍旧不解热,随手把外套脱了,里头露出一件黑色卫衣,披散的乌发被她随意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脖颈,精致的五官这才彻底地显现了出来。
瘦小伙盯得楞了神,直到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来,他才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视线落到外头,“你们跟这儿坐着,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又抬头看了眼挂壁上的电子日历,他笑了,神采飞扬,“巧了,今晚值班的警察我恰好认识,最近正好接手盗车案,应该有消息。”
“这里不是年前评为了5a景区搞开发吗?怎么治安这么差?”
下套 第33章 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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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夏时安推开房门,扑鼻的香味蹿进了她的肺腑,放眼望去,那位大爷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餐桌前用餐。
陈列的菜式粗略一看,最少有七八个菜品。
相较她的白粥而言,她的午餐尤为显得凄惨。
手里的白粥经过一路风吹,已经凉了许多,跟她此刻的心境倒是遥相呼应。
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吃个白粥还惦记着人家,他特么坐在屋里山珍海味地竟然不叫她!
果然他们间的关系还是止于那张床,下了床,什么都不是。
典型的拔*无情。
妈蛋。
要不要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得那么清。
先前盘旋在夏时安脑子里驾驭老路的成就感,面对此情此景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果然路漫漫而其修远兮,想要擒住他,任重而道远呐!
“来——”
路崎远跟唤猫似地朝她招了招手。
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肚子里清汤寡水的夏时安很想有骨气地扭头就走,也想豪情万丈地甩他一句,‘老娘不伺候了’!
但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她拎着那盒半凉的粥盒,拉开椅子,往桌上一放。
然后自觉地拿勺盛饭。
明明碗筷都准备好了,打个电话喊她回来吃饭,有那么难嘛!
她夹了块五花肉到嘴里,仿佛嚼碎的是他的肉一般,直至把它咽了下去方才解气。
路崎远瞅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蹙眉瞥了眼她手肘旁边可怜兮兮的白粥,“你出去就买了碗白粥?”
夏时安一时脑抽,眼眶憋得通红,愣是在他的原意上曲解为——你一个人出去吃香喝辣,回来竟然还要狂吃这么多!
她筷子一摔,牛脾气上来了。
“怎么着,我现在是出差状态,伙食住宿是全包的!不吃就不吃!”
她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嗞’的一声刺耳的响动。
眼泪啪嗒啪嗒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雾草——
眼泪简直跟开了闸一样地停不下来。
路崎远显然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束手无策。
他疾步过来搂住她的肩,夏时安哪里肯依,又是捶又是打,直至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她的拳头捶在他的胸膛上,可不是花拳绣腿,那是花了真工夫的。
成天被这个男人吊着的日子特么太难受了,她必须发起反攻。
女人必胜法宝。
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只是哭一哭,闹一闹,路崎远则是沉默着一声不吭,任由她在他的身上胡作非为。
气到极致,她甚至抓着他的前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眼泪模糊的视线里,她仍旧能够看见那圈深红的齿痕。
看着都心惊肉跳的。
该!
哭得累了,她才抽抽噎噎地坐在沙发上。
刚才扭打的时候,老路把她抱到了这里。
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而为,大概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和小心思得不到回应,她的自尊心在作祟。
先前还妄想要拿下这个男人,彼时突然惊觉他压根不受她的控制。
除了第一次上床,是她抛下的诱饵。
然而这三次,每次都是由老路掌控主导权。
想想都觉得憋屈。
“粥是给我带回来的?”
老路握住她的手,她稍稍用劲便想甩开他的禁锢。
可是他手上的力道跟他某种运动能力同样成正比,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她别过脸,扭头,拒绝沟通回答。
路崎远也不恼,他一手握住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不容她再闹情绪。
他的唇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仿佛在亲吻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夏时安终于明白两个人的症结在哪儿。
老路显然认为床上运动是解决所有矛盾的方法。
然而她却认为这种以性开始的接触,最终都不会有个好结果。
毕竟例子太多了。
她突然发现,她要求得似乎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贪婪。
这种心思仿佛在她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然而她却不敢承认。
他的吻落到唇上的时候,她咬紧牙关,用坚决地态度拒绝他的再次靠近。
她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她明明期待很多,却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欺骗自己,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她不愿意再尝试一遍。
爱,就一定要深爱。
尽管是带着肉/欲的爱,她仍旧无法自拔。
说不清是第一次两个人疯狂地做/爱,她贪恋上了他勇猛的身体和技术,还是爱上了无所牵挂的激情。
总而言之,她爱上了老路这个人。
并且不觉得爱慕他的身体有何过错。
对一个人的喜欢,往往都是从想接近他开始。
没错,她的确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像走向深渊一般无所畏惧。
所谓的一见钟情。
也是由对那个人有情/欲的开始。
喜欢他,才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摸他,感受他。
甚至是要得到他。
他们俩不过是首次见面的时候,把情人间要做的事情提前做了而已。
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他们相当愉悦。
路崎远腾出手替她擦干眼角的泪痕,吻也落在了上面,爱怜着。
这是对情人才会有的举措。
夏时安仍旧倔强地移开视线,不肯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越是嘴上不说,她越是要逼迫他说出来。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决定,于她而言,痛快地说出来好过无止境地暧昧。
爱情里头最伤人的,也是暧昧。
不是有句歌词这样唱么——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夏时安就是如此执着的一个人。
即使在当初明知道二哈是条流浪的土狗,它很可能已经被恶毒的人吞吃入腹了。
然而她仍旧抱着一丝侥幸。
当那个穿着格子衣裳的富家少爷打扮的男孩拿着根树枝,妄想用羸弱的肩膀替她遮风挡雨时,她甚至以为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老天又把她丢失的二哈还回来了。
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会像二哈那条狗一样对她那般忠心和依赖了。
可惜还给她的二哈最终也搬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
但她仍旧怀抱着美好的愿望,她相信二哈一定会回来的。
同样在此刻,她也坚信老路是个明白人。
“粥是给我带回来的吗?”
这是他第三次发问。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性感的喉结随着他的发声而微微滚动。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夏时安想不通这个男人究竟在纠结什么。
难不成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或者决定在一起,真的有这么困难么!
犹豫就是对她的一种变相的否定。
心里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放手吧,就按照第一天来的决定那样做。
本来她就提过辞职的。
这段时间也捞了不少外块。
够了。
看着她负气而撅起的小嘴,路崎远蓦地笑出了声,不用问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这只小妖精打的什么主意,他已经了然。
笑,笑你妹啊!
夏时安不觉得她说的话有多可笑。
此刻恨不得伸长了手臂直接掐死他得了。
省得让他那张脸得意地笑着碍她的眼。
“白眼都快顶到天花板了,承认给我带的粥有那么困难吗?”
路崎远心情大好地揽住她的腰肢,牛仔裤比较厚重,揩不到油。
她本就饿得饥肠辘辘的,如今经过他的一番提醒,她的肚子很自觉地咕噜滚了两声。
如果有地缝的话,她肯定钻进去了。
简直丢人现眼。
难不成她要跟路崎远坦白说,她出去逛上一圈,嫌人多,所以才会拎了碗粥回来?
而且出门最大的收获竟然还是在老板娘那儿听到了一桩感人肺腑的富家少爷扶贫的故事!
“吃好饭,收拾好,我们就该动身回去了。”
路崎远并没有执着于刚才的话题,而是直截了当地指出她现在肚子饿,并且下午要返程的消息。
夏时安不干,她一把掀开他的咸猪手,挑眉,“谁跟你是‘我们’了。”
路崎远被掀开了手,也不在意,只是眯着他那双桃花眼问道:“提起裤子就想跑?”
夏时安,“……”
哪次她提起裤子就跑了!
……
被人家善意地提醒一下,她仿佛明白过来了。
今天上午来一发的费用,她还没出呢!
草——
*oss什么时候这么缺钱了!
下套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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