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柒妖
别看他平时没跟在她屁股后面,但是有关她的风吹草动,他都清楚得不得了。
既然人家想开店营业,他作为男朋友哪里有束手旁观的道理。
这个杨枢!还真是只大嘴巴!
亏他还一个劲儿女神女神地喊着,合着吃了他两次霸王餐,他这就把她轻轻松松地给卖了!
夏时安哼道:“难不成我还跟你签下卖身契不成?”
他们的合约可是活约,不是死契,这也是锦程最人性化的地方。
一般人能够进锦程,都当之为无上的荣耀,估计目前为止,她是第一个提出以工作内容太闲而提出辞职的人。
“但是你也得让我找到合适的人手之后,你才交接离开吧?”
这是所有工作人员都应当有的职业素养,更何况像她这种特殊职业一时之间确实难以找到匹配的人选。
这也算是中肯的留人的理由了,开玩笑,他恨不得能够分分钟把她拴身边,哪里还会想让她离开他身边半步。
夏时安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没问题,但是必须尽快。”
她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耗费在这边,今后咖啡馆就是她的营生之所,她以后的事业重心肯定会全力放在那里。
熊二先生恰巧发来了微信消息,她面上立马露出笑容。
“回家了吗?不好意思,今晚有事耽搁了。”
老路斜睨了一眼,夏时安跟藏宝贝似的往车窗边挪了挪,明显没有想让他窥屏的意思。
“快了,没事。今天谢谢你了。”
“李教授这两天正好有空,我帮你预约了明晚,你看方便吗?”
“方便,谢谢。”
她身上的□□,必须得尽早拆除掉,省得隔断时间又来一次要死要活的痛苦。
两人闲聊了几句,夏时安便以快到家为借口退出了微信。
即使两个人再亲密,她也不希望自己将来最狼狈的一面被老路看到,这大概是恋爱中的男女通病吧,希望将最完美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另一半跟前,没有任何瑕疵。
车子很快就驶进别墅区,道路两侧的路灯是橘黄色的灯光,让人看得心里头暖暖的。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夏时安有些失神,明明差点因为琐事而分道扬镳的俩人竟然又和好了。
老路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栋房子的男主人,轻车熟路地替她拿好替换的拖鞋,又进屋开好了暖气,而她则像个半残废的女人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之所以称之为半残废,那是因为她压根不需要动手,即使她好手好脚,老路也不让她动一根手指头。
听着卫生间里潺潺的流水声,夏时安惬意地躺在了沙发上,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象着今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鸡飞狗跳肯定不至于。
即使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算多长,但是他们的作息几乎达成了一致,出奇地和谐。
老路也全然不像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一脸摆酷的他了,如今几乎变成了一枚居家暖男,旅行居家必备。
夏时安隐隐还有点小担心,万一这段时间她被老路这么惯坏了可咋整,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老路正好端着一盆洗脚水过来,眼神里的温柔宠溺是平日里那种精明干练的劲头看不出来的。她瞪着眼睛张着嘴巴,脑子里想的却是——万一这种画面被杨助理还有那些跟他谈判的客户看到,不知道会不会也觉得这种画风太过诡谲?
眼瞅着老路连她袜子都脱了,接下来准备替她鞠水洗脚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时安面红耳赤地阻拦道:“行了行了,我只是晕倒了,不是断手断脚,这些事情力所能及,麻烦您该干嘛干嘛去!”
老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怎么脸那么红?
难不成发烧了!
他作势伸手要放在她额头前探温,夏时安连忙捂住脸,拒绝,“我该泡脚了,你走开。”
“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老路嘟嘟囔囔地进了卫生间,直到里头传来潺潺地流水声,夏时安才心虚地拍了拍胸脯。
妈蛋。
说好的邪魅酷帅狂拽霸道总裁呢!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下套 第64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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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独家发表于,作者十柒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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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的风声很大,夏洱紧了紧冲锋衣,把帽子又捂严实了些才朝前走。
白色的光束铺照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她举起手电筒又往前探了探,前边依旧黑茫茫的一片。
她掏出指南针再次确认了一遍,又重新将它放回了兜里。
是这个方向,没错。
夜色里夏洱的面容看不大真切,唯独那双眼睛十分清亮。
跟在夏洱后头的男人举着火把,旁边还搀扶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
看着前方依旧一眼望不到头的山林,女人默默地撇了撇嘴,一声都不敢吭。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又继续了二十多分钟,后头的女人突然惨叫了一声。
夏洱急忙将手电筒照在地上,一条拇指大小的蛇尾蹿进了草丛消失不见。
是蛇。
女人大哭,“死定了——”
夏洱下蹲,撩开她盖住的裤管,皱眉,“不想死就给我停住。”
虽没看清那条蛇头部形状,但尾部却细长,初步判断应该无毒。
她声量不大,却把哭泣的女人骇住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卷起裤管。
成排的细牙痕,没毒。
夏洱松了口气,“没事。”
女人不信,看着渗血的伤口,瘫坐在地上扯了扯男人的裤脚,继续嚎,“阿诚,你快看看,我肯定要死了。”
唤作阿诚的男人连忙蹲身轻言安抚。
他们的户外经验不足,一路上要不是因为有她,现在他俩指不定已经是山里的两具尸首了。
女人不依,继续哭。
夏洱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把手电筒扔在了阿诚手上,“拿着。”
阿诚将光束照在她嗤啦一声拉开的背包里,随后依旧轻声安慰哭泣的女友,“肖筱,你要相信夏姐,我们先前也不是被她救下来么!”
肖筱哭泣的声音果然弱了,脸色煞白。
山边地质松散,山体滑坡过后,大路是绝对不能够继续行走的,有再次发生危险的情况。
然而迈过去,顶多再走上一个钟头,他们绝对能够走出那个鬼地方。
她不听劝阻,执意要走,阿诚劝她不住,只能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过五分钟,一块巨石轰隆一声砸在了他们之间,阿诚当时被震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那一刻,被横亘在巨石另一边的肖筱,几乎是绝望的。
但是,夏洱的去而复返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幸好,最终三人都安然无恙。
夏洱从包里拿出棉球,酒精,纱布,胶带。
阿诚盯得眼睛都直了,张嘴想问问她为什么一个女人走在这大山里,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
她眼皮也没抬一下,头低着,“忍着点。”
声线一如她的人那般清冷。
触碰在肖筱小腿上的指尖微凉,她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
这年头还没见过这么拽的女人,占着自己什么都懂,硬拉着他们走山路。
绕路,可是足足要多走两个钟头的。
被蛇咬,说白了,不还是她害的。
但对上那双漆黑冷凄的眼珠子,肖筱闭上嘴一个字眼都没吐出来。
太他妈瘆人了。
夏洱熟练地清洗伤口包扎好,这才放下她的裤管,把东西又重新整齐地放置在背包里。
嗤啦一声后,她把大大的旅行包又重新背在了肩上。
阿诚想要替夏洱分担,她却瞥了眼他身旁的肖筱,说:“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照料她,刚才的应该是乌梢,它比较喜欢在潮湿的环境出没,也就是说附近有水源。所以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该走出来了。”
肖筱闻言没作声,扭头望向了别处。
阿诚张嘴想要辩解,夏洱摆摆手,她把手电筒往前方一照,“最多半小时,坚持一下。”
脚底的山路显然平整了些,应该有不少人走过,前面就该到了。
夏洱转身走在前头,手上的木棍依旧在前方打探着,只是这次连两边的草丛也没放过。
半小时后,果然看到了光亮。
夏洱扔了木棍,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南杂货铺面上。
现在是夜里九点多,大街上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唯独那家有灯光的店面比较显眼。
再往里拐有间小旅馆,规模不大胜在干净舒适。
夏洱抬脚继续往前走,俨然没有投宿的打算。
一路周波劳顿的肖筱已经累得跟狗似地,此刻看到光亮终于打起了精神,她摇着阿诚的胳膊,问:“我们今晚住哪儿?”
迄今为止,她就啃了两块面包,肚子里已经饥肠辘辘。
阿诚也没头绪,他们的行李都在车上,行囊和车一起被盗了。
兜里比脸还干净。
肖筱嘟囔一句,埋怨,“我说了钱财不能放车里,你偏不信。”
阿诚:“……”
肖筱显然也意识到了两人的处境,默默地把期望的眼神放在了夏洱身上。
这个女人虽然冷冰冰的,肖筱潜意识里已经依赖于求助于她。
夏洱掏出手机重新开机,手机屏幕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迅速揣回兜里后,她朝前走了几步,发现那两个人依旧跟在自己后面。
她皱眉,扭头,“还有问题?”
肖筱低下脑袋,瘸着腿,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阿诚身上。
不说话。
阿诚挠挠后脑勺,腼腆地笑,说:“我们身上钱不够——”
夏洱“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黑色的高邦靴踩在石子路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阿诚和肖筱俩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连忙跟上。
走进南杂店,门面不大,货架上琳琅满目地陈列着商品。
守柜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高挑身材,皮肤黝黑,笑起来牙齿尤其白。
“三位来得可真是时候,再晚点儿,我这小店可要关门了!需要买点什么?”
夏洱皱眉,取下背包往柜台上一放,“三碗泡面,一瓶郎酒,两瓶矿泉水。”
然后伸手握起柜台上那部老旧的电话话筒,“打个电话。”
瘦小伙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可以,可以。拨打本地电话,这是不收费的。”
肖筱正准备抗议不要矿泉水要瓶果粒橙的,结果听见打本地电话不要钱,眼睛都瞪直了。
意思是,长途就要收费?
还真是哪里都有地域歧视。
她撇撇嘴,什么破地方。
瘦小伙弯身拿出一个深绿色的开水瓶放在柜台上。
看打电话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肖筱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搭讪要不要这么老套?!
夏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瘦老板嘿嘿干笑了两声,挠挠后脑勺。
他是真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阿诚泡好三碗面的空档,夏洱已经报了警。
肖筱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登山打扮的女人,车子竟然也被抢了。
竟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等夏洱挂断电话,瘦小伙同情地看着这三个人,又泡了三杯热乎的热茶端出来,这才兀自小声皱眉嘟囔。
“最近怎么净出些这档子事儿。”
夏洱眉心微蹙摘下帽子,闻言准备问上两句。
不料肖筱突然张嘴把满口的泡面全吐回了碗里。
她面露窘色,说:“那个——我们没钱。”
阿诚一口热面堵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烫的眼泪差点冒出来。
瘦小伙忙递过去那瓶他喝过的矿泉水,“着啥急,没人跟你抢。”
阿诚:“……”
夏洱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啪地一声往柜台上一拍,“吞下去吧,两碗面而已。”
阿诚,“……”
肖筱,“……”
吃完热乎的酸菜方便面,三个人的身体都回了暖,满屋子弥漫着面味。
夏洱敞开冲锋衣仍旧不解热,随手把外套脱了,里头露出一件黑色卫衣,披散的乌发被她随意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脖颈,精致的五官这才彻底地显现了出来。
瘦小伙盯得楞了神,直到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来,他才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视线落到外头,“你们跟这儿坐着,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又抬头看了眼挂壁上的电子日历,他笑了,神采飞扬,“巧了,今晚值班的警察我恰好认识,最近正好接手盗车案,应该有消息。”
下套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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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安排好二老睡下后,她的瞌睡已经褪去了不少,雨点拍打在窗户上,扰得她更加辗转难眠。
掏出手机玩了一会,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房门被轻叩了两声,她警惕地问了一声,“谁?”
“我,老路。”
未免打扰到黄女士他们的休息,夏时安不得不起床开门,但她已经做好了打算。
想要睡她这屋——坚决不可能。
让男人挠心挠肺了,他才懂得珍惜,省得他一天到晚不是被白月光就是被朱砂痣勾得魂都没了。
房门刚打开,老路就跟做贼似的溜了进来并迅速合上房门,尔后夸张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右手放在唇边作出噤声的手势,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夏时安狐疑地将耳朵也贴在门板上,起先没什么动静,她抡起袖子正准备把这个想要趁机溜进她房间的男人撵出去——
老路皱眉,“嘘!”
右手翘起大拇指指向门外。
她忍住怒气,脑袋重新贴在了门板上,这会果然听到了房门外刻意放缓的脚步声。
黄女士这是想干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准备拧开门把的手却被老路一把攥住,“跟我来。”
夏时安被迫跟着他静悄悄地退到了窗边,她挣开他的双手,压低音量,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老路一脸苦逼。
他也是有苦难言。
“等我出去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难道黄女士在家待得闲腻歪了,这会还想让她制造出个小娃娃给她玩玩?
想想她头都大了。
下套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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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老路对于这位半夜突然造访的准岳父岳母,相当满意。
如果不是他们,今晚他肯定要独守空房了,哪能铺着被子睡她床边上呢!
黄素*士目的很简单,在s城逗留期间,他们夫妻俩的职责就是帮女儿找到如意郎君。
虽说先前老夏介绍的欧阳不错,但是架不住女儿不喜欢。
要不是他们大半夜过来,这事指不定被这丫头藏多久,抱孙子的事情更是遥遥无期。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夏时安轻叹了口气。
虽然她继承了黄素*士的花容月貌,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身高绝对是随了老夏的。
而且见过她父亲的人都会说,确切地说,她跟老夏更加相像一些。
有人提及此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然而刚才在客厅还对老路冷眼相对的男人,竟然跟黄素素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为什么把老路留在房间里?
夏时安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必须给这个老男人一点惩罚,否则以后他还不得翘尾巴上天嘚瑟了去!
可是把他留下来的人,的确是她。
只因为——
“咱回去吧,这样不好。”
“老夏,你瞧瞧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当初不也把我肚子搞大了一走了之吗?现在倒是古板起来了。告诉你,我可是要抱孙——”
“——行行行,依着你,只要女儿觉得幸福就行。”
“大半夜的两人还分房睡,肯定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小陆刚不是进去了嘛——”
“房间里没一点动静,你难道不觉得有问题?”
“我女儿的眼光,我相信!走吧,她能处理好。”
黄素素是被老夏拽走的。
夏时安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幼年父亲的缺席,造成了她如今即使待在父母跟前,下意识地会紧张的局面。
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如数咽了下去。
然而老夏说相信女儿的那一瞬间,许久不曾濡湿的眼角竟然泛起了湿意,即使没有亲眼目睹老夏说这话时的神情,她却坚信,这就是她儿时幻想的父亲形象,没有丝毫差别。
在她的心目中,男人就该果断坚决,拥有无上的决策能力,就像参天大树。
如今取代参天大树位置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她的床铺底下。
夏时安翻了个身,问:“你睡了吗?”
路崎远均匀的呼吸微微一滞,最终睁开如墨的黑眸,不答反问,“睡不着?”
她将头闷在了枕头底下,发出的声音嗡嗡的。
“嗯。”
“想不想听个故事?”
老路双手枕在脑袋底下,双眸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轻叹了口气。
叱咤风云和死皮赖脸的路崎远,她都见识过了,但是这副悲春伤秋的模样,她倒是头回碰上。
夏时安眼珠子转了两圈,把头从枕头底下抽离出来,她把身体往床边上挪了一些,想要跟老路离得更近一些。
“我不想听伤感的,我会更加睡不着觉。”
她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很敏感,对于亲情这块。”
即使老路没开口,但是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肯定是要通过故事来化解。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查了她多少底细,也不清楚他究竟知道她多少过去的事情。
那些从前觉得无所畏惧的事情,在这一刻,她变得没那么勇敢了。
起码在他没开口之前,她依旧是无所谓的。
然而老路掀开被子,长腿搭在床沿,下一秒,她就被老路拥进了怀里。
夏时安试图抵抗了两下,可是他的胳膊更像是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使力,她都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路崎远,你想干什么!”
能够让他在她父母的眼皮底下留宿他,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事情,永远都是通过相同的事情去解决。
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即使现在有用,但总会有腻烦的一天。
怀里的女人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随时都会对着他大咬一口。
路崎远手上的劲道没有放松,他的唇紧贴她的细腻修长的脖颈,即使俩人肢体紧贴,夏时安却感受不到丝毫猥亵的意思。
她咬了咬唇,“放开我。”
“不放。”
老路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喉咙里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
“我说了,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
夏时安着重强调了碰字。
虽然清楚老路的为人,他肯定不会用强逼的手段,但是这是她最后的武器,包裹她强大的武器,她不能丢盔弃甲,否则她会赤条条的输得什么都不剩。
“我不碰,我发誓,我就这么抱着你,只是抱着你。”
老路的手臂放松了些,但是力道并没有减掉。
夏时安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掉落了出来,她努力地隐忍着那些小情绪,越是不想让人察觉出端倪,她越会表现出不在乎的态度。
然而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小情绪恣意增长蔓延发酵,最终酿成了现在的模样。
“想哭,你就哭出来,一切有我——”
老路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宣泄口,轻易地拉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心扉,她咬着唇哽咽了起来。
他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为她擦拭掉泪水。
人总是很奇怪,平时把自己装得十分强悍,其实内心特别孤独。
生活了二十多年,她身边能够称得上朋友的并不多。
不是说她人缘不够好,只是太早见识了社会的人情冷暖,她认为朋友算不上生活的必需品。
然而在遇见老路以后,无形之间改变了她的价值观和生活观。
“他们……其实很爱你。”
老路沉默许久,开口。
夏时安的泪水仍旧在眼角流淌,他温柔地拭去,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我知道。”
从前她的确对父母颇有怨言,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能够理解当初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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