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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决傅华曲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雪在烧

    半夜时分,傅华在朦胧中被很大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是郑莉,她着急地叫道“我爷爷发高烧,剧烈的咳嗽,这可怎么办呢”

    傅华吓了一跳,赶紧把左边事先已经布置好的专家小组的人叫了起来,专家经过详细的检查,确定郑老只是伤心过度,受了点风寒,感冒了。医生给郑老服用了退烧的药物之后,病情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傅华在一旁尽心服侍,他又照顾母亲多年的经验,因此照顾郑老很到位。

    见郑老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傅华对一旁着急的老太太说“没事了,阿姨,郑老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您跟郑莉先去休息吧,我会在这里看着的。”

    老太太说“不行,我要在这里守着。”

    “不要了,您的年纪也大了,别再累着您,”说着,傅华看了一眼郑莉,“郑莉,你赶紧扶你奶奶去你的房间休息,别让老人家也传染上了感冒。”

    郑莉觉得傅华说的很对,就劝走了奶奶。

    傅华给郑老掖了掖被角,看看郑老睡得很香,就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本书,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郑老的床边,看了起来。

    他不放心郑老的病情,怕有反复,所以要留在旁边看护。

    过了一会,郑莉回来了,傅华低声问道“你奶奶睡了”

    郑莉点了点头,低声说“睡了,我爷爷还好吧。”

    傅华说“郑老睡得很香。这里有我看着,你也去休息吧。”

    郑莉说“还是你去睡,我看着吧。”

    傅华说“那怎么能行,我可不敢离开,郑老如果有点闪失,一万个我都赔不上的。”

    郑莉轻声笑了,说“不好意思,我那天的话说得过头了点。”

    傅华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我还是没照顾好郑老,没尽到责任。”

    郑莉说“好了,我们俩就不要互相检讨了。反正我也因为担心爷爷睡不着,我们就一起看着他吧。”

    傅华就去又拿了一把椅子过来,让郑莉坐下。郑莉拿去傅华放在床边的书看了看,轻声说“你在看帕斯卡随想录。”

    傅华说“这是我的枕边书,我感觉这帕斯卡不光是一个数学家,还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这本随想录随时都可以看到闪着思想光辉的语言。”

    郑莉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

    傅华笑了起来,说“要摧毁他,无须全宇宙都武装起来,一股气,一滴水,都能够致他死命。但是在宇宙摧毁他时,人依然比摧毁者高贵,因为他知道自己死,知道宇宙比他占便宜;而宇宙却毫不知道。”

    郑莉接着说“人应该诗意地活在这片土地上,这是人类的一种追求一种理想。”

    傅华笑了,说“人的灵魂有两个入口一是理智、一是意志。”

    郑莉说“不管心灵多么广阔,人只能承受一种伟大的激情,所以当爱和野心相遇时,它们的伟大只有它们各自单独出现时的一半。”

    郑莉和傅华说的都是随想录上的名言,傅华见郑莉对随想录这么熟悉,不由得技痒,正要继续接着说下去,这时郑老轻轻地咳了一声,傅华赶紧闭上了嘴,和郑莉一起紧张的看着郑老,观察了一会儿,见郑老并没有醒来,仍旧睡得很香,两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傅华低声说“想不到你对帕斯卡这么熟悉。”

    郑莉说“我以前很喜欢福柯,因为福柯才喜欢上了帕斯卡。”

    傅华笑着说“我知道了,福柯在《疯狂史》得出的结论就是帕斯卡的一句话人类必然会疯颠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想不到你竟然会喜欢福柯。”

    郑莉说“福柯怎么了”

    傅华笑着说“福柯自杀、吸毒、同性恋、尝试s、有许多风流韵事、参加各种抗议活动;他的哲学里充斥着思想史上的边缘问题监狱、疯癫、刑法、**;他开创了新的研究方法知识考古学、谱系学、话语—权力;这个人的思想辐射力遍及哲学、文学、社会学、历史、政治、艺术、法律……这是一个在天才与疯子之间的人物,我总觉得他跟尼采很相近。”

    郑莉说“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福柯和尼采都是才华横溢,说不清是疯子还是天才的人物。”

    福柯是法国人,欧洲有名的激进人物,郑莉喜欢他,说明她曾经是一个思想很活跃的人。傅华看了看郑莉,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激进。”

    郑莉笑了“曾经了,谁都有青春热血的时候,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大学没看过福柯的书。”

    傅华笑笑“我是涉猎过一些,感觉新奇而已。”

    两人越谈越投机,窃窃私语,在漫漫长夜里竟然没感到丝毫困意。

    早上七点,郑老醒了过来,看看守在床边的郑莉和傅华,问道“你们都没睡啊”

    郑莉伸手试了一下郑老的额头,经过一夜的休息,郑老已经退烧了,郑莉松了一口气,说“不烧了。爷爷,昨晚真的叫你吓死了。”

    郑老笑了笑,说“爷爷身体棒着呢,一场小感冒打不倒的。”

    傅华站了起来,说“我去叫大夫过来看一下。”就出去把专家小组的大夫叫来,大夫给郑老检查了一番,认为基本上已经康复,又让郑老服了一点药巩固一下。老太太这时也过来了,看看郑老已无大碍,就对傅华说“小傅啊,你一夜未睡,去睡一会吧。”

    郑莉也说“是啊,你看护了我爷爷一晚上,去休息一会吧。”

    傅华笑笑“那我去休息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郑莉,你也一晚未睡,也休息一会吧。”

    老太太敏感的意识到了两人对彼此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看了看傅华,看了看郑莉,不知道这一夜两人之间究竟聊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老太太并没有点明这一变化,只是说“是啊,小莉啊,你也去休息一会吧,你爷爷这里有我看着呢。”

    傅华和郑莉就离开,各自去休息了。

    随后,一些尚还健在的老战友或者老战友的后人陆续来看望了郑老,郑老跟他们一起回忆过往的岁月,就在海川又流连了几天。

    郑老呆在酒店里,傅华就带着郑莉到海川的海边去玩。海川大海由于保护得很好,并没受什么污染,清澈见底,碧水蓝天,海鸥声声,让郑莉不觉心旷神怡,笑着说“没想到海川这个地方这么美好。”

    傅华又带着她去吃海边的小馆,扇贝、竹节虾、螃蟹、苦螺等海鲜,不用加什么作料,甚至连盐都不用加,轻轻一煮,就被端上了了饭桌,吃到嘴里,一股天然的甜鲜,郑莉大呼好吃,说这比北京那些大饭店煮的菜好吃多了。

    傅华笑了“美味出自天然,厨师就算技巧再好,也是比不过老天爷的。怎么样,这次海川来得值吧”

    郑莉看了傅华一眼,笑笑“确实不虚此行。”

    傅华说“遗憾的是这一次时间比较匆忙,不能带你去看海川有名的天圣山了。”

    郑莉笑笑说“这里我还会回来,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的。”

    在返程的车上,傅华跟郑老、老太太以及郑莉坐在一起闲谈。

    郑老说“小傅啊,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

    傅华笑笑“郑老,您想问就问,我保证老老实实回答。”

    郑老说“你当初怎么会来做这个驻京办的主任的”

    傅华说“我当时是想离开海川市,曲炜市长为了挽留我,就让我来北京做这个主任的。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离开吧。”

    郑莉说“我看海川很好啊,你为什么急着离开”

    傅华笑了,说“这个我想你应该理解,虽然环境很美好,可是你在其中如果每天都在做着同一模式的事情,你会不会厌烦”

    郑莉笑了“我也会厌烦的,看来你不是一个愿意被拘束的人。”

    傅华说“小城市的氛围,温馨,节奏缓慢。人呆在小城市里,有点像温水煮青蛙,你如果习惯了,你的思想、创造力就会完全被磨灭。海川这个地方,将来我老了会回来的,这里很适合一个人退休之后生活。”




45、擦肩而过
    郑老笑了笑说“那你也没必要选择驻京办的主任啊,这个位置成天都是在协调关系,都在务虚。”

    傅华笑了,看着郑老说“郑老看来对我们驻京办很有意见啊。”

    “我是有些看不上这个职务的,”郑老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说“不过你也别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并不保守,我也知道这么多驻京办在北京,说明是有其生存的现实土壤。我只是觉得小傅你是有才华的,应该去做一个地方的主官,为百姓做一点实事,而不是专门搞这些拉关系走门子的歪门邪道。”

    傅华笑笑,说“郑老您太高看我了,我跟了曲炜市长做秘书八年,深深知道一个地方主官的艰难。就拿您这次回来海川来说吧,作为市委书记的孙永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到,一方面考虑不到,您这次回来对他来说就不是成绩,而是败笔了。首先,他请您回来,是冲着程远书记的,所以当初在您那,他就需要事先跟您说一声,要通知程书记。”

    郑老点了点头,笑笑说“他这点小心机我明白,就算我不让他通知程远,他也必然会通知程远的,所以我就没拦他。”

    “其次,他肯定也觉得章华烈士的墓有些荒凉,缺乏管理,可是他却并不敢直接修缮,为什么呢,”傅华说,“他怕您认为他没找到章华烈士的墓,随便弄了一个假墓来糊弄您。所以他只是清理出道路,保留了残破的墓碑,就是让您能够确认他找的地方没错。事后,他在跟您说抱歉,让您看看怎么整修。那是他怕您因为墓的残破生他的气,他一道歉,您就是生气也不会说什么了。”

    郑老笑了,说“这些你也想到了,看来你还是很有政治天分的。”

    傅华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您大概也知道您在海川大酒店住的那个楼层都是安排了工作人员了吧,虽然您说要不惊动地方,可医生、警卫一个都没少。这是因为孙永他根本不敢少,一旦您有什么闪失,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郑老笑了笑,说“这一点我也明白的。”

    傅华诧异地看了郑老一眼,心说既然能明白,实在没必要再做这种掩耳盗铃的安排。

    郑老笑笑说“你这么看我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在掩耳盗铃是吧”

    傅华笑了,这老头已经成精了,竟然可以看出自己在想什么。

    “其实我很清楚现在官场的风气,一些地方官员脱离群众,事事唯上,这俨然已成了一种痼疾,我老头子也是没办法改变的。”郑老接着说,“我能做到的是尽量降低这种做法在群众中的恶劣影响。如果我不交代,孙永不知道会安排多大的场面呢,所以我事先叮嘱了一下他,让他就是要做,也只能暗地瞒着我做,场面上看不出来,老百姓也不会在背地戳我的脊梁骨。”

    傅华心说这老爷子能想到这一层,对世事可是看得够通透的,他笑笑说“那郑老就更应该理解我选择驻京办的心情,我是愿意谋事的人,不想费那么多心事谋官。”

    郑老遗憾地说“小傅啊,你这可是典型的犬儒主义,你难道就不想想,如果你们这些有能力有远见的小青年都躲在一边洁身自好,那这社会怎么会进步啊”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老爷子,我们这个时代跟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天下太平秩序井然,已经不需要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了。我只想做一散仙,虽然也有我的追求,也想有所作为,但并不想为这社会承担太重的责任。力所能及就好了。”

    郑莉笑了“你倒好大的志向。”

    傅华看了郑莉一眼,说“你是研究过福柯的人,我始终没想明白福柯跟服饰公司有什么联系,不知道服饰公司算是怎样一个远大的理想啊”

    郑莉诧异的看了看傅华“你怎么知道我是做服饰公司的”

    旋即,郑莉明白了,她指着老太太说“奶奶,你又想把我推销出去是不是”

    老太太笑了“我就是跟别的。”

    郑莉脸红了“你们真是的,怕我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的放心,我要嫁,大把的人等着娶我呢。”

    老太太笑了“那你赶紧的,我和你爷爷还想抱重孙子呢。”

    郑莉脸越发红了“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不跟你们说了。”

    郑莉离开了包厢,老太太摇了摇头说“我越发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啦。”

    到了北京,傅华将郑老三人送回了家,郑老有些不舍地说“小傅啊,谢谢你这一路上照顾我和老婆子。有时间多来我这里吃顿饭,聊聊天,我老头子这里不缺你一双筷子。”

    傅华笑着说“那我少不了会叨扰的。”

    郑莉看了看傅华,也有些不舍,不过她不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只是说“有时间多来玩。”

    傅华点了点头,他现在感觉郑莉是一个很谈得来的朋友,说“那再见啦。”

    郑莉伸出手来跟傅华轻轻握了握手,说“再见。”

    两人心中对对方都有一种朦胧的好感,可是两人都没有主动去挑破这层窗户纸。在郑莉来说,这是一种女人的矜持,哪有女孩子先追男孩子的;在傅华来说,这是一种畏缩,他已经不是当年在学校看到心仪的女孩子就展开穷追猛打的热血青年了,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做什么都是要思考一下了。让他退缩的是郑莉的门第太高,他不得不心存顾忌。

    回到了办事处,林息过来汇报了一下办事处这几天的工作,不过是些日常事务,但是林息的态度很好,他已经没有傅华刚来时那种明显的敌意了。

    听完汇报,傅华表扬了林息,说林息表现得很好。

    林息出去后,傅华拨通了冯舜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北京了,郑老他们一路都很平安,让冯舜跟孙永汇报一下。

    冯舜说“孙书记就在我身边,他要跟你讲话。”

    电话就变成了孙永的声音“小傅啊,郑老这一路上身体没再出问题吧”

    傅华说“没有,一切安康,孙书记。”

    孙永说“不错,小傅啊,你这次接待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组织上为你的优良表现的记上一笔的。好好干吧。”

    傅华笑着说“谢谢孙书记对我的鼓励。”

    孙永说“那这样吧,我要跟程远书记汇报这一情况,他刚刚还打来电话问我郑老在旅途上的情况呢。”

    傅华随即打了电话给曲炜,通报了情况,曲炜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没下文了。

    傅华不知道下面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停顿了一下,那边曲炜的电话就挂掉了。

    傅华愣住了,他这时意识到,可能这次安排郑老去海川在某些方面伤到了曲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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