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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决傅华曲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雪在烧

    孙守义笑了笑说“麦局啊,看来是我说的话不合适了,也许我把意思没表达的清楚吧,我记得我首先就点明了一点,我把信带给同志们看,并不是想指责同志们工作做得不好,更不是说要对麦局你提出批评,我只是说群众有些看法反映到我那里去了,我把信带给你们看,是让你们对现在的海川市民的一些意见有些了解。我们政府部门说到底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是怎么看我们的,我们都不知道又怎么去为他们服务呢。这才是我的本意,可是麦局你却误会是我想要批评你们了,这可不对啊。来来,把信都还给我,就当我没说过这件事情。”

    孙守义说完,就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拿分散在局长、政委、副局长们面前的信。

    麦局长这下子彻底慌了,他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是。阻拦孙守义把信收回去吧,就等于是说他认可了举报信上的内容,那样子就等于是说公安部门必须要对孟森采取行动了。不阻拦吧,让孙守义把信拿回去了,那就等于说自己根本就没拿孙守义这个副市长说的话当回事情,甚至孙守义提出了问题还被他挡了回去,那他就是站在了孙守义的对立面去了,孙守义马上就会把他列入是孟森阵营的人,是孙守义要对付的敌人了。

    麦局长心里暗骂孙守义狡猾,这手以退为进根本就是逼他在表态嘛。麦局长心中快速的权衡了利弊,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拦下孙守义收回信的行为。因为他如果是不拦的话,就等于是公开扫了领导的面子,主要是传出去(而麦局长心里明白,今天在公安局发生的一切是一定会传出去的,这里在座的虽然都是他的同事,可是很多人的对他都是有看法的,更有人心里是在觊觎着自己局长的位置的,他们都想看自己的笑话,自然巴不得把发生的事情传扬出去),他在海川政坛上马上就会被标上不服从领导的标志了。他虽然是老资格,却并不是金达和**这些领导嫡系的人马,他如果是带上了不服从领导的标签,金达和**一定会对自己有看法的,尤其是这个标签还是与孟森有关。

    虽然**和金达目前都没有明确要对付孟森的意思,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对孟森的所作所为就一点看法都没有,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只是忌惮孟森后面的孟副省长。而自己如果让人种下了维护孟森的印象,那就等于在**和金达心目中打入了另册,这个后果可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麦局长伸手将孙守义拿到的信拿了过去,笑了笑说“孙副市长,您可千万别这个样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您带来的这些意见对我们公安局来说是很宝贵的,这都是市民们爱护我们才给我们提出的意见。我们局里回头还想专门研究一下,要如何来处理这些群众反映出来的意见呢。您怎么可以收回去呢”

    孙守义别有意味的看了麦局长一眼,脸上慢慢的泛起了笑容,他笑着说“这么说是我性子急了一点了”

    麦局长被看的不自在了起来,他躲过了孙守义的眼神,转头看了看政委,笑着说“政委啊,你跟孙副市长说一说,我们局里是不是一向很重视群众反映的问题,接到群众反映情况的信一定会有针对性的研究并采取相应的行动,是吧”

    政委看到了麦局长求救的眼神,知道麦局长是让自己出面打圆场了,他笑了笑说“是啊,孙副市长,我们局里面从来没忘记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因此对群众反映的意见向来极为重视。您可不能真的不能将这几封信带走啊,刚才我还在想跟您表个态呢,我们一定会严肃看待您带来的这些信上反映的情况,等局班子研究过后,立即采取行动。”

    孙守义笑了,他坐了下来,说“我就知道同志们都是有责任心的。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给人民群众一个很好的交代的。”

    麦局长也坐了回去,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过他脸上的笑容现在看上去却有些苦涩的味道。不过他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孙守义政治手腕的高明,前前后后一句重话都没说,还一个劲的说好话,但是却逼的自己不得不按照他设定的路数去走。这等于说自己完全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孙守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知道就算是麦局长再不情愿,再不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他也必须对孟森采取一定的行动了,即使这行动是敷衍的,他也必须去做,因为他就是需要做点事情给自己看。

    孙守义也知道麦局长这么做,并不代表他对自己心服口服了,他也不指望麦局长真的对他心服口服。他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人,知道虽然他们这些领导走到哪里,下面都是一片笑脸,一片欢呼声,但是不代表这些笑脸和这些欢呼声都是真心的。一旦你失去了你现在的位置,或者你犯了什么错误,这些人可能都会变成你最激烈的反对者和抨击者。

    所以作为领导,是应该保持一定的清醒和理智,你要明白这些人都是在演戏,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而在配合你的演出,你如果真的觉得他们是真心拥护你的,那就是你在犯傻了。




架不住群狼
    孙守义并没有留在公安局吃午饭,他知道现在麦局长的心情肯定是不愉快的,即使他勉强陪自己吃这顿午饭,彼此之间也是会很尴尬的。

    回市政府的路上,孙守义一直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刘根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情,不敢说话去打搅他,就这样子两人什么都没说回了市政府。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孙守义睁开了眼睛,刘根给他开了车门,他下了车,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市政府大楼,这座政府大楼建成已经有些年头,虽然还是显得很威严,可是已经呈现出了一种旧的感觉。这给了孙守义一种沉闷的感觉,这一刻他心里是并不平静的,他对今天在公安局所做的事情会带来什么样子的后果心中并没有一定的把握。但是石子已经扔了出去,是毫无声息的被大海湮灭,还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都是很那预料的。

    实话说,孙守义对自己今天的所做的事情心里并不是很情愿的,他知道自己的做法,破坏了做事顺利所需三个条件中天时、地利、人和的人和。这在海川这个他还不能说是熟悉的环境中,对他并不是很有利的。这里还没有完全变成他的主场,他他还无法完全掌控局势,自己今天的行为就有些冒险了。如果麦局长能够按照他的意图去给孟森一定的打击,那他今天的行为就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他也可以借此初步奠定自己在海川政坛的地位。可是如果麦局长只是虚应故事,敷衍一下他,那样子的话他的行为就会成了海川政坛上的笑柄,他的威信就会更加荡然无存。

    周边经过的工作人员都跟孙守义打招呼,孙守义含笑的回应,心中却在想明天他在海川市公安局的所做的事情就会传遍海川政坛,到那个时候这些人心中会怎么想他呢是认为它是一个滑稽的小丑,还是觉得他做事果断,是一个有能力的领导呢

    孙守义回了办公室,刘根给他泡好了茶,就要退出去。孙守义喊住了他“小刘啊,先别急着出去,过来陪我坐一下。”

    刘根就去坐到了孙守义的对面,看了看孙守义。孙守义眉头皱着,也不说话,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孙守义不说话,刘根也不敢说话,两人就这样子沉默的对坐。

    过了一会儿,刘根感觉不能就这样子坐下去了,那样子显得他这个秘书太没有用了,一点都不能为领导分忧。他刚被重新起用,是要做点什么让孙守义感受到他的能力的,于是他就看了看孙守义,试探着说“孙副市长,您是不是在担心麦局长他们对您阳奉阴违啊”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小刘啊,我并不是在担心那个,麦局长阳奉阴违也好,真心帮我对付孟森也好,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感到不安吗”

    刘根看了看孙守义,他觉得孙守义今天在公安局的表现算是可圈可点,麦局长本来还想把孟森的事情含糊过去,最后却不得不在孙守义面前明确作了表态。这在刘根的理解之中,孙守义已经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了,他怎么还会感觉到不安呢

    刘根脸上困惑的表情都看在了孙守义的眼中,孙守义马上就感觉到了刘根跟傅华之间的差距。如果是傅华在自己面前,他一定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的,这就是差距啊。

    孙守义笑了笑说“小刘啊,你一定觉得我今天在公安局很威风吧”

    刘根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孙副市长,我是看到了最后麦局长脸上的那份尴尬的表情的,我个人认为您真是厉害,逼得他一点退路都没有。”

    孙守义笑了笑说“在出公安局大门之前,我也是像你这么想的,觉得自己逼着麦局长不得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办,是挺威风的。但是在回来的车上,我把刚才在公安局内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通盘想了一遍,我这种沾沾自喜的心情一点就都没有了。”

    刘根看了看孙守义,说“我不明白您是在担心什么”

    孙守义笑笑说“你应该看到了,我今天如果最后不说要把那几封信拿回来的话,那个麦局长根本就不想拿我的话当回事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这个副市长在他心目中一点威信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只是挂了几个闲职的商人都赶不上。小刘啊,你知道我实在担心什么了吧我看到了我在海川市还一点根基都没有,我很不喜欢这种无根浮萍的感觉。就算是这一次麦局长帮我对付了孟森又怎么样啊他并不能改变我在海川的处境多少的。”

    刘根说“也不是吧,我看最后麦局长多少已经领教了您的厉害,不得不把您带去的信都接了下来,还说要研究一下要怎么去解决问题呢。”

    孙守义笑了笑,他感觉这个刘根这种对政治的敏感度是不够的,他只看到了问题的表象,根本就没看到问题的实际,便说“小刘啊,你不明白的,他最后接下了信,对我明确作了表态,并不是他怕了我,而是他不想落下一个敢于对抗上级领导的名声。他如果不那么做,实际上就是在对抗上级领导,这对他今后的工作是很不利的,一个老练的官员是不能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这个时候,孙守义明显感受到他把刘根留下来谈话是没什么用处的,刘根并不能给他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的,他笑了笑说“好了,小刘啊,你先出去吧,有些事情我想一个人想一想。”

    刘根就出去了,孙守义坐在那里发呆,他真的是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事实上就像他跟刘根所说的那个样子,在他离开海川市公安局之前,他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是很满意的,但是等他坐车往市政府这边走的时候,他的心情马上就变坏了。这不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麦局长今天只是被迫作出了承诺,而是他意识到实际上并没有掌控整个局面,因此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是无法左右接下来的局势发展的。

    这种无法掌控未来的感觉才是让孙守义感到不安的地方,恐惧往往就是来自周围有不可预料不可确定的因素而导致的无所适从。一直以来,孙守义做什么事情心中都是有着一定的算计的,因此他做起事情来心里就很笃定。但这一次,他感觉到周边不可确定的因素太多,他再也无法笃定了。

    原本孙守义觉得他在公安局提到郭奎,就会逼着麦局长做出明确的表态,他不相信麦局长会不怕书记。虽然郭奎不是真的明确表态要支持他,但是他利用了郭奎跟他谈话这件事情营造出来一个比较含混的意味出来,好像可以让人觉得郭奎对他在海川的行为都是支持的。他觉得只要有这种意味就足够了,一个市级公安局局长肯定不敢明确的去违背书记的意志的。

    但是孙守义错了,麦局长并没有上他的当,仍然想要把他给敷衍过去,这就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孟森在海川市的影响力了。一个能够让公安局长敢忽视书记的人,是不能小觑的。孙守义在车上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后背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虽然自己已经全盘考虑了对付孟森的方式和后果,但是他的心理上还是过于轻视孟森,过于轻视孟森背后的势力了。

    也许要重新考虑要如何去对付孟森了,现在孙守义觉得原来打算借麦局长的手小小惩戒一下孟森的计划有点太不成熟了,如果麦局长把自己敷衍过去,他又不能做什么的话,那他面临的局面会更尴尬,他会让海川的人更感觉他无能。

    这对孙守义来说还不是最可怕的,恐怕最可怕的会是孟森要如何反应。虽然赵老已经向他保证了,一定帮他控制局面,可是赵老的承诺可能只是针对那个孟副省长的,孟森本身会如何反应,现在没有人会知道“”如果孟森并不完全受控于那个孟副省长呢

    这是很可能的,现在看麦局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孟森对海川这边的影响似乎并不是只有孟副省长那么简单。也许正像傅华所说的那样子,孟森的夜总会能够在海川大行其道,本身就意味着他跟某些权力部门的利益结合,而这些权力部门很可能就包括海川市公安局。孟森跟他不同,孟森是土生土长的,根基就在海川,他跟海川地面上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再说孟森本身是混混出身,混混做事向来是并不遵守规则的,他如果想要跟自己来混的,自己要如何应对啊不用说别的,就是孟森找几个混混伏击一下他,他就无法招架。因为他虽然是副市长,却并没有什么专门人保护他,真要面对几个小混混,好虎架不住群狼,他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没沉住气
    自己这等于是抓了一个刺猬在手里啊,用力抓吧,会刺疼自己;放手吧,又等于是跟孟森低头了,那孟森就更不会拿自己这个常务副市长当回事情了。真是棘手啊。

    这个时候孙守义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了,自己这条过江龙还真有点压不过孟森这条地头蛇的感觉

    但这个时候石头已经扔出去了,孙守义已经对孟森开出了第一枪,再想退缩显然是不可能了,更何况退缩也不是他的性格,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时候孙守义就感觉特别需要一个人能帮他参谋一下,原本他很多事情都是跟沈佳商量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沈佳的那些想法很多都是纸上谈兵了。沈佳实际上并不了解海川这些地方上的形势,他不知道地方上的复杂性,因此她的想法很多不但是没用,甚至是有害的。孟森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原本孙守义是准备按照傅华的建议,在他没有把握对付孟森之前,先隐忍下来,不去做什么的。但是沈佳一搀和,就让他贸然的对孟森下手了,这才让他现在这么进退失措的。

    这件事情还是应该问问傅华的意见,从上次的谈话当中,孙守义已经感受到了傅华对孟森也是很反感的,他相信傅华肯定会站在支持他的立场上,帮他对付孟森的。

    孙守义拨通了傅华的电话,他要把自己今天在海川市公安局所做的事情跟傅华说一说,问一下傅华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最好是傅华能给他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让他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傅华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孙守义笑着说“傅华啊,在干吗”

    傅华笑笑说“也没干什么了,到中午了,准备去吃饭。孙副市长找我有事情吗”

    孙守义笑笑说“你跟人约好了一起吃饭吗我不耽搁你吧”

    傅华说“没有了,我一会去海川大厦的餐厅吃工作餐。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孙守义就讲了他在公安局所做的事情,讲完之后,孙守义笑笑说“”傅华,你觉得接下来这个麦局长会做什么啊

    傅华笑了笑说“他既然已经在你面前已经做了承诺,多少总会做一点什么吧,就算是走走形式也是要走的。”

    孙守义说“那你觉得接下来的事态会怎么发展呢”

    傅华笑了笑说“这就不好说了。”

    傅华现在对孙守义急于做点什么的心情是了解的,但是他对孙守义敢于这么强势的去逼迫麦局长对付孟森手里掌握了多少底牌是不了解的,他不知道孙守义背后的势力能帮到孙守义什么程度,因此他也无法预判后续会如何发展。

    孙守义对傅华的这个不好说并不满意,他是想要建设性的意见,并不是想听这么含糊的答复,他笑了笑说“傅华啊,你觉得是怎么个不好说法,你觉得孟森会不会对我采取报复啊”

    傅华说“这个我真的无法预判,孟森在海川发达的时间是在我来北京之后,我对这个人做事的手法并不是太熟悉。”

    孙守义说“就算你不在海川,海川的很多事情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孟森不会毫无声息的就窜了起来,他肯定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对他心存畏惧了。”

    傅华说“我倒是听别人说过几件他做过的事情,如果那都是真的话,那他可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做事很有心机的人。”

    在孟森窜起来的同时,海川并不是就他一帮混混,也有几个带小弟的老大想要跟孟森一较短长的,可是那些老大最终都是败在了孟森的手里。这期间发生过几次很残酷的械斗,据说跟孟森较劲的那些老大都是吃了亏的,甚至有一个老大还被孟森手下的人挑了手筋和脚筋。但这些事情最后都没经过公安部门的处理,混混们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把事情给处理了。被打败的老大不得不认输,退出了跟孟森的争斗。还有一点,孟森对手下控制的很严,要求他们一定要控制好尺度,械斗可以,但是一定不能出现人命,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人命案子出现,公安部门一定会严厉追查的。避免出现杀伤人命,就能很好地避开公安部门的侦查。也正因为如此,公开的消息中并没有孟森这些械斗的具体情况。因此傅华对这些事情只是耳闻,无法确定是不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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