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致富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三观
南椒便道:「这有什么不清楚的?杜丽娘做个梦还能入土呢!我这还不是很合理吗?」
「你、你跟杜丽娘比什么啊?你是男人啊!」穆初桐想摇醒他。
南椒却坚定不移:「我是男人,所以更应该勇敢。杜丽娘不能千里追夫,我可以呀!」
穆初桐发现在这一点上根本拗不过南椒,便改了突破口:「那、那你可得想清楚,你根本不了解师贤。要是你后来发现他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那你怎么办?」
「那我就不跟他玩了啊!」南椒说,「现在是21世纪呢,你以为还真的是清朝呀?妃子老死宫中?」
穆初桐也懵了,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南椒却很果断,开始打扮起来了。
穆初桐转念一想:「可是,要他看不上你,还嫌你,你不害臊吗?」
「不害臊!」南椒说,「你不是说了,我是个男人吗?男人就该勇敢求偶,害臊干什么?」
穆初桐又说:「那要是你追上他了,他也要你了,却把你不当个正经人对待,你受得了吗?」
「那我就撕他的脸、扯他的吊!」南椒一边锉指甲一边回答。
「啊……」
「行了,得了!」南椒打断了穆初桐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在乌鸦公馆多久了,多少事没见过?我见过的大哥的女人、男人比你见过的苍蝇还多!我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我肯定是不会做那样的人的。我只是觉得师贤第一次见我,就知道尊重我。这是最难得的,我觉得是有机会可以好好处对象的,要他不把我当正经人看待,我啐他一口就完事儿了。我妈还真不信邪了。」
穆初桐简直是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加油。」
「哎,这才像话嘛!」南椒给穆初桐一个肯定的眼神。
穆初桐怔在原地,见南椒真的如一直快活的小鸟那样飞出去似的溜出去了。他叹了一口气,独自走出了屋子,背着公文包出门去了。
师贤跟穆初桐牵头了一个新的项目,穆初桐其实不太想和师贤有生意上的瓜葛,可是「有钱都不赚」确实违背天理、常理和公理,他要是拒绝师贤的推荐,那真的是太不给人面子到非常可疑的地步了。
穆初桐依照着信息,到约定的餐厅里一看,赫然看到吴二丫在那儿坐着喝着普洱呢!吴二丫看见穆初桐也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过来就跟穆初桐勾肩搭背的。穆初桐也赶紧堆起热情而虚伪的笑容:「哎呀,二丫老兄啊,真是缘分啊!」
「缘分!缘分!」吴二丫笑着说,「兄弟,我的大兄弟!」
原来吴二丫在南乡项目的时候,就没忘记南乡是荆帮楚帮的合作领域,他便一边奉承着荆帮久蛮,一边孝敬着楚帮师贤,两边都不落下。现在看久蛮出事了,他便火速到了楚帮这边来掘金了,借助楚帮的影响力和自己的财力,成功买下了雪城当地一个有知名度但已经半死不活的老字号,打算发展成大品牌。
穆初桐便也顺着吴二丫的话头,说自己也是两边倒的,现在荆帮很乱,他便过来楚帮发财了。
吴二丫听了,便说:「我一早就说了吧,咱俩特别有缘!」
穆初桐听着说:「我本来还担心着呢,一看是二丫老哥,那我就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了!这事儿,一准靠谱!」
二人说得亲亲热热的,推杯交盏,互称兄弟的,差点就没插两根香烟到饭碗里烧黄纸拜把子了。
他俩虚假地表示了一番兄弟情,喝到微醺了便散。
穆初桐喝得有点醉意,也不敢自己开车,便召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听到穆初桐要去「水牛街」,便说:「这可不行啊!那儿普通的车是不能开进去的。」
穆初桐才想到自己平常都是开车或者蹭车出入,也没留意师贤住的那条街是有「禁令」的。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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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租车司机在水牛街附近将自己放下,他自己走过去就好了,也顺便散散酒气。眼看着天边悬着月亮,地下结着霜雪,穆初桐只觉脖子那块儿挺冷的,便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里,买了一条围巾。
店里的老板将围巾装成礼盒的递给了穆初桐。穆初桐还觉得挺麻烦的,正想说:「不用给我装盒子,我穿着走!」老板却说:「小店要打烊了,哥哥请先离开吧。」
穆初桐无法,拎着袋子走了出去,回过头,见服装店已经把铁闸拉上了。他还是觉得冷,便走到路灯下的光亮处,往袋子内将盒子拿出来拆开,顺手将围巾拿起一看却不是他在店里选的那一条普通的羊毛围巾,而是光滑如丝、轻如羽毛的戒指绒,路灯的光照下可见是温柔的米色。
「是那一条……是那一条……」穆初桐握紧了那条熟悉的围巾,眼睛不自觉就湿润了,心跳得似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雪城这儿那样的寒冷,穆初桐的手指都僵硬了,可当他将轻柔的围巾系在脖子上时,却又感觉似坐在了壁炉旁边,温暖得恰到好处。
第四十一章
他眨了眨眼,将盈眶的眼泪吞回肚子里,便紧了紧围巾,快步往园子走去。还是那样步履轻松,微笑着和门卫打招呼。
想哭,越忍就越想哭。
穆初桐赶回屋子里,便去洗个热水澡,洗澡的时候足够他哭一场。
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若说他是真的伤心,那就是假话了。他是太开心了。
久蛮一定还活着!
而且他还有余裕来通知我!
更而且,他还有心来通知我!
穆初桐简直要感动到恨不得立即以身相许了。
花洒流出的温热的水淋在他的脸上,他是眼泪、热水一把抹的抹脸,好容易把这个热水澡给洗完了,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就算眼眶有些发热,脸色有些红也不会觉得突兀。
穆初桐穿着睡衣出来,恰好看见南椒左脚搭右脚的躺沙发上玩手机。等穆初桐出来了,南椒才抬起头,说:「我都回来好久了!你咋洗这么久呢?」
「你说为什么?」穆初桐说,「太久没干了,囤了货就要卸的。」
南椒笑笑,说:「我猜也是。」
穆初桐在南椒身边坐下,问道:「你咋这么乐呵呢?追到师贤了?」
南椒便道:「远着呢!他那么高高在上的大美人,那么容易追的?」
穆初桐笑道:「那你还乐呢?」
「那咋能不乐了?我和他今天聊了一会儿,我越发喜欢他了。」南椒确实挺高兴的。
穆初桐忍不住劝了一句:「那你自己也注意些!好歹你算是久蛮大哥的人。久蛮大哥和师贤才结盟多长时间呢?他们要又为了个什么地盘撕破脸,那你怎么办?你站哪边?」
南椒便道:「那你咋不说我要是突然得了白血病要不要跟他分手呢?没发生的事想他做什么?」
穆初桐被他这么堵回去,也是无言以对。
南椒说着还唱起来了:「我又怎么能『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南椒这一顿胡扯的,反而把穆初桐的心思给扯明白了。
穆初桐心想,久蛮大哥干这一行的,要不明天就死了呢?他要不死的,还惦记着我呢,我还怕什么?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人心若宽了,睡得便好。
第二天起来,穆初桐特意经过昨天去的那家服饰店。穆初桐手里拎着个袋子,进了服饰店,看店的还是那个戴厚镜片玳瑁框老花镜的灰发老人。灰发老人见穆初桐来了,便笑着说:「先生,又来啦?」
穆初桐有些忐忑地将袋子推给了老板,说:「我是来退货的。」
老人家将袋子接过来,问道:「是不满意我们的产品吗?」
穆初桐打量了一下店面,店铺看起来非常古朴淳厚,以颇有艺术感的设计摆放着一些古着还有二手衣,这真的不像是久蛮的风格。穆初桐其实对此还是心存疑惑,便笑笑说:「不,大爷你估计昨晚累了,打包错了。我买的是普通混纺围巾,你给了我羊绒的,都是做生意的,我不能这么占你便宜。」
老人家呵呵笑了,说:「要是我打包错了,也是我错误。」
「我戴那个太显眼了。」穆初桐摇摇头,说,「我想要混纺的。」
老人家便道:「老板也知道你是个仔细人。」说完,老人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穆初桐。穆初桐将盒子打开,看见里面放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画了个雪人。卡片下面叠着一条尼罗蓝的围巾和他之前挂在雪人脖子上的那条是同一个颜色、同一个质地,区别只是这条是新的。
真的就是久蛮!
穆初桐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
但他竭力维持着镇定:「他……你们老板从哪儿找来的这样的货色?跟我以前戴过的一条一样啊。」
「大约是缘分了吧。」老人家说。
穆初桐将围巾放脖子上圈了起来,然后一脸镇定地离开了服饰店。
因为南乡的项目,穆初桐在楚帮领地也有注册公司,也有员工。他如今便又在雪城租了一个办公室,打电话让身处荆帮的几个老员工过来。同时,他又招了几个新人,便开始了和吴二丫的合作项目了。
吴二丫这边工作很稳的,资源也很多。穆初桐跟他一起工作,既有动力,也有压力。穆初桐每天都上班,有时候索性在公司打地铺睡觉,看起来有很多心力倾注在公司上。
但实际上,他心里还是特别在乎久蛮的。
可他又不敢说出口。
那家服饰店他也不敢多去,为惹人怀疑。
久蛮选择用这么秘密的方式和他联系,想必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还好好的。
这是其次,重要的时候,久蛮眼看荆帮群龙无首陷入慌乱,却不忍心穆初桐脖子上没有一条像样的围巾。
穆初桐披着围巾,慢悠悠地走进了园子里,恰好看见道艾经过,就跟他道了一声好。道艾笑道:「好几天没见了!老总好忙呢?」
穆初桐笑答:「!创业老总不如狗啊!」
道艾也哈哈笑了,说:「你倒是顾着发财了,也不管教一下那个什么辣椒弟弟啊,天天在花园里搞东搞西的,一天唱歌一天跳舞一天弄雪人一天开小车,总没消停的!」
穆初桐心想:南椒看那么多宫廷剧,就学会在御花园刷存在感这么一招吗?
「哈哈,」穆初桐堆起笑脸,「他这个孩子天性如此。我在也管不了。」
道艾说:「不过这也罢了。我也想去警告他的,结果阿贤还说随他吧。偶尔阿贤还会去看看,说这还挺有趣的。」
穆初桐心想:所以在御花园刷存在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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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用吗?
「先生脾气真好。」穆初桐笑着评价。
道艾却说:「他俩好像现在在喝下午茶呢,你也过去瞧瞧吧。」
穆初桐心想:我何必去做电灯泡?
他便摇头:「我不去打扰人了。」
「你这算什么打扰啊?」道艾不以为然,「他俩也天天心里口里念着你的,说你怎么都无尾飞陀一样行踪不定呀?」
「我的行踪还不定呀?你要么去公司、要么去店里,一准能见到我。」穆初桐笑着说,「行了,我拾一下就过去。」
穆初桐回到屋中,闻到空气里都是梨子混合着青苹果、小苍兰的香薰味,里头的东西都摆得很乱,还有几件衣裳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这儿俨然变成了南椒一个人的房间了。到处都是他的生活痕迹。穆初桐叹了一口气,撩起纱帘隔断,却发现自己这一方小床小柜都是整整齐齐的,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显然,南椒还是很讲礼貌地没有动他这一亩三分地。
穆初桐对着镜子,想了想,还是将那条尼罗蓝的围巾解了下来。他披上一件修身的鹿角棕麂皮风衣,插着口袋便从走廊走了出去,一路到了茶室。
茶室里还播着音乐,里头满满都是沉香味。他还隔着玻璃窗听到南椒那香梨一样又又脆又甜的声音抱怨:「沉香的气味也太沉闷了闻着就觉得心塞。反正我是欣赏不了的。」
穆初桐笑笑摇头,心想:你这样批判别人的爱好,还想泡汉呢!
他走到门边,看到师贤坐着听南椒抱怨,脸上还是带着师贤特有的微笑。那种好看、温柔却不温暖的微笑。
穆初桐敲了敲实木的门框,说:「我是不是打扰两位说话了?」
南椒看见穆初桐,一脸高兴地站起来,说:「我可算见着你了!我看你怎么天天在外头呢!」
穆初桐说:「可不是忙么?」说着,穆初桐一边脱下鞋袜,一边笑着说:「没有你南椒少爷那样好命。」
南椒跑来,帮着给穆初桐脱下了外套,在一旁搭上,又跑回茶桌边倒茶,说道:「来,你快来喝喝这个,这可是先生珍藏的茶。」
穆初桐无奈接过这杯茶,还没下嘴呢,南椒就兴致勃勃地问:「怎样?是不是很难喝?」
这话问得让穆初桐差点把茶洒出来。
「这是什么话啊?」穆初桐无奈摇头,「不是说这是先生珍藏的茶吗?」
「珍藏的茶就不能难喝吗?」南椒一双圆眼睛非常诚恳,「反正我觉得,新茶是最好喝的。陈茶吃起来一股子霉味。」
穆初桐偷瞥了一眼师贤,想看看师贤的脸色行事,却不想他这么轻微的一个偷瞥,却被师贤逮个正着,师贤的目光也移了过来,目光如荷叶上的露水一样滑动得快而带着清新柔润。穆初桐下意识的不敢与师贤对视,忙将目光锁定在茶上,一手举起闻香杯闻了一下,非常配合地露出陶醉的神情,又一手举起品茗杯端详一番,再啜一口,便笑道:「这茶茶味岩韵突出,气味甘香,带着兰花的香气,该是武夷岩茶吧不会是大红袍吧?」
师贤笑着点头:「就是大红袍。」
穆初桐其实也是为了给师贤挽回颜面,便跟南椒说:「所以说你不识货。武夷岩茶不能喝新茶的,就该喝陈的。况且这是那么好的大红袍,一克茶叶说不定要上万呢!你还说不好!」
南椒哪里受得被这样抢白,只说:「不好喝就是不好喝,管他是『大红袍』还是『小绿帽』!」
师贤笑道:「原来南椒不喜欢陈茶,可这个季节要找新茶也不容易,普洱你也不爱喝。真难为你了,勉强先喝着吧。」
南椒一脸勉强地再喝了两口,才勉为其难地说:「其实也还能凑合着喝。」
穆初桐心想:南椒这张嘴,活到现在只被我打过,也真是稀罕事!
第四十二章
大约不止是穆初桐感觉这样太伤师贤的脸面,在一旁侍茶的秀气男子也说:「这是雪煮成的水来泡的茶。正是古人说的『烹雪煮茶』。」
南椒听了,赶紧「呸」了两声,说:「可不是吧?我刚刚看见一哈士奇还往雪地上拉屎呢!」
秀气男子脸色微变,说道:「我也知道地上的不干净,我那是从梅树上的雪。」
「树上就干净?那鸟不拉屎啊?」南椒问。
秀气男子也起了和这个南椒battle的心态,掀起了茶室另一边的帘子,展示了他们不凡的过滤仪器:「我们作为现代人当然知道『天落水』不一定干净,所以好了梅树上的雪水还经历过我们三重的过滤、消毒、蒸馏工艺,才敢送到先生和贵客们的茶壶里!」
南椒呵呵笑了:「那你直接买蒸馏水不就完了?」
秀气男子几乎要吐血了,穆初桐赶紧拉住南椒,又笑吟吟地说:「这位小哥倒是特别心细啊!真是难得!我想我应该没见过你吧?像你这么有气质的人,我要是见过了肯定记得的。」
那个秀气男子才笑笑,说:「是没见过的,我叫恭真。是这园子的管事。」
等喝完茶回去了,穆初桐才劝南椒说:「你开口一句批评师贤的品味,一句得罪他身边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想去结亲还是去结仇啊?」
南椒满脸不爽地说:「我能不知道吗?可那茶那水都是恭真准备的!我能说好吗?恭真妈的就是个贱~人!」
穆初桐愣住了,也不知道他在外忙工作的这几天,南椒怎么的也没泡上师贤,倒是和恭真杠上了。南椒托着腮说:「我怀疑,恭真和师贤是『那个关系』。」
「哪个关系?」穆初桐小心地问道。
「插屁之交……」南椒小声说道,「我这几天不过多得了师贤的一点注意,他就满脸写着妒忌!还话里话外的说什么「晚上能进师贤屋子里服侍的人只有他一个」!这不是『那个关系』,是什么?怎么师贤晚上屋里就非得有他,难道他是夜壶变的吗?」
穆初桐还真的说不上来,半天只说:「师贤可是个大佬,屋里养着那么一两个这样的人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泡他的时候没想过吗?」
「你这么说也对。」南椒说,「他这样只有一个两个也比久蛮大哥好一些啊。」
穆初桐忽然感觉心里中了一箭。
可穆初桐心里又很快稳定下来,心想:久蛮总不能每个男宠都发了一条围巾吧?那不成了社区送温暖的了?这肯定是只有他有的,他是特殊的。
晚上,师贤那边又叫穆初桐、南椒一起去吃饭。
南椒还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过去。倒是穆初桐还是灰头土脸,穿着那件不起眼的棕色外套。南椒身上还喷了乌木味很浓的香水。师贤闻到了,还笑问:「你不是说不喜欢沉香吗?」
南椒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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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不喜欢的,但还是试了一下,发现这味道除了在先生身上,便是在哪儿都不好闻的。」
穆初桐偷眼留意了一下,发现恭真确实是不加掩饰地咬牙切齿,仿佛当场就要扯着南椒的头发骂他狐狸呸呸呸了。
穆初桐心想:师贤先生那么大魅力啊。
师贤像是根本没留意到饭桌上的硝烟味,还笑着问穆初桐:「你最近这样忙,生意可好些了?」
穆初桐赶紧回答:「托先生的福,一切都很好。过一阵子,我还得去芙蕖乡那儿视察。这次来,也正好跟您道声告辞。」
南椒讶异地说:「你要走了啊?」
穆初桐说:「只是去出差。最多一个月也就回来了。」
南椒特别郁闷:「那我在这儿无亲无故的,就你一个朋友,你也走了……师贤先生平常也不爱搭理我。」
穆初桐听着南椒前面那几句还有些愧疚,听到最后那一句,心内的愧疚就一扫而空了。敢情南椒是借着穆初桐趁机跟师贤撒娇么?
恭真简直要立即暴打南椒狗头了,但基于自己的这个「待人有礼男侍者」形象不好随意崩掉,只得憋着一张气急了的脸。
而师贤也似乎不想接这个话茬,只微微笑着,不多言语的。
穆初桐心想:南椒一个人呆这儿真的合适么?只怕还没泡到师贤,就已经被恭真套麻袋了。
晚饭过后,师贤到隔壁茶厅吃茶,南椒自然是跟着的。恭真气鼓鼓地去后厅那儿备茶、点心,穆初桐想着恭真气成这样会不会往南椒茶里吐口水呀?
穆初桐站起来,也往后厅去了,见恭真倒是很认真地给点心摆盘,没什么要吐口水的趋势。
「恭真?」穆初桐轻轻叫了一声。
恭真看见穆初桐,便强颜欢笑答应了:「哎,小穆总啊?怎么过来了?有什么想吃的么?」
穆初桐笑道:「刚刚饭都吃饱了,没什么想吃的了。」
「嗯。」恭真便不说话了。
穆初桐又道:「我下午才见到你戴手表的,怎么现在不戴了?」
恭真说:「准备晚餐的时候摔坏了。」
「那倒可惜,我看你那个手表挺好的。」说着,穆初桐解下了自己腕上的那只表,「我这个跟那个其实差不多的。你这样要每天做侍者的,不戴表也不方便,你先拿这个去用吧。」
恭真一怔,便说:「怎么可以要您的东西呢?」
「我的表多着呢。我是看你摔坏了表也没戴上,可见你是没有备用的。」穆初桐说,「你每天都要值班,这也没时间去选个好的。你先拿着这个,等哪天你休假有空去买表了,再把这个还给我不迟。」
恭真闻言笑笑,就将手表接过了,看这手表整体是黑色的,皮带,也没有多余装饰,很低调,确实是适合恭真当侍者时戴着,但仔细看来,却又非常美。恭真说不喜欢也是假的,便笑着谢过了。
穆初桐又道:「南椒啊」
恭真听见这两个字脸色就不好。
穆初桐却自顾自说下去:「南椒这个人,从小没爹没娘,很可怜的,也没人教他待人接物的事情。所以他呢,做事情没有分寸。你别跟他见怪。我也会说他的。」
恭真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侍者,他是贵客,我哪能跟他见怪?况且现在他那么能讨先生喜欢,我还怕他见怪我呢!」
说完,恭真便捧着茶点出去了。
三人闲话了一阵,穆初桐便和南椒一同告辞。恭真送走了两位,便一脸不忿地拾桌面。师贤侧卧在躺椅上,便忽然问恭真:「新手表?」
恭真一愣,有些不自在地揪了揪袖子,说:「嗯。」
「是百达翡丽吧。」师贤笑道,「你工资涨了?我怎么不知道。」
恭真愣了一下,说:「这……是我把旧手表摔坏了,这个表是刚刚小穆总借我戴一下的。」
师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站起来,往卧室走去。恭真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慌张地解释说:「我知道不该拿客人的东西,可、可我也没有要拿啊?我原本也说不要的。但穆先生体谅我工作不容易,又说是借我戴的,就借着而已……等我买上新的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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