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致富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三观
穆初桐也是哭笑不得,便说:「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只是想静静地去看,买一束花得了。」
大壮便打电话给酒店礼宾部,说:「咱们爷爷要去扫墓。你们给弄个花……要求?嗯,就大,大气,气派!」
结果礼宾部给送了一大花圈,挂着黑白追思对联,甚是气派。
穆初桐不知该说啥,半晌说:「你整这一屋子的纸扎大礼包还兼一个大花圈,不知道的还以为……」
算了,不吉利的话不要说,影响财运。
穆初桐深呼吸,说:「算了。我去找南椒吃午餐,回来之前你给我把东西处理干净。」
「是的,」大壮一脸委屈,「穆爷爷。」
穆初桐便离开这儿,去找了南椒,南椒却在房间里哭得梨花带雨。
穆初桐心里咯噔一声:该不是他手脚那么快,就这样弥坚了师贤了吧?
南椒伏在沙发上大哭,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桌子上还摆着退烧药。
穆初桐赶紧跑过去,坐在南椒身边,说:「你、你该不会是……」
南椒只掩面泣道:「不是我!是我哥哥!」
「你哥哥?」穆初桐大惊,「南染吗?」
「是啊!」南椒哭得眼睛都红了,「我本来拿了药,想去跟师贤来个一夜的情的。没想到,师贤喝完酒之后说没神,把我撵走了。我心里不安,不想回去,就在师贤套房的空中花园徘徊着,躲着偷看。没想到过没多久,我哥去找师贤了,不知为了什么……」
穆初桐问道:「那你不拦着他?」
「我当然想拦着他!」南椒说道,「我就想拦着他啊!结果我太情急了,掉进了空中花园的水池里,还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医生说我发了烧,叫我好好休息。你倒是说说,这个情况,我哪能好好休息啊?」
穆初桐说:「我看你也确实生龙活虎的,不必静养。不过,南染呢?」
南椒说道:「我哥八成是被肛了吧?不然他一向最疼我的,我现在病了,怎么会不来看我?」说着,南椒又不住掉泪:「我苦命的哥哥啊!不知道他屁股疼不疼?给师贤吃的那个药的药性会不会很猛啊?会不会把哥哥玩儿脱肛啊?」
穆初桐原本还忧心忡忡,现在倒是哭笑不得:「你还想这个呢?「你只记挂你哥,倒不惦记师贤了?」
南椒一怔,却很快回过神来:「先生不过是一个迷人的男人而已,怎能和哥哥相比呢?」
穆初桐也怔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五十五章
穆初桐却又某程度上有些安心,起码南椒没有成功设计到了师贤。但南染却阴差阳错地「李树代桃僵」了,都不知道现在怎么了。他觉得这个事情尴尬,但觉得和南染还算有些交情,去看看他也是应该了。南染要是觉得委屈了,想离开,那穆初桐也好去求久蛮再次把南染带回乌鸦公馆安置。如果南染是不情不愿的,此后留在师贤那儿也太尴尬了。
穆初桐怀着这样的心情,试探性地敲了敲南染的房门。
南染很快来开门了,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穆初桐来到,倒不知怎么开口了,只得先说点别的:「小染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染摸了摸额头,说:「有些发烧。」
「这、你们兄弟俩都发烧了啊?」穆初桐一脸关切,「倒不碍事吧?」
南染有些讶异:「小椒发烧了?我去看看他……」
「你别去了。」穆初桐赶紧拦着他,「我刚去瞧过他,他刚吃了药睡下。」
「那我晚些去吧。」南染便引了穆初桐入房内,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又要给穆初桐倒茶。
穆初桐赶慢说:「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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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了,就别劳驾了,我来给你倒茶才是。你要喝热的吗?喝点热的早些好。」
南染说:「那太谢谢了,我已经泡好了热茶。你泡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穆初桐环顾四周,看到南染在茶桌上放着一本《惊梦记》的话本,便拿起来:「你这儿也有啊。」
南染皱眉:「这话是怎么说?」
穆初桐便笑道:「之前我去了极乐堂,发现布置景物熟悉,就说起了像是小时候的书里看过的。之后师贤先生就说那是从这本《惊梦记》来的,也给了我一本这个。不过我是个俗之又俗的商人,没这个闲情逸致看书,就丢在脑后了。这书到底说什么的?我也忘了七七八八了。」
「我也是小时候看的,现在忘了大半了。闲来无事便重新拿起来看。」南染说道,「名字叫《惊梦记》,内容也和《牡丹亭》有一点儿像的,说的也是死而复生的故事。」
穆初桐却说:「是吗?也是书生爱小姐,小姐死了又活了吗?」
「这是书生爱书生的故事。」
「……」穆初桐一怔,「我小时候还看过这种书啊?」
「这书倒没有多少小孩子不能看的艳情。」南染握紧了手里的杯子,说,「说的是一个姓龚书生爱了一个姓蓝书生,这姓蓝的因救人而被盗寇害死了。姓龚的替他报了仇,且姓龚的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便投笔从军,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因此有幸有次见到了地狱菩萨显灵。他便去问菩萨姓蓝的是不是在地狱。菩萨说那姓蓝书生为了救人而死,是善人,不该下地狱,这是他的疏忽。地狱菩萨又说自己是为了杀恶人而来的地狱,化身为魔,要是那姓龚的要是学他成为惩恶之人,杀够了九百九十九个恶人,那他就让姓蓝的附生在一个阳寿将尽的男童身上,再次重生为人。」
穆初桐说:「这故事不艳情,但更不该让小孩子看吧?」
南染笑了:「是啊,确实不该。不过这据说本是西国密宗的传说。当地不少人不把这个当故事,而是当真事。」
穆初桐便说:「这真是荒诞不经之谈,也就是宗教国家才能信……」
「是呀。」南染点头。
穆初桐又问:「那最后呢?姓蓝的复生了吗?」
南染便道:「姓龚的也去开始杀恶人,但后来总找不到第九百九十九个,路上疲乏不堪,倒在河滩边,见了倒映里的自己凶神恶煞,已非昔日那气度端庄的样子了。他想起自己为了惩恶,也做了很多有违天道的事情,自己也早已是恶人了,便挥刀自杀,凑足了九百九十九的数。姓蓝的魂灵也在一个阳寿已尽的男童上重生,只是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
「这……」穆初桐听着,一时竟然忘了该说什么。
南染倒没觉得什么的,又看看穆初桐,笑道:「你突然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穆初桐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提起了正事:「没什么,我只是发现这两天见到你都是闷闷的,想问你是不是在师贤先生那儿不习惯?要是确实住不惯,也可以回来乌鸦公馆啊。」
南染默了半晌,说:「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穆初桐便点头,不再多言,寒暄两句便回了自己套房。
午后,久蛮便回来了,得空了就带穆初桐去逛酒店内部的美术馆。穆初桐笑着说:「大哥也爱看美术馆吗?」
「还行吧。」话虽如此,久蛮却满脸写着「这儿很无聊」。
穆初桐笑道:「大哥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带我来看啊?」
「我以为你喜欢这些玩意儿嘛。」
久蛮回答得很自然,近似漫不经心,却让穆初桐有些高兴。
穆初桐正想去牵久蛮的手,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人声。久蛮也听见了,二人扭头去看,便见到师贤那穿着西装的身影。
久蛮嘀咕说:「谁他妈吃完饭散步还穿西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卖保险的。」
师贤却含笑走了过来,只问:「怎么这么巧?久蛮也对现代艺术画感兴趣?」
久蛮说:「还行吧,我可是很有品位的。」
师贤笑笑:「自然、自然。」
「怎样?」久蛮看着师贤的笑容就不爽,只揶揄说,「昨晚都听见你那儿的动静了。你还说什么南染是你那儿的卖艺的。南染在我那儿的时候可从未这样卖过艺啊!你这个人真是外表斯文、内心风尘啊。」
穆初桐听得心里咯噔一声的,没想到南染还真的撞枪口上了。
师贤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难道我与卖艺人做情人也不许么?」
「可以啊。」久蛮叉着腰,「你说情人便是情人。说什么艺人嘛,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大气。」
师贤也是笑着说:「话是这样没错。只是不知道小穆是你什么人?你也不大气点,直接告诉大家,省得这么多的遮遮掩掩,反而不尊重。」
这话像一支利箭,穿过层云,直入穆初桐充满迷障的内心。
扎得他很疼。
久蛮冷笑一声,一把抓住穆初桐的手,又朝师贤说:「他是你奶奶!」
说完,久蛮便把穆初桐拉走了。
走得很快,脚步如同疾风中的雨点。
久蛮腿又长,迈着这样的步子,穆初桐要小碎步跑着才能跟得上,可手掌被牢牢牵着,松不开的。穆初桐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遛一只控不住的大型狗,只能被拖着走。
穆初桐走在久蛮背后,低着头的,其实很丧气。他知道自己丧气什么,就是不乐意久蛮不给他们的关系盖章定论。
师贤说中了穆初桐的心事了。
久蛮不明确宣示他俩的关系,遮遮掩掩的,让穆初桐满心的不安。
久蛮捏紧着穆初桐的手,看着像是气急败坏地离开,实际上,久蛮的头顶正冒着谁都看不见的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心里燎着火,燎着他的心,使他耳根都红了他害羞了。
从未谈过恋爱的久蛮,对这种情绪非常陌生。
也实在不太懂得怎么处理这样的情绪。
他甚至还不知这样是「害羞」。
久蛮带着穆初桐回了房间,重重把门关上。麻雪和大壮原本在打游戏对战,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就溜进了小房间避开。
「大佬……」穆初桐试探性地唤了久蛮一声,语调软软的,带着几分弱气。久蛮的心又噗噗跳起来,像是怕什么一样,搂住穆初桐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热吻。穆初桐一时也昏了头,乱了分寸,原来脑子就不清醒,被抱住吻着,也忘乎所以了。
穆初桐攀住久蛮的肩头,脚尖踮起,没多久就支撑不住,往墙边歪去。久蛮便把他压在墙上,抓住他的手往上举着,穆初桐更似一个提线木偶了,不得自主,背贴着墙壁,双手高举着,身体被迫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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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紧贴。
小房间里,麻雪和大壮面面相觑。半晌,大壮小声说:「那咱们谁出去拿充电器?」
第五十六章
小房间里,麻雪和大壮面面相觑。半晌,大壮小声说:「那咱们谁出去拿充电器?」
麻雪扭过脸:「我不出去。」
「你是新来的,当然是你去!」大壮也不肯出去做电灯泡。
麻雪说:「那咱们谁的手机都别充电了。」
……
然后确实就没充电。
麻雪和大壮都不敢去厅子里,只好两人用房间里酒店提供的纸笔玩起了井字过三关。
……
久蛮和穆初桐完事之后,也没回主卧去,反而就抱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麻雪和大壮依然未敢出去拿充电器。
久蛮抱着穆初桐,心里那陌生的羞赧感已经褪散,便说:「你以后啊,见到师贤转头就跑,不要理他。烦人。」
穆初桐枕在久蛮臂上,问道:「他怎么烦人了?就因为今天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吗?」
久蛮脸上一僵,说:「这算其中之一吧!」
「我觉得他勾结惑延、陷害大佬,这些都很严重。」穆初桐想着得到满足的男人脾气特别好,便鼓起用起来,试探着问久蛮,「可他今天问的那问题又有什么问题呢?明明别的大佬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可见这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久蛮说:「你这么一堆『问题』,听着老子脑壳疼。」
穆初桐便说:「连南染这样糊里糊涂的、师贤这样爱惜面子的,都承认了是情人。您这么大气的,却不肯承认我?」
「你又不是我的情人。」久蛮说,「这不是拿你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比了吗?」
穆初桐听了这话,心思活络起来,抱住久蛮的手臂,问道:「那我既不是你情人,还跟你这样,岂不是更不三不四?」
久蛮从未谈过恋爱,对此心里也一团迷糊的,只说:「那我也没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他们追着问我这个,挺烦人的。我也觉得无须跟他们交代什么。」
穆初桐强忍不快,心想:那你就不需要跟我交代什么吗?
久蛮确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自己对穆初桐全心全意,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穆初桐自己却又钻了牛角尖,只道:确实啊,大佬需要跟我交代什么呢?
穆初桐闷闷地去睡觉。
闷闷的。
空气也是闷闷的,外头乌云聚拢,好像天气总是不肯放晴。久蛮叹了一口气,拉上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了光,便躺回床上。
他伸出手臂,抱住了穆初桐,又说:「我把明天空出来了……」
「唔?」穆初桐有些不明所以。
久蛮说:「我去陪你看看你妈妈吧。」
要不是久蛮帮他查,他还不知道穆母的葬在哪个墓园里。
叔家的人告诉他,他的母亲生前不体面,死在了外头,大约是丢弃在哪个乱葬岗了。
穆初桐还真的相信了。
天上依旧是阴云密布,气压让人胸闷。
大壮开着车,麻雪在副驾驶座上顺手调了一下空调,让车内的空气不至于那么闷。穆初桐坐在后排,看了一下窗外的云天,又很快别过头来,看着与他并排而坐的久蛮。
久蛮似乎比穆初桐更加在乎这次的拜祭,居然还穿上了全黑的西装,口袋上别了一朵白花。
穆初桐还是头一回见久蛮穿西装。
看着是有点稀罕的。
只是久蛮这样的身材,穿西装总不会出错。
车子很快好到了墓园外,久蛮和穆初桐下了车。穆初桐从车子出来,第一下就感受到了从墓园灌木丛出刮过的风,凌冽得似可以割破他的脸。他不自觉地瑟缩着低头,久蛮伸手帮穆初桐把围巾裹了裹,遮住了穆初桐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久蛮又问:「耳朵冷不冷?」
麻雪已递来了兔毛耳罩。久蛮接过来,给穆初桐戴上了:「这儿是郊外,是比较冷的。」
穆初桐点点头,随着久蛮入了墓园。穆初桐看了一眼墓园的牌匾,脑子过了一遍,感到吃惊:「这是xx集团旗下的钻禧墓园不是吗?」
「是的。」久蛮说,「你对商业的事情还真敏锐。」
穆初桐满心疑惑:「我听说在这儿一个龛位价值百万……」这昂贵的墓园也确实证实了传说中的「死不起」。
「哦,是吗?」久蛮还真的不知道。
二人按照麻雪的带领,走到了穆母的墓碑前。
穆母的墓碑在墓园的水泉旁边,占地不少,修葺的状态也非常良好。穆初桐只能说自己不孝,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儿有个a4纸大小的龛位都要差不多一百万,那么这个风水上佳的墓碑该值多少钱?每年要不要额外取管理?这钱都是谁出的?从哪儿来?
这巨大的疑问压在他的心头,反像从山坡滚下的巨石压断了他脆弱的哀愁。
他心中悲戚被去了大半。
他竟然带着探询的心情打量着这个墓碑,是汉白玉的墓碑,两侧刻有凤凰雕柱。汉白玉经不得日晒雨淋、风吹雨打,容易发黑,然而这墓碑却光洁如新,可见有人一直珍重保养。
穆初桐的目光终于挪到了墓碑上的照片上。黑白照中笑颜如花,上书「穆玉之墓」。
「穆玉……」穆初桐嘴中喃喃这个陌生的名字,看着照片上如花的容颜,心中才渐渐腾起一股淡漠的哀愁,像是清晨的水汽因日光而生成的薄雾。
久蛮说:「令堂因为是以前唱戏的,用的假名,叫『谢池春』,大家也就这么混叫开了。你可能也不是很记得她的原名吧!」
穆初桐点头,叔家里的人也总称呼穆玉为「谢池春」,当然更多是「那个戏子」或「那个婊子」。
立碑的人写着「穆容」。
「穆容……?」穆初桐皱起眉,「这个人是谁?」
久蛮说:「我也不清楚。」
假话。
穆初桐心里忽然就跳出这两个字。
假话。
穆初桐那一瞬间断定,久蛮在说谎。
久蛮的脸色很正常,语调也并无变化。
可穆初桐就是觉着久蛮说的是假话。
但他又觉得自己无凭无据地怀疑久蛮不好。毕竟久蛮又有什么要骗他的理由呢?
更何况,久蛮也犯不着为了什么事情骗他。
他如今在久蛮身边,看着如此娇宠,但和昔日那些被用完就扔的男宠们是一样的。要是哪天一句话说得久蛮不高兴,就是死到临头了。
穆初桐的心里千回百转的,想起过往种种,又偏偏觉得自己与那些男宠是不同的。久蛮不会对自己如此无情可之前那些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情人们,哪个不是这么以为自己的呢?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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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现实无情地摧毁了?
也许,当初谢池春或者说是穆玉,成为叔家当家的情人的时候,也是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真心的。
结果得到的是践踏。
穆初桐如此纠结,肝肠寸断,抚摸着母亲的遗照,眼眶不自觉地湿润起来,不知道是为了谁伤心了。
久蛮见穆初桐这样,也有些慌了,摸出了一张纸巾,给穆初桐擦眼泪,又说:「节哀啊!你母亲都过去那么久了……」
穆初桐握住了久蛮的手,在这墓园里冰凉空气中才握住了一些炽热的温度。
「久蛮啊,」穆初桐是第一次这样直呼久蛮的名字,谁都不知道他为此了多大的勇气。
久蛮似乎也不觉得被冒犯了,仍是那样温柔地看着他。
这份罕见的温柔给了穆初桐极为难得的勇气,终于肯讲了心里话:「我的母亲晚景凄凉。我当初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就不会有这个担忧的……」
久蛮一怔,他自然没想到穆初桐会有这样的想法。
穆初桐见久蛮的脸色变了,便又开始怂了,往后退了一步。
久蛮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他,便只得直肠直肚地说了自己心里的话:「我也以为你不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你是个男人啊。」
穆初桐脸色也不对了。
久蛮便又说:「你好歹是个总啊!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穆初桐无奈一笑,笑容里尽是苦涩:「我算是什么屁的总啊?」
久蛮便道:「你有公司,经营得也越来越好了,怎么不算个总了?」
这点倒是让穆初桐挺安慰的。可穆初桐依然说:「就算如此,在你眼前也不算什么的。」
久蛮笑了:「爷爷,别说是『总』了,就是『总统』,在我眼前都不算什么。」
「你这话就是托大了。」穆初桐挺不耐烦的,「而且还玩笑。」
久蛮便正色:「行,我不托大,也不玩笑。可总统在我眼里,确实是可以杠一下的。当然,没事咱们也不惹他。可是你,你是我爷爷啊!你瞧我都不敢惹你!这样还不够尊重吗?」
穆初桐心里有些愉悦的甜蜜,却也维持不久,仍脸色不善:「我做你的爷爷干什么?就是你赏脸叫我一声『爷爷』,旁人看着,也以为我是你的孙儿。」
「那是他们的事。」久蛮皱起眉,「有人觉得我就是个混混,也有人觉得我是个傻子,还有人说我是变态魔鬼,这旁人说什么、想什么,谁能管得住呢?我做到今天,所受的非议还少吗?就是我这么暴脾气的,也得忍耐旁人的口舌。只要不到我跟前哔哔的,我一律当不知道!这不是我大度,是我不想烦死我自己。」
穆初桐竟是无言以对,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又想着自己反而成了不懂事的那一方了。
久蛮看穆初桐脸色并无回转,便又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竟有些无可奈何:「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穆初桐忽明白了自己「不痛快」的点了:「可……可问题,问题是……我自己也不清楚。」
「啊……」久蛮也是怔住了。
穆初桐想着,久蛮如此细意地哄他,大约真不是不尊重他的。所以,穆初桐又有几分殷切地问道:「要是旁人问了,我能说咱们在正经谈恋爱不?」
「谈、谈恋爱?」久蛮的耳根一时红了,「害羞」的感觉又将他击倒,他有些慌张起来,「这、这……」
穆初桐皱眉:「不可以吗?」
久蛮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粗声答道:「这样说出去,别人会笑我娘炮的。」
穆初桐一颗心往下沉,半天闷声回答:「那也是。」
久蛮自己也是不知所措。
场面便开始尴尬起来。
穆初桐自己扭过头,说:「您既然忙,那您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多陪陪母亲。」
久蛮也觉得不自在,就答应了,留了大壮在这儿陪着穆初桐。
麻雪开车送久蛮回去。车子开到一半,久蛮看着经过的店铺,忽然说:「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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