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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你太多礼了。”狐九向来对孤渐是颇有好感的,虽然一开始因为狐媚儿的关系对孤渐颇为忌讳,但是不可否认,孤渐实在是太让人有好感了。
“应该的。”狐九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按理说你是长辈,我应该给你行礼的。我刚才听我姥爷说,你比他还长了两三万岁。”
孤渐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你看着和我舅舅差不多大。”
“我死过一次,狐康确实对我的生死疏忽了。但是就算这样,我内丹破碎也活不成了。我之所以被杀死还留有一线生机,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把他自己的内丹给我了。那个时候我的魂魄已经和肉身分离,靠着他的内丹留了一口气,后来我重生的时候白威也才刚出生呢。”孤渐嘴角微扬,眉目恬静。
狐九注意到孤渐看着狐云枫墓碑的样子带着无比的深情和怀念。孤渐是狐云枫的继承人,二人关系大概非常好吧。
孤渐看着狐云枫的墓淡然道:“根据旧制,每一任族长在任期间都会亲自在族里挑选一个继承人,继承人有权争夺族长之位,若是败选则会成为该类长老。可我并不是青丘中人,我只是山林间的野狐狸,是他带我回青丘,不顾异议选我做了继承人。他亲自教导我,保护我,与我朝夕相处整整两万年。他于我,亦师亦长,亦兄亦友……可是没想到后来三界之战就爆发了。
我九死一生将他从战场上救下来。
人们都说看着……至亲之人死去是最痛苦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他亲眼看着我死,可是我那时还没完全死,所以我又亲眼看着他死。可惜后来我活了,他却真的死了。”
孤渐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仍是翘着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是狐九却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了莫大的悲戚,他低下了头,十万年前的灾难给三界造成了多大的伤亡,生灵涂炭,空余死寂悲歌。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死去,这是多大的幸事。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是世间最大的痛苦,因为后来我活了,你已死去。
两个人各自静默一会儿,孤渐突然问道:“我让白城将狐媚儿葬进宗祠,你有意见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狐媚儿和你?”
孤渐无奈地笑了一下,缓缓解释道:“我为了接近狐康所以刻意接近狐荣,和狐荣成了好友,狐荣一直都很喜欢灵儿,我对灵儿只不过单纯就是出于兄妹之情,那时候狐媚儿刚刚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带着灵儿时常在紫鸣洞转悠,没想到竟让媚儿这个小丫头动心了。
后来我察觉到狐康体内魔灵的骚动,和白城想办法逼出狐康的魔灵,但是狐康却死了。当时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魔灵,狐康在暗,我们在明。白城害怕我的身份被狐康发现,所以想了法子,将我赶出了青丘。”
狐九拧着眉毛接道:“利用我娘?”
孤渐叹了口气:“这件事到底是我们做错了害了灵儿,因此,媚儿便以为白狐一类对不起我,对白狐对灵儿都心生怨恨。后来更是私下派人频频攻击白狐军,更是禁不住诱惑和狐康合作陷害白城,企图让狐康吸食了白城。幸好白城死里逃生躲过一劫。”
狐九有些怨怒,娘亲落到那般境地原来都是白城和孤渐造成的!狐九咬了咬牙,看着眼前狐云枫三个字蓦然释然,真正害了白灵的是他,他根本没资格怨恨白城和孤渐。
“白城被那个小乞丐救了,他们两个一直躲在倒塌的阴洞里。那小乞丐暗中联系了我,是我在转生帐里添了一笔骗了他们。阴洞前面的铜钱陷阵是当年凤绝上神教给白城的,白城当年就是靠着这个阵从战场上捡了一条命。没想到十万年保命的东西倒是让你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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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九呵呵一笑:“歪打正着了,我哪会破什么阵法。哦,对了那个小乞丐脾气还挺大,我当时救了他一命,他还挺横的。”
孤渐“嗯”了一声:“外来的,在青丘一直受排挤,所以才这样吧。”
狐九惊讶了一下:“他也是外来的啊。”
孤渐点了点头,他眯眼看了狐九半晌,神色中带着些许疑惑:“太像了。”
“什么?”
孤渐却摇头道:“没什么。”孤渐没说出来,狐九长得太像十万年前他见过的凤绝了,只不过太久远了,他已经记不住凤绝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凤绝也有一双这样猩红的眸子。
“对了,日后你还留在青丘吗?”
孤渐看着狐云枫慢慢摇了摇头。大仇已报,他不想留在这里只能空守着一副冰冷的墓碑。何况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碑。狐云枫的身体早就被狐康给毁了,狐康立这个墓只不过是为了给青丘一个交代。
狐九有些失望,像孤渐这么好的人他当然希望他能留下来了,但是孤渐不想留他也不能强迫,他突然想起什么事,对孤渐道:“既然如此,狐九有一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刚才我去看狐净廷,我问他五千年前是谁杀了他,但是这个时候他就被人暗杀了,我跑出去追没有追上,只留下了这个。”狐九将那个带着魔气的簪子拿了出来,“我猜测和杀狐净廷的那个人是一个人,但是没有证据找不到线索,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留意一下这件事。”
孤渐郑重的点头:“好,我会的。”
赉铮走了进来,向狐九和孤渐行了礼,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方石盒,里面是二夫人的骨灰,二夫人临终希望将自己的骨灰撒在青丘外面,狐九虽恨她杀了自己娘亲,但是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他实在不愿意用手去碰那骨灰,于是便连盒一起埋在了土里,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了。
狐九刚才去长老洞将二夫人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二夫人是狐净廷的娘亲,肯定早就知道狐净廷的变化和异常,只不过二夫人一直不敢说出来罢了,他也是为了保护狐净廷。哪有娘亲不想保护自己儿子的,可是狐净廷终究是让她失望了。好在二夫人还有一个狐净轩,虽然狐净轩也是个蠢货,但是好歹是个活人啊。
大夫人现在还疯疯癫癫的,一子一女都死了,自己疯了,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吧。
狐九将二夫人的骨灰埋在了白灵和狐荣的墓碑旁边。
他站起来,叹了口气,看到金乌西沉,漫天红霞,他突然想到了那个人。
☆、假的
狐九回了白狐洞。
他如今成了族长已经不适合再住在白狐洞了,但是以前族长的主洞就是紫鸣洞,后来被狐荣一家霸占成自家地盘了,而且现在还被一把火烧成了空架子,狐九只能暂时住在白狐洞。
长老们正计划着寻个山清水秀风水的好地儿重建一个族长洞。
他进来的时候白城、白威还有那个小乞丐正在说话,小乞丐靠着白城的椅子站着,原本脸上还挂着有些怯意的笑容,露出缺了两个门牙的两排小牙齿,结果一看见狐九进门嘴就紧紧闭上,那两道眉毛也拧了起来,一副看见仇人的模样。
白城对狐九招招手,笑道:“来啊,看看我们的族长回来了!”
白威甚至站了起来,感叹道:“是我妹妹的孩子啊,妹妹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舅舅坐,我们自家人就不搞那些虚礼了。”狐九让白威坐下,然后看着小孩儿说道:“我跟你非但没仇反而有恩,你为何如此看我?”
狐九看见以往一直坐主位的白城今天竟然在下首坐着,他走了过去,坐在了白城对面。
白城头顶上有他,他头顶上也有人啊!
白城的目光在狐九脸上转了一圈,神色古怪没有说话。
白威道:“光是看你就算好的了,我刚才去我扶我亲爹的时候被这小崽子咬了一口。”白威说着撸起袖子,小臂上面果然有一个缺了两个门牙的乌青色牙印,虽然没出血但是看着就很疼。
狐九惊讶道:“这么凶?”
白城坐在椅子上晃着那条缺了脚的残腿,得意地拍了拍小孩儿的小脑袋道:“你们以后给我小心着点啊,最好绕着我走路。”
小孩儿冲白城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挡住缺牙怒视狐九。
狐九:“……”
白威无奈道:“这小孩儿不是个正经狐狸,哪家野狼养大的吧。”
小孩儿顿时将颇为不擅的目光转向了白威,白威下意识地捂住了受伤的手臂。
白城瞪眼道:“哎,抽你啊,会不会说话。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白城将手放在小孩儿头上,小孩儿没有丝毫不耐烦或者生气的样子,“他叫藏玉,日后就是我们白狐类的孩子。”
藏玉,狐九撑着下巴看着小孩儿那副粉雕玉琢的好模子,想,真是个好名字。
白威冷眼道:“爹啊,他可是个红毛的。”
原本还挺高兴的藏玉听见白威的话又有些不高兴了。
白城说:“红毛的怎么了!谁规定白狐不能养赤狐了!青丘有这规定吗?要有……小九,明天就改了它!”
狐九噗嗤笑了一声:“成,您说什么都成。”
白城拍了拍藏玉的后脑勺,说道:“藏玉啊,族长都答应了,还不快去给族长磕个头敬个礼”
藏玉表情严肃地向狐九走过去,规规矩矩给狐九磕个头,说道:“藏玉参见族长,多谢族长成全。”
白城提醒道:“我们这些长老还是什么的人里啊,就族长跟你年龄相差最小,你一定要跟着族长好好学,知道了吗?”
藏玉说话声音尖利,但是慢声细语的时候还带着些奶音,对白城说话的时候尤其恭敬和乖巧:“藏玉知道了。”
狐九明白白城的意思,藏玉是外来人,孤苦伶仃地在青丘处处受排挤,若不是遇到了白城,他现在恐怕还在外头捡东西吃,若是可以白城倒是会直接他入白狐洞,但是偏偏他是赤狐,所以日后只能由狐九多加照拂。
“起来吧。”狐九刚要伸手去扶,藏玉已经跳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回了白城身边,将身子躲在大椅子后面露出半张脸偷偷看狐九,眼中还是带着些许戒备。
狐九无奈地笑了一下,并未在意,他喝了口水看向白城问道:“当初在阴洞前面,是你将我引过去的吗?”
白城摇头:“你是想说剑蝶蛇的事情吧,老夫在青丘十万余年,确实从未见过那东西。”
狐九摸了摸下巴。
白城目光深邃,看着狐九意味声长道:“那位难道不曾告诉你,魔力可召唤剑蝶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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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动作一滞,看向了白威。
白威顿时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喝了口茶。
白城低声笑了两声,说道:“你们在阴洞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你也不用瞒着我,那位深居简出,身份尊贵,老夫有生之年还从未有幸见过一面,闻声已为惶恐,如今得知他在我白狐洞,啧啧,还真有点坐立不安啊。”
狐九呵呵笑了两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城提醒道:“你若无事便回吧,莫要让他久等了。”
狐九无奈地站起来对白城和白威说:“姥爷,舅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好。”
狐九转身往回走,突然感觉这一天比他以往过得每一天都要长久,他先经历了被狐净廷殴打,变成族长,然后雷劫,然后又是一堆堆的事情,他已经隐约可以预见日后繁重的族长职务了。
狐九揉了揉竟然还有些酸痛的脖子,低头推开了门。
门一开,狐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有人抓着自己的前襟用很大的力气将自己摔到了墙上,然后是砰得一声关门的巨响,然后就是……
微凉柔软的唇封住了自己的唇。
狐九双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胥颜吗?
微凉的触感,弊端萦绕着沁凉的冰泉和清爽的青草味道,虽然头发是黑的,但是这人好像……不,是确实就是胥颜。
可是……
狐九怔愣的功夫,胥颜已经用舌尖硬挤开了他的齿缝,狐九茫然间感觉到两人舌尖相贴,微涩的茶香从舌尖一直传到了大脑,狐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挣扎起来,伸手抓住了胥颜两条胳膊用力推据。
胥颜竟然还挤压着他,唇舌带着掩饰不住急迫的攻势,他将狐九的双臂压住,身体紧贴,舌头深入浅出肆无忌惮地扫荡。
狐九用了大力气才将胥颜推开,胥颜离开的时候,他甚至听见了两人唇舌被迫分离时而发出的一声清脆的“啪”的一声。
胥颜并没有离开多远,至少狐九背后紧紧靠着墙,双手推据在胥颜的肩膀,半条胳膊都处于伸不直的状态,胥颜竟然还舔了舔自己的薄唇然后用满脸意犹未尽的表情看着他的唇。
狐九顿时在想这人是假的吧!
“雷劫中午就结束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得,说话的时候还相当不满意的口气。
“我……有很多事情。”狐九用力推开胥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一次确定这人好像真的就是胥颜。
“你这还没正式封入妖界典册呢就这么忙?”
狐九解释道:“这不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吗?”他走到放着水盆那里想要洗下手,胥颜跟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狐九犹豫一下,没有挣扎,将手放在了水盆里。
“那现在都结束了吗?”
狐九点了下头,拿起手巾擦手:“除了杀死狐康和狐净廷的那个人没有找到之外,其他一切都结束了。”
胥颜小心地往前凑了凑,将鼻尖插进了狐九的长发里,然后又迅速移开,说道:“今日本君只是想趁此时机助你成神,但是后来看你状态不错,索性就将上神之劫也给你引下来了,当时看见你那样子,本君当真有些怕了。”
狐九闻言将手巾仍在架子上,转身面对胥颜,说:“你还说,那九天雷劫怎么还听你话啊?我都被揍成那个猪头样了,你还让雷劈我,万一我以后见不了人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悠着呢,只不过是让雷劫将你的真身劈出来了,其他的没变。要不然的话,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有,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很好吗?”胥颜的手又环了上去,两人脚步交错,将狐九挤到了墙边,他伸手抚了抚狐九的头发,目光一直在狐九的脸上描摹。
“很好是什么?我变了吗?”狐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还不知道自己样貌因为雷劫而有了变化。
这里是白灵的房间,房间里的梳妆台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狐九一扭头就看见了铜镜中相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也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双红色的瞳孔比他一身红衣还要耀眼。
狐九登时便愣住了,他很快转眼看见胥颜看着他的双眼中出现了无比复杂的神色,怀念,后悔,伤痛,失而复得的喜悦,无数种情感。
原来这就是他今日仿佛变成了一个假胥颜的原因吗?狐九冷笑,这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狐九和凤绝之间的不同和差距。
“对了。”胥颜伸出手,手中银光一闪出现了一枚小巧的圆形白玉的玉牌,玉牌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好像还是什么图腾一样,玉牌上写着三个字,但是是什么字狐九就不认得了。“这是什么?”
胥颜在狐九耳边小声解释了一下。
狐九顿时双眼一瞪又将玉牌塞回了胥颜手里,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拿着。”
“让你拿着你便拿着,这东西本就是给你……的,本君在幽冥山十万年,都是凤绝拿着它。”
狐九“哦”了一声,默默将白玉令牌了起来,同时起了眼底最大的失望。
“神君……”
“嘘……”胥颜手指按住狐九的唇,指尖在他唇珠的地方停留片刻,几乎是用呼吸般轻的声音说:“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
于是狐九放松身体靠在墙上,任凭胥颜看着自己这张脸,他同样看着胥颜,他看见胥颜那双眼中不断变化着色。
胥颜看了半晌,突然注意到狐九在看着他,于是他的注视便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时不时地看着狐九那双有些失了色的红色瞳孔,目光躲闪,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蓦然之间,幽冥山上,凤绝那双逐渐弥漫了死气的眸子出现在胥颜的脑海里,胥颜猛地后退一步,伸手盖住了狐九的双眼,声音有些狼狈:“别这么看着我。”
狐九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他伸手将胥颜的手拿下来,主动抱住胥颜说:“神君,都过去了。”
胥颜笑了一下,摸着狐九的后背说道:“本君知道,可是……”这具身体里九尾赤炎的魂息比凤绝的要强大,所以才没使雷劫变成了涅……
虽然狐九和凤绝是一个人,可是他总是觉得自己能够面对知道一切的狐九,却无法面对真正的凤绝。
他万万没有想到,雷劫过后,狐九会彻彻底底地变成凤绝的样子。
胥颜细细抚摸狐九的斜飞入鬓的双眉,上挑的凤眼,圆润光泽的双唇,这张脸,双眉,双眼,双唇都太让他疯狂了,太让他控制不住了。
四万年前三界诞辰,他的生辰之日,他岂会什么都不记得。
他可以忘却所有的事情,却唯独不会忘记那一晚。那一晚是他降世千万载,唯一可以称之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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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
两个人脑门相贴,静静地站了很久。狐九突然将头往后一撤,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这个样子?”
胥颜没说话,但是狐九在他眼中看出了明显的答案。
“我以前的样子很丑吗?”
胥颜微微笑:“丑确实丑,不过不是很丑。”
狐九顿时脸就拉了下来,目光无比幽怨。
“还是这个样子好看,我喜欢,不然我总觉得我亲的是另一个人。”胥颜摸着狐九的下巴,忍不住又吻了吻。
“可是有很多人都说狐九和凤绝长得很像。”
胥颜捏住狐九的脸仔细看了看,结果看完之后又吻了一下,说:“我想不起来狐九的模样了。”
狐九推开胥颜就要走,被胥颜笑着给扯了回来,他摸着狐九的脸,说道:“开玩笑的,本君怎么会不忘记。他有一双很黑的眼睛,可是眼睛里总是时不时透露着胆怯。”
他在狐九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狐九睫毛颤动,痒。
“他有一个很高挺的鼻子”然后在狐九鼻尖上落下一吻。
最后胥颜的目光落在眼前很好看、很好看让他很痴迷、很痴迷的双唇上,“他的双唇总是显得有些干燥,但是好像很软,本君也记不清了,你作为狐九的时候本君只亲过你两次,一次还是在水里,根本什么都没感受到。”
狐九嗤笑一声,“所以你现在要讨回来吗?”
胥颜却不甚满意地遥头:“这点怎么够啊。”
狐九再次坚信眼前的人不是胥颜而是个冒牌货,就这货……咳咳,还真神呢!从哪层地狱底下,鬼王的十八重炼狱里面跑出来的哪个色鬼吧,觊觎他的美色!
狐九眯了眯眼:“你知道我喜欢看你什么样子吗?”
“本君没变过吧?”
狐九抬眼看着胥颜那两双不真实的黑目:“我喜欢看你那天在飞鸾殿上,一身朝服,君临天下,睥睨苍生的模样。”
胥颜眼中闪过异样,似激动,又似骄傲,半晌,他说:“本君那叫帝袍。”
“哦。”
胥颜喉结滚动,说:“不过好像也不算帝袍,反正本君也从未穿过,那天是本君有生之年第一次穿,当时在上面说话我还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不过总是听博御说,博御每天早朝的时候都要说一遍三界安宁,天下太平的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最讨厌的是那声音大得恨不得传遍四海八荒,本君每天早晨几乎都是被他们早朝的声音吵醒的……”
胥颜蓦然没了声音,他伸手扣住狐九的后脑,在狐九认真听他说话的时候,强迫他微微抬起头,张着嘴将他的唇整个咬进嘴里。
狐九微微怔愣一下,渐渐回应起这激烈的吻。
等到狐九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吻了许久,狐九蓦然间脑海中闪过冰牢中某些羞人的画面,顿时挣扎着推开了胥颜。
胥颜没有强迫,而是气喘吁吁地离开,两个人直挺挺地躺在一张床上,分别看着头顶的纱帐。
半晌,狐九听着旁边的喘息声微弱下去。于是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神仙不都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吗?”
结果胥颜也接下来这个问题:“和尚才没有七情六欲。”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似乎都在压抑着什么。
胥颜盯着头顶平复自己内心异常的焦躁,并没有注意到狐九的异常。
狐九同样盯着头顶,可是那双眼里却没有和胥颜一样未尽的焦躁和激情,反而空洞、茫然而失魂落魄。
胥颜终究爱的是凤绝,而不是他狐九,这有什么区别吗?看似毫无区别,可是对此刻只有狐九一生记忆的他来说,胥颜无疑在无形中抹杀了他作为狐九的人生。
他终究没有凤绝的记忆,对他来说,他还是狐九。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敢说自己是狐九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敢再做认同,能够让他坚信自己只是狐九的人就在不久之前的月圆之夜,就在刚刚和胥颜激吻时,被他生生放弃了。
泪水滚落,掉在枕上,无声无息地渗入,消失,如同他的爱情。
☆、蛟族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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