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细无声

“另外这个洪涛的底细我还打听到一点儿，你想不想听听？”
“快说，别卖关子。”马总现在脑子有点乱，还有点不耐烦。
“我听这位江处长发牢骚的时候说了一句，那位洪总的资金好像确实不少，但不是他自己的。他好像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家里是在外国开银行的，这次弄公司就是用的那个女人家里的钱。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把这位江处长给摆平了，她不光不敢吃醋，还得帮着在局里疏通关系，好像说局里有个大项目就是打算交给洪总的新公司干。”
花蕾没敢再耽误，原原本本的把她从江竹意那里旁敲侧击弄来的零碎消息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露出一股子哀怨的神色。她和江竹意真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两个人都是外室，都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怪不得马工一年五万多美金的工资不要了也要去和他干呢，一边有了资金、一边儿有了项目，还是政府的，好歹弄弄也得几千万到手吧！还是老外贼啊，他们丫挺天生就有一副闻钱味儿的鼻子。”马总现在是有点真信了，自己情妇说的情况很靠谱，再加上一个保罗，就更靠谱了。
“对了，一说起马工我倒想起一个事儿来。去年年底他帮咱们公司介绍了一个游戏公司的业务，刚开始说是国内的私企，隔了没多久就又把合同重新签了一遍，摇身一变成中美合资的了。”
“这份合同我记的很清楚，因为那家公司的名字特别逗，叫螳螂虾，在我们家乡那玩意叫虾爬子。他们公司的老总我也见过，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当时我还和她聊过一会，和螳螂虾公司合资的美方好像就是个美国银行，叫什么来着……”花蕾的脑子也挺好使，好几个月之前的事儿还记得呢，现在一说到保罗，她立刻就给联系到一起去了。
“老郭，怎么样，这次你也帮兄弟一把，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吧。大家一起合作，这也不是要坑谁，他刚入行，就算有钱也没线路，最终还得租用。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留给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越说越像了，马总已经有了初步判断，这个洪涛是块肥肉，但光靠他自己恐怕吃不动，还得拉上个郭总。
“我上次吃饭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帮帮他，不过你还真别把他当棒槌，这小子也不是善茬。他家在分局市局都有关系，我们单位负责政审的经理正好认识他家管片派出所的副所长，聊过这个事儿。人家也没多说，看意思派出所也惹不起他。你和他合作一把挣点钱我倒不反对，但要适可而止，别最后弄我一身骚。”
“对了，我听你小子的意思好像公司不太顺利，否则不会起这个心思吧，还拉着我一起掺和。”郭总也不是傻子，干业务不灵是他没经验，但是社会经验他比谁都不少，那么多年领导的秘书也不是白干的。
“嗨，还说呢，去年一年公司算是赔惨了，也不光是我一家，也不是京城，全国都一个德性。去年初二十家上市公司说要联手打造中国的互联网，铁通打算把一半的精力都放到互联网基础建设上，长城宽带计划三年内在线路上投资五十个亿。”
“我姐夫他们也没闲着，说是要一年增加一千万用户，结果光他们折腾还不成，非拉着我们下面这些公司一起投入。结果你猜怎么着？今年年初cnnic的统计数字出来了，全国付费宽带用户总共才二百五十万！”
“真是尼玛二百五啊，几百亿扔进去了，铁通新发展用户的上网率不足百分之四，长城宽带一年亏了两亿多，联通电信两家完成计划不足百分之三十。”
“他们再亏有国家顶着呢，可我这个小公司一分钱注资也没有，今年的业务又被我姐夫拿走了百分之三十，说是要弥补总公司的损失。那我的损失谁给补？再这么干下去用不了两年我就也得倒闭了！”马总看来和郭总确实挺熟，连自己公司的实际运营情况都说了，一边说还一边骂，连他姐夫也没放过。





梦醒细无声 477章 又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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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总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国家想大力发展互联网，生怕在这个新兴技术层面再被欧美国家落下。可中国的网民却不太买账，原因只有一个，网上能提供的内容太少，花钱弄那么多带宽干什么用？
大部分网民目前使用网络只是发发邮件、看看新闻，整天和洪涛一样玩游戏、泡论坛的人还没几个。人家白天上班，晚上回来也没精力再和电脑折腾，更没有上网的习惯，犯不着每个月多掏七八十块钱弄个宽带，拨号上网就够用了。
可运营商们也难啊，布网一个小区少说也得几十万，入网用户这么少，包月费用本来就亏本，再低就连贷款利息都还不上了。
按照cnnic的统计，在京、沪、广这种大型城市里，宽带接入率不足上网人群的百分之五，而真正有上网习惯的网虫不足这百分之五里的百分之五，单单靠这些人是撑不起宽带发展的。
也就是说中国宽带的硬件基础建设超前了，软件建设没跟上。接入商们大刀阔斧的投入，打算把网布好，狠狠捞一网鱼。但内容提供商没把鱼饵放到网里，或者放的太少，不能把鱼群吸引进来。到头来光靠几条意外撞进来的小鱼，不管是接入商还是内容提供商，全都吃不饱。
也就是从二零零二年夏天开始，这些运营商们才悟出一个道理，想让网民迅速增加，光有线路还是不够的，还要有内容。于是中国的互联网建设才从大规模扩建硬件基础向丰富软件转型，当时在运营商中间有一句口号，叫做内容为王！
“嘶，那要这么说我更不能跟着你趟浑水了，洪涛那边我也不能帮你忽悠，我是两边都不帮。你和他都是我朋友，我谁也不害。”要说郭总这个人，贪腐是贪腐，无能是无能，但人性不错，至少对朋友不错，他还真把洪涛当小辈外加朋友了。
“看你说的，我也不想害他，我是说让他拿着外资和咱们合作，老外玩这个玩意比咱们明白，搞不好就有高招儿呢。你那点钱除了炒股之外也得找点其它投资渠道，我看这件事儿就挺好，你先少投点，占个股东的名义，万一以后搞出点名堂，以你和他的交情也好商量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打算害人，马总把想法又和郭总说明了一下，不想背一个在朋友背后玩家伙的恶名。
“要这么说的话倒是成……这样，明天让蕾蕾拉着那位江处长带着其他人接着出去逛，不是还能在雪地上骑马嘛，那就骑去。咱俩加上老吴拉着他玩牌，在牌桌上见机行事，我帮你套套他的话。如果他真有这个打算，也确实值得合作一把的话，再聊后面的怎么样？我是怕咱们这儿忙活半天，他手里没钱没项目，那不成笑话了嘛。”郭总对洪涛比较了解，他不太相信洪涛手里有太大的项目和资金，所以决定还得慎重一点。
“成，就这么定了，一旦确定值得干，老郭，你可不能怂。你要是不进来他肯定起疑心，最好连老吴也拉着一起，少投点是个意思就成。”马总觉得郭总的建议比较老成持重，一拍大腿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准备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和洪涛斗心眼。
此时在洪涛的房间里，两条大肉虫子正纠缠在一起肉搏呢。别人怎么想洪涛并不关心，饵已经下去了，鱼儿咬不咬钩不是钓鱼人能控制的。
但眼前这具曼妙的身体自己能控制，先吃了再说。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环境让江竹意想起了当年的场景，她今天的表现也格外兴奋，屋子里折腾完了还不满足，又拉着洪涛钻进了半露天的温泉池子，打算再来一场水战。
“看来鱼儿要上钩了，先和她们去吧，你这位人民公安不走鱼不敢过来试探。”折腾了半宿，第二天本来想睡个懒觉，可是一大早那位花总就来敲门了，说是要骑马进山。江竹意不太想去，可是花总还不依不饶，洪涛明白了，对方这是要把江竹意支开。
江竹意刚走没一会，吴导就来了，说是郭总和马总大冷天的懒得出去，正好三缺一。洪涛也没多说，去就去，倒要看看这几圈牌下来能赢多少。
“小洪，你这次辞职单干有没有资金上的难处？和我你别客气，多了不敢说，支持个百十万你郭哥我还是拿的出来。”牌局设在了郭总房间里，刚一落座，色子还没扔呢，郭总就把话题带到了洪涛的事业上，老大哥的形象很端正。
“郭哥，我在公司干了这些年，唯一的收获就是您这位老大哥和老领导。真的，我不是拍您马屁，像您这样的领导现在真不多了。都说人一走茶就凉，今天您算把这句话反了过来，人都走了，还是热茶。不管我需要不需要帮助，这份情我必须牢牢记住。”
洪涛没急于进入正题，鱼漂已经有动作了，但鱼钩还没完全入嘴，此时提竿命中率不高。钓鱼最考验耐心和人性的贪婪，前者必须十足，后者必须克制。
“别和我说这些虚的，我是什么人还用你说？就拿马总举例吧，我们俩认识得有二十多年了，从他娶了部里的姑娘搬到旧宫住时我们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下来，他光搬家就搬了不下三次，但我们俩的交情一直还在。要是我光拿嘴忽悠人没真格的，能有这么多朋友吗？”
“我是真想看着你发达，别的东西我也帮不上，支援你点资金还是可以的。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里面还有你们吴导的一份呢。对了，说了这么半天，你到底要做什么买卖还没说呢。来来来，给我说说，马总也不是外人，正好我们大家帮你合计合计。”
倚老卖老这个技能郭总算是发挥到极致了，把洪涛死死按在一个晚辈的位置上不撒手啊。这样一来，他的各种问题也就顺理成章了，关心小辈嘛。
“对对，说说，我听老郭说你要涉足宽带接入这一行。我公司正好就是做这个的，不出钱不出力，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这一行水很深啊，兄弟！”接着郭总的话茬马总也发话了，郭总那边是鼓劲儿，他这边是警示，一唱一和配合得还挺默契。
“嗨，这个事儿啊其实不是我挑的头，说起来话长了……反正大家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简单讲讲吧。不过里面有点私事，还得拜托几位老哥帮我兜着点。”
对方越是着急洪涛越拿的住，必须把他们最后一点警觉磨干净，自己扮演的那个被逼无奈、迫于面子、才不得不透露实情的生意场嫩手形象才显得更真实。
“私事？哦，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位江姑娘吧？哈哈哈哈，小洪啊，你郭哥我、还有吴导、再加上马总，谁没这点事儿啊。这有什么可瞒着我们的，我们还能去美国和你未婚妻告密去？再说了，不就是玩玩嘛，又不是打算过一辈子。不过还真别说，你的眼光比我们都高，江姑娘是这个啊！”郭总先是一愣，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故意把江竹意抬出来说事儿，示意洪涛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不必在意。
“不光是小江，她和这件事儿关系不大。她在政府部门工作，我认识她比认识我未婚妻还早呢。我说的另外一个人，她家是高干，还有美国亲戚，前几年租了我家房子弄了个舞蹈班教孩子跳舞。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看到我还上班她很不舒服，觉得怎么也得是个公司老总才符合她家的身份，于是也没和我商量就弄来一个美国银行，说是要给我投资。”
“您说我哪儿弄过公司啊，两眼一抹黑，琢磨了好久，不干她又不答应。干脆，还是找尽量熟悉的行业干吧。正好我认识保罗，他懂这方面的技术，再加上小江手里正好有点政府资源，就想到了宽带接入这块儿。这买卖听着就高科技，说出去也好听不是。”
看到郭总和马总都已经表了态，洪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把编了好几天的瞎话之一用讲真话的态度讲了出来。在这件事儿里自己的角色依旧是个胡同孩子，不能瞬间变成正经八百的生意人，那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也勾不起马总坑自己的欲望。
没错，洪涛这次要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了，这招也是小舅舅他们常用的手段，利用傻乎乎送钱的新手形象勾起别人的贪婪，最终谁坑谁显而易见。
“真看不出来洪老弟还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啊……”听完洪涛这番说辞，马总有点感慨。要说洪涛能吃软饭他第一个不信，身子骨没问题，可这幅长相恐怕还达不到勾引高干子女的要求。
但要说不信吧，事实在这儿摆着呢。先不说高干子女，光是这位江处长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再加上一个在美国留学的未婚妻，要不是得谈正事儿，他都有心和洪涛请教请教在女人这方面是不是也和钓鱼一样有什么绝招。




梦醒细无声 478章 大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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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马，你这么说话我可不乐意听啊。我们洪涛怎么就不能招女孩子喜欢，我也就是没闺女，要是有就招小洪当我女婿了。”马总这句有感而发的话稍微有点歧义，郭总怕洪涛心里不痛快，赶紧出来打圆场。
“对对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口误口误！那洪总大概要投入多少钱？业务量差不多有多大？是要面对个人用户还是商业用户呢？”
马总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是有点不合适，赶紧道歉，又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这才是他一直想问的。要是洪涛投入的资金数量级太小，就没必要费这个力气了。
“也不是太多，外方第一笔注资就二千多万……”洪涛很忸怩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哦……”马总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眼睛里的火焰瞬间就熄灭了。二千万不少了，可是对于运营一个isp公司还是不够看的。
“哦对，是美元……二千多万美元。”就在马总把手伸向色子，准备结束这番试探时，洪涛有补了一句。
洪涛还真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马总刚才那句话确实很打击他的自尊心，你他娘的还真把我当吃软饭的啊！而且还是吃软饭都不够格的。艹，老子现在先让着你，以后看我怎么折腾你！但现在也不能啥表示没有，我先小小的报复你一下，让你小心脏来回来去扑腾扑腾。
“美元！第一笔注资？后面还有？”洪涛的恶趣奏效了，当说出美元这个词儿时，马总眼睛里刚刚熄灭的火焰重新亮了起来，比刚才燃烧的还旺，眼珠子都被烧红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还有两笔，比第一笔稍微多点。老外也贼着呢，他们怕一次全投进来都打了水漂。第一笔就是试试我的能力，如果真有业务，发展势头还不错就接着投；要是没什么动静，他们估计就不会再投了。”
“嗨，管它呢，有这两千多万美元就成了，我也不打算让他们再投第二笔、第三笔，小江哪儿的项目也用不了那么多钱，每年挣点零花钱就成。她家非让我娶她，我还没想好呢，万一到时候不想娶，拿人家这么多钱怎么还啊，您几位说是不是？”
演别的洪涛还得装，但是演一个胸无大志、道德水准不高、没什么责任感、混吃等死的京城胡同孩子形象，那就连装都不用装了，只要把恢复记忆之前的自己拿出来，百分百就是。怎么看怎么像，每个表情、每个思想活动、每个字儿的语气都那么像。
“别啊，白给的钱哪儿有往外推的道理！现在干个企业多难啊，没有国企和央企的牌子，想去银行贷款都费劲。你倒好，几亿外资说不要就不要啦！”
“你听哥哥我的，没有还不上钱的事儿！我姐夫是京城联通的常务副总，你要不信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亲姐夫！我这家公司在电信分家之前原本就是下面的一个小三产。这不从去年开始中央不让央企搞三产了，我就以买断的方式把它成了独立的股份公司，但大部分业务还是原来的业务。”
“洪兄弟，不说别的，咱俩联手，有了你的资金，再加上我的人脉资源，不管是租线路还是新建，分分钟赚钱啊。你看现在的楼盘，哪个不得装宽带，没宽带的房子都没人乐意买。”
“我也不怕说出来脸上难看，以前我一直都想搞这块业务。可公司小，资金周转不过来，光有关系没用啊，总不能再去联通公司白赊设备吧，毕竟现在两家已经没直接关系了。但凡资金量够，让我姐夫帮咱们谈几个楼盘运营着，再把他们公司的业务**下来，一起不就齐了嘛。”
马总都快站起来踹洪涛一脚了，神马玩意啊，给钱往外推，这种傻逼自己不用一用都对不起人这个字儿。但是想蒙别人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先自报了一下家门，然后再把发展规划简单谈谈。这还真不是编的，原本他就是这么打算，可真是没钱玩这么大，现在有了，必须抓住。
当然了，里面也不全是实话，这个讯通公司真不是他姐夫硬塞给他的，而是他姐姐看到弟弟自己也奔不出什么前程，死磨硬泡的从他姐夫那儿要来这么一个小公司，就算是给他一份工作，挣不多也饿不死。想让他姐夫给他大笔投钱，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也不会投给他。
“马哥您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啊，有钱干嘛不挣呢，不过真这么容易？”洪涛心里都快笑开花了，但脸上还是那副迷茫的德性，说全没听懂吧真冤枉，说全听懂了吧更不像。
“这我还能说着玩，老郭和老吴也打算入股呢，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他们俩？”马总也看出来了，这个洪涛在生意场上就是棒槌，心眼足够但大场面见得太少，光说利益估计都听不明白，还是用人情担保吧。
“我倒不是不放心，只是这笔钱有点大，我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她家里也不会轻易撒手的。”洪涛咧了咧嘴，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嗨！这还不好办嘛，只要你资金到位，公司的人事安排就按照股份说话。咱们算合资，不是拿着她的钱借用，到时候该有什么权益就有什么权益……这样吧，你回去把我的意思和她家人提一提，最好是能当面谈谈，有什么问题咱们一是一、二是二的解决呗。”马总看出来洪涛是真不太懂企业运作，说太多也没用，只需要有个意向，后面还得看专业人士的。
“那成，我回去商量商量再说，咱今儿先玩牌，来来来，该谁扔了，我十一点！”确实也不能再多说了，再说下去自己就装不了傻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都超额了。洪涛抓起色子扔了出去，运气不错。
当出去玩的家属们回来的时候，牌局还没散呢，不是不想散，而是洪涛正赢得上瘾，不肯散。在座的其他三个人心里小算盘都扒拉得啪啪响，心思没在牌桌上，洪涛都不用偷牌藏牌就大杀三家了。
小钱也是钱啊，手气好的时候就得趁胜追击，能多玩几把就多玩几把。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得闹肚子、脑袋疼，赶紧散局，这也是从小舅舅哪儿学来的经验。
“老保，回家之后嘴严实点啊，古人云，臣不密则失身，我可不想你失身到我这里。另外那位马总这几天肯定还得私下找你了解我，还是那一套，别说太清楚，要把你和我的关系尽量淡化。如果他要是想收买你倒向他那边，你就来个顺水推舟，明白顺水推舟这个词的含义不？”
第二天一大早，几家人收拾停当离开了疗养院，洪涛把保罗送到了单位，临下车之前还不忘再叮嘱一下。这件事儿挺大，而这位中国通又挺不靠谱。
“失身！不不不，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心里只有丽丽。”也难怪洪涛不放心保罗，他确实不太靠谱，总是不由自主的卖弄中文水平，废话太多。
到这时洪涛就完成了整个方案的布局阶段，也就是说这个局有做下去的可能了，整件事儿从这时才进入真正的实施阶段，前面所有的安排基本都是铺垫。但这个局能不能做好，光有铺垫还是不够的，该有的要素还必须具备，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要素就是钱。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了挣钱，如果马总不是听说有好几亿资本也不会黑了心的拉着自己入股，自己要不是需要利用讯通公司生钱也不用费尽心思的想入股。所以不管是怎么蒙，第一笔二千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必须要大部分到账。
二千万美元！一亿六千多万人民币！不管是美元还是人民币，反正这笔钱洪涛是没有，张媛媛和孙丽丽也没有，他们三个人加一起还是没有！
那谁有呢？齐睿的小姨家肯定有，但她会不会投入就不好说了。齐睿的小姨和白女士还不同，她是纯粹的商人，商人唯一的神就是利益。别看自己曾经救过她的小命，在她心目中自己这位大师会不会价值几千万美元还真的很难说。
“喂，白主席，我有个项目缺一笔资金，大概需要二千万美元，想问问您能不能帮我找个投资商。计划书我正在做，好，您到了之后打我电话就成，这段时间我不会出远门的。”
值不值也得试试，但直接去找齐睿的小姨不太合适，既然有了白女士这位基金会主席，那就不能浪费。虽然她过完新年就返回了香港，但洪涛的电话还是打到了她的新手机上。这个号码是白女士新办理的，只用于和洪涛联系使用，在安全保密问题上她和洪涛算是不谋而合了。
白女士的回答也令洪涛很满意，她没嫌麻烦，更没找借口推脱，反倒挺兴奋，说是下午就上飞机回京，打算和洪涛面谈，一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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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细无声 479章 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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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这个行业是新兴的，谁也拿不准它的走向，前两年在美国可没少坑人。不过洪师傅要是觉得它是个机会，那自然就是机会。”
“合资的事儿这次不要由冯家来做了，她是齐睿的小姨不假，可改之也不光有小姨子，他还有个亲妹妹呢。从我这里就不能厚此薄彼，这次的投资机会交给张家您看怎么样？”
当天晚上，洪涛就和白女士面对面坐在了自家的阁楼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起了这次投资的具体事宜。对于洪涛的投资方向白女士没有异议，不光没异议，还努力向洪涛推荐另一位有实力的投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