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作死的大道上直线狂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朱
【江无言:...那好,那你继续讲情况,我的任务是什么?】
【系统:你接受的好快啊,我还以为你会要死要活。】
【江无言:说重点。】
【系统:好吧,你的主要任务是让山匪头子裴玉湘,就是之前扛着你过来的人从良,要他解散小弟,归降于党,懂了吧。】
【江无言:...有什么附加条件?】
【系统:还跟你上次一样,在这个过程中死一死喽。】
【江无言:我有点不理解你的业务目的,都是要我死,别折腾这么多行不行,就不能让我直接去死?】
系统冷酷无情,【不行。】
彻底谈崩,江无言不想说话,翻身睡觉,一切等睡醒再说。
他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时,只有窗户外照来的月光能微微照亮,他翻身,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
是位长相英俊硬朗的年轻人,离江无言非常近,一只手甚至已经搭在他的身上。
江无言轻轻把他的手从腰上拿下来,下床时在枕头边摸到了面具,“眼睛闭上差点没认出来。”他拿起面具借着月光仔细端详了一下,除了陈旧没看出什么特殊,放下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把人吵醒了。
“你想干什么?”江无言的手被捏住,他转头看,土匪头子裴湘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上个厕所。”捏的不是很痛,江无言索性不挣扎。
看他这么平静,裴湘玉心中兴致盎然,翻身下床,“我陪你去。”
两人去屋边的小茅坑解决完生理问题,都不是很有睡意,索性走到院子里看月亮。
秋季的气温不算冷,江无言被沾湿的衣服早干了,一觉起来心情也不错,这么赏起月来非常舒服,他甚至问裴湘玉有没有茶跟点心,想在这里吃宵夜。
裴湘玉有点惊讶他的适应能力,同时心中兴致更足,回房拎了两壶酒,一碟腊肉过来。
酒是烈酒,江无言喝不惯,尝了一口,不慎被呛到,惹得裴湘玉一阵嘲笑,直嫌他娇贵。
江无言不跟他争辩,拿起筷子吃腊肉,吃两片又咬到半颗花椒,到处找水解麻,裴湘玉坏心眼给他递酒,麻上加辣,一来二去差点没把眼泪刺激出来。
裴湘玉哈哈大笑,江无言中招后直瞪他,这样一来,两人关系倒拉近不少。
酒也喝过,肉也吃过,江无言问,“人送回去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裴湘玉挑眉,“你这么关心未婚妻,怎么不问问自己?”
江无言,“问什么?”
裴湘玉,“你不想回去吗?”
“那你放我回去。”
“不放。”
“...”
看小少爷吃瘪,裴湘玉拍腿大笑,笑够了又跟他找话聊,“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抓你上来?”
江无言,“反正不是做压寨夫人。”
他这话十分有趣,裴湘玉放下酒杯,借月光仔细看这张雕细琢的脸,看清楚后笑道,“之前的确是说着玩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江少爷身份高贵,长相又如此俊美,加上性格讨我喜欢,真留下给我做夫人,也不亏。”
江无言,“...”
【江无言:这人有病吧。】
【江无言:我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头,为避出现上一次的失误,我请求重来。】
【江无言:系统?】
系统还在报复之前的冷战,刻意没有理他。
第12章遗年记事(2)
遗年记事(2)
[快穿]在作死的大道上直线狂奔 分卷阅读14
当晚吃完宵夜,没联系上系统的江无言只能认命睡觉,谁知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他就被裴湘玉抓起来巡山。
说是巡山,让江家小少爷改行当山匪是绝对不可能的,裴湘玉的主要目的是监视江无言,忌惮他的身手,怕人手不够,给他抓住机会跑了。
江无言倒是无所谓,他现在比起逃跑,更倾向于认命,反正情况已经这样了,再来一次也不确定会有什么变化,倒不如死心塌地完成任务,抓紧机会跟土匪头子培养感情,劝他归降。
近期山上情况似乎很紧张,裴湘玉把身边排的上号的骨干几乎全部带了出来,一分为三,自己骑着马在前带领其中一只巡视主干道,剩下的去四处侦查。
江无言会骑马,但小少爷身子骨娇弱受不了,没颠的两下就磨破了皮,裴湘玉时刻注意他,发现了这一点,就干脆把他圈到自己的马上坐。
土匪头子的马背上多铺层厚厚的皮毛,有了垫子,裴湘玉又时刻控制着,江无言没自己裸骑时那么难受了,他小心翼翼调整坐姿,以此避伤到的那一块,突然听到裴湘玉在身后哼了句,“娇气。”江无言确信自己听到了,回头看他一眼,却见人若无其事的将眼光扫向四周。
江无言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可正当他转回身时,身后的裴湘玉突然大喝一声“趴下”,随着一声熟悉的枪响,揪着江无言就翻身下了马。
江无言被他压在身下,脑袋朝地吃了一嘴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摁下去,只听见裴湘玉身后有人用土话叫“有埋伏”,接着本来合在一起的山匪就各自分边散开。
裴湘玉这边有马,目标比较大,他咬了咬牙,隔着江无言圈紧马腹,双腿一夹,随老马疾驰而去。
江无言被他圈着,呼吸渐渐困难,加上一颠颠的不舒服,没坚持住昏了过去,等再醒来时,他与裴湘玉已在一处深暗的岩洞,身边无马,只有淡淡的血腥味与人虚弱的喘息。
江无言遁声望去,裴湘玉背靠在石壁上,正撕衣服要扎住流血的右臂。他走进了看,才发现那手臂差不多被子弹打穿了。
“你这么弄,抢救不及时容易坏死的。”也算是被对方救了一命,江无言适时提醒。
裴湘玉看他一眼,“你会包扎伤口?”
“应急还是能行的。”江无言蹲下看了看他的伤口,“子弹不取出来容易感染,有刀吗?”
裴湘玉这下十分惊讶了,“你会取子弹?”
“不会,”江无言倒平静,“试一试,总不能看你死。”
说话间,他已稳稳抓住裴湘玉的伤臂,接过对方递来的小刀,下手狠准快,只听一声脆响,连疼痛都没跟上,子弹就落地了。
裴湘玉咬着牙苦笑,“你真是能给我惊喜。”
为防止他牙齿受伤,江无言扯住一块衣角团了团塞他嘴里,再快速用剩下的长衣料捆住伤口上部血管止血,打了个死结。
救治结束,江无言把手上鲜血在裴湘玉衣服上蹭干净,回一边坐着。
裴湘玉怕他害怕,找话跟他聊,先问,“你怎么会取子弹呢?”又说,“是不是吓到你了?等我们回去,我一定端了那gong党的老巢。”
我是要劝你归降,不是叫你端人家老窝。江无言抬头,淡淡的试探道,“你这样是赢不了的。”
裴湘玉说,“赢不了也要打,总比做他人的走狗强。”他向边上呸一口,“那群狗娘养的杀了我的马,这个仇早晚要报回去。”
人只要一产生偏见,做什么都是错的。江无言在心里摇摇头,还是打算细水长流,慢慢来比较可靠。
他靠了一会儿石壁,问裴湘玉,“为什么要当山匪?”
裴湘玉见他主动理自己,挺高兴的,诚实说,“家里穷的没饭吃,就过来了。”
“哦。”江无言低头,觉得这个理由蛮贫庸,找不到啥突破口。
裴湘玉看他似乎没兴趣,又接了一句,“我以前也上过学,当过两年兵,后来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来做这个的。”
江无言,“你当过兵?”
“当兵有啥用?当兵守不住家。”裴湘玉笑笑,“混了两年都拿不到一官半职,部队里规矩又多,倒不如当土匪自在。”
这倒是句真心话,江无言想了想,没找到反驳的理由。
裴湘玉问,“江少爷,你那么关心我,也让我关心关心你,你知不知道我留你下来是为了干什么?”
江无言其实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问,“为什么?”
裴湘玉坏笑,“你猜猜。”
江无言给他面子,随便说,“绑了我好要赎金。”
“以前的确是这个理由。”裴湘玉说,“你未婚妻两周前采药不小心掉到山崖下,是我们救了她,本来想等她醒来就放她回去的,可那时寨子正缺钱,有人认出她是左家小姐,左家平日压榨百姓,作恶多端,我们想着敲一笔,让他们放放血,可没成想你来了...”
江无言无聊的玩手指,听他说下去,“江家也有钱,我之前留你下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钱,但这么相处,我没打算要了。”
“嗯,”江无言抑制住自己打哈欠的冲动,对这个讲义气的土匪说,“那你放我回去?”
裴湘玉说,“现在不行,现在放你是害了你,革命要开始了,你现在回去,会跟家里一起遭殃。”
江无言抬起眼,“什么意思?”
【系统:叮咚,科普小知识,19501953进行社会主义大改造,土地革命,个人财产化公为私,富豪乡坤纷纷落网,这是属于革命的三年,是属于人民的三年!】
江无言捂捂耳朵【你每次出声能不能提个醒?我吓一跳!】
【系统:不好意思,刚吃了个饭,你们进展不错?】
【江无言:是不错,攻略对象都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系统:什么?那你快去帮他啊!】
【江无言:帮过了,但是这里没药,我又不是神。】
他看看裴湘玉被勒的毫无血色的手臂,为防止坏死上去给他松了松,等差不多又绑起来。他的动作快且娴熟,仿佛演练过千万遍,虽然双手沾满鲜血,但脸上表情淡漠,仿佛那些不是血,而是一些无所谓的清水。
照旧把手就地擦干净,等江无言起身要走时,裴湘玉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他看的失了魂。
江无言一路跟系统聊天扯皮没注意,他想坐回原来的位置,突然被裴湘玉拉住了,以为还有哪没弄好,又低头问,“怎么了?”
“你...坐,坐下。”裴湘玉双唇发白,估计是失血过多,“你陪我说会话,就坐到我旁边。”
江无言依言坐下了,
[快穿]在作死的大道上直线狂奔 分卷阅读15
见他还没放开握住自己的手,便劝慰道“你多留点力气比较好,一会儿人来了就没事了,接回去给你好好治治。”
裴湘玉抖着嘴唇还是拉住他,“那我不说,你跟我说话,多说点,我还不想那么快睡着。”
“睡着了也不要紧。”江无言环视四周,发现岩洞深处暗无天日,幽冷异常,也分不清是几时几分,看裴湘玉这样着实可怜,索性解了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另一只手拦过他的肩膀“睡吧,保存体力,我到时候叫你起来。”
也不知是这外衣太有温度,还是说话的语气令人信服,裴湘玉不那么冷了,他靠着江无言,形成一种依赖的姿势,“你,你要记得喊我。”
江无言替他裹了裹衣服,答应一声,“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现在可以确信,小攻拿了个女主的本子
第13章遗年记事(3)
遗年记事(3)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摇摇晃晃,裴湘玉靠着江无言,陷入一个久违的香甜梦境。
等援军赶来时,江无言的半边身子已经被靠的发麻了,头领性命危在旦夕,大家手忙脚乱送裴湘玉回去,没人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质,江无言在原地扭了扭胳膊,想想还是跟了上去。
【系统:识趣,这才是明智之举嘛。】
【江无言:你不愿意重新开始,我总要确认目标安全。】
【系统:我提醒你,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没办法,你要是判定不合格,再来一次需要重启所有任务,一切会从你第一个世界开始。】
【江无言:简直是存不了档的单机游戏啊。】
【系统:你玩游戏啊。】
【江无言:总裁没当之后宅过一段时间,小时候也挺喜欢玩的。】
【系统:你的经历真复杂。】
江无言不置可否,一边跟系统说话,一边悠闲自得的又回到了土匪老窝。
裴湘玉还在房内抢救,土匪里有几人知道点医术,多是些土方子,血是止住了,但急救根本没用,有人拿了根传家老参勉强吊住裴湘玉一口气,江无言过去看时,一堆人都扎在床边束手无策。
系统也急的团团转,连问江无言怎么办。
【江无言:输血补血喽,没我什么事。】
【系统:你不学医的,你去给他输血啊。】
【江无言:用什么输?意念啊,而且现在是什么时代,我连他血型都不清楚,随便输是要死人的。】
【系统:你这样太悲观了,你这怎么当的医生?】
【江无言:是医学生不是医生,我是富二代,毕业了就直接继承家业了,钱那么多,还做医生干嘛。】
【系统:是你太没追求了,一个人的成功不能靠钱,还得有梦想。】
【江无言:我的梦想是做医生,但我做了总裁,这份工作虽然不是我的梦想,但它比医生有钱,体面,而且还贼成功,这又算什么?】
【系统:...你闭嘴,我不跟你说话,我仇富。】
江无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没再跟系统聊天,而是转向房里心焦似火的土匪们,提醒道,“都散开,请大家都散开,都围在一起不利于病人的恢复,病人容易缺氧,请大家都各自回去。”
他绕行一圈,确定都传达到了,又插进人群对正写方的老头说“你让大家都散一散,空气这么污浊,没病都要憋出病来了。”
那老头是一回看江无言,老花眼还没看清楚,又被江无言突然举起了手,“大夫说了,请大家保持空气流通,吸请呼浊,莫要让浊气污染了大哥的清气,拜托大家了。”
众人脸上皆有迟疑,其中有人认出了他,张了张口也不知该怎么搭话,估计一应把江无言当压寨夫人看了。
人群渐渐散开,只剩下江无言与被他抓住的老大夫,几个骨干人员留着说了两句话也纷纷离去,见目的达成,江无言放下老人家的手,坐到裴湘玉床边。
裴湘玉的脸色已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嘴唇也是淡白,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出什么血色。
“命暂且保住了。”老医生看江无言是真担心,在一边解释道,“只是恐有邪气入体,恶寒发热,这就不大好治了。”
【系统:他在说什么?】
【江无言:怕伤口感染,感染了发烧,不好治。】
江无言摸摸裴湘玉的额头,好在现在暂时没有发烧的迹像,他又转向老医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撑过去?”
大夫摇头叹气,“希望能挺得过今晚吧。”
当天晚上,江无言宿在裴湘玉的屋内,他打来凉水一直备着,本来是他与老大夫一起守夜,怕老人家撑不住就让他先回去,自己则为了掌握情况,保持体力,紧贴着裴湘玉小憩了一会儿。
没能睡多久,江无言半夜惊醒时发现裴湘玉体温果然上升,拿毛巾沾水为他擦拭,为了方便,干脆整个衣服都给他扒了,一遍又一遍地物理降温,还抽时间给他灌了两剂大夫留的汤剂。
药下去摸约半小时情况渐渐有了好转,江无言刚松一口气,谁知后半夜他的体温下降,又突然说冷,冷的瑟瑟发抖,抓住自己,掰都掰不开。
实在没办法,江无言单手给裴湘玉喂了热水,自己也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试图用体温温暖他。
【系统:我回我之前的话,我认为你是个好医生。】
【江无言:是医学生。】
【系统:都可以,你对他这么好,牺牲这么大,我很佩服你。】
【系统:我有点好奇,你也不像是舍己为人的人,怎么就对人家那么好呢?因为对方是需要攻略的对象?】
【江无言:可能是觉得他跟我认识的人有一部分相似之处。】
【系统:谁啊,傅思吗?】
江无言很明显愣了一下,才回答【也像傅思,但他跟傅思都像一个人,可能这也是我愿意做任务的一部分原因。】
【系统:是你自杀之前的朋友?】
【江无言:是爱人。】
【系统:....哇哦】探听到了江大佬的秘密,它可开心死了。
可惜江无言没打算说下去,他脸贴脸探了探裴湘玉的额头,把被子裹得紧了点,拥着他慢慢睡去。
裴湘玉很不好受,觉得自己渴,四周忽冷忽热,整个人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空间的气压要把他压垮在地。
他不愿倒下,挣扎着站了起来,想透过四面八方的雾气看清这是什么地方,恍惚间仿佛有某些朦胧的景象入了眼,是他小时被打的场景。
那些大人孩子一拳一脚,逼他交出偷走的食物后,还是将他打的动弹不得,那天他趴在地上检讨自己的错误,突然一双捧着玉米的粗糙双手伸到他嘴边,扶住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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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让他慢慢吃下去,那时的裴湘玉觉得,这是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场景又一个变换,他被好心的大爷大娘带回了家,白天干农活种地,有时间摸到镇上的私塾后边听教书先生讲两节课,习几个字,那天他在土里用树枝写的字不小心被发现,第二天去的时候有人专门来堵他,压到讲台边,那是他第一次进学堂,第一次教书先生拿戒尺在他手上打。
打的真痛,数着打,要打一百下,裴湘玉并不怨恨,只是心存感激,又怀着内疚,打到第十下,下方突然有一小学童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阻止先生,声音清脆有力,裴湘玉看过去,那小童的眼,像两汪灵泉,教书先生听了话,减少到二十五下,怪他“偷学”,打过后居然让他与小学童坐到了一起。这又刷新了裴湘玉对幸福的认知,手跟脚都不知往该哪放。
景色再接着变,家里没饭吃了,为了减轻负担,刚到年纪的裴湘玉急急忙忙的参了军,一直记得入伍时军官说的话,教官说“不能睡,敌人就要来了”他就时刻警惕,一动就醒,没睡过一个好觉,谁知打仗时他冲锋陷阵,功劳却都被上头抢走,后来被调到炊事班,当了一名管米面柴粮的后勤。
后来,后来怎么了?
养他的大爷大娘都死了,那年回家探亲,家里的屋里漏着大雪,他们就躺在床上,盖一层薄薄的棉被,裴湘玉去掀,棉被与身体连在一起,已不知过了多久,而百步之内,富裕人家正张灯结过新年,无人理会这头的孤苦伶仃。
气压越来越大,压迫的裴湘玉几乎要跪下去,他的确跪了下去,四周全是黑的,并且越来越冷了,冷的刺骨,冷的吓人。
他上山当了土匪,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成了曾经最不齿的那些人,他没有办法,他开始找乐子,他更加不敢睡。
压力已让裴湘玉趴伏在地,他的眼睛渐渐磕起,一切就要看不清,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穿来一束淡薄且温暖的的光,有股暖流流入四肢白骸,裴湘玉感受着,几乎要哭泣出声。
“君子有德,好知好学可为君子,老师不可打君子”
“那你放我回去?”
“反正不是做压寨夫人。”
“为什么要当山匪?”
“睡着了也没关系,我叫你起来。”
人生中的那些挫折,委屈,不甘,痛苦,几乎尽数被这束光驱散,被温暖包裹着。恍惚间,真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裴湘玉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清泉般灵动的眼。
“终于醒了。”江无言松了口气,贴贴他的额头,手突然被握住,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观察到他神色不对,奇怪道,“怎么哭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第14章遗年记事(4)
遗年记事(4)
自裴湘玉确定脱离危险后,江无言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陪了三天三夜,这期间吃饭喝水睡觉,什么都是江无言亲力亲为,老大夫本来还顶点用,能上个药什么的,之后不知道被裴湘玉抓着说了什么,上药这份差事,最终也落到了江无言头上。
不是没提过意见,江无言有次早晨去倒水,在茅房边听到两个汉子嚼舌根,讨论的全是自己跟裴湘玉那些影子都没见过的“闺房秘事”。
系统很单纯,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江无言不一样,他这方面是过来人,但一些感情上的事也不是很清楚,于是问系统【你觉得裴湘玉喜欢我吗?】
【系统:怎么可能,他昨天还对你吼。】
【江无言:他道歉了,后来还跟我喝了酒。】
【江无言:他喝酒还哭了呢,应该是真的知道错了。】
【系统:心胸狭窄的男人没法相信的,昨天吓我一跳,一支发钗他都要跟你抢,抢不过还凶,这种人找不到老婆的。】
【江无言:可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簪子?山上没有女人,可能是不常见所以有价值吧。】
【江无言:平常也就算了,这发饰是左小姐的,人家的东西我没法做主,所以没办法给他。】
【系统:...】有办法也不给,小气鬼。
一个感情上不开窍的人,问一个完全没谈过恋爱的系统,简直是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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