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凰离梧桐
离陌原以为自己治理前朝有方,后宫也自然安定,没想到舞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情。
舞阳放手一搏,掀起了袖子,一颗圆润的朱砂映入众人眼帘,那是守宫砂,证明舞才人还是处子。
众人大惊,舞阳完全不顾什么“陛下!你将舞阳纳为妃嫔,又不临幸,舞阳在这深宫,真的过的好苦啊!陛下!你当初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夜夜来舞阳这里,舞阳当时,真的很高兴,但舞阳知道您那一月所有荣宠,都是因为大臣的奏折,舞阳只是你为稳定国家的棋子!陛下!你耽误了舞阳的一生!你耽误了舞阳的一生啊!陛下,难道十年的青春还不能洗尽舞阳的冤屈吗?”舞阳声嘶力竭,自顾自的诉苦,完全没有注意到离陌由一开始一丝浅淡的愧疚,渐渐转为愤怒,最后染上杀意。
拍案而起!“舞阳!伪作宫砂,污蔑圣上,你可知罪?!”“臣妾没有!臣妾知道端妃和温妃也有守宫砂!陛下一看便知!”离陌嘴角抽搐“不必了”
“陛下,臣妾没有”温妃淡然地掀开右手衣袖,手臂光滑如玉,没有什么守宫砂,离陌呼了一口气,“舞阳,你可认罪?”
舞阳已完全瘫软,只会喃喃自语“不是的,怎么会呢?明明,他没有临幸过任何女人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
“宫女舞阳,辜负圣恩,污蔑圣上,欺压妃嫔,以下犯上,嫉妒争宠,残害龙嗣,刺杀君主,以上种种,罪女舞阳---赐白绫!”数罪并发,舞阳双眼空洞,大笑起来“谁?是谁派你们污蔑我的?是你?还是你?”她猛地朝温妃扑去,被抚棋死死拦住,舞阳混乱中挠破了抚棋的脸,温妃本就软弱,这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陛下……陛下……”
“拖出去!现在就行刑!”离陌青筋暴出。“离陌!你个昏君!温妃,端妃,你们两个贱婢!你们都害我!你们都害我!我定要咬死你们!”舞阳破口大骂,那场景惨不忍睹。留想说什么,被衍痕死死按住手。
拖出去后,骂声渐止,“拖出宫吧……”“是”离陌如此吩咐行刑的太监。温妃思量了一下,没有起身“陛下,这红珠串毕竟是臣妾的,臣妾也脱不了罪责,臣妾愿降妃位,去禅室为皇后娘娘祈福,请陛下准许。”
离陌疲惫的一笑“温妃贤良软弱,若朕再罚你,岂不显得朕不懂怜香惜玉?传我的口谕:嫔妃温氏,贤良淑德,现封为温贵妃,协理六宫”
“……”温妃犹豫着,最后还是领旨谢了恩。
而端妃的荆芥惹出雪猫抓狂,被扣一年俸禄,喝令温妃将雪猫抱回软玉宫,任何走兽再不得进入景仁宫。处理好这些,温贵妃与端妃各自回宫去了。
温妃,不!温贵妃,靠在床上,抚棋正给自己敷脸上药,温贵妃低声责怪“你啊,今天跑出去告什么状?伤到了吧”抚棋撒娇“奴婢舍不得娘娘受委屈……”温贵妃低声教诲“你啊,我受的委屈还少吗?这一次又何妨,这状就算是不告,舞阳也死定了,告一状,反而将祸水转移到我们身上了!也让旁人觉得我们落井下石。”抚棋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没有想那么多,下次不敢了”
“不会有下次的!”温贵妃低声呵斥,“雪儿不用抱回来了”“是……”抚棋眼底闪过了忧伤。
温贵妃躺在床上,感觉烛火晃眼,伸手去遮眼睛,烛火斑驳,左臂上,一颗圆润的守宫砂……
作者有话要说:
舞才人该不该写死呢
第94章九十四夕阳西下,断肠人,曾在天涯
后宫的事处理了,后宫一群女人都觉得没什么,可那天站在一边没说话的一群男人倒不这么想。
衍痕自是不用说的窃喜,至清也没什么,一直保持着迷之微笑,倒是留几次想要出头,不是被一脸微笑的至清拉住,就是被满脸紧张的衍痕按住,最后两人一人一只胳膊,将留控制的紧紧的,也显得很暧昧。
留终于插上了话“陛下!小人……”“陛下!不好了!”可见留才说半句,就被尖锐的女声打破,醉夕宫的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进来禀告。“何事?”离陌问。
“端妃娘娘回宫时,遭到许多野猫袭击,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宫女惊慌失措。
“好端端的,野猫怎么会攻击端妃?还是许多野猫?”
“陛下!想必是端妃娘娘长久使用荆芥,身上有很浓的荆芥味,这荆芥是猫最痴迷的,夜里猫本就多,被荆芥吸引,所以才会吓到端妃娘娘!”留终于按耐不住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离陌断案时有太多疑点,再不说就快憋死了。
“皇后宫中也有荆芥,是端妃所送,所以才会惹出皇后惊胎一事,她难道不知道猫喜欢荆芥吗?”离陌问宫女。
“想必是故意为之!”衍痕笑着,“温贵妃送雪猫在先,端妃娘娘是知道的,不出几日,就送来了荆芥给郡主安神。端妃娘娘一直使用荆芥,若是真心要送,大可早些时候送来,为何要在温贵妃送了猫之后才送呢”
“不!我家娘娘送荆芥是好意,娘娘不知道荆芥能让猫抓狂!”宫女慌张地说。
“这就怪了,难道端妃娘娘用了这么久的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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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都没有遇到过猫吗?”留问。
“娘娘身体不好,几乎很少出门,白日里猫一看见人影就跑了,晚上娘娘是从不出门的,也很少赴晚宴,所以不曾遇到过猫。”宫女回答。留思索一下“娘娘用了多久的荆芥了?”“娘娘自进宫以来就在用了,后宫的娘娘只要一有荆芥,都送给我家娘娘,陛下也是。”宫女回答。留听了,若有所思。
“罢了!派人好生照料”离陌一挥手,宣告到此为止,但夕雾却也来了“陛下,端妃娘娘昏迷不醒,还请陛下去瞧瞧!”
离陌犹豫了,起身欲走“去看看吧……”毕竟,醉夕宫……册封之后,就没去过呢……
结果人都跟离陌走了,衍痕也跟去了,至清一笑,也走了,留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几乎是被至清拖运回去的。
离陌走在前面,跟在身后的夕雾露出一丝微笑。
“陛下!陛下救我!救臣妾!臣妾没有害人!小皇子不是我害得!臣妾没有害皇后娘娘!是舞才人啊!不是我!舞才人!要索命去索舞才人的!别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用荆芥了!不用了!”一阵冷汗,猛然坐起,吓软了一群宫女,连忙为她顺气。
端妃奄奄一息,神志不清,口里还喃喃念道“孩子你别找我……别找我……我只下了一点点麝香……一点点…都是舞才人的错,舞才人的……”
“一点点是多少?!”离陌威严的声音传来!
“参见陛下!”瞬间跪倒一片,端妃本就苍白的脸更是难看。直接滚下床铺“没有!臣妾没有!”“没有什么?”离陌来前,怕扰到端妃,就没人通报,不曾想,听到了这些,看来蝶舞流产一事,有太多人参与了,其中已经涉及了舞才人,又来一个端妃,不知温贵妃……回头也要去查查。
“没有……没有害皇后娘娘!没有……”端妃脸色非常不好,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看来……我倒真得从醉夕宫查起了!说!你下了多少麝香!”离陌扭起端妃的脸,把端妃脸捏得变形,端妃瞳孔放大,惊恐万分!
夕雾慌张地拉住离陌的衣袍“陛下!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油脂蒙了心!看不惯皇后娘娘专宠才…………才……将麝香掺到了娘娘送皇后娘娘的胭脂里!”夕雾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端妃心疼的喊“夕雾……”
“这不关娘娘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为您尽忠了!”说罢连嗑三个响头,磕出了血“请陛下赐死!饶了娘娘!饶了娘娘!”端妃心疼的抱住了夕雾“傻丫头……”
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离陌看腻了……
“罪妇端夕,心狠善妒,加害皇子,损伤凤体,念入宫多时,废黜尊号,打入冷宫!夕雾等婢女一律流放边疆!”离陌对端夕尚存怜悯,而夕雾,既然揽下了罪名,那便成全她的忠心,只可惜连累醉夕宫的宫仆都要发配边疆了。
“陛下!这毒是罪妇下的,不要连累旁人了!罪妇进宫十多年了,过的日子与冷宫无异,若陛下还要夺了夕雾,那不如给罪妇一个痛快,得长夜漫漫,罪妇只能数着自己的白发度日!”端夕泪痕满面,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容颜老去。才二十几岁,头上已是华发遍生。
“罪妇的兄长被温宜郡主所杀,我知道,陛下只是怜悯罪妇,才将端夕进后宫,罪妇何尝不知,陛下是愧疚,才……”端夕自顾自地说着。
“住口!朕愧疚什么?难道你以为朕在乎一个小小的将军吗?端夕!你不要高估了自己和你兄长了!”离陌大怒。
一旁的红芍听了,方知当初自己杀的轻薄之人,竟是端夕的兄长,红芍走过去,“端夕,就算你恨我,又与父皇何干?父皇你为妃,你应感恩戴德,反不思回报,做出这等德行有亏之事!你要知道,你害得是父皇的挚爱,杀的是父皇的骨肉啊!”不知为何,红芍咬重了“挚爱”二字,果然离陌身体一抖,“来人!将端夕即刻丢入冷宫!”
“不用了!陛下!端夕糊涂一世,这回算是看透了,这么多年的期待,算是落空了!”说罢从枕头下抽起一把匕首,身边的人连忙护驾。
“陛下,实话告诉您,我一开始进宫,就是为了报我兄长的仇,您不杀反赏温宜,任凭兄长枉死!真是颠倒黑白!我本以为,凭我曾经的年轻貌美,能有机会侍寝,然后杀了你!可是,你竟然,只在册封的那天来了,竟再也没有来过醉夕宫?!我等啊等,等的心都冷了……杀你的心也冷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宠幸一人,听别人夸赞你的丰功伟绩,我开始有些倾慕你了…我在等,等你来…我等到华发顿生,可是……”端夕说得忘情,离陌听到这里,有些愧疚。
“有人告诉我,您是断袖,我不信,可是渐渐的,你好像真的有什么执念一般。我就想:若你来了,我不杀你了!我想亲口问问你,是否真有那么一个人,若有,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一个男人,多年不近女色!我开始不恨你了…因为你有爱的人…我也想尝试着爱……去爱你……”端夕说着,将匕首照了照,闪着寒光。
“我也想过了结,可我还想再等等,也许我也能入你的眼,我等啊等,等到的却是舞阳入宫!那个低贱舞姬,舞阳一来便是一月专宠!您夜夜都去,歌舞升平,我的醉夕宫,于冷宫无异……她耀武扬威的样子,让我更加痛苦!我是将军之妹啊!您连一点愧疚都不肯施舍给我!可是我虽恨她!可我更恨蝶舞!我以为您会和以前一样,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紫川国援军!不会临幸她的,可她居然怀孕了!我嫉妒!我等了十多年!她却短短几月就赢得了你的宠幸!是个女人,都会发疯!”
端夕说着,将刀指向了离陌,红芍立刻挡在前面,端夕笑的凄苦,露出手臂,一颗鲜红的朱砂,“这证明着清白,可于一个妃子来说,便是最大的讽刺!!”说着刀贴着皮肤,生生割下了那片肉,鲜血顺着手臂下淌,不一会儿,袖子就湿了,几个胆小的侍女已经晕过去了,端夕看着,似乎没有了痛觉,“我终于不用再看着它,想除,又想,说不定,你明天就来了”刀掉在地上,血肆意流淌。
我早该知道,你不会来的……
“啊!”“端夕!”端夕突然朝墙上撞去,周围一片惊呼,端夕撞破了头,残存一点意识,看着鲜血迷离的手臂,“那个值得你如此放不下的人……到底是谁……”
离陌叹了口气,转身不去看她,“这又是何苦呢…知道了,又有何用…”
处理的人抬出去时,离陌为她合上了眼“那个人,是天地间最温柔倔强的人……”离陌的眼神温柔如水,红芍看着,“父皇……您……”
转眼,离陌起温柔“这里烧了吧,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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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猫,不会有人喜欢这里”红芍点头,手一挥,点燃了醉夕宫,火光一片。
衍痕看着火舌蔓延,失了神,当初,也是这样的火呢……突然一道寒光,不好!
“陛下小心!”衍痕的声音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夕雾拿着匕首,跌坐在地上,“我杀了你!为枉死之人报仇!”说罢又要刺来,被衍痕几招拦下,就缴了匕首,夕雾发狂地吼叫“离陌!你这个昏君!我杀了你!杀了你!报仇!报仇!”夕雾发狂的样子,衍痕都有些控制不住,腾出一只手想要打晕她,她却趁机转身,一个金蝉脱壳,生生扯掉了外衣。
她会武功!衍痕和离陌同时发觉。
红芍拦在前面,夕雾的目标很明确,直接一个空翻,绕过了红芍,匕首架在了离陌脖子上,离陌却泰然处之“为何?为了给端夕报仇吗?”
“……”夕雾眼神狠辣,看着层层火焰,没有回答,红芍冷笑“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所有人都看到是她自己撞墙而死,与父皇何干?你挟持圣驾,以为逃得了吗?!”
“逃不了,但只要杀了这个昏君,我的仇就报了!”夕雾笑的令人心寒。
“端妃是自讨苦吃!你又何苦为她卖命?”匕首紧贴着离陌,红芍不敢轻举妄动。
衍痕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因为夕雾一个女子不可能轻易挟持离陌,其中可能有诈,离陌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出手的好。
“端妃?你们都以为我只是为了端妃?蠢货!端妃与我木家几十口人比起来,算什么?!”此话一出,众人狠狠一抖。
“你是……木家的人……”衍痕向前一步,夕雾立刻用力,离陌脖子上出现了血印“别过来!”衍痕立刻停住了脚步,他看到离陌在笑,笑的人。
“木家?就是前朝余孽木家吗?原来还有些漏网之鱼啊,不过是残兵败将,也有脸面在此?”离陌戏谑着,夕雾眼神发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还不动手,想必是有什么东西还没得到吧……”“你……”夕雾犹豫了。
“木家符节?”离陌笑着问“秦家木家墨家各有一块,三块拼凑起来,才可号令三军,莫非,你个小小女子,也想领军打仗不成?”
“少废话!那是我木家至宝!我定要拿回!”夕雾的匕首已经刺入了皮肉,再深一点,就是经脉。红芍也急了“你要符节,给你就是了!若你敢动他,我便用你的血肉做我将离宫的花料!”
“好啊……那就试试吧”说着就要用力,“啊!”离陌运用内力,将夕雾弹开,夕雾像断线的风筝,朝后面倒去,眨眼间,腹部被利剑穿过。不光是夕雾,连离陌都震惊了。
“陛下,老奴失职,让您几番遇刺!”康逸拔出了剑,剑刃上血顺着流下来。夕雾栽在地上,满口鲜血“你!你竟然……”康逸伤口刚包扎好,还有些疼痛,离陌看着,命人扶着他。
“夕雾,凭你一人是不可能混入宫中,若你招出幕后主使,那也许朕能饶了你”离陌想借此查出沉浮宫的线索。
“饶了我?”夕雾看着自己的伤口“饶了我又有何用……离陌,我告诉你!我杀不了你!总有人会取了你的性命的!我与所有你屠杀的人,在地下等着!”夕雾力的朝火光那里爬去,
“原来!我只是棋子……你的棋子……”众人目睹着,她爬向火焰,衍痕就站在火边,衍痕看着,努力克制去扶她的冲动,夕雾爬过自己身边时,浅浅一笑,用极低的声音,“拜托你了……”衍痕狠狠一颤,“嗯……!”火焰烧着木头的声音,噼里啪啦,没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那日,也是这样的火…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爹娘……夕雾来了……”夕雾生生爬进了火里,一根柱子倒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有只青绿色的蝴蝶悄悄飞走……
离陌摇头“线索,又断了…唉……”
康逸起了剑,告退了。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凰离又回来了!哦哈哈!不过更不了几篇又要开学了,不过幸好看得人不多,凰离不着急,还有许多伏笔在前文中呢,慢慢写,慢慢揭开
第95章九十五拨云见日,不见青天
闹腾了一夜,离陌对外只称,醉夕宫失火,醉夕宫所有宫仆全部葬身火海,追谥端夕为悯肃贵妃,衍痕护驾有功,赏了一百两银子,让康逸伤好后,继续暗中打听沉浮宫。温贵妃的软玉宫也被康逸带人查了,没有什么异样,离陌才放心。
那日,留被至清拖回了文渊阁后,一夜未眠,第二日,至清看着愤愤不平的留,边喝酒边笑着问“公子,满脸郁结,是否还在生至清的气?”
留看着一大早就喝酒的至清,嘴角抽搐了下。
“我没有生先生的气,只是这事情牵扯太多,涉及了太多疑点”“哦?请指教一二”至清饶有兴致地看着。
“首先,蝶舞郡主惊胎一事,被猫吓到是主要原因不错,但是先生您说郡主体内麝香很多,而我看那串红珠串,它是依靠挥发,嗅觉或是通过皮肤进入人体,而我查看碎的红珠串,里面的麝香还有许多,说明郡主并不常用,梳妆台的胭脂水粉上有一层灰,看来郡主已不用胭脂水粉许久,那端妃所说在郡主胭脂里下麝香,也是没用的”
“等等!”至清突然打断“你是怎么知道端妃下麝香这一事?”
“因为它喽,它告诉我的,昨天我偷放出来跟着他们的”从凤里飞出一只青绿色的蝴蝶,留指着蝴蝶说,至清微笑着,“原来如此,看来你师父给你的还真都是好东西啊”
“连凤都给你了……”至清笑着说。
“嗯……”留低头一笑,“唉?刚才说到哪儿了?”一想起师父,什么都忘了。
“端妃下麝香~”至清一个白眼,真是……
“还不是你打断我……既然端妃下的麝香也没用,那郡主体内为何会有那么多麝香,这说明还有其他麝香来源,这是一个疑点!”
“第二,那个胡太医明目张胆的害郡主,谁指示的,众人都认定了是沉浮宫,而我认为,这后宫争斗与沉浮宫没有关系,更不会如此冒险留下把柄,红芍才是主谋,但她却没有动机,况且那胡太医服了毒,更没有证据,那胡太医到底是谁指派,这也是一点。”留越说越来劲,至清笑意越来越深。
“再有舞才人行刺败露,后宫女子,再如何不得宠也不会刺杀自己的夫君,这会两败俱伤,除非是端妃那样为了报仇,而舞才人没有任何根基,所以她没有动机,而且,我怀疑……”留看了看周围,示意至清靠过来“我怀疑,她们不过是替罪羊……”
“哦?”“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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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交过手,虽然身量差不多,但伤处不同!”“不同?”
“我是用绝离刺伤她,伤口短时间不会流血,除非遇水!而烙昔被衍痕带回来时,身上没水,可伤口却血流不至,这只能说是个替死鬼,但烙昔已死,死无对证,我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衍痕……有问题!”
“还有……”留正要继续说时,“还有?!”至清惊呼,“一个晚上你到底想了多少东西……!”
留捂住他的嘴“先生你先听我说!还有端夕,端夕受惊胡言乱语,作为贴身侍女,夕雾是知道的,而她却在这时来请离陌,那端夕很可能败露下麝香一事,若是忠仆,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夕雾她是故意的!想借此混乱刺杀陛下!而端夕抖落出来的陈年旧事,到头来应该只是一场君主鸟尽弓藏的设计罢了。夕雾却也葬身火海,陛下竟也不再追究,她说报仇,但后宫人事都是康公公指派,夕雾是如何混入,这无法得知,但多年前都发生了什么,我却不知道,若是能知道,那也许会简单许多”留突然压低声音“但是先生,我告诉您,我总觉得,一切的源头,都是当年的某些事导致的,但这些事应该鲜有人知了”
至清依旧笑着,“我知道有个人,也许知道!”“谁?!”留兴奋起来。
“保密!”“先生!你!”留拍案而起“我告诉您那么多!您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说!切!”“那是,公子才学渊博,心细如发!至清佩服!说了这么久,你也口渴了吧,来,喝一杯!”至清夸张的作揖。
“师父不让我喝酒!”说着推辞了。“公子可以去问问燎原姑娘,说不定有些线索”至清喝光了酒,醉醺醺地就出去了,“先生!您又去打酒啊……”留叹了口气。
至清一路走着,甩着空空的酒壶,百无聊赖,想着:东西还是旧的好……
于是……至清又爬上了人家屋顶。
探头探脑,最后很趔趄地着地,“喂……”
“谁!!”一声如雷震耳,至清揉着耳朵“哎呦,我的耳朵啊……还是老样子”那人从房里走出,满脸胡渣,五官粗犷。
“喂,那个,是叫胥靡的吧……”“别叫这么亲!叫老子大哥!”姜胥靡甩甩头,满头灰尘,至清叹了口气,和这个大老粗还真是无法沟通。
“我是来取酒壶的”“酒壶,什么酒壶?”姜胥靡坐下,一脚翘在凳子上,一副老大的样子。
至清认认真真的做了个揖“那日小人行走匆忙,把酒壶忘在这里了,今日特来取,还请胥……姜大哥归还可好?”
“不好!”
脱口而出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至清掸了一下凳子,坐下“大哥,您看这酒壶也不值几个钱,您留着,也没酒啊……不如,您还给我,至清以后每天派人给您送一壶酒,可好?”至清尽量与他讲理,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好!”姜胥靡连头也都没抬,埋头把玩锁链。
“那……那两壶?”“老子又不是你,没酒就混不下去了?”姜胥靡不耐烦,至清挠挠头,似乎也是,自己的确是没酒就过不下去了,自己的雄辩与口才,在他面前似乎都无法施展,因为至清刚要开口,姜胥靡就说“不好”弄得至清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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