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

“你又是何人？看得出来我姐夫挺信任你的”燎原歪着头打量骨娘。
“老奴不过棋子一枚，姑娘不必知晓，夜深了，姑娘去睡吧”骨娘背过身。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留？！”燎原奇怪骨娘地淡定。
骨娘进帐，燎原探头看着，只见骨娘拿了件披风，出来后，披在燎原身上“天还凉，多穿点”
燎原奇怪地打量骨娘“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帮你们”
“老奴不怕姑娘告密，因为公子是你姐夫，而且你还有紫川国郡主放不下，所以你不会破坏公子的计划”骨娘笑道，面容惨不忍睹。
“你！”燎原被堵得无话可说，“你如何得知！”
“老奴先前已经说过了，郡主嫁入那天，老奴见过你们”
“哦？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女子，蒙着面纱，温柔可人？”燎原凑近骨娘。
“见过”骨娘回身，和燎原靠的很近。
“那就是我姐姐！她是衍痕那小子心里最重视的人！正如他所说，你们都是垫脚石！你也是！所以他卸磨杀驴的可能大过给你们论功行赏的可能，所以，你不要做什么飞黄腾达的美梦！”燎原扯下了披风，瞪着骨娘，一把抓住了骨娘的手，骨娘的手和枯枝一样。
燎原眯着眼，什么记忆都看不到……为什么？她没有过去吗？
“多谢姑娘指教，老奴告退”骨娘轻轻掰开燎原的手，重新为她披上披风，进帐去了。
燎原一跺脚，这些天她摸熟了军营，里面人的底细也差不多了，唯独这个骨娘，她看不透。
燎原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留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自己还是守着离凰吧，离凰这几日，阿芙蓉的瘾上来了……
紫川国内“国师，神鸟的指示当真是如此吗？顺其自然，让他们都攻到国都了！”众人议论纷纷。
“神鸟指示时，诸位不是都在吗？何必问我呢？我不过出些计谋罢了”墨色衣袍的人把玩一个机关匣。
“诸位安静，我相信国师，自从国师到来，祥瑞不断，这步步为营，将离陌军队引入，明日便能一举歼灭！到时候攻入帝都，定是措手不及！”一人附和。
“孤也相信国师”君主发话了，众人不语。
君主走下来，到国师面前，拍着他的肩：
“孤不负国师！国师定不负孤！”
墨色衣袍的人低头致谢“士为知己者死！”遂折箭为誓。
次日，两方军马混战，两边斗智斗勇，阵法兵法，层出不穷，奇门遁甲，眼花缭乱，紫川布下□□，留他们便引水，留他们投石，紫川便放火烧车，留与紫川国师棋逢对手，双方伤亡差不多，战场上，尸横遍野，胥靡虽然少了只手臂，依旧骁勇，如入无人之境，遇上那日使画戟得脱之人，没个几回合那人便被刺下马，正要杀死，衍痕阻止“这是员大将，留活口！”
胥靡冷哼一声，继续杀敌。
不久，衍痕被俘，军士懈怠。
留大惊，鸣金兵，商量对策。
分为两派，一个主战，一个主和。
骨娘已经哭的死去活来，不少受过骨娘恩惠的士兵帮她说和。
而胥靡认为不必，衍痕狼子野心，可能是故意为之，此话一出，就被至清驳回“胥靡，不可妄下定论！”
至清又说“偏将军英勇无畏，光明磊落，我们的胜仗有一半是他的功劳，他一定不希望这些功亏一篑，所以他一定希望我们背水一战，我们必须战，不能辜负偏将军！”主战一派呼声。
胥靡看着至清，嘴角微扬。
“将军！公子……公子把你当亲弟弟，公子，你救救他吧！”骨娘年迈，伏地而哭，气喘不匀。
留为难地看着骨娘，“蒋，你与我晚上去救偏将军！”
“将军！”至清出口制止。
“先生不必再言利害，留有数，大哥，我是一定要救的！”留安排胥靡接应，自己和蒋以身犯险。
两人打晕两个兵卒，换了身衣服，没走两步，就有人拦住“到处晃什么！还不回岗位去？！”
二人点头哈腰答应一番，慢慢混了进去，蒋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混进来了，早知道多带些人了”
留步步小心“小心，防止他们是故意的”
找到俘虏所，衍痕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柱子被烧的滚烫，留差点没忍住就要冲过去“这是炮烙啊！大哥如何吃得消！”
蒋将士卒引去喝酒，在其中下了泻药，不一会儿人仰马翻，个个争着去茅厕，留趁乱救了衍痕。
“你来了……”衍痕伏在留背上，有气无力地说。
“大哥！我们马上就逃出去！”
“为何要来？不过一小小偏将军，哪里值得将军以身犯险？”衍痕浑身滚烫，伤痕累累。
“你是我大哥，我答应了要护你”留气喘吁吁，身后追兵，身上伤号，蒋主动引开敌兵，争取时间。
突然一道灵符亮起，周围亮如白昼，一道符阵困住二人。
“锁魂阵？”留一眼认出。
“嗯？你认得？”
“岂止是认得阵法，我还知道这阵法伤不到我二人！”留擦去脸上汗滴，一笑。
“为何？”衍痕感觉不对。
留划破手掌，血滴在绝离上，绝离载着他们冲了出去。
国师感受到阵法被破，内心惊疑，这是墨家玄术，只有墨家血统可解，莫非这人懂这个，并且用了觞儿的血？不过下一个，可没有那么容易。
“弑神阵……”留倒吸一口凉气，身处迷雾中，方向不清，用了此阵，那么布阵之人，是连衍痕都不放过了吧……
留放下衍痕“大哥，你是不是……故意被俘虏的？”留低声问。
“……”
“为了引我过来？”
“……”
“大哥，不过这个人还真是狠心，连大哥也算计进去了……”
“什么？！”衍痕瞪大眼睛。
“弑神阵，看来今日不得不好好对待你了……原本还想保留一点气力，早点回去和师父吃顿饭的……既然如此，就只有下次了！”留嘴角上扬。
“灭丹盒！”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外表普通的木盒，霎时间，灭丹盒化为八十一道箭羽，射中阵四周隐藏的门户，牢牢锁死，留用绝离破开迷雾，身形迅速，迷雾所化鬼魅抓不住他，留在阵中快速移动，按一定规则击打门户，门户中机关按序被击碎，留面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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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没有一丝混乱。
箭羽越来越亮，留猛然落到阵中央“破！”
衍痕连忙捂住眼睛，光芒万丈，同时灭丹盒向外释放出火焰，只闻皮肉烤焦的味道。
一切淡去后，留重新背起衍痕，“弑神阵，以九九八十一个活人为门户，以线操控，以血肉为介质，引来凶煞，困于阵内，隐去，一旦有活物入内，便可启动，踏一步，就有一道机关，并且门户不断变化，永远都走不出去，不过这世上就没有灭丹盒压不下的机关”留背好衍痕“真是难为这个人了，花心思弄出这么个阵，浪了我的灭丹盒喽~”说罢，一脚踩碎灭丹盒的残骸，跨过尸骸走了。
猛然间，一人挡住去路“留步”
“怎么？还不舍得我走？还是……舍不得我大哥？”留调笑。
“抱歉，我大哥我是一定要带走的！”留一改笑意“前辈，借过”
突然，背上一阵刺痛，随即感觉鲜血涌出，留把衍痕放下“大哥！”
“抱歉，留，我不能和你回去”衍痕勉强站起，匕首上带着血。
“大哥，此人用这个阵，分明是要取你性命，你又为何执迷不悟？”留咬牙切齿，本以为这样衍痕就能意识到他只是棋子。
“留，我不想杀你，可你，是为了离陌那个狗皇帝卖命的！只凭这一点，你我便势不两立！”衍痕艰难的吐字。
“大哥，我知道，你是我大哥，一直都是！”留笑着，转头去看国师，从头到脚打量，又笑了“这双鞋，真眼熟……”
“留，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衍痕抓着头。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父亲，您能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什么？”留笑的更加灿烂，仿佛一个要糖吃的孩子。
国师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咳，我说！父亲！请您告诉我，我应该知道什么！”留保持着笑容，衍痕和国师已经完全僵住。
“你是澈儿？当真是澈儿？！”国师走近几步，想握住他，留往后退了一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是不是澈儿！”国师激动起来。
“看？父亲，您的眼睛不是被阿娘挖了吗？如何能看？”衍痕已经意识到什么，咬紧嘴唇，嘲讽道。
“阿爹，这双鞋……是阿娘亲手做的吧，您还穿着？”留问。
“是…是澈儿！”父子相认，他紧紧抱住留，衍痕被晾在一边，衍痕一直小心保存的佛珠落到了地上，沾了血迹。
衍痕本是打算等此仗结束，便与父亲相认，他也答应了教衍痕机关术，如此一来，父子的确相认，不过主角不是自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
第139章一百三十九 情深留不住，深情催人老
留带着衍痕回军营，蒋背着衍痕，扶着留，衍痕闷闷不乐，蒋逃脱追赶时，恰好目睹父子相认这一戏码，已然知晓他们身份，他答应留不说，他相信留不会弃大局于不顾，放紫川入主中原。
到了军营几里处，蒋一声闷哼，倒下了，衍痕摔到了一边，蒋背上，匕首赫然，留猝不及防，连忙去探呼吸“大哥！你！”不敢置信地看着衍痕。
“蒋牺牲于绮峰城内……”衍痕波澜不惊。
“大哥……蒋救过你我，不止一次！”留几次涉险，全靠蒋相救，蒋也是衍痕得力干将，曾经从火海中背出衍痕，几乎丧命。
“这世上，只有死人最听话！留，不！澈儿，大哥教你，你学着点儿！”衍痕看都不看留，自己往前走，走了几步又栽倒了，生气地锤地。
留掩埋了蒋，很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心里默想
“第一拜，愧对蒋大哥舍命之恩”
“第二拜，愧对蒋大哥信任之情”
“第三拜，愧对信儿托付之意……”
留咬紧牙，看着衍痕背影却是恨不起来。
“大哥，我背你吧”留蹲在衍痕面前，衍痕不屑地在他背上打了一下，没想到留疼的几乎打滚，“大哥，你谋杀亲弟吗？”仿佛一个无辜的孩子。
衍痕这才想起，留背上是自己捅伤的，不知所措了一下，随即偏过脸去，不理他。
二人好不容易回了军营，就见门口踱来踱去的骨娘和燎原。
骨娘见了连忙去扶，骨娘劲地撑着他，燎原只是看着衍痕，眼里什么也没有“真是意外，姐夫会受伤”
周围的人都过来帮忙。
“儿”离凰声音传来，他们离开后军营里一个指挥的都没有，至清只能让大家稍安勿躁，等待消息，燎原告诉了离凰，离凰波澜不惊“儿有分寸”燎原倒是着急，离凰让她去军营口等就行了，自己抚琴，倒是从容，藏起了担忧。
离凰绕过众人，扶住留“儿，可顺利？”
留笑着“当然顺利！”灿烂温柔的笑。
“伤成这样，还笑的出来”说着抱起留，离凰身量不及留，但是抱起留却毫不力。
留脸微微红了。
回了帐，离凰亲自为他换药，影朔插不上手，燎原在一边看得兴致勃勃，一脸痴笑，最后被影朔带了出去。
“儿，灭丹盒可还好用？”离凰为他清理伤口。
“好用！还得多谢师父给的机关术秘籍”留乖乖趴着，让离凰清理。
“你我，不必言谢”离凰轻声说。
留把头埋进枕头“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可爱了”
当初从虚境离开，藏书都没带，只有这几本机关术，离凰藏在怀里带了出来，交给留学习，留聪颖，最复杂的灭丹盒都研究出来了，开战前，离凰让他可以试试。
“师父，儿征战四方，双手早已不干净，师父会不会…嫌弃徒儿？”留小声说。
“儿，那你是为何征战？”离凰问。
“为了……”为了报仇…也为了师父……可我不能告诉师父。
“男儿何不带吴钩，取关山十五州？！”留慷慨陈词，企图敷衍过去。
“儿只是想当将军吗？”
“不，儿也有治国抱负，儿凯旋后，定要治国□□！”
“儿觉得如今不好吗？”离凰给他缠绷带。
“师父，儿觉得，还可以更好！”
“那儿要如何实现？”离凰低眉。
“规劝为主！”留歪着头看离凰。
“儿，这是你的理想，师父支持，不过，师父想要你答应，无论如何，不可因一己之私而伤及无辜，可好？”离凰眼里尽是担忧。
留坐起来，“儿听师父的！”
留猛然坐起，几乎和离凰撞上，两唇擦过，离凰凤眸微缩，后退一步，留慌乱地摇手“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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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无妨”离凰转身，抿了一下嘴，留满脸通红“怎么办，师父会不会介意，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我该怎么办？要负责吗……”内心无比挣扎。
离凰面上并无波动。
留下定决心一样“师父！”离凰转过头，留猛然吻上去，离凰猝不及防。
此刻两人头脑都是一片空白，离凰抓住了留的手臂，留其实一吻上去就后悔了，这样不是越描越黑了，但师父的唇很软，他就是不想放开了，反扣住离凰的腰。
辗转许久……
留放开了离凰，离凰面上难得出现了慌张“儿，过分了”
“师父，我……我……我……”留“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其他的。
“儿……出去！”离凰几乎咬着牙说的。
留还想解释什么，见离凰脸色不好“师父，怎么了……你别吓我？”
“出去……”离凰冷汗下来了，感觉深入骨髓的痛痒涌了上来，怎么这个时候又犯瘾了！
“师父，我不出去！你怎么了？！”留扶起离凰，离凰脸色极差，隐忍着什么。
“师父，你怎么了，别吓儿，儿不是故意的！”
“儿，听话，出去。”离凰已经站不住了，死撑在桌上。
“儿，放手！”留将离凰搂住，离凰面色微红，手不经意地蹭着，瞳孔缩，两眼迷离起来。
留感觉离凰瘦了许多，抱着都有些硌得慌，慌乱间离凰猛然运转灵力，留感觉离凰浑身发烫，依旧紧紧抱着，“师父……冷静一点，儿在这儿……”
“儿，儿……”离凰眼睛成了血红色，脖子后出现了印记，鸿蒙之力……
“师父！”离凰挣脱，整个人充斥着杀意，看着留，隐忍着什么，飞了出去，原本在帐外偷听的燎原被甩了出去，倒在影朔身上，留追了出来，离凰早已不见踪迹。
离凰速度极快，一会儿追上一个火红的身影。
“朱雀！”离凰抓住朱雀，反手卡住朱雀修长的脖子“你到底居心何在？！”
“这不是很好吗？阿芙蓉能帮你早点运用鸿蒙之力，我在帮你回天界啊~”朱雀拍着翅膀，挣扎不了。
“你给他下阿芙蓉？！谁给你的权利！”子笙暴怒的声音响起，朱雀一颤，明明主人今日应是闭关的，怎么……
“子笙，如此惺惺作态，太看得起离凰了”离凰放开了朱雀。
“阿芙蓉会扰乱心性，换言之，对师父魂魄，影响颇大”离凰娓娓道来。
“朱雀，你真是有胆子！”子笙咬牙切齿，又转向离凰“朱雀我自会管教，不劳你心”
子笙平息了一会儿。
“阿芙蓉可有解？”离凰不关心他们如何。
“有，不过…我们尊贵的离凰应该不愿意屈居人下吧”子笙突然笑道。
“何意？”
“鱼水之欢可缓深入骨髓的罂粟之毒”子笙轻声说，脸上满是戏谑嘲讽。
“子笙……”
“当然你也可以忍着，忍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就不难控制了。”子笙看离凰脸色惨白，子笙面色缓和了些。
“好自为之，离凰……你给我回去！”说着扯下朱雀头上的一根羽毛，“回去拔光你的羽毛！”
离凰呼吸逐渐加重，看着他们离开“避世？又能避到何处呢…你…当真是没放过我……”
“谁让你给离凰下阿芙蓉的！你有什么权利？！废物！伤了师尊魂魄，你赔得起吗！”子笙说一句，拔一把羽毛，朱雀不似小时候大喊大叫，却也看得出有多疼。
“除了我，谁都不能动他！你又怎敢！”子笙越说越气，只可惜火舞鞭断裂，子笙随手甩出一块墨砚，打在朱雀身上，朱雀唯唯诺诺“主人，朱雀不敢了，主人息怒！”
“我才不要你帮忙！我比离凰差在哪儿，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比不过他，连你都要干涉我！”子笙骂着骂着自己哭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抱紧自己，蜷缩起来。
朱雀顾不得疼痛，抱住他“主人最棒，朱雀从小看到的都是主人最厉害！朱雀只是觉得，离凰轮不到主人出手，所以才贸然做主的，朱雀不会了，主人放心”
“哼，我本来……就比他强……”子笙像个孩子一样咬紧嘴唇，看向朱雀“月翎，你说是不是？”
朱雀凄然一笑“当然……”
离凰回来时，已是晚上，此时留他们已经大获全胜，紫川国内风云变幻，紫川君主遇刺，留借机施压，国师率众投降，紫川绮峰城内竖起留将旗，紫川国亡！
留知道离凰回来，庆功宴提前离席，离凰并无异常，“儿，可是胜了？”
留兴奋地说着“师父，儿还以为师父生气了，师父没事，太好了！”
“屠人城池，伤人骨肉，有什么好高兴的？”燎原嘀咕，说罢出去了“有的忙了……”
“儿，紫川国有座山，灵气四溢”离凰看着撒娇的留。
“师父想要吗？那徒儿把紫川送给师父！”留滚到离凰怀里。
“这也是你说送就送的？”影朔给离凰倒茶。
“只要师父要，我就想办法给！”留坚定地看着离凰。
“不必，我只是想在那座山上休憩几日”
“好啊！紫川我已经部署了，师父想去哪儿都行！儿过几日再回帝都，陪师父一段时间！”
“行军怎能随意更改？不要胡闹”
“我让大哥代掌兵权就行！”
“兵权也是能轻易交的？！你小子可别胡来”影朔皱眉，他很不满留此刻的姿势。
留躺在离凰怀里撒娇，离凰也不推开，反而一只手垫着留的头，怕他硌到。
“无妨，不过兵权罢了，不值什么”留笑着，兵权此刻仿佛只是一串糖葫芦，可以随意推让。
“如果影朔不放心的话，那影朔，你和燎原一起回帝都，防止差错便是了”留说道。
“主人！这……”影朔强烈反对。
“师父，好不好？好不好？”留撒娇更甚。
“儿……不可胡闹，哪有将领如此的”若是让儿知道自己有阿芙蓉的毒瘾，那可能……留真的就要离开自己了。
“师父……嫌弃儿？”留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露出比傻郎还无辜的表情“果然……师父还是嫌弃我不够好……”似乎随时会哭出来一样。
离凰慌了手脚“不……不是的……儿……我没有嫌弃你……”
“那就让儿陪你！十天，不！三天！不！一天也好！”
“好好好，让你陪，最多五天”离凰说着揉揉他的头发“都多大了…还撒娇？”
“只对师父撒娇！”
“将来你小子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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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媳妇，看你还这样不？！”影朔翻了个白眼。
两人同时一愣，留笑容渐渐消失“这个不用你担心！是我和师父的事！”
影朔闻言，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儿……”离凰要说什么，留猛然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儿知道师父要反悔了，我不听！不听！”
“你啊！”离凰无奈的看着他，满眼宠溺。
留又闹了离凰一会儿，见离凰面色疲惫，才怏怏告退。
隔日，留正式攻占紫川，交付兵权，上表离陌，衍痕先返回帝都。
留父亲，名墨心，字无情，因叛紫川，为紫川所不齿，伐紫川有功，回帝都再论功行赏。
留整理蒋遗物，从枕头里抖落数张纸，似乎是家书，字体清秀的是信儿的，每篇都有“盼君归”三字，蒋的有一封应该是还没寄出去，短短几行字：
“吾心思归，归于彼方；佳人在堂，思之如狂；归期将至，相逢有望；汝心尚在，吾心愿往”
落款：“良人”
留想起，那日在画骨楼初见信儿，信儿满纸都是“良人”二字，留闭眼，两行清泪落下，将这些贴身好，准备亲自交给信儿，并对信儿说“对不起”
他留还是太自大了……
若非良人，情深何如？
若非良人，如何情深？
第140章一百四十至清者可有鱼，至察者可有徒
燎原随军，影朔暗中跟随，至清饮酒伤身，胥靡给他打酒也掺些水，避他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