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

“若是陛下，感兴趣的话，此人便是陛下的！”燎原笑着。
“师父……”离凰的身形留一眼认出，轻轻喊了出来。
“若是陛下想要，就拿出诚意来吧！”燎原昂起头。
一道黑影带走了离凰，燎原昂着头“恭候陛下！”
“站住！”留二话不说紧跟其后，丢下一干文武不知所措。
到了虚境，燎原在外拦住“看来陛下真的对我准备的礼物颇感兴趣”
“既然是礼物，那也得让我看一眼！”
“陛下！您现在是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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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该自称，朕！”燎原提醒道。
“燎原！”留向前一步，一道闪电劈下“胆敢上前一步？！”
燎原眼瞳火红，透着杀气。
“燎原，你让我见师父一面，我答应过师父会去接他，想必是时间长了，师父恼了，你让我进去，我去给师父赔礼道歉！”说着留要往前走。
“留！你还记得你答应过离凰回来，那你记不记得你还答应过不杀离陌？！”燎原厉声说道。
“我……”
“你别以为你做的一切我不知晓，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你做的可以啊！借我姐夫之手，除去分权之人，又借沉浮宫毒杀离陌，逼死郡主，若不是骨娘送出思邪，怕也逃不过你的手！好你个留，怕是天下人都被你瞒过去了！人人都道衍痕心狠手辣，容不得人，谁又知你的手段高明呢？！”燎原目光如炬。
“留，这世上，死人不会说谎，我答应了让康命和轩辕令有一世安稳的缘分，他便放心的去往生了，所以，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又能如何？成王败寇，就算你说出这些，天下我又何尝不能安定？”留泰然笑着。
“这天下，你要就拿去，我不稀罕，但是离凰，不是你相见就见的！”燎原轻蔑地笑了。
“燎原！”留还想再说什么。
燎原一打响指，虚境打开，弯弯折折的路上铺满钉子一般尖锐的碎石，人间是四月芳菲天，虚境里却已然飘起雪花，虚境里境随心转，一般四季常秋，现在，已然是如此了。
“从这里走一步跪一步，一直跪到尽头！”燎原说罢消失了。
留身着龙袍，看着碎石，猛然扯了冠冕，摘了华靴，用力地跪了下去，膝盖仿佛被碾碎一般，留疼的差点倒下，勉强站起，往前走了一步，脚一下就被划破了，留不动声色，继续跪下。
一步一跪，碎石嶙峋，血染小路，虚境雪渐渐大了，留的发丝，眉毛与睫毛上都沾满了雪花，留嘴里念叨着什么，每走三步就磕一下头，燎原冷眼看着“自讨苦吃！”
留越往里，雪越大，几乎将碎石埋没，留跪下也不那么疼了，不过龙袍已经被血污染了一大片。
“离凰，你心疼他？”燎原跪在离凰旁边，看着面无表情的离凰，“还是说，你心已经冷了？”
离凰不说话，慢慢地将目光投向外面，“要下雨了……”
“这个时侯，怎么来了？”燎原看着天雷滚滚，瞳孔放大。
而留已经快跪完了，看见这雷来的蹊跷，云端恍然有人。
留站起，又猛然摔倒，膝盖再跪下去就该见骨了，额头也磕破了，已经狼狈不堪。
“哼，原谅你了！”燎原瞥了一眼留，“明天再来，我让你见离凰！”
“燎原，出什么事了？”
“不用你管！我说明天让你见就会让你见，现在给我滚！”燎原拖着留就要把他赶出去。
此行而来的是朱雀。
朱雀高坐云端，泰然自若“我奉主人之命而来，尔等！束手就擒！”
“你算什么东西！假凤虚凰！得志小人，也敢饶舌？！”燎原耻笑着，眼底全然是无畏“你天界的法器伤不了我分毫！”
朱雀笑着，“的确伤不了你，不过，他就不一定了！”说罢指向影朔。
燎原见状，不动声色“拿一个凡人做饵，你也做得出？！”
“这个凡人可是燎原姑娘日思夜想的人呢，况且，别忘了，鸢尾的魂魄还在我体内，燎原姑娘就不怕……一尸三命吗？”朱雀笑的自得。
“把离凰交出来！我不动他分毫！不然，他的命可就是我的了！”朱雀眼神变得狠辣。
“呵，想不到影朔的花名都传到仙人耳中了？影朔还真是荣幸！”影朔处变不惊，反而挑起朱雀的脸细细打量，朱雀的脸色变得又羞又恼“你！”
朱雀分神的功夫，燎原跃起，手里拿着离凰的堕天弓，拉满弓弦，一箭射中朱雀，朱雀猛然受挫，顺手一推，影朔一闪，朱雀栽了下去，燎原跳下，将朱雀当做垫脚石，用力一踩，朱雀坠落的更快。
燎原眼里都是杀机“都给我死！”
下一瞬间，天罚骤然而至，燎原回身挡住，“子笙！你给我出来！你个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的小人！”
下一秒，子笙出现了，怯生生地探出头，了天罚，子笙得到鸿蒙之力，天界忌惮三分，子笙去执行天罚，务必除掉离凰以示忠心。
燎原落地，留还跪着，已经动不了了，燎原淡淡地看了一眼“进来吧”
“师父！”见了离凰，离凰静坐着，留猛然跪下，扶住离凰的腿，“师父！儿知错，请师父责罚！”
离凰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头，不说话，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留察觉离凰的不对劲“这？这是怎么了？！”
一眼看到一边断成两截的绿琦，“这是？”
“啪！”留被燎原打了一巴掌“离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了你这个徒弟！”留不言，他膝盖上的血都凝结成了冰，却不及离凰此刻的冰冷。
“我……燎原，你告诉我，师父怎么了！我要怎么做？！”
“怎么做？呵！做你的皇帝去吧！礼我也送了，你见也见过了，贱地留不住贵人，请陛下回去吧！”说着一道光，留的伤就好了，留站起，又跪下了“师父你看看我，我是儿啊”
离凰听了，微微低头，盯着留，半晌“你不是儿…你是皇帝”
听了这话，留觉得比刚刚燎原的那一巴掌还疼“不是皇帝！不是！”留慌张的扯下龙袍，扔的远远的“我是儿！师父！我是儿！”
离凰定定地看着，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你不是儿……”
燎原在一边，似笑似哭……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太可怕，累到不想动
第153章一百五十三初试云雨，首涉鱼水
燎原道明了天罚缘由，留轻轻地抚摸离凰的脸，眼神渐渐冰冷。
留走到朱雀面前，被堕天弓箭射中，朱雀深受重伤。
留淡淡地看着朱雀，一脚踩上去，朱雀痛呼“凡人，你作甚？！”
“天罚？谁给你的权利罚我的人！”留脚下用力，朱雀痛呼。
“离凰是有罪之人，你敢阻挡我执行天罚，你有几条狗命？！”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们有多大的神通，更不管什么三界六界的！他，你们敢动的话，我让天下人陪葬，到时候，你们就守着你们的规矩，自娱自乐吧！”留一踩到底，听到了清晰的断裂声。
“今日，就让你们那些作威作福的天人看看！惹了我，是什么下场！”留抽出绝离。
“你敢！我是神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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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握着自己垂下的手，迅速后退。
“神兽？如此恶行，也配神兽之名？”燎原说道，目光炯炯。
“与人勾结，干涉人间王道纷争，连结沉浮宫，串通紫川国，假传天谕，挑起战争！给离凰下阿芙蓉，导致鸿蒙之力波动，戕害他人！一桩桩一件件，位列仙位，你也配？！”燎原踹了朱雀一脚，这一脚极重，朱雀感觉骨头快断了。
“朱雀！”空中传来威严的声音。
朱雀俯首，燎原也微微低头。
“天帝！朱雀知错！朱雀体内还有鸢尾魂魄，让朱雀以身献魂以……”子笙开口。
话未说完，天雷骤至，朱雀浑身着火一般，光亮无比，刹那间，神魂具灭。
子笙看着，一阵惊恐，燎原往后退了几步。
光亮消失，留正捂着离凰的眼睛，离凰依旧岿然不动，留低下头，在离凰耳边轻语。
天帝再次出声“至于离凰……”
留抱住离凰，把绝离横在二人面前，“天帝，你听好了！离凰，是我的师父！你若辱他，我便废你身魂，你若伤他，我便问鼎弑神，你若杀他，我便屠尽天下人！”
掷地有声，少年胆识气魄，子笙自叹不如，不过只觉耳熟，天界众人，议论纷纷，天帝一声“肃静！”才好些。
气氛僵持着，一触即发的力量。
“尔为君王，不可任性！”离凰突然开口，拉住留的袖子，离凰似乎有了些知觉，不过眼神还是很空洞。
留轻轻说道“好”语气仿佛揉皱了春水一般。
燎原看着二人，眼神柔和许多，死死拽住按耐不住的影朔。
僵持一会儿，天气转晴，风和日丽，子笙在朱雀躺过的地方徘徊了一会儿“真的，什么也没剩下……”转身离去了。
留抱起离凰，“师父，我们回家……”
虚境重建，不过梧桐阁大了许多，两个人住，刚刚好。
思邪被雏鸾带着，住在后山，傻郎就喜欢往后山跑。
留整日伴着离凰“师父，你看这个，是你送我的剑！”
“好看……”离凰轻轻说。
“那这个好不好看？”说着拿出一支簪子，正是当年送给离凰的那支，那日从虚境离开，离凰就一直带着，前不久留给离凰换衣服发现的。
“好看……”离凰依旧是轻言细语。
任由留抱着，留突然拉着离凰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这个，好不好看？”眼神里都是期待。
“不好看……”离凰认真看了看，得出结论，留有些受伤，可下一秒。
“我的儿最好看”离凰说着，突然笑了，像个孩子一样拉住留的袖子“儿有这么好看~”说着比划了一个特别大的圆，离凰眼里都是认真。
这时，傻郎来了，蹦跳着，“爹爹！阿娘！”手里捧着酒酿圆子。
“爹爹！燎原姐姐带我去吃好吃的了！爹爹尝尝！”说着舀了一个送到留嘴边，留转手就喂给了离凰“好吃吗？”
离凰微微点头，留自己又舀起了一个，刚要放进嘴里，离凰就凑了过来，咬了一口，双唇微微点了一下，留愣住了，离凰吃完舔舔嘴唇，“甜的……”
燎原目睹了全程，她正吃着桂花糕，砸着嘴，“真是黏得慌……”拉走了傻郎。
“师父，吃不吃了？”留指着自己的嘴唇，笑着问。
离凰却又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远处，远处摆着绿琦，留轻轻搂着离凰“师父，想弹琴了？”
从背后搂住离凰，把焦尾拿出，四大古琴，也就焦尾安然无恙。
留拨动琴弦，带着离凰的手，恍若当年，离凰也是这样教他的，一曲凤求凰轻轻流泻在指尖，离凰靠着留，能听到留的心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曲毕，留紧紧拥住离凰，实实在在的拥抱，让留心安“师父，对不起，是儿的错，才让你变成这样，儿发誓，一定给你修好绿琦琴！”离凰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放在留脸上，笑了……
“我要！”短促又坚定的声音击中了留，留脸上全是震惊，一时不知如何，离凰见留没有反应，又说了一遍“我要！”离凰脸颊有些红了。
“师父，这是？”留看向一边的酒酿圆子，“醉了？”内心无奈道“怎么这么点酒也会醉啊？！”
离凰死死搂住留，一遍遍说道“我要！”
留有些慌张，留平日虽然心狠手辣，驰骋疆场，但一到离凰这儿，什么将军气度，帝王风范都成了浮云，只有慌张，缩手缩脚的喜欢离凰，不敢有大动作，就怕坏了印象。
离凰已经不满足只是抱着了，主动亲了上去，留大脑里只有这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离凰亲完了，下意识地舔了下唇“不好吃……”留只觉理智崩断了，用力贴了上去，离凰无处可逃，甚至有些喘不过气，终于，离凰气喘吁吁地推开了留。
留笑问“这下好吃了吗？”
离凰满脸通红，挣扎着要起来“不吃了！”
“师父……试试别的吧……”留哑着嗓子，声音极具诱惑力，眼里有着深刻的欲望。
离凰歪着头“好啊……”主动搂住了留。
留抱着离凰往屋里走，还没进去就压在墙上一顿亲，离凰完全处于劣势。
宽衣解带，留动作有些粗暴，乌发尽散，离凰醉了，两腮绯红，眼里也有些迷醉，留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但还是极力克制着，生怕弄伤他。
娇喘细细，香汗淋漓，一个个烙印般刻上标记，离凰完全放开了，与平常如松如竹的气质截然相反，令留好奇，师父的极限在哪里？
折腾到了床上，愈发努力开拓，离凰一声痛呼，落泪了，留轻轻吻去，“放松”
“啊！”离凰喊了出来又立刻捂住了嘴，留轻轻拿开，离凰咬住嘴唇，嘴唇咬的有些泛白，留心疼地吻住，被离凰咬破了，血腥味却似乎刺激了留一般，试探了两下，动作就野蛮起来了，毫无章法可言，只知占有。
酣畅淋漓，床板吱呀，一个时辰里，离凰只知攀附着留，眼神依然涣散，但是却是□□的原因。
留只觉一紧，来不及抽离，尽数入腹，离凰只觉烫的慌，和脱水的鱼一般，无力地躺着，眼里全是迷茫，眼角还带着泪，乌发散乱，更让留爱不释手。
“师父，喜不喜欢我？嗯？喜不喜欢？”留笑着，一脸满足。
离凰不说话，留却偏要逗他，无意间厮磨着那还未分开的地方，惹得离凰轻颤，离凰睫毛都颤抖着，凑到留耳边，小声说道，“喜…喜欢……”声音如蚊呐。
刚准备不想累着他的留一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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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要了……”离凰颤抖着，却阻止不了刚得到认可的留。
接下来几个时辰，留终于要够了他，给他打水清洗，离凰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下面，浑身都是欢好后的痕迹，床榻更是一塌加糊涂。
留忙活了半天，看着离凰，嘴角便噙上笑容，离凰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半梦半醒中，无意喊了声“世恒……”留手一顿，笑容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开车以慰藉我军训时受伤的心灵。
第154章一百五十四世态如此，真假无关
留整日陪着离凰，离凰也由木头人变得有些知觉了，能主动与留有些互动，燎原看着，甚是高兴，不过离凰有时会把傻郎当做留，喃喃自语，什么对不起和抱歉，常常喊着“世恒”。
一日，清浅湖边，离凰靠在留怀里，二人静静垂钓，无所谓周围世俗眼光，帝王突然消失，帝都乱作一团，留不为所动，只一心陪着离凰，过了许久，还是没有鱼上钩，离凰眼里有了失落。
留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稍稍离开一会儿，叮嘱离凰等着，不能乱跑，离凰乖乖的点了点头。
留离开没多久，远远跑来一个小孩子，刚跑到离凰跟前就摔倒了，哇哇大哭，离凰看着，满脸疑惑。
远处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赶来，抱起孩子，查看有没有受伤，对着离凰就是一顿骂“这么大个人了，还欺负小孩子！”离凰没有反应。
“怎么？装傻充愣就行了吗？我和你说话呢！”说着把离凰身子扳了过来质问，唾沫星子四溅。
“……”那女人无理取闹的厉害，孩子哭天抢地的，周围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离凰眼神空洞疑惑。
“这可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的男娃子！你欺负得起吗？！也不看看我们家老爷是干嘛的！可是城里有名的捕快！信不信我让他抓你？！”那女人眉飞色舞，趾高气扬，留不在，治安混乱，一个小小的捕快妻室也敢如此耀武扬威。
离凰歪着头看着，那个小孩子突然不哭了，指着离凰“我跑到这里，大哥哥就把我绊倒了！”
听了这话，女人更加有理“听到了吗？大家伙儿都听到了吧，就是他先欺负我们家大宝的！”女人上前指着离凰鼻子骂，吵着要赔偿，离凰只是不说话，女人骂累了见离凰没有任何反应，一时摸不透。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看我家大宝摔伤了，我们要给他找郎中，普通郎中肯定配不上，我们肯定要找个好的，这医药就是笔不小的银子呀~”女人砸着嘴“还有这衣服脏了，我们要重买，大宝受到惊吓了，我们要去求佛拜神，这香火钱，也不便宜……”
女人锱铢必较着，就差把他们家的日常开支都算进去了，最后一伸手“我们也好说话，三百两就行！就当你表示个歉意！”
离凰仍然不说话，觉得听不懂，就专心钓鱼，突然鱼钩动了，离凰用力一提，是一条肥美的鲈鱼，离凰笑了，女人有些看呆了，甩了甩头，“喂！我和你说话呢，装傻就行了吗？还不给钱？！”咄咄逼人。
离凰只看着鲈鱼笑，重新放下钩，一放下就又有了鱼，接二连三钓了四五条，都是肥美的四腮鲈鱼。
女人觉得离凰刻意冷落她，面子上挂不住，用力一推“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这一推，离凰没有防备，一下掉了下去，离凰眼里全是惊恐。
离凰，不会游泳……曾经也被谁推下去过，幸好最后子笙救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离凰便有些怕水。
离凰摔进了水里，离凰本能地扑腾，女人见惹了事，抱着孩子，冲出了人群，消失在了闹市。
离凰扑腾着，桥上一干人都干看着，没有人下去救，清浅湖不浅，可以说深不见底，离凰几乎失去力气，快被什么拽下去似的，突然一双有力的双手抱住离凰，把离凰救了上去，留浑身湿透，看着离凰，离凰眼里全是惊恐，紧紧抱着留打颤，留安慰不及，眼里满是心疼和怒火，周围的看客一哄而散，生怕惹到事。
原本留见离凰钓不到鱼不高兴，自己潜到水里直接捉，一条条挂到离凰的饵上为搏一笑，没有注意到岸上的事，不过幸亏及时救上来了，离凰受了不小的惊吓，留紧紧抱着“我在呢，别怕，师父别怕！”
过了好一阵，才安定下来，留抱着离凰，准备回去，才走了几步，一个老人倒在路中央，随时会有被马车碾到的危险，周围的人脚步匆匆，留只是看了一眼，也准备绕道，离凰轻轻问“怎么不扶？”
“扶了我就要松开师父了”留笑着，离凰看着留，不明其意。
下一秒，老人指着二人“没天理啊……”还没喊完，一辆马车飞驰而过，老人灵活地转了个身，躲开了，留眼神暗了暗，没有搭理后面，离凰看着留，又问了一遍“怎么不扶？”
留温柔地看着离凰，轻轻说了一句“假的，不必理会”
二人找了个地方换了身衣服，坐下吃面，以前吃面，离凰细嚼慢咽，留狼吞虎咽，现在却是截然相反“我还要！”离凰看着留，认真地说。
“给！”留说着把自己面前还没动的一碗给了离凰，远处一个孩子被追着打，看上去似乎是傻郎，留见了，嘱咐了几句就去查看。
离凰吃完后，乖乖等着，突然一阵喊声“快来人呐，救人啊！”离凰张望了一下，只见高楼上，一位女子摇摇欲坠。
可怕的回忆涌上心头，离凰起身，又想起留的嘱咐，犹豫了。
那女子控诉着，原是大户人家女子，被自家车夫□□，打官司未成，罪人逍遥法外，拼着一死也要将恶行昭告天下，那女子慷慨激昂，性情刚烈，底下的人也有所触动，突然她的父母出现了，言辞中无非是说她丢人现眼，没有一字是追究车夫的，女子渐渐绝望，“父亲，母亲，你们当真……要逼死我吗？”
“死了的话，来世就干净了！”突然底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女子一愣，仿佛认同了一般，渐渐往前走，看热闹的没有人说话，大概都觉得一个被玷污的女子，不值得他们相劝，女子往前走了一步，离凰猛然站起，“不要！”
离凰冲到下面“不要！鸢尾不要！”
“你不脏！脏的是那个罪人，什么来世就干净了？狗屁！”离凰眼睛都红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是受害者，你们还要如此伤害她？你们以为自己很干净吗？你们这样与行凶者有什么区别？！”
离凰声嘶力竭，换来的是人群的推搡，“胡说什么？！疯子！”离凰跌坐在地上，簪子落下，离凰还没来得及捡起，就被人群踩碎了。
那个女子，绝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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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谢谢”纵身一跃，周围人纷纷躲闪，离凰眼见着血腥一片，大脑一片空白，连恐惧也没有了，突然一句话浮现出来“看好了，这就是你要守护的世人”
突然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别怕”离凰颤抖着“儿？儿？！儿！”
“我在，别怕，别怕”留心疼地抱着，回了虚境，燎原问清缘由，愤恨不已“我去杀了那群看客！”
“燎原，他们应该是受人指示，你与其去杀他们，倒不如去查查是谁布的局”留淡淡的说，搂着颤抖的离凰，轻轻拍着。
燎原眼珠一转，转身离去。
画骨楼内，燎原一去就踹门，“七叶！七叶！”
七叶款款而来，面容和善“怎么了，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