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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暮雨子规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某哈Hall
『好,那我就放心了。』萧佐凡说罢,伸手一捞,把范弘轩拦腰抱了起来。
『等、等一下!小作坊!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范弘轩体弱,被萧佐凡扛在肩上无力地挣扎,只能蹬着腿大喊大叫。
萧佐凡没走几步,像是遵从了他的指令一般,突然就把他放了下来。
范弘轩反手撑在身后,摸索着发现他是把自己丢到了床上,瞬间想到了之前自己做过的糗事,便紧张慌乱了起来,退到床侧的墙边。
萧佐凡爬上了床,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盘腿坐在了他的面前。
『范三,我知道你是假装失忆后,调查了这一系列的事件,而后配合你演戏,并暗中帮助青商商会壮大。这些事都是为了帮助你,并无关我们之间的输赢,你是知道的吧?』
范弘轩点了点头,而后想起黑暗中萧佐凡并看不见,便出声道:『嗯。』
『这一月来,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你多方旁推侧击,试探了我的心意。如若你当真要把这当作与我的又一次输赢较量,那我便承认,是你赢了。』萧佐凡的声音变得很是温柔,范弘轩听着,如梦似幻。
『呵,若认真算来,我在十五岁那年便败给你了。不,也许在更早之前……在我自身还未察觉之时便早已败下阵来。』萧佐凡说着,伸手摸索着抚上了范弘轩的头,轻揉着他的发。
范弘轩便觉头上一片酥麻,仿佛萧佐凡轻抚的不是那毫无知觉的发丝,而是他身体深处的心弦。此心弦在萧佐凡的撩拨中轻颤着,便能听到悦耳的天籁情话。
『我现在就认真地重新回答一遍你当晚的问题,这次没有旁人,也不必再演戏了……范弘轩,我喜欢你。』
☆、第二十六章 『对喜欢的人所做之事,只需本能,不必从师。』||蛋:加肉加肉
在范弘轩看来,萧佐凡一直是个假正经真腹黑的人。
他上要对萧家对王府言听计从,下要对官府对百姓无微不至,明明是个没什么野心政望的人,却偏偏事无巨细,劳心劳力,在政商界打滚久了,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范弘轩看着都觉得累。
范弘轩从小便自由惯了。他总觉得,世间万事皆守恒。被人说是野种,是娼妓之子,便有老爹疼爱,有大哥关照。他便不贪不图,敛锋芒,小打小闹地当个吊儿郎当的笑柄,便能爱打野鸡打野鸡,爱调戏姑娘调戏姑娘,活得逍遥自在。
若不是范弘仁作恶,他估计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能这么悠哉游哉地过下去,而萧佐凡大概也会在适当的年龄娶妻生子,然后为了家族兴旺而入朝为官吧。
可是,那个一直正经兮兮,正直不阿,正派无比地萧佐凡,刚刚却突然在他面前用异世界的话来说弯了……说了范弘轩这辈子听过他说的最坦诚地话。
这个小作坊明明说着是范弘轩赢了,但范弘轩听着却莫名感觉自己输了。
不知道是羞还是恼,范弘轩听到自己心跳如雷,身子里不知何处生出一股力量,他伸手抓住了萧佐凡的衣襟,一用力便把萧佐凡甩倒在床上。
萧佐凡有些吃惊,没有动弹,范弘轩便迈腿跨坐在他的腰上。
『小作坊,你这是要比咱们俩谁先喜欢上谁么?那肯定是我赢了!』范弘轩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萧佐凡忍着笑,没有打断他,『你可知道,小时候大家都说我是娼妓之子,不愿与我玩耍,我便也不跟他们玩,气不过了就恶作剧一番,总能把他们通通吓跑。只有你,看着那么一本正经,被我恶作剧了也不像他人那样哭着逃跑,竟然会反击回来……小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最好玩的玩具。
上次在山洞里你说八岁那年我把你的书丢河里把你气哭了,你可知道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明明是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明明往常都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的,明明是最有趣的玩具,这次竟然哭了……你可知道当时我心里想的就是,我范弘轩这辈子都不愿再看见你的眼泪?
如果真要比,那必定是我赢了!因为我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哈哈哈。』萧佐凡稍微一愕然,突然笑着挺腰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在自己身上手舞足蹈的范弘轩,『八岁的时候你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我当然懂,我看不懂的是你……唔……』范弘轩还想继续辩解,却被一双唇堵住了嘴。
萧佐凡缓慢地碾磨着他的唇瓣,动作稍显拙劣。
范弘轩突然有些分神地想到,小作坊这么正直的一个人,说不定从来没有过任何情事经历,此时心里大概很是慌乱紧张。倒是他,在那个开放的异世界里撞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此刻不正可以派上用场?
如此想着,范弘轩笑了笑,主动张嘴,伸出舌头去舔萧佐凡的唇,然后是齿,然后是舌。
如此缠绵了不知多久,两人的吐息都变得火热而急促。范弘轩一手伸至两人之间,悉悉索索地摸到了萧佐凡的腿间,轻易便抓住了那个已经肿胀起来的物体,上下撸动了起来。
『……唔……』萧佐凡闷哼了一声,僵直了身体埋首在范弘轩的颈窝。似乎努力地忍耐着什么。很快便像是忍耐不了似的,突然伸手开始脱范弘轩身上的衣物。黑暗中看不清晰,萧佐凡脱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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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四处游走,更像是在爱抚一般。
范弘轩手上的动作不停,享受着配合地让他把自己脱了光。虽然没有看见他动情的脸,但听着萧佐凡因自己的动作而变得越来越急促的低沉喘息,范弘轩被满满的征服欲撩得有些颤抖。
『……范三……』萧佐凡突然伸手抓住了范弘轩还在律动的手,声音嘶哑着叫唤了一声,不让他继续动作。
范弘轩在其中听出了些求饶之意,顽劣的玩性不由得更是膨胀,戏虐地甩开他的手想要继续套弄。萧佐凡力气比他大上许多,轻易地把他的双手扣住禁锢在自己脖颈后,拉近他的背,弯腰含上了他的乳尖。范弘轩敏感地感受到湿热的唇舌与危险的齿尖,身体一颤,顿时脱力不敢再挣扎。
范弘轩难耐地抱紧了埋在胸前的头,细碎的呻吟从唇中溢出,萧佐凡听罢更是卖力地滑动舌尖,双手在他身后摸索着,用力地揉捏起范弘轩的臀瓣。
『…唔…小作坊你……不应该啊…嗯…怎么会如此熟练……跟谁学的……』
『本能。』萧佐凡伸出一指探到他的褶皱处,嘴里仍含着他的乳尖,口齿不清地说着,『对喜欢的人所做之事,只需本能,不必从师。』
加肉加肉部分在蛋w
☆、第二十七章 正文完结
『快来快来,茗茶居的说书先生要开讲啦。』
喧闹的集市里不知何处传来几声吆喝,几个不足十岁的孩童便兴奋地互相推搡着往那家有着金字招牌的茶居跑去。正在集市上闲逛的大爷大妈们听到声响,也循着人流走去凑热闹。
旅人一路南下,在两广、蜀地、西北都走了一遭,个把月后回到此镇,果不其然又遇上了此番热闹之事。他喜上眉梢,赶紧跟着人群走向茗茶居,盼着能早些到,寻个听书的好位置。
台上讲书之人仍是那位秦先生,弯月的笑眼,一身蓝衣,手握着一柄纸扇,正在台上悠然自得地踱着步,开口便是那字正腔圆的老成模样。
『上回且说到韩家家业衰败,正值风雨飘零,岌岌可危之际。就在政商界的大腕儿们都以为韩家要完之时,一直与之作对的赤商商会竟主动示好,不出几日便被韩家顺利纳入旗下,至此两大巨头合二为一,一时风头无两,彻底控制住了江南一带的商界命脉。』
旅人思及上回的听闻,便想起这说书先生说的『韩家』实际上是指『范家』,那想来这『赤商商会』,便是那有名的『青商商会』了。
『哎,这两家不争了,缺了些好戏看呐。』茶客中有人惋惜道。
『话不可这么讲,』有人出言反驳,『两虎相争,劳民伤财,还不如和和睦睦,我们老百姓日子也能好过些。』
『那倒是,』有人附和,『这不范家和青商商会刚一合并,咱们的盐价和菜价就立马降了下来,这范三少爷也算是干了些好事儿啊。』
『噗』楼上的贵宾雅座处突然响起一阵喷水声,楼下熙熙攘攘,没几个人注意到,台上的秦先生脸上却笑意更深了。
『范三,现在喝茶都不能好好喝了?』萧佐凡皱着眉看着一桌喷溅的茶水有些心疼,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啊……
『不是……我只是想不起上一次被不认识的人夸是什么时候了,突然有些方……』
『……方?』
『慌。』
『再说韩家二少爷,因经营不善险些毁了韩家家业,韩老爷雷霆震怒,不顾韩夫人哭闹劝阻,挥手就把韩二少爷发配到边远的南蛮之地,美其名曰监管农作。至于真相……相信在坐的各位都了然于心。』
『哎,这范二少爷也是可怜,原本就不是什么经商的料,迫不得已才挑起的担子,结果没做好,还被怪罪了。』
『诶,我听闻的内幕消息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啊。』
『对对对对,我三姑家的大儿子是在那有名的赌坊开局的,我听说范二少爷是那里的常客……』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似这样的人啊。』
『我还听说他是沉溺美色,为几个勾栏女子一掷千金,结果被骗得很惨……』
『不对吧,我听说的怎么是他贪图政权,想要贿赂高官,结果钱了事没办成,还被反告一状,差点进了牢,范家只好花更多的钱把他赎出来……』
茶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各自绘声绘色地讲着自己听来的消息,一时间吵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
台上的秦先生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打断了讲书,也不恼,只是闲适地扇着扇子,像是反过来看台下的戏。
旅人听得各种乖张得消息都有,也不知谁真谁假,感觉有些无趣。
定神一看,发现这个秦先生不时往台前那桌看去,月牙眼中笑意盈盈。旅人遂着视线寻去,看到台前那桌有个年若十六的清秀少年,趁茶客们不在意,不时会凑近台前跟秦先生低声说些什么。杏眼下的泪痣看着有些羞涩的亲密之感。旅人感觉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我还是感觉你对范弘仁过于仁慈了。』二楼贵宾座中,萧佐凡命人重新沏了一壶茶,边啜着边说。
『那能怎么办。』范弘轩托腮看着楼下的人争吵,『我爹已经失去一个大儿子了,总不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三儿子把二儿子干掉吧?』
『你甚至没有告诉范老爷关于大哥的真相。』
『没必要劳他心烦。我爹一辈子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为了范家家业劳心劳力。这辈子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去听我娘唱戏,结果喝多了有了我。你说这么一个老实了大半辈子的人,听了这真相估计得气晕过去吧。』
『所以你就叫人放出各种半真半假或夸张或谨慎的消息,让人听了既心里存疑不敢全信,又对范弘仁起厌弃防备之心,彻底断了他东山再起的可能。不用出手干涉什么,自然让人心浮动,逼着范老爷把他发配蛮荒。啧啧啧,范三啊范三,好一招借刀杀人。』
『哼,我且当褒奖手下了。』听得萧佐凡语气中的揶揄,范弘轩也不恼,只是勾起一边嘴角笑道。
听得台下茶客们的争吵平息一些,秦琛便继续开腔。
『至于韩三少爷,自掌管韩家及赤商商会以来,忽似回复了本性,仍旧每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理事务,把家业甩得一干二净。也亏得手下人得力,才能让韩家家业稳步发展。』
『他说谎!』范弘轩气得想掀桌,『好你个秦琛,竟然公然诋毁我抬高自己!』
『嗯……他说得也没错。』萧佐凡看着范弘轩生气的样子就感觉特别悦目,『除了刚开始整顿任员,调配物价忙了些日子,最近你不是基本都全权交给秦琛,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比范老爷还甩手掌柜了么。』
『我、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还不是因为你每晚折腾我到三更么!!!』
看到范弘轩红着脸中计说出了自己想听到话,萧佐凡满意地低笑着一手把他揽到怀中顺毛。
『就在前几日那个雷雨交加,狂风作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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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高的深夜,邻镇某官员的山庄中忽现异象,一阵乾坤挪移,幻想横生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似乎无所不同。但下人们却发现……韩三少爷失踪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山庄的主人……』
『天呐,难怪最近都没有见到范三少爷和萧大人了。』
『好可怕,活生生的两个人为何平白无故消失了?』
『我听闻是什么去了异世界之类的……』
『不会吧,萧大人消失了,那官府岂不是乱了套?』
『不是我说啊,江南这边的官员们真该学学没有萧大人自己主事儿了,人家萧大人皇亲国戚的,哪能每天围着些鸡毛蒜皮的事转啊……』
『嗯,这句我爱听。』范弘轩被萧佐凡顺着背,舒服地眯着眼,『就该把你生拉硬拽地带走,不让你再瞎操心。』
『我们不是还在么,怎么这么快就让秦琛把消息放出来了?』萧佐凡不搭腔,反问道。
『秦琛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说书了,之后要专心料理范家产业和谈恋爱……所以就先让他把消息放出来呗,反正我们现在就要去明渠山庄启动氢离子动力器了不是吗,也没差几日。』
萧佐凡低头看了看台前那桌的墨桐,看他一脸小家子的幸福做派,那杏眼中怕是除了秦琛再也容不下别人,便也放了心。
『走吧,趁他们还没散,我们出发吧,得等下被哪个不走运的瞧见了,还以为撞鬼了不成。』范弘轩从萧佐凡怀里有些不舍地离开,在身上掏了掏,『对了,这个送你。』
『这是……?』萧佐凡接过,发现是一柄做工略显粗糙的纸扇。
『之前在山上你不是为了救我把你带在身边多年的纸扇给当武器丢了嘛。我看你每天习惯性地摸腰侧想拿纸扇,结果都摸个空,看着别扭……便特地学着做了一把。』范弘轩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尖。
『你做的?难怪这么丑。』萧佐凡嘴上说着,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扇。
扇面用歪扭的字迹写着『山间暮雨子规啼』几个字,一看便是出自范弘轩之手。
萧佐凡的嘴几乎要裂到耳根,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这纸扇我可不敢在人前用。』
『啧!不要就还我!』范弘轩听罢恼羞成怒,伸手要抢。
『这么丑的扇子不能留着祸害他人,还是我着吧。』萧佐凡说着就把扇子进怀里,把扑过来抢扇子的范弘轩揽住,在他额前啄了一口,『如此顽劣之物,估计也只有我能镇住。』
☆、番外二||墨桐的身世之疑
番外二:季墨吾桐琛愿所秦(壹)
『珉儿。』
听到秦琛对着兔子喊出这个名字,墨桐一颗心急速下沉,瞬间便被冷汗打湿了额鬓。
『秦先生。』萧少爷见状,低沉的声色严肃了起来,『那些事情,你还未与墨桐说清楚?』
墨桐听罢又是一惊,猛然转头看向了自家少爷,这么说来,少爷是知道秦琛底细的?
『……是秦某疏忽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们好好说明白。』
目送少爷离开后,墨桐转头盯着立在一旁有些无措的秦琛,一字一顿地说道:『秦先生,你似乎有些话未跟墨桐说明白。』
说罢便转向还坐在主位上的陈冬青,礼貌地作揖拜别,而后径直转身离开。
『墨桐……墨桐公子……』秦琛立马追了上去,走在墨桐身后叫唤着,前方的人正在气头上,也不搭理,秦琛只好暗叹一气,沉声叫到,『……珉儿!』
『……!』墨桐果然立马僵直着脊背停下了步伐,转头恼怒地说到,『秦先生说话请当心些,这可不是能随便叫出来的名字!』
『此处说话不便,跟我来。』秦琛拉起墨桐的一侧袖子中的手,腕上的力度是少见的强硬,直到把墨桐带到了书房,把门窗都关好,才发现自己的无礼举动,急忙撒了手。
『墨桐一直都知道秦先生见多识广,消息灵通,却没想到是如此的神通广大。』墨桐双手抱胸,语气带了几分嘲讽。像是被逼到断崖的麋鹿,绝望中充满防备,随时打算反咬侵略者一口。
这一月相处下来,墨桐日日到秦宅听他谈天说地,讲些辛闻秘史,每每说到激动之处,疑惑之时,总会忘记书童的礼节教养,与他争论一番。那是秦琛最愿意看到的墨桐的模样。
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亲密之感,竟然就这么轰然崩塌,秦琛无比惋惜。他低垂着头,月牙状的眼中看不见一丝往常的笑意。
『你究竟知道多少了?』墨桐见他不语,终于耐不住追问道。
『相较于墨桐公子,秦某知道的,只多不少。』秦琛抬头仔细地打量着墨桐的脸,暗自叹了一口气,忽然从腰间摸出他讲书时惯用的纸扇,『墨桐公子若是愿意,且听秦某一一道来,看是否如心中所想?』
『……你说。』
得到墨桐的许肯,秦琛纸扇一展,端起了说书的架势,语气却较往日而言少了些戏虐,多了分正色。
『赢奉五年,皇上指派五王爷亲王帅兵出使西北,成功打消了季安族作乱的意图。季安王降伏,献上金银牛马无数,更是把最心爱的季恬公主送来和亲。由亲王带队回朝。
季安一族生来豪迈自由,季恬公主更是性格刚烈,若不是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危,宁死也不愿嫁入中原皇室。想到宫中生活如笼中飞鸟,无奈之中日渐寡欢,形体消瘦,送亲途中就数次病重。亲王人如其名,光芒内敛却和煦似日,见季恬公主郁郁难平,便柔声相劝。送亲路途遥远,月余的朝夕相处下来,两人竟暗生情愫。
但和亲之事已成定局,两人虽心中有憾,却从未逾越。季恬公主与皇上完婚,被赐封了季嫔,而后皇上便不再过问,深锁冷宫之中。季嫔在深宫中无依无靠,无功无宠,满目萧条。亲王心生不忍,趁着宫中大宴,进宫与季嫔私下幽会。
不久后季嫔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也幸得身处冷宫,无人问津,在亲王的协助下买了身边为数不多的下人,顺利产下一子。生产后孩子便被亲王秘密养在王府之中。
赢奉十一年,季安族再次作乱,皇上盛怒之下亲自领兵,砍下了季安王及其长子的头颅。季安族人四散逃亡,季安王国彻底崩塌。皇上班师回朝,不知为何想起了冷宫中的季嫔,竟提着季安王及长王子的头颅去见季嫔。季嫔怒火攻心,失了心智,欲刺杀皇上为父为兄报仇。但皇上早有准备,侍卫们及时把季嫔拿下,入天牢。
皇上命当朝丞相彻查此事,竟牵连出了亲王与季嫔的私情。调查最后,以亲王犯上作乱,私通外族谋朝篡位的罪名结案。天子震怒,把亲王府中,上至王妃,下至马夫,上百人株连九族,亲王一脉彻底被灭了门。
但因季嫔的孩子一直是没有名分地秘密抚养,并不在王府名册之上,万幸之中逃过一劫。亲王事发前把孩子托付给了王族中最年轻也最与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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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的恭亲王,也就是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十八王爷,而与恭亲王素来交好的萧大人得知后,便辗转养至萧府,改名为墨桐,让他成为了萧少爷身边的书童。
这名孩儿被取名为珉儿,虽未曾点明,但王府上下皆知,此名与亲王一脉相传,珉、、皆为美玉之意。王府中有下人受不住严刑逼供,向当时主审此案的丞相透露了珉儿的名字,丞相下令追查叛党余孽,一旦查到,格杀勿论。却由于孩子已经几经转手,隐姓埋名,因此从未追查到萧家头上。此案一经十年,早已成了悬案,此名也成了禁名。』
秦琛说罢,笔直地站在墨桐跟前,神色凝重地俯视着已经脱力跌坐在椅子上的墨桐:『秦某所说的,可有不妥之处?』
不妥?
哪里来的不妥。
这故事的字字句句墨桐都了然于心,在心底藏了十年,以为自己早已模糊忘却。
从小在亲王府中长大,对于深宫之中的生母,珉儿并无太多印象。只记得她眼侧的那一颗泪痣与他如出一辙。
亲王爷待他亲厚,虽为护其身世,未曾允他叫一声父王,但王子的锦衣玉食,起居侍奉,君王的礼节传道,治世授业,全部从未亏欠半分。亲王膝下无子,珉儿自然是王府中最受宠的。
东窗事发之前,亲王便早已打点安排好一切,把他送到了十八王爷的亲信手上,因此他记忆中并未留下任何可怕的灭门惨状的景象。但珉儿却知道,他生活了六年的亲王府,尊爱的亲王爷,以及那群照顾他的乳娘和侍女,都平白从这世上消失无踪了。
墨桐一直认为,正是因为自己有着那般优渥的童年,以及被王爷和萧大人相救的幸运,自己才能安然忘却上一辈的恩怨前尘,每日栽花种草,尽心侍奉萧家,只一心回报救命之恩,活得无忧无虑。
可现在听秦琛用说书的口吻娓娓道来,声声扣人,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被送离王府,逃避浩劫的那一日。才发现用年幼时听来的只言片语拼凑出的所谓真相,原来一直都在肺腑中酝酿发酵,那浓厚的瘴气已经快要撑破这个躯体了。
墨桐无力地摇了摇头,轻吐出几个字。秦琛听不清晰,却瞳仁骤缩,弯腰伸手按上了墨桐的肩,往日对墨桐的温声细语,竟变得有些严厉。
『平日里秦某讲的奇闻轶事,墨桐公子总爱究其本源,探明真相,容不得一丝情理不通。可为何对于此漏洞百出之事,公子却默不作声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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