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炮灰大翻身

    苏晓霞说了，吴凤娇在供销大楼门口摆摊，一个集市，能卖上百碗凉粉，一碗凉粉一毛五，死老太婆一天最少能赚八块钱左右。这么个“风水宝地”，吴凤娇舍不得放弃。

    “不算不算，你当“烈属”这个光荣的称号是什么那是政府给的荣誉，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认的。”老王斜了周爱琴一眼，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别看老王来的晚，刚才在人群外，他可听的一清二楚的。这么个不孝顺的玩意儿，老王才懒得给她面子。

    周爱琴听明白老王的话后，气的脸都快扭曲了。

    老王把周爱琴母女俩驱赶开十来米之外后，才走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对吴凤娇说:“吴妹子，不好意思啊！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没有核实清楚周爱琴的身份，就让她在这儿摆摊了。”

    “王大哥说的什么话，你能让我和苏苏在这儿摆摊，已经很感谢你帮忙了。”吴凤娇连连摆手。

    老王这段时间没少帮忙，吴凤娇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怪上他

    供销大楼门口这个位置，还真是镇上人流量超多的地方。自从吴凤娇在这儿摆摊后，她的凉粉，每次只用两三个小时就卖光了。

    周爱琴眼见着自己今天在供销大楼门口摆摊的愿望破灭了，气的她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

    见吴凤娇和老王在客客气气地说话，周爱琴凑了过来，口无遮拦地讽刺了一句:“哟！什么妹子大哥的，妈你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替天乐想想，还跑到镇上来招惹老头子，呸！不要脸！”

    “啪！”的一声，吴凤娇一转身，伸手甩了周爱琴一个耳光。

    周爱琴这话，气得吴凤娇浑身发抖。

    原本，吴凤娇还顾忌着家丑，不想在这里和周爱琴争执，让人看笑话。没想到周爱琴信口开河，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吴凤娇守寡多年，本来就是个泼辣的人。之前在




180.尾随
    吴凤娇忙着呢！时间不早了，街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

    被周爱琴这么一搅和，吴凤娇的摊子还没开张呢！

    见周爱琴终于消停了，曲大军砸吧了砸吧嘴，觉得迫切需要一碗吴凤娇的凉粉，来洗去嘴巴里“黑暗料理”的味道。

    “吴婶子，赶紧给我来一碗凉粉，上班时间快到了呢！”曲大军叫道。

    “是啊是啊，吴婶子，我也来碗凉粉洗洗嘴，嘻嘻嘻。”何丽娇也调皮地说。

    “行，行。大家稍等，很快就好。”吴凤娇见周爱琴跪在地上一直没动静，也懒得理会这个不孝的儿媳，顾自打开箩筐的盖子，忙活起生意来。

    周爱琴心中又惊又惧，有心想撒泼，却觉得自己的脸痛的厉害，膝盖也痛的厉害，最让周爱琴害怕的，是她的嘴一直张不开，只要她用力，两片嘴唇就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吴凤娇的生意热热闹闹地开张了。

    一时间，酸甜的酱汁味弥漫在了空气中，好多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曲大军几大口吃完了一碗凉粉，才觉得自己的味蕾终于恢复了正常。

    “来，吴婶子，收钱。”曲大军把手里的钱递给吴凤娇。

    “不用啦！大军，今天这凉粉不用钱，我替我家儿媳妇，给大家赔罪了。”吴凤娇不肯收钱。说白了，今天大家会去买周爱琴的凉粉，都是冲着吴凤娇的名头去的。

    刚才吴凤娇也看到了，买了周爱琴家凉粉的五六个人，碗里的凉粉几乎都没动过。

    让大家浪费了钱，吴凤娇心中过意不去。

    “吴婶子，一码事归一码事，刚才我们生气，不是为了花钱，是为被人骗了生气。”曲大军坚决不同意。一毛五，对他们有工作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吴凤娇来说，每一分钱都是她的汗水。

    “大军，真的不用了。你们喜欢婶子家的凉粉，婶子很高兴。”吴凤娇推脱着。

    “苏苏，你收着，叔叔上班快迟到了。”曲大军见吴凤娇坚持不收钱，赶紧把钱给塞进了林苏苏的手里，跑了。

    何丽娇几个见状，也跟着曲大军照做。

    林苏苏原本在控制着“白雾”，被曲大军他们一打岔，脑子里的“白雾”收了回来。

    林苏苏这边一放松，周爱琴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终于能动了。

    周爱琴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挑起了箩筐，离开了供销社大楼门口。

    苏晓霞默默地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周爱琴伸出手，掐了身边的苏晓霞一眼，骂道:“你个死丫头，白养你了，刚才老娘受苦，你怎么不知道替老娘说句话”

    苏晓霞低着头没做声，眼神里却迸射出愤恨的光芒。

    到镇上来卖凉粉，是周爱琴的主意。那天吴凤娇回家，周爱琴虽然心中不满，听到吴凤娇和苏晓霞的闲聊后，想起吴凤娇卖凉粉买的起这么贵的药膏，动了心。

    苏晓霞正懊恼着呢！

    摆摊的时候，苏晓霞提议去医院门口，医院门口的人流量也不小。周爱琴偏偏不听，这会儿被吴凤娇撞上了，吃了亏又来怪苏晓霞，苏晓霞满心的不乐意。

    “晓霞，你说那个老王说的“烈属”身份是不是很有用，要不咱们让死老太婆把林苏苏那个扫把星接到咱家来住这样的话，咱们家也成了“烈属”了吧”周爱琴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苏晓霞终于开口了。

    苏晓霞知道，接下来，她妈肯定会说让她去镇上的同学家打听打听。

    “你不知道不会去镇上的同学家打听打听啊”



181.套话
    半个多月过去了，涂二苟肩膀上的伤已经长好了。进了一回局子，涂二苟在他们那个帮派里的地位反倒是高了一大截。

    现在的涂二苟，是“义气帮”的副帮主之一。

    “义气帮”是**镇上的一个混混组织，成员都是些十四五岁到二十四五的年轻小伙子。

    这些人，平时游手好闲的。镇上有大集市的时候，他们就会故意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趁机下手偷钱。还有些长相凶狠的，故意在集市上找个老实的乡下人弄点事出来，敲诈勒索一笔。

    这些人也算有些脑子，不找住在镇上的**害，专门找外地来的下手。加上一堆小伙子做事冲动，打架的时候一窝蜂上。镇上的人说起“义气帮”来，虽然十个九个都摇头，但也没人敢去举报他们。

    涂二苟以前只是“义气帮”的普通成员，在帮里是垫底的存在，只能做点小偷小摸的活计。

    涂二苟上次受伤后，为了显示他的“威风”，肩膀上插着一把刀，还昂首挺胸自己走去医院包扎。

    涂二苟这种在正常人看来“没脑子”的行为，却受到了“义气帮”上上下下一致的称赞。帮主黄小宝索性“提拔”涂二苟当了副帮主。

    当然啦！“义气帮”的副帮主不止一个，原先有俩，加上涂二苟，目前就有三个。

    今天这个集市，是涂二苟从派出所放出来后的第一个集市。

    兴许是习惯使然，一到集市的日子，涂二苟就觉得心痒痒的，手也痒痒的。

    刚刚“升任”副帮主的涂二苟，正打算干一票大的，让帮里的小弟们服气服气。

    一大早，涂二苟就溜出了家门，打算到集市上转转，找个“肥羊”下手。

    供销大楼门口，是涂二苟最喜欢“踩点”的地方。从乡下来镇上赶集的农村人，大部分都会去供销大楼逛逛。

    涂二苟站在供销大楼对面，双手插在衣兜里，像是没骨头一般地靠在电线杆子上。一双眼却滴溜溜地盯着街上过往的行人。

    涂二苟长了一双“利眼”，只要他看过一眼的人，第二次见面，绝对能认出来。涂二苟还有一项特别“自豪”的本事，他能从别人的走路姿势和下意识的动作中，分析出这人是“穷鬼”还是“肥羊”。

    当然啦！涂二苟的目标，都放在来赶集的乡下人身上。像曲大军和老蒋这些熟面孔，涂二苟是不会去招惹的。

    周爱琴母女俩刚在供销大楼摆开摊子，就被涂二苟认出来了。

    周爱琴上次在医院门口大闹了一场，还口吐狂言，说医院“贪了”苏晓霞的五百块钱。

    涂二苟当时心中记挂着“肥羊”唐明峰裤兜里的钱，周爱琴在撒泼，涂二苟看了一眼周爱琴的模样，还没来得及摸周爱琴的底细，就被抓进派出所去了。

    此时见到周爱琴，涂二苟马上想起了周爱琴在医院门口撒泼时说的话。

    家里有五百块钱的人家，这个年月可不多。

    涂二苟打算好好打听打听，周爱琴是哪个村的。五百块钱，值得他们“义气帮”全体成员出动一次了。

    供销大楼门口接下来的“闹剧”，让涂二苟大饱眼福。没想到周爱琴还是个不孝顺婆婆的货色，让这样的人破财，涂二苟觉得自己是“替天行道”。

    眼见着周爱琴母女俩挑着箩筐离开供销大楼门口，涂二苟马上跟上了。

    涂二苟是个跟踪的“行家”，他不远不近地跟着周爱琴母女身后，把周爱琴母女俩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里。

     



182.上钩
    八零炮灰大翻身正文卷182.上钩涂二爷，您不记得我啦上回在医院门口，您还夸我长得漂亮，让我做你马子呢”见涂二苟好像忘记了上次的事，苏晓霞有些着急，不由得提醒了涂二苟几句。

    “啊哈哈哈我这不是故意试试你，看你还记得二爷我不”涂二苟赶紧圆了一下自己的说辞。

    涂二苟读书不成，脑子却不笨，苏晓霞的话虽然有些突兀，涂二苟却马上醒过神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乡下妞居然对二爷我有点意思涂二苟有些兴奋。

    说实话，涂二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崇拜”自己的姑娘。哦，好吧！是小姑娘。不过，涂二苟又没打算真和苏晓霞发展点什么，他只是来套个话而已。

    “当然记得啦！我这几天去医院的时候，还特地去住院部找过二爷您呢！”苏晓霞脸红红地斜了涂二苟一眼。

    “怎么样那天二爷我威风不威风”涂二苟冲着苏晓霞挑了挑半边眉毛。

    实话说，涂二苟长得普普通通，这么个动作做出来，有些猥琐。

    不过，苏晓霞也不挑。苏晓霞觉得，她只是想借用一下涂二苟的势力，又不是真的想嫁给涂二苟。涂二苟长得好看不好看，苏晓霞还真不是很在意。

    “嗯嗯，二爷您可真厉害，那么长一把刀插在肩膀上，也没听到您叫一声痛。”苏晓霞想讨好涂二苟，自然是什么话好听挑什么来说。

    “来，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涂二，咳！义气帮的副帮主。”涂二苟原本想说自己叫涂二苟，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像是“涂二狗”，有点不大雅观，只好含含糊糊地说自己叫涂二。

    “哇！涂二哥，你还是副帮主啊！好厉害啊！”苏晓霞被涂二苟的“副帮主”头衔震惊了一下。

    “那当然，哥这么厉害，帮主肯定赏识啦！”涂二苟故意用录像里的“港台调”吹嘘着说。

    苏晓霞看着涂二苟，满脸的崇拜，看的涂二苟有些飘飘然的。

    不过，再怎么飘，涂二苟也没忘记自己的来意。

    “美女，我已经告诉你名字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哪条村的家里几口人啊下次来镇上，有不长眼的人冲撞了你，你尽管报上二爷我的名号！保管没人敢惹你。”涂二苟见鱼儿快上钩了，拍着胸脯打包票。

    “我我叫苏晓霞，大荒村的，我家有四口人，我爸我妈我哥和我。涂二哥，我就在镇上上学，以后，镇上的同学要是看不起我，我可以报你的名号吗”苏晓霞看着涂二苟，讨好地说。

    “那当然！凭着我涂二爷的名声，学校里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涂二苟板起了脸，为苏晓霞不信任自己有些恼火。

    “涂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你替我撑腰，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苏晓霞见涂二苟板起脸的样子有些吓人，赶紧解释了一句。

    “好了，我要走了，苏晓霞，你下次来镇上，找二哥我，二哥带你吃好的。”涂二苟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事，准备离开了。

    走了几步后，涂二苟退了回来，盯着苏晓霞的半边脸，问道:“苏晓霞，你的脸怎么啦墨水不小心涂到脸上去了”

    苏晓霞的脸上有了伤疤后，每次不管和谁说话，都会下意识地侧过身子，露出另一边完好的脸庞。苏晓霞脸上的疤



183.报讯
    想到这里，涂二苟说道:“苏晓霞，我今天比较忙，没时间。这样吧！过两天，我来你们村找你玩，顺便教训那个人一顿。”

    “好啊好啊，涂二哥，我家住在大荒村村尾，半山腰上那栋房子里，欢迎你随时来我家做客。”苏晓霞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

    在苏晓霞看来，涂二苟这样的人，就是顶有本事的人了。只要涂二苟答应找林苏苏的麻烦，林苏苏肯定会倒霉。

    苏晓霞的脑子里，甚至浮现出林苏苏被涂二苟带人划花了脸的“美妙”情景。

    “行，你等着，我这几天一定去找你。”涂二苟挥了挥了，满怀兴奋地回“大本营”去了。

    几百块钱的“大生意”，涂二苟肯定要找帮主汇报汇报。

    供销大楼门口，吴凤娇和苏晓霞忙活了两个小时，带来的凉粉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凉粉摊子上没人，吴凤娇空闲了下来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苏苏，外婆老了，眼睛也瞎了。那天你说不欢迎晓霞进门，外婆还在心里怪你太倔了，苏苏你不会怪外婆吧！”

    说起这件事，吴凤娇的心里还真觉得有些对不起苏苏。

    自从那天吴凤娇给苏晓霞送了一支祛疤膏后，这几天，苏晓霞天天往林苏苏家跑。

    一开始，吴凤娇还顾忌着林苏苏的心情，没给苏晓霞进门。

    前天，苏晓霞来到林苏苏家门口不久，天上下起了雷雨。

    吴凤娇见苏晓霞没打伞，心一软，就给苏晓霞进了门。

    苏晓霞进门后，先是和林苏苏道歉，说自己前些天不该乱翻林苏苏家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