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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婚就死对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陛
他一走,江煊立刻抓住了谭熙砸自己的手,他揉着自己的肚子,满脸一言难尽:“我没吃他。”
“你没吃?”
“没吃。”江煊捏住爱人的手,道:“我们先回家。”
谭熙一路紧张兮兮,好不容易回了家,江煊抬手一甩,那男鬼便滚落在了客厅,一脸畏惧地钻到了桌子底下。
谭熙:“……”
江煊:“黎青请不来天判,除了是他学艺不外,还有可能是因为这鬼是被冤枉的。”
“冤枉?”
“黎青说的那个故事听上去好像理所当然,但其中却带有漏洞,如果是这个鬼因为嫉妒杀人,他为什么要先杀初恋,而不是现任?初恋固然美好,现任对于蒋奕来说才是打击最大的。”
“有道理。”如果易地而处,谭熙肯定会先杀现任。他回过神,重新看向那何源,发现他已经从桌子底下蹭了出去,正在悄悄朝卫生间爬,“……他看上去也不像厉鬼。”
江煊揉了揉他的脑袋,谭熙突然一拍手,何源吓得又是一激灵。谭熙三两步跑过去,道:“你是被冤枉的,刚才怎么一句话不说?万一你真被天判了怎么办?”
何源又缩到一旁,弱了吧唧的看着他,眼泪汪汪。
江煊坐在沙发上,道:“你问他没用,他魂魄不完整,应该是失去了对声音的感知能力,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谭熙愣住了,江煊继续道:“苏市这些年不太平,厉鬼聚集,出事的也多。阳明局甚至在这里专门设立了分局,这种事肯定是有一部分人知道的,如果有穷凶极恶的人杀了人之后嫁祸给鬼魂,也是可以做到的。”
谭熙被江煊的解释弄的懵逼了,显然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操作,他立刻道:“可这样的话,只要请天判,不就知道嫌疑鬼是不是冤枉了?”
“阳明总局是国家编制,光明正大敢请天判,但普通的游方道士,谁会去请天判?通常都是一杆木剑直接泯灭了。”江煊瞥了何源一眼,道:“也算是他幸运。”
谭熙呆呆看着面前的何源,对方缩在一旁的样子像婴儿一样无害,让人很难相信他此刻是一只鬼,与那些用垂涎脸盯着他的东西是同类。
“那你怎么突然……”
“他对蒋奕做的事,让我想到你和傅直。”
“你少乌鸦嘴了。”谭熙一脸郁闷,“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去杀人的。”
“难保不会有人利用你。”
谭熙盘腿坐在地上,心情复杂:“人……真的会比鬼还要可怕吗?”
江煊望着他,谭熙慢慢把手递给何源,他犹犹豫豫地看了好久,才慢慢的碰了一下谭熙的手指尖,然后又猛地缩了回去,垂着脑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鹌鹑。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给他一个交代?”
“已死之人需要什么交代?哪怕找出来真凶,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谭熙咬住了嘴唇,“难道我能看到鬼,就是为了看着他们忍受这些不公吗?”
“绝对的自由就意味着不可能公平,弱肉强食,就是鬼的生存法则。”
第9章
谭熙十分同情何源的遭遇,但江煊说的对,没有人会为鬼叫屈,这件事也无从上诉。
何源听不到也发不出声,又十分畏惧江煊,所以很安静,安静到谭熙如果不刻意去想,根本意识不到他还在这个房子里。
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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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饭在客房找到了睡着的何源,没有打扰他,又悄悄退了出去:“他不需要吃饭吗?”
“鬼不会有饥饿的感觉。”
谭熙点了点头,又道:“我们明天再去一趟警局吧?”
“好。”江煊知道他很在意自己的尸体下落,一口答应,拉着他的手去浴室洗澡,谭熙泡在浴缸里,江煊给他擦着身子。对方无微不至的照料让谭熙发出舒服的哼哼声,脑袋靠在浴缸上,渐渐昏昏欲睡。
“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
谭熙迷迷糊糊听到这一句,又睁开了眼睛,有点儿神:“你都成鬼了,还出去办什么事?”
“出去看看公司那些高管有没有背着我干坏事的。”江煊温声道:“那可是留给我儿子的。”
谭熙笑了,他重新靠下去,心想你哪里来的儿子,但转念一想,突然顿了顿,看一眼江煊,表情认真而感激,在旁人眼里却湿漉漉的勾着人:“谢谢爸爸。”
“……”江煊不知怎的笑出声,一手伸进水中扶住他的肩膀,没见水花儿怎么溅出来,他已经边吻谭熙边跨了进去。
水流并未因为他的潜入而上涨,但却很快随着谭熙的身子摆动而溢出。
谭熙被抱上床的时候已经半昏半醒,他迷迷糊糊看到江煊拉开门走出去,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了。等他再次有了意识,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爬动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瞬间便对上了一张没有眼白的脸。
谭熙还想着江煊在身边,这些东西估计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却发现不能动的不是这只三番两次吓他的鬼,而是自己。
女鬼的指甲滑到了他的脸上,脸上浮现一抹贪婪的神色。
就在这时,原本被月光照着勉强可以看到五指的房间,突然渐渐全黑了。
有东西像墨水慢慢晕染在整个房间,女鬼开始还没感觉,直到那墨水一样的黑影慢慢的蔓延到她脚上,她的表情突然惊恐起来,似乎在挣扎着叫喊,但谭熙什么都听不到。
那黑影终于完全地覆盖了女鬼的全身,像一个黑色的毯子盖在她身上,谭熙听到很轻微的咀嚼声,便看到那鼓起的包慢慢瘪下去,一点一点消失无踪了。
耳边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谭熙不知道它会不会把自己也吞下去,他紧张地警惕了好一会儿,看着那黑影慢慢潮水一样退下,屋内又有月光重新照了进来,蝉鸣传入耳中。
他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江煊已经做好了早饭,食物的香气传入鼻尖,谭熙被引诱的掀被子下床,进浴室刷牙洗脸。
坐在桌上托着腮等饭,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又在脑海浮现,他看向江煊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谭熙的脚终于可以开车,饭后便立刻去了警局,徐海泽一见到他便亲自迎了上来:“谭熙,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想来问问,就是那个……江煊的尸体,找的怎么样了?”
徐海泽恍然,立刻带着谭熙去了自己办公室,把他们的调查档案取了出来,道:“还是老样子,没有监控录像显示是他自己走丢的,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把他带走。”
谭熙把那些档案看了一遍,眉头渐渐皱起来,他打电话联系了黎青,后者居然还没起床,不过因为他答应过谭熙会配合帮忙寻找江煊的尸体,还是答应很快过来。
挂断电话,徐海泽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先等等吧,他应该很快过来的。”
谭熙点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杯沿。
徐海泽坐在他对面搓了搓手,目光望向他白嫩的脸,开始找话题,道:“江煊走了之后,你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没有了。”
徐海泽点了点头:“那就好,你爸妈来找过我几次,说让我多跟你联系一下,怕你伤心过度……但我,比较忙。”
谭熙一笑:“没事儿,我一向比较宅,自己待在家里画画,还挺能静心的。”
徐海泽也端起杯子喝水,故意把杯子上的金鱼图案对着谭熙,道:“记得高中的时候,别人都喝饮料,就你喝白开水。”
谭熙点点头:“我妈不给我钱买,我爸也说那些饮料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只好喝白开,有时候也自带绿豆汤,还被同学笑话呢。”
徐海泽扑哧笑了,谭熙也笑,他的目光落在徐海泽的杯子上,突然眼睛一亮:“这个杯子是……?”
徐海泽一脸你终于看到了的表情,举起来道:“就是那个。”
谭熙也笑了:“当时我不小心打破你的杯子,本来跟我爸要了钱赔你的,不过后来那钱被我藏起来买漫画了,这个杯子是我从家里别人送的茶具里偷偷拿走了一只,我爸平时都藏起来不舍得用,我高中都毕业了他才发现少了一只。”
徐海泽点着头,笑的不行:“老师后来跟我说了,他最喜欢那套金鱼茶具了,不过我都用了那么久,也不好再还回去。”
“你不是又送了他一套新的嘛。”谭熙无所谓道:“还是他占了便宜。”
话说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便一改开始的尴尬,直到谭熙的手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他才陡然反应过来
江煊还在他身边。
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谭熙抽回自己的手,一脸莫名的皱了皱眉。
徐海泽忙道:“怎么了?”
“黎青怎么还不来啊。”谭熙把手藏起来,道:“他离这儿很远吗?”
“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徐海泽拿起桌上话筒,还没拨出去就听到了脚步声,黎青推门进来,道:“你们聊得怎么样?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谭熙站了起来,道:“其实我想再看一下监控。”
他们去了监控室,调时间的时候谭熙又道:“搜救队抬他进冷藏室的监控有吗?”
他们又从头到尾把监控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黎青靠在一旁嚼口香糖,道:“这就太奇怪了,明明被抬了进来,但是却又消失不见了,监控又没拍到他自己爬出来跑,他也说自己没藏,这尸体还能去哪儿了?”
谭熙突然指着一个地方,道:“倒回去再看一遍。”
黎青和徐海泽纷纷站直了盯着那一段,在进门的时候,抬着担架的人被门撞了一下,身侧侧开少许,谭熙清楚地看到,担架的头部位置,盖着白布的地方没有任何凸起,就像是下面什么都没有。
黎青的眼睛睁大了:“我去!我说我当时看监控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怎么一个尸体需要八个人抬!他们在有意的挡着监控,抬得根本是空担架!”
谭熙:“你们发给我的照片只有现场还有躺在担架上拍的,没有冷冻室里头的,或许你们的确找到了他,也或许的确抬上了车,但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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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尸体从来都没有进过冷藏室?”
徐海泽:“怎么可能,当时有那么多人……”
“当时的搜救队都是警方的人吗?”
“有时候人手不足,是会召集普通人一起搜救的,按小时付。”徐海泽解释,黎青道,“那就对了,这批人里面有人会障眼法,只要躲过了监控,要想迷惑交警的眼睛实在太容易了。”
徐海泽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障眼法?”
谭熙道:“现在最好联系一下当时的搜救队,问问他们在找到人后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情况。”
徐海泽立刻去打了电话,又很快回来,神色复杂,“搜救队在抬担架上车的时候的确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当时有山石滑落,大家都纷纷逃命,山体安静下来之后,才又重新找回了担架。他们说,江煊的尸体当时就在担架上躺着,就跟被摆上去的一样,完全没有受到山石的影响。”
那种情况下,大家纷纷四散逃跑,先不说江煊的尸体会不会受伤,在抬着他的人把他丢下来的时候,尸体是肯定会偏离担架的,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在上面躺着,不受到任何影响。
谭熙做出决定:“我必须要去事故现场看一下。”
徐海泽道:“我叫上人跟你一起。”
黎青吐了口香糖,用纸巾包着扔进垃圾桶,道:“我跟着他吧,有发现再请你们配合。”
谭熙坐上了黎青的车,突然一耸鼻头:“你这车里什么味儿?”
“我来的时候没吃早饭,等红绿灯的时候吃了泡面。”
“还有这操作?”
“一开始倒了开水端上车啊。”
谭熙胃部翻涌,完全无法忍受地从车上下来,道:“开我的车,你这味儿太难闻了。”
黎青只好拔了钥匙跟他一起,谭熙在外面缓了一会儿,脸色苍白地上了车。
他坐在后座,江煊扯了扯他的脸蛋,谭熙立刻拍了他一下:“别闹,让我靠一会儿。”
黎青看不到江煊,只好默默直视前方,一会儿,他悄声道:“我能请问一下江先生,您生前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居然连你的尸体都不放过吗?”
谭熙也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等江煊开口,就一脚蹬上黎青的椅子:“他回答说,你再话里有话诬陷他,他就把你牙拔了。”
黎青:“……”
男人真是善变的生物。
第10章
事故现场的确铺散着许多碎石头,一旁还有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江煊根据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死亡地点,附近的血迹早已消失,只有石头缝隙还残留着一些早已干涸的血渍。
谭熙久久看着那个尖利的石头,他想到那天早上江煊后脑勺上那个凹下去的伤,突然伸手狠狠拍了一下那个石头,眼圈也一下子浮上了水雾。
江煊在他身边坐下来,笑他:“孩子气。”
谭熙忍住不哭,鼻头酸涩地道:“为什么死的是你,不是别人。”
“别人的家人也会难过的。”
“关我什么事。”谭熙自私地道:“只要不是你,谁都无所谓。”
江煊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嘴角微微扬了起来,黎青看不到江煊,侧头只看到谭熙歪倒在空中,他抬头看了看天,道:“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的,你最好问一下江煊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不是有人把他抬回去鞭尸了。”
谭熙一下子盯住他,黎青被看的头皮发麻,忙道:“那我先回车上等你,你们抱完了赶紧回来。”
黎青走了之后,谭熙居然也觉得这个猜测有可能,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管江煊跟谁有多大的仇,他人都死了,别人断断没有把尸体抬回去的道理。晦气不说,藏着他的尸体除了有风险之外,用处也不大。
谭熙又想会不会是有人想用江煊的尸体勒索自己,可都已经两周了,他并没有接到任何的勒索电话,这个猜测显然也不成立。
谭熙陷入忧伤不可自拔,江煊把玩着他的手指,道:“我不是在你身边么?别难过了。”
“不一样。”谭熙心里很不安:“我总觉得你随时会不见了。”
“你现在不想我走了?”
谭熙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样好像挺好的,但又哪里怪怪的……你会走吗?”
“不会。”江煊吻了他一下:“回去吧。”
谭熙被他拉起手,走了两步,他的眼睛突然落在了小溪里面一个红色的东西上,“那是什么?”
他挣开江煊的手,踩着凸起的石头从里面将那东西捡了出来,发现那是一块沁凉的红色玉佩,上面还有一个十分古怪的字,但不知道是什么。
他举起来映着阳光看,突然发现那血玉中心有黑气蔓延,哪怕谭熙不懂玉,也知道肯定不是凡品。
他转身站起来想告诉江煊,眼前突然一花,玉佩已经被江煊抢去,他捏着那血玉,眼神阴鹜,面上却微微一笑:“回去吧。”
谭熙只好从石头上跳过来,被他拉住手往回走。
“你认识这个东西?”
“不认识。”
撒谎。
谭熙闷闷不乐地望着他的背影,脚下突然被碎石头绊了一下,脑袋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腰,江煊匆忙扶住他,谭熙站稳之后,他总算放缓了速度。
快走到车前的时候,他对谭熙道:“这件事不要告诉黎青。”
“是你的东西吗?”
“不记得了。”江煊顿了顿,温声道:“但我觉得它不是好东西。”
他们回到车上,黎青正好跟谁通话完毕,转脸看到他们,立刻道:“我们都不专业,这次算是无功而返了。“
谭熙没说那块玉佩的事,心情抑郁地点了点头。
车子重新开回警局,黎青跟谭熙告别表示阳明总局会继续调查这件事,谭熙便开车回家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谭熙突然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一个东西。”
“什么样的?”
谭熙把自己看到黑影吞没女鬼的事情告诉了江煊,江煊沉思了一下,笑道:“不伤害你就好。”
绿灯亮起,谭熙继续前行,身边江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显是杨助理。
自从江煊死后,谭熙一直随身携带两人的手机。他把车子在路边停下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他拿起手机,迟疑地道:“杨助理他……”
“拨回去问问。”
回拨回去之后,立刻就被接通了,杨峰在那边道:“谭总。”
谭熙第一次被人叫谭总,不怎么自然道:“你找我有事?”
“我从张律师那里已经知道您在遗产继承书上签字了,前几天就一直想跟您联系,江总现在不在了,四方科技乱成一团,员工都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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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工资,但是人事那边又给不出确切消息,您看这……”
谭熙叹了口气:“我下午两点多会过去。”
杨峰心里瞬间落下一块大石,语气都欢喜了许多:“那我马上让人准备会议室。”
谭熙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之后他把头磕在了方向盘上。
谭熙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做大事的人,江煊死的太突然,开始几天谣言四起,现在谭熙遗产继承书都签了,基本上江煊的死亡消息也就被证实了,员工们失去了老板,方寸大乱是在情理之中。
可谭熙根本不懂这些,三两句话怎么可能主持的了大局。
话虽然这么说,但江煊不愿意卖掉公司,谭熙硬着头皮也要上。
杨峰本来可以直接跳槽的,但是他从大学毕业就跟着江煊做助理,总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抛下谭熙很对不起江煊,于是便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他心里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
谭熙有一张看上去很好欺负的脸,哪怕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搁在一些老狐狸眼里,一样还是只小绵羊,杨峰觉得谭熙不一hold住。一侧有高层董事在朝这边看,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
“会议室冷气是不够足吗?看把我们杨助理热的。”
江煊是个很年轻很有魄力的男人,他不光是四方科技的创始人,还是公司的最高抉择者,他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甚少有听从别人意见的时候,基本上开会只是按例,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这些董事平时被他压榨的够惨,现在他一死,怨恨便转移到了谭熙身上,只等着他进来便能开刀宰羊。
杨峰呵呵笑了笑,也不放在心上,他又一次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总算看到谭熙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这一看就愣住了。
谭熙平时见到的时候都是懒散的模样,一双温润无辜的眼睛,一看便是很好欺负。但今天他却戴上了金丝眼镜,这个眼镜一戴,整个人的气质就立马不一样了。
杨峰匆匆迎上去:“谭总。”
谭熙对他一笑,抬步走入了会议室。
董事们脸上纷纷出现一抹错愕。
这谭熙……好像跟想象中不一样,看上去真明啊。
他在主位坐了下来,目光淡淡朝四周一扫,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瞬间仿佛回到了被江煊冷笑着打量的时候。
“人都到齐了?”谭熙道:“我自我介绍一下。”
他面色从容淡然,镜片下那双剔透的眼睛仿佛能瞬间刺穿一切,娓娓道来的时候把一干高层唬的够呛。
大家面面相觑的同时,该找的茬却根本没少,有人递给了谭熙一个文件,不怀好意的道:“这是江总在世时吩咐下去的企划案,已经做好了几天,一直没有机会上交。”
他强调了一直没有机会,暗中讽刺谭熙缩头乌龟,谭熙没放在心上,他随手翻了翻。
这是一个表面上完美无缺,实际上漏洞百出的企划案,不是真正的内行人根本看不出来,大家都在试探谭熙的反应。
却见谭熙勾了勾唇,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冷笑:“哼。”
这声笑太熟悉了,原本就冷气充足的会议室瞬间仿佛被装进了一个冷冻柜,冷的人直发抖。
“这是谁做的企划案?”谭熙开口,在场的所有人却似乎都在他身后看到了面上含笑,眼神讽刺的江煊,不等人开口,谭熙就把目光落在了左侧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他抬手,企划案直接掉进了一侧的垃圾桶里,“算了,不管是谁做的,既然这种东西送到了我面前,高经理,我给你个面子,另谋高就吧。”
那男人脸色一青,猛地站了起来:“谭熙!你算什么东西?我跟着江总干了这么多年,你说赶我走就赶我走?”
“我算什么东西?”谭熙靠在椅子上,又笑了,但听在所有人耳中,就像是江煊站在所有人面前:“我是你的老板,是四方科技的最高决策人,我有权利开除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目光又是轻飘飘的一扫,在场的不少人都纷纷坐直了身子,仿佛并没有看到高经理怨毒的眼神。
“江煊已经死了,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把公司玩垮,我只担心……”谭熙若有所思,在他身后似乎站着浑身黑气的江煊,他眼神睥睨而嘲讽:“你们有多少筹码跟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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