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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年春天
听见老板呼吸突然变得沉重,陈经理偷瞧一眼,只见谢信泽已经站到窗前,双手扒着窗沿,正在做深呼吸。
哎呦呦,真是不得了,跟了谢信泽做了这么多年事,这还是陈经理第一次看见他这般失了沉稳的样子。
这样的消息就已经让老板激动至此,若是自己讲出许斌已然有了孩子的消息,岂不是会让谢信泽直接从窗口跳出去?
不过陈经理没有那么傻,他才不会主动将这个消息告诉老板。
倒不是他这些年有意隐瞒不报,而是他也是近一段时间才发现的那个孩子,而且截止目前,他连孩子的正脸都没看清过。
陈经理的盯梢是从许斌生听闻谢信泽订婚的绯闻之后,一怒之下,把对方的联系方式删除开始的。
发现自己被许斌拉黑之后,谢信泽赶紧命地处前沿的陈经理肩负起了特务头子的重任。
陈经理当然不想干这种暗搓搓盯梢的事情,但是在老板的威压之下,他又不敢说拒绝的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当起了“007”。
这几年,许斌一直是a市和八山两地跑,而且在a市待的时间比在八山还要多一点,大部分时的候,都是白天在a市上班,晚上再赶回八山。
摸清规律之后,陈经理按照老板的吩咐,盯好许斌在a市的一举一动,至于八山那边,由于他也有正经工作在身,只能委托他人。
但因为谁也没想过许斌会有孩子,起初,他和盯梢的人都没在意过。
这主要还是因为许家的特殊情况。
他家平时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除了亲戚朋友,还有许父公司的人去汇报工作,为了清净,孩子小的那几年,许斌和许母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后排别墅。
由于这个别墅区是许家自己建的,当时为了方便,就把前排别墅和后排别墅的地下车库修通了,其实两个别墅是彼此相连的,但是外面看去,又是独门独户,而且许家人都习惯走前排别墅的大门,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后排别墅也是许家的。
许斌平时就在前面吃饭,待客,日常活动,需要休息和带孩子,就从地下车库直接去后排别墅,根本不用出门,外人想窥探到他的行踪确实很难,再加上孩子小的时候几乎都是许母带着从后排别墅的后门去花园里溜达,除非心细如发,否则很难发现许家的秘密。
所以这些年,盯梢的人只看到许斌从别墅进去,出来,却从不知道他其实是住在后面,孩子也在后面,更没见过许斌和孩子一起出门的画面。
直到去年秋天,许彦上了幼儿园,许斌需要每天早上送他上学,这盯梢的人才发现,许斌每天都领着个三、四岁的孩子进进出出。
但许家人对孩子保护的好,除了亲戚朋友,外人根本到不了这孩子跟前。
出来进去,孩子也都戴着帽子,尤其东北秋冬寒冷,孩子捂得更是严实,盯梢的人连一张孩子正面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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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都没拍到过。
到了今年开春,盯梢的想着终于有机会了,但许家更绝,直接在别墅门口修了个地下车库的入口,这回连人都看不到了。
在许家别墅这边没有突破口,盯梢的人直接去了许彦的幼儿园,想着离开家人,小孩子又好动,总有机会。
但许彦所在的是八山最好的私立幼儿园,管理特别严格,别说陌生人想接近孩子,就是孩子在户外活动的时候,都有保安驱赶围观的人,而且许彦在小班,老师领他们户外互动的场地就在整个幼儿园的中心小操场,四面都是幼儿园的教学楼,外人根本看不到。
盯梢的人也急,想了个办法,贿赂老师。
但找到许彦的班主任汪老师之后,红包刚要递过去,还没等多问两句,对方竟然直接报了警,还跟许斌告了状。
因为这,这个盯梢的连夜跑回a市躲了半个多月。
等他再回来,发现许家已经加强了安保,许彦上学有许斌亲自送,后面一般还要跟着一台自家的车,车上有保安。
晚上来接孩子的一般是许母,也是保安跟着,虽然保安离得不太近,但一直瞄着周围的异动,那架势,被说是人,估计就是只苍蝇,都到不了跟前。
盯梢的觉得,自己为了拍两张照片,再挨一顿揍,有点不值当,都传东北的大哥打人猛,他可不敢领教。
再说,通过种种迹象已经能充分说明,这孩子肯定就是许斌的儿子了,又不是要调查杀人犯,整那么清楚也没啥意义。
盯梢的把情况回报给陈经理的时候,陈经理听得心脏都快停跳了。
好嘛,这是个惊天大秘密啊!
谢总走了五年,许斌有了个儿子,这孩子上幼儿园小班,根据他的经验,那就是在3周岁到4周岁之间,如果是4周岁,谢总是孩子他爹的可能性还有一喵喵,若孩子是3周岁左右,那谢总铁定是被人给绿了。
这事态就太严重了。
为了调查清楚孩子到底多大,陈经理亲自去八山找了派出所,幼儿园和孕产医院。
但全部碰壁。
八山不比a市,这里是小城市,是熟人社会,陈经理一口纯正的港普,张嘴就打听八山首富家的孙子出生年月,血型和亲爹,谁敢告诉?
万一真出了绑架案,以许家父子的性格,还不得手撕了这个卖情报的!
陈经理不仅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转天还被许斌给约谈了。
四年了,一直都是他主动找许斌,因为谢信泽隔三差五的就让他给许斌带点东西,或者带封信。
东西,许斌从来不要,信,许斌当场就撕了或者扔了,但让陈经理觉得很神奇的是,每次他约许总见面,许斌还都能抽空过来。
都是过来人,陈经理当然知道这就叫藕断丝连,许总等的并不是东西和信,他等的是谢信泽这个人。
不过许斌从来没流露过这个意思,陈经理只要一在他面前提起谢总,许斌就问他,“饭不好吃啊?提他不反胃么”
这些年下来,更神奇的是,许斌和陈经理成了不错的朋友,两人除了谢信泽,还真挺聊得来。
每次见面,最刺激的环节就是送信或者送东西的时候,过了那例行公事的一分钟,两人便可以相谈甚欢了。
陈经理也发现了,许斌确实是个妙人儿,胸怀宽广,包容万象,和前男友的下属也搞得像兄弟一样,甚至有一次自己抱怨工作累,许斌还想挖他的墙角,让他到许氏公司发展。
不过每次见面,从来都是陈经理主动相约,那次还是许斌第一次主动约他。
回想那次见面,陈经理至今仍然有点冒汗。
许斌见了他,面沉如水,没有往日的亲近,沉声对他说,“谢信泽和我已经崩了,但咱俩的交情还在。老陈,你要是还在乎这份感情,就别做过火的事儿,我知道你是职责在身,但我许斌也是个有底线的人!你回去一字别变得转告谢信泽,有本事他就来跟我当面对峙,你看我怎么削他,没本事就在香港好好当缩头乌龟,少他妈来烦老子。”
陈经理吓得直接靠在了椅子背上,眼镜滑到了鼻子尖,对着许斌连连摆手,“没啦,许总,没有啦,不是你想那个样子啦,谢总真的蛮惦念你,只是集团和家事都让他脱不开身,你要是真的生气,就给他打个电话骂他一顿嘛。”
“我他妈闲得没事干了?骂他是抬举他,他就该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告诉你,老陈,下次,咱俩见面就说咱俩的事儿,你他妈要是再敢把谢信泽的破信或者破玩意儿拿过来,你看我敢不敢塞你嘴里!”
陈经理看着许斌瞪着眼睛的吓人模样,点头如捣蒜,“当然啦,哪敢嘛,咱们两个关系多么铁,说实话,谢信泽是我老板,你是我朋友,这怎么能比的嘛,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吼。”
虽然话说开了,这事儿也过去了,但自那之后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陈经理再也没敢约许斌见面,更没敢派人盯梢,谢信泽委托他送的信,他自然也没胆转交,东西就更是了,时令的好食材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毕竟受到老板和“老板娘”的双重威胁,连着失眠半个月,他这也算是工伤了,还不得补偿补偿。
要说陈经理闲着,那也没有,他每天都相当虔诚的在心里烧高香,希望谢信泽赶紧回来,让两个正主对决去吧,他好尽快把自己摘清楚,这夹在中间当炮灰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陈经理得到谢信泽要回a市的消息时,差点流下两行热泪。
如今看到老板在窗前略显颓然的身形,陈经理眼珠一转,献上一条妙计。
“谢总,依我看啦,这个夏医生也许是一厢情愿也说不定呢,许总的性格你也知道的嘛,要是也喜欢他,怎么可能是昨天那个反应嘛,倒不如您亲自去问清楚比较好哦,许总之前也说了,送信不如见面嘛。”
听到这话,谢信泽马上回过身,脸上带着惊喜的神采,“他真是这么说的?”
陈经理“哈哈”尬笑两声,心想,“那句有本事你让他来跟我当面对峙,看我不削死他”翻译过来,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谢信泽并不知道陈经理的小心思,还在为这句话而兴奋,他在屋里踱步走了两圈,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对陈经理道,“继续找人盯着夏勇辉,看他平时和许家来往是否密切,许总那边,你去调查一下他的日程,我要找机会跟他见个面。”
第五十二章
有老板亲自在旁鞭策,陈经理的办事效率果然出奇的高,没有一时片刻便把许斌的行程报告给了谢信泽。
因为许斌头一天来到a市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拖到很晚才完事,当天便没回八山,按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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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他今天上午开完短会之后,会在十点左右回去。
得到准确情报,谢信泽马上备车前往许斌的公司门口守株待兔。
之前他已经问过陈经理,这些年是否有按时给许斌送书信和东西,许斌都是什么反应,陈经理如实答了,书信撕了或扔了,东西也没要。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陈经理汇报这个情况,但当面听下属说起,谢信泽还是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看来时间并没有弥合许斌心头的创伤,他还在为当初的事情怨愤自己。
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当初的欺骗,时隔多年的分离,无论哪一样都让许斌有充分的理由怨恨他。
其实谢信泽又何尝不想跟他见面,每个月的书信和礼物都是他的无奈之举。
集团和家事让他抽不开身,尤其是大夫人去世之后,家族集团风云突变,很多次,他写给许斌的信都是在夜航上用便签草草写成。
但礼物,他从不让外人插手,即使再忙,也会亲手准备。
有可能只是几枚苹果,但却是他在异国农场考察的时候亲手摘得。
他是想用这种坚持来告诉许斌,自己对他的感情始终没有改变,当初要对方等自己,他必然会信守诺言。
但谢信泽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最愧疚的莫过于没有能亲自回a市来看许斌。
可是以许斌的脾气,他知道两人见面,很可能会发生像上次一样的激烈争执,万一许斌提出让他留下,他又该作何答复?
说到底,他身上还背负着无法让自己轻松的包袱,他欠大哥和大夫人的,他允诺母亲的,他要向世人证明的,他还都没有做到。
让他半途而废,去恳求许斌原谅他,那他当初又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未竟之事一日不成,他一日不能安心的享受世界上最甘甜的日子,陪伴最心爱的人。
而他也一直相信,许斌会等他,他从不质疑两人的感情。
尽管陈经理告诉他许斌每次见面都对他闭口不谈,对书信又是那个态度,可他的人却从未缺席,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就像他自己,尽管隔着千山万水,但这颗心从没和爱的人分开过,他们一直在一起。
可昨天目睹过夏勇辉和许斌拥抱的一幕之后,谢信泽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也许,他一直在盲目的自信。
他知道许斌的好,把他当成宝贝,那为什么别人不能?
五年的时间,这中间会有多少可能?即使自己在许斌身边安插了眼睛,但那又怎样?没有人能看透别人的心。
如果许斌已经变心了呢?如果他每次的见面只是一种变相的嘲讽呢?
谢信泽在去往许斌公司的路上,即使看起来面色沉着,但内心已经翻腾如海。
夏勇辉已经连给许斌拨了三次电话,可都没有接通,心烦意乱的在医生办公室里把所有的花都浇了一遍,可还是静不下心。
同事看他少有的模样,便打趣,“怎么,老夏,今天你媳妇进产房啊?”
夏勇辉苦笑,“媳妇还没搞定呢,哪来的孩子。”
“那就继续追啊,都守了四年了,别到嘴的肥肉让人偷了去。”
那同事多少能猜到点他的心思。
毕竟夏勇辉去年提了科主任,三十五岁前途无量,又是一表人才,可却从不接受相亲安排,副院长的闺女追到家门口都避而不见,这肯定是心里有人啊,具体是谁,这同事知道他平时挂在嘴边的彦彦是谁的孩子,自然一猜一个准。
听着同事的打趣,夏勇辉突然开了窍。
确实是,既然已经摊了牌,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此时就该大胆的追,只要许斌不给自己脸上来一拳,那就说明仍然有戏!
自己苦守了四年,终于微微见红的果子,不能就这么让老鸹给叼了去!
由于许斌的电话打不通,夏勇辉只好给许母致了一电。
电话里,许母对他非常热情,见他打听许斌的行踪,便赶紧和盘托出。
“斌子说了,早上有个会,大概十一点从a市往回返,小夏,正好阿姨今天要做鲜鱼和鲜虾,你一会儿来家里吃午饭吧。”
许母热忱的邀请,抚慰了昨天在许斌那里受到的小挫折,夏勇辉忙笑道,“好,谢谢丛姨,我先去a市接斌子回来再说。”
“哎呦,家里有司机,哪还用你特意跑一趟,再说你不是正在上班?”
“没事儿,今天科里不忙,我请个假就走。”
许母放下电话,嘴角的笑容仍未敛,许父看到媳妇儿的模样,小声bb道,“你这是帮倒忙啊。”
许母立眼睛,“人小夏大夫多知道疼人啊,你懂个屁!”
许父,“是,是,是,我屁都不懂,就懂你!”
许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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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夏勇辉的小细胳膊给强抱过之后,许斌十分闹心,这事儿是怎么想怎么窝火。
闹心就算了,第二天,眼皮也跟着跳起来了。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许斌倒好,左眼跳完,右眼跳,有时候两个眼皮一起跳,给他整的都没心思推测到底是要来财还是来灾了,想着要是一直跳到中午还不好,他就去找个眼科门诊看看。
终于顶着两个自己会蹦迪的眼皮开完了会,许斌略微拾了一下就要下楼。
这时候秘书来告诉他,幼儿园来电话了,让他中午提前把彦彦接回家,说孩子有点发烧。
许斌一听,着急得不行,都没顾得上安排别的工作,直接跟刘健交代了一声,然后就冲下楼了。
他拿着车钥匙刚下楼,还没等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
那声音他既熟悉又陌生,曾经日日在耳边,现在却只能在梦里。
许斌感觉自己握住车门的手仿佛不听使唤,甚至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得出来对方的步伐也很急迫。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等,等了将近五年又怎么样?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在身边!
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许斌用另一只手强压下颤动的手臂,双手一用力,拉开了车门。
而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然伸过来,按在了他的手上。
微微侧头,许斌看着站在身边的人,是他没错。
五年不见,谢信泽还是那副俊美无俦的模样,要说有什么变化,只是岁月平添了他的风采,让他看上去更加内敛深沉。
终于四目相对,谢信泽眼里是掩饰不住地激动,他紧手掌,将对方的手牢牢握在掌中。
“我回来了,许斌。”
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无限情深。
但这又与自己何干?
许斌却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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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近乎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谁?”
谢信泽,“……”
“把手放开。”
许斌使劲儿挣开他的手,但谢信泽却不为所动,他仍然紧紧的攥住许斌的手不放。
“我不会再放开了,许斌,我们好好谈谈。”
“放开!我他妈不认识你!”
五年未见,乍一出现,谢信泽就是这样强势又亲昵的姿态,这让许斌极度反感,仿佛自己这五年里经历的只是笑话而已,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怒火终于被点燃。
他使劲挣动着双手,可谢信泽却越握越紧,看他挣扎的太激烈,谢信泽用力拖住人要往怀里带。
昨天刚被夏勇辉突然袭击过,许斌看他动作有异,心下已有防备,退开半步,他先发制人,照着谢信泽小腹就是一拳。
但让许斌无语的是,谢信泽竟然忍着疼,还不松手。
两人正在僵持着,忽然,有人在不远处喊许斌的名字。
听到夏勇辉的声音,许斌算是知道了,自己今天为啥两个眼皮轮番跳,真他妈是出门没看黄历,才能碰上这种火星撞木星的事儿!
夏勇辉一路开车紧赶慢赶到了许斌公司楼下,谁知车刚停稳,就看到有个男人在纠缠许斌,他都没来及看清对方是谁,就赶紧冲下了车。
虽然长得文弱,但夏勇辉此时一心想着英雄救美,为了能在许斌面前挣个好印象,他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等他叫了许斌的名字,两人同时看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子便猜到了站在许斌旁边的男人是谁:那男人的脸和彦彦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已经无需多问。
夏勇辉在打量谢信泽的时候,谢信泽也在打量他。
待认出眼前这位就是昨天和许斌拥抱的那个医生时,谢信泽不禁微微皱眉,神情也变得异常冷峻,和刚才面对许斌时截然不同,他锐利的眼神和充满压迫感的气场让夏勇辉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但夏勇辉也不想示弱,他知道,自己此时一旦退让,那便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透过无框眼镜,他迎着谢信泽的目光,冷冷回瞪。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还是许斌先反应过来,他趁机甩开谢信泽的手,然后一步冲到车前,开门上车,动作行云流水,看也没看另外两人,直接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爱他妈谁谁,让这两个二傻子互相斗鸡眼去吧,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儿子。
第五十三章
许斌的动作迅速,待他开车走了,谢信泽和夏勇辉才反应过来。
此时虽然只剩下他们单独两人,但谢信泽认为已经没有和夏勇辉交谈的必要了。
因为刚才许斌既没有理会夏勇辉,更没有在两人之间做摇摆,以谢信泽对许斌的了解,如果他与夏勇辉之间有感情,绝对会立场坚定地表明态度,甚至护着对方,但他没有。
现在情况已经逐渐明朗,看来夏勇辉确实是一厢情愿,那么,此人根本算不上情敌,也不值得自己浪时间。
谢信泽不再停留,转身就要上车。这时,夏勇辉却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就是谢信泽?”
闻言,他放开车门,转身回视对方。
谢信泽面无表情,眼神也默然无波,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他人看了直觉冰寒。
但夏勇辉并没有被谢信泽的气势压倒,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趁此机会打击到谢信泽,那自己多年苦守的结果很有可能会被人夺走。一想到这些年,自己明里暗里干掉的那些情敌,付出的心思很可能是给对方做了嫁衣,他岂能甘心?
“不要以为你回来了就能挽回一切,这五年里,发生了太多事,许斌的心意早就变了。”
果然,这句话刺激到了谢信泽,他微微皱眉,眼神变得犀利,开口时语气森冷,“夏医生,我缺席了五年不假,但你也没能利用这段时间走进许斌心里,如果我是你,就会有些自知之明,不随便开口挑衅。”
此言一出,夏勇辉果然脸色大变,这是他最大的痛处,四年的陪伴,并未让许斌跟他的关系发生质的变化,甚至许斌的心很可能还系在对面这个冷心冷面的人身上,这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付出是多么无望而愚蠢。
谢信泽一语破的,让夏勇辉彻底失了体面,但他还不想轻易服输,恼怒之下,他选择虚张声势来给自己装点门面,“谢信泽,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甚至可以说是自大!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就妄下结论,这么多年,我和许斌一起经历的难道还比不上你们之前在一起的半年么?我们之间的牵绊,你已经无法想象。也许他曾经对你有过很深的感情,但那又怎样?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谁还会空谈感情?我能给许斌一桩无憾的婚姻,一个美满的家庭,而这些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父母,子女,其中牵扯诸多,你与我相比,又有什么优势?谢信泽,在你眼里看来,也许五年不是问题,但我会让你知道,你需要为这五年的缺席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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