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年春天
摸摸许彦的小脸,她眼泪又流下来,但语调已经平静不少,“彦彦,走,奶奶领你去找爸爸。”
许彦跟着爷爷奶奶来到陪护病房找许斌。
许斌根本没睡着,他一直在接打电话,工地出了事故,虽然没死人,但安全部门也要过问,一系列的事情都要找他这个甲方老大来处理。
他一面惦记着谢信泽的伤情,一面还要接受各种问责,心神疲惫,可只能强打神。
见儿子一个人要承担这么多,许母的眼泪又要止不住,许父忙在旁小声劝她,“你不是常说我么,说点孩子爱听的,别总让他看脸色。”
许母赶紧擦干眼泪,瞪了老伴一眼,“这时候你倒不忘了报仇。”
但转脸再对上放下电话的许斌时,她已经看上去克制了很多,“儿子,我把彦彦带来了。”
看着母亲哭红的眼眶,许斌猜到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再看她主动将儿子的小手交到自己手里,也明白了母亲的态度。
“妈,我……”
“先别说了,领孩子去看看他吧,上次他也没看清。”
说完,许母又把头别到了一边,怕儿子看到自己的眼泪。
上前抱了母亲一下,许斌才领着儿子走了出去。
父子两个大手牵着小手,往重症监护走,许彦一路上安静乖巧的出奇,让许斌都有些惊讶。
等到了病房门口,护士让他们填登记簿,换无菌服,利用这个间隙,许斌问儿子,“彦彦,你知道要去看谁么?”
许彦眨了眨大眼睛,“不知道。”
许斌笑了一下,摸了摸他头顶柔软的发丝,“你之前不是说想见另一个爸爸……”
“是去见另一个爸爸?”
许彦的眼睛立即睁大,发出兴奋地亮光。
“对,他就在里面等你。”
“爸爸,他是医生么?为什么在医院?”
许彦穿戴好,拉着许斌的手问。
“不是,他受伤了,现在还睡着没醒。”
许彦听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又问,“爸爸,他会死么?”
许斌低头看了看儿子,然后蹲下身,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眼睛,语气肯定坚决,“不会的,他会好好的,他还要领你去游乐场,带你去爬山,送给你去幼儿园。”
听着爸爸的描述,许彦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那我给他加油,他一定会好的。”
“嗯,一定会好的。”
父子两个牵着手进来,床上的谢信泽依然在昏迷,周身插着各种管子,病房里还有仪器的机械声,这幅场景让许彦有点害怕,他不自觉往许斌身后躲了躲。
顺势将儿子抱了起来,凑到谢信泽的面前。
许彦看清床上人的脸,马上忍不住惊呼,“爸爸,我见过这个叔叔。”
许斌示意他小点声,然后说,“他不是叔叔,他是你爸爸,谢信泽。”
许彦马上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
这时,谢信泽睫毛抖动了一下,许斌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将儿子放在地上,趴在床上人的耳边轻唤,“信泽,信泽?”
谢信泽力的睁开眼睛,尽管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但他还是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
缓缓转过头,视力逐渐恢复,许斌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尽管非常想说话,可他了半天的力气,也只是发出几声干涩的“啊,啊”声。
许斌见他转醒,激动的赶紧按响呼叫器叫医生。
同时,许彦也高兴的扒着床沿说,“爸爸,他睁开眼睛了。”
听到孩子的声音,谢信泽甚至想挣扎着直起身,可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却只是动了动手指。
许斌看出他心急,忙将许彦再次抱起来,让他看个清楚。
父子两个脸对脸,谢信泽不能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如果他现在能动,肯定已经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许彦这时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大胆的去摸对方的脸,只是一脸神奇的看着谢信泽。
这时,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谢信泽苏醒,很是高兴,不过还是略微严肃的说,“患者在24个小时之内苏醒,就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了,后续治疗的重点就是腿伤了,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韧带和肌肉损伤严重,新组织生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关键还是复健,要想重新站起来走路,需要极大的毅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斌忙应下,“肯定会全力配合治疗和复健的,谢谢您。”
医生又检查了各项指标,发现情况比想象的乐观,便勉励了病床上不能说话的谢信泽几句,临走之前说,“患者还需要再在重症观察二十四小时,你们也尽快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点了点头,许斌把医生送到门口,许彦也跟了过去,还对医生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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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谢谢医生,再见!”
医生看他小大人的模样,不禁失笑,夸道,“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送走了大夫,两人又回来陪谢信泽。
谢信泽不能说话,但看着眼前的一大一下,高兴的眼睛发亮。
许斌见他这幅样子,怕他太耗心血,不敢说太多话刺激他,只是静静陪在旁边,怕他口干,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擦在唇上,又用湿纸巾给他擦去手指上一点没擦净的血污。
许彦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有样学样,抽了一张湿纸巾给谢信泽擦另一只手。
谢信泽虽然说不出话,可还是屈起手指,碰了碰许彦的小手。
许彦马上说,“你别乱动,我给你好好擦一擦。”
谢信泽果然不敢动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许斌忍不住想笑。
不多时,护士进来催促他们出去。
许斌便把许彦叫过来,“跟爸爸说再见。”
闻言,谢信泽的眼神看向许斌,发现许斌对他轻轻点头,他眼里不禁流露出复杂的神情,看样子颇为激动。
许斌赶紧握住他的手,谢信泽这才平静了一点,将视线转向许彦。
许彦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眼睛里的陌生和好奇遮盖不住,他憋了半天,终究没喊出“爸爸”,只说,“你要加油!”
说完,也学着许斌的样子,握了谢信泽的手一下。
眼泪顺着泪沟流下来,绕过氧气面罩,流向谢信泽的耳边,最终却被许斌轻轻擦去。
“儿子都说让你加油,哭鼻子太没出息了。”
许斌凑近他耳边,同时也掩饰住自己马上要滴落的眼泪。
护士再次来催,并拉上了许彦的手往外走,见状,许斌也直起身,对谢信泽说,“我们先出去,过十二个小时还能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他刚要转身,却感觉自己的手被谢信泽的勾了勾。
虽然力度很轻,但许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对上谢信泽的眼睛,“干嘛?”
谢信泽说不出话,可眼神里都是故事,看得许斌心头一跳。
他无法,只好凑近,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都这幅德行了,还色心不死。”
谢信泽终于弯起了眼睛,动了动嘴唇,许斌看他的口型,好像在说,“老婆。”
登时脸上有点红,轻轻撂开手,他转身走了出去,床上的谢信泽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闭上眼睛。
拉着儿子的手往外走,许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他刚要开口问儿子见到爸爸什么感觉,却听到许彦说,“我看见了。”
许斌,“看见什么了?”
许彦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老爸,“你亲了他一口。”
许斌强作镇定,“……,那和正常,他是你爸爸。”
许彦听了,皱了皱眉头,然后满是疑虑的问,“他真是我爸爸么?”
许斌揉着他脑袋,“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等他们路过洗手间的时候,许彦冲了进去,垫着脚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许斌等在门口,抱着胳膊看着他笑。
许彦终于照够了,接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一路冲到陪护病房,见到爷爷奶奶,第一句话就兴奋的高喊,“奶奶,那天的那个叔叔,他是我爸爸!”
许父和许母又听儿子说谢信泽已经醒了,不由更高兴,可看孙子,心里却难有点酸溜溜的,哎到底是人家老谢家的种啊,看那个高兴的小样!
第七十三章
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谢信泽的各项体征平稳,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让许斌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转入普通病房也就意味着没有医院的特护照顾了,许母的意思是,请两个护工,白天晚上倒班照顾。
但许斌没同意,他想要亲自照顾谢信泽。
可经过这两天的抢救,他已经熬的眼底都青了,脸也小了一圈,父母哪里再舍得。
许母从外面办事回来,还要再劝,却被许父拉住了。
两人站在病房外面,透过小窗看过去,只见儿子坐在谢信泽床前,两人也没说话,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拉着手对坐着。
隔一会儿,许斌便给他喂喂水,过一会儿又喂他吃点水果泥,再用毛巾擦擦嘴角。
两个人瞅着对方,眼珠都舍不得错一下,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了。
许母这才叹了口气,有种儿大不中留,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回来的憋屈感,然而经过这一遭,谁还忍心再把他俩给拆开?
可她还是心疼儿子,最后好说歹说,这才晚上叫个护工过来替替班,让许斌睡了个踏实觉。
但许斌刚缓过来一晚上,第二天就把护工辞了。因为谢信泽晚上去厕所,得用夜壶,这事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感觉必须自己亲自来,于是就多给了一天工钱,让护工走了。
有了许斌的陪伴和照顾,谢信泽休息了两天,情况大幅好转,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虽然气息有点微弱,还不能多说。
他刚能开口说话,许彦就来了。
之前看过谢信泽之后,许彦心里就种了草,三句话不离新爸爸。
许斌忙,不在身边,他就追着问爷爷奶奶,“我爸爸爱吃什么?”
“我爸爸喜欢看动画片么?”
“我爸爸今年几岁了?”
“我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许母耐着性子回答孙子的问题,面上笑着,但心里却醋得厉害。
回头就悄悄跟老伴念叨,“看看,到底是血脉相连,才见了两面,就爸爸长,爸爸短的了。”
许父笑着摇头,“那怎么着?你还不让彦彦认爹啊?还是想看着他们父子两个斗鸡眼?”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就那么坏心?当然是孙子好,儿子好,我心里才高兴,只是这种高兴,总感觉有点不痛快似的。”
许母一边熬着粥,一边对帮厨的许父说。
许父笑着往锅里扔了些瘦肉丝和皮蛋,“恩,我能明白那感觉,就像辛苦经营了一春天的菜地,又嫩又绿,稍没留神,闯进来一头驴,大嚼特嚼,就算别人大手一挥,把驴赔给你了,但看着被糟蹋的菜地,也高兴不起来?”
“当啷”一声,许母把勺子掉进锅里,笑着拍了老伴一下,“谁是驴,谁是菜?别瞎说,赶紧去医院送粥!”
许父领着许彦来了医院,正碰上谢信泽能开口说话。
见到许父,谢信泽努力挣扎起来,想坐直身子,但身体还弱,还撑不住,但他坚持让许斌扶着自己坐直,郑重的对许父说,“谢谢伯父。”
许父赶紧示意他躺好,笑得眉眼亲和,“你好好休养,不要见外,有啥话,以后咱们爷俩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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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谢信泽的心踏实了,对着许父用力点了点头。
他对许父道谢,一方面是因为家事,另一方面也是公司的事,这两天出了意外,许斌忙前忙后顾不过来,雷又已经出国不在,全靠许父拨了人手,又亲自出马前后打点,帮着应付,有他坐镇,所有事都变得有条不紊了。
许斌之前跟谢信泽提了两句,他记在心上,所以见了许父便格外敬重。
本想再说两句,许父的电话却响了,水哥也敲门进来,说是八山的总公司有事,等着他回去拍板。
许斌忙把父亲送出来。
父子两个走在一起,许斌无意间看到父亲两鬓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虽然许父身体康健,但这两天跟着早出晚归,也变得胡子拉碴,仿佛老了两岁,这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哪能不愧疚。
但他们爷俩两个平时很少表达,此时许斌也只是一直跟着许父走到车边,亲手帮父亲开了门,看他在车上坐稳,又亲手把门关上,然后绕到车前,再三嘱咐司机,“水哥,麻烦你想着给我爸准备上西洋参泡水喝,不过晚上别泡,那东西喝多了亢奋,容易失眠。”
等车开出去老远,许父再回头,发现儿子仍然站在医院门口向这边望着,心下顿时酸楚,忍不住眼眶发酸,赶紧拧开保温杯,仰头喝了一口参茶。
许斌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谢信泽已经睡着了。
他身体弱,神不济,经常会打瞌睡,一天醒着的时间也就三、四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在睡觉。
床边,许彦坐在椅子上,正一本正经,全神贯注的讲着图画书,根本没注意到谢信泽已经睡着了。
“多多的妈妈问多多,我再给你买一个气球,你还要么?多多说,不要了,不要了,我再也不贪多了!”
许彦讲完,赶紧抬头看向床上的人,等着求表扬,可却失望地发现,对方竟然睡着了,不由瘪起了小嘴。
许斌赶紧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脸,“儿子,你真厉害啊,竟然把爸爸哄睡着了!”
闻言,许彦立即又变得高兴起来,有点得意的说,“对,就是我哄睡的。”
他声音大,谢信泽也没睡实,马上就醒了,见到父子两个在说话,他伸出手拽了拽许斌的衣袖。
许斌回头,看他醒了,便坐在床边,把儿子也抱到腿上坐着,三口人挤在一张床上。
怕碰到谢信泽,许斌只沾了个床边,谢信泽怕他坐得不舒服,便说,“你靠近点。”
许斌往里面挪了挪,他又说,“再近点。”
许斌瞪他,“难道坐你怀里去?”
谢信泽就笑,笑得甚至开始咳嗽。
许斌后者后觉,有点脸红,但在孩子面前,到底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许彦却不放过他俩,很严肃的对许斌说,“爸爸,你不能坐他怀里,他还受伤呢,你这么大,这么沉,会把他压坏的。”
许斌,“……”
谢信泽,“咳咳咳咳”,咳嗽的更厉害了。
许斌看他咳了一会儿,才上手给他拍了拍背,谢信泽含笑看他,“这孩子像你。”
白了他一眼,许斌没好气的说,“废话,我儿子当然像我!”
“但是长得像我。”
谢信泽说这话的时候,得意的样子有点让许斌想掐他一把。
三口人坐在床边,又说了会闲话,主要是许斌和许彦两个说,谢信泽听着,他现在的身体,说话太多容易伤神。
许斌看他一直笑着盯着自己和儿子,便说,“你闭上眼睛听就行,看东西也神。”
谢信泽却握着他和孩子的手,眼中的温柔像是要流淌出来,“不用,我想看着你们,总觉得看不够。”
许斌心下触动,可还是撇了撇嘴,“真肉麻,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轻轻挠了挠他的手掌心,谢信泽笑道,“这些话以前想过,但不好意思说……,如今鬼门关走过一回……才知道脸皮没用……以后我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气息不足,说的断断续续,许斌没有打断他,一直听他说完,然后紧紧抓住了那只在掌心作怪的手。
许彦一直窝在爸爸怀里,乖乖听着大人说话,可一双大眼睛却不老实,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转,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等他俩不说话了,他突然插嘴,对谢信泽说了一句,“你比我们汪老师长得还好看。”
许斌,“……,彦彦,让司机送你回家吧,你在这儿,爸爸休息不好。”
许彦颇为委屈,“我还不想走呢,我没待够。”
谢信泽转头看许斌,警惕的眯上眼睛,“汪老师是谁?”
许彦在旁边抢答,“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他可喜欢我爸爸了,我跟他说我是爸爸生的,他都哭了。”
谢信泽,“咳咳咳咳咳,许斌,一会咱俩聊聊。”
许斌,“彦彦,你回家吧,再不回家,你爸又得进重症。”
到底,等许母的车到了楼下,许斌把许彦给送走了,临走之前,许彦从兜里掏出来几颗糖放到谢信泽掌心里。
“你要是疼了就吃一颗糖,我爸爸每次领我去打针都给我吃糖,可管用了!”
说完,剥了一颗送到谢信泽嘴里,然后自己也趁机吃了一颗。
许斌看见,冲他瞪眼,因为有点轻微的龋齿,许彦吃糖是被严格控制的。
看见爸爸瞪自己,许彦梗着小脖子,“我尝尝甜不甜,不甜下次换别的。”
说完也没等两个大人反应,拉着司机的手,一溜烟的跑了,跑到门口才回身对床上的谢信泽招手,“拜拜,明天我还来看你,别想我哈!”
谢信泽躺在床上看着儿子,含着糖,感觉心里都要跟着甜化了。
许斌站在床边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以后肯定得把这小子惯坏!”
拉住爱人的手,谢信泽示意许斌低下头,两人的唇自然而然的碰在一处,他趁机将口中的糖度给对方。
“别吃醋,先来后到,我心里有数。”
许斌被他调戏了一把,心里不服,趁机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谢信泽抽了口气,吓得许斌以为自己下嘴重了,又后悔的赶紧凑过去查看。
谁知谢信泽却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搂,“真想快点好,让我好好抱抱你。”
许斌看他眼睛里冒出来的光,就知道,这个“抱抱”恐怕不是那个“抱抱”那么简单,马上把手抽了回去,骂了句,“你啥时候早上能起立了,再想这些也不晚,现在撒尿还要老子扶呢?”
谢信泽却好像一点没被伤到自尊心,笑眯眯的说,“等着吧,有你喊老公的时候。”
许斌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转身就出了门,想着晾一晾这个脑子跑火车的家伙,却不想,出门就碰上了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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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夫人走在前面,一个助理跟在后面,拉着行李箱,两人正在看隔壁的门牌号,显然是在找谢信泽的病房。
第七十四章
五年的时间,让虞夫人的变化很大。
以至于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许斌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五年前,她何等年轻,脸上的神情也倨傲。
但如今,她依然致典雅的盘发里已经有了明显的灰白色,脸上也有了和年纪相符的皱纹及沧桑。
不难想象,这几年里,谢家的变故、谢信泽的抉择对她造成的打击有多大。
但许斌丝毫不想同情她,因为正是她这根上梁不正才差点毁了儿子,更妄论她一门心思要拆散自己和谢信泽,当初那桩豪门联姻,没准也有她的助推,这种过节,许斌不可能说忘就忘,他又不是属圣人的!
虽然于情理上,她是谢信泽的母亲,自己应该尊重,但许斌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一直是认理不认亲,何况她也不是自己的亲妈,认亲也轮不上她。
不过碍于此时谢信泽正在病房里躺着,许斌也不想跟她再起冲突,把她气吐血是小,别再把自己老公推重症去,他还分得清轻重。
所以,当两人对上眼神,许斌虽然冷着脸,但也没主动开口挑衅,只是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看向虞夫人。
虞夫人见到他,微微一怔,继而眯起眼睛,把许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倒是没变。”
“呵呵”冷笑两声,许斌道,“我们这种土包子家庭,人傻钱多,事儿也少,没啥需要操心神的。”
虞夫人,“……”
后面拖着箱子的助理,憋笑憋得抖肩膀。
虞夫人喘了一口长气,然后往许斌身后的病房里看了看,发现儿子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戴着氧气面罩,她也就无心多跟许斌计较了,绕开他,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病房里,谢信泽刚闭上眼睛,便听到门口的响动,他以为是许斌回来了,便强撑着睁开发涩的眼皮,想跟他说两句话再睡。
可睁开眼,对上的竟然是母亲的脸。
“妈。”
听着儿子气弱的声音,虞夫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甚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握住母亲放在床边的手,谢信泽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你别哭。”
虞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可还是说不出来话,怕儿子见到自己鼻涕眼泪一起流的难看模样,她别过了脸。
哭了好一阵,虞夫人才止住,然后摸了摸谢信泽的头发,说,“我听陈经理说了,你这次腿伤的最重,医生怎么讲?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是她一直担心的,谢家老大谢信尧已经瘸了,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也遭遇这样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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