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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妾在山阳
“我对他第一印象就是蠢。”
徐禾扯了扯嘴角:“那你哪门子来的一见钟情。”
薛成钰说:“一见钟情和这并不矛盾。”
徐禾语噎:“行,你继续。”
他就不信薛成钰喜欢的人,除了蠢一无是处。
薛成钰轻笑一下,“很善良,和你挺像的,能惹上一堆事。”
跟我很像?徐禾笑了,“那他很不错。”
薛成钰又缓慢道:“可我觉得没必要,他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了太多心思,我并不喜欢。”
徐禾想了想,瞬间乐翻,吐槽道:“不是吧薛哥,这种醋你也吃,太小肚鸡肠了吧。”
薛成钰冷淡看他一眼,又继续道:“他很聪明,只是可能他自己都不觉得,就像他很漂亮,本人却察觉不到。”
徐禾想,果然不是他,这下彻彻底底放心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聪明得盖世无双,帅得无懈可击来着,舒口气。
徐禾说:”那这位小兄弟真是个很迟钝的人了。”
薛成钰深深看他一眼,说:“是呀,很迟钝。”
山路泥泞不堪,徐禾走一会儿又觉得,诶不对呀,“你说人蠢,又说人聪明的,这不自相矛盾吗。”
薛成钰回答:“两个方面上的。”
徐禾:“哦。”
系统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非常之无语:“宿主……”
徐禾正在回想自己见过的人,一一对号,回他:“你又怎么了。”
系统觉得它需要一段代码让自己暂时失语,不然真的,好想告诉他真相。理智告诉它不可以,要克制,于是它弱弱说:“没什么,你继续聊,开心就好。”
徐禾说:“我开心个屁啊,我兄弟爱上了个男的,我还得找出那个人帮忙探探口风呢。”
系统心里又急又苦又蛋疼,但它不能说,它选择自闭:“……好吧,你开心就好。”
徐禾惊了,什么疾病,都说开心个屁了!系统这是听不懂人话了。
最后,徐禾还是没发现是谁,于是问薛成钰:“你说他好看,具体什么样。”
已经到了山底下,雨也变小。
薛成钰伞,动作风雅。空山新雨后,面对徐禾的提问,他似是出神了会儿,很快转过头,笑了一下,眼睛里疏离冷淡之意散了,含温柔。他本就气质出众,容颜清俊,这样的一眼看的徐禾都微愣。似春风吹开冻土,情感却在破土的一刻戛然而止。
薛成钰说:“天下无双。”
徐禾:“???”
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薛成钰又缓缓笑道:“遇见他,让我对人之一生,都有了新的认识。”
徐禾惊讶,“比如?”
薛成钰一笑:“没有比如。”
徐禾怔愣,突然感到一丝别扭。薛成钰有喜欢的人,而他居然现在才知道。亲密无间的关系里多了个秘密,多了那个他口中独一无二的人。
只是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没印象呢。
徐禾问系统,系统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几次询问无果后,他也就淡了心思。
在宣州的这些日子,说忙也忙,说闲也闲。除了第一次勘察地形、水位外,他再也没去过河边。治水的方法工部其余人都有了方向,他看过,觉得没问题,整个人便松懈下来。
把宣州此行当作旅游。
平日里就逗逗鹦鹉,游游街,看看热闹。
没几日,太子也到了。
太子在宣州只停几日,便要去下一个地方。太子的模样七分像成皇后,三分像惠安帝,性格温厚,平易近人。徐禾幼时没去过几次东宫,并不熟,所以只是恭敬有礼地客套了几下。
而太子到宣州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足以成为佳话的事。
反正徐禾是看的啼笑皆非。
适时是宣州的迎春佳节,男男女女锦衣风流,熙熙攘攘在街头。迎春节,宣州素有赠花簪花的习俗,男子向女子示好,赠与花,若是女子有意,将花簪在发上,便是一段佳话了。
太子行过朝献大街时,本来好生生的天气,莫名其妙就刮起了大风,吹乱杨柳也吹乱了楼阁上女子的衣裙,她轻声叫了声,伸手去理鬓发,手中的花却掉了下去。
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太子的发上,纯白的花带着清幽幽的香,太子微愣,把花拿下,转过头就对上懊恼匆忙跑下楼打算捡花的少女的眼。
太子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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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俗,只当是物归原主,谈笑里把花给了少女。
而他背后的一干宣州官员,全都目瞪口呆。旁边围观好事者,不知他身份,瞎起哄起来。
而少女愣愣的,见太子气宇轩昂年轻英俊,脸上飞上薄红,把花接过然后害羞地转身。
提裙上楼时,步伐却慢了下来,众目睽睽下,把花插入了发中。瞬间又是一群人叫好贺喜。
太子性子好,一头雾水,偏头轻声问什么情况。一位宣州官员擦着汗,颤抖着跟他说明了原因。太子殿下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然后又是尴尬,又是好笑。他抬头,对上悄悄躲在帘幕后往下偷窥的少女清润的眼,温柔一笑。
徐禾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他躲在薛成钰身后,不让太子发现,把笑憋了回去。
薛成钰:“笑什么。”
徐禾道:“这算不算风降奇缘?哈哈哈哈我想到了不久前,我初回京,明月楼前也被人这么天降奇缘了一把。不过,太子对这姑娘是真有意思,我对那人是真避之不及。”
薛成钰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事实上,避之不及也是正确的。
徐禾眼一瞥,发现刚刚那一阵大风真的吹来了不少花,他脚下就有一朵。很小的,大概是从树梢上落下。黄色,边缘一层白,小巧可爱。徐禾捡起来发现花上还有细细的梗,一时来了兴趣,赠给薛成钰:“我也给你一段风中奇缘。”
薛成钰视线冷淡落在他手上,垂眸道:“你认真的?”
这还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说法。
徐禾只当是玩笑,说:“是呀,入乡随俗你是不是应该把花簪头上,这样咱们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薛成钰深深看他一眼,由得他胡来,语气平静:“好呀,你为我簪。”
徐禾道:“你这姑娘真是麻烦,赠了你花,还要我亲手为你簪。”
薛成钰笑一下。
他为了配合徐禾,稍微低了下头。
徐禾也是没想到薛成钰真会那么配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都到这份上,他决定把这个玩笑进行下去。
春光融融,薛成钰的发丝清寒,如水一般,顺着东风滑过徐禾指尖。
玉冠流动光泽,他俯身而来的气息,如一捧雪。
那朵小花在发上,根本不易看清。
他回手,却被薛成钰握住手腕。
徐禾疑惑抬头,
却听薛成钰云淡风轻道:“你这是中意我了?”
徐禾愣了下,笑起来,没想到薛哥戏也那么多,咳了一声,他满嘴跑火车道:“是呀,中意姑娘久矣。小生虽不才,但也略知一二情趣,琴棋书画样样通,勉勉强强能把四书五经倒背个如流。现官居五品,家中一兄一姐,房屋无数,仆人成群,腰缠万贯。虽不说貌比潘安,但混个长乐第一帅,也不在话下。小生这样的,姑娘嫁吗?”
他说的很小,怕被人听到。
毕竟还要脸。
薛成钰还握着他的手,听了,低头,也很小声凑在他耳边:“嫁。怎能不嫁。倾国之礼也嫁。”
徐禾笑得前俯后仰。
很久,薛成钰轻声说:“毕竟我也中意你。”
这句话被前面地喧哗盖过去。
徐禾没听到。
他们在这玩闹时,太子已经把人家姑娘的身份上上下下都查清了。走前还专门上门拜访,表明了心意。少女愣了半天,才明白眼前之人竟是当朝太子。一个渔家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太子侧妃,未来富贵非凡的贵妃娘娘。
这事一传出,宣州的少女们都目瞪口呆,然后跟打了鸡血似的。
此后迎春节更热闹了。
后面几天,开始暴雨连连。每一晚上都是雨滴打在屋檐上、芭蕉上,很重很沉的声音。这一年的雨,徐禾都不怎么喜欢,从第一场春雨在皇后薨后始。
此后下雨了,天地便在浑浊漆黑里,混沌无光。
这雨来势汹汹。
徐禾想到了他在锦州遇到了第一场暴雨。
他心里不是很踏实,半夜起来,那笔在纸上画了下那一日所见的地形,在河的两岸,是山体,山连山成了谷,山谷沟地还住着人。徐禾搁下笔,隔着雨幕往窗外望。
第二日,暴雨稍歇,他便带上斗笠、披上蓑衣,跟薛成钰要了一队人,去了实地。徐禾留下手下,劝村民搬家,本来打算孤身前往山上,一个眼睛很大的瘦小男孩主动提出陪他。徐禾对此地不熟,就同意了。
山路很难走,男孩光明正大地一直偏头看他,脆生生问:“大人,你是京城人士吗?”
徐禾笑道:“嗯。”他在意沙土,蹲在地上,摸了摸。
男孩也跟着蹲下来,说:“你长得好好看,比我们村里的翠花都好看。你还是个男子,那么京城的姑娘是不是各个都那么好看呢。”
徐禾哭笑不得,拿着戳土的木棍敲了敲他的头:“小小年纪怎么就想这么远。”
男孩表情认真:“我以后要去京城取个媳妇。”
徐禾闻言一笑:“那你加油。”
男孩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走在山上,跟他说着各种好玩的事,捉鸟、捉蛇、捉黄鼠狼,山上一棵奇形怪状的树,或者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洞。
徐禾都漫不经心听着,心思却不在那上面。
他留心了一下。
山坡上没有出现白色水流,或者其他一些较为明显地特征,但土质很松,植被很少,接连几天暴雨不歇,发生泥石流的可能性依旧大,那一日,他还见浑浊的河水里浮动着不少枯枝。
住在山坡下的人必须搬离。
下了山后,男孩被他的父母接走了。
村民们其实并不信徐禾的话,不觉得住下去会有危险,但徐禾带过来的人都是薛成钰亲自选的,他们的“劝说”,可以说就是通知,不由他们反抗。
现在天色已晚,家家正做着饭呢,村民们哭天喊地地要求明日搬。
徐禾留在了村子里,为了方便明天清早就安排事情。
半夜的时候他听见了敲门声,床榻潮湿冷硬,他睡意很浅,一下子就醒了。
推开门迎面而来是大雨的气息和泥土的味道。
门外两个人,是白天那个男孩的父母,他们直接跪在了他面前,大声哭喊:“大人!救救我家虎儿吧!”
雨声太大,徐禾要低头才听得清,
弄半天才明白。
白天那个男孩有东西掉在了山上,他娘觉得不重要不要他去捡,但男孩不情愿,趁爹娘都睡了,大晚上又跑了出去。他跑出门的时候雨还没那么大,现在下暴雨,而男孩迟迟未归,他爹娘急疯了,才想着求到他这里来。
“你们先别担心,进屋坐坐吧,我去找他。”
徐禾本就是和衣而睡,现在披件蓑衣、带上斗笠就出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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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大,打在身上都生冷的疼。侍卫为他撑伞,徐禾拒绝掉了。
在山前,徐禾抬头,暴雨突大,他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出事。
“留下两个人就够了,其余人回去,逼村民们离开,叫他们什么都不要带。”
蓑衣下少年脸色苍白,表情却冷厉。
“是。”
侍卫领命。
最后留下三个人,徐禾偏头刚想吩咐,却见那人眼熟,一时愣怔而后道:“诶?是你啊。”
侍卫笑了一下:“大人,又见面了。”
徐禾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是当初陪他去锦州的侍卫,这一天他都没认出来。
但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他没有武功,贸然上去肯定危险,便指着山坡对侍卫道:“你就顺着这条路上去,应该能找到那个男孩。要是行到一半突然山崩,赶紧往山上跑明白吗,不要往山下跑,沿与崩塌石流垂直的方向。”
侍卫道:“是。”
徐禾等了好一会儿,雨越来越大,侍卫还是没回来。
他问系统:“这里发生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的可能性是多少。”
系统难过道:“对不起宿主,我算不出。”
徐禾说:“没事。”
大雨滂沱,徐禾思想很冷静,他想到了锦州,想到了那个抱着死婴害他做噩梦的女人。同样漆黑无渡的雨夜,同样泼天的雨。
很久侍卫回来了,说:“属下无能,找了大半山头也没找到那个男孩。”
徐禾说:“没事,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徐禾问系统:“我记得你说的,会保我还有我身边的人的安全,所以我不会死是吗?”
系统想说这也不是宿主你去作死的理由啊,但它明白,一条人命,在它和宿主眼中是不同的价值,于是弱弱道:“是的。”
徐禾唇一勾:“那就好。”
他偏头道:“他应该躲在山洞里,你们就守在这,别让任何人上山,不用担心我。”
侍卫欲言又止,知道徐禾骨子里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下达的命令不会回。
下那么大的雨,男孩也不敢轻易下山,侍卫找了一圈山头都没找到,那么只可能是躲在白日里他指的山洞里。
暴雨下的山路非常难走,甚至没有石梯,徐禾扶着一棵棵树,才爬了上去,其间还摔了几次,浑身上下都是泥巴。
他果不其然在半山腰的山洞里找到了男孩,男孩整个人蜷成一团,冷的,同时发了烧,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走进来,自己被人抱起,他抓着徐禾的衣襟:“大人?”
徐禾点头,想打他一顿,却没动手:“这个山洞不安全,上面的土层太薄,出了事你就会被埋在这里。”
男孩烧得神志不清,点头,什么也不说。
徐禾出了山洞,往山上走,行到一半他听到了类似雷鸣的声音,不是来自天上,就在脚下。
第93章山洞
山石轰泄而下的时候,天地都在震动。草木摇荡,石沙往下陷。
暴雨打在脸上,吸入的空气都带着呛人的味道。
怀里的小男孩害怕得抓紧了他的衣襟,颤声喊:“大人……”
他的声音很弱,整个人瑟缩。
徐禾气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就你这样,还想娶媳妇。”
男孩浑身烫的不正常,听不清徐禾的声音,眼角泛出泪来,咬着唇抽噎。
幸而这一次山崩不是特别剧烈,徐禾往山上跑。跑的时候把男孩护在怀里,问系统:“附近有没有比较结实的山洞,能容下两个人的。”
他不会死,但怀里这个男孩却不一样,男孩现在发了烧,身子已经很虚,如果在暴雨中淋一晚,轻则留下病根重则性命不保。
系统终于有用了一回,说:“有,离您很近,往右边跑。”
徐禾点头:“好。”
山洞隐藏在疏乱的杂草间,暴雨哗哗,大颗大颗打在身上,又顺着徐禾苍白的脸流下。
整座山坡都在抖动,地震一般雷鸣的声音轰轰响,错乱纷繁。
徐禾抱着男孩,几乎是冲进了那个漆黑的山洞。洞里也积了水,脚下的泥,异常滑,刚进去的一刻徐禾差点摔了,他扶着洞壁稳住。
山洞很黑,徐禾道:“系统,你出来。”
系统听话的从徐禾脑海里钻出来,化成实体,一团绿幽幽的光,照亮了山洞的周围。
徐禾把蓑衣铺在地上,又把男孩湿了的衣服脱了,让他躺下。
系统默默地看着,主动发光发热。
徐禾做完一切后,反而沉默下来。
山洞外大雨落得天地大白,苍茫一片。山洞内安安静静,只有男孩睡得不安稳的轻微嚅嗫。
他的眼眸深沉又空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系统说:“宿主,你真是个好人。”
徐禾说:“还好。如果你没说会保护我的命,我不会上山的。”
系统顿了下,继续道:“那你也是个好人。”心里又想,怪不得博士会选上你。
徐禾嘴角的笑意却懒洋洋,他闭上眼,往后靠,抵着冰冷的石壁,轻声说:“我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系统僵硬:“怎、怎么了?”
徐禾很疲惫,但还是说:“我应该在哪见过。”
他虽然记忆不是很好,但很清楚觉得,不会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大概是真的要回去了,所以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记忆开始浮现。
徐禾头疼,懒得去想,问道:“雨还会下多久。”
系统暗舒一口气,它现在越来越害怕,还好任务快要完成了。系统道:“雨一晚上都不会停,可能还会越下越大的吧。”
徐禾嗤笑一声。
系统又道:“宿主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徐禾道,“嗯。”
闭上眼,外面打雷一般轰隆隆的声音吵得他心烦,却突然想起小时候。
有一次他也是发了烧,外面刚好在打雷下雨,又困又倦,空气都是潮湿的,隐隐带着雾凇般的冷意。
被一双修长冰冷的手探上额头时,他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的是少年薛成钰。
他揉了揉眼睛,把胳膊伸到被子外,半梦半醒问:“几点了?”
还是少年的薛成钰声音也带着少年感,很轻、很温柔,隔着岁月,隔着雨幕,说:“你睡吧,还很早。”
其实已经不早了。
徐禾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感冒。头脑有些痛的,前些日子瞎操心了一回薛成钰的感情事,现在他脑子里也是薛成钰。
徐禾对那个人还是没有头绪,本来淡了的心思,在生病后反而又升起,甚至成了一种执拗。
徐禾问系统:“你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么?”
系统绿色的光闪了闪,慢吞吞:“知道,但是我不能说。”
“我真的认识?”
系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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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禾笑了一下,声音沙哑却带了份漫不经心:“瞎扯吧,我小时候又不是没去过翰林院,长得好看的聪明的,也就那么几个,没有一个完全符合他嘴里的话。一见钟情这事,他说的云里雾里,我怎么就真信了呢,指不定开玩笑的。”
系统叹气,真是对他时不时的敏感,感到无语,说:“宿主你还是睡吧。”
“睡不着。”徐禾手撑着地,望着前方,头痛的有些厉害:“估计就是骗人的,我还当了真,你说这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暗恋对象啊,那我也给自己臆想一个,第一就是要温柔,第二要好看……”
系统忍无可忍打断他:“宿主,薛成钰这一生只夸过一个人聪明。”
徐禾笑:“他的傲慢都写在骨子里,肯定了。这我早就知……”后面的一个“道”字同他的笑意一同褪去。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徐禾感觉周围的山石都摇晃起来,他先惊站起,而后又坐下,俯身捂住了男孩的耳朵。
地动山摇,天幕将倾,铺天盖地的泥石流从上滚下,把暴雨打断。
最后一丝光亮隐去,泥浆砂石甚至涌进洞里,好在洞很深,涌到一半,堵住出口而已。
山崩了。
系统也没料到,后面雨会下那么大,有些自责:“宿主,对不起,让你被困在这里。”
徐禾脸色沉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男孩:“没事,明天会有人来的。”
系统不再说话。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漆黑的山洞里,细细碎碎石头落下的声音,外面暴雨滑石,吵闹不休。
徐禾的心却在这样子的情况下静下来,他对这种情况不陌生,小时候石桥塌,也是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等救援。只是那时有大胖娃拿来解闷,现在这片空间,只有他和系统。
还有他刚刚明白的,近似荒谬的事。
他不久前才拜访了天旋老头。
……只夸过一个人聪明。
余波稍静。
徐禾想了很久,神情隐在无光的地方,看不清,轻声问:“迎春节那天,薛成钰最后对我说了句话。我没听清,是什么来着。”
系统说:“您不已经猜出来了。”
徐禾扯了一下唇角,但是笑不出来,干脆就不笑了。
他叹了口气说:“第二个了,系统,你们对这个世界的设定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很委屈了:“……这哪能怪我们啊。”
大概是经历过步惊鸿的那一次告白,之后又以那么惨烈的方式决绝。徐禾除了最开始的荒唐和惊讶外,心情倒不如第一次那般暴躁愤怒。
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在心里问:“薛成钰喜欢的,真的是我?”
*
待在山洞里,不知道外面是天明还是天亮。
名唤虎儿的男孩睡了一觉后,烧得更严重了,全身通红,细小的手抓着徐禾的衣袖,哭了起来,喊着娘。
徐禾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手忙脚乱地拍了拍他的头。出声问系统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系统回道,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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