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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妖怪当月老的日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通先生
“从大门出来吧,就开始盯上了,跟着我们到了大门口,然后看着我们坐车走。”
她语气这么平淡,更让人得慌,颜蓁做了个深呼吸:“其实我不喜欢听鬼故事。”
他看完丧尸片的前几个晚上都能做恶梦。
“也不一定是鬼故事,有个奇怪的现象。”颜韵蓝坐着等水烧开,“你发现没有,那个小区的树,都病恹恹的。”
“是因为天气比较热吧?”
“前段时间h市最高温度到了四十二度,你看哪棵树蔫成了这样?”
颜蓁马上看了眼这个房间里摆着的盆栽,依然绿油油的,看着十分健康。这倒是让他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说那个小区都被这个“冤魂”承包了么?
那句“我等你回来,我找到你了”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叫项玉孪的人,又和这个“鬼”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先给你讲讲项玉孪吧。”颜韵蓝说,“这个人在联盟,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联盟。颜蓁恍然大悟,他是在联盟的论坛上看见过这个名字,因为姓氏和名字都不常见,所以他的印象深刻了一点。
“这个人也是驱魔师?”还被调职去了h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h市这块风水宝地。
“是驱魔师,他的绝招,是操控草木。不过这不是他最出名的地方,和老不死的说的一样,他这个人居无定所,而且行为孟浪,联盟的人觉得他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就是他明明失了一魄,依然能单挑强敌。”
“失了一魄……”颜蓁不太明白,“魂魄吗?没了魂魄,那还怎么活着?”
“人分魂魄,”颜韵蓝说,“魂在,性命则无忧,魄缺了一项,表面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是总归会少些东西。联盟里都是流传,他少了哪一魄,没多少人知道,只是大家都说,他这个人无情无欲,克父克母,天煞孤星,这辈子注定要矜寡一生。”
这未就太狠了。颜蓁忍不住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猜是少了‘天冲’,这一魄和‘灵慧’共同主宰人的情六欲和智慧,缺了天冲,喜怒哀乐就会变化无常,或者根本不知道悲喜是什么东西,整日里浑浑噩噩,人也会分外无情。”
“有点可怜。”颜蓁说。
“谁说不是呢。”水烧开了,颜韵蓝拿起茶壶斟了两大杯,把茶包放进去,轻轻晃动两下,“这不,十岁了还打着光棍,平时也没什么朋友……”
颜蓁看着递到自己上的茶水,迟疑着说:“妈,现在是下午点了。”
“嗯,怎么了。”颜韵蓝抿了口茶水,“有点烫,这茶也不怎么好,嗯,不好喝,将就一下吧。你很困了不是么,提提神。”
“现在喝茶是提神了,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今天晚上还想着睡觉?”颜韵蓝笑了一声,多年来待在联盟,现在猛地辞职了,她还是忍不住犯职业病,看见有作乱的妖魔鬼怪能抓就兴奋,“乖儿子,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好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啊,咱们来个龙潭虎穴一日游。”
h大篮球场,焦大海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许白术和几个人做防御练习。
许白术没元骅那么高那么壮,但胜在身体瘦长灵活,和元骅打配合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头疼。几轮下来,其他人被耍得团团转,纷纷表示不干了。
元骅抱着篮球抬头看,焦大海一脸痴汉笑在鼓掌。他一只目前落单的单身狗,看见别人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心情很复杂,大喊道:“下来一块儿吧,大海哥!”
大海哥……大海哥……大海哥……
偌大的篮球场,这个字魔性地循环着,一声声深入人心。
这个就超出了元骅的预计了,怕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对这个名字终生难忘。
躺枪的焦大海站在观众席上,瘪瘪嘴:“干嘛非叫大海哥……”
许白术捂住脸,两只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元骅,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元骅无辜地说:“还真没有,这是个意外来着。”
晚饭时间,元骅终于得空上微信去找颜蓁,看见他换了个头像,空白的图片上有几行小字。点开大图一看:只要人人都奉献一点爱,人间就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元骅:“……”
这是受啥刺激了。
焦大海和许白术黏黏糊糊一块儿坐着,恨不得长到对方身上去似的,小焦总偷偷在桌子底下拉他的,许白术也没拒绝,不动声色牵了好一会儿。
“你就这么跑出来,难道不怕你爸拾你?”
焦大海理直气壮道:“我才不怕呢,他自己都去度假了,有什么资格把我关在家里?”
“你伤没好,别吃太辛辣的,”许白术扫了一圈,“你喜欢吃鱼吗?”
焦大海没什么感觉,但如果换成是夏仁在这儿,恐怕现在要哭哭啼啼给同类哀悼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坐在对面的华明宇和元骅对视一眼,拿起杯子互相敬了对方一杯。
华明宇说:“我真想蓁蓁啊。”他宁愿看颜蓁和元骅秀恩爱,看着一个一米九几的大壮汉撒娇实在是太挑战忍耐力了,话说回来,怎么最近狗男男这么多?
元骅幽怨地叹道:“我也是,想蓁蓁了。”
不然现在怎么会跟着另一条单身狗在这里,饱受暴击。
午夜,灯火通明,但居民区已经有一半陷入了安谧的夜色,等待着这个城市的沉睡。
另一条单身狗颜蓁,和他亲爱的老妈站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顶。
“这个结界,我怎么觉得很不牢靠啊?”颜蓁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嗯,放宽心,要是被小妖怪发现了,就是你尽孝道的时候了,到时候妈妈就把你扔出去,然后自己逃命。”
颜蓁:“我是您亲生的吗?”
“嘘,他出现了。”
颜蓁马上爬了起来,往他亲爹的家里看去,所有的窗口都是亮着灯的,听从了老妈的吩咐,窗户上贴上了符纸。
其实那个符纸上画的就是普通的清心法术,没什么驱魔的作用,唯一的用处,就是让这个老男人今晚能老实一点。
“如果那个东西是冲着项玉孪来的,八成是因为那个香囊。”
颜蓁还在盯着那一块儿看,却什么也没看着。“因为那个香囊?”
“嗯,不过他自己好像也没想到这一块。”
颜蓁:“那让他把香囊扔了不就好了么?”这不是就轻轻松松解决了吗?或者把香囊交给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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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能打开支线关卡赢得特殊装备呢?
“扔了不就没法儿引那玩意儿上钩了嘛?”颜韵蓝是一如既往的调皮,“再说了,看看他被吓破胆的样子,是真解气啊真解气,我巴不得他被多吓几天。”
她幸灾乐祸的语气真是挡也挡不住,颜蓁说:“您可控制一点吧。”
男人躺在室内,而那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此刻正焦虑地在他身边打转。
“来了……带走……不能带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疯狂而毫无目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吐着字,“不……”
他所经过的地方,那些符纸像被火烧了一样,全都变成了焦黑色,摔在地上化成粉末。他有些怨毒、又有些轻蔑地看向那些符纸:“都得死……道士,都要死。”
倏然,他走到床前,凝视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目光怨恨和悲戚交加,张嘴时露出了两颗新冒出来的獠牙。
“额啊啊啊啊”一道惨叫声划破天际,颜蓁本来都酝酿出困意了,抱着围栏任眼皮子自由落体。这惨叫可谓是提神醒脑,比白天那杯茶的作用要直接有效得多。
他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会是?”
“来了。”
颜韵蓝猛地撤了结界,把他们全都暴露了出来。颜蓁看见他亲爹家里的窗口那儿弥漫着层层黑气,这是普通人看不到的……果然是魔。
“白天我在他家里留了一个小小的阵法,”颜韵蓝笑了,“符纸只是障眼法,让他觉得我们只是两个半吊子的道士。”
颜蓁看见那个魔物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马上就飞了过来,诚实道:“我确实是个半吊子啊?!”
老妈嘴里念念有词,转瞬身前就出现了一道屏障,魔物被刺激之后来势汹汹,面目狰狞地撞上来,屏障仿佛一张网,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交给你,”颜韵蓝把颜蓁推上去,“之前教你的东西,用得上了。”
颜蓁紧张地说:“原来刚刚说要把我推出去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颜韵蓝大笑:“你妈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魔物看见他,就像豹子看见了现成的肉块,发出来贪婪的“嘶嘶”声,整个躯体都涨大一倍,要越过屏障来吃掉他。但屏障就像是有眼睛,随着魔物的拉长而拉长,随着他加宽而加宽,总之就是不让他如意。
“嗬啊啊啊!”
颜蓁见识过了尢易和螭琰,现在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脑子里迅速规划出来了一个小计划,他喊道:“喂,你想吃我吗?”
魔物扭着庞大的身躯,张牙舞爪,怒视着他。
“那我先请你……”颜蓁两只灵活一点,用眼神示意颜韵蓝,屏障就凭空消失了,留颜蓁暴露在魔物面前。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颜蓁指比诀,双眸怒睁,“那就让你尝尝火的滋味!”
明火诀如同一道明晃晃的火龙直直冲出去,转瞬就包围了魔物。后者惊慌地想要退缩,之前撤掉的屏障又凭空出现,将他逃走的路彻底拦截。
颜蓁看着被束缚在屏障里的魔物,不太敢相信地说:“不会吧?”
这么简单?
他以为至少要鏖战个大半夜的,甚至受点小伤才能搞定呢。
“要是这么危险,我也不会带你来了。”颜韵蓝起东西,“走,去看看这玩意儿的真身。”
因为魔气被压制,本来魔化的身躯渐渐恢复了正常,看着分明是个俊秀的青年。
“这就有意思了……”颜韵蓝抱着臂,“真是有意思。”
颜蓁刚想问是哪儿有意思,忽然从一侧冒出来一道小小的黑影,挣扎着要逃跑。颜蓁眼疾快,肢体先于意识一步抛出镇魔符,那黑影沾了符咒,“叽呀”一声,化成了血水。
颜蓁:“……”
还“叽呀”,现在的魔物,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可惜了,”颜韵蓝低声叹道,“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颜蓁说:“控制?”
“嗯,”颜韵蓝解除了屏障,青年就慢慢地飘到了地上,“这是个树妖,看起来也没几百岁,顶多五六百来岁吧,看起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魔物选错人了。”
树妖。
颜蓁想起来在飞上时的那个梦,也是一棵树下,男人站在那里。
我等你回来。我找到你了。
他在等谁?又是在找谁?
“背上他,”颜韵蓝拍拍他的肩膀,“去见你那个没良心的亲爹去。”
颜蓁才发现之前的结界之外还有一道结界,包围了他们这一整栋楼。结界之外,除了被之前的一声哀嚎惊扰而抱怨一阵,转瞬又继续睡觉的人们,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颜蓁看着脚下的青年,身高大概和他等长,重量应该也不会比自己轻。
“背过去啊?”
“不然用脚踢着过去?”颜韵蓝语气里跃跃欲试。
“……”颜蓁开始同情这只妖怪了,“那还是我背吧。”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颜蓁半拖半抱把人带下了楼,又半拖半抱带着人走了一段,进了电梯,靠在墙上狠狠松了一口气,喘个不停。
“我们蓁蓁长大了。”颜韵蓝欣慰道,“咱们颜家,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颜蓁:“没感觉到有多开心,谢谢。”
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尤其是卧室,想必招之前,这只被魔化了的树妖被折腾得够呛。受了伤,又没有什么神智,自然就很容易被对付。
男人坐在床上,木然地看着走进来的他们,还有颜蓁背着的那个人。
“这……”
颜韵蓝说:“处理了,是个妖怪,现在被我们镇着,一时半会醒不来。”
她打了个哈欠:“忙活大半个晚上,姑奶奶我也累了,借你家的沙发将就一晚上。”
男人眼里还是有些怀疑,嘴上倒是满满的感激:“辛苦你了,韵蓝。”
颜韵蓝:“不辛苦,钱及时打我账户上就行,还是说现在微信转个账?算了,我不想加你好友。”
“……”
颜蓁听不下去了:“都睡吧,别说了,妈。……爸,已经没事了。”
男人说自己安心了,其实这个晚上,大家都有点睡不着。
颜蓁和颜韵蓝一块儿躺在大沙发上。时隔多年,颜蓁很多年没有这样依赖过母亲了,不由得靠近了些。
“怎么了?”
“您还没睡啊?”
“哪敢睡,万一半夜他醒了,也不是什么好妖怪,搞什么幺蛾子出来。”颜韵蓝说,“我啊,在想年轻时候的事。”
我当年怎么会看上的他?
这是很多女人见到前任的时候都会思考的一个问题,曾经的眼光被现在的自己贬得一不值,却还是会借此缅怀一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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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除了年纪,他什么长进都没有。”颜韵蓝说,“还变得越来越老,越来越丑,在我心里最后的那点儿东西都没了,或许我不该来这一趟。”
颜蓁抱住她的肩膀,想给她一点安慰。颜韵蓝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你明天记得把这件事上报联盟,让他们去查查,最近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东西也在作乱。”
颜蓁点头:“嗯。”
夜尽快天明了,母子二人才渐渐入睡。
而在客厅的一角,本来昏睡着的树妖,动了动指。
第47章.弯妖码头与蛟23
颜蓁再次坠入了那个梦境里。
这是株高高的柳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里的那种垂柳,约有八米高,两人环抱的树干,袅袅婷婷矗立着,是真的像位碧玉一样的美人。
树下站着的,是那个青年男人,他似乎在这儿等了很久。颜蓁不自禁走过去,却发现脚陷在了淤泥里,树的周围,是一片沼泽。他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面拔脚。
“别过来。”青年说话了,他的声音像被打磨过的玉石,格外动听,“你会受伤,死在这里的。”
颜蓁就真的站在原地没动了,他看向周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是哪儿?”
“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青年靠在树上,偏过头来看他,这一眼让颜蓁分外惊艳。醒着的时候他没注意去看青年的脸,只知道皮肤很白。这会儿再仔细看,他如墨的长发直直垂到腰间,更衬得皮肤白得像透明的,五官像是cg游戏里的建模人物,眼睛里装着盈盈秋波,挺鼻梁,薄薄的两片淡色的嘴唇,美得不真实。
“我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青年说,“你是来救我的人吗?”
颜蓁明白这是被夺去了神智的树妖真正的灵魂,他往兜里一摸,里面装着的糯米居然还在。这是他在驱魔之前买来防身的,当时没用上,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你是道士?”青年问。
颜蓁:“……勉强算是吧。”
他用糯米布了个归魂法阵,毕竟是个半吊子,他边画边担心自己记错了阵法。但结果还算成功,整个沼泽幻境慢慢消失,青年说:“谢谢。”
然后颜蓁就醒了。
同时苏醒的还有那个被困于幻境的树妖,一夜之间,他整个人的气质全都变了。颜韵蓝看见之后吓了一跳:“你们妖怪长头发的速度都那么快的?”
不仅是头发,连长相也都有变化,颜蓁猜昨晚那副模样并不是树妖本来的样子。
青年沐浴在阳光下,展现着勃勃生,光是看着他的脸,就能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十分治愈。
“我现在才真的相信他是树妖。”颜韵蓝说。
青年毕恭毕敬地行了拱礼,双在胸前叠合,头也低低垂下,洒了一片长长的青丝下来,鞠了一躬:“谢谢二位的搭救,阳感激不尽,愿意为恩公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颜蓁活这么大第一次经受这种大礼,不由得着了慌,连忙摇,“只是举之劳而已。”
青年便笑了,两眼弯弯,如雨后霁月,如石泉山涧,赏心悦目。
这实在是颜蓁这种颜狗的真实福利了。
“呀。”阳看见了阳台上彻底枯死的盆栽,眉目间满是痛心,“怎么会这样?”
颜蓁:你自己搞的……
阳就俯下身子,用掌附在盆栽之上,本来枯败的枝叶渐渐复生,又抽出了新的嫩芽来。
以他们在的位置为圆心,所有萎靡的树木花草都受到了波动的影响,颜蓁仿佛能听到他们的欢呼雀跃,树影婆娑如喃喃细语,然后慢慢平息下去,四处一片盎然。
“我也相信了。”颜蓁对颜韵蓝说。
事情结束得很轻松,颜蓁写了份报告交上联盟,但没有说这是老妈私接的单子,只是提到旅游时碰上这么一桩事,就顺便处理了。
他们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就和男人告别。男人见到新出现的这个长发青年,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接受了,只当是他们的同事:“是真的解决了吗?别急着走,蓁蓁,韵蓝,一起出去吃顿饭吧?”
颜蓁看出来了,他亲爹一觉醒过来,看他妈的眼神都变得很不一样,这会儿看着也一脸的欲言又止,一双已经老了的丹凤眼里装着很多情愫在里头。
“那不用了,”颜韵蓝说着,挎住青年的臂,故作亲昵,“我男朋友都特意来接我了,下次有缘再相会吧,尾款打我支付宝,别忘了啊。走吧亲爱的。”
青年一脸懵,显然还不知道怎么演戏,颜蓁马上对他使眼色:“我们订了票了吧?”
青年还是一脸懵,但是很捧场,连连点头道:“嗯。”
颜韵蓝走之前还没忘记要回那个香囊,男人给得很痛快,他们个人演话剧似的一路出来,颜韵蓝撑着出了大门,出了电梯,直到最后上了车,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还以为接了个神经病,颜蓁无语地说:“妈,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为什么要注意形象?我快笑死了好吗!你听听他说的话!”颜韵蓝得意得快上天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活该!”
说完这句话,她想到了什么,又有点笑不出来了,情绪慢慢回复,清清嗓子:“嗯,可以开车了。”
一路上青年拿着香囊,陷入沉思,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了宾馆,颜蓁终于能好好补一觉,在此之前他们和青年交换了一下信息。
青年名叫阳,是n市乡郊的一只树妖,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从明朝年间,他就有了意识。“这只香囊里的东西,是我的。”
那分明是一块碧色的玉,晶莹剔透,一看就觉得价值连城。
“你和项玉孪是什么关系?”颜韵蓝问。
“项玉孪?”阳抿抿嘴唇,“这是他现在的名字吗?五百年前,他曾答应了要娶我。”
于是他就在树下,等了五百年。
阳十分虚弱,比颜蓁还容易犯困,转眼就躺在床上睡着了。颜韵蓝叹息道:“这是被魔物侵占身体的后遗症,还好他是妖,如果是人的话……”
这话就不由得让颜蓁想起了他亲爹,“是人就怎么样?”
“轻则疯疯癫癫,重则魂飞魄散吧。”
“会有影响吗?我是说我亲爸,”颜蓁说,“他被魔物骚扰这么久。”
“会折阳寿,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怕是也撑不了多少年了。”颜韵蓝搓搓大腿,语气里没什么大情绪,“想想这个,我还是很惋惜的,毕竟曾经夫妻一场。”顿了顿,她又说:“我还算有点良心?”
后面这话让颜蓁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再怎么可恨,这毕竟也是他亲生父亲,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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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了几年,心里百感交集。有和他没什么关系的漠然,也有对生命即将逝去的遗憾,他心情略沉重了些,并且这份沉重隐隐约约持续到了他们回h市。
树妖跟着他们回来了。颜蓁没法带他回学校,所以是颜韵蓝把他带回了家。
一到学校,颜蓁就接到了元骅的电话。颜蓁说:“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
元骅笑了:“不敢装,万一定位着你跟谁去约会了,我不得气死么?”
跟他说说话,压在颜蓁身上的一点失落慢慢散了,元骅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然后说:“明天一起去玩吗?”
“明天就开始上课了,而且你不是还要训练吗?”颜蓁提醒他。
“适当放松,这些天很累了。”元骅说,“一起吧?我们早点出发,玩够了就回来。”
之前颜蓁结束了两门课程,现在上课的任务确实没有那么重,他想着放松一下,于是答应了。
去哪儿玩由元骅决定,但他没想到元骅会给他看游乐园的门票。“去玩过山车?还是想去坐摩天轮?”
颜蓁哭笑不得:“两个都没坐过,前面的不敢,后面的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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