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郎君
西寅也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愣头青了。真情假意还是有心利用,这一双蓝眼睛都说得清楚明白。他娘说过,一个人有所隐瞒,笑容是特别甜美的,连眼睛都是含着美色的。
兔子爷现在的笑,堪称完美。他知道自己怎么笑最迷人。他晓得卖弄自己的姿色。
西寅明知如此,也抵不过每天被这双眼睛勾过来,陪他玩这各怀鬼胎的暧昧游戏。
想到这些年都把时间力耗在这无望的单恋上,西寅不禁悲上心头。
要他放弃吧,也是断无可能了。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也许是最后一次玩这种不顾伦理的爱情游戏。留个美好的回忆给他死前一刻回想也是好的。
兔子爷看他。他还是没那个勇气回看过去。起身着碟子,说着他所知道的初见。
“那会儿是霍家出事那会儿。我那会儿喝醉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皮皮阿姨不是我亲生母亲。事实也是。但是我不记得自己的亲生母亲。我也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上小学之前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一年级的时候我跟子居打球。那家伙,在袖子上面拿红笔填了三个横杠就敢冒充三年级来跟我们叫嚣。我那时候挺喜欢蓝球的。也喜欢跟小孩子打球。我现在也是,喜欢跟小孩子待在一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当了人家口中的三当家还喜欢去找小孩子打球。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你是不知道。校友联谊赛的时候,子居那一记声东击西可厉害了。”
西寅看他兴味索然的样子,知道他对打球不感兴趣。把碗筷放进洗手盆。问他,“要不还是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该睡了。”
兔子爷坚决摇头,“不。”
“犟什么呢。我送你上楼。”
“我不睡二楼。”
那你这二楼是建来专门放毒害我圆圆阿姨的药吗?这句西寅没敢说。只问了一句,“那你睡哪儿?”
兔子爷不知怎的又生气了。“贝塔,铺床。”
话说完,马上就有小年轻身高的机器人闪着红色的眼睛过来。床是衣柜里面拉出来的实木。
贝塔先是拿红眼睛扫过四个角,再射出两手,贴在床头的两角。回钢丝绳的力道扯着床架子往下。床板也是如法炮制。再铺上三层棉被。回来的时候已经把桌子也顺便拾了。
贝塔闪着红眼睛,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的方法报告进度。“报告。任务完成。”
机器人说话就是这样,每一个字都要停顿。兔子爷略显不悦。“贝塔,回去。西格玛,洗碗,关门。”
之前的红眼机器人从衣柜里出来。抢过西寅手中抹布进了厨房。
兔子爷又招呼西寅过来。
西寅单膝跪下,应一声,“爷,我在。”
兔子爷朝身体两边张开双臂,嘟着嘴,“抱。”
“哎。好嘞。爷最喜欢抱抱了。”
西寅哄小孩儿一样把兔子爷整个抱在怀里,往床上走。还演戏演全套。在人家背上轻轻拍。
兔子爷打了几个嗝儿,顺了气。小脑袋搁在他左肩上,舒服得迷糊眼。
“跟个大小孩儿似的。”
兔子爷不高兴被小看。冲他肩头张牙舞爪的老虎一口咬下去。咬得狠了,疼得西寅嗷嗷嗷叫。
“我做错什么了?好,爷我认了我错了。别咬了。哎呀疼!”
好不容易把这大小孩儿折腾到床上。西寅想着自己总该算是孝顺长辈了。正打算起身打个地铺。后背被抱住了。
“睡下。这是命令。”
兔子爷一严厉起来,西寅马上就听话。掀被子,钻被窝,平躺着。动作可谓行云流水。
玫瑰阿姨提醒过他别惹兔子爷生气。
九里香阿姨警告过他小心兔子爷。
就连他的娘亲皮皮阿姨也说过,“你离兔子爷远一些。对你好。”
所以西寅一直觉得这传说中的兔子爷是个吃人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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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的恐怖存在。后来看见真人,发现长得还不错。可一旦兔子爷生气了,他还是皮肉一紧,乖乖听话,得死无全尸的好。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杀人不需要刀。
西寅刚躺下才发现这一点。兔子爷拿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点点艰难挪到他身边。累了就地躺在他怀里,再打个滚,妥妥就是拿他当垫背的。
得,这是三层棉被都护不住这豌豆公主。
兔子爷在他肚皮上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他小脑袋埋进西寅左肩,挡住了半甲老虎的纹身。
松软的金发蹭着西寅下巴,让他有一种怀里软玉温香的错觉。
兔子爷困倦地嗷呜一声。“继续说。”
困窘的西寅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说到哪儿了?”
西寅回忆了一下。“哦!说到我跟子居打球。我伤了膝盖。清理伤口的时候我就看见大腿上那伤疤了。”兔子爷突然抬起头来,仰视着他宽厚的下巴。
“然后呢?你知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西寅正儿八经。“我不是说我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我就去问我娘,娘我腿上的伤怎么来的?我娘说,你自己拿刀砍的。”
兔子爷,“不对。”
“是吧。我也觉得不对。过了几天我又问我娘,娘我腿上的伤怎么来的?我娘说,你不听话你爸砍的。
她这么说我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可我要再问。我知道她不会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我那失去的童年。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改名:无限重生
第62章吃猪蹄子和麦芽糖的老虎
我趁她出去巡逻西街的时候,在家里翻箱倒柜。我就找到了霍山扣的债。那是我父亲宁日给开的让手下不许上门债的纸条,亲笔写的。
我就想这霍山扣是谁啊?
他算哪根葱?
还要我父亲,日升会的龙头老大给他亲笔了债务?
我还找到更奇怪的。我父亲对他们家债特别宽松。是那种你爱给不给,我不回来最好的态度。我父亲甚至有时故意自己掏钱帮霍家垫上账目。给他们平了这笔账。至少账面上是这样。这样崽子去追债就不会去霍家。
我三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听说他。是个天才。入学考试三科满分。马上分到了一班。我想查这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近他。于是我玩命儿地学。跟他同班。故意帮他赶走苍蝇蝴蝶。给他一点小钱,让他帮我做事。做点作业,给我四个兄弟姐妹做个饭什么的。一来二去的,我俩就混熟了。
我当时已经是跟霍一起偷看美人,带他翘课吃猪蹄子的关系。每次霍来我家我看我娘那眼神我就知道。我娘心疼他。
我那时候超级懂事。现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议。我上任之前我娘在西街忙的很。我就常常跟她报告霍今天在学校考试得第一,作文拿奖了。我说他看见我流血又哭了。我娘就说他胆儿小。不适合我们这一条路。
1999年4月1日,开玩笑一样,霍老爹说跳就跳。
霍家出事了,她又跟我说,虎子你长大了,该承担的责任你必须扛着。我还没说我一身肥肉人又笨不合适,我娘就说我没有别的选择。那我只能扛着了。
我辍学,我没到成年我就入了会。我帮霍家把债务一笔勾销。我帮我娘巡查西街。我娘很高兴。她说我孝顺。我觉得这就很好了。我没指望她爱我胜过她自己的侄子。
爷你知道吗?我继任之后查到,我娘全名是霍小妹。霍山扣的小姑。
我才是。
我算个什么东西?
我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她当然关心自己的侄子胜过我这个外人。
但是,不是这样的。
多亏了正叔叔。
正叔叔告诉我,我一出生,我爸已经定下来我作为继承人。
我爸老早去了美国,正叔叔隐退,组里就我张叔叔撑着。
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正叔叔就想让我早日上任,早点熟悉情况。是我娘说希望等我到18岁。
他说我娘求他,为了我多幸福几年,再上几年的学,再普通地活几年,她可以重出江湖拾西街。
正叔叔那时候说有话要跟我说,要我开车他指路。带我去吃大排档。教我开生蚝、烤韭菜、吹喇叭。
正叔叔告诉我我亲妈叫囡囡。这个女人就是在大排档唱夜场的。梳了一个高髻,开口就是醉倒一大片。她歌唱的迷离。我爸就迷糊了。一发入魂有了我。
很难得吧?老一辈的一见钟情。
正叔叔说当时我爸就决定了,无论以后生的是哪个,有多聪明,日升会龙头的位置都给我这个儿子留着。
因为我是他最疼爱的长子。
正叔叔还带我去吃猪蹄子。
就是烧烤档旁边卖糖水的那个猪脚姜。
我的妈呀,那叫一个酸。
我正叔叔还说好吃。他就好这一口。
我当时就从车里拿霍给我保温壶出来。开了壶那就是一个香。我正叔叔都说,以后就改好这一口霍做的红烧肉了。
我知道做红烧肉挺时间的。我就故意跟霍说想吃。让他没得闲着。虽然说当时的目的不纯,不过,”
西寅像是想到什么美味。舔了一把唇。
“霍做的猪蹄子红烧肉,有我爸当年带我出去的时候吃的那个味道。其实是不是那个味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就觉得好吃。
妈的。大半夜我想吃霍做的红烧肉了。”
兔子爷戳他肩头,“馋死你。”
西寅不置可否。“真要馋死我。娘说的没错。霍这做饭的功夫当真够火候。”
说着自己坐起来,把中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兔子爷挪到腿上放着。半夜三更打通了霍山扣的电话。开口就是一句,“霍,整个五斤红烧肉。我现在过去你那儿吃。啤酒白酒你说,我带。”
那边嗷呜一声,骂一句神经病。
“大半夜的你不睡我还要睡呢。三当家,你怎么了?”
平日里趁着夜色巡逻西街,找的小姐姐小弟弟就没人知道了。今天竟然在夜生活最辉煌的时辰打他一个厨子的电话,还说马上过来就为了吃一碗红烧肉。霍山扣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寻常。
“三当家,明天给你做行不行?
你以为红烧肉是半小时能做好的哦?”
“不能做?”
“能。我可以用高压锅给你做。但是那软绵绵的不能吃。”
“哦。那算了。我只管吃。不知道这些。你好好睡。”
“三当家你怎么了?”
“没什么。睡不着。”
“哈?你一个打雷都不醒的你会睡不着?你是不是晚上喝太多茶水了?”
紧接着霍山扣在电话里给他科普了一通茶多酚,又指点江山给了好几个催眠的法子。西寅说着记下来,手上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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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动的。好不容易挂了霍山扣的电话,撒谎说遇到爱喝茶的庄家消除了他的疑虑。
正打算穿鞋子回家,兔子爷醒了,小手揪着他衣角不许走。
“我的爷怎么了?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西寅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拿小时候哄他弟弟妹妹睡的那一套冲着他叔使。
兔子爷挣脱他胡来的手。双眼炯炯有神。全然不是方才睡着的模样。“擒贼先擒王。等他下了山就好办了。”
真是异想天开。勾丝岭进可攻退可守的地势。还有十八座山峰随他四处奔走。
“谁那么有本事叫布局下山?”
“我儿子。他手下能人异士那么多。”
“是是是。瑞哥那是半个神。他要是肯出手,就用不着我们日升会了。他两仪小组八个人,以一敌百,万夫当关百夫莫开。”
“我没开玩笑!我看到了。他有棋子。虎子,莫说清河青木,你就是把寸金尺土也叫上,也未必能赢。相反,只要我儿子的棋子出手,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做梦。你一定要去求瑞瑞出手。胜者为王。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也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耍手段。这个世界,从来是赢的人说话。像你爸爸一样,他说我祸水,连你都嫌弃我。不是吗?但是我可以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不信你去问问正哥哥。我今天沦落到这样的名声,都是你爸爸一句话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跟廖天瑞联手当然是最好的。但是西芹传来的消息显示,两仪小组都安安分分上班。廖天瑞这一出,分明是有心趁机消减他们西家一支。还拉下面子求他帮忙?西寅是做不到的。
但是兔子爷说的没错。九区占三不是虚的。硬碰硬全面开展是下下策。
“胜者为王?”
“对。这个世界都是赢了的人说话。为了赢,不择手段又如何?兵家有云,兵不厌诈。你就是太实诚。一个拳头过去都不知道找软的地方打。你很你爸不一样。
他可以快意恩仇,率性轻狂甚至肆意妄为。可以不去考虑那些搜集情报不择手段的,你认为的龌龊事。
那是因为他当时有我,有我哥哥。
我哥哥这个智囊团不是吹出来的。修建水利笼络人心。过年派糖弱化我们的可怕形象。坚持不贩毒。除了刻意美化我们的印象还可以防止组里的兄弟堕落。没有人会管得住一群吸毒的疯子。也没有人可以在吸了一口之后还管得住自己放纵的手。
还有你的田叔叔。你知道吗?就连我们日升会的晋升制度,级别统计,业务范围,这些全部,全部都是他一手设计出来的!
他一个人,建立了整个日升会!
我们都是跟着他设计好的路去走而已!
这样的人才能带着我们日升会走到现在。我们现在停滞不前就是因为我们缺少我哥哥那样的人才。
如果说廖天瑞的两仪小组还有机会接近我哥哥那样的高度,那你那些只知道拿起大刀跟人家嘻嘻哈哈斗酒量的那些个兄弟,说句不好听的,跟两仪杠上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这般坦白,倒叫我不知道怎么是好了。”西寅又坐回去。握着他娇小的手。“我从不曾相信过所谓祸水。要是真的爱上,那便认了。用祸水的名义否认,欺骗别人也骗不了自己那颗看见他就躁动的心。要散的就不是真兄弟。跟祸水无关。兄弟走到尽头,中间就算不是祸水也会有火山。
人心散了,就是散了。跟旁人无关。
所以我的西家,总是要团结一心来的好。生也一窝。死也一锅。”
兔子爷被他的悲观吓坏了。紧紧回握他的手,“不会散。不会散。你相信我。我的蓝,我说瑞瑞,”
兔子爷快要被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血战淹没思考能力。“你别说了。我害怕。虎子。我怕你又一去不回。我追不上你的。我的腿。我,”
西寅不知道他是担心失去自己,还是担心失去自己这个摆脱西街囚禁的踏板。毕竟,勾搭上日升会的真正掌权人,还怕什么远在重洋的三板斧宁日。他也不知道这眼泪有几分真心。
他只知道,看见兔子爷眼泪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完蛋了。
西寅第一次不顾长幼有序的训示,抱着他的兔子爷,低头吻了他叔的金发蓝眼。
兔子爷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举起手中握得温热的一颗菩提子,执意要他给一个承诺。“答应我。回来拿这个。”
“我,”
“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到。你必须答应我。你先答应我。然后你就会为了这个承诺努力活着。你就是这样的人。”
“好。你等我回来。”
“我等你。”
那一晚,西寅睡得小心翼翼。他抱着这手没他一半粗的兔子爷。总觉得不能太用力,怕太用力把他挤坏了。
年幼时候,在西街长大不好,他娘又不会照顾人。八个孩子都是他这个哥哥一手抱大的。
他那些个兄弟啊,可好养活了。就算是姐妹也是一叉腰从巷子口吼到巷子尾的彪悍货色。野草一样给点水就行。就是后来见过的廖天瑞,也是一杆沙漠之鹰出手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
作为曾经的日升会元老,传言西街兔子俏棺材已备好。兔子爷也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偏偏他一双腿不能左右,失去自由。七窍玲珑的心机也只能交付这山花野草这六重门。
爷的身子弱。
爷的眼界高。
爷爱吃云吞。还单纯。
他不就说过一次这是饺子吗?爷问也不问,一直管这云吞叫饺子。
爷还爱耍无赖。人家举手不悔真君子。他是打了一筒还能叫他交出来。
不说话的时候拿着小锤子叮叮咚咚修理西格玛的线路。
西寅盘算着这一点一滴,心里像含了麦芽糖。金色的,一丝丝,可不就是小时候跑出巷子口追老大爷要买的麦芽糖?
第63章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既然答应了跟廖天瑞联手,断没有站在人家门口不进去的道理。
西寅鼓起勇气,一伸手。门开了。桌上放了两套酒具,显然是早有预备。
“我晓得你不喜欢绕弯子。我也跟你直说。跟你联手是我爸的意思。你没有猜错。在进六重门之前,我想的都是怎么削弱你们西家的人手。”
西寅也想喝一杯,奈何杯子太小他手太大拿起来不痛快。干脆开了酒壶盖,整壶喝。
廖天瑞还是一口口抿着他的小杯子。“我一进门他就察觉我的意图了。”
西寅点点头。“嗯。地上的拼图拼起来是个西字。”
“观察的真仔细。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种能力。”
“我不是。我知道是因为,那个字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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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嫌我写字难看,给撕了。我要扫走吧,他非不让。我就知道这字虽然丑,可它用得上。用在你这种聪明人身上。”
廖天瑞没有推搪聪明人的称赞。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应该接受的事实阐述。大不了遵循礼法说一句,“谢。”
“清河青木是我张叔叔在打理,寸金尺土挂在我田叔叔名下,我打理。”
他这么有诚意。廖天瑞也不能藏私。“我有办法叫布局下山。”
他约了布局明天交易墓地。在西山岛。
“鱼离开了水就是死路一条。你确定布局会跟着你的计划走?”
廖天瑞:“他的祖坟在我们手上。”
西寅吃了一惊。“这是怎么搞到的?”
廖天瑞跟他讲了一次布家兄弟不合的事情。西寅皱起眉头。深入敌人阵地挖取到这么私隐的信息。西寅深感廖天瑞此人不一般。
“那场车祸也是你搞的?”
“当然。布衣想从他大哥手里逃走。我助他一把,逃到上帝那里去。布局这个人,嘴里说着恨他弟弟,还是二话不说下山要帮他摆平花柳小事。”
“哪知道,前脚刚走,他父亲就刚好,”廖天瑞压下空杯子,别有深意地加重刚好这两个字。“死了。”
西寅给他添酒。“布局这个人也是倒霉催的。对弟弟百般疼爱。哪知道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廖天瑞,“偏偏他到弟弟死都在等他改邪归正的一天。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弟弟还是当年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屁孩儿。殊不知,布局认为的兄弟情谊,在布衣眼中只是复仇必须付出的假笑。可怜他哥哥为了拿回他的尸骨,落入霍秋水那条子手里。不过他都出来了。也是有点本事。不能小看此人。”
西寅问了时间地点。想再喝一点,就是翻转酒壶也倒不出来一滴,不舍得地舔舔嘴唇,放下酒壶伸出右手,“布防交给我。剩下的拜托瑞哥。”
这是很明显的求合作信号。廖天瑞正好缺人手。要他的人以一敌百?他哪里舍得他们受伤?
西寅看他还没伸手,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决心。“我们西家人多。烂命多。刀子多。讲起开片,我们熟路。(说起打架,我们轻车熟路。)”“说是当家堂主,关起门还不都是一家人?瑞哥你意下如何?”“瑞哥?”
廖天瑞其实不是不明白利害关系。也不是给他小鞋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静止了!
西寅看他脸色红得异常。奇道,“莫非瑞哥你不能喝酒?”
“你才弱!酒量好了不起啊!”
他这欲盖弥彰的炸毛逼得西寅一笑,还觉得他有点可爱。
廖天瑞定定神,要求他再说一次交易条件。西寅又说了一次。一直伸出去的手又往他那边伸过去一点。廖天瑞终于伸手,回握。
“合作愉快。”
两仪小组西家从互相设计陷害铲除对方到初次结盟,就在这一壶一杯一笑一握手中完成了。
单就他们任何一方拿出来都够灭掉布莱汉堂这个还抡着斧子的土包子了。更可况双剑合璧?兄弟同心,木金齐心?
九区占三的传说,在廖天瑞冷笑中结束。布局失踪。勾丝岭大旗被砍下,树起了太阳徽章。
同时,温泉项目顺利同行到最后一步。
都是开心的事情。就连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也不再需要咬着哥哥手臂缓解痛苦。都是好的事。
“你好啊小甜甜!”
“今天给我讲什么故事?”
“一个我在结冰的天池上获小迷弟的故事。”
“愿闻其详。”
“他可瘦了。我第一次看见耗子的时候。哦,耗子是我干儿子。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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