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郎君
我当时看着还没有下山换班的月亮,很尴尬地告诉他真相。
他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直愣愣地杵在大开的道场三扇木门中间。继而抚着门板坐下,脸上都是痛苦的泪水。
他给我念了好多歌颂太阳的诗词。都是我现在翻遍书本也找不到的。他自己写的。
他哭得气喘,我的心也不好过。
我后来才知道有一种人,他们天生看不见颜色。火红的艳阳和青白的圆月,在他们眼中并没有分别。
所幸,七叔叔的时代流行水墨丹青,黑白字画。
隔了好久,他问我现在太阳出来了没有。我说出来了。他才起身抱我回去。
他眼中缺少的颜色,今生今世是怎么也弥补不了。我只好每日来竹林,借口学写字,引他说话作诗,陪他解闷。
霍老师夸我语文好。那是因为我自小生活在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之中。
七叔叔喜欢诗词。七言绝句五言诗张嘴就来,我对不上他要不高兴了。我只能每日做功课之前先背一些诗词。我本来是打算背到明日能跟他搭上话的程度就行。结果,”
刘佳明说到这里自己笑出了声。“七叔叔简直是人。他每日与我说的话三句不离诗词。最要命的是离不开我前一晚背的诗词。他根本就是变相考我功课。”
“他怎么知道你背的是那些诗词该不是刘老爹说的吧?”
“我爹大字不识一箩筐。七叔叔是全都会。他一听我说话的语调语气带上了卿卿桃夭就知道我看了诗三百。他再随口一念,就是蒹葭苍苍。我要是说了单衣薄凉如水,他马上考我宋词。还是婉约词。”
“这是怎么做到的”
“闻。”
“嗯”
“他说一个是美酒佳肴,一个是茗月清风。各有千秋。”
“大概你说一个字,在他眼中就已经是大漠孤烟直这大半句了。”
“没错。说到诗词,没有哪个比得上我七叔叔。”
“还有一手秀字。”
“我喜欢宝珠。”刘佳明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旭应道:“我知道。”
“一轮甲戌误作阳。《吾儿》。我爹给你看过了吧?毕竟这是他唯一可以确定是我七叔叔写的东西。他能给你看的也就是这一个了。
七叔叔当时送我这首诗做生日礼物,我还以为他记仇,怨我在他两个客人面前大哭,影响了他们的心情。
后来他说,这就是我的命格。甲戌年甲戌月甲戌日甲戌时出生。阳气旺,阴气不足。宝珠就是救我的贵人。
我以前不信什么命啊什么相啊这些玩意儿。现在也不信。我会算。可是每一次给别人算都有些许不一样。
我算过你,你以后会嫁给你最爱的人。
那个人太胆小。娶你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不得不出门助他一臂之力。
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懂。”
“你懂还跟他,喂,不能这么喝。”
旭端起大海碗,把那凉了一半的青梅酒一饮而尽。“这,今年的青梅?”
“嗯。才埋了一个月。”
“不是上一年的吗?”
“上一年那一瓶我不都试喝完了吗?这是新酒,热着喝还行。哪儿能就这么干呢?喝白酒吗?傻瓜。”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喝过青梅酒。”
这是谎话。前世刘佳明在世的时候他喝过很多回。刘佳明死后,居一个人温了一个梅瓶的青梅酒才下定决心跟曦同归于尽。
“小旭。”
“嗯?”
“我跟你讲,我不知道你想要在宝珠身上尝试着找回自己丢失的什么东西。”
扎心了老铁。其实旭自己也不知道那三包万宝路除了存在于他的记忆里还有什么意义。就好像全世界都能体谅他为小分队大义灭亲只有他自己为了挥棍子的一刻颤抖了一辈子双手。
刘佳明没理会他这点小惆怅,指指自己,“宝珠,是我的。就算你是男的,我现在是女的,宝珠依然是我的。从命格来说我们最匹配。走在大街上我们也最般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否则,”
小茶杯往茶几上一压,旭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流从刘佳明那边扑面而来。
竹架子下面的煤炭疯狂地燃烧了一会儿,又无力地缓慢恢复。
在遇见刘佳明之前,旭从来不晓得害怕。在遇见之后,再没有害怕过别的。
因为已经没有别的能比她发火时候的这一身气流更可怕。
如果说世上真有霸王色的存在,那么它的拥有者除了路飞就是刘宝珠受到威胁时候的刘佳明了。
然而对于从小被师兄摔地板摔到长大的居而言,疫也不是那么艰难的事情。同时,再次在梅园重逢的喜悦,也让他忘乎所以了。
青梅叶落,枝头青青果。园中水池上方的竹节装满了水,往斜口那边倾倒,打在下面的卵石上,正好发出“咚”的一声。
“正好,添水响了。是时候添水了。”
潺潺的涓流从蓝色腕表的手腕中倾入对面的小茶杯。他像是给人倒惯酒的下人,动作娴熟,半滴不落。同时,酒壶正好落在榻榻米上。
“宝珠姓刘。从第一步踏入刘家我就知道。刘老爷的蒸饺,你穿的t恤刘仔裤,还有刘家政的西米露,她生是你们刘家的人,死也入你们刘家祖坟。”
刘佳明本来还以为刘宝珠美人在旁,旭会心猿意马。这么一看,她似乎多虑了。一时放下心来,眉眼含笑。
一时想到自己同桌那24小时钉在这人身上的那双眼,顿时唏嘘不已。
别人的事情她也不好直说,只好旁敲侧击道,“那正好。起你那处处留情的双眼。专心看着你爱的人。”
“没有。”旭回答得十分干脆。“我很花心。我哪一个都想要救。哪一个都要留。”
“小旭,你并不花心,你只是太多情。你就像留连百花的蜜蜂,脚上沾满花粉,来到播种的地方,你反而不知道从哪里下脚。干脆全部带回自己家。有时候朋友太多,也会成为身上的枷锁。”
“人活久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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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12岁。这么老气横秋的做什么?”
“我今年三十了。”前世十八加上今世十二,旭已经是而立之年。
12岁的刘佳明只当他在开玩笑。摆摆手,“这玩笑不行啊。”给他大海碗满上,“自罚三杯我才能饶了你。”
“你不信?”
“不信。”
“那我说的就是玩笑。”
旭在梅园直喝到太阳下山。中途刘宝珠过来,送了一点小点心。两个酒鬼东倒西歪,坐都坐不直。刘宝珠不放心。留下来看着,顺便打扫一下院子。
临行前,刘佳明执意要亲自送他出竹林小径。
在梅园门口两丛胖胖的罗汉竹前,旭跟刘佳明一握手。明明白白告诉她,“佳明,我对宝珠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妹妹。我把她当妹妹看。宝珠,是你的。”
从前世你的劳斯莱斯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天开始。愣头青的青春,结束了。
黄色手稿保住了。七王爷见不到。应该说,从此以后没人可以见到他。
旭回去之后找了个机会问宁正这本书稿的来历。宁正把他两的床并在一起,自己趴在中间说当年宁日如何手把手教他这个义子写字。
“用的就是这个。从安夫人佛堂偷出来的诗集。现在佛堂里面的是你爷爷手抄的那份。”
旭感慨宁日的母亲安夫人不愧是七王爷死忠粉。连这种日记一样的手稿都能搞到手。
旭仔仔细细翻开那本诗集看过。小时候看诗是看一个个的字,完全没有胡思乱想。现在再看,字字句句无不情意绵绵。对亡妻,对故土,对逝去却无可挽留的王朝。
“七叔叔是诗人,奈何身在帝王家。”
刘佳明酒后一言道破真相。真是可惜生在帝王家。
七王爷那一世的秘密已经确定了。不能仗着自己宁日外孙的身份偷坑拐骗,也无法求得安夫人偶像七王爷的庇佑,那只好赶在九月九寿宴之前解散日升会。拒绝赴宴,一家人远走重洋,落得个潇潇洒洒。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可以给他搞家属签证的温舅舅,而是回国安稳做数学老师的廖天瑞。
同时,他也要问清楚入学时候遇到的三个清河堂崽子。本来以为不足挂齿的,哪晓得他们竟然连续三天跟踪田心。在解散寸金赤土的关键时刻,旭有理由相信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更诡异的是,解散的事情廖天瑞进行得十分隐秘。连二狗子都查不到半点消息。
旭只好亲自出手。
廖天瑞似乎很忙。整天不是改试卷就是去三班七班监考虐待他们这些小白。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明年体育纳入高考。体育老师马上紧张起来。有课没课就拉着他们去操练。
旭负责喊口号,分身乏术。只好拜托二狗子穿他的校服潜入学校摸透他瑞哥哥的行动规律。
终于在9月中旬一个阳光明媚没有例会没有考试的放学后,在办公室逮到了改卷子中途接水喝的他瑞哥哥。
低年级办公室走剩廖天瑞一个人。十几个教师办公座位空荡荡一排过去,只有廖天瑞鹤立其中。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不懂去问你哥哥。我没空给你们一个个地补习。”
“小霍霍呢?”
“去车库提车。”
“正好。两仪小组二当家,我日升会现任龙头有话要问。你如实回答就好。”
“整这么严肃做什么?问吧。”
解散“要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太久了。快一点。我等不及了。九月九之前彻底解散,一个组员都不可以有。”
“不可能。”
他急,廖天瑞也急。但是这事儿就是急不来。廖天瑞要时间,旭逼着他马上做好。
廖天瑞只好跟他算账:“日升会的手足遍布安居岛。要全部洗白还要人人安居乐业。培训不要时间?光试用期就三个月呢!几万人的就业问题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还有家庭。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一句话解散就可以彻底解散的。这是大事情。不可以急于求成。”
“必须做到。”
“那就直接解散。不安排就业,不负责安家。他们自杀抗议就暴力镇压。三天就够了。”
“这样当然不行。”
问题又绕回来了。廖天瑞放下水杯,“那不就是咯。等等吧。那么着急做什么?”
旭心里也明白。廖天瑞都说这事儿急不来,那是真的做不到。可眼见着,“马上就是九月九了。”
廖天瑞再次举杯的手顿了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旭这么着急。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上大陆祝寿。”话是这么说。他喝茶的手微微有点颤抖。他也是没什么底气。
从前不觉得这一年一度的鸿门宴有多可怕。无数次的明枪暗箭,瞒天过海都是一次倾尽所有的赌博。
孤注一掷最容易大胜。但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一定已经是一无所有。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所以不畏惧失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的小郎君,还有两个或俏皮或乖巧的儿子。他还跟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过去和好了。他真切感受着养父母一直在身边的幸福。只要顺利解散日升会,以后江湖上再没有二当家,有的只是廖老师。
和平的日子过久了,是会上瘾的。你若是让一个三天不上战场的士兵拿起刀,他会慌。
廖天瑞就是这样的状态。幸福,麻痹了他的神经。
该死的旭还说,“是最后一次。”
预言一般的认真吓得廖天瑞差点失手摔了杯子。廖天瑞静静等着,等着心里那一阵慌乱过去。
两人面对面在夕阳的余晖中站了许久。他才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上一年上去宁老爷子还在院子里跟宁安生过招。神好着呢。”
再活一世的旭没办法像他这么乐观地欺骗自己。“说了你也不信。宁老爷子今年会死。爷爷身世的秘密快要瞒不下去了。”
第140章西街的三当家
廖天瑞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冷了脸,久违地用上了两仪小组二当家说话的口吻向他汇报。
“跟你说老实话。烈火堂我已经安排到了wsl和我名下的雨佳二人。义父的青龙转到了旭日东升。还有三当家名下的清河、寸金、赤土。三当家,”
说到这里,廖天瑞脸色有点为难,“我之前答应他,他名下的产业自理。这三个堂会,我管不了。”
旭咬紧下唇,“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手跟宁安生正面杆上,我有没有一点点胜算?”
“你还不如问我你能不能自保。宁安生自小作为日升昌当家培养。专业的营养师、武术指导,还有宁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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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教导。人称铁拳。最关键一点,他没有心脏病,你有。”
“不至于吧。我好歹是蝴蝶。”
廖天瑞反问他,“你跟西芹比如何?”
“我连霍秋水都比不过。别说了。”
“就是咯。”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打不过就跑。九月九之前必须一个不落全部溜走。我的寸金尺土可以无条件支持你。清河的事情我去找三当家谈。我只有一个要求,解散一定要快。”
“寸金尺土在你手上?”廖天瑞一脸难以置信。
“我帮田叔叔找到了他的孙子。这还得多亏清河堂那三个欺软怕硬的兔崽子。我一打,他们就招了。不过田心不肯认儿子。”
廖天瑞眉头一皱,明白过来。“你这是威胁。”
旭耸耸肩,“无所谓。不管怎样,到手就是好的。”
“田心,她还好吧?”
旭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扯上田心。只好如实道,“不好。她本来就不是好人。”
“也对。”廖天瑞无法反驳。“只是可怜田叔叔。”
旭奇怪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这些八卦也要管。”
廖天瑞苦笑,指指自己,“我好歹是3班的班主任。”
旭这才想起来这一个事实。“哦。入戏挺深的。”
“我觉得还好。”
“也挺好的。做老师。比以前做你爷爷的二当家好多了。不对。”
旭细细琢磨他方才的汇报。“依你刚才的意思,其他两会都已经完全解决了。至于清河这三堂,瑞哥哥,你能解决的问题不会跟我说。告诉我,这三个堂会到底怎么了?”
秘密揭穿了,廖天瑞反而松了一口气。“清河、寸金、赤土合为一体,起名新会,盘踞勾丝岭西樵山一带。七月份成名。八月底,取代日升会,西街称王。”
廖天瑞的话像一个□□,轰的一声炸响了旭的脑袋。
“我进了一些西瓜。”
“过来吃螃蟹。”
“鱼生你怕不怕?”
一次又一次的怀柔,一顿又一顿的美食俘虏。全部不过是为了蒙蔽他这个日升会龙头老大。
旭以为三当家把他当兄弟,哪晓得对方眼里从来只有对手。
“三当家。”走在西街的路上,旭捂着快要负荷超载的心脏玩命儿地朝那山那迷宫奔跑。
从城中心穿过勒杜鹃,跑过高架桥,单凭一双腿穿过半座城,他就是要问清楚。问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拿他当兄弟。问清楚,为什么明知道死路一条还是不肯放下。
“为什么?”斜阳余晖下,旭的呐喊渐走渐远。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西街开始营业。灯红酒绿的地方有着让人忘却时间的魔力。红唇浓妆艳抹让无数男人着迷。
“庸脂俗粉。”旭骂骂咧咧走在这些移动的躯体中。
这是旭第一次参观西街。从前听说过无数次这是男人的天堂。从前没有在营业时间深入接触过,现在为了搞明白三当家为什么要拼死护着这里深入调查一番。仔细看来,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旭决定直接去找九姑娘问清楚。九姑娘名九里香,脱衣舞娘皮皮从良嫁人之后她是这里新的妈妈桑。
旭捏着鼻子,耐着被推搡的恶心打听九里香的下落。站街女子身上花香浓郁乃至于刺鼻。他实在忍受不了。捂着口鼻走到无人处扶着墙呕吐起来。
耳边一阵铃响,渐渐走近。旭扭头往后看。一个美艳到极致的高挑女人嫌弃地递过来一张白手帕。
她年近四十的脸上掩盖不住皱纹,然而,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诱惑味道让男人的视线根本离不开。
她看也不看,也没回应旭的多谢,转身进了那完全比不上她气质的破旧楼房。
这女人,比瑞哥哥还要高吧。旭想。又站了一会儿,旭想着这气儿这么久也该顺过来了。他蝴蝶老大可不是这么弱的人。
腿一抬,啪的一声鞭子响。吓得旭一条左腿就这么停在半空没敢落下。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一鞭又一鞭,伴随着声声女子撕裂喉咙的惨叫。光是用听的就知道,这是鞭鞭出血的大惩罚。
在西街,光明正大打死人都没有人敢上前吱一声的,那只有她了,九里香。
旭在楼下听着那骇人的鞭子跟惨叫声整整半个小时。里面从惨绝人寰的嘶吼再到哑声的哭泣,旭直听得胆颤心惊。
“起来。说。能不能?”
刺破耳膜的一声惨叫。旭实在忍不下去了。冲上楼,循着声音找到那房间。
九里香妆容整齐给他开了一条缝,冷冰冰问:“有事?”
里面情况不知道怎么样,透过那一条缝只能看到地上隐约躺着缩成一团的人。全身抽搐。笑声中伴随着哭泣。好像神病发的病人。
“前街才是客人的地方。”说着就要关上门。
一只手卡在门边,九里香没能关上。干脆打开房门,木马、枷锁、电动~里面的刑具突破了旭的想象。
深褐色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就是一条血痕,九里香警告他,“客人请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要买下那个人。”旭站直了身子,手指地上那抽搐到最后动弹不得的可怜女子。
九里香好像听到了什么天荒夜谈,爆发出一种尖锐的笑。语带嘲讽问他出价几许。旭说了一个价钱。九里香又笑了。旭把价格提高两倍,赎回三个都绰绰有余。
九里香不笑了。举手高过旭的头顶,啪啪鼓两下掌。喊,“玫瑰,送客。”
楼下脚步声渐近。九里香转身关门。在还有一点将要关上的时候,转身严肃警告他,“宁曦旭,想英雄救美也要看地方。这里是西街。宁日建立的西街。里面那个,是新会送过来的人。哪里是你一个小屁孩救得了的?三当家请你吃两片西瓜就忘乎所以了?真傻。那个人,一向习惯买人心。”
旭无从反驳。
“玫瑰姐姐。”
当初就是玫瑰带他跟霍山扣到廖氏所在房间布置计划的。这个丰乳肥臀的俏姐姐为人和善。旭对他很有好感,先开口打招呼。
“宁小少爷。”玫瑰礼节性弯下腰,伸手往楼道外,“请。”
玫瑰房内都是少女粉,衣柜被铺就连空调都罩上了一层粉色。玫瑰清茶沏好,一室馨香。旭方才被惊吓的心才稍稍安定一些。
玫瑰推过来一杯清茶。自己先开口解释,“让妈妈桑□□乖了总比以后犯错落在兔子爷手上好。”
“我不认为兔子爷有你们说得这么可怕。”
“我没有说兔子爷可怕。”玫瑰马上否认。“我们哪里是害怕。这叫敬重。人家是大人物,我们这些小市民怎么敢轻易在背后嚼舌根子再者说,有了兔子爷,我们日升会的姐妹才客似云来。你知道为什么西街站街女少吗?我们在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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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办事。关上门一手拿钱一手办事,你情我愿,警察都管不了。哪里还用得找像她们那样站在马路边上招揽客人。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吊上一个跟昨天那样的未来的种马。跟你一样帅气。”
前世还没暴露三当家情人的那时候,三当家每天中午都要提着一个大饭盒去西街。帮会的人打趣他在西街有小媳妇儿。
三当家大脚一踹就是,“去你奶奶的!去你的!我去西街那是给我九里香阿姨带饭!什么小情人。你们这胡说八道的要让兔子爷听到,仔细剥了你们的皮!”
他不肯说,小分队对这事儿更好奇了。东一句西一句地问。晚上,大家聚在小出租屋里。顺风耳打开手电筒照着自己青白的脸开始说故事。
依旧是用烂了的开场白。“在很久很久以前……”
兔子爷背叛日升会。宁日念在往日情分上不深究。三当家的爸爸西瓜擅自做主抱着人来把整条街都好好顺便整顿了一番。
很多人以为西街的名字来源于它的位置。其实不是,西街也就是那时候才开始叫做西街。
老一辈的□□妈妈桑感激宁日把她们从被流氓警察双重压迫的水深火热中救出,对新来的雏儿众口一词说西街。说的人多了,西街原来的名字也就没有人再说了。加之这一行特殊的年龄限制,二三十年之后,街上已经再找不回当年那些知道街道旧名的莺莺燕燕了。
从玫瑰口中得知,三当家接老子宁日的班,在西街混得不错。
旭又套她话多说了几句。无非是给她们盖了单人宿舍,客源不愁,还有节假日轮休的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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