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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虞挽歌只当做没听见一般舀了一碗汤放在一旁,北棠妖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为什么不看我?”
赵美人此时正想出了一个借口道:“九殿下..奴婢想起来了..”
北棠妖松开她的手,看向赵美人道:“说来看看。”
危及时刻,赵美人倒是也编出了一个勉强说的通的理由“那日我正在御花园边的小路赏花,踢到了一块石头,险些摔倒,正巧挽歌经过,好心将我扶起,送回西堂殿,因此我对她感激不尽,邀请她经常往来,自此一直有所来往..”
北棠妖微微颔首,让赵美人眼中又升起一抹希望,继续道:“现在想来,从那时开始,她便是一直有目的的接触于我...真是个不要脸的贱婢..”
北棠妖轻抿了口茶水,唇齿留香:“赵美人言之亦是有理,看来此事确实需要好好查探一番。”
赵美人眼中闪过晶亮的光芒,恶狠狠的瞪了虞挽歌一眼,继而看了看那才完成了一部分的刺绣,才低头吃了些东西。
一杯茶水尽,虞挽歌拿起茶壶为再次为男人斟满。
男人看着女子素白的手指幽幽道:“挽挽..你说,本宫该不该听赵美人的呢?”
虞挽歌手指微微轻颤,茶水却没有洒出一滴。
“奴婢不知。”
“是么?不知...”北棠妖的声音变得极淡,那双眸子里尽是自嘲。
“来人,虞挽歌参与毒害皇后一事,打入天牢..”男子的语气一瞬间凌厉起来。
虞挽歌终于抬眸,紧紧盯住面前的男子。
看着那冷淡的眸子,北棠妖只觉得心口骤痛,原来只有如此,她才肯看他一眼么...呵呵...男人嘴里蔓延出淡淡的血腥气。
虞挽歌被带下去后,北棠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尽是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轻抚上自己的胸口,只觉得痛的让他想要落泪。
挽挽,既然你那么想去柔妃身边,我便帮你去。
赵美人看着虞挽歌被带走,心头大喜:“九殿下..这是不是证明我是清白的..”
北棠妖看着满眼欣喜的赵美人,却没了再折磨她的兴致,起身走到她面前,随手拿起绣图上的绣针,不等赵美人反应过来,便狠狠扎在她右脸,划了下去。
“啊!我的脸..”赵美人痛苦的尖叫出声,一道长长的血痕已经出现在那张白皙的脸上。
“赵美人毒害皇后,证据确凿,充军为妓。”淡漠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一身华服的男子却已经走远。
赵美人不敢置信的捂着脸..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却已经被拖了下去..
水华宫
“你说是那个叫做挽歌的宫女?”柔妃反问道。
“正是..奴婢亲耳听见赵美人指证她,而后九殿下又将她压入天牢,不过奴婢有些想不通,她帮助赵美人脱了险,又晋升为嫔,为何最后却要在西堂殿放入铃兰粉,置其于死地。”柔妃身旁的心腹开口道。
柔妃沉吟了片刻道:“此人心计深沉,此举怕是在向本宫示好,先证明她有能力撼动本宫,而后却告诉本宫她的目的并非是要害本宫,而是为了辅佐本宫,借此来证明她的能力,以此得到本宫重用。”
“可是..如今她却被九殿下打入天牢,还谈何重用?”宫婢蹙眉道。
柔妃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后道:“她是在向本宫表明衷心,告诉本宫无论她有多么厉害,最终还是要依靠和仰仗本宫才能活下去。”
“表明衷心?”宫婢有些难以理解。
柔妃给自己倒了被茶水道:“你也见过她曾为皇后的那朵残缺牡丹金簪辩驳,分明是个心思敏捷,能言善辩之人,可是你也说了,赵美人指证她时,她一言不发。”
“您是说若是她想要为自己开脱,很有可能就不用受这牢狱之灾?”柔妃的心腹反问道。
柔妃点点头:“可是她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宁愿被打入天牢,一旦进入天牢,本宫若是不救她,她便唯有死路一条,可是明知如此,她却依然没有辩驳,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若是娘娘不肯原谅她设计宁嫔一事,不肯重要她,她宁愿一死。”宫婢在柔妃的点拨下,也明白过来。
柔妃冷声道:“让她在牢中待上几日,这么多年,本宫很少这么狼狈,再加上宁嫔这个损失,本宫若是不罚她些时日,难解心头之恨。”
“要不要奴婢打点一下狱卒,让她们好好‘照顾’一下她?”
柔妃看了眼她,生出几分不耐,想起虞挽歌的聪慧,对这个怎么也教导不成的心腹少了几分耐心:“不要自作主张,你先下去。”
心腹看着柔妃有些不善的脸色,赶忙退下,不敢再开口。
柔妃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盏,冷声道:“照顾?你若是照顾了她,只怕她出来后,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虞挽歌这种人,心思深沉,却也睚眦必报,若真的要用她,则必须好好安抚,不能当做寻常下人,否则很容易让她存有二心,对自己而言则是个致命的打击。
而在碧波亭处,待到众人都散场之后,一颗树丛后隐隐冒出一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御膳房的鱼儿。
鱼儿回想今日的一幕幕,有些混乱,纵然她素来聪慧,可是却依旧难以梳理清楚。
难道虞挽歌就这么被打入天牢?还有她同九皇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觉得两人之间有些怪异...
鱼儿走在悠长的宫路上,一面走一面回想起北棠妖那张如妖似魅的脸..那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薄唇轻勾的魅惑,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尊贵气势,让她忍不住心神荡漾...
鱼儿的手紧紧捏在一起,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等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一身华服的北棠妖从拐角处的橡树后走出,看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身影,幽幽道:“查清她的来历。”
“奴才明白。”
北棠妖这才离开碧波亭,今日暗处本就有柔妃的人在打探消息,可是挽挽来后,他却隐隐感到还有一束目光,不曾想竟是个御膳房的宫婢。
虞挽歌被打入天牢后,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看着四壁空空,泛着霉味的狭小空间,将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垂着眸子不言不语。
想不到,辗转一年,最后却竟然又回到了牢房里,命运总是如此可笑。
女子的心有丝丝苦涩,每当想起那个曾对自己轻声细语,呵护备至,因为自己受一点伤而紧张不已的男子,如今却亲手将她打入天牢,她便觉的心头发堵。
收敛了自己的思绪,她开始分析起柔妃救自己出去的概率有多大,而汪直救自己出去的概率又有多大。
脚步声响起,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却是北棠雪。
北棠雪提着一只食盒和一件黑色斗篷,停在了虞挽歌的牢房前,狱卒将房门打开,北棠雪走了进去。
将斗篷披在虞挽歌身上,而后打开食盒,将饭菜摆在地上。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虞挽歌微微蹙眉,却见男子开口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
虞挽歌直视着面前一身雪白圣洁淡漠如仙脱尘的男子开口道:“这是送行宴么?”
北棠雪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恢复了平静后,只是拿起筷子将每个饭菜都吃了一遍,随后将筷子放在虞挽歌手中。
“明日我再来给你送,监牢里的饭食会生病。”北棠雪开口嘱咐道,见着虞挽歌没有开口,才转身离开。
而拐角处的另一条路口,北棠妖脸色阴沉的将刚刚的一幕幕都收在眼中,扔掉手中的两件女式披风,毫不犹豫的踩过,向虞挽歌的牢房走去。
跟在身边的苏公公也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跟了过去,一旁的狱卒有些搞不清状况,却也不敢插嘴,生怕触了眉头。
牢房的门在很快的时间内再次被打开,虞挽歌的面前出现了一*白色的鹿皮靴子,纤尘不染,精致的金丝云纹,好看至极。
女子没有抬头,只是专注于食物。
‘哐啷’一声,食盒及满地食物全部被踢飞,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虞挽歌捏紧了筷子,最终松开闭上眼重新靠在墙上。
“我倒是不知在天牢中的待遇可以这么好。”男子幽幽开口,惊的狱卒一身冷汗。
狱卒瞧着脸色不善的男人,连忙讨好的将手中的鞭子挥向墙边的女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吃宫中的御膳!”
因为猝不及防,狱卒的鞭子狠狠甩在女子胸口。
北棠妖红着眼看着这一幕,转过头看着讪笑的狱卒,一步步向他走去。
“九..九殿下..”看着那双染血的琉璃色眸子,狱卒讪笑的脸越发扭曲,额上的汗一滴滴流下。
北棠妖拿过狱卒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狱卒身上,狱卒抬起双手一面求饶一面哀嚎:“九殿下..九殿下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手起鞭落,长长的鞭子好似灵蛇,在男人手中飞舞着,带起一片风声。
“啊..九殿下....饶命啊..九殿下...啊..“狱卒整个人倒在地上,满地打滚,一道道鞭子带着狠厉之气落在他满身。
苏公公心头颤了几颤,都说九殿下妖冶冷艳,堪比女子,可是心狠手辣却比四殿下更甚。
见着狱卒在地上几乎不动,满身满脸的血迹,北棠妖终于住手,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了男人身上,却抽出了男人腰间的佩刀,在苏公公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就插在了男人的身上。
“噗...”喷洒出的鲜血飞溅上男人乳白色的靴子,苏公公心头乱颤,看着那一瞬间就死透的人,只觉得手脚都开始战栗起来..惊恐万分。
虞挽歌依旧没有去看面前的男子,那双靴子却再次出现在女子面前,沉声道:“跟我回去。”
虞挽歌依旧没有一点反应,闻声赶来的狱长赶过来道:“九殿下...九..”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看不出样子的男人,狱长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九殿下,不敢开口。
北棠妖再次开口:“跟我回去。”
虞挽歌依旧垂眸不语,北棠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狱长赶忙跟上,前面的男人却突然顿住脚步。
“不许她吃任何东西。”男人淡漠的声音响起。
“是..是..”狱卒擦了把额头的汗,北棠妖的目光扫过墙边的死人幽幽道:“否则那就是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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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094 帝王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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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走出监牢,最后看了眼靠在墙边的女子,沉声道:“若是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可以让狱卒来找我。睍莼璩晓”
北棠妖离开后,虞挽歌重重的靠在墙边,狱卒的那一鞭子打的她火辣辣的疼。
一个人静了许久,想要若无其事的继续给自己谋求一条生路,可是脑中却始终一片空白。
一直到次日一早,她才重新梳理了思绪。
按照原本的计划,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她会借此找上柔妃,柔妃看中她的心计和手段,一定会将她留下,并温和以待辂。
只是,按照柔妃的心性,却不会轻易了事,一定会借助旁人之手,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继而才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而今,自己被打入天牢,一番布置全被打乱,虽然说如果柔妃将她从牢中救出,那么她将直接得到柔妃的信任,但是她宁愿忍受皮肉之苦,也不喜欢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手中。
仔细推演开来,虞挽歌却发现一个让她有些恍惚的结果纥。
那就是如果柔妃想要救她,只能通过北棠妖,而昨日事发,北棠妖频频针对赵美人,像柔妃示好,岂不是为了给柔妃向他求情放了她的机会...
如果掌管此次事件的人是太子,或者同柔妃水火不容,想必柔妃大多会放弃救她,而今掌管此事的却是一直频频向她示好的九殿下,她若是要将自己救出,岂不是轻而易举?
如此一来,柔妃既能将自己救出,又相当于接受了北棠妖的示好,想必依照柔妃的心性,一定会这么做。
想通了这一切关节,虞挽歌有些恍然,北棠妖,难道,你是为了帮我...
只是,若你真心帮我,为何要将铃兰粉一事告诉给北棠雪,除了你,这件事再无人知晓,你要我如何信你?
脑中有些混乱,却在下午,再次迎来了一人。
鱼儿有些惊恐的走进来,阴森森的牢房让她忍不住想起当年全府皆被打入大牢的场景。
哀嚎声不绝于耳,却又不出意料的死气沉沉,四处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夹杂着血腥气,让人毛骨悚然。
“挽歌..你没事吧?”鱼儿蹲下身,看着处在阴影中的虞挽歌开口道。
狱卒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快一点。”
鱼儿转头对狱卒笑笑:“麻烦这位大哥了,我会尽快的。”
虞挽歌缓缓睁开眸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开口。
鱼儿被那目光一扫,有些微的颤抖,仿佛心中所想一瞬间被暴露在阳光下,无处可藏:“挽歌,你没事吧,我本是给你带了些饭食,可是狱卒却说什么也不让带进来。”
“你真的毒害皇后了吗?”鱼儿仔细注意着虞挽歌脸上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虞挽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始终没有开口,鱼儿又试探性的询问了几句,见着虞挽歌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站起身满眼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看着鱼儿的背影,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安于室的女人。
鱼儿离开之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笑着像狱卒道谢后,前往妖瞳殿。
妖瞳殿
北棠妖在塌子上靠坐了一晚,脸色阴沉的骇人,一室的奴才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
苏公公带着几个宫女拎着几个食盒,走到桌前,瞧着一桌子没有动过的膳食,一挥手,命人将其撤下,继而重新布上热腾腾的菜肴,这才走到北棠妖面前躬身道:“主子,该用午膳了。”
北棠妖神色未动,薄唇轻吐出两个字:“撤走。”
苏公公咽了口吐沫,狠了狠心再次劝道:“九殿下,您早膳就没有用,若是午膳再不用,身子骨怕是会...”
苏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对上了一道凉薄的目光,琉璃色的眸子散发着丝丝寒意,让他心头一颤,再不敢多说一句。
一旁提着食盒布好了膳食的宫女,却没有急着走,不动声色的关注着这边的情形。
这名宫女,郝然正是鱼儿。
鱼儿看着苏公公不敢再多言,舀了碗粥深吸了口气,走向了北棠妖。
“九殿下,您多少还是吃一点吧。”鱼儿跪在地上,双手将粥呈上在男子面前。
北棠妖微微抬眼,扫过地上的女子,冷笑一声,坐起了身:“本宫说撤走你是听不懂么?”
鱼儿听着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心头一紧,双手忍不住有些颤抖,却还是稳稳跪在地上道:“若是一直不吃,九殿下的身体会垮掉的,不管殿下有什么烦心事,总是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才是。”
北棠妖忽然笑了,起身走到鱼儿面前,接过鱼儿手中的燕窝莲子粥。
鱼儿心头一喜,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欢愉的弧度,可不等这抹笑容落定,忽然一阵刺痛传来,发丝间黏糊糊成一片,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男子修长的手指,拿着好看的五彩窑瓷碗,一碗燕窝莲子粥却尽数倒在了女子的头上。
“你这么喜欢吃,就赏给你好了。”北棠妖看着地上的女子,随手将碗扔在了地上,转身坐回塌子上。
苏公公连忙递上帕子,带着碧绿玉扳指的手指轻轻擦过,男人慵懒的靠在了塌子上。
头顶的皱渐渐滑落,有的落在女子白皙的脸庞,有的顺着脖子流进女子的衣襟里,带起一片微红。
鱼儿紧紧压抑住眼中的泪水,跪在地上开口道:“求九殿下饶挽歌一命,奴婢愿为奴为婢报答九殿下大恩大德。”
北棠妖扫过面前看起来温纯无害的女子,半晌后开口道:“本宫没有从你身上看到什么价值。”
鱼儿看了眼周围众人,最后见北棠妖并没有将人屏退的意思,开口道:“奴婢相信九殿下不会失望的。”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而后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吧,从明日开始,留在妖瞳殿外院当差。”
鱼儿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多谢九殿下。”
鱼儿离开后,北棠妖转动起手上的碧绿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日后,虞挽歌依旧处在暗无天日的天牢,未饮一滴水,双唇发干,整个人有些有气无力。而那一道鞭伤又引发了炎症,整个人都开始发起热来,惨白的脸色开始烧的发红。
第四日,北棠妖终于开始坐不住了,脸色愈发的阴沉。
挽挽,让你来找我就这么难么。
入夜,北棠妖终于再次前往天牢,当脚步停在牢房门前,一眼便发现了女子的异样。
脸色一变:“开门。”
狱长慌忙的将牢门打开,北棠妖大步走入,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心头一紧,伸手一探,却发觉烧的滚烫。
心头骤痛,立即将女子拦腰抱起,将苏公公手中的披风披在女子身上,快步冲了出去。
回到妖瞳殿,直奔寝宫,御医已经等在那里。
鱼儿一边打扫着院子,一边同一旁的宫婢开口道:“九殿下好像抱着名女子。”
“嘘..别多管闲事,你不知道九殿下的手段,否则小心你的小命。”宫婢开口劝道。
北棠妖在宫中狠辣的名声刚起,有些人虽然尚不察觉,但是对于这些日夜处在妖瞳殿的宫人,却深有体会。
鱼儿点点头,目光却还是落在男子好看的背影上。
她打着救虞挽歌的名义,实则是为了趁机接近北棠妖,从那日北棠妖出现在御膳房,将副总管踩在脚下,她便决定要做他的女人!
她出身名门,虽然不算大族,却也传承百年,父亲名为江不寿,擅长观测天象,排兵布阵,而她名为江鱼儿,袭承父亲,对于天象的观测多少有几分把握。
在见到北棠妖之后,她寻了一日,也就是在林中碰巧遇见虞挽歌的那晚,她夜观天象而归,窥得天机,不出三年,天下必将大乱,硝烟四起,群雄逐鹿,强者为王!
江山几经更迭,最终她却在北棠妖身上窥见帝王之相。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接近他,而更重要的则是,几次观瞻,他狠辣无情,可她..却沦陷在他那淡漠的眸子里..
北棠妖将虞挽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对着御医道:“她少一根头发,我要你的脑袋!”
御医瞧见是个衣衫不整的宫婢,本是有些不放在心上,心里尚且抱怨这么急的将他喊来,可是一看见北棠妖那冰寒如刀的眸子,整个人不敢再有一丝怠慢。
仔细把了脉后,又看了看虞挽歌的脸色,御医开口道:“是伤口引发了炎症,继而受了风寒,再加上气血两亏,这才发热不止,微臣这就去开方子,让人抓药。”
北棠妖没有开口,御医将方子开下之后,有些犹豫的对北棠妖道:“九殿下,这名女子气血两亏,常年调养不当,十分虚弱,再经不住一点折腾,否则随时有性命之忧,日后最好精心调养,否则日后怕是...”
北棠妖脸色又沉了几分:“你去开几副调养的方子。”
御医点头而去,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御医离开没多久,苏公公便将熬好的汤药送了进来,北棠妖接过后,将屋内的众人遣散。
送了几勺汤药给床上的女子,而后帮她擦了擦脸颊,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喂了不少温水,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盖在了厚实的锦被里。
入夜,微凉。
女子枕在男子腿上,男人靠坐在床头,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
天色微亮,男子陡然转醒,探了探女子的额头,眉头微微松开一些。
推门而出:“苏公公,药熬好了吗?”
苏公公点头从一旁的食盒里将药拿了出来,开口道:“主子,挽歌姑娘这几日未曾进食,若是只用汤药,怕是..”
北棠妖微微蹙眉道:“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过来。”
“您这几日也一直未曾用膳..若是一直..”苏公公再次道。
“一并准备。”
苏公公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吩咐下去。
北棠妖回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转醒,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屋顶,直到身旁的男子走来,又缓缓闭上。
北棠妖看着床上的女子,心头苦涩,将女子扶起后,温热的药汁送入女子口中。
虞挽歌缓缓睁开双眼,瞧见面前那张憔悴的面容,微微一愣,而沙哑着嗓子开口:“北棠妖,你到底要怎样。”
北棠妖看着乌黑的汤汁,半晌后才开口:“挽挽,你不断的想要离我而去,可是我却想要与你纠缠至死。”
虞挽歌微微失神,轻叹道:“至死么..?”
男子有些受伤的转身离开,女子微微侧头,看向那孤寂的背影,莫名的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北棠妖,你要我拿什么再爱。
这一世,我早已在斑驳的血泪中看到了自己的宿命,无外乎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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