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神龙宗族不是一个帝国,也并非一个王朝,它隐没于各国之中,没有人知道谁是神龙宗族的人,神龙宗族的人无处不在,监管着九州大陆的太平。
虞挽歌有些惊讶,这样的事她到是第一次听说。
“神龙宗族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虞挽歌开口道。
小盛子也有些不大相信的开口道:“奴才也不确定,不过师父说,在历经三百年后,九洲大陆的和平终于打破,对于神龙宗族的畏惧也来越淡,多泽王率先出兵,战乱爆发。”
“只是就在多泽王连攻十二座城池之后,多泽王连同几名副将的头颅被挂在了城墙之上,一块金色的金牌被打进多泽王的胸口,上面画着一条金色的巨龙,下面写着神龙两字。”小盛子提起的时候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彩。
虞挽歌没有说话,不过却明白今日的神龙宗族绝不会有这样的本事,若是有,早在两千多年前九洲大陆被打破的时候,神龙宗族就该再次现世。
想必有了这次的震慑,九洲大陆再次稳定了一些,不过聪明的君王则是开始为自己暗中培养高手,神龙宗族想要在动手也就不会那么容易。
“天下虽然暂时稳定,只是那种紧绷的气势却越来越浓重,终于,大战一触即发,在长久的压抑下,天下大乱,每天都有无数人死亡,有无数个国家灭亡,即便是神龙宗族也无法控制,至此天下的平衡彻底被打破。”小盛子开口道。
虞挽歌薄唇轻启:“也许神龙大帝已经料到神龙宗族的监管至多只能维持几百年的和平,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妄想用皇权不集中的神龙宗族监管天下,无疑是痴人说梦。”
小盛子点着头没有说话,虞挽歌的目光有些冷冽,在战乱彻底爆发之后,神龙宗族却一直没有现世,直至今日,怕是已经没有多少人认为他还存在了。
可是在她看来,只怕神龙宗族的势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是有所增强,两千多年的沉淀和隐匿,或许会减少神龙宗族在天下各国之中的影响,却一定会让让这个宗族愈发强大。
虞挽歌一时有些头痛,北棠妖为何会同这个隐世宗族扯上关系,而神龙宗与自己又有何联系?为何这些人要对她痛下杀手。
小盛子见着虞挽歌脸色白的吓人,当下出声提醒道:“主子,这事也急不得,师父还在调查,奴才这几日想方换掉几个水华宫的太监,暗中保护主子。”
虞挽歌摇头道:“先不要换,柔妃近来对我颇为估计,换掉只会让她认为我图谋不轨。”
小盛子点点头,虞挽歌道:“你先去吧。”
“主子这几日脸色不好,要多注意休息,师父让奴才给您带来了两只补药,说是伤及心脉乃是大事,不可大意。”小盛子从袖子中拿出两只细长的锦盒,打开放在虞挽歌面前。
虞挽歌看了一眼,小盛子开口道:“这只是九转回命草,对于修复经脉有奇效,这枝是千丝红缨,是补血益气的良药,心脉受损,补血尤为重要。”
虞挽歌点点头:“回头多谢你师父。”
小盛子打算褪去,看了看虞挽歌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主子,九殿下已经醒了。”
虞挽歌微微一愣,没有开口,小盛子褪了下去。
将两只锦盒合上,随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靠坐在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棠妖走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塌子上的女子,三千青丝极地,带着几分枯黄,并不够艳丽,身上盖着白色的大氅,一旁的炉子烧的极旺,映的女子脸颊微红,迷离的香气里,带着几分暖意。
走到女子身侧,男子放轻了步子,轻抚上女子的脸颊,不可抑的颤抖起来,挽挽,为何我们总是这般狼狈?
男子的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眼角有些湿润,在女子的唇上落下冰凉的一吻。
虞挽歌蹙起眉头,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琉璃色的眸子。
“北棠妖。”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北棠妖轻声道:“感觉好些了么?我给你带了几枝药材。”将手中的几只锦盒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却微微一愣,上面已经摆了两只精致的锦盒,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其打开。
虞挽歌静静的看着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
‘啪’一声,锦盒被打开,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北棠妖看着安静的躺在锦盒中的草药,拿着锦盒的手青筋暴起,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格外显眼。
九转回命草!难道又是北棠海!
北棠妖努力平复下心中的躁动,看着虞挽歌,平静道:“这是谁送的,真是好大的手笔。”
虞挽歌看着面前的男子,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没有将老太监的事告诉他,也没有将在扳倒皇后时将宫中的太监奴才大换血一事告诉他,她受过太多背叛,为此也付出了太多惨重的代价,所以,即便是面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她也要留下一条后路,让自己可以活着。
“是北棠海?”北棠妖再次开口,眼中隐忍着怒火。
虞挽歌依旧只是沉默,以她的身份,实在是不可能得到这么昂贵的药材,北棠海相赠,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虞挽歌心底不禁有些自嘲。
北棠妖却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看着面前的女子,痛心的冷笑一声:“我总是低估你的本事。”
话落,便将两只锦盒扔进了炭火之中。
虞挽歌蹙起眉头,九转回命草和千丝红缨的珍贵她是知道的,依照老太监的势力弄到这些也不是件易事。
当即坐了起来,将手伸向火炉,想要将锦盒拿出来。
北棠妖暴怒,一把扯住了虞挽歌,制止了她的动作:“你就那么在意他么?连他的东西都这么珍视!”
虞挽歌越过男子的肩头,看向在炭火中烧的正旺的锦盒,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怒道:“北棠妖,这是我的事,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一把推开身前的男子,虞挽歌走到炭火前,用一旁的勾子将两只锦盒翻了出来。
锦盒上已经被烧的漆黑一片,散发着阵阵焦木的味道,带起不少火星,渐渐熄灭,虞挽歌打开后见着两只草药依旧完好,这才红着眼将烧烂的锦盒收好。
北棠妖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女子的动作,心拧的生疼,仿佛一次次被撕裂了一般,周身的血液也随着她冷漠的目光而凝结。
虞挽歌走到北棠妖面前,看着双眼空洞的北棠妖,缓缓开口道:“北棠妖,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北棠妖忽然笑了起来,看着面前那双黝黑的眸子道:“虞挽歌,你没有心。”
浓重的哀伤瞬间溢满这狭小的空间,虞挽歌鼻子一酸,转过身背对着男子,听着他的话,勾起唇角,眼底却滑下一抹晶莹。
眼下,他武功尽失,若是总来水华宫寻她,迟早会被人捏住把柄,可这里是皇宫,一次不慎,便是命丧黄泉。
男人落寞的转身,一瞬间没了生气,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一地鲜血蔓延。
虞挽歌攥紧了拳头再次道:“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男子的身体陡然僵直在那里,刚刚打开一角的门,灌进无数寒风,带来彻骨的冰寒。
虞挽歌的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滚落,无声的砸在地上,却转瞬没了踪迹。
她知道,她的心越发不受控制的想要爱他,只是,理智却一次次的告诉她够了,够了!
她不怕万劫不复,因为她早已万劫不复,可是她却不敢幸福,她不敢面对记忆里那一张张笑脸,她们哀嚎着,痛哭着,求饶着。
她仿佛能看见她们对她的声声质问,她们好像在说,虞挽歌!都是你..都是你不顾众人反对,执意选择郝连城!虞府满门尽灭都是你的错!
这是她始终不敢回顾的痛,那种自责时时刻刻都仿佛在凌迟着她的心!若不是她,她们又何尝会死无全尸,满门尽灭!
如今大仇未报,她却再次不受控制的想去爱上一个男人,虞挽歌,你是虞府的罪人!所有人都在受罪,你凭什么幸福!
女子的眼泪滂沱成一片泪海,她始终回避着这些,她不敢去想,她害怕去想,可是却又不得不去想...
北棠妖终于不再隐忍,一把将房门摔上:“这么快就打算投奔北棠海了?我真是小瞧了你的魅力!”
男子转过女子的身子,正要开口,看见那满脸的泪痕,却是一顿。
虞挽歌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北棠妖,你带给我的只有杀戮,我带给你的也只有痛苦,又何必纠缠,如今,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剧痛,冷笑道:“呵呵,想要平静的生活?需要我告诉你怎么做么?”
虞挽歌不去看他那浅淡的眸子,那里面的凉薄比她更甚,让她忍不住无法呼吸。
“要么收拾你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滚出北燕,从此以后不许再踏足北燕一步,但凡是我所执掌的地方,都不会允许你的存在!要么,现在就开始爱我!”北棠妖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冷的开口,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虞挽歌的脸色惨白,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我这就离开。”
女子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几乎什么也没有带走,包袱里只有两套衣裳,还有一些碎银,北棠妖看着女子手中的包袱,大手将包袱摁在桌上开口道:“这些都是宫中的东西,你从牢中出来,应该身无分文才对。”
虞挽歌松开了手,没有反驳,将手上的血玉桌子也摘了下来,放在子上,再次转身离开。
北棠妖看着女子的动作,此刻真的有杀人的冲动!
没走出几步,身后再次传来了男子鬼魅般的声音:“站住!”
虞挽歌一顿,却见男子幽幽开口道:“如果本宫没记错,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也是宫中的东西,本宫一向不是个大方的人,既然你要离开,宫中的东西一并留下才对。”
虞挽歌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身上所穿,外襟都是宫中上等宫婢所穿的衣服,内里的衣物则是他派人送来的珍贵料子,若真的要将宫中的东西留下,只怕她是要光着身子出去才行。北棠妖看着女子顿住的身形,微微松了口气,他不可能会放她走的!
虞挽歌缓缓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襟,淡蓝色的宫装外衫已经被她褪下,随后,扣子一个个被解开,淡蓝色的夹袄也被褪了下去。
北棠妖看着身着里衣的女子,怒火中烧,挽挽,你就那么讨厌我是么!即便是死是不是也不肯爱我!
丝丝凉意透骨,隔着薄衫,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屋外的严寒,虞挽歌垂上眸子,缓缓褪去里衣,背上的伤疤一点点浮现,再次刺痛了男子的眼。
纵然他已经为她寻了不少灵药,可是那些疤痕却依旧存在着。
褪去鞋袜,女子赤着脚站在地上,小巧精致的玉足诱人不已,可他却知道在足底,却有着无数烫伤的痕迹。
虞挽歌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冰冷:“还要继续么?”
艳骨欢,阴毒孽妃 111 暗中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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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双目欲裂,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两双眸子在阴冷的空中对峙着,一双漆黑如泼墨,一双浅淡似星河,谁也不肯退让。睍莼璩晓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将手中的拿着的衣裳扔在地上,深深的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转身离去。
呼啸的北风打的人脸生疼,女子眯了眯眼睛,躲开扑面而来的飞雪,只觉得一阵阵彻骨的严寒,抬腿正欲往外走,却猛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女子身型微微一顿,没有回头,男子紧紧的将她揽在怀中,有意无意间却阻去了大半风雪。
“九殿下这是做什么?”女子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凉意膣。
“别走。”北棠妖喃喃开口。
虞挽歌垂下眸子也不说话,细长的手指缓缓抬起,覆上自己腰间的两只大手,想要将其推下,男人的手掌却像是钢铁一般,难以撼动分毫。
“放手。”虞挽歌淡淡道蝣。
“别走。”男子执拗的开口。
虞挽歌正要再次说些什么,男子却哽咽的道:“求你。”
虞挽歌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隐忍着想要说些什么,男子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再次道:“求你,别走。”
“北棠妖,出尔反尔,你不觉得自己可笑么?”虞挽歌依旧是冷声开口,只是言语中却已经少了之前的攻击性,语气弱了许多。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悲戚,转过虞挽歌的身子,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头,直视着她道:“挽挽,你在怕什么,你在恐惧什么,你要逃避我到什么时候!”
虞挽歌红着眼看着声声质问的男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锐道:“你在胡说什么,北棠妖,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竟然妄图来揣测我的心思,你给我滚出去!”
虞挽歌少见的失控,那尖锐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子,低沉的嗓音也因为激动变得尖细起来。
北棠妖冷笑一声,却是咄咄逼人道:“你怕爱上我无颜面对虞府满门,你怕她们质问你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怕自己过的幸福无法弥补她们的痛苦,你不敢面对她们,不敢面对那些爱着你,纵容你,最后却惨死的亲人!”
虞挽歌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拼命的摇着头,向后退着,可是面前的男子却步步紧逼,紧紧捏着她的肩头,质问着她。
那一声声质问带着消散不去的回音,反复在她的脑海中飘荡,女子的神色少见的脆弱和狼狈,脸上挂着泪痕,却红着眼反复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北棠妖看着面前的女子也感到一阵阵钝痛,空气一瞬间仿佛都扭曲了起来,带着让人难以喘息的压抑和深沉。
不难想到,曾经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子,最终却因为她的爱情,使得满门尽灭,这一切,将她的骄傲狠狠践踏,现实给了她最凌厉的一个耳光。
“是你,若不是你执意要帮郝连城,他怎么会迅速从众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若不是你,虞府的亲信们又怎么会支持于他,若不是你,虞府满门又怎么会死!”北棠妖句句逼问,纵然每问一句,他的心也在滴血。
“别说了..别说了..”虞挽歌踉跄着后退一步,整个人已经泣不成声,无论是拄着拐杖慈爱的老人,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最终,因为她的一个选择,而尸骨无存。
北棠妖的眼角湿润起来,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心紧缩成一团,他本是想一点点让她从过去中走出,只是这样的她却足以将他逼疯。
“别说了....”虞挽歌像是失了心神的布偶,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滴滴晶莹的泪珠。
北棠妖将下巴抵在虞挽歌头顶,大手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道:“挽挽,他们不会怪你,她们当初选择支持你,就是因为他们爱你。”
虞挽歌紧闭着眼没有说话,泪水却依旧汹涌着,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剧痛传来,回忆是这个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时间可以将它带来,却无法将它带走。
“我不是郝连城,挽挽,信我。”男子幽幽开口,亲吻着女子的额头。
虞挽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脸色惨白的缓缓曲下身子,一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额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北棠妖的脸色也骤然一变,看着女子小手所覆的地方,正是心口,上面一道剑疤狰狞刺目。
“挽挽...怎么样?”迅速将女子拦腰抱起,走到里间,将女子放在床上,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虞挽歌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北棠妖手忙脚乱的冲了出去:“药呢..药呢...”
北棠妖跑到桌前,四处寻找着,没有..没有...
因为慌乱,桌上的东西被男人横扫了一地,七凌八乱..
紧接着,男人又跑到梳妆台前,因为动作过大,首饰盒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大小的珠玉在地上弹跳起来,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好听:“药呢..药呢!”
直到最后,整个屋子已经没了落脚的地方,衣服首饰散落了一地,柜子匣子都大敞着。
虞挽歌躺在床上,目光扫过桌案上一眼就能瞧见的两只玉瓶,而后将目光落在慌乱不已的男子的男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角却滑落一滴泪珠。
幽暗的烛火被从门缝透进的冷风吹的四处摇曳,地上的炭火也烧的滋滋做响,却让男子冷静了一些,泛着红的眸子四处扫视着,最终落在了桌案上的两只玉瓶上。
颤抖着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倒了杯温水,便快步来到床前。
“挽挽,药..”
虞挽歌咽下两颗药丸后,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这药是御医所制,倒不是平日里所服用的,平日里所服用的大多还是汤药,以调养温补为主,这药丸则是嘱咐她在有所不适的时候服用两颗。
虞挽歌心中闪过一抹戚然,毕竟是心脉受损,怕是以后也会留下些病根,不会那么容易痊愈。
虞挽歌睁开眸子,看着脸色比她还要惨白的男子轻笑道:“我又没有怪你把我的屋子给拆了,你怕什么。”北棠妖将头抵在女子的肩头,闷声道:“对不起。”
若非是因为他,那些长老不会势要杀她,若非是他逼她面对过往,以她的心境,也不会引得伤口震动。
虞挽歌轻轻抬手,抚上男子柔软的发丝,轻声道:“无论是谁,也不能妄想将所有的事掌握在手中,算无遗策。”
北棠妖没有说话,虞挽歌也沉默了许久。
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你认为自己手眼通天,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生命却总能以一种你想不到的方式对你迎头痛击,纵然你设想过千百种结局,可是最后,它却总能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来嘲笑你的愚不自知。
半晌后虞挽歌开口道:“虽然受伤,但至少他们也终于暴露出来,想必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对我动手了。”
北棠妖抬起头,靠坐在女子身侧,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神龙宗族的长老到底为何要杀挽挽。
要知道,神龙宗族杀手无数,往日里长老甚至是不会出来走动的,只有一些极为棘手的对手,他们出手,可是这次为了杀挽挽,却是齐齐出动。
“汪直平复叛乱失败,引起了更大的暴动,用不了两日,皇帝就会得到消息。”北棠妖回过神来。
虞挽歌点头道:“如果所料不错,北燕帝这次会派你前往接替汪直手中之事。”
这是一个既能获得兵权,又能拉拢民心的大好机会,北棠妖刚刚对北燕帝舍命相救,北燕帝自然是要把这个天下的好处留给这个儿子。
“等我回来。”北棠妖啄了啄女子的唇瓣。
“嗯。”虞挽歌轻轻应下,让男子眼中一亮。
北棠妖起身在窗口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不知从哪飞了出来,落在男子的手上。
北棠妖走到床边对着女子道:“这只信鸽留给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传信给我。”
虞挽歌点了点头,随后北棠妖又拿出一只烟火,放在床边:“或者发出这只烟火,我会立即赶回来。
虞挽歌将烟火收好,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张凑的极近的俊脸,微微后退了一些,却依稀能感受到男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
“挽挽,亲一个吧。”北棠妖又向前凑近了几分,狭长的凤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虞挽歌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离我远些。”
看着女子微微泛红的耳垂,北棠妖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又凑近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挽挽..”
虞挽歌一转头,唇瓣擦过男子的薄唇。
“真乖。”北棠妖轻轻开口,唇摩擦着唇,痒痒的,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轰,虞挽歌的脸陡然转红,正要推开面前的男子,谁知北棠妖却伸出舌头在她的唇上轻舔了一下,而后自己起身离开。
男子的唇角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琉璃色的眸子都显得温暖而宁和,唯独那好似花妖般的面颊总是让人生出种诡异的幻觉:“挽挽,等我回来。”
虞挽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背对着身后的男子,闭上眼浅浅应了一声:“嗯。”
北棠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璀璨的似星河。
等到女子的呼吸声渐渐安稳下来,北棠妖这次起身离开,瞧见地上两只烧的发黑的锦盒,眼色一深,却没有理会,径直离开。
三日后,北燕帝派遣北燕九皇子前往飞霞城平复叛乱,拨放救济粮食御寒衣物,同时率兵镇,压暴乱者。
虞挽歌开始打算再次洗清宫中势力,利用汪直不在的时间,在宫中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势力。
而此刻的妖瞳殿,鱼儿的房门紧闭着。
粗使丫鬟的房间算不得好,本该是几人一间,倒是也不知鱼儿是使了什么手段,硬是独自一人住了些时日。
屋子里有些阴冷,烧着的炭火冒着黑烟,有些刺眼。
残破的木桌掉了不少漆皮,桌上却铺陈着一张近一米长的画纸,一旁整齐的摆放着不少染料。
鱼儿正拿着画笔,专注的绘着什么,神色严峻,极为认真。
再看去,画上所画正是一名女子,一身鎏金色滚边的孔雀华服,七彩的裙摆艳丽到极致,头戴金色孔雀华冠,雀嘴里衔着一抹流苏垂在女子额前,是一滴水滴状的红宝石。
女子眸色黝黑,肤似凝玉,神色微冷,却好似踏碎一地流波,身披日月之华光,聚天下山水之巍峨秀美,蕴万物生灵之灵动,美的让人一眼便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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