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北棠海的目光也落在了虞挽歌身上,端着的酒樽竟是久久忘记了放下。
他一直都知道她美,从第一次遇见她,避开尚宫局那名宫婢的陷害时,他便知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她竟可以美的这般惊心动魄,生生将他的心神全部勾走,目光触及那双黑眸,发现水波流转,比起平日里的沉寂,多了一份光泽,嘴角那一抹弧度,胜似春花,生生荡平了一室奢华。
小盛子跟在虞挽歌身后,自然也感受到了那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收敛了心神,只是沉寂。
他不知道他能陪伴在她身边多久,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直是她的亲信,他只能保证,无论是荣耀还是屈辱,是权贵还是囚徒,他此生都将效忠于她。
虞挽歌缓缓停在大殿正中,红唇轻启:“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沙哑低沉的嗓音没有女子的婉转轻灵,为那份耀目的张扬多了一份沉淀和凝华。
北燕帝怔怔失神,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虞挽歌跪在地上,见久久未得到回应,缓缓抬眸看向上首的北燕帝,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北燕帝这才醒来,拍掌道:“好!好!好啊!”
虞挽歌垂下眸子,嘴角的笑容并未敛去。
上首的北燕帝却是直接从玉阶之上走了下来,停在虞挽歌面前,轻轻将她扶起:“爱妃快快请起。”
“多谢陛下。”虞挽歌落落起身,对着北燕帝浅笑盈盈。
北燕帝的笑容亦是堆叠了满眼,那双无神的眼再次聚集了不少光彩,盯着虞挽歌的脸颊,久久移不开眼。
在北燕帝的陪同下,虞挽歌一步一步踏上玉阶,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距离权力最近的地方!
乾元殿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无声的看着女子的金色玉靴一步步稳稳的踩在铺着鹅黄色绒毯的玉阶上,直到稳稳站在龙椅之前,站在北燕帝身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氏有女,云婉歌,仁善有礼,进退有度,深得朕心,即日起,册封为挽妃,赐挽月宫,钦此!”王公公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传来,声声回荡。
虞挽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俯视众人,一一扫过乾元殿里的众人,眼中的华光让人不敢直视。
柔妃站在一旁攥紧了手指,看着此刻的她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脸上的笑容都僵硬起来。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一身黑色蟒袍金玉腰带的北棠海,正巧对上那始终注视着自己的黑眸,却未做停留,淡漠的看不出半点思绪。
北棠海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心隐隐作痛,仰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香醇刺激着他的味蕾,眼中有些酸涩。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一名中年男子身上,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端的是器宇轩昂,周身带着雄浑的霸气,眉宇间一抹狠厉可以看出是名武将,男子此刻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虞挽歌。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云婉歌这具身体的父亲,云威将军府的将军!
而在云威将军身后一名枣红色圆纹锦袍,相貌美艳的妇人此刻盯着虞挽歌,一双美目几乎要掉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快要跳了出来。“她...她不是...”妇人惊惧不已,一句话终是没有说出。
此人正是云威将军府的夫人,也正是将云婉歌送进监牢,惨遭毒打大刑的始作俑者。
虞挽歌眼中含着一抹深意,对着她笑着微微颔首,云威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北燕帝时刻注意着虞挽歌的神色,当瞧见她所瞧的方向时,立时开口道:“云威将军护国有功,加封为一等国公,夫人为一品诰命。”
北燕帝说完便有些后悔,在混沌中想起似乎王公公同他说过,这云威夫人不是挽歌的生母,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由得看向虞挽歌。
感受到北燕帝的目光,看着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陷入狂喜和不敢置信的云威夫人,笑道:“娘出身名门,却勤俭温淑,相夫教子,劳苦功高,更是在赈灾之中捐献财物无数,倒是配得这个一品诰命的头衔。”
柔妃听着虞挽歌的话,看着那神色淡淡,却处处透着张扬气息的女子,脸色一时间灰白了不少,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堂堂大殿,泱泱北燕朝臣面前这样说话,那种感觉,就好似她是北燕的主宰!她怎么敢...!
云威夫人本是犹疑不安,听见虞挽歌的话一时间心放下不少,看着周围瞬间讨好的人,听着那些攀附的话,一时间脸色红润不已,渐渐抹去了那份不安。
虞挽歌看着陷入巨大喜悦之中的云威夫人,再次开口道:“只是如今陛下已经册封父亲为一等国公,我云府已是满门荣耀,若是再加封娘亲,只怕百姓会道臣妾美色误国,蛊惑陛下。”
北燕帝看着女子淡淡的神色,久久失神,竟是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今日看她,同那日却是大大的不同,那日她沉寂内敛的像是一滩死水,可是今日,他的一颦一笑却轻易的牵动着他的心神,仿佛只要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便是烽火戏诸侯又如何。
虞挽歌转头对着北燕帝继续道:“再者娘亲素来淡薄,不喜权势,不慕名利,一个三品诰命的头衔已经让娘受累不堪,若是再加封一品,只怕娘会日夜寝食难安。”
北燕帝触及到略显冷意的黑眸,回过神来,道:“爱妃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就罢了,爱妃深明大义,实在当是众妃之表率。”
云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周围众人也是一愣,碍着云威将军的关系,没有直接出言讽刺,可却依旧少不了一番夹刀带棒的讽刺,一句句明褒暗贬让她的脸色愈发难看,愤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威将军见此,微微蹙了蹙眉头,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微臣...”
虞挽歌转身看着跪在下首的云威将军,沉声道:“若是父亲认为自己力不从心,不妨褪去一身官袍,回乡归隐,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云威将军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本是想拒绝加封为云威国公一事,眼下皇嗣之争日益激烈,他迟迟没有做出选择,再加上手中握有不少兵权,早已被诸位皇子所忌惮。
眼下加封为国公,却是真正的置身于风口浪尖,虽然权势更大,只是若不做出选择,只怕是会举步维艰。
不过难以相信的是,从前那个在自己怀中撒娇,温温软软的女儿,如今竟是会这般咄咄逼人,转眼间,已经到了只能让他俯首称臣的地步。
想起当年往事,云威将军的心如刀绞般阵痛,对北燕帝的恨意愈发的深了起来。
收敛好思绪,沉声道:“臣谢主隆恩,日后必当赴汤蹈火,以报陛下大恩大德。”
虞挽歌满意的收回目光,北燕帝扶着她的手,站在龙椅前。
众臣缓缓跪下,齐声道:“参见挽妃娘娘,挽妃娘娘万福金安!”
虞挽歌坐在北燕帝一侧的香案前,看着俯首称臣的众臣,冷漠的脸颊上浮起一抹张狂的笑意:“诸位大臣有礼。”
女子漆黑的眸子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宛如两把寒刀,承载着笑意,睥睨众人,滔天的气势逼得人臣服,从今日起,她是北燕宠妃!
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再次传出尖细的嗓音:“九殿下到!”
北燕帝脸色一喜:“哦?妖儿回来了?”
北棠妖一身海蓝色长袍,头顶金色发冠,胸前一片月桂,足蹬一*白色鹿皮靴,一双琉璃色眸子,尊贵似海神,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入。
“妖儿怎么今日回来了,飞霞城一事解决如何?身体恢复的如何?”北燕帝开口连发三问,足以证明北棠妖今日在北燕帝心中的地位。
“参见父皇,飞霞城的百姓已经渐渐安稳下来,儿臣的身体幸得父皇庇佑,已经无碍,今日父皇封妃大典,儿臣自当前来庆贺。”北棠妖的目光落在北燕帝身上,扫过他身侧的女子,只觉得她脸上的笑意刺目的让他感到窒息。
北燕帝满意的颔首,揽过起身站到身侧的虞挽歌,对着北棠妖开口道:“这是挽妃。”
北棠妖抬眸对上一身华服的虞挽歌,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美的像是盛开的罂粟,带着让人心悸的蛊惑。
对上那双黑眸,里面水光流转,不似往日的沉寂,带着一种璀璨的光彩,只是无论他怎样搜寻,在其中却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没有期冀,也没有怨责,没有质问,也没有伤痛,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漠,让他遍体生寒,如坠冰窟,纵然早有准备,可是当真正的瞧见她的淡漠,却还是让他如遭雷击,心仿佛紧紧拧成一团,无法呼吸。
男子险些后退一步,撑稳身形,垂下眸子缓慢道:“参见挽妃娘娘。”
话一落,嘴里血腥味四溢,腥涩不已。
虞挽歌轻笑道:“九殿下有礼了。”“好了!众卿家都落座吧,歌舞可以开始了。”北燕帝转身坐回龙椅,虞挽歌则坐在了一侧的香案前。
柔妃始终强撑着笑脸,在皇后面前隐忍了数年不曾焦躁的她,在今日险些崩溃,她深深的明白,以她的美貌,加上她的心计,想要掳获北燕帝,不在话下!
乾元殿里,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断,经过今日这一幕,众人对虞挽歌不由得看重了几分,能够让帝王为其举办封妃大典的妃子少之又少,而本以为是个宫婢出身的妃子,如今才发现竟也是名门闺秀!再看北燕帝今日的气度,只怕短时间内都会圣宠不衰!
虞挽歌冷眼看着大殿里的一切,浮华乱世功与名,终不过一抔尘土。
她早知,凭借她的美色可以轻易虏获帝王的情丝,只是,纵然是卑微到极点,骨子里的骄傲却始终存在,她不愿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得权势,只是命运终究是开得一场玩笑。
仰首饮尽一杯烈酒,任由火辣辣的汁液在胃里翻滚,歌舞声声中,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竟是模糊了起来,一切繁华皆成为了幻影,只剩下最深的落寞和荒凉。
北棠海看着上首大笑疯癫的女子,蹭然起身,站在原地许久,眼中皆是阵痛,瞧见宫婢手中的酒坛,一手夺下,仰头便灌了起来。
艳骨欢,阴毒孽妃 116 龙阳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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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则是同周遭的大臣寒暄着,面对前来敬酒的人一脸笑意,来者不拒,显得游刃有余。睍莼璩晓
一杯杯酒下肚后,脸色微醺,泛着红光,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他比平日更易亲近,一时间不少女子在父亲的带领下,也来到北棠妖面前,含羞带笑,美目含情。
虞挽歌没有去看他,酒意有些上涌,起身对着北燕帝开口道:“陛下,臣妾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先行回宫歇息。”
北燕帝回过头来,看着脸颊微红的虞挽歌砰然心跳:“既然如此,爱妃便先回去歇息,朕稍后便会过去。”
虞挽歌浅笑着微微颔首,在外人看起来娇羞不已於。
“臣妾告退。”虞挽歌带着小盛子等宫人缓缓走下玉阶,在众臣的目光中坦然走出乾元殿。
途经北棠海时,北棠海正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酒坛有些颤抖,想要追上来,最终在触及女子那淡漠的目光时,止住了步子。
继续前走,不远处北棠妖正侧身背对着她同两名大臣寒暄,虞挽歌目不斜视的走过,北棠妖的心神却已经随着她飘远,空气中只留下她身上那熟悉的一抹清香址。
走出乾元殿,屋外的寒风吹散了些酒意,凛冽的风雪让人清醒了不少。
小盛子将一件白色狐裘披在虞挽歌身上,提着一盏宫灯,躬身走在虞挽歌身侧。
经过梅园,红梅似火,上面交织着白雪的纯白,头顶一轮皓月,红白交错的枝头下,一身月华白袍的男子静默而立,长长的发丝无风自动,轻轻打在脸上,如空谷幽兰。
虞挽歌缓缓止住步子,树下的男子也抬头凝望过来,眸色有些复杂。
虞挽歌微微颔首:“八殿下。”
北棠雪张了张嘴,最后却实在不知该怎样称呼,挽妃娘娘?
他没有去参加今日的宫宴,他厌倦这一切污秽的浮华,日复一日的奢靡一点点吞噬着人的灵魂,最后只剩下一具***的躯壳,麻木不仁。
此刻面对着这个转眼便成为自己父皇妃子的女子,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从母后那里得知,母后至今被禁足,自己家族隐忍,皆是她一手所赐,想起从最初相见,到如今,竟是过了这么久。
最终,北棠雪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虞挽歌的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带着众人缓慢消失在梅林中,回到挽月宫。
“娘娘,浴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更衣了。”一旁叫做金镯的丫鬟开口道。
虞挽歌点点头,金镯和银环都是小盛子之前安排好的心腹,眼下调到她身旁倒也都是信得过的。
银环帮虞挽歌卸下头上的珠钗,缓缓褪去衣衫,却在瞧见那满身的伤疤时,惊的后退一步,看着那满身的伤疤,捂着嘴,紧咬着牙关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金镯也是惊了一惊,却到底是老太监训练过的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扫了银环一眼,恭敬道:“娘娘,可以了。”
“你们先出去吧。”虞挽歌缓缓走下浴汤,任由热气将自己包裹,闭上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金镯迈着碎步走了进来:“娘娘,陛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虞挽歌睁开双眸,从浴汤中走出,修长白皙的双腿看的金镯有些面红耳赤,却还是动作麻利的帮她打点好一切。
坐在床边,虞挽歌耐心的等待着,一双黑眸却有些麻木的冷意。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通传,北燕帝满脸红光的大步走了进来,瞧见已经梳整好坐在床边的虞挽歌一时间心头大喜:“爱妃久等了。”
虞挽歌起身伺候北燕帝将龙袍褪去,北燕帝一身金色亵衣看着面前垂眸敛目的女子,轻轻抚上女子细腻的脸颊。
虞挽歌不躲不闪,只是安静的站在北燕帝面前,低垂着眸敛去眼中的凌厉和冷意。
乾元殿的酒席散去后,北棠妖直接回了妖瞳殿,对着虞挽歌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待到北棠妖回到妖瞳殿后,肖向晚便紧紧追了上来,今天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了,虞挽歌这个眼中钉终于可以不再纠缠公子了,嫁给了皇上,她和公子就再也没有一点可能了。
“晚晚,你怎么来了?”北棠妖道。
肖向晚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怕公子心情不好,毕竟不管怎么说,云婉歌在东厂的时候都同公子..同公子...”
肖向晚的话并未说完,她到底不是傻子,知道这种话若是随意说了出去,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北棠妖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也想起当日在东厂的一幕幕,那日洞房花烛,她一身红衣,美的惊心动魄,浅笑嫣然,便夺去了他的三魂六魄,那一日,她是他的女人。
“公子,你会不会难过?”肖向晚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幸灾乐祸,忧心会不会惹得面前的男子厌恶。
北棠妖轻揉着她的发丝道:“难过总是会有的,毕竟她曾是我的女人,不过眼下她嫁给了父皇,对我而言,却是最有利的,有了她在后宫,我的地位只会日益坚实,更加牢固。”
肖向晚听着男子轻柔的嗓音,心渐渐软了下来,若他说是一点不难过,她是不信的,毕竟之前他对她的关切她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想想也是,男人又有几个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皇图霸业,怕是什么也比不得这天下来的重要。
肖向晚想到这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却想着一定要让父兄巩固势力,让自己对公子的大业有所助益,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被舍弃。
肖向晚靠在北棠妖肩头,北棠妖垂眸看着身侧的女子,琉璃色的眸子里尽是凉薄。
“你们说少主说的是真的么?”暗处时刻注意着北棠妖的几名老者议论道。
“想来是真的,不管那虞挽歌再怎么美,终究是一个女子,若非是在少主落魄时相救,又怎么会得到少主的另眼相看。”黑发老者道。
为首的大长老点点头道:“至少我们监视了这么久,少主始终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看来我们这一步是走对了,如今虞挽歌成为北燕帝的女人,对于少主的大业也算是大有裨益,如此一来,倒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几人纷纷松了口气,另一名发丝斑白的老者继续道:“如今不用再对虞挽歌下杀手,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若我们真是杀了她,也是一份不轻的罪孽。”
“出来这么久,宗族里又有些杂碎作乱,我们也是该回去了,若少主这边有什么异动,我们也会收到消息,如今倒是也不用太过忧心。”为首的白衣老者开口道。
几名老者纷纷归去,消失在夜色中。
北棠妖将肖向晚打发回去,熄灭了屋内的烛火,似乎打算就寝。
黑暗中,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人出现在北棠妖面前,单膝跪地:“少主。”
“事情怎么样?”
“已经确定这些时日北燕帝都在服用参汤,今日属下更是在其中加大了药物的剂量,北燕帝必定龙阳不举!”黑衣人笃定道。
北棠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这,纵然苍镰这般开口,他却依旧有着深深的不安,那是他所深爱的女人,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老东西们安插了多少眼线。”北棠妖冷声道。
“少主身边的人有三分之一都是长老们所安排。”
北棠妖没有开口,黑衣人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要不要属下带人将他们都..”
“我要他们都为本宫效力。”北棠妖双手后背,眼中闪烁着一抹残忍。
不等男子作答,北棠妖再次道:“无论用什么手段。”
“属下明白!”
黑衣人化作一道身影,消失在房中,北棠妖终究还是出了妖瞳殿,在夜色中,避开眼线,出现在挽月宫门前。
至于那些避不开的眼线,则在第一时间死在了苍镰的刀下。
挽月宫内,北燕帝赤,裸着上身,看着面前的虞挽歌道:“朕先沐浴更衣。”
虞挽歌点点头,北燕帝心头松了口气,径自走向浴汤,庆幸着虞挽歌没有主动要跟过来。
虞挽歌看着北燕帝那赤,裸的上身,因着常年奢靡而无力的身躯,松散的皮肉,升起一抹厌恶。
就在这时,金镯从水晶珠帘外探出头来,见着只有虞挽歌一人,匆匆走了进来,将一张字条塞进了虞挽歌手中。
“主子,是四殿下派人送来的。”金镯轻声道,随即匆匆离去。
虞挽歌微微蹙眉,缓缓打开手中的字条,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父皇龙阳不举,安心勿躁。”
虞挽歌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将手中的字条紧紧抓在手中,看着浴汤方向的北燕帝。
平复了心境,卸下绢丝灯罩,将字条点燃,亲眼看着它化作灰烬,这才坐在了桌前的凳子前。
冷静下来后,回想起那日去探望北棠海,他所问御医讨要的药物,似乎想通了什么。
原来,北棠海并非是龙阳不举,而是为了拿到能够使得龙阳大振的药方,北燕帝常年沉迷女色,只怕身子早已被掏空,若是没有药物相助,怕是难以尽兴,所以不难想象,每次行,房之前,北燕帝必定会服用药物。
这样推测下来,北棠海所讨要这个方子,则是为了在御药房的药物上动手脚,知晓了北燕帝所需的药材,提前将药材换掉,这样一来,北燕帝再次服用时,效果便会大不相同。
而即便是彻查起来,北棠海也曾派人抓过这些药材,便能够洗清嫌疑,如此,倒是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虞挽歌坐桌前,想起那日男子微怒的模样,忍不住轻吐出几个字来:“胆大胡为!”
这个办法,虽然看似稳妥,可是一旦被查出,将会永无翻身之日。
北燕帝素来喜好美色,一旦得知自己龙阳不举,从此再也碰不了美色,必然大发雷霆,彻查全宫,即便是不能以此为名,可一旦北棠海露出丝毫马脚,遭到猜忌,将会是万劫不复!怕是千刀万剐,也难解北燕帝心头之怒!
她实在没有想到,北棠海竟然会疯狂到对北燕帝动手,如此一来,这位皇帝怕是再也不会有子嗣,而她,也再不需担心这个男人的触碰。
此刻的北燕帝走进浴汤后,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这是御医刚刚为他配置的药丸,据说药效显著,只需一颗,便可大展雄风!今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在云婉歌面前丢了脸。
北燕帝心急的吞下一颗,犹豫了片刻,又吞下一颗,匆匆洗了洗,便从浴汤中走出:“爱妃,朕来了。”
虞挽歌在桌前站起身,看着迎面走来的北燕帝,没有开口。
北燕帝走出几步,忽然一顿,脸色骤变,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瞳孔骤然放大,随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虞挽歌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北燕帝,缓缓走近,看着躺在地上的帝王,没有急着喊御医。
门外的北棠妖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看天色,只觉得药效早该发作,为何迟迟没有动静,想到虞挽歌可能同北燕帝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恨不得冲进去直接将他送上西天!
另一旁,北棠海也时刻注视着房内的动静,也有些按捺不住。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虞挽歌终于开口对门外的金镯道:“小盛子,快传御医!陛下晕倒了!”
守夜的小盛子一听,赶忙前去寻了御医,动作碎快,步子却也没见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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