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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虞挽歌被安置在帝都的一间别院内,因着有北棠妖在,一时间倒也还算隐蔽。
北棠妖坐在床边,守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挽挽,已经第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苍镰看着满眼血丝,狼狈不堪的北棠妖,无声的站在他身后。他想,少主这一辈子注定要吃上许多苦,也注定要经历无数生死,他将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攀爬至顶峰,当然也不排除有朝一日他会从半山腰跌落,粉身碎骨。
他所见到的,是运筹帷幄,善弄权术的他,他时常惧怕他那双冷淡的眸子,更是半点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在他身上,他唯独能看出的只有他对这个女子的爱恋。
看着这一刻的他,他相信,就算是有朝一日他成了九天之上的神,他也终究是这个会因为她而狼狈的男人。
少主,苍镰不懂情,却愿意用这一条命,来守护您。
太阳一点点落山,大夫说,这一刀伤在胸口,本是对着心脉,不死是因为刀锋斜着刺入,除去皮肉的厚度,正巧擦过心脏的边缘。
也因此,她才会躺在这里。
只是,若是三日后依旧不曾醒来,怕是回天无力。
琥珀之剑
北棠妖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双眼因为充血有些狰狞,周身透着阴沉的死气。
挽挽,为什么你总会受伤?为什么当我一无所有时你会受伤,当我权力滔天时你还是会受伤,如果我所做的这一切,最终却连你的一颗心都守不住,那么这些,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虎雍关--
北棠海依旧整日沉着张脸,偶尔言辞尖锐的开口,让人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
不过也许是因为连绵不断的战乱,也许是因为知道每一场战役,都会有人不再归还,倒是让这位在皇城中桀骜暴戾的四殿下,宽和了许多。
但至少,时常***扰来犯的敌军都知道,这虎雍关里来了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
任由香江王飞鸽传书无数次,还是派人不远万里派人前来,蝶舞依旧甩着鞭子,整日里跟在北棠海身后。
“小姐,您就回去吧!老爷担心您担心的都要疯了!”
一名宫婢跟着蝶舞的屁股,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蝶舞却只是将目光放在一旁操练的北棠海身上。
“不去。”
“小姐~”
“哎呀,别烦我了,爹不是也说了么,现在皇城乱的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是这里更乱啊,而且小姐你看看,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男子,就只有小姐你一个女子,这成何体统啊!再说了,这皇城在乱,只要小姐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就不会有事,不像是这虎雍关,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几个蛮夷,飞来几只乱箭,他们可是不会理会小姐是什么身份的。”
“咦?难道香秀你不是女子?还是小姐我眼睛花了?”蝶舞嬉笑着反问。
香秀急的跺脚:“小姐,老爷是真的担心的不行了,挽妃娘娘有东厂和陛下的侍卫保护,却还是出事了,更何况你远在万里之外,到处蛮夷,流火遍地,老爷怎么放心的下!”
蝶舞正要开口,北棠海却已经出现在眼前,紧紧抓住香秀的衣领道:“你刚才说谁出事了..”
香秀被吓的不轻:“挽..挽妃..娘娘..”
北棠海手中的刀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逼近香秀:“挽妃怎么了?”
蝶舞也站起了身,愣愣的看着失常的北棠海。
香秀看了眼蝶舞,而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陛下和挽妃娘娘私服出宫,结果挽妃娘娘被人潮冲散..正巧..正巧又有不少杀手在追杀陛下和娘娘。”
“现在呢?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现在挽妃娘娘依旧渺无音信,只怕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北棠海松开香秀的衣襟,冷峻的脸颊更像是削的尖利的山棱,因为太过激动,一双眼有些微的凸出,手上的青筋四起,发出咔咔的声响。
蝶舞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风吹的红衣簌簌,手中的鞭子拖在地上。
不等她开口,北棠海已经跑向一侧,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外疾驰而去。
许是因为风沙太大,吹红了蝶舞的双眸,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不知道为了什么,却迟迟没有落下。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他爱的人是谁。
“小姐...”香秀轻声唤道。
蝶舞狠狠抽了抽鼻涕,而后便追了上去:“北棠海!”
骑在马上的人并未回头,女子的声音飘荡在这铺满黄沙的天空。
北棠海冲出虎雍关的关口时,守门的侍卫微微发愣,眼见着北棠海将要冲了出去,立即站出来阻拦道:“四殿下,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网游之绝世唐门
“让开!”
北棠海一刀挥开两人,马匹直接跃过护栏飞驰了出去。
连着赶了几个日夜的路,终于回到了帝都。
勒紧缰绳,停留在城门外,翻身便遁入了穿梭的人潮。
仔细询问了探子,最后终是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了虞挽歌暂住的宅子。
宅子内
北棠妖正扶着虞挽歌一点点缓慢的在园中走着。
“休息一下。”
北棠妖见着女子脸上的薄汗轻声道。
虞挽歌点了点头,坐在树下一张石凳上。
北棠妖拿了件外袍批在她身上,轻声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虞挽歌有些无力的笑道:“没事。”
北棠妖不再说话,虞挽歌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蓝宝镯子,脑海中始终回想着黄金面具脱落的那一刹那。
哥哥,是你么?是你吧..
可是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为什么又要杀我?
还是说,过去的一切,你都已经忘记,曾经的一切,于你都已不在。
北棠妖看着失神的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忧心,自几日前醒来,她便时常转动着手中的镯子失神。
如果他记的不错,这只取代了他所送的血玉的金镯,正是那日在藏宝阁北燕帝天价所得。
“挽挽..”
虞挽歌回过神来,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微微勾起嘴角。
那日,她刚刚转醒,便瞧见了狼狈不堪的他。
满身血迹,双眼充血,十分涣散,胡子拉碴的好像逃难的难民。
她刚一睁开眼,他便扎进了她怀里痛哭不止,直到后来昏睡过去,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虞挽歌轻轻抬手,落在北棠妖的脸颊,开口道:“将这次的刺杀嫁祸到汪直身上,将之前所收集有关汪直的证据暗中呈给北燕帝,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好。”
北棠妖垂下眸子,应道。
这次她已经铺好了路,北燕帝拿到证据势必会开始着手整治汪直,只是汪直多年做大,不少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势必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摧毁。
就在这时,北棠海忽然冲了进来,一拳重重的打在北棠妖脸上!
“你在做什么!你每日都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会受伤!为什么她会伤成这个样子!”北棠海看着被打倒在地缓缓爬起的北棠妖怒吼道。
守门的侍卫纷纷追了进来,站在一旁,苍镰也握紧了腰间的刀剑,时刻准备出手。
北棠妖用拇指蹭去嘴角的血迹,踉跄着站起身来,没有还手,看着北棠海没有说话。
“说话啊!”北棠海又一拳打在了那张妖孽无双的脸上。
北棠妖再次被打翻在地,白皙的脸颊上很快就泛起青肿。
虞挽歌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着石凳,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风尘仆仆的北棠海开口道:“北棠海..”
北棠海回过头来,落在脸色惨白的好似素缟的虞挽歌,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挽挽..”
北棠妖再次从地上爬起,看着梨花树下,相拥的两人,忘记了拭去嘴角的血迹,愣愣的看了许久,最终默默转身,拖着蹒跚的步子,独自离去。





艳骨欢,阴毒孽妃 136 设立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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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歌感受着铁一般硬朗的胸膛,觉得北棠海勒的她伤口有些作痛。睍莼璩晓
轻推了推身旁的男人,他似乎并未察觉,虞挽歌只能沉默着。
半晌过后,北棠海终于松开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
目光仔细描摹着虞挽歌的轮廓,双手扣住她的肩头,声音有些哽咽:“挽挽..你..没事吧?”
“若是有事,此刻还能站在你面前么?”虞挽歌轻笑着,目光落在北棠海的脸上煨。
边境的风凌厉的削尖了他的棱角,大漠狂沙,孤城万仞,短短几个月,他便好像历经了无数风刀霜剑,唯有一双眸子愈发的黑白分明,折射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亮。
北棠海愣愣的看着虞挽歌浅笑的面庞,一切好似一场惊梦。
“你是从虎雍关赶回来的?”虞挽歌轻问道组。
北棠海点了点头,虞挽歌蹙起眉头道:“未有陛下手谕,你私自回京,只怕会被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北棠海看着女子的侧脸没有说话,谋反么?
虞挽歌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否则一旦被人抓到把柄,只怕陛下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不会再回去。”
北棠海转过身,背对着虞挽歌,声音冷硬而坚定。
虞挽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许久,终是没有再开口。
“咳咳..”虞挽歌轻咳了两声,身体依旧虚弱的很,却不得不自嘲自己还真是命大,明明身体已经残破的摇摇欲坠,可偏偏每次却还能活下来。
北棠海忧心的将她扶住:“怎么样?”
虞挽歌摇摇头,没再说话,借助着北棠海的力量一步步回到房间。
北棠海将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
“什么时候回宫去?”
“今晚北棠妖就会上奏陛下。”
北棠海听见回答,沉默下来,看着女子苍白的好似白霜的脸色,忍不住抓住虞挽歌的手,开口道:“不回去不行么?”
“不回去去哪?还有比皇宫更接近权力的地方么?”
北棠海有些愠怒:“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要权力有什么用!”
虞挽歌闭上眼睛轻道:“有些东西,死了是解脱,可既然活着,就必须去承受。”
北棠海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子,内心掀起滔天骇浪。
他始终不懂,不懂她为如此热衷权力,但是看着她脸上的疲惫,看着她一次一次穿梭于生死之间,他想,他没有理由去阻止。
她总是想,也许某一日,她忽然就死了,再也不用背负这么多的仇恨,可是命运就好似捉弄她一般,总是看着她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后,依然让她在尘世间苟延残喘。
而只要活着,有些东西,便是她此生都不能抗拒的,逃不掉,也躲不开,注定要背负。
或许每个人这一生中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负累,但是诚如父亲曾对她说过的一般,命运所给你的苦难一定不会超出你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她所能做的,便只有在这一条漆黑的路途里,努力的寻找着那一丝微弱的光芒。
北棠海静静的守在虞挽歌身边,直到夜色掩盖晚霞,也未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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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刺杀陛下,挽妃娘娘的证据准备的如何?”北棠妖负手背对着苍镰。
“都已经准备妥当。”
思忖片刻,北棠妖继续道:“汪直手下的官员现在是什么情况?”闷骚总裁霸道爱
“拿到他们受贿枉法的证据后,已经由江太师在暗中操控,派人前去商谈,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有归顺少主的打算,剩下的三分之二,似乎认为少主无法撼动汪直,对太师派去的人只是敷衍了事。”苍镰冷声禀报道。
“敷衍了事么?”
“是!”
“将鼎城侯,两江总府受贿的证据上呈北燕帝,温言软语总归不会让人信服,既然如此,不妨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
“属下明白,不过久俊太守,五山伯,西山巡抚几人谨慎的很,我们迟迟没有拿到他们枉法的证据。”苍镰的面色严峻。
北棠妖抿着唇,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那就直接用最简单的方法,我不希望他们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苍镰点头道:“属下明白。”
一切安排妥当后,北棠妖趁夜入宫。
北燕帝屏退众人后,看着下首的脸色冷峻的北棠妖:“说吧,深夜见朕所为何事。”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找到挽妃娘娘。”
北燕帝满眼惊愕:“人在哪里?”
“儿臣将挽妃娘娘安排在民间一处宅院。”
北燕帝回过神后,眯起眼道:“你是如何发现挽妃娘娘的?为何东厂神武军无数,却查不到丝毫踪迹,反倒是你如此幸运的找到了挽妃?”
北棠妖将之前准备好的证据上呈给北燕帝:“神武军找不到挽妃娘娘并非是势力不够,而是挽妃娘娘刻意隐藏,儿臣行至街头,挽妃娘娘冲出,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告知儿臣行刺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汪直为首所率领的神武军。”
‘啪!’
北燕帝一掌将上呈的证据拍在桌案上:“汪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行刺于挽妃!”
“根据儿臣调查,父皇出行所遇见的以瓷碗哄骗百姓的商贩,并非是普通商,而是一场精心设下的局。”
“设局?”北燕帝蹙眉道。
“正是,幕后之人利用商贩寻仇这个名头前来行刺,借以隐藏真正的幕后主使。”北棠妖冷声道。
这也正是他恼火的地方,找回虞挽歌后,他一直再暗中排查到底是谁所安排的这场刺杀,将挽挽害成这个样子。
可是查来查去,最后的结果都是商贩寻仇,幕后之人藏的极深,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半点头绪。
“明日,朕就派人将挽妃接回来,再来想办法对付汪直这个逆贼!”
北棠妖起身告辞,北燕帝却将他喊住:“等等。”
“父皇有何吩咐?”
“脸是怎么弄的?”
北棠妖垂下眸子:“今日在市井之上同人交手,不慎失手。”
“堂堂皇子,竟然在市井之上同人交手也就算了,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北燕帝怒道。“儿臣知错。”
“好了,下去吧。”
北棠妖离开后,北燕帝从桌案下抽出匣子,拿出虞挽歌手上的血玉镯,反复把玩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宫中回到宅院,北棠妖来到虞挽歌的窗前,透过窗子,隐约可以看见朦胧之中,北棠海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女子。
在窗外站了许久,北棠海似乎有所察觉。
起身走了出来,将房门关紧,看着面前的北棠妖满眼冰冷。出轨蓝颜,哪里跑
北棠妖淡漠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北棠海率先开口,言辞间尽是嘲讽:“当初九弟威风凛凛的将我赶出皇城,我还以为这北燕已经是九弟只手遮天了。”
北棠妖抿着唇,没有开口。
北棠海满眼怒火,一把紧紧抓住北棠妖的衣领:“既然你不能护她周全,那么我来!”
北棠妖冷笑道:“如果我不能,你觉得你可以?”
松开手中的衣领,满脸冷峻道:“虽然我不能保证护她周全,但至少我能保证若谁想动她一毫,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北棠妖不屑的笑道:“四哥不愧是盖世英豪,这份气魄当真是无人能及?不过北棠海,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几条命?若有朝一日你命丧黄泉,你还凭什么来护她周全?”
北棠海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北棠妖,一时间哑口无言。
北棠妖转身离去,北棠海看着他的背影失神,握紧拳头,沉声道:“北棠妖,纵然我不能一世护她周全,但至少我的存在曾有过价值。”
次日一早,北燕帝便派来了宫中的禁卫军,将虞挽歌护送回宫。
北棠海也前去面圣,想来是解决擅离虎雍关一事。
刚一到挽月宫,北燕帝便匆匆赶来,随行带了一众御医。
皇后和柔妃等人本也想前来探视,却被北燕帝以需要静养为由,统统回拒。
忙活了半日,御医脸色沉重的离开,众人商量后,开了几幅方子,几乎快把御药房所有的珍惜药材全部用上。
驱散众人,北燕帝看着虞挽歌苍白的脸色开口道:“挽挽不要怕,胆敢伤你之人,朕一定不会放过!”
“陛下不必因为臣妾而大动干戈,想必是臣妾福分不够,才会遭遇刺杀。”
“不用说了,朕昨日都听妖儿说了,汪直这个逆贼!枉费朕如此信任于他!竟敢做出这么多欺上瞒下之事!”
北燕帝气的不轻,这一次出宫,竟然窥见这么多惊天秘闻,若不是偶然,不知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陛下,汪直权大势大,多年来不知勾结了多少官员,狼狈为奸,早已长成参天大树,陛下想要除掉他实在并非易事,若是将他逼急,怕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北燕帝也皱起了眉头,因为日前他一直把汪直当做是自己的替身,是以对其十分纵容,才导致了眼下这般状况。
“哎..朕也知这并非易事,只是却也不能在放任下去,看来是要想想有什么办法。”
虞挽歌思忖片刻道:“陛下若是想要除掉汪直,只有先瓦解其势力,寻找一个可以与他抗衡的势力才是上上之策。”
“足以与他抗衡?”北燕帝蹙眉道。
虞挽歌将北燕帝的神色收在眼里,试探着开口道:“可惜只有一个东厂这般的势力,思前想后也找不出一个这个的机构。”
北燕帝眼睛一亮:“既然没有,那不妨培植出一个,如果东厂可以存在,为什么不能再存在一个西厂!”
虞挽歌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培植起西厂用来抗衡东厂,北棠妖在朝中分化汪直势力,自己已经卸去汪直在宫中眼线,再加上北燕帝已经对汪直心怀忌惮,就算汪直有着三头六臂,只怕这次也难以翻身。
“不过西厂由谁来带领?若是选择不好,只怕日后又会是一个汪直!”北燕帝再次道,目光却落在虞挽歌身上。
虞挽歌思忖了片刻道:“臣妾认为,还是陛下亲自掌控比较好,无论掌控在谁的手中,都不如陛下手中来的安稳。”
北燕帝见此微微颔首,没有拒绝。
“好了,挽妃你先休息,朕这就开始着手处理此事。”护界仙王
北燕帝离开后,小盛子上前一步道:“主子,您可担心死奴才了,奴才当时眼见着你被人潮挤散,却怎么也追不上。”
“让你忧心了,这次是有人刻意而为,倒是个心计不浅的人。”虞挽歌眯起眸子。
小盛子应道:“可不是么?咱们这么多高手在,若是寻常的刺杀根本伤不到主子半根毫毛,可这人偏生懂得利用百姓做掩护,生生把主子给挤散了。”
虞挽歌闭上眸子,脑中猜测着到底是谁下的手。
很明显,这次动手之人是冲着她来的,甚至是非要她死不可!
“会不会是神龙宗?”
小盛子轻声道。
虞挽歌摇头道:“这次动手之人的武功同神龙宗有很大的差别,而且北棠妖一直在留意着神龙宗的动静,若是这么大的动作,不该没有察觉。”
“难道是皇后?自从皇后被解禁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莫不是再找准时机,想要一击必中。”
虞挽歌蹙着眉,依旧摇头道:“似乎也不是皇后一脉,皇后上次被禁足将近一年,而现在正是争夺帝位的关键时刻,如果我是皇后,我定是会先忍下这口恶气,将精力放在皇位之争上。”
“说的也是,若是皇后再出了点什么岔子,对太子可是大大的不利。”
“难道是柔妃?”小盛子只好再次猜测。
虞挽歌却是开口道:“叫人盯紧肖向晚,再查查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小盛子有些惊讶,却还是应下。
虞挽歌有些疲惫的靠在床头,如今走到这个位置,她得罪的人已经太多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如今的处境,无异于四面楚歌,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辨别出是谁动的手,无异于抽丝剥茧。
“不过主子,这西厂您不是打算让九殿下掌管的么?怎么会让陛下亲自接手?”虞挽歌轻点了点小盛子的脑袋:“皇帝素来多疑,随是提议北棠妖,只怕会惹来怀疑,再者,皇帝长居宫内,即便是想要操控西厂,有些事,也总要有人来做,如过所料不错,眼下最适合的人选必然是宁愿舍身救父的九殿下了。”
小盛子讪笑道:“还是主子明智。”
“放出消息,就说挽妃之所以大难不死,似乎是因为心脏与常人有异,长在右边。”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小盛子瞪大眼睛:“主子,原来你的心脏长在右边,奴才说怎么会运气这么好。”
虞挽歌轻道:“心脏在左边,放出这个消息,不过是以防万一,若是日后再遇刺,行刺者认为我的心脏在右边,我才能不仅仅是凭借运气活下去。”
小盛子闻言沉默下来,眼中有些酸涩。
此刻,鱼儿气的不轻,来到密林后不久,一名宫婢就匆匆忙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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