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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脂点天下
此刻的北燕帝正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一脚将匕首踢飞,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虞挽歌。
虞挽歌重重的喘着粗气,眼前的世界依旧有些朦胧,手脚冰凉,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
她知道,刚刚北燕帝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待到恢复了两分知觉,虞挽歌一手扶着身后的顶梁柱,刚想起身,却发现刚刚这一摔,脚上似乎被拧伤。
北燕帝蹲了下来,看着虞挽歌的眸子轻声道:“疼么?”
虞挽歌微微向后移动着,只觉得面前的北燕帝俨然理智全无,似乎就是个疯子。
北燕帝伸出手捏住虞挽歌的脚腕,一阵燥热的触感,并没有想象中光滑的手掌,让虞挽歌生出不安。
抬手摸了摸头上,却发觉发丝上竟没有一件利器,心中懊恼,强迫自己冷静,寻找着生机。
“啊!”
一声闷哼传来,北燕帝大手一捏,生生捏断了她的脚骨!
虞挽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上也渗出了不少冷汗。
“疼么?朕也疼!朕都要疼死了!朕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北燕帝掌化成拳,重重敲打着自己的胸膛。
虞挽歌咬着牙,踉跄着站起了身,向门的方向走去,可还没站稳,北燕帝却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丢到了床上!
“他那么在乎你是么!朕倒是要看看他若是看见你在身下求饶会是什么反应!”
虞挽歌的背一下子撞在了床边的柱子上,火辣辣的痛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身形尚未稳住,北燕帝已经走了过来。
今日的北燕帝像头发怒的猛兽,根本来不及给她片刻的喘息,一系列的举动让她来不及有半点准备。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平日里素来软弱无能的北燕帝竟然会如此粗暴,而她一向不屑的他那被掏空了的身子,力道竟然大到她难以抗衡。
北燕帝红着眼睛,也不去管那揉皱的龙袍,一把扯过虞挽歌,虞挽歌翻身避开,却被北燕帝扯住了衣衫。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被这一扯,衣衫顿时化作碎片,散落开来,香肩半露,里面的抹胸若隐若现。
北燕帝毫无顾忌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令人厌恶的吻落在虞挽歌的脖颈上,大手上下游走着。
虞挽歌侧过头挣扎起来,双眼也染上了一层血色,漆黑的眸子满满都是愤怒的杀意,纤细的手指狠狠扣进北燕帝的皮肉,生生抠出几个血窟窿。
北燕帝吃痛,扬手甩下一个巴掌,猩红着眼:“怎么?这么厌恶朕?当初不是依偎在朕怀里么!嗯?”
一阵火辣辣的痛,虞挽歌的嘴角渗出一抹血迹,目光搜寻着利器。
枕头下露出金色的一角,虞挽歌收回目光,手指却一点点向那探去,那里放着的正是那只蓝宝金镯。
自从上次遇见虞青城之后,她多方打听,却再没有一丝他的消息,前几日夜里,她将蓝宝金镯摘下后,便放在了枕头之下。
北燕帝重重的晃动着虞挽歌的肩头:“说话啊!嗯?说话啊!”
虞挽歌咬紧牙关,只是沉默。
北燕帝冷笑一声,大手滑进虞挽歌的衣衫,触及她的皮肤,像是让人厌恶的湿儒的蛇,虞挽歌侧着头,瞪着双眼,咬着牙隐忍着,却还是有一滴泪珠从眼眶里滚落。
北燕帝整个人压在虞挽歌身上,粗暴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向下,滑过她的锁骨。
身上那些浅浅的伤疤,他视而不见,大手向下探去。
虞挽歌拖着断的脚腕,抬起膝盖,一脚重重踢在北燕帝的腿间。
北燕帝的脸上青筋四起,疼痛难忍,虞挽歌抓住时机,侧身爬了起来,手伸向一旁枕头下的金镯。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只暗藏机关的蓝宝金镯时,北燕帝一手扯过她的发丝。
这一用力,触手可及的金镯竟然随着枕头一齐掉落到地面。
虞挽歌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看着那滚落在地面上的镯子,目光仿佛能够滴出血来。
北燕帝开始脱起虞挽歌的裤子,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一只白玉柱子,拿在手中。
纵然虞挽歌素来沉寂,可是瞧见北燕帝手中的东西时,心却还是不由得紧了起来。
小盛子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动静,脸色惨白,来回踱着步子,惊惧不已。
王公公垂着眸子,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滚开!”因为脚不方便,虞挽歌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北燕帝的脸上,尖利的指甲,瞬间在那张脸上挠出了几道血痕。
北燕帝的眸子又阴狠了几分,一手抓住虞挽歌的手,伸出舌头轻轻舔起她的脖颈和锁骨,时不时的吮,吸,还不忘发出几声啧啧声。
没多久,虞挽歌的身上就湿儒一片,北燕帝的另一手开始解起虞挽歌身上的抹胸,酥,胸半露,呼之欲出,龙阳不举的北燕帝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有了反应。
虞挽歌只觉得身上一片湿儒,一阵屈辱感顿生。
纵然她曾想过靠着自己这副皮囊来换取一条通天之路,可是却决计不是受到这般屈辱!
小盛子实在等不了,趁着王公公不注意,一下子冲了进去!
好事被打断的北燕帝,怒视着突然冲进来的人!
小盛子看着面前的一幕,心凉了半截,主子衣衫破烂不堪,狼狈不已,北燕帝一手制住主子的两只手,一手正在解着身上的抹胸。
“陛...陛下...”小盛子也红了眼,手中的柳叶刀转动起来,似乎想要对北燕帝下手。
一咬牙,死就死吧!
一柄柳叶刀朝着北燕帝飞去,可就在这柳叶刀即将飞向北燕帝的时候,一名暗卫从天而降,横空一刀,便斩断了控制着柳叶刀的银丝。
一瞬间,轻薄的柳叶刀落在了地上,再不具备任何攻击力。
北燕帝冷哼一声:“立刻将这个奴才拖出去杖毙!”
门外的王公公听见动静,这才惊觉,连忙奔了进来,让侍卫将小盛子拿下!
门再次被关紧,暗卫也不知消失到了何处。
“想不到挽妃身边竟是卧虎藏龙。”北燕帝冷哼一声道。
虞挽歌始终侧着头,没有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北燕帝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勾唇道:“果然是祸水,难怪引得江山失色,竟然连朕都为你倾倒!”
察觉到北燕帝竟然有些微奋起的某处,虞挽歌的脸色变得惨白。
看着那张染着血迹的唇,北燕帝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虞挽歌拼命的侧过头,北燕帝却紧追不舍。
没多久,虞挽歌的脸颊上就沾满了北燕帝的口水,那微扎的胡子磨的她脸生疼。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在这种屈辱之下,虞挽歌也有些失控,猩红着眼,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口狠狠咬在北燕帝的咽喉上。
“啊!”北燕帝尖叫一声,想要推开虞挽歌,虞挽歌却怎样也不肯松口。
一巴掌重重甩在虞挽歌脸上,虞挽歌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随后重重的被北燕帝甩开。
北燕帝恶狠狠的看着虞挽歌,那目光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暗影,快,把她给朕绑起来!”北燕帝对着空气怒吼道。
暗卫也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扯过绳子,便将虞挽歌的手绑了起来,嘴里不忘塞上一团绢帕。
虞挽歌的额上青筋暴起,精致的指甲在挣扎中被折断,紧紧扯着手腕上的绳子,想要挣开。
暗卫离去后,北燕帝一手摸了摸脖子,而后走向虞挽歌开口道:“朕是斗不过北棠妖那个孽种,不过没关系,既然他那么在意你,若是瞧见你在朕身下承欢,一定会很开心!”
虞挽歌浑身发抖,北燕帝的手指流连在她的胸口,轻轻挑开那绢丝缎的抹胸。
“不用担心,朕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虽然可能来的会有些迟,不过想必终究还是会来的,你说,他若是瞧见你这副样子,还会要你么?”
此刻的北燕帝就是一个疯子,比起那些太监似乎压抑的更久,也更为偏激阴鸷。
覆在虞挽歌身上,北燕帝的动作依旧算不得温柔,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不是因为怜惜,而是因为他需要酝酿着情绪,让自己能够真正的奋起。
“朕明明给过你机会的..你为何就不懂得珍惜..朕曾经是真的想要好好疼惜你的...虽然朕不举,却是真的想要跟你共度余生的...只是你太让朕失望了...”北燕帝淡淡的开口,舌头在虞挽歌的胸口打转。
没多久,虞挽歌的颈上,肩上,锁骨上,都是青紫的痕迹,而北燕帝俨然没有停下的趋势,顺着她的胸脯,一点点向下,面对着那垂涎已久的香软,贪婪不已。
虞挽歌闭上眸子,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滴。
‘嘭!’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北棠妖有些狼狈的出现在门前,一手拿着刀,脸色有些发白。
因为背着阳光,北棠妖的整张脸都处在阴影之中,满眼阴鸷,宛若吐着芯子的毒蛇。
看着面前的那一幕,北棠妖的眼中染上一层紫红,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般。
整间屋子瞬间变得死寂下来,带着让人绝望的压抑的窒息。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大片大片青紫的痕迹,整个人都捆绑住,衣衫也被撕扯成碎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嘴角带着一抹血迹,脸上带着一道泪痕。
虞挽歌始终没有转过头来,他看不到她的神色,却觉得心在滴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河水之中,发出空灵的声音。
渐渐的,染红了这一池的碧水,汇成一条血色河流,翻滚着的猩红色,带着刺鼻的血腥之气,偶尔泛起几个血色的泡泡,在夕阳的映照下,有一股绝望的美。
从门前到床边,这短短的距离,仿佛耗费了他毕生的力气,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刀尖之上,疼的让他窒息。
北棠妖的脸上滑下一抹血色的泪珠,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敢上前。
感受到北棠妖身上那浓重的绝望,还有眸子里那浓浓的痛苦,北燕帝的心头升起一抹快意。
“妖儿怎么会来挽月宫?”北燕帝淡淡的开口。
北棠妖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北燕帝身上,那目光仿佛十殿罗刹,比数九寒冬还要冷,北燕帝有些瑟缩。
北棠妖一步步走进,目光死死锁住北燕帝,像是一条毒蛇,满眼阴鸷和浓重的杀意。
北燕帝的呼吸不由得加剧起来:“你....”
北燕帝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被北棠妖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整个挽月宫仿佛都颤抖了起来!
北燕帝吐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北棠妖,那凉薄的目光好似渗进了骨子一般,他刚刚雄起的地方,竟然被那双诡异的眸子,吓的再次软了!
琉璃色的眸子上晕染开一片紫红色,好似天际的烟霞,又像流动着紫色血液的妖精。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北燕帝连滚带爬的向后跑,他怎么也没想到,北棠妖竟然敢对他动手!
纵然他掌控了大半的北燕,可是他到底还是北燕帝的皇帝!
北棠妖腰间的伤口涓涓不断的冒着鲜血,他得到小盛子的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可不知从哪冒出几个伸手不错的侍卫,前来拦住他的去路。
更为阴损的是,这些侍卫出手狠辣,处处对着他的伤口下手,更是招招致命。
眼见如此,他不由得更是心急,知晓挽挽定是出事!
不惜利用损兵折将的办法,靠着苍镰和黑斧的拖延,一路来到挽月宫。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看到这他毕生难忘的一幕!抬手将手中的刀飞出,床上的帷幔落下,将衣衫不整的女子保护在里面。
北棠妖一步步逼近北燕帝,双眼没有焦距,像是一尊木偶,满身都充斥着浓重的杀气!
北燕帝整个人颤抖个不停,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可怕。
抬起脚,北棠妖一脚重重踢在了北燕帝的腰腹,北燕帝闷哼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北棠妖却像是疯了一般,一脚接一脚重重的踢在北燕帝身上,紧随着赶紧来的王公公吓的不轻,却不敢上前阻拦。
护着北燕帝的侍卫见此齐齐出手,可是转眼间,就被男人拧断了脖子丢了出去,鲜血喷洒在挽月宫的窗子上,白色的纺布上绽放出一片片血色的牡丹,在风中摇曳,美的惊人。
挽月宫门外,一条条断臂残肢横飞,不少宫人聚集在挽月宫门前观望着。
只见一身白袍的九殿下好似被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满身血色好像是一个杀人,双眼阴鸷的盯着地上的身着黑色龙袍的男人。
所剩的几名侍卫心头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前,几人举起刀,齐齐向他砍下。
北棠妖也不躲,任由刀砍在身上,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侍卫又倒下了一批,徘徊的几人不敢上前,门口的宫人也都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几名侍卫对视一眼,跑了出去,似乎是打算叫来更多的人!
一直守在暗处的暗卫也早早现身,连同侍卫们一同出手!
可是面对着疯了般的北棠妖,没多久,两名暗卫也败下阵来!
北棠妖再次走向缩在墙角的北燕帝,好看的手指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向碧玉石铺就的墙壁之上!
北燕帝只觉得脑上一片粘稠,带着几分灼热,眼前都开始变得天旋地转,重重的疼痛袭击着他的神经!
‘砰砰砰!’的声音想个不停,北燕帝似乎已经昏厥过去,墙壁上的玉石裂开了大片,脱落下来。
王公公上前一步开口道:“九殿下...陛下他...”
北棠妖转过头,看向王公公,对上那双诡异的眸子,王公公顿时一身冷汗,惊的后退了数步,再不敢开口。
随后赶来的苍镰和黑斧将小盛子救下,一时间倒是也没人敢拦着。
被叫来的锦衣卫和禁卫军很快出现在挽月宫,将北棠妖团团围住,北棠妖置之不理,一脚踩在北燕帝的脚腕上!
锦衣卫们齐齐冲了上来,北棠妖拿起刀,同他们厮杀起来。
而趁着这个当口,王公公连忙派人将北燕帝带走,宣召御医为他诊治。
面对着北棠妖,锦衣卫们一个个有些发抖,北棠妖可是如今西厂的头子,若是他们敢对他动手,只怕最后西厂的那群疯狗一定会咬到他们死为止!
禁卫军见着锦衣卫不敢动手,一时间也都瑟缩着,没几人敢上前。
床幔后的虞挽歌,转过头,透过床幔,看向那道厮杀的身影,眼眶发酸,滑下两行清泪。
“皇上已经走了,你们还不滚么?”北棠妖眯起眼睛开口,门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只觉面前金光万丈,背后却是一片漆黑。
锦衣卫和禁卫军对视一眼,想着北燕帝并未下旨捉拿九殿下,当即纷纷落荒而逃。
观望的宫人一个个也都慌忙离开,挽月宫的宫人将屋子里的尸体清了出去,便被小盛子打发了出去,将房门紧闭。
人一散去,北棠妖顿时摔倒在地,满身的血迹涓涓而流,浸湿了白色的绒毯,流进了石块的缝隙。
抬头看向床幔后的身影,撑起双臂缓缓站起身来,没走出几步,便再次跌倒在地。
手指抓紧地上的绒毯,爬起,摔倒,爬起,摔倒,一地白色的绒毯被男人染出了一条血路,可似乎便是这满身的血液流尽,也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子。
挽挽....
虞挽歌透过床幔,看着那道血色的身影,泪流满面。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床铺,打湿了一片。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好似将两人隔在了天涯海角,阳光洒落在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只余阵阵悲凉。
终于,北棠妖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许久,才睁开眸子,看着这染满血腥的世界。
“北棠妖...停下吧...”虞挽歌不断的拧动着手腕上的绳子,直至血肉模糊,看着在地上缓慢前进的身影,带着乞求。
看着只剩下这两三米的距离,北棠妖的眼中满是坚毅:“晚了,停不了了...”
我爱你,这辈子都停不下来,生命不止,我爱你便无法停止。
干净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够向床边,却始终触碰不到,北棠妖轻叹一声,收回手臂,再次一点点向前爬了过来。
许是支撑不住,整个人再次跌在了地上,咬紧牙关,一点,只差一点!
挽挽,等我..等我来..
一声低吼,终于,两只被血染成锈红色的手重重搭在了床边!
这世间,没有人能夺去他对她的爱,纵然有朝一日,山川变老,河流死去,树木枯尽,生灵尽毁也不能。
他爱她,以这生命为证,以这山河为证,以这青天为证,以这岁月为证,以这生生不息的万物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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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阴毒孽妃 188 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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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慌忙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悫鹉琻浪
“挽挽...”
虞挽歌搂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眸子,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滴落,一滴滴滚烫的灼伤着他的心。
北棠妖红着眼,轻轻摩挲着她的颈窝,修长的手指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对不起,我来晚了.龛.
风吹动淡色的床幔,轻轻拂过两人的身体,两个衣衫斑驳的人在纱幔之下若隐若现,血色交融着雪白的皮肤,天地间只余下两道身影在夜色下相偎。
虞挽歌深深的闭上了双眼,他的胸膛温暖而安稳,可越是如此,泪水越是止不住的滴落下来,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仿佛清泉滴落山涧,空灵清透。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北棠妖身上的伤口,火热的刺痛感仿佛钻心而来,那一滴滴滚烫的泪,灼伤着他的心,痛的他仿佛快要窒息,体内隐藏的猛兽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丘。
北棠妖将她拥的更紧,心中不由得悔恨万分。
若是当初察觉到北燕帝想要册立挽挽为妃时他就将她送走,若是当初北棠海冒死来找他时他没有置之不理,若是他没有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也许今日挽挽就不会受此屈辱...
太多的若是,太多的如果,可是时间不会从来,没有机会从来!
生命就是如此,不管你愿不愿,总是不断的向前,也许你可以选择终止,可是却不能选择后退..
颤抖着手指轻轻抚上虞挽歌的脸颊,看看那双满是泪珠的眼,他的心好痛。
轻轻扯出一抹浅笑,细心的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透过氤氲的水汽,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面前的那张俊脸如此清晰的印刻在脑海。
虞挽歌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没事。”
北棠妖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抚上她脖颈间的青紫,虞挽歌移开目光,却还是不由得一阵轻颤。
小盛子背靠在紧闭的门前,听着屋里的动静,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揉了揉鼻子,重重的吸了吸。
银环走了过来,瞧见小盛子眼睛红的像是只兔子,扁着嘴,时不时的拿袖子抹着脸上的泪珠,不由得开口道:“盛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小盛子扫了她一眼,转过头,嗡声道:“没事。”
银环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盛公公,你让让,你一直在这堵着,还怎么给主子送热水。”
金镯瞪了她一眼:“说话也没个规矩。”
小盛子也没介意,站了起来,悄声将门打开,银环带人将提好的热水送了进去。
“主子,热水放在外间了。”银环轻声道,只觉得屋子里的血腥气依旧浓重的刺鼻。
没有得到回应,一众人都退了出去。
银环看了看小盛子,叹了口气道:“哎,你说咱们以后这可怎么办啊?九殿下是不是疯了,竟然连皇上都敢打,这皇上要是醒了...”
“这次九殿下确实有些过了,不过皇上就算是想动九殿下,估计也不容易,如今九殿下在朝中的势力远不是你能想象。”
银环点了点头:“只怕日后是不得消停了,也不知最后会怎么样...”
小盛子也没说话,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能盼着主子和九殿下最后能终成眷属吧。
虞挽歌将他的手拿开,始终没有再去看她,北棠妖看着她没有再动作。
闭上眸子,北棠妖运起内力,恢复着气力。
虞挽歌这才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了他好看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将眸子里的犀利凉薄尽数隐了去。
这一路,她曾想过无数种坎坷,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是真当坎坷袭来,却陡然发现,自己这一路未免走的太过顺利。
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青紫,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想起北燕帝压在自己身上,那副恶心的模样,心底升起一抹浓浓的厌恶。
因为一只脚踝似乎断掉,双手轻轻移动着自己的腿,将一条腿放在床下,扶着床框,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向梳妆台前
赤着脚站在染满红梅的白毯上,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三千青丝垂在腰际,却有些凌乱,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将发丝粘在脸上,脸颊高高肿起,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黯淡的眸子之下是克制到极致的隐忍。
衣衫尽退,只剩下一层轻薄的抹胸摇摇欲坠,脖子上锁骨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折射着晶莹的光芒,也不知是滑落的泪水,还是北燕帝残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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