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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帝是个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彭染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如浅哥哥,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六皇子叹息一声,拥着温暖舒适的被子,“就像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仙人。”
这……有点太过头了吧?林如浅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将手里面的药碗放下,“要吃一点蜜饯吗?这药恐怕有点苦,我怕你伤了脾胃。”手边有两碟精致的蜜饯,色泽鲜亮,香味浓郁,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六皇子点头,林如浅就塞了一个他看上的杏脯,蜜制的,甜到心口去了。
“如浅哥哥,你能在这里陪我多久?”六皇子看着他,眼神却并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几岁孩童,他眼瞳偏白,这样直直的盯着人的时候,还是有点可怖的。林如浅想了想,摸着他的头发。
“明日吧……今天天色也晚了,明天我再去贾家。”林如浅说。
想来宫里面前殿随便给他找到一个位置就能睡下了,并不需要大费周章。他也不想急匆匆的赶去贾家,显得失了先机。
“如浅哥哥……”六皇子又唤了一声。
“嗯。”
小家伙打了一个哈欠,“我醒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你吗?”
林如浅笑了,“殿下睡吧,我在这里守着,等殿下睡着了,我再离开。”
六皇子拽住他的衣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我怕……一闭上眼睛,如浅哥哥就不在了。”
“那你就拽着我的衣袖睡吧。”林如浅苦笑不得,他见过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却没有见到像六皇子这样几乎就是雏鸟情节的依恋人的半大孩子。等他醒来,看见自己手里面只有半截衣袖,恐怕会更加难过吧?
等六皇子累极了终于闭上眼睛,林如浅招来一边守着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脸上全是苦色,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六皇子居然是这样惨兮兮的,恐怕他脖子上扛的家伙也要一下子没了。
“我并不打算说出去,只要公公能保证这里的人不把事情告诉其他的人——就算告诉了也没有关系,皇上那边没人给公公您上眼药就好。”林如浅笑了一下,“只是今天这事情,下次可再也不许有了。”
“多谢林侍读!多谢林侍读!”总管太监差点没跪下来。
这简直就是救了他一命啊!
“毕竟也是一位皇子,虽然不大受宠,谁也猜不到未来是怎么样的,不是吗?”林如浅看着床上那张稚嫩的面孔,叹息一声,“你现在这样对他,他是不知道你,要是哪一天他想要来找你的麻烦了呢?”
“林侍读!奴才可是冤枉啊!都是手下的那帮小子……”
“好了,这些我也不想听。”林如浅闭了闭眼睛。
“可这六皇子的事情……”总管太监往前两步,“奴才干的是为君分忧的活儿,这里里外外的事情也多,本来是安排了小的来照顾六皇子的,他们出了岔,也是奴才管教不当,奴才也有错。”
林如浅看着他。
“这六皇子……恕奴才直言,林侍读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他的未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德宣帝给定下了。他没有再动的机会,不是忍,就是残忍。“我知道的,谢谢公公提醒。”
六皇子再不济,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和他这个血统不纯,还是被误会的宫外人士不同,六皇子站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正统的皇子。他只是德宣帝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
德宣帝试探他的时候直接问他愿不愿意做皇帝。林如浅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的不,现在想来,德宣帝只怕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才会有现在这个侍读的身份吧?
“我晚上就休息在这里,没有问题吧?”林如浅看向总管太监,他不知道宫里面的规矩,怕被人拿捏住话柄,“只是和六皇子住在一起,殿下晚上怕是还要再烧一次。”
“……辛苦林侍读了。”总管太监看他一眼,脸上带着笑。
皇宫里面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带着笑的,皇帝驾崩除外。所以人第一眼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就是戴着一副面具,笑里藏刀。
林如浅回他一个淡淡的笑意,“以后六皇子的事情,还要拜托公公了。”
“林侍读折煞奴才了。”总管太监不敢承受他这句话,“六皇子自有皇上庇佑呢。”
这话说的……德宣帝真的要庇佑六皇子,六皇子会沦落到差点因为宫人的无视差点饿死的地步?一个儿子对于德宣帝来说,怕算不了什么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林如浅侧躺着睡在六皇子身边,衣衫并没有褪尽,方便等一下喂水,只是六皇子身上滚烫,离得近了,有些难受。感觉到他身上的熟识温度,六皇子凑了过来,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心蹭了蹭。
“这么大的孩子了,睡觉还是不老实。”他想起了山上的靖峰,也不知道靖峰现在怎么样了,他不告而别,下次再见,靖峰多半直接冲过来勒晕他吧?这蛮牛力气十足。
六皇子呼吸平缓,一副深睡的模样。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林如浅动了动肩膀,终于睡去。
黑夜中,并不明亮的烛光下,六皇子睁开了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缓缓凝视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群:242848237~





红楼之皇帝是个受 19贾代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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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明媚,林如浅醒来的时候六皇子还在休息,替他拢了拢被窝,一旁服侍的宫女赶紧上前伺候。林如浅不喜欢穿衣服都要外人帮忙,总觉得有点碍事。皱了皱眉,自己弄,好在衣服不算繁复,很快就收拾好了。
今天他需要去四大家族里领头的贾家。贾家从德宣帝刚刚起义的时候就带着全家投奔效劳,自然是地位不一样的。再者,贾家两兄弟也帮德宣帝南征北战,多少次差点死在死人堆里面,这样的情分,德宣帝怎么也要多提携贾家一下。
四王八公,贾家就两个“公”——荣国公、宁国公。
风头一时无两。
只是德宣帝年纪渐渐老去,四大家族枝桠繁密,说不准哪一天,就被大风摧断。他们也是时候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了。
“等一下六皇子醒了的话,记得给他准备一些好吞咽的稀粥,对身子好。今天的药,也要记得让六皇子服用。”林如浅对新进来的管事宫女桃儿吩咐道,“不能为着殿下说苦,你们就放过他。这是药,定要看着他喝完才是。”
虽然是昨天才看到六皇子,彼此之间连话都没几句好说的,不过林如浅看不得又萌又软的小东西这么可怜,对六皇子的心思就多了几份怜惜和爱护。
“是,奴婢记下来了。”桃儿柔柔一笑。
“还有,这几天天气变化的厉害,给他多加两件衣服,殿下身子单薄。”
“新备下的衣衫袄子都在呢,还有去岁上贡的一件白色狐皮的斗篷。”桃儿笑道,“林侍读不必担忧。”
“是了,你们才是管这些的。”林如浅笑笑,“我这一去,好几天是不得空回来的。你将六皇子殿下照顾好了,会有奖赏的。”
桃儿抿嘴一笑,娇俏可爱。“那奴婢就现在这里先谢过侍读的赏了。”
林如浅一笑,并不说话。
一大早天气这么好,让他的心情也不错,没在宫里用早膳,直接坐马车出来,也省事。侍卫在路上买了一些小糕点,让他自己尝了一些,觉得好吃的,就把名字记下来,准备下次再买去给六皇子尝尝。这孩子从来没吃过宫外的好东西,一定会非常喜欢的吧?
宫外人烟沸沸,集市上叫卖声嘈杂,绕过一条西边的胡同,渐渐就静了下来。
“林公子,荣国府到了。”侍卫轻声道。
林如浅赶紧拍拍身上的食物残渣,抹了一把嘴,“好的。就下来。”他掀开帘子,从车辕上跳下来,贾家不愧是深的圣心的宠臣,领着全家,恭恭敬敬的大开中门候着,也不知道是冲着他的面子还是德宣帝的面子,不过既然是这番姿态,也没人能找他的不自在。
可惜了,贾源和贾演都是好的,一旦没了,整个贾家就逐渐凋零了下来。实在是可惜了。
“林侍读。”贾代善拱拱手,笑容满面,一点也看不出是和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打招呼,客套亲近的更像是多年好友。“昨儿就听了旨意,可算是把侍读您盼到了。”
林如浅笑容不变,“可是对不住了,不巧,昨天本该来的,宫里有些事情,便停留了一天,真是对不住贾公了。”
“如何能这样说,为圣上分忧才是大事。林侍读真是客气了。”贾代善笑笑,“林侍读不嫌弃的话,就请入府坐坐?家中蓬荜,林侍读能来亦是圣上之恩,再者犬子无能,还望林侍读于学识上多多指教,日后在一起进益功课,也是极好的。”
“令公子天资聪慧,倒是如浅,是万万不及的,不过是一时好运被选入宫中做了侍读罢了。”林如浅笑道,“听说府上二爷学识渊博颇有先贤之风,可是如此?如浅定要好好学习一番,也沾沾二爷的书香。”
“不过识得几个字,到处卖弄而已。”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儿子,而且贾代善也颇为偏爱这个儿子,林如浅的话算是拉近了两人的友好度,“林侍读师出白鹿书院,那方是贤者云集的地方啊。”
白露书院哪里来的贤者,培养出来的都是在官场里面混的老油条子。
林如浅笑了笑,“书院是好的,只是如浅没能学到半分风骨,倒是见笑了。”
“林侍读也太过自谦了。”贾代善理了理八字胡,笑眯眯的。
进了贾府,才发现里面装饰的大气浩然,颇有武将世家的风范,假山巨石,摆放的也别具慧眼,可以说得上在都中是个好地方了。只是不知道这些都是谁的构思,若是能结交一番,也算是件逸事。
进到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字,是“荣禧堂”,后面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案上,设着三尺来高的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锥蠡,一边是玻璃皿。地上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嵌银的字迹,走近了,才发现是东安郡王的手书。
果然是大家族,门面上就是不一样。
“林侍读的住所家中已经安排好了,与犬子贾政临近,院中一切,若有不和林侍读心意的,还望林侍读告诉老夫。”
“荣国公府上已是极好。”林如浅笑了笑,并不在这个地方多花费心思。
想来德宣帝已经把他和四大家族绑在一条船上了,想来贾代善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更何况,林如浅身为侍读,是经常进宫的,能时常得皇上召见,就比旁人多了几份尊贵。
再者,侍读是一个最心腹不过的皇子势力了。
抬起手中的茶杯,作势喝上一口,挡去眼中的寒意。
“林侍读年纪尚小,不知家中还有何人,现在又在何处,老夫也好拜访一二。”贾代善笑道,“我家犬子便是有半分林侍读的大才,即便是现在闭眼,也都是甘愿的。”
林如浅出来的太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山长更是不会提到这个问题。他只能糊弄贾代善,“并非大门大户,贾公可能未曾听闻过,如浅出身寒门,也非什么大才,贾公折煞如浅了。”
皇上亲口告诉他们这些老臣,要对林如浅尊敬三分,林如浅的年纪和气势摆在那里,与皇上的容貌虽不说是三分相似,至少也有两分的,尤其是淡淡笑着的时候,形不似而神似。就是傻子都能猜出来林如浅和皇上什么关系了。
没想到林如浅会这样说,贾代善楞了一下,“寒门也俱都出些人才,如同现在的陈宰相,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民间百姓也都称赞一声‘青天’的。”他说的是两年前才提拔上来的陈惑,白鹿书院弟子,也是林如浅的一位记名师兄。
“陈宰相有为国为民之心,无论是不是寒门出身,对江山社稷都是好的。”林如浅把太极推回来,“不知贾公意下如何?”
“林侍读一句话却是道出了老夫的全部意思,哈哈。”贾代善笑笑,转了一个弯,“听说林侍读在六皇子殿前当差?六皇子身子孱弱,很少出现在人前,老夫也不曾见过,问句贴心窝子的话,不知六皇子为人如何?林侍读这差事可还轻松?”
“六皇子对下温和,只是这身子骨确实有些单薄了,索性六皇子年幼,还有好些日子能调理过来,以后也不妨事的。”林如浅淡淡笑笑。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皇上子嗣众多,为何林侍读偏偏选中了六皇子?”贾代善眼睛眯了一下,林如浅既然被绑在四大家族上面,一言一行就代表着四大家族,他做了什么,按照皇上的意思,四大家族是全部都要鼎力相助的。万一林如浅站错了位置……那四大家族的下场……不好说啊。
“皇上今年多少春秋?”
“不惑之年。”
“那便是了。”林如浅看着他的眼睛,笑道,“皇上身子骨康健,该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呢。”
贾代善陡然一惊,“你……”
“如浅说了什么吗?”林如浅目光清亮。
“……林侍读既然是这样想的,老夫也定然助林侍读一臂之力。只是这六皇子的品行,林侍读确定能……”
林如浅微微摇头,“贾公这句话说错了,皇上还在呢,众位皇子再如何,也越不过皇上去。六皇子年幼,心性未定,好好的教,一定能教出一个让皇上满意的人来。贾公你说是吗?”
贾代善沉重的点点头。
这个少年……话说的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他有那一份心思,难道四大家族的身家性命,全都要放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了吗?万一……不,不可能有万一的!拼尽了四大家族之力,难道就不能再创一个更好的局面吗?!先父之威望,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代代没落下去?!
“那么一切,就拜托林侍读了。”贾代善终于说。




红楼之皇帝是个受 20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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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浅在贾府有了一处叫做“细雨鸣凤”的住所,现在荣国府还没有《红楼梦》后期中奢华高调的装饰气氛,走的是大气典雅的路线,倒和贾家从伍的出身相配,看上去也不显得别扭。
他年纪小,荣国府里面也没有年岁相当需要避讳的闺阁女子。就是远远的有一个,已经嫁去了别处,府中规矩松散了许多,有时候还能看见二门的小子乱窜。于是要去哪里,只要贾政陪同着,也都可以去。
只是这贾政……果然有些老学究的架势,一听说他是白露书院出来的学子,就死命缠了上来,一心想要分个高低。和书里面描绘的古板严厉的形象不是很相符,好吧,可能是因为还年轻的缘故吧。
这个时候,贾家还没有开始走向败落,只是朝中出于青黄不接的境地而已。要混到贾宝玉出生之后十来年,才是真正的每日都是严霜相逼。
“如浅,这句话该是如何解?”贾政皱着眉头,头发乌黑乌黑的,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衣,腰上有一块镶金的玉石,荷包放的规规矩矩的,带着最近名门子弟流行的一种香味。
林如浅动了动鼻子,“这句话先生讲解的时候,也并未讲解的透了。本来就是各有各的看法的一句话,何必钉死了?存周兄以为如何?”
“你自是不必思量这些的,皇子侍读,多少状元探花尚够不到的职位。”贾政说完才觉得有些说错了话,淡淡扯过去,“我今岁准备科举,家中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不觉有些疲惫。失态了。”
就这么点压力,还失态……林如浅真想让他看看后世的高考,那才是一个鸭梨山大,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壮观。贾政这个算什么,至少还有祖辈的庇佑,就算童生试不小心出了错,还可以靠着父辈的面子,直接来一个殿试。说不定皇帝一看,是忠臣的子嗣,给赐一个官职,不用科举了。
林如浅笑了一下,“既然这样,存周兄可一定要好好准备了。”
贾政叹息一声,眼底有深深的眼圈,神情疲惫不堪。
世人都说贾公次子学识如何如何,贾政出去和人吃饭喝酒都会来两句诗词,家中又蓄养了不少能人谋士,贾代善虽然在朝臣面前自谦,可也比不上流言的速度。
万一贾政这一次没有考中,那可真是“坑爹”啊!
话说回来,林如浅也收到了山长让人送来的名帖,童子试就不用了,直接参见乡试,若是乡试合格了,再来从长计议。也就是说,他要和贾政一起科举。
贾政能比得过他吗?
林如浅微微一笑,并不开口解说什么。
因为白鹿书院门生弟子甲天下,保不准就是一个提携后进师弟的官员监考。最重要的是,他的外挂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皇帝不可能在前三甲看见了他的名字还会直接刷下去的。
就算是一个误会,皇帝也想要自己的“儿子”更加学识渊博一点。这是一个父亲的小心思,不提也罢。
这天是他原本该进宫做回本职工作“侍读”的大日子,早早的起来,贾府给他备下的丫鬟有好几个,衣服穿得一样,五官也长得太像了,他记不住名字,随便指了一个做贴身大丫头,叫做“淡粉”。
淡粉扣上他腰间的暗扣,微笑着整理他的衣摆。“爷这模样,可当真是威风的紧。”
他是去伺候人的,需要什么威风?林如浅淡淡一笑,“你也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不信你问问她们几位,是不是这个样子?”淡粉一笑,眼角一颗泪痣衬得一张瓜子脸格外的妖娆,“要我说,爷就是生的好看,穿什么都显威风。”
林如浅摇头道:“我可当不得威风二字的。”
淡粉抿嘴一笑,递过一张湿帕子让他擦手。“中午做一碗藕荷汤可好?上次爷还说这汤滋味不错呢。我昨儿路过二奶奶门前,看见荷叶长得好,就让人给摘了两片下来,冰了一晚上,保证味香意浓。”
“好。”林如浅摘下腰间的一个荷包,“赏给你了。”
淡粉接过,笑了笑。
出了门,林如浅这才问赶车的侍卫,“你可知道,寻常侍读,是在宫外家中住宿的,还是在宫里陪着皇子住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合规矩。”
这个侍卫也是德宣帝赐给他的,之前是御前四品,给他一个白身做侍卫,确实有些屈才了,而且,还是一次送了三个侍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起来真的那么欠收拾,才让德宣帝都觉得该派人来保护他的安全。
“爷您放心,虽然别的人家没有这个规矩,可这样一来一去的,也没人会说什么。祖制里面也没有侍读必须住在宫里的规矩。”侍卫并不怕他,和他玩笑起来。
能做到御前侍卫的,家里面至少也要是个小官。因此,林如浅还真的没有太多的震慑力。
听他这么一说,林如浅点点头,“你且快一些,今天是上朝的日子,我怕与别的大人的车马挤在了一起。”
侍卫嘴巴动了动,“便是挤在了一起,奴才也有法子叫他让开一条路。”
林如浅眉头一皱,觉得侍卫有些太过张扬了,也不好现在在大马路上说他什么,只能在心里记下,等着找个恰当的时间再说。可他也忘记了,御前侍卫之前的主子是谁?谁敢不给他的前任主子让道?
只是习惯了而已,并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
进了皇宫,绕开一条路,这才慢悠悠的下了马车,徒步往角落里面的竹轩走去。也不知道六皇子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侍读是什么意思,要是六皇子是个心机深沉的,此时就该放下身段的讨好他;要是是个眼尖短的,一定会高高的扬着头颅,露出一张想要他亲近又自恃身份的表情来。
真想看看他的六皇子是个什么性格。
林如浅微微一笑,几天时间未见,竹轩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虽然没有大修,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之前的竹轩是不一样的。之前的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皇子住所该有的模样,现在虽然也没有张灯结彩,可门前已经多了几盆花卉,多了一些灵气。
看来皇帝的宠爱还真的是非常的重要啊,没了宠爱,就是皇子都比不过一个稍稍受宠的侍读。
自己又算什么受宠呢?不过是个美好的误会而已。林如浅自嘲的笑了笑,推门进去。
他穿着白色的中衣站在大床中央,眼前裹着白色的帛布,眉尖微微动了一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殿下?”
“是谁来了?”六皇子唤了一声,声音有点发抖,“是来伺候我的宫人吗?”
怎么他没在身边就弄成这个样子了?之前的那个掌事宫女桃儿呢?就这么留六皇子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还是个孩子呢,又是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一时没有安全感,会害怕的。
林如浅上前几步。
六皇子探了一下,抚上他的俊脸。“你是……?”
“臣……林如浅,是殿下的侍读,殿下……”他小声的唤了一声,六皇子小腿一软,直直的向他扑过来,林如浅赶紧一把抱住,“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
“没。”六皇子掌着他的手臂,慢慢坐在床上,腼腆的笑了一下,“只是觉得很意外,没有想到林侍读居然是这样子的。”
“你看的见我?”
明明之前走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他再次回来,六皇子就瞎了,这怎么也让人接受不了。
六皇子的眼睛前面蒙着厚重的白色帛布,张着手掌,往前面探了探,终于碰到了他的衣襟,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有些依赖的靠在他的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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