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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号变成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排骨炖藕
“放心吧,”林亦初笑了一下,她进一步确认这是个谨慎且心软的好人了,“我知道微表情不能作为证据,不会根据你的推测粗暴对待那些学生,只是希望尽量缩短破案过程。”
微表情对判断谎言的作用非常有限,准确率很低,除非对方是很熟悉的人。办案过程中,警方要使用微表情,要以对嫌疑人的前期分析作为基础。即便如此,它也只能是一个不能起关键作用的辅助。*
但训练有素的人可以借助这个辅助,结合审讯技巧,在更短时间内判断要不要先对某个人进行深入调查,某件事是不是需要深挖,从而提高办案效率。比如通过微表情认为a在一件小事上说了谎,那a很可能在更重大的事情上也说了谎,这个人就需要重点关注。
据说学习微表情最快的就是老师,他们在知道理论知识前,就能判断学生说忘带作业是不是根本没做。反过来,这证明了这样的老师打心底里关注学生。这也是为什么林亦初听说文灏擅长微表情时没有很吃惊,不觉得这像另一件事那么让人难以理解。
文灏是个懂微表情的老师,审讯对象又是学生,可能他真的能提供一些帮助。
既然答应要去,就宜早不宜迟,林亦初先下楼去,文灏把应安年叫出门,给他说了这件事。
“你会解读微表情?”应安年这才知道这点,他不加家长群,又不会与其他幼儿园老师多交流,现在才被告知这个让他心都提起来的事实。
“他真是太能干了”,“难怪他那么了解小孩子的需求”,都是应安年在那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除此之外,男人还有点惊悚——那不是自己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文灏不知道他真实的疑问,但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种过分的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应安年在乐乐的事之外表现得近于失态。
“只是懂理论,用起来可靠度很低。”文灏解释道。
应安年的心稍稍放下了,小孩子心思简单,大人的微表情应该复杂很多。这也是个对微表情有误解的人。
“只有对熟悉的人判断准确度高些。”文灏继续解释。
应安年的心又飞起来了,自己不就属于他熟悉的人么?
警局不是龙潭虎穴,应安年还是决定陪着文灏过去,就算只能等在外面也行。去的车上,应安年又拿着手机在忙,文灏心里感叹,这个人类朋友真好啊,工作那么累还赶到医院来看教授们,现在又坚持陪他去警局。
实际上,男人眼睛看着手机上打开的邮件,脑子里使劲回忆自己有没有在长发青年面前显出比较明显的表情,带有别种情绪的表情。
结论是,不仅有,而且多。好像有很多次,自己在看到他或跟他说完话后,发现自己的嘴角是翘着的。
不能继续这样,要重新板起脸来。
小时候,





当问号变成人 第37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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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分局*门口,两家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主力是一对中年妇女,看衣着打扮都是经济条件不错的人家,就是这不分场合污言秽语的作风嘛……
应安年半分钟前还在默念清心板脸咒,此时一张成熟帅脸却自然挂了下来,薄唇不悦地抿起,眉毛下压,让眼窝陷得更深,从深处散发冰冷低压。
修长的大掌越级行动,没有得到大脑批准就捂上了身侧长发青年的耳朵,并且不听使唤地黏上了就不想下来。大脑对其擅作主张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但表扬了它们积极保护青少年纯净心灵的态度,给它们补了张许可证。
干燥的掌心贴在脑袋两边,文灏刚从车上下来、经受了一点寒风吹拂的耳朵感到一阵熨帖的温暖,即便他并不冷。他明白应安年的意思,但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他不禁又转头看了眼。
偏过去的脑袋被耳边的大掌温柔又坚定地掰正,文灏向应安年看去,正对上男人不赞同的眼神。虽然不需要,但这种受“大家长”保护的感觉真是不错。文灏突然有种再向吵架现场看一眼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别人的架吵得太吸引人,还是想再被掰一回脑袋。
算了,大家长都不高兴了。
长发青年对着应安年展露一个乖顺的笑,微弯的眼睛里透出“老大,都听你的”的意思。应安年不自觉地想回他一个笑容,嘴角都挑起一点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清咳一声,用自制力把笑肌熨平。
一旁看到全程的男警员头上的对话框跳了一下,刷出:『那个好看的年轻人是未成年还是大脑发育迟缓?』
而林亦初抬头看了眼威严肃穆的“公安局”三个大字,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这下知道这位应总为什么没事也要跟来了。
眼看吵架要升级成打架,劝说不成的警员不得不严正警告,再继续下去要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罚他们了,两家人这才恨恨地分开走了。
这时文灏他们已经跟着林亦初进了分局,林亦初问同事外面怎么回事,同事撇撇嘴道:“蒋真和韩玥那两个学生的家长,今天才赶到,一起气势汹汹进来,吵着架出去,孩子都进来了脑子还不清醒。”
脑子这个东西,一旦形成很难改变,文灏这个当老师的也知道外人简单的劝说基本没用,理念的转变缓慢而艰难,要做的是点滴努力。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文灏听林亦初更详细地介绍了情况,逐个看了那些学生的资料。失去用武之地的应安年只能坐在外面捧着手机工作。
制冷社的十个成员被分别再次带进审讯室,林亦初亲自讯问,问题经过设计,每个人受讯时间都不长。为保护文灏,林亦初没让他进审讯室,文灏就在外面通过单向玻璃观察,要是哪个地方希望林亦初深入下去,就通过耳机提醒她。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学生故意表现得很硬气,说拘留,“大爷不怕”,说罚款,“有的是钱”,现在都老实了。留个案底都是轻的,要是被打成同伙,那就毁了。
讯问过程中,十个学生都有问必答,尤其是蒋真,怕得不断把话往外倒,问他一个问题,他要扯一长串,头上顶着『我会不会被冤枉进监狱?』,连他们上山随手扔垃圾都说出来了,林亦初不得不打断他多次。
除了蒋真,另外九个都表现得比较冷静。如果他们中真有案犯,这种冷静可能会被理解为罪犯的冷静,但在文灏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他不确定他们在回答诸如“真有弩丢了吗”,“有没有把钥匙给别人或随手放在什么地方”,“学校里最不喜欢哪个老师”等问题时有没有说谎,但他看到的思维能量图纹基本就三种:『真是我们中的人做的吗?』,『到底是谁?』,以及猜测是某位同伴的『会不会是xxx?』。
这些学生谈不上品德优秀,缺点不少,胆子也比较大,但他们对人命的敬畏如同其他普通人,在面对讯问的时候,最想知道的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而是“朋友”当中是否真的有冷血罪犯,并为此感到恐惧发冷。
会有此类想法的前提,是他们确实是清白的,也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文灏没法跟林亦初说,只能告诉她自己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跟着林亦初转战会议室讨论的时候,路过大厅,文灏瞥见应安年一个人在角落里,没有看手机,只是端端正正、面无表情地坐着,登时就感到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
他请林亦初稍等,走过去对男人道:“抱歉我这边花了太多时间,安年你先回去吧,我跟林队长讨论讨论,晚点自己回去就好。”
“我等你,你过去吧。”应安年简单地拒绝了他,语气中是不需再议的肯定。
文灏耽误他时间的愧疚变成了不解:为什么要这么等自己?已经确认这里很安全,警察们人都不错,回去也可以麻烦司机,自己是哪里没做好让这个责任心重的朋友那么不放心?可如果说是关心,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严肃,脸板得就像不高兴?是觉得必须等自己可浪费时间太罪恶了么?
文灏想了想,问他:“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
“还有一点,可以撑一会儿。”应安年以为他要用自己手机,诚实回答并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文灏没有接手机,跑到大厅的对外办事窗口笑着借了一个充电器,还跟人寒暄“冬天手机电池的续航能力就是差”。应安年心情复杂地接过充电器,从善如流地找地方插上了。
会议室里,文灏对林亦初说了认为没人说谎的看法。林亦初在讯问的时候也有仔细观察,她提出了某个学生在某个时间偏斜瞳仁、耸鼻子、搓手指、移动脚尖等表现,都被文灏以理论和过去案例佐证否定了。总之,他倾向于相信这十个学生,认为凶嫌另有其人。
林亦初很意外,文灏之前说“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准确度,估计只能做一个边缘参考”,现在措辞虽有转圜余地,其中肯定的成分却超出了她的预想。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信心?
不管怎样,林亦初还是会维持之前的计划,文灏的意见她会参考,另找线索,但这批学生她也会继续查。
林亦初不知道,文灏能下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看到了足够的信息,而他语言上的简单直接是因为外面还有个人等着他呢。
大厅角落,应安年看着提示充电中的手机,一时想不到要做什么,他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也没什么紧迫到要大周末的呼叫下属。最终,手指顺应心意点开了长发青年的直播视频。
柜台中的办事民警看着那个坐姿虽端正但看得出挺放松的商务精英男,心说局里今天的画风还真是奇怪,到这里来的不是怒气滔天,就是如丧考妣,今天倒好,一个阳光精神地跟在林队身边,一个自在潇洒地在大厅对着手机笑,颜值还都那么高。这是给长期忍受负面氛围的公安干警送年终慰问来了吗?
文灏走出来的时候,应安年的视线还在手机屏幕上,面上是微笑着的,文灏心里还高兴他心情好了,然而下一刻,男人抬头看到他,那笑意就如潮水褪去,只余冷硬的沙石。
“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回去的路上,文灏直接问出口。
应安年微微睁大眼睛,这个直球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么问?”
“到分局后,你看到我就不高兴。”文灏把乒乓球换成了榴莲,笔直朝男人打过去。
“榴莲”摔到应安年脸上,把他的表情撞得四分五裂,很短的时间内,惊讶、后悔、沮丧、微笑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轮番跑过,最后定格成他最熟悉的面无表情。
“我只是担心你卷到案子里后有危险。”应安年定神回答。
居然吓到他了,看来板脸也不行。
文灏松了口气,此刻的应安年面上虽淡,眼神却是温和的,没有之前那种冷冽感。他心里感动,真是每次觉得这个人类已经够好了,他还能更好。担心自己有危险,选择的不是劝自己不要管,而是陪着一起。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危险!”文灏保证。
应安年看他把手拍在单薄的胸膛上,还是忍不住提起了颧大肌。
气氛松懈,车内响起了电话声。应安年拿出手机一看,是应母。
“喂~小叔你还在忙吗?文叔叔也还在忙吗?”手机里传出乐乐的声音。
天气阴沉,才五点,已经黑了一半。乐乐看着跟他道完歉,说有事要处理的文叔叔出门,又没有等回说忙完就来找他们的小叔,见天都黑了,心里着急。
两个叔叔也不想其他了,分别跟乐乐说了几句,吩咐司机改道。放了小家伙鸽子,道歉要有诚意才行。
西点店店员看着橱窗外沉沉天幕下匆匆来去的行人,有点提不起劲,盼着快快下班。两个男人进入她的视线,一酷毅似剑,一俊美如画,他们并肩而来,一人握着一边把手推开店门,明明外面黑里面亮,他们却仿佛带来一阵光。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店员听到自己的声音朝他们飘过去。
“请给




当问号变成人 第38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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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条,爆炸性、毒害性、放射性、腐蚀性物质或者传染病病原体等危险物质被盗、被抢或者丢失,未按规定报告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故意隐瞒不报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第三十二条,非法携带枪支、弹药或者弩、匕首等国家规定的管制器具的,处五日以下拘留……非法携带枪支、弹药或者弩、匕首等国家规定的管制器具进入公共场所或者公共交通工具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这不是某电视台的法制节目,也不是社区的普法活动,而是幼儿园文老师的在线直播。
这个周六,大部分大学生都结束了考试,工作党不是陷在年底加班修罗场,就是正被节前躁动包围,在期待区提出明确学习指导需求的人很少,很多观众都是带着解放后的兴奋或充充能以度过黎明前黑暗的心情冲进直播室。
文老师用比以前短得多的时间讲完了学习部分,到了自由发挥环节,粉丝们一个个竖着耳朵等他讲些新鲜的东西,结果……确实非常新鲜!
大多数时候都微笑着的男神老师严肃着脸,啪啪啪往身前的桌子上放了三个公仔。众人定睛一看:黑猫警长、白猫班长以及老鼠一只耳。
各种屏幕前的“学生”们刚喷笑出声,文老师不能更正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法律知识大家很容易获取,但除了专业人士很少有人去系统了解。最近发现有些学生法律意识淡薄,给自己和他人都造成很大伤害。我知道正在看直播的你们行事有度,法律对你们而言只是多余的约束,但了解法律、传播法律,不仅是对自我的警醒,也是对个人和整个社会的保护。过去部分同学和我一起复习了刑法条款,今天我们就一起来学习与大家日常生活关系最紧密的《治安管理处罚法》……”
被认真的文老师、代表法律正义的黑猫警长、牺牲在犯罪分子手中的白猫班长注视着,听着文老师清澈却有力的声音,原本觉得这些内容无用且枯燥的观众不知不觉就听进去了。即便当时没花多少心思,只是简单过了过耳朵,事后也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法律肯定有漏洞,也不绝对公正,有些地方还跟不上时代,但它是维护社会正常秩序的有力防线。可以说,大多数法律知识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经验的结晶,每一个条款前都可能有很多人的血泪。这样的知识经由文灏之口念出来,其感染力并不比大家诗词和科学真理低。
听完《治安管理处罚法》的主体部分,有观众问:[老师我可以把这一段剪下来发视频网站和微博吗?]
“当然可以。”
于是第二天不只文灏自身的粉丝在微博上转这段视频,好几个警界官方账号也引用了视频。
d城公安:史上最强普法大礼包,你会很乐意接收的。(视频)
直播时段,严肃的气氛截止于粉丝的下一个问题:[老师你把一只耳摆上来干嘛?]
文灏把一只耳放倒,让黑猫警长踩住它。“为了说明违法的终将被法律制裁。”
[我突然好想当那个一只耳,注意,是那个棉花做的一只耳]
[你不是一个人!]
[肯定有人惹老师生气了,老师放心,我们都是乖宝宝。]
……
“乖宝宝”听人*也不烦,做了坏事那个还逍遥法外。夜已深,文灏没有同以前一样躺床上装睡,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漏掉了,已体验情绪列表里又加了一项——烦躁。
走着走着,房间的空间就不够他用了,他干脆开门出去,正遇上出来拿水的应安年。
应安年今晚没急着看文灏的最新直播,他先在网上搜索“爱恋眼神”、“喜欢上一个人时的表情”、“面对暗恋对象时不自觉的表现”。
第一次把这些词打出来,自认是个成熟男人,谈情说爱毫不羞耻的应安年感到一阵阵的羞臊。打印字体清清楚楚地显示在屏幕上,就像把他心底覆着的最后一层薄纱揭开,让暗处的心意无处躲藏,不可辩驳。
他不惧对自己诚实,更不会为此自责,可他现在要的就是隐藏。那个孩子刚看到世事的一角,不能在这时候吓到他。
好在搜索结果帮他摆脱了强烈的不安。那些照片和视频里饱含爱意的眼神、无法抑制的笑容、手足无措的姿态都不是他会有的,应安年对着镜子做了比较,确认自己的神态远没有那么夸张。
文灏对这方面没有认知,只要不表现得很露骨,他应该不会往这个方向想,而且他对自己很信任,很容易说服,白天对为什么板脸的解释他不就轻易相信了吗?
自己只要管束好个人行为,不过分接近就好,表情上不用太过注意。如果不小心让他疑惑了,就用别的理由解释过去。
虽然这样有点像大尾巴狼,但应安年决定厚着脸皮。
想通了这件事,应安年心里轻松多了,此刻看到长发青年,他自然地露出微笑,问道:“怎么没睡?”
“有点烦。”文灏也微笑着说,他小小皱了下鼻子,仿佛对自己难得一见的负面情绪有点无奈。
应安年很高兴看到他这种朋友式的不客气、不隐瞒。猜到对方在烦什么,奈何这种事不是他们能急得来的,他沉吟一下,提议:“今天没带乐乐看成踏雪和猫仔,明天我们去游乐场或博物馆吧?”也让你散散心。
“踏雪和猫仔!”文灏提高声音重复,同时竖起右手食指,像接收到了从天而下的灵感。
终于知道漏了什么了,那个学生!
“安年你还记不记得7号那天有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男学生让踏雪和猫仔同时转着头看?”
应安年仔细回想,摇头。他当时注意力多半都放在文灏身上了,哪记得什么男学生,不过文灏说有就肯定有。而文灏已在脑中把事情拉了一遍。
由于当时没往心里去,看到的信息又太过模糊,文灏没把那个学生和教授遇袭的事联系起来。现在想来,他是走入了思维误区,从结果看,嫌疑人两次出手都是针对雷教授,好像跟他有仇,但这很可能是巧合。
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他的目标就不是某个老教授,而是所有老教授。他先针对雷教授,可能只是因为他先发现雷教授很容易得手,规律地去实验室、独自夜归、实验室外小树林,都给他提供了条件。
弩的使用虽不需要长时间训练,普通人也能很快上手,但初级使用者要射中移动目标还是有难度的,再加上雷老运气好,他没能造成预想中的伤害。再推测下去,他一击不中也不执著,或者,吓老教师一跳就是他的最低目标,他开始考虑“下一个选谁”。
然而经过调查,并没有合适的时机让他单独对另一位老教授下手。要目标静止、方便隐蔽和逃跑,只有教授们一起在林中石桌下棋的时候。他决定一次来把大的,“下一个选谁”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作废了。
而雷教授的好运气输给了坏运气,当时恰好背对老实验楼站着,正处在他的最佳射击角度,因此受到伤害最早也最重。
他第一次作恶的时候,踏雪和猫仔看到了,两只小动物没见过弩,也没见过谁这么做,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猫仔好奇他手中的弩和箭,踏雪却更对他的行为和结果感到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他伤害同类,“两脚兽”却没有像它们喵星人一样,有仇报仇,咬他一口。
尽管嫌疑人的动机很不明确,武器的来源也很奇怪,但这是目前最说得通的一个猜想。
文灏知道自己猜的可能是错的,可必须去证实。事情重要,虽然时间已晚,他还是马上给林亦初发了信息,只是信息说的,是自己想起在c大校园里看到那对猫狗校宠对一个男生有不同于其他人的反应,又记起雷老第一次遇袭那晚听到了猫猫的叫声,觉得当中可能有关联,希望林队能查查。
仅仅过了两分钟,林亦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请文灏详细说了下过程和想法,并没有因为这个猜测证据弱到很难站住脚、那个学生找起来也麻烦就完全否定,很快表示明天会派人与校方沟通,尽快让文灏能进到c大学生信息系统辨认,同时感谢了文灏的全心帮助。
挂了电话,文灏向应安年做了解释,抱歉道:“我明天又不能陪乐乐了。”
应安年早有预感他还会参与到这件事中去,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很容易被人需要的人啊。
“我也是。”男人道。
“啊?”
“我得陪着你。”
周日,应安年带着一个移动电源和文灏再次走入c大。校方工作人员打开学生信息管理系统,把电脑让给文灏,还是忍不住说:“要不还是先说一下那个学生什么样子,做个画像让大家帮着找吧,那么多学生,一个人看要看到什么时候?”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个提高效率的办法,但放到文灏身上才是真正浪费时间。学生信息系统开放给他了,他就能以无人能及的速度浏览。
文灏把手放到鼠标上,没有马上动。在其他人看来,他只是在熟悉目录,实际上,他的灵识已经在信息库中高速奔跑。
阅读速度慢些的人还没看完目录,文灏就把鼠标移向位于中间的“经管学院”子目录。
“欸,不从头看起吗?”旁观者对他开始的顺序表示惊讶。
文灏继续操作。“我突然想起那个学生拿的好像是经济学的教材。”事实上,他当时并没留意对方拿的什么书。
鼠标滚轮快速滚动,一长列学生照片从屏幕上滑过,站在文灏身后的人感觉自己一个学生的脸都没看清楚,座位上的年轻人已经把一个系的人看完,进入下一个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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