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我这剑凶的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小平
回归的这几日路三尽是在饮酒中度过,各峰的师弟不少,正阳峰的师弟更是极多。
这些家伙当然不是为了接风,而是想着打探路三与颜如雪的妙闻。
颜如雪那边他们可不敢去,所以都聚在了路三这里。
路三对于这些旁敲侧击的打听,只是高深莫测的淡然一笑,死活也没有吐露分毫。
众人无招只得饮酒助兴。
这一喝便是好几天,路三来者不拒,连饮几日却未见醉意,反倒喝趴了一波又一波。
直到这时眼瞪脖子粗的众人才明白,原来这**竟是暗中用了法力
正阳峰在初阳中熠熠生辉。
赵又凌与孟天宇站在山腰亭台。
二人看着路三登阶而上逐渐远去,目中虚假的同情瞬间变成了幸灾乐祸。
“嘿嘿,估计会被打断腿!”
说话的是有正阳狂客之称的第三亲传孟天宇。
一旁的赵又凌浑身剑意更加深敛厚重、引而不发,如同利剑沉眠、锋芒尽去。
听了孟天宇之言,他吐出了一口酒气,抬头望向了峰顶。
“这一走又是三年,平日里师尊可没少跳脚”
孟天宇左右观瞧了一眼,身形微微向赵又凌倾探,凑到其近前说道“话说回来,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大师兄手段实在高明”
“那可是颜如雪!竟然没被剁手,实在让人吃惊!”
“谁说不是呢”
黑老二听言,也是一脸纳闷。
“赵师兄!孟师兄!”
赵又凌话语刚落,便有一名弟子急急而来。
孟天宇听到呼喊,面上恢复正色,待来人行至近前开口问道“冯师弟,怎么了”
那冯姓弟子听到问话,说道“顾长老传讯各峰,清净台正殿议事,师兄们可去旁听。”
“哦可知所为何事”
孟天宇又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
赵又凌听言,转头对孟天宇说道“我在这等着,待会将大师兄背回住处,还是你去吧,回来通知便是。”
孟天宇听言一愣,随之言道“呃师兄果然想的周全。”
正阳峰向山顶而去的石阶甚是折曲,每隔不远便会衔接着一个小平台,有些平台一旁的翠树间,也有凉亭石桌相伴,以供赏景停歇之用。
路三行在石道,身周渐有缭缭云雾翻动,踏上隐于其间的平台,上面与之衔接的石道一个转向,继续拾阶便是笔直而上,直通正阳峰顶。
山顶岔开的石板小道很是洁净,两旁各色花草繁多,在暖阳下舒展的极好,拂来的微风中携夹着种种清香,十分让人醒神。
篱笆围栏的崖畔前,苍雅卓绝的劲松下,扁平圆润的青石上,一身浅色道衣的紫阳真人正闭目静修。
路三轻脚来至崖畔,跪倒真人近处,俯地无声,白发沾地。
风轻拂,云轻扬,日光暖,草木香。
一叩自难报,低首抚身授沧桑。
那时他太小,不想一晃好多年。
“起身吧。”
紫阳真人睁目看了他一眼,转首南望,空中浮动的苍云随之微凝。
“师尊寿安,仙道无量。”
路三俯首颂扬,起身跪坐到紫阳真人身侧,又言道“徒儿一走又是这么久,没有侍奉在师尊身边,嗯虽然师尊不会怪罪,但我实在心痛的很。”
话落,紫阳真人面无表情,远处苍云如画,不动分毫。
路三见紫阳真人没搭理他,也未有言语,只得认命般的说道“弟子心中实在难安,还请师尊责罚一番。”
这次紫阳真人终是有了反应。
在路三绝望的目光中,他点了点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语气很轻,但紫阳真人看着路三神情却很是认真。
“哈哈,师尊我在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话语声中,一道恐怖的气息将尬笑中的路三笼罩。
“救命!啊!!”
一道杀猪般、极具穿透力的惨叫响彻正阳峰顶!
声音传出,听得站在山腰亭台上的赵又凌心头猛的一抽。
“果然好响”
赵又凌抬头看着峰顶,不自觉的扶抱住了一根柱子,心下总算稍稍安定。
天极峰第一亲传厉千秋洞府内。
愤怒嘶吼、物件破碎音,异常激烈。
想着视为禁脔的颜如雪竟然与路三同归,他心若刀绞,满是憎恨!
对于刚才的得到的讯息,厉千秋更是愤怒之极!
虽然距离洞漩只差一丝,但他还需要时间。
所以,他被宗族勒令安心破镜,不得参与天渊之行。
喘着粗气,厉千秋面目无比阴厉,周身都透着炽烈杀机!
身为北泸皇族,身上的千钧重担,压得他性格正在逐渐扭曲,稍有不顺便是雷霆。
“事情进展的如何”
厉千秋看向洞府一角,眼神冰寒之极“当初你不是说另有他法吗”
洞府角落漂浮着一团阴影灰雾,听了厉千秋问话,发出了一句淡漠话语。
“没有什么进展,而且被终止了。”
厉千秋听言,火气再起喝问道“为什么!”
“哼,不为什么。”
“只因他在北道府杀了一个疑似渡海境的邪修!”
阴影似是心有不喜,语气愈发漠然。。
厉千秋面上骤然大骇,顿时惊声失语!
“什么!这不可能!”
第115章 天渊之议
“千真万确,尸首正在北道府。”
厉千秋面色阴沉如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他不可能有如此修为。”
“他似乎有一种秘术十分厉害。”
“什么秘术”
“具体不知。”
厉千秋听言神色一凝,眉目微挑盯着阴影语气阴森道“妖法邪术!”
“呵呵。”
阴影一声冷笑,心生一丝鄙夷,眼前这人若不是天资甚高,被重点扶持,他实在懒得多有言语。
“你想的太简单,敢做这种文章,谁能挡住紫阳真人雷霆之怒你吗我北泸厉氏”
“你真以为厉氏宗族是铁板一块”
厉千秋听了话语,陷入了沉默,盯着地面的目光有些涣散。
“让门中死士去做。”
良久厉千秋还是不愿放过这个好机会。
“哈哈”
阴影听言忽然大笑。
“千秋,你太让人失望。”
“难道你忘了大洞天道经可是有搜魂秘术!到时候若被查出一些什么,北泸王朝怕是不会再姓厉!”
“现在厉氏还太脆弱,经不起圣者之怒,所以,不要惹事,不要忘记你的使命,得到那部道经!得到他们二人合道之秘!”
“快些到渡海吧,那才是你的舞台。
阴影稍歇似是安慰,说完便淡化无踪。
历千秋怔怔无神。
过来好久,他身形稍动,嘴边发出了微不可查的低低呢喃。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正阳峰前。
清净台极大广场中,震天碑依旧静静耸立。
最近一段时间来此磨砺的弟子少得可怜,似是因为最近有诸多事宜需要人手,各峰弟子有的脱不开身。
也可能是因为震天碑上的杀伐精粹被消耗的太过厉害,只能慢慢蕴养恢复。
至于其中原因,自从路三碑前悟道离去,震天碑也随之威能大减。
各峰弟子发现后啧啧称奇之余,路大祸害之名自然又被传颂了一番。
清净台北面那座极具气魄的殿宇为轩意殿,正是一处各峰主事长老议事之地。
殿门前不远处有许多各峰弟子聚在一起,正窃窃低语,在他们话语中,除了各宗门来朝拜时所发生的趣事,被提及最多的便是天渊将启。
从他们话语中也可以听出这次各峰殿议,似乎正是与此有关。
轩意殿内孟天宇和一些各峰亲传,都在殿内一侧肃穆站立,凝神静听。
各峰主事长老分座正殿两侧,似是正在争论天渊之行具体要派遣多少弟子前往之事。
待圣光山长老锦川话语落下,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各位一番言论也都有道理,但依我之见,当年与天鬼宗一战致使我宗断层实在太大,年轻一辈修为还太浅薄,实在不宜去太多弟子。”
说话之人是承意山的主事庄白羽,其修为境界正是一位渡海上镜大修。
灵虚山的主事左易听言点了点头,接话说道“庄师兄所言甚是,且不提北域其余八宗,即便是一些一流门派,其门下年轻一辈也有许多已至洞漩,况且天渊之内实在太过凶险,若是前往弟子太多,恐有覆灭之危。”
“呵,他们那些所谓年轻一辈,哪一个算年轻呀哪一个不是年纪上百之人有的都他么有孙子的人了,还有脸出来装年轻”
左易刚说完,丹阳峰长老毅烈掷地有声的话语,便紧随其后响起。
听了毅烈之言,左易苦笑摇了摇头,便没再言语。
毅烈身为丹元峰主事,其性子甚是刚直,脾气也是有些暴躁。
见场中气氛微微沉默,圣光山锦川又开口言道“毅师兄所言虽然有些粗糙,但若是真正算起来,咱们宗门一些长老不是正和他们是一个辈分吗难道要让他们走一趟”
“师弟你怎会有此言论,若是真如此,姑且不提会遭其余八宗耻笑,就算紫阳师兄那里我等也无法交代,此等戏言以后莫要再提。”
天极峰大长老南元海很少发言,但听了锦川话语眉目间和意一敛,神色甚是不喜。
当年一战圣衍宗年轻一辈死的死、伤的伤,可谓极为惨淡,为其传道的个个长老也是陨落无数,可谓悲壮。
紫阳真人与无为道人归来,见到没了依靠的各峰弟子,顿时心有悲戚,便代师收徒,以师兄身份授其道法,俱是呵护有加。
此事为紫阳真人与无为道人言定,其余诸人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在当时也未出言反驳。
如此一来,便使那些弟子在辈分上,统统被拔高了一辈,紫阳真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嘉奖他们为了宗门,不畏赴死之情意。
这件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不想今天锦川竟如戏言一般说出,南元海听到自然难言高兴。
锦川听了南元海话语,便知自己失言,又见其面现不喜,诸人微有沉默,只得说道“师兄勿怪,我只是顺口一说,绝无其他意思。”
南元海听言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毅烈可不管场间略显沉闷的气氛,扯着嗓门说道“修行路上磨难那么多,圣衍宗弟子哪个又是怕死之人,若怕死还修什么道滚回去种田算了,圣衍宗可不收怕死之人!”
“上一次天渊之行,我们元气大伤,没有进入其中就已经招致了诸多非议,难道现如今还要继续卑膝不成!”
话语若雷音,字字都敲在侍立在一侧的诸位亲传心间。
坐在位未,上清峰副峰主柳幕萍,始终没有言语,但听了毅烈这番话语,终是开口轻言“师兄话语虽然有些偏激,但确实有可取之处,哎,我们还是缺少时间。”
“现在诸峰弟子只有路师侄入了洞漩,到时候只怕也是孤掌难鸣。”
“哈哈,我看有那小子就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斩了一个渡海邪修么!”
“啊!”
“怎会如此”
毅烈此话一出,孟天宇和诸位殿中亲传顿时面色一变,失声惊呼!
“肃静。”
不理诸亲传惊色,坐在首位的正阳峰大长老孟文江,开口言道“既然如此,不宜多也不宜少,每峰两位亲传外加三名核心便是。”
“名额自定,生死由天,十日后一同报于掌教师兄,可有异议”
“哈,好!便依师兄之言,谁叫路三那小子让人说话硬气那!”
毅烈哈哈一笑,率先表态。
左易与庄白羽对视一眼,也未在出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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