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湘南怪杰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静川
害怕难以回报她身心全部的付出。
害怕她歇斯底里的哭泣。
甚至害怕自己的孩子可能会受到伤害。
井上瞳孔微缩。
他突然发现,那个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的隐患,终于爆发了。
在他养仙道兄妹的那一年,曾有个读心理学的好友建议他送两个孩子去心理诊所进行心理状况鉴定,他带两个孩子去了大阪最好的心理诊所,鉴定结果是两个孩子都没有问题。
但是他就此再也没有带他们复查过。
仙道彰从小就让人省心,而且也比仙道雅早懂事很多,时至今日,仙道雅已经完全走出当日的阴影,他没有想到,存在心理障碍的,恰恰是仙道彰,是那个更早懂得世间人情冷暖的哥哥。
井上感到头脑中一片混乱:“那个孩子……你们……”
“不……他不知道。而且,他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吧……”
“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仙道彰长叹一口气后,吐出这句话,浑身仿佛都被抽走了力气,肩膀也垮了下来。
井上沉默不语,心中却是酸楚一片。
可怜的孩子,除了自己,他没有人可以依靠。
他的惶惑,他的惧怕,恐怕只能藏在心中,藏在偌大的湘南大学校园里,只有在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才终于选择回到了这里,告诉自己。
他身子前倾,伸手拍了拍仙道的膝盖:
“不要怕,孩子。”
他说。
牧绅一在私宅宅邸里接待了湘南众人,很大方地让大家将这所庄园里里外外转了一遍又一遍。
“流川枫,好久不见,怎么不去樱花公园打篮球了?”
牧绅一笑着冲流川伸出手。
“……”
流川枫伸出一只手,和牧绅一相握:“在学校练。”
“这样啊,”牧绅一微笑:“很期待你的表现,在这里好好练习吧。”
“……”
“……”
藤真远远看着两人,不禁无语扶额。
流川的交际能力,真是堪忧啊!
他只能走过去,拍拍牧绅一的肩膀。
“麻烦你了,还亲自等在这边。”
牧绅一从善如流放过冷气逼人的流川枫,轻捶上藤真肩膀。
“小事一桩,谢什么。”
“我是没想到,被折腾了这么一出……”
流川抓抓头发,听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又有了点困意,决定四处转转。
这座山庄坐落在半山腰,如果从空中俯瞰可以发现,有两个占地颇为显眼的篮球场,一个露天一个封闭,对称型环绕在主宅周围。流川顺着步道信步走着,感受着山间冷意渐重的风。拐弯之后,视野内猝然出现的露天篮球场,让他眼前一亮。
不多久,篮球拍击的声音,便回荡在空旷的山林之间了。
橙色的皮球上下弹跳着,仿佛被无形的线牢牢拴在流川掌中指间,那些在半空中划过的橙色的线条,像是要蒸腾空气。
“啪!”
篮球没有入框,从篮板上一弹而出,掉在了篮球场边的灌木丛里。
流川双手叉腰微微喘气,抹了一把汗,然后走了过去。
灌木丛并不高,流川长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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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便可越过。走近灌木丛时,发现那篮球已经滚了不小距离,堪堪被一个木质小凳挡住。
小木凳上,有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背着流川坐着,手中一根钓鱼竿,身边还摆着不同形制的四五个。
他在钓鱼。
流川枫眨眨眼,跨过灌木丛,走上前去。
他弯腰捞起篮球,很规矩道了一声:
“抱歉,打扰了。”
钓鱼的人转过了头
是个看上去有点懒散的中年人,瘦瘦的,眼睛也很小。
“喔,”他说:“小子,刚才是你在那边打篮球吗?”
流川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老老实实答:
“是我。”
那中年男人挑起一边眉头,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换上一副不太客气的神色:
“你瞧瞧,就是因为你打篮球很吵,害得我到现在都没有钓上来一条鱼。你必须为此负责!”
流川看一眼面前横亘的小河,又看看中年人身边一排鱼竿,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怎么来解决这种事情。然而不待他思考出对策,中年男人已经弯腰从身边的帆布兜里摸出一个小折叠凳,摊开来放在自己身边,拍了拍。
流川:“……”
“钓鱼吧,”那男人说:“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忙,没有人陪我。”
流川枫抓抓头发,沉默着将怀里的篮球放在一边,把自己长手长腿折起来窝在小板凳上,从善如流拿起两人中间一根钓竿,仔细看了看,没有说话,将鱼线甩了出去。
然后便静静盯着水面,开始发呆。
山间零星的鸟鸣,让天地显得格外空寂旷达,流水潺潺微声,衬得周围更加安静了。
半晌,身边男人突然开口说话。
“你打篮球……多长时间?”
流川暗暗拢了拢手指没有运动枯坐着,似乎有点冷,他眨眨眼,道:
“很小,就开始玩了。”
男人短促一笑:“是个适合玩玩的游戏,认真对待起来,可就不好玩了。”
流川扭头看了男人一眼,若有所思。
两人之间又重新安静下来。
突然,流川开口了。他伸手拨拉了一下身旁的鱼竿,道:
“如果因为不想让这根鱼竿钓到鱼就卸掉了鱼钩,那它确实不可能钓到鱼;如果给它装上钓钩,你猜不到你会获得什么样的获。”
男人扫了他一眼。
流川继续看水面发呆。
男人弯了腰,从包中翻出一个吊钩递给他。
“那给我看看,你会有什么获。”
第36章父亲的教育(下)
流川回来的时候,众人正在别墅西侧的草坪上摆开架势准备露天烧烤,场景惨不忍睹。面粉被撒的到处都是,嬉笑玩闹声中鱼柱的怒吼分外明显
“混蛋这个东西应该被切片!宫城良田你连菜刀都不会用吗?”
“这是用来卷寿司的不能放在烤架上!该死!”
“搞什么鬼?这是用来串食材的!你把它插在草坪上干什么!”
藤真捧着一盘糯米糕,一边戳着玩一边和阿牧聊天,突然见阿牧变了神色站起身来,望向不远处。
“父亲?”
藤真随着他站起来看向不远处,一个个子瘦小的中年男人远远走了过来,不过令他更惊讶的是,他旁边瘦瘦高高的一个人竟然是流川枫。这个不知道去哪里了的小子此刻正扛着一个疑似装着钓竿的大包,提着一个大桶,老老实实跟在阿牧父亲的身边。
众人停止了打闹,开始把扔得乱七八糟的规矩一一捡起来,老老实实列队
再怎么说,对提供了房舍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礼的,更何况,这还是位商界巨擘。
牧淳尚走近,眼神一一扫过面前手长脚长的大男孩儿们,藤真走上一步想要致礼,然而牧淳尚的眼神却在扫完众人后很准地停在他脸上,微微抬手道:
“不必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吧。藤真健司,我有话要对你单独讲。”
牧淳尚认识藤真?
众人皆是一惊,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家队长,然而当事人同样吃惊,因为他从未见过牧绅一的父亲。
“父亲”
牧淳尚没有理会他有些无措的儿子,却是回过头,看了一眼流川手中的大桶,对流川枫微微一笑:
“这获让我吃惊,这些鱼,就归你们料理了。”
众人沉默着看藤真跟随牧淳尚远去,皆是满脑袋问号。赤木走至牧绅一身边,问:
“阿牧,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牧绅一却是看向了流川:“我父亲他……对你说了什么?”
流川抬了眼,清清亮亮的眼眸看了回来,在牧绅一面孔上一扫而过,难得地吐出仿佛打哑谜一般的长句子:
“他让我钓鱼,却不给我机会,我就证明给他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而只有牧绅一,在一瞬间便听懂了。
牧淳尚站在高大的落地窗边,遥遥望向远处草坪上活跃的青年们,微微眯细双眼。
“阿牧从小就拥有很多,几乎没什么得不到。”
“除了打篮球。”
头发已经开始斑白的中年男人转过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藤真:“藤真健司,我知道你,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有一点我发现得太迟”
“在遇见你之前,篮球对于阿牧来说,只是游戏;在遇见你之后,它不再是了。”
藤真心中重重一沉。
那种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在瞬间被坐实了。
原来在心中,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不敢去正视它可能存在。
藤真和阿牧很早前就相识了,甚至远比藤真与花形的相识还要早。他们在中学时分别获邀参加了一个由青少年篮球协会组织的篮球训练夏令营,彼时的阿牧还没有今日这般黑,而藤真则远比今日还秀气。年少气盛的阿牧正是众星拱月大少爷一般捧着的年纪,然而没几天,他的风头就被藤真抢走了,在篮球场上。
阿牧当时就爆发了大少爷脾气,专横极了,戳着藤真胸口扬言要把藤真学校的体育老师都挖走。而比阿牧矮了半个头的藤真却一点儿都不惧怕他。他对盛气凌人的阿牧,说了一句话:
“你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篮球,不管买回去多少老师,都没有用。”
无论做什么,也许付出真心,你不能百分百得到回报;但你不付出真心,就一定不会得到回报。就算你捧着大把的钱去买,买回来的都是没有温度的空壳子。
藤真其实和阿牧一样,永远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当时冲口而出这句话,一方面是自身感触,另一方面也是有意刺了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但他却没有想到这句话的影响力竟然如此惊人。
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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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一这句话的刺激下,突然找寻到了人生目标。
他似乎发现,尽管他生活优渥,但有些东西,他竟然还是不能掌控的。
他要打篮球,依靠自己的力量,做给藤真看!
藤真沉默片刻,才开口道:“牧先生,我觉得阿牧早已到了他能够理性做决定的年纪,他对篮球是认真的。”
牧淳尚在藤真面前坐下来,慢慢开口:“虽然当年刺激他选择篮球的人是你,让他这些年坚持下来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你,但我同样相信我的儿子是能够理性做决定的,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
但我仍然很抱歉。
藤真在心中如此说。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牧淳尚真的接受一个执着于打篮球的继承人的话,他就不会来找自己单独谈话。
果然
“不过我想也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牧淳尚话锋一转,道:“既然你的话能够影响到他的决定,那么,相比于我,你的意见他更容易接受。”
“您要他,放弃篮球?”藤真皱眉:“据我所知,阿牧他并没要想要成为职业球员的意思,而且他的本科专业,也应当是与您要求相符的吧?”
“可他想在将来进军日本的篮球俱乐部产业。”
牧淳尚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他摇摇头,道:“他是放弃了成为一个篮球选手的目标,但他想要更多,他想凭借一己之力匡扶日本的商业篮球运动,甚至想要缔造亚洲的如同nba那般的篮球造星工厂。这是我不认可的道路,我不能放任他掌握牧氏几代的积累去做这种蠢事!”
藤真闻言,瞠大了双眼。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改变他的主意,我并不想强迫他。”
一方商业帝国掌门人,神情郑重,对藤真如此说。
牧绅一家果然算得上家大业大,就简单这么一幢别院,不仅足够宽敞,各种用具还一应齐全。牧绅一毕竟也算海南篮球队的一家之长,和人混交情的功力一点都不低,很快和大一几个小子混熟了,尤其当他看到流川钓起来的几尾鱼,再想想自家老爸和流川打哑谜似得一来二往的几句话,忍不住裂开嘴,拍拍流川肩头:
“好小子,有你的。”
是的,你若不给机会,甚么都无法可能。父亲,我只缺你允我一个机会。
流川沉默地受了牧绅一几巴掌,他并不迷糊,从方才牧淳尚说的那几句话里,他已然听出几分父子矛盾的意思,而回敬牧淳尚的那几句话,只不过是真实吐露心中所想。他并无意帮助牧绅一甚么,因为记得父亲说过,人生选择,除了自己,谁也无权、无力且不应插手过问。
鱼柱肖想流川手中水桶很久了,老远看这两人的对话似乎又将走入冰冻领域,便走了过来,召唤流川及鱼到自己那边去(流川:我打下手;鱼:……我被弄死)。
牧绅一看着再次玩成一片的湘南众人,心中暗暗歆羡他们此时的欢乐,至于藤真……
他回头看向自家宅邸,远处,藤真小小的身影正通过小路向这边走来。
呵……不知道英明神武的父亲,怎么说服藤真来当这个说客呢?
他抱着臂,看藤真走近。
藤真大老远看到众人闹成一团,心里稍微放心了些,又在众人中轻易捕捉到花形担心的视线,他微微冲他点了点头,才走向阿牧。
阿牧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
藤真一路上心中五味杂陈,见阿牧这般平静,想是心中早有了计较,不由更加头大。他依言坐了下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扭头看不远处的众人嘻嘻哈哈打闹着准备烧烤的材料
赤木和花形简直成了保育院阿姨,对三井、宫城、樱木这三只撒了欢儿闹腾的家伙几乎要无语凝噎,暮木和彦一好心地跟在后面整理烂摊子,福田一脸正经地调试烧烤架,鱼柱倒是终于不头大了,耐着性子指导流川小朋友剖鱼肚子,而流川小朋友令人惊艳地展现了他在厨房中也能通吃的刀工。
虽然,拾出来的肉块形状不太适合烹调的美学就是了……
藤真忍不住唇角一挑。
阿牧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不由笑了笑,开口却道:
“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藤真回视线,叹了一口气:
“这……应该算你的家事,我本不应开口,可是”
“哦,你是说服我来放弃的?”
阿牧扭了头看向藤真,似笑非笑。
藤真摇摇头:“我不想泼冷水,也不想替你打气,你站在和我不一样的山头,看到的是不一样的风景。”
“……”阿牧迎上藤真略带歉意的目光,半晌,苦笑一声:“嘛……你还真是残忍啊……”
“……抱歉。”
藤真只能如此说。
“不过,你说得对,这是我和父亲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他不应该随便拉帮手过来。”
阿牧倾身帮藤真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他以为,只有他懂曲线救国么?”
???
藤真不解地看向阿牧,不过阿牧似乎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
“说起来”
阿牧看向不远处,视线准地锁定了其中戴着眼镜的高大男生:“我最近听到一些传闻。”
藤真随着阿牧的视线看出去,微微蹙起眉。
“……甚么?”
“你母亲……最近好像去找过花形透。”
藤真感觉到手心霎然出了一层薄汗,但他勉力按捺心情:“嗯。”
阿牧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没有吃惊,亦没有慌乱,除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阿牧并没有发现藤真更多的反应。
藤真健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但这一天,我知道终究会来。
“……你不好奇,他们谈了什么?”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
藤真反问道。
藤真的母亲虽然是所在县教育部门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但藤真并不觉得,她与阿牧家有足够多的人脉交集可以扩散这种“传闻”。
阿牧低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当众对你表白,和你纠缠了三年、哦不对,算上高中,和你纠缠了六年,我实在很好奇,如果你符合他喜欢对象的一切特质,那么他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人呢?”
藤真抿紧了唇,看向阿牧,眼中喜怒难辨。
一时间,两人之中突然流动着沉默而诡谲的空气。
牧绅一终是先垂下了眼,别开了视线。
“她给了花形一个美国的联合培养名额,新年过后就出国,并且要求和你断掉所有联系,或者,出国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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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真突然就想起那个清冷的早晨,花形对他说
“我想留校读研。”
他攥起了拳。
进入湘南三年,他怎会不知花形的梦想。他一直希望去美国深造,但现在,他却放弃了。
彼时他不知是什么原因促成他如此决定,现在看来,和他猜的差不离几分。
“……不,他当然要出国。”
藤真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宁子手痒,于是……又忙着开新坑鸟~~`
第37章爱之断片(1)
在回程的飞机上,流川枫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独自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子。那男孩正是玩闹的年纪,第一次坐飞机这种帅气的经历,让他从飞机开始动弹时就没歇气地惊呼大叫起来。年轻爸爸额头冒汗,好不容易才让这孩子停止噪音污染机舱众人代价是宝贝儿子转而跨坐在自己爸爸的脖颈上,笑嘻嘻地体验了一把在飞机上骑大马的feel。隔着一条过道坐着仙道,他很担心这孩子吵着流川。流川枫已经高强度工作了一个月,好容易才的来休假。然而他每次看向流川时,却发现流川都在看着那孩子,看那孩子是如何大呼小叫、窜上跳下地折腾自己的父亲,而那年轻爸爸的脸上又是怎样地浮动苦笑和幸福。他明亮的双眼中,因这孩子的笑闹而笼着一层柔和的光,温暖缱绻得让仙道心头一酸,而当事人却毫不知晓。
仙道转过了视线。
他知道流川在想什么。
果然,回到家中没多久,流川就窝在楼上的书房里不出来了。
夕阳穿过高大的落地窗,柔柔地罩在黑发男人的脊背上,宽敞到有些过分的书房中,只有流川孤零零一个人,他对着电脑,微垂的眼睫堪堪遮住眼眸中那似有而无的流动着的失意,一贯明亮而锐利的眉眼似乎都笼在了雾中。
仙道站在门边,沉默着看着屋中人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
……
……
终于,他忍不住伸腿踢了踢扒在自己腿边的小子,压低声音道:
“喂,看见没?你老爸就是因为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特别乖巧可爱才闷闷不乐的,你小小年纪顶张扑克脸给谁看啊,我之前可声明过,流川最喜欢乖巧懂事的小孩子了,你还不相信!快,去把书包放下,和你老爸来个热情似火的见面吻。”
八岁的流川靖有着绝似仙道的眉眼,黑发白肤,五官隐隐已开始脱去婴儿肥,显出些俊朗的影子。然而却挂了张标准流川独家的扑克脸,小小年纪被他的刑警祖父□□得一板一眼像个小大人。不过再一板一眼毕竟也只有八岁,父亲好不容易回来让他心中很激动,还在纠结怎么进房去见流川,却被另一个老爸先揪住进行了一番很不靠谱的“点拨”。他游移不定地看着仙道:“……一定要‘热情似火’么?”
仙道挑高一边眉头,暗忖孺子不可教啊不可教,明明身上流着自己的血却把流川的清冷学了个十足十,刚要说什么,却听见楼下门铃响了。
那是佣人接回了五岁半的仙道薇。
他又看了一眼房中的流川,顺手将儿子的脑袋揉成鸟窝头,低声道:“待会儿好好看教程。”
流川在房中正郁闷之极地翻自家两孩子过去的视频和照片,突然听到稚嫩而高分贝的呼喊由远及近:
“爸爸爸爸爸爸!!!!!”
肉嘟嘟一身粉红色的仙道薇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冲进书房中,也不顾双马尾已经糊了一脸,就像颗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流川怀中,小胖手将流川衣襟滋滋攥住,开始大声哭。
流川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公主的欢迎方式,唇角微微抿出笑,抱起仙道薇走向窗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好了不哭,爸爸在。”
仙道薇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吧唧”在流川脸上亲好几口,才顶着红肿肿的眼睛,一边抽噎一边说:“爸爸我好想你!你骗人,原来说二十四天就回来的,现在都三十五天了!”
流川用手绢仔细饬女儿乱七八糟的小脸蛋,眼中笑意满满,他吻了吻女儿额头:
“嗯,对不起,爸爸下次一定会提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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