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湘南怪杰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静川
呃,比如拖拖地、跑跑步、擦擦玻璃、做做实验、打打□□之类的……
细川:“你就不能想象一下,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痛苦么嘤嘤嘤……”
流川:“……”
流川默默想象了一下,好像确实不怎么让人愉悦。
看流川似乎不那么凶神恶煞了,细川才抽抽鼻子,战战兢兢地问:
“……那个……你为什么会看见我、抓着我呢?你怎么会睡不着呢?难道祖上曾经出过阴阳师之类的人么……”
流川:“不清楚。”
细川又把身体缩了缩,开始大打示弱牌:
“那个,同学啊,你出去之后能不能不要说这里闹鬼啊……也不要请人来赶我走行么。”
流川:“凭什么。”
细川:“……嘤嘤嘤你就不能可怜一下前辈么,我也很不容易的说……”
流川很敏锐地get到细川话里的重点
前辈?
“你是医学院学生?”
细川一怔,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过想想好像没什么要紧,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是啊,我是88级的,那时候湘南只有医学系,还没建院呢。”
流川回身看了看仙道的状态,这家伙仍然一副好眠的样子,眉眼瞧着也很放松。他走过去,又一次听了仙道的心跳、验了他呼吸,决定暂且相信这只鬼。他把仙道的腿抬上行军床放好,把大胸妹子靠枕塞他脑袋下面当枕头,又奋力从死沉死沉的仙道身下扯出一条毛毯,盖在了他身上。
呼,到底是谁照顾谁……
最后,他坐在了行军床最后被空出来的一角,转过身,决定用这只鬼来排遣他接下来的值夜班生活:
“你怎么死的?”
细川:“……”
死了这么多年,竟然第一回和活人聊上了天,还一开始就聊这么追古抚今的议题,细川表示冲击太大。不过,也许是因为寂寞太久的原因,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竟然打开了话匣子。
细川晖来自北海道,1988年考入湘南大学医学系。他成绩挺不错,人也没什么大毛病,很正常的大学生一枚,在湘南校园里邂逅了他的爱情。
“哎呀,你不知道,纯子她可漂亮了,人很温柔的。我们医学系的男生都喜欢她。”
流川默不作声旁听,冷眼旁观这位细川前辈自顾自进入了回忆模式。
细川暗恋的对象纯子,是一个温和的女孩儿,她很娴静,也很优秀。她的成绩很好,而能和她说上话的,基本上都是她的学习伙伴或者实验搭档。她并没有为任何一个男孩子心动,而是把自己优先嫁给了医学。为了能配得上纯子,细川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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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一路追随,埋头书海,只为学分绩排名时能够和纯子并肩而列。
流川对这套校园爱情故事的典型套路并不感冒,他对事件的转折更感兴趣,所以硬生生打断了细川绮丽的回忆:“然后?”
在努力了四年之后,细川和纯子终于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在细川看来是这样子,他们获得了在本校硕博连读的机会,细川甚至开始计划表白。但是纯子却因为一场意外车祸被撞死在湘南大学北大门外的马路上,三天后,细川晖在他们经常做实验的地方自缢身亡。也许是因为他的执念太深,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巧合,总之他没能往生,从眼睁睁看着人把自己的尸体抬出自杀地开始,他就变成了一缕透明的荒魂,如他所愿地被禁锢在这栋楼里,白天躲避阳气、夜晚出来活动,开始了昼伏夜出的死后生活。
流川:“……”
细川抽抽嗒嗒地揩眼睛,尽管他已经流不出眼泪来。心上人的死对他来说应该是最为沉重的打击,因为回忆到这里,他的眼神都已经放空了。
“……纯子死了,我突然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我们最常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实验室,我就想,永远留在实验室好了。”
幼稚。
流川在心里默默为这个前辈盖了俩字的戳,不过很好心地没有当面打击他。
然而细川毕竟是一只敏感的鬼,他还是从流川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了表情,也或者,他其实早已有这样的自知:
“你觉得我很幼稚对不对?”
流川:“……”
细川摇摇头,吸了一下鼻子:“你一定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我一点都不喜欢学医,不管是药理、拿起手术刀或者钻研理论,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纯子,我可能早就退学了吧……但是遇到纯子之后,我的人生之路好像被爱情冲开了呢,我想让她的目光为我停留,能够配得上她,因此每天都在为能和她多待一秒而努力。当她开始正视我、主动找我说话时,我会觉得全世界都开满了花。这种奖励会上瘾的,我在湘南、在医学院的意义,都是因为纯子。她不在了,我的世界也塌方了。”
流川没有说话。
细川所描述的那种感觉,他好像不能理解,又好像能理解一点儿。自己将来应该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吧?会喜欢、会在乎、会珍而重之捧在心上的一个人,为了这样一个人修正自己的生命轨迹,为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而努力。
可是流川在心里默默七拼八凑了一阵,却并不能想象出,能让自己沦陷的,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而且,想象归想象,流川对于面前这位前辈的人生观表示九成九地不赞同。生活过得很失败,还要赖在一个女孩子头上。在流川的理解中,所有的情深意切,只能拼凑出这么个道理。他瞅着细川悲戚的表情,忍不住问:
“你不喜欢医学,那喜欢什么?”
细川捧着脑袋,想了想:
“我喜欢做家具。”
他朝试验台伸出手去,试验台的一角直接穿过了他半透明的胳膊。
“那时候实验室里的桌子还是木头的呢,我还修过两个支脚不稳的,原来上国中的时候就对套铆技术很感兴趣……”
“如果你当时退学,你就可以做家具。”流川打断他。
细川一怔。
流川没有给他继续沉痛回忆的时间,又问:“你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虽然流川本人并不介意这只鬼在这儿,今后有一日自己来值班时,还能借此来消遣消遣。但是,对于其他医学院学生而言,细川的存在虽然没有大的妨碍,但毕竟影响到了大家的身体状况。
更何况,束缚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缅怀,恐怕终无法释然,反而只会积累越来越浓重的怨念吧?
细川打了个激灵:“可可可以不走么……”
“这里什么都没有。”
流川拍拍面前的试验台,跺跺地板,在实验室里指了一圈。
“这间实验室前年刚修缮完,人死了,东西都变了,你还留恋什么?”
用女生来掩盖对选择的惧怕,用死亡来抹盖人生的目标,就知道在这里欺负学弟,把自己蜷缩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空间中麻醉自己,即使变成鬼都没有直面人生的勇气。
真不巧,这是流川最瞧不起的一种人。他看着细川耷拉下脑袋,又道:
“你必须消失,没得商量。”
细川瞠大眼:“你认真的?”
流川用不客气的直白目光戳他浑身几个洞。
“我……其实也有想过出去……可就是出不去……”细川结结巴巴解释:“就好像周围四面八方都有墙挡着,冲不出去……”
流川瞥他一眼:“试试看。”
第58章关于3号实验室的灵异事件(下)
流川是个力行派,干脆利落地把细川拎出了实验室。不知道为什么,细川有些隐隐的预感,这个特殊的小子也许真的能在今晚把自己弄出去。他忍不住继续打商量:
“呃……疼……那个……你那个同学,我看他个头很高的样子,能不能借我附下身,最后爬一下顶楼楼梯?好久没去天台上吹风了就当最后告别行么……”
流川装作没听见,一把拉开至善楼大门:“出去吧。”
细川撇撇嘴,终于死了心往外挪。
果然,他没有说谎。当他试图飘出至善楼大门时,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门在阻挡他,外面有冬天的空气,微寒的风,半弯的月亮,细川就像一坨面团,整个“鬼”都在用力被挤成一张平摊的面饼,却仍然冲不出去。
“你看我没骗你吧啊”
流川“啧”了一声,抬脚一踹,直接把细川踹了出去。
细川翻了两个滚,慢慢爬了起来。
他出来了。
脚下面,是他曾经天天骑车经过的路。抬起头,至善楼的外观,就像几十年前一样。虽然曾经借着学生的身体走出来,但是,那感觉和今天不同。
曾经很紧密的联系和牵绊,难以言喻甚至已经开始模糊的过往,都好像被一刀斩断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站在门前的流川,说不出此时到底是快乐还是失落。
不过流川很快走出去又把他拎了回来。
细川:“嗯?”
流川“哼”了一声:“等他醒来你再走。”
过了好一阵,细川终于消化了自己可以离开至善楼这件事情,既雀跃又不安。在实验室转来转去半天,他忍不住又蹭到继续看球赛的流川身边:
“那个,你的同学,真的不能借我一下?我就想再摸摸这儿的墙,走走这儿的地板,等天亮我走了……天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流川无声地斜睨他一眼,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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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
细川气鼓鼓:“不答应那我就让他一直睡下去!”
流川慢慢握起拳头。
细川:“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
似乎鬼对太阳的出现更为敏感,外面的天色明明还黑沉沉着,细川突然道:
“太阳出来了,他醒了。”
流川一手撑着脑袋,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上天作证他从来没有通宵到如此彻底的地步。长期规律的生物钟疯狂叫嚣着让他闭上眼睛睡觉,但他很不放心自己睡着后细川会对仙道做些什么,这家伙鬼鬼祟祟老是在仙道身边晃,还时不时咕囔两句“啊我要这么帅纯子肯定一早喜欢我了”、“这快两米了吧,正好去把仓库里那个钟摘下来,每天准点报时烦死啦”、“哎呀还有肌肉呢”之类之类。
有好几个瞬间流川困到都想干脆把仙道借给他最后玩一下好了,但是
他觉得自己不太愿意。
因而此时此刻细川的话简直让他看到胜利在望的曙光,他瞬间清醒,伸手捏上仙道的鼻子。
这个睡得无比香甜的家伙迷迷糊糊中终于感觉到呼吸不畅,扭扭头,伸出手来便拍。
流川松了一口气,返身揪了细川起来。
细川感慨万千的告别和留恋在流川说做便做的利落行动下尽数摇晃成渣,完全跟不上节奏的他只能在仓促间想到一件事
“可不可以不要用踹的?”
流川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闻言一顿,松了手。
细川站直了身子,清清嗓,道:
“呃……不管你是什么来历的……能和你聊聊天,挺好的。也谢谢你能把我放出去……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有主见和勇气,这都是我咎由自取,现在能有新的转机,我很开心。”
流川眨眨眼。
这位前辈似乎确实拥有能随时随地煽一把情的好功夫。
“走吧。”
流川说。
他伸手推了一把细川,细川只觉得在流川碰到自己的那一刻,钻心的疼痛立刻传来,但同时,那仿佛全力紧绷着阻拦自己的屏障,瞬间就不见了。他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跨出了束缚他几十年的地方。
远处,有一线天光缓缓亮起,黑暗的夜色有了被晕染浅淡的边缘。
细川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感觉像是一场大梦快要醒来,他渐渐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召唤他走向远方。
所以,可以往生了吗?
细川回头看向流川,这个高大的黑发青年就像他一开始看见的那样,抱着臂,静静看着他,细川吸了吸鼻子,不死心地想要在走之前最后端起点过来人的架子:
“……虽然你说的话都很对……但你还是不明白呢,等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这么果决了。”
那等喜欢上谁再说吧。
“再见,”流川抬起手摆了摆,停顿了一秒,又补充道:“但愿你还能遇到她。”
她?纯子吗?
她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不过走出来,确实要比待在里面有机会吧?
细川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向夜色深处退去,本来就半透明的轮廓变得更淡了,他看着至善楼,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已无话可说。似乎只在一个眨眼间,这只鬼就变得无踪无影,仿佛被风吹散在空气中了。
流川在门前站了片刻,然而寒冷的空气并没能让他的头脑变得更清醒一点。他返身三步两步上了楼。
困死了,我要睡觉!
仙道迷迷糊糊半睁了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三秒钟。身旁有些暖烘烘的温度,他扭头一看,是流川,就坐在自己身旁,别别扭扭占了行军床一个沿儿,上身趴在转椅上,枕着胳膊睡。
仙道被流川这别扭睡姿搞得心疼,立时清醒了起来,并且很快就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占领了整张床脑袋后面被搁了靠枕,身上还裹了毛毯。他歪了脑袋,把手从毛毯中抽了出来,去碰流川耷拉下来的一只手。
那手背凉极了。
仙道心头一个抽疼,半撑起身来去晃他:
“流川,醒醒。”
流川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竟然没有揍他,只是把手一伸,正好搭在仙道胸口,按上他左胸摩挲了两下,又很快垂了下去。
仙道:“……”
他掀开毯子下了床,伸手半环住流川肩头轻轻晃:“流川,躺床上睡。”
忙着和周公喝茶的流川下意识攥起了拳,然而那拳很快被仙道的手包裹住了,放在了毯子里面。仙道把流川的腿抬上床,把他脑袋搁在靠枕上放好,把毯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他身上。
就像流川在夜里对他做的一样,可惜他并不知道。
仙道抬手看了看表,刚过六点钟。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这一觉睡得很知足,也好长,只是记忆中,他还没看完一场球赛。
按理说,有流川在身边,他应该是睡不着的那一个才对。
仙道在流川身旁坐了下来,静静凝视他。睡着的流川敛了他的所有锐意和凌厉,阖上的双眼有着令人疼惜的线条,伏在瓷白如雪的皮肤上,看起来很乖巧,很安静。仙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流川会迷迷糊糊把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但那个动作,已经把他从里到外都融化了。
他明明那么贴心,那么细心,那么……好。
这样的流川,让他怎么能放手呢。
仿佛突然间就生出些勇气来,仙道忍不住伸手,小心地碰上流川额前碎发,把它们拨向一边。他微微压下身去,在流川拨发露出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吻,一触即分。心中那些隐秘的欢喜、缠绕不清的疼惜,似乎只能通过那一吻,悄悄告知梦乡中的心上人知道。而那来自流川额头上微微冰凉的温度却立刻顺着他的嘴唇一路侵袭而入,让他的整个身体、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颤。
仙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直起身来。
流川,流川,你的心里,究竟有我几分呢。
流川枫昏天黑地地睡了两个小时,就立刻有人来扰他好眠了。那人晃他胳膊,晃他肩膀,最后还捏他鼻子,“流川醒醒”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就像幼稚园时温柔女老师一刻不停地唠叨,一直在耳边绕啊绕。
受不了了!
流川闭着眼睛挥出一拳。
然而那拳头被人轻轻巧巧包在了手里。仙道一手握了流川的拳头,一边继续诱哄,仿佛得了什么好玩游戏一般,话语里都带了满满笑意:
“流川,回去睡,还有半小时就有人来上课了,我们已经可以交班了。”
“……再让我睡五分钟……”
流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谈条件。
这才对嘛,那个能早起的流川实在和既有印象不符。仙道晃晃他的手,继续笑着哄:
“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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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睡了好几个五分钟了。”
流川:“……”
“……流川……”仙道失笑:“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把你吻醒了。”
流川勉强睁开一只眼:“……真的好困……”
该死的,要不是因为昨晚要守着你……
然而眼睛半睁半闭之间,坐在身旁的仙道突然便俯身过来贴近了他,鼻尖蹭到了鼻尖,唇与唇的距离变得似乎还不到一厘米。陌生而温暖的呼吸瞬间铺天盖地包裹而来,和他的交融缠绕在一起。
流川蓦然瞠大了眼。仙道的眼睛对上他的,深沉地像一汪幽深的泉水,好似带着几分难以言喻又无法测度的深情,要裹缠他沉溺到无尽的黑暗中。
仙道垂眼看到他眼底的惊慌和讶异,低低笑了一声,很快抬起了身,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眼神一贯的明澈和温和,那让人难避沉沦的目光,好像都只是幻觉:
“醒了么?好像挺有效的样子。”
那声音明明很近,流川却觉得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睁大双眼,看着仙道,心脏像擂鼓一般震动着,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了脸上,烫得要命。
仙道伸手揉揉他头发,站起身来:“我去抄数据,你快点儿哦。”
仙道只是开玩笑。
这只是个玩笑。
心脏,却跳得很快。
流川咬了唇,深深呼出一口气,撑身坐了起来。
果然变得无比清醒。
“流川,昨晚我为什么会先睡着呢?是你帮我盖的毯子么?”
“……”
“唉不过好奇怪啊,听说大家值完夜班都会补觉的说,为什么只有我不困呢?难道我们生科的对3号疫?”
“……”
“说你睡美人还不信,你昨晚到底几点睡的?怎么能困成这样?”
回到宿舍完成补眠的流川咽下仙道带过来的最后一口中午饭,表示已经对某人的絮絮叨叨忍耐到了极致。他站起身,把仙道直接推了出去,关门落锁。
吵死了,早知道干脆让细川把他带走得了!
而仙道,却在门外露出一个微笑,他一手握拳,轻轻抵在唇上。
3号实验室,他想,他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第59章新的一年,准备好了(上)
自从新年结束回到学校之后,相田彦一总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觉得最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而这直觉的源头,也不过是老妈在家里随口提了一句:
“你姐姐现在很忙,听说最近刚调任到《篮球周刊》了呢。”
相田彦一的姐姐相田弥生,原来是《体育薪火》的资深记者,而《篮球周刊》,则是日本体育资讯界的三席头把交椅之一。姐姐跳槽或者被挖走没什么好惊奇的,因为她具有这样的价值。但她竟然去了一本和篮球紧密相关的刊物,彦一不得不有些在意。
嗯,没错,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
事实再一次雄辩地证明了彦一准的直觉,周三下了课是部活时间,彦一一进体育馆,全身上下亿万细胞就像安了gps般瞬间在体育馆的角落里锁定了一个人:利落短发,身材娇娇小小的,万年不变的衬衫+休闲裤打扮,就像个风暴眼一样,站在一群人中间。
老,姐?
藤真正和相田弥生有来有往聊着天,余光瞥到彦一,忙招了招手。
相田弥生回头一看,笑了:“一直以来,麻烦你们照顾他了。”
“不,您太客气了,彦一很活跃,帮了大家很多忙。”藤真非常贴心地帮彦一说好话,然后抬腕看了看表,面带歉意:
“真不好意思,大家下课的时间不是很统一,离体育馆的距离也有远有近,可能还要等等才能到齐。”
“没关系,”相田弥生顺手拍拍走过来瓮声瓮气向自己打招呼的弟弟,道:“是我搞突然袭击,没提前打好招呼,你不必介意。”
藤真很眼尖地发现,跟在相田身后背着□□短炮的两个摄影师,看着相田,格外地像狗腿子。
相田弥生,女,28岁,《篮球周刊》二分部的新晋负责人,据她介绍,在全国高校篮球联赛开展期间,她首次向总编室上报了关于这次联赛的采访专题,可惜被枪毙。在她本人的不懈努力以及其他一些因素的偶然作用下,这个专题在一月份材料提报会上重新复活,所以
“今天过来,是要取一些影像素材,当然,后续还有一些采访问题。因为已经获得贵校宣传科老师的同意,所以大家不必有顾虑。”
到齐了的湘南篮球队众人,沉默着听相田弥生介绍了来意,半分钟前还眼睛冒桃花大呼小叫“哟来了个漂亮姐姐”的三井和宫城,很快就发现这位漂亮姐姐属于雷厉风行女强人那一挂的,只能暗叹自己眼拙。其他人倒没什么过多反应,除了内心不断咆哮着“啊啊啊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老姐她不会放过篮球小鲜肉”的彦一。
正事交代完,相田对藤真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总之就是这样,大家按平常训练来就好,摄像师会自行工作的。嗯,大家还是把仪容整理一下。彦一,你陪陪你姐姐吧,其他人,开始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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