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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樱沾墨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丢到殷成澜手里。
殷成澜接住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差点以为这是他的嫖资:“……”
灵江说:“送你娘的,你给她吧。”
说完,半跪下来,很不贴心的不再询问他要什么姿势,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跳出了雪坑。
“……”
二人回到雪漠部落时,宴会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殷成澜没料到灵江能理智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任由他三番五次想逗他一下,换来的都是灵江面无表情的瞥着他。
他们一回来,就察觉有些不对,赶到殷清漪的房前时,看见连按歌正来回踱步张望。
看见他们,连按歌先是一愣:“你们打架了?”
脸上唇上身上都带着血渍,看着有点惨啊。
从拌嘴升级到了动手,可喜可贺。
灵江无情的抬袖往嘴上一抹,擦掉了。
殷成澜:“……”
刚刚谁使劲舔他呢。
“出了什么事?”殷成澜用帕子也擦了擦身上的血。
连按歌脸色沉重道:“苏赫首领的信鸟回来了,浑身是血,受了重伤,刚一落地就死了,信鸟身上有人蘸血写了两个字。”
别来。
第56章寒香水(十七)
首领帐中肃穆寂静,殷成澜进去后看见他娘亲坐在堂上白虎兽皮铺的那把椅子上,堂下八位长老列位两旁,语气急速激烈的正相互交谈。
殷清漪眉头紧锁,却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和焦急,镇静的用雪漠语和长老交谈,见他进来,便说道:“苏赫出事了,我打算今夜就带武士去兰纳尔湖。”
殷成澜料到他娘亲必然要随同前去,相劝的话便自然而然落了回去,纵然殷清漪一介女流,就凭她敢只身前往疆北大漠为子寻解药,此时此刻,也必然是要赴险救夫婿的。
人过半百,繁华看透,除了能死在相爱之人的身旁,别无所求了,殷成澜一向不会说废话,点了下头,说:“我陪娘。”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淡然,然而流露出来的理解信任和支持让殷清漪眼睛一红,她忙定了定心神,将乱成一团的思绪强压下来,用雪漠语说了一句话,殷成澜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语气中的不容拒绝令在场的长老都安静了下来。
八位长老互相对视,最后不得不妥协,伸出右手放在左胸口,算是答应了。
是夜,寒风凛冽,殷清漪带了二十八名武士和二十头雪牦牛与殷成澜三人离开雪漠部落。
雪夜急行,严寒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生疼,殷成澜三人分到了两头雪牦牛,不用说,连按歌自觉的翻上另一头,将共乘一匹的荣耀送给了灵江。
然而灵江已经打定主意不找齐解药之前,暂不提和殷十九儿女情长的事,一来他提了也白提,徒增痛苦,二来,既然殷十九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样是对他好,那他就顺水推舟,先缓缓这段感情,晾一晾那人,叫他也尝尝被忽视的滋味。
灵江看着殷成澜坐在雪牦牛上向他伸出手,便潇洒的纵身一跃,跳到了连按歌身后,掐了一把大总管的腰,冷冷道:“走。”
连按歌始料不及,猛地扭头去看殷成澜,果不其然看见他家主子阴沉着脸,一副要将他剥皮的表情,苦笑道:“跟我一毛关系都没有,真的。”
殷成澜瞪他一眼,道:“过来。”
灵江看也不看他,一巴掌拍在连按歌臀部:“你走不走?”
连按歌兢兢战战的扭过头,认真的说:“是他先摸我的。”
殷成澜:“……”
大部队已经踏雪先行,殷成澜看着另一只雪牦牛上侧脸冷淡的青年,只好提了口气,腾空跃起,落到了灵江身后,他坐下之后,一手困住灵江的腰,一手抓住大总管的肩膀,一用力,就将其扔到了另一头上面,然后殷成澜飞快的抽下鞭子,雪牦牛吃痛,迈开粗壮的蹄子在大雪里奔跑起来。
牛蹄飞溅的雪花在半空中纷纷扬扬,连按歌从牛背上趴起来坐好,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肩头的雪,慢悠悠道:“嫁出去的主子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欺我啊。”
殷成澜一手揽住灵江的腰,一手抓着缰绳控制雪牦牛的方向,灵江的腰可真细,一手就能抱个满怀,他把大氅也裹到灵江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说:“还生气呢?”
灵江不想理他,眉头紧锁的思考着雪漠部落首领出事和严楚失踪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就是鬼孤老人下的手,如果没有,首领他们又遇上了什么事?他们是去寻找寒香水,而寒香水是一种剔透如冰的蛇的血液,联想到之前取鱼戏叶时,河里出现的妖异藤蔓,会不会是这种冰蛇也怪异,以至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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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难以对付,才出了事。
想到这里,灵江糟心的扫了一眼亲亲密密往他身上贴的殷十九,不明白之前还说着‘不要不行不可以’的人,怎么亲过摸过之后忽然变得这么粘乎乎。
这岂不是……贱得慌吗。
“灵江,如果我的毒”
“八种天材异宝到底是什么?”灵江直接打断他的话,问。
殷成澜好不容易寻到个机会想跟他交流一下感情,探讨一下他们亲了摸了之后应该怎么办,却不料这小鸟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不提那事就不提,一路对他都是冷言冷语公事公办,半分都不跟他解释的机会。
殷成澜只好回了一肚子想说的话,说:“严楚曾说过,八中天材异宝是一位神抵坐化后,留在人间的真身幻化而生的八种灵,分别代表了神抵的眸、鼻、筋、耳、肤,手、血、骨,实际上就是八种能明眸利耳断筋续脉的药引子,估计是药效确实不错,而世间又生的比较少,所以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几种草药罢了。”
殷成澜捏着灵江的腰,问:“你想到了什么?”
灵江冷笑了下:“不过是几种草药?你见过粗壮如梁柱,会摔打攻击人的植物吗,鱼戏叶可并不是寻常草药。再说北斗石,里面竟有星宿图,星宿代表神抵之位,这东西很有可能是长年聚集星子灵气才生成的玩意儿,而最后两种更神了,严楚说是长在活物身上的,寒香水是一种闻所未闻的蛇血,想必另一种的怪异程度也不相上下,单从这些东西的来历上就能看出八种天材异宝绝不会是你想象的‘草药罢了’。”
殷成澜的手指在他腰上摩挲,笑道:“宝贝,你是不是民间话本市井传说看多了?哪有那么多仙侠怪。”
灵江真想扭过去啄他一口,冷冷道:“哪有那么多?殷十九,你怕不是忘了我是什么吧。”
殷成澜愣了下,还真忘了,忙道:“我错了,嗯,你别生气了。”手指暧昧的在他腰带处徘徊。
灵江忽然就觉得被睡过之后的男人真是可怕,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况且,殷成澜还不是被睡过,充其量只能算险些被睡了,怎么睡前睡后的态度差这么多呢。
就一把拍掉他的手,从背靠着他的姿势换成了面对面骑在牦牛上,寒夜的风刮乱他们的头发,使其纠缠在一起,灵江怒视的瞪着他,嗓音低沉,不带一丝玩笑的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知道我对危险的知觉一直很准,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小看这种冰蛇了。”
殷成澜见他眉眼之间格外严肃,便将手了回去,看着灵江,正色道:“前四种天材异宝我用了两年就找到了,而后四种却用了快八年,直到如今都未找齐,如果按照你说的,兰纳尔湖有危险,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灵江皱眉,没说话。
殷成澜忍不住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我们到了地方,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带着我娘,我们立刻就走,以后再也不要试图去找最后两味药了,好不好?”
灵江一把推开他,冷淡道:“不好。”
翻过三座雪山,越往北,人烟越发稀少,万里之外,除了他们,几乎看不见任何活物,没日没夜的冒着风雪赶了十三日,他们在越过一片起伏的山脉后忽然抵达了一处奇异的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一片雪。
这种感觉就好像方才他们还在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踏着齐腰的积雪艰难的行走,鞋上带着冰霜寒渣,脚下生着难忍的冻疮,他们坐在雪牦牛上,望着看不见尽头的冰天雪地,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地方,而当翻过那片丘陵之后,他们却一脚踩到了松软的土地上,进入到了温暖四溢的春天。
简直像是幻觉一般,但他们回过头,还能看见不远处那积深厚重的大雪。
殷清漪坐在牦牛上,低低的说:“这就是兰纳尔湖。”
边说边走下丘陵。
众人跟上,下到丘陵的下面,一片开阔的平原出现在他们面前,当看见殷清漪所说的湖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灵江从没见过这样的湖泊,不是一大片微波粼粼的水面,而是好像有人在旷野千里上挖了一个又一个池子,然后在池子里填满了水,每个池子都不太大,但每隔几步就又一个,一直从脚下绵延到远处,把这片莫名其妙的平原上组成了一张巨大渔网的形状。
每一个池子里都有水,风吹过时,又好像是谁在黑色的土地上摆放了数不清的镜子,每一面都无比平滑泛着迷蒙的微光。
灵江跳下牦牛,走到最近的池子边,伸手摸了一把水,疑惑的说:“水是温的。”
连按歌道:“你们看这里像不像温泉池子,一人泡一个都泡不完啊。”
殷成澜扭头想去询问他娘,此处当真就是兰纳尔湖,可否记错了地方,当他目光去寻殷清漪时,就看见他娘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殷清漪脚步踉跄的跳下牦牛,一头银发在风中飞舞,她茫然的看着无数镜子般的小池潭,喃喃道:“之前不是这样的。”
第57章寒香水(十八)
三个月前的兰纳尔还是一池碧波万顷的湖,装在这片被疆北山脉冲撞出来的平原里,四周是茫茫黄黄落败的高地草原,只有这里,湖泊周围还生着嫩绿的青草。
就像现在一样,疆北已经进入寒冬,而兰纳尔湖好像是被寒冬格外开恩放过的地方,连一片雪都舍不得落似的,温暖如春。
殷清漪看着一池一池的温泉池子,终于镇定不下来了,慌急道:“怎么会这样。”
她求助般的看向殷成澜:“我们在湖边发现了冰蛇的鳞片,就猜想它是生活在水里的一种水蛇,苏赫想用肉饵串着沉进水里,引诱它出现,但这附近没有牧民居住,没有牛羊,他带人去最近的部落中换牛羊,就让我先回部落,传书给你,等候你来。”
殷清漪茫然的站在黑土地上,说:“澜儿,他们真的出事了吗。”
殷成澜跳下牦牛,坐到备好轮椅上,来到殷清漪身边,握住她的手:“先别急,苏赫叔自幼住在疆北,对这里的环境比我们更熟悉,他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不会轻易出事的。”
殷清漪看着他笃定的神色,将心放宽了一些,不在像刚刚方寸大乱,但仍旧忧心忡忡,问:“下来该怎么办?”
殷成澜见他娘亲已经慌了,便紧紧握住她的手,唤来还蹲在温泉边上研究的连按歌:“找个能说汉话的人,让他帮你翻译,我们需要在附近找一个能扎营的地方,先落脚,然后再寻人。”
一旁的托雅站出来道:“我可以翻译。”
殷成澜下意识目光去寻灵江,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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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敢和人家姑娘说话,就怕那小鸟看见了要发飙:“有劳了。”
托雅深深看着他,提裙向他行礼,跟着连按歌走向队伍。
见那姑娘走远,殷成澜默默松了一口气,刚想扭头去和他娘说话,就看见灵江面无表情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殷成澜:“我......”
灵江皱眉:“别废话,我刚刚在那边发现了营地,有可能是雪漠部落的人留下的。”
殷清漪眼里一喜,抽出自己被儿子握着的手,拉住了灵江:“乖,快带我去。”
灵江诧异的看了一眼她,他的手背有两道刚结疤的伤口,指腹也不平滑,摸着扎手的厉害,殷清漪一握住,就心疼的了一声,说:“辛苦你了,小灵江。”
灵江浑身一炸,僵硬的转身,同手同脚带着殷清漪去他发现的地方了。
殷成澜落在后面,一脸被遗弃的吃惊,怎么回事?
灵江发现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是一片较为宽敞的土地,这片本该是湖泊的平原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池子,将土地分割的支离破碎,只有营地占据的地方还算较为宽敞,适合扎营落脚。
营地是在雪漠部落里见过的用厚厚的兽皮和竹排扎成的,他们擅长做这些,所以帐篷扎的异常厚实,能容纳两三个人住。
帐篷里的兽皮毛毯上有随手脱下来的衣裳和粮食,外面堆放的有盛水的陶瓷罐和雪漠人用的一种长枪武器,五六只帐篷的中央,还有一堆已经熄灭了的篝火。
营地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
见到营地的时候,灵江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帐中居住的人只是出去转转,稍后就会回来了。
那苏赫他们到底去哪了?
殷清漪径自走到位于中间的主帅帐篷里,看见她亲手缝制的兽皮大氅被苏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睡榻上,撩开枕头,下面有一撮用红绳缠着的银发,这是苏赫从殷清漪头上亲手剪下来的,他一直视若珍宝。
灵江站在帐外,望着里面说道:“口粮衣物武器,所有的东西他们都没有带走,这说明他们离开这里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打算不回来。”
殷清漪将大氅捂在心口,垂着眼,这时候她眼角才终于流露出岁月荏苒的沧桑和倦意,一向温柔的嗓音有些沙哑:“苏赫为人谨慎警惕,即便他们发现了什么,也绝对不会不带武器就离开。”
灵江望着她,不由自主放缓了声音:“如果出现的东西太快,根本来不及拿武器,或者拿武器是没有用的,反而会占用力气,也是有可能。”
殷清漪重复他的话:“拿武器是没有用……”她吸了一口气,问:“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他们……会有危险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殷清漪双眸期待的望着他。
灵江并不喜欢这种猜想,因为不管他觉得什么样,该死的人终究会死,而不该死的人,也自有天助,但当灵江看着她和殷成澜相像的眉眼时,就被她眼里的希冀和温柔的眸光打动了,灵江心想:“殷十九要是也这么要哭不哭的看着我,他说什么算什么,让我脱光了躺着,我都答应。”
便道:“这周围都没有看见血迹,从一方面来说是好事,你…您…夫人无需过于担忧,保重身体要紧。
殷清漪点头,微微一笑:“小灵江,谢谢你安慰我。”
灵江被她叫的浑身发软,扭扭捏捏的走了。
夜幕降临,队伍在原来苏赫他们扎营的地方重新撑起几只帐篷,比起在雪地里露营,兰纳尔湖附近的环境好上太多了,泛着淡淡热气的小池子将周围熏的朦胧温暖,待在池水旁边,人竟能被沁上一层汗。
奶白的热气在光洁如镜的池水上袅袅升起,由于热气的缘故,并不能看清楚池子到底有多深、下面危不危险,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灵江毫不怀疑那些伏在池边洗脸的汉子早就忍不住要跳进去泡温泉了。
一人多高的篝火被重新生起来,火光照着近处的几只小池子,火焰的倒影在凛凛水中扭曲晃动。
灵江被分了一只不小的帐篷,他正坐在里面厚实的兽皮上,通过门帘缝隙望着夜色下绵延到黑暗尽头的一池池的水。
每个小池子里的水澄净的很,一点光照上去,都能折射出来淡淡的微光,这本是一种很美的景致,但灵江却没心情欣赏,他总觉得那些泛光的池水就像这片平原的眼睛,在土地深处幽幽的注视着他们。
灵江和池水没有对望太久,眼前忽然被一张大脸占满了。
事实证明,好看的人即便离的再近,脸大的出奇,也依旧会很好看。
但灵江没有被美色迷住,抬手按住殷成澜不断凑过来的俊脸,一把推开:“滚蛋。”
殷成澜趁机用轮椅卡住帐篷的入口,然后身子往前一顷,顺势倒进帐篷里,压住了坐在帘子口的灵江小鸟,将他压到在了睡榻上。
殷成澜低头看人,忍不住亲了亲灵江的脸颊:“还不想理我?”
灵江冷着眼,擦掉了脸上的口水。
殷成澜也觉得自己有点贱,灵江死乞白赖黏在自己身上时,自己未见得有多稀罕,可等灵江不搭理他时,自己又忍不住贱不唧唧的总想招惹他。
“我看你刚刚一直看着外面,是想到什么了?”殷成澜压在他身上,一副要聊会儿的意思。
灵江现在特烦他,他只想一心一意找到解药,什么事都以后再说,偏偏这人非要在他面前晃悠,讨人厌的诱惑他。
语气不怎么好的说:“这地方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我在想为什么周围没有牧民或野兽居住。”
殷成澜道:“疆北即便是夏季也很冷,兴许游牧之人习惯了寒冷,反而受不了这种气候。”
灵江就用一种‘蠢死你得了’的表情看着他,如果牧民习惯寒冷,那跟他们一同来这里的雪漠部落武士就不会看见热水兴奋的随时都想跳下去的样子。
殷成澜用手指蹭着灵江的唇瓣,然后滑到他的喉结,紧接着胸膛,充满磁性的声音故意压低,吹拂在耳旁,带着某种遥远深邃的蛊惑:“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灵江感受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间,冷静的看着殷成澜:“我劝你现在就停下来。”
殷成澜故意蹭着他的唇瓣:“如果我不呢?”
灵江眼里忽然闪过危险,不等殷成澜反应过来,便被猛地往一旁掀了过去,翻着趴到了兽皮上,刚要起身,就被随即贴上来的灵江按住了。
灵江强硬的压住殷成澜,不准他转过身,一把扯掉他的腰带,将自己嵌进他双腿之间,温热的吻细密的落到男人后颈上,犹如擒住猎物的野兽,在他脖颈的动脉上舔舐着,语气低沉道:“我说了我现在没心情理你。”
殷成澜趴在兽皮上沉沉




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分卷阅读102
一笑:“真的吗。”
侧头含住灵江的耳朵,湿热的舌头钻了进去。
灵江所做的一切都是凶禽的野性使然,然而殷成澜作为高墙深宫里出来的成熟的男人,逢场作戏的调情手段他没用过,也见过不少,他之前从不屑于沉溺在美色之中,活的甚是清高正直八风不动,可灵江那一次雪地里抵死缠绵的亲吻就像一根小草,钻进了他的血肉里,日夜搔着他的骨头,让他食髓知味,只有靠近这个人,抱紧他,亲吻他,才能止住那股缠绵难耐折磨人的瘙痒。
灵江被猝不及防的一亲,浑身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软了下来,舒服的轻轻一哼,就压不住殷成澜了,被男人重新翻过身搂进了怀里。
就在帐中一片旖旎时,外面忽然传来水声和一声刺耳的尖叫。
灵江瞬间清醒,推开殷成澜冲了出去。
殷大阁主衣襟大敞,望着尖尖的帐顶叹了口气,也随即拢好衣襟,坐上轮椅过去了。
他过去后,看见灵江和两个浑身湿漉漉赤着上身的雪漠武士以及同样一身潮湿衣衫不整的连按歌站在一只小池子边上。
灵江神情凝重,而连按歌和那两个雪漠武士满脸都是惊恐不定。
连大总管也是上过战场带过百万雄兵的人,竟能被吓成这副德行。
殷成澜:“怎么回事?”
连按歌白着脸,说:“夜里我起夜,看见几个人在池子里泡着,看起来很舒服,就、就也脱了衣服下了一个池子。而刚刚,一起泡着的三个人忽然从池中消失了。”
殷成澜:“消失?”
“好像水池里有什么东西,将他们拽了下去,速度很快,瞬间就将一个大男人拖进了水里,连挣扎的时间都没给他们。”连按歌忍不住打了个颤。
“胡闹!不知道水里的情况你们就敢私自下去,嫌命大是不是!”殷成澜厉声道。
灵江摆摆手:“不怪他们,十九你看,水上的热气没了。”
殷成澜低头,看见原本袅绰朦胧的池面热气已经散尽了,看不清的池水一下子清澈见底起来,能清楚的看见池子不深,池底的鹅卵石光洁的石面。
灵江蹲在水池边上,说:“让他们恐惧的是,这些池子根本不深,个子高的甚至能踩住水底,有什么东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然而那三个人就这么被什么东西拽进了水里,凭空消失了。这个池子就是其中一个吞了人的。”
他指着眼前的一池清澈的池水,星光倒影在凛凛水面,水底的水草晃动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
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灵江忽然咦了一声,伸手去摸池水,被殷成澜抓住了手腕:“别乱碰。”
灵江说:“我好像看见一道水波,和水里的波纹涟漪不是同一个方向。”
第58章寒香水(十九)
他再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有了,池水在夜色下光滑的如同镜面,倒影着几个人的影子。
“看错了?”殷成澜问。
灵江不敢确认,水的变化性太大,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拂起波痕,这里的水这么静,人的说话声好像都能惊动水面。
灵江又盯着池水看了一会儿,再没发现任何异常,就打算起身,这时,连按歌却忽然叫了一声,灵江迅速低头去看,却没看见什么,只有一连串细小的气泡从水中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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