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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捂嘴笑
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江朗的确是过虑了。袁白的离开已是既定事实,不顾劝阻待在袁白身边,从出钱开公司到后续的卖力打拼,这些已经是李柚在自尊范围内能做到的极限。现在的李柚,钻的牛角尖已经从具象化的袁白,变成了哀叹为何情路如此不顺,一个两个,苗头全都扼杀在了摇篮里。与其说是放不下袁白,倒不如说是在缅怀自己。
从被送离江家开始,李柚就已经学会了自我开解:明明这都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要难过?这是李柚最常告诉自己的话。更何况,除了没有传统意义上家人情感上的交流,自己的生活并不算惨。
人要学会放过自己。这话李柚一直牢牢记着。托它的福,李柚近年来的生活幸福指数,一直都很高。
李柚非常顺从乖巧地送走了江朗,保持客套的微笑一直到看不见车屁股,然后干脆地转身进屋,摸着肚子瘫倒在了沙发。
这才9点。我要怎么过?
邀请飞嗷嗷来这里共进早餐?这个肉包子是真不错!
躺回床上再来个回笼觉?
难不成先跟小花一起去洗个碗?
李柚一一否定了。最终的决定是,大清早骚扰谢于飞同学。
电话接通地很快,但声音却不是李柚熟悉的。
“喂,你好,不好意思,谢老师正在忙,您稍等打过来吧。”
“嗯?怎么了?”李柚喊住了急吼吼想要挂电话的人。
“拍摄的模特出了问题,谢老师正发火呢。”那边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把电话给你们谢老师。”
“这…”那边迟疑着。
“快去,就说少爷有事找。”
李柚横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机开着提,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从安静变得嘈杂。
“喂!什么少爷!找我干嘛呢?先说好,我可正烦着呢啊。”谢于飞接过了电话,语气不佳,看来是真的正着急上火着。
“模特放鸽子了让人再去找,进度怎么着都是被拖了,你现在生气也没用嘛,”李柚对着电话苦口婆心,“实在不行,要男的还是女的,你一句话,我和小花都给你了!”
电话那头倒是沉默了。
李柚看了眼手机,电话没断呀,怎么了?“喂?喂!你人呢!喊你吃肉包呢!”
电话那头声音突然又大了起来,谢于飞的欠揍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你过来,麻利点。刚刚说肉包是吧,也带上!”
电话挂得很干脆,李柚还没反应过来,手机上又到几条消息。
飞嗷嗷:赶紧点,现在就出门,xx路xxxx号奇异摄影空间
飞嗷嗷:带上肉包,忙了一早上都饿了
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做的李柚,小心拿上装好的爱心肉包,非常认命地出门了。
摄影棚里工作人员扎堆站着,李柚刚到就被等在门口的一个清秀小男生接上了。
“你好,请问是李柚先生么?我是谢老师的助理小b,您请跟我来。”
李柚提着保温桶,走在这堆时尚的弄潮儿里,开始认真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才答应带肉包过来。
远远的,最大的那群人里有个人向李柚招手。李柚快步走近,正听到谢老师的关键部分:“这个怎么样?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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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作的贵气感,都有了。”
谢老师带领着人群向李柚看去,一个眼神扫过,助理小b非常有眼力见地及时拿走了李柚手上的保温桶。
这么多人齐齐看来,跟买菜一样把李柚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最后还是一个穿着最细最高鞋跟的短发大姐拍板肯定了李柚。人群又迅速散开了。
“我要干嘛?”李柚立刻靠近谢老师,“你不要乱来啊!”
谢老师终于解决了开天窗的大事,此刻正打开保温桶吃着还热着的肉包:“少爷啊,没准你以后就能靠脸吃饭了啊!”
李柚立刻明白了:“让我做模特?”
谢于飞吃着包子一脸贼笑。
“首先,感谢谢老师对我个人气质及颜值的肯定,但是模特我做不了啊。”李柚觉得谢于飞是失了智,“你看我,一般拍照都僵硬,怎么能去给你拍硬照。”
“刚是谁说让我随便用的?”谢于飞已经开始喝水请嗓子了。
“我那是表明支持你的态度,但你也不能随便来啊。”李柚说得很无辜。
“大师在这儿呢,怎么会拍不好。”谢于飞既然把李柚骗来了,断没有把人放下贼船的道理,“前一阵子是谁跟我说要经济独立的?你来拍这个,这个月的生活就有了!”
李柚摇摇头,表示不为所动。
“唉,你说这些个品牌,一个个也不懂怎么想的。又要少年,又要贵气。现在的模特,一个两个不都是苦孩子赚生活的么,哪有‘贵气’。”谢于飞看着李柚接着说:“我这项目前后忙活了快一个月,昨天见完了你下午才定下来,没想到一大早电话过来模特还是不行……”
接着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为什么妥协的总是我呢?真的是心太软。
李柚被按在硕大的化妆台前,在谢老师的遥控指导下,在化妆师手里上演着“化腐朽为神奇”。
造型师姐姐听着谢老师的唠叨,下手很快,嘴巴却不停地跟李柚说东扯西,交流欲爆棚。
她是怎么做到一边听一边单方面聊天的?怎么那么多奇怪而又自相矛盾的要求的?
在谢老师和造型师的双冲高频轰炸中,李柚再一次恨起自己的心软: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受这份罪?
终于嗡嗡吹了快半小时的吹风机声停止了,李柚重新获得了世界的清净。
“怎么样?”终于,造型师姐姐发问的对象不是李柚了。
“不错不错,午饭可以加鸡腿了。”
李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不还是自己么?但好像是又有点不一样。出门前头发都没抓,而现在正蓬松微卷着,果然发型才是男人最重要的加分项。
光线从四周打向自己,从李柚所处的位置看出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一片,看不真切每个人的脸。
李柚说自己拍照僵硬真的不是托词,这种僵硬在此刻被放大地更明显。
闪光灯下,就好像一个人所有的心事秘密都无所遁形,全都被映射在反光板上。
谢老师果断把场子清了,大手一挥,偌大的场子就只留下了两个人,一个扛板子,一个机动准备。
“你别僵着,你看,现在就只剩我俩了!”谢于飞从“谢老师”的角色里一秒切换了出来,“好好拍,一个月生活就出来了。”
李柚:……
“来,我跟你说,很简单。首先,今天你不是重点,你是模特!你就是个戴这个镯子的人,你手腕往这儿放,看不清你的脸。”谢于飞手把手比划着,“我也嫌你脸丑。”
李柚:我真的是日了狗了。
“有了!”谢于飞咔嚓嚓一个连拍,对着电脑屏幕翻了下,满意地说:“你还有救,来,手换个动作。”
小b快步走上去帮忙卷了下李柚的袖子。
在小b看来,这个提着保温桶出现在摄影棚里的非专业人士,现在看起来,比起他们之前看的那么多专业模特来说,的确是更适合今天的拍摄内容。
谢老师没说错,那些模特里,多的是用力的贵气,他们的眼睛里东西太杂,而手腕间又太过用力,落在镜头里太多了。
而眼前的这个青年,他虽然害羞,也根本算不上放开,但却在镜头的定格下显得无比矜贵:宽松毛衣笼罩的身形下,是纤细苍白的手腕,在金色手镯的映衬下,似乎能抓住青筋跳动的节奏。
也许是被谢于飞那句不会拍到脸迷惑了李柚,一连换了几次手上动作之后,李柚的紧张的脸开始变得放松。
谢于飞当然是个好摄影师,他不动声色地引导着李柚变化着摆动的姿势,然后拍下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一个孤独的、安静的青年,指尖转动着手腕上的金色镯子,眼神落在镯子上,却又像是飘在空中。他轻抚镯子的样子,像是在温柔地回忆。
谢老师终于满意地放下相机,放过了几近麻木的李柚。
“你把衣服换了,我们等下就可以撤了。”谢老师心情很好,“我先给你结一部分工资,等下你请客!”
李柚开始怀疑人生: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欠了谢于飞?
第二十八章
谢于飞交了片,受到了客户姐姐们的掌声一片,接下来就是修片的事情了。
现在可真的是女性能顶半边天,看着谢于飞化身谢老师,在一群姐姐堆里游刃有余地你来我往,李柚打心眼佩服着。
不知道江朗是不是也有这么“幸福”的工作时刻。李柚突然坏心地想,光是想象江朗冷着脸叫人姐就已经让李柚开心到不行。
暗自偷笑的李柚,现世报来得也很快。
江朗的电话来了,李柚较着劲儿,一直到第三次铃声响起时才接了电话。
“木木,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江朗声音平静,完全没有等人接电话的焦躁,似乎笃定无论如何,李柚一定会接电话。
“我在外面,晚上不回去吃了。”李柚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模糊地回答了江朗的问题。
“现在在哪儿?”江朗追问。
“……”李柚在想编什么借口能迅速糊弄过去。
“木木,如果我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也就是一个电话5分钟的事情,”江朗轻笑道,“还不如你亲自告诉我?”
“……”所有说的自由都是好看的假象,控制欲才是本质。
江朗如愿知道了地址,吩咐司机开车。
从公司过来不算远,等谢于飞终于交代完,从一堆女客户中抽身在大门口找李柚的时候,被门口堵住的一辆豪车闪瞎了眼。
哪儿来的不上道的车,往大门堵?
谢于飞跑去敲车窗的步子僵在了原地:后座车窗悄无声息地滑下,露出了李柚不情不愿但又,怎么说,在谢于飞看来这就是一张小孩子耍脾气但没成果的脸,委屈快来哄哄我写得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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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飞飞,上车,今天晚饭又找到大腿买单了。”李柚冲着谢于飞说,但谢于飞却被李柚身后的人勾去了魂。
那个紧贴着李柚,一条胳膊消失在李柚背后,被车窗挡住不知道落在哪里的人,不就是当年只有一面之缘的“哥哥”么?此刻的哥哥跟在李柚后搭腔:“谢先生,上车吧。忙了一天也饿了吧?”
真的是豪气!这么贵的豪华越野,在这城市里晃荡了这么多年的谢于飞,可没见过第二辆。
谢于飞没半点犹豫地上了副驾驶,第一件事就是透过后视镜确认了那条胳膊的位置:绕过了李柚的后腰,与李柚的右手搭在一起,小动作不断地把玩着手指与手腕,占有欲十足地把人半圈在怀里。
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谢于飞定力不足,眼神时不时飘到后视镜上看后座俩人别扭亲昵的动作,脑子里不停弹幕式划过这句话。李柚这口是心非的小子,多年前就看出来跟他哥不对劲,还一直死扛着不松嘴,现在被我抓个正着了吧?
谢于飞眼神乱飞,几次透过后视镜撞上江朗似笑非笑的眼睛,又都迅速避开,一副偷看了心虚的模样。
江朗看在眼里,丝毫不介意,圈住李柚的胳膊倒是又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气,他的木木此刻可别扭着呢。
自上午到小花的消息,说李柚一大早吃完也提着早饭出门找谢于飞,一天几次问下来一直都没消息,江朗差点就要问小花是干什么吃的了。
谢于飞,小滑头一个。但跟李柚关系也是真的好,从青春期一起逃课旅游到上大学之后各奔东西,两个人的联系一直紧密。
从某种层面来说,谢于飞是江朗允许出现在李柚身边,代替缺席的自己的一个玩伴。让江朗欣慰的是,谢于飞在袁白离开之前,一直都是致力于劝说李柚主动远离袁白的人。江朗自认尊重李柚的社交圈,只要他的圈子符合自己的标准。从中脱颖而出的谢于飞,如此一个“站队正确”的人,让江朗觉得一起吃顿晚餐促进更深的了解,百利而无一害。
“谢先生,晚餐想吃什么?”江朗在后视镜里对上了谢于飞,“你跟木木差不多大,不介意的话我也叫你飞飞?”
“不介意不介意,”谢于飞从善如流地自己改口道,“那我也就跟着叫你哥了。晚餐吃什么你们定,我都行!”
江朗更满意了。
一旁李柚闷闷地开口:“飞飞念了一天要吃生鱼片,那就去吃日料吧。”
谢于飞:我没说,我不爱吃,我不要啊!
江朗轻轻捏了一把李柚的掌心,朝司机点了点头。小孩子脾气,憋着劲儿使坏呢。
司机的专业素养支撑着他无论何时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认真开车,眼不见耳不听地一脚油门开到了目的地。
这条长长的街道与对面繁华的商场就一条马路的距离,然而那边繁华,这边看上去却幽深冷清。
江朗胳膊勾着李柚下车,带着谢于飞走上台阶,揭开了一道门帘往深处走去。原来在这里藏着一家日料店呢。
服务员远远地迎上来送江朗一行人进了包厢,桌子上,茶已倒好,各种刺身也已码放整齐,看样子是提前准备好了。
谢于飞看着李柚镇定自若地夹了一块三文鱼,蘸酱油一口咬下去,也没见肉少多少,在那里细细嚼着。坐在李柚手边的江朗没动筷,举着被子品着茶。
李柚冲着谢于飞使眼色:你是想吃刺身的人!快动手啊!
谢于飞一边举筷一边回应:我哪里要吃这个了?
李柚:我都吃了!硬着头皮给我上!
谢于飞算是明白了,敢情今天在座的3个人里,没一个爱吃这生食。李柚和自己,勉强还能吃一点点,但那坐着安心喝茶的人,应该是一点都不碰的人了。
我不就是想蹭一顿吃么?怎么那么难?
刺身是新鲜的,但吃下去的人,心里是苦的。
在谢于飞不停地眼神抗议下,李柚终于决定还是不要为难大家了:“哥,你不吃刺身,要不再点些别的?”
“没事,你们吃,我不饿。”江朗微笑,眼神示意谢于飞放开吃。
谢于飞眼巴巴看着李柚:我可能快要死了。
“哥,你不是爱吃牛舌么?你点些呗,别只看着我们吃呀。”李柚觉得自己的切入点很棒。
然而江朗仍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不为所动。
李柚在桌底下戳了下江朗的大腿,硬邦邦的,戳不动。然后手指就被抓住了,食指被牢牢攥在手心里,李柚一下子没有抽出来。
就在谢于飞以为今晚只能靠眼前这大盆冰冷昂贵的刺身看饱肚子的时候,江朗放下了喝茶的水,按下了桌角的服务铃:送进来吧。
闻到熟食香味的谢于飞感动到差点落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不就是那可怜的鱼么。
就着清酒,吃着烟火气十足的熟食,谢于飞开始了与新“哥哥“欢快的推杯换盏。
李柚看着谢于飞跟江朗不着边际地说自己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眼刀飞过去,谢于飞顿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继续讲一点,简直要把自己老底给倒光了。
“…….反正后来李柚这家伙就再没学会喝酒,我们碰杯他就在那儿喝可乐……”这段是谢于飞在向江大哥讲述“李柚喝酒记”,说的人毫无感觉,听的人倒是连连点头。
江朗夹了一块牛舌放在李柚的碗里,没头没尾说了句“倒是听话”,转头继续听着谢于飞噼里啪啦说。
不让喝酒是江朗带着李柚喝醉了一次之后明令禁止的。江朗很是欣慰。
李柚吃着肉,喝着茶,认真地假装自己不在,同时努力忽略桌底下拉着自己不放的触感。
总之,一顿晚饭,吃得可谓是宾主尽欢,谢于飞整晚除了说跟李柚相关的,就只剩下了“哥,你牛逼啊”这句话,活脱脱一个拜大佬现场。
第二十九章
最后,是以江朗郑重邀请谢于飞“有空来家里玩”这样高规格的礼仪为晚餐的结束。
谢于飞毫不见外,并表示“一定会带上大礼上门拜访”,热情好客的氛围一直维持到谢于飞下车。
“木木,你真乖。”谢于飞一离开,江朗勉力维持的动作就更放肆了。他拱着身子往李柚身上挤,最后成功把人赶到车门旁,自己则身子一歪枕着李柚的大腿躺下,一条大长腿屈起连着鞋子踩在昂贵的小牛皮座椅上,惬意地晃着。
李柚懒得听江朗说胡话,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这儿撒着莫名其妙的娇,李柚自觉没眼看。
李柚伸手想拿手机自娱自乐,江朗也许误会了李柚的动作,一抬手顺势又抱住了李柚的腰,一边细细摩挲着,一边说得可怜:“今天坐久了,背疼,让我躺一会儿,木木。”
“我就是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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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李柚不自觉声音又软了。
“嗯……”江朗不愿放开搂住腰的手,“木木,这样就很好,能知道过去的你,都发生了什么。”
“知道了又怎么样,跟你又没关系。”
车厢里一片安静,像是连空气都已凝固。李柚以为江朗会生气,如果自己也遇上这么不知好歹的人的话。
半晌,江朗才开口道:“木木,如果时间倒退,我还是会做一样的安排。”
李柚不说话,撇开了头,只看窗外的车流。
“如果过去过得不好,现在回来了,我会把你要的、错过的所有都捧到眼前。如果过去的还过得去,那以后只会变得更好。”
“可是,木木,我过得不好。很累。”
江朗说完也不再言语,只是安静地躺着,手停留在李柚纤细的腰上,横跨着脊柱沟来回抚摸着。李柚还是没说话,只是渐渐地放松了僵硬的自己,任由着江朗无声的动作。
这一晚之后,李柚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贼溜溜观察的小花没有看出具体的名堂,但是看老板最近春风得意好事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再联想到少爷在家虽然时不时会有点小别扭,但与老板再没有大的炸毛冲突。两个人都是凡事好商量的态度,逐渐有了和睦的场面。
在经过了一阵子无所事事的米虫生活之后,李柚把目光正式转向了谢于飞。在向谢老师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之后,李柚终于获得了在谢老师工作室高级“编外人员”的身份,每天按着时尚从业者的作息,日夜颠倒着。
身为养家糊口主力的江朗有点看不明白了,怎么一个工作室的总监,能比自己还忙呢?
几次回家没看到李柚的踪影,江朗怒了。消息回得不及时,电话接的不勤快,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这天晚上,江朗终于结束了冗长的夜会,刚上车准备回家,看到了小花发来的消息,李柚到现在也还没着家。
一看时间,凌晨1点半。江朗顿时也顾不上自己回家了,锲而不舍地拨着电话,在耐心告罄之前听到了李柚有气无力的声音。
夜深了,路上的车子很少。江朗疲累地靠在车座上,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与自责:难道木木还是个隐藏工作狂?难道之前在b市也是为了那个臭小子这样辛苦加班?什么时候,什么人,把木木变成了操劳命?
江朗的心情并不好。特别是看到李柚此刻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站在那里说笑逗乐,毫无半点深夜加班的样子。站在门口被排除在外的江朗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那种想把李柚关起来,全世界只要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又冒出来了,一瞬间充斥了江朗的所有理智。
江朗冷着脸站在门口,石刻般英俊的眉眼隐在灯光里,看不清眼神。被江朗电话吵醒的李柚正神地跟熬夜修图的设计师们聊着自己曾经遇过的奇葩客户,引得一个个超有共鸣,权当放松了。一个转身,看到了门口脸色铁青的江朗。
这么晚了还过来,李柚一时说不上什么情绪,唯一只觉得江朗真的是老妈子上身,什么都要插上一脚。
“江…哥,你怎么来了?”李柚朝江郎挥挥手,想了想又超门口跑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听到那声“哥”,江朗不爽的语气自觉了几分,话说出来竟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加班啊……”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李柚班加的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跑过来演这一出?
“这都几点了!你是卖身给谢老师了么?”江朗对李柚时不时加班怨念不是一点点。
“哎呀哥~~~你干嘛呀,”还好江朗声音压得低,里面的人应该听不清楚。李柚赶紧拉着江朗闪到门外,拖着嗓音叫“哥”求饶:“我还在试用期,你别瞎搅和。”
江朗:心疼你加班叫瞎搅和?
“你当时说得来上班可没说是这样。”江朗非常冷静地指出问题:“你骗我,木木。”
“不不不,我说的是弹性工作,”李柚连忙解释:“上班晚了,所以才拖到现在,明天上午又可以晚一点了。”
“我知道什么叫弹性工作,”江朗声音悠悠的,“但还是跟你当初跟我说的不一样,你……”
“哥,我刚睡着了,现在有点饿了,”李柚一手揉着肚子,“你给我们叫点吃的吧!”
江朗闭嘴了。
“你进去吧,等下吃完了就回家。”江总退一步,给出了一个选项。
“好的好的,”李柚忙点头,“就算你来,我们也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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