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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来自星星海[星际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毛球球
柯伊尔摇头,祝嘉宁向他投来请求允许的目光,在获得柯伊尔的同意后,祝嘉宁伸手小心旋转开了盒子,露出内里的东西。球形的物体正在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倒映在祝嘉宁的眼瞳中,他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怎么了?”柯伊尔问,谢文卿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祝嘉宁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像是古籍中记载过的一种东西,风铃树的果实?”
“风铃树?”柯伊尔和谢文卿同时出声。
柯伊尔:“之前你提到过,那是流离者的母树,已经在星历757年被毁。”
这片已知宇宙中,有人类,有类人生物和非人生物,同样还存在着流离者。流离者与人的生命形式不同,他们是以光的形式存在的高智慧生物,从来不与人类为伍,传言流离者比人类生活在更高的维度,对他们来说,人类的生命不过是昙花一现。
“你怎么会知道?”谢文卿很惊讶。
“在历史资料中见过,而且风铃树的果实不难辨认,除了它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会发出这样的光晕。”祝嘉宁说,“先前我们说过,流离者诞生于母树风铃树上,流离者的孩子,身上带有风铃树的金**腾,传说中流离者的孩子靠近母树的果实,果实会闪烁金色的光晕。”
“你的意思是。”谢文卿惊道,“方聆期是流离者的孩子?”
祝嘉宁摇头,也有些困惑:“时间对不上,流离者的孩子出生于星历750年,而如今





少年来自星星海[星际abo] 分卷阅读62
整整过去了一百六十五年,方聆期的年龄不对。”
“难道说……”柯伊尔若有所思。
这时,紧闭了一夜的医疗舱门突然打开,薛琪带着倦容从屋内走了出来,几人将正在讨论的问题抛在身后,柯伊尔立刻站起身来,迎了上去,薛琪冲他点了点头,谢文卿发现自己一直紧绷着的好友似乎看到薛琪点头的那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医疗舱内的方聆期依旧紧闭着双眼,但显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柯伊尔亲手从薛琪那里接过方聆期的医疗舱,推到了一间空出来的临时病房里。
“他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来,我用抑制剂暂时压制了他体内的信息素,但他的身体素质再好,也是omega,他先前使用的抑制剂,对他的身体伤害很大,后续……”薛琪给医疗舱设置好了数据,看着众人有些为难地说。
薛琪想说的是,方聆期omega的本能被抑制剂强行压制了很多年,如今突然解除禁忌,汹涌席卷而来的本能会让他十分痛苦,只能在方聆期身体恢复后尽快找一个alpha标记他,不然他将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啊,对了。”薛琪补充道,“他的后背上有一个金色树形的图腾,当信息素不受压抑或者情绪激烈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
柯伊尔点头,原来他先前在方聆期身上见到过的金**腾,并非假象。
柯伊尔的目光一直没从少年的脸上移开,听到薛琪的话,他回头说:“好,我知道了,等他醒了,我会问他的意思,你快去休息吧。”
薛琪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她的白衣还未脱下,衣袖上还沾着少年的血。
这是谢文卿第一次面对面见到柯伊尔一直念念不忘的少年,他不得不承认,躺在医疗舱里的瘦弱少年,的确如自己好友说的那样,是十分好看的,也大概能明白,为什么杀伐果断的柯伊尔在面对方聆期时一再优柔寡断。无菌的医疗舱里,少年睡的很沉,眼眸紧闭,温顺的黑发贴在他的额角,几缕发丝有些微凌乱地遮挡在他的额前,或许是先前失血的缘故,少年的肤色略显苍白,与星际新闻所拍照片里骄纵的模样不同,他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像是个漂亮致的娃娃。
柯伊尔在医疗舱边坐下,将圆形透明的小盒子,放在了方聆期的身边,他低头去看舱内昏睡的方聆期,像是想要去吻少年苍白的唇。
“快些醒来吧。”柯伊尔叹道。
少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呼吸清浅,眉心微蹙,似乎依旧在迷梦中寻不到出口。
谢文卿一把揽过祝嘉宁,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让他快些回房间休息。祝嘉宁微红着脸离开,谢文卿目送着他的omega消失在通道的尽头,才关上了病房的门,此时,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和柯伊尔两人,还有一个沉睡的方聆期。
“我们去隔壁聊吧。”柯伊尔带着谢文卿来到隔壁房间,墙壁被调整成了透明的模式,在这里他随时都可以看到方聆期的情况,波风树叶泡出的提神饮料散发着清香,谢文卿定了定神,将自己从今天发生的一切中剥离出来,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角,将一本日记放在了柯伊尔的面前。
“这是?”柯伊尔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在很久以前,人们就习惯了在电子设备上输入文字,纸这种东西,已经被人抛弃很久了,用纸来记日记的人,如今的确找不到几个了。
谢文卿:“你让我查的人,许南蝶。”
柯伊尔立即明白,谢文卿亲自赶来这里的目的,那日从中央资料馆离开后,他为了让谢文卿帮助自己查实验事故的事情,将自己这边几个靠谱的军人分配到谢文卿那边帮忙,谢文卿自己就是情报部门出身,查人自然很快,谢文卿说:“你让我调查的几个人,包括他们的家人我都有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并不如我想象中的乐观。”
“怎么说?”柯伊尔问。
“凡是当年参与实验的人,大部分社会关系都非常浅淡。”谢文卿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察觉了其中不对的地方,“也就是说,很多人都没有自己的家人,即便有,也对他们的去向并不知晓。”
柯伊尔立刻明白:“所以说这是个实验一开始,就是个偷偷进行的隐秘项目,实验的数据和结果都不能够被公之于众,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起事故,那么是不是实验就会一直进行下去。”
“很可能是,但是实验事故发生的时候,我们两都还小,而且像你说的那样,我向很多年长者打听了这件事,大部分人并不知晓这件事。”谢文卿有点遗憾地说,“不过,因为你的缘故,那个叫许南蝶的人我比较在意,所以我着重调查了许南蝶这个人,发现她是当时中央大学医学院的学生,所以我找到了大学里当时的班级名册,找到了许南蝶当时的同学。”
“多谢。”柯伊尔知道谢文卿接下来要说的必然是重要的信息,能在短时间查到这么多,谢文卿必然了不少功夫。
“许南蝶的这位同学叫乔莉,目前依旧居住在瑶台星,地址很好找,刚好我前些日子有空,我便亲自去拜访了一下。”谢文卿沉声说,“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刚开口询问是否知道许南蝶和当年实验室事故的事情,她就说‘不是说二十年左右就会来嘛,你怎么才来,这么久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果然,乔莉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他们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乔莉是不是给了你什么?”柯伊尔问。
谢文卿点头:“对,就是这本日记,一百多年前的日记,它的主人,是许南蝶,而且乔莉知道,许南蝶不是死在实验室事故中,却并不知道许南蝶之后的消息。”
重重迷雾中终于透露出那么一些真相的意味,然而柯伊尔觉得离知晓事情的全貌还有一段距离。
乔莉告诉谢文卿,她的好朋友许南蝶家境不太好,在她毕业的那一年她签了一份待遇丰厚的合约,似乎是为一家私人工作室,当时因为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所以报名这个项目的人很多,但是到了最后,乔莉的班里只有许南蝶一个人通过了选拔。
许南蝶离开的那一天,曾和乔莉说,要常保持联系,但是在她们彼此踏入工作之后,两个人的联系却越来越少,彼此之间的谈话也少了很多。许南蝶似乎一直很不喜欢那个工作,在她们早期仅有的几次联系中,许南蝶告诉她,她并不喜欢这份工作。
直到有一天夜里,许南蝶敲开了乔莉家的门,她头发凌乱,神色疲惫,然而乔莉却没能从她那里得知任何的信息,也没能在雨夜,挽留住许南蝶,只从许南蝶那里接过了她亲笔写下的日记,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许南蝶。
直到前些日子,谢文卿对乔莉提起许




少年来自星星海[星际abo] 分卷阅读63
南蝶的事情,乔莉才从一百多年的时光里梳理出那么几分当年的事情来。
“这就是你拿回来的日记?”柯伊尔问谢文卿,“你刚才提到,当年许南蝶告诉乔莉,大约二十年左右就会有人回来拿这本日记,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这其间应该是出过什么问题。”
“这个时间差,让我不得不想到一个人,我想你也已经想到了。”谢文卿神色凝重。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难让人联想到,方聆期在冷冻舱里被封禁的百年时光,刚好与这个时间段,完整重合。
40光阴
翻开日记本,柯伊尔发现,日记的主人是个很安分的人。
实验室新开了花,新来了朋友,一些日常生活的中的琐事,都被她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能看出来,许南蝶是个很喜欢岁月静好的人。
许南蝶不喜欢实验室的日子,却又能在清苦的生活中耐得住寂寞,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许南蝶刚来这里的时候,她们就认识了,相处的很好,不过许南蝶从来没在日记中提到她朋友的名字,她的朋友似乎也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来的时间比许南蝶要早上很多。
两个人的工作似乎都很忙,许南蝶并不是每天都记日记,每次也都是寥寥几句话就结束,却真真切切记录了她在研究所工作了三年的很多琐事。新星际时代,很难有人再愿意于以白纸黑字记录下自己的星星点点,许南蝶却做到了。
但是在这本日记的最后几页,许南蝶的日记风格却发生了巨大变化。
她的字迹开始变的潦草,从被笔尖划破的纸张上可以看出,这段时间日记主人的情绪发生了强烈的波动。
在那本日记的最后几行,原本平铺直叙的生活日记戛然而止,在一片混乱的字迹中,柯伊尔勉强辨认出了几行文字:
“最近她不开心,我也不开心,这不公平,他们不可以这么做。”
“当初我就不该来到这里,如果不知道这一切,我大概不会这么痛苦……”
“她也是有名字的,我们叫她……而他们只知道叫她的编号……”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实验品……”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方忱,必须死……”
日记的最后,许南蝶打翻了墨水,很多潦草的字迹更加模糊不清,纸张被笔尖撕扯划破,日记结束那一页,时间刚好是星历797年实验室事故发生的前一天。
方聆期记得自己最后看到的是茫茫的星空,那之后他的意识一直在一片混沌之中徘徊,意识仿佛离开了身体,所有的痛苦与焦灼在那一瞬间都远离了他,希望与爱,仇恨与痛苦在那一瞬间也变得可有可无。
如果不抱有希望,大概也不会太绝望,可是他还太小,尚未被这时间的琐事磨平心性。
人终将归于虚无,可他尚未看遍这世间,他还不甘心,如果人的一生,能归零重来,该有多好。
泪水无意识地划过少年的面颊,有人替他擦去泪水,轻轻地唤着一个名字,他循着声音,循着那照进黑暗中的一点微光,竟然摸索出一条闪着微光的道路。仇恨与痛苦在那一瞬间重现,爱与希望也悄然熠熠生辉,他毅然决然选择走上了那条路,寻着光,一步步摸索着,直至道路的尽头,天光乍亮。
那一瞬间五感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先前的那种无力感和莫名的焦躁感重回了他的身体,梦境中一直听到的声音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路烨……你要记得……”
路烨是谁,他有些艰难地回想着,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竟然算不上陌生。
梦中的雾气逐渐散去,方聆期有些吃力地抬头,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缩小了很多,他发现自己似乎坐在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漫天的红叶如雨,洋洋洒洒地泼满了他的梦境,将灰白的世界染成一片艳烈的红。
“妈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那是一个年幼的孩童才会发出的声音。
妈妈?在他的记忆之中,他从未寻到过他家人的影子。他循着记忆的痕迹抬头,面前的女子却松开了他的手,朝他的方向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向了那片红叶的深处,唯一留给他的,是浅金色长发的背影。
红叶纷飞,他向周围看去,仿佛看见了机器人小七,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揉揉眼睛,想再去看,红叶却在那一瞬间疯狂飞舞,染红了绮丽的梦境世界,将他包裹在其中,缱绻着迎来了一片温暖的金色光芒,引导着他找到了代表梦境出口的一片光亮。
方聆期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了满眼雪亮的灯光。
“这是哪里?”他想了想,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想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微微挪动自己的手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医疗舱里,封闭的环境让他有些烦躁,但他暂时没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
他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记忆才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海中。军部狭小训练室里布诺特对他开枪时他内心的绝望,许林霜提着匕首刺过来的尖锐疼痛,辛西娅阿姨含着泪光的眼眸,画面一幕幕清晰起来,却无论如何也连不起来。
所以我到底在哪儿,他有些头疼地想。
他的记忆画面,停留在许林霜将他塞进救生舱的那一瞬间,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许林霜做事让他心有余悸,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茫茫的宇宙中,被救生舱带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在那里漂浮上百年的时光,却不知道他有再次醒来的机会。
方聆期有些艰难地扭了扭脖子,有些意外地发现在他躺着的医疗舱的外面,有一个人倚着他的医疗舱睡着了,那人的军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右手撑着下巴,似乎进入了浅眠的状态。
他难以相信自己所见,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柯伊尔?”方聆期张了张嘴,无声地唤了一声,对方却仿佛听到了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在看到他醒来的那一瞬间,目光中满是惊喜。
“我在哪里?”他想问,却没能发出声音。
方聆期这才发现柯伊尔的目光深邃,眼睛里倒映出他自己的影子,在战场上发惯了命令的将军,目光中总是带着几分冷意,想必用这么一双眼睛看人时,会让人觉得敬畏和胆寒,而此时那双眼睛在望向他的时候却写满了温柔,自己在哪里,柯伊尔为什么在这里的问题,似乎瞬间都不重要了。
如果这是梦,能不能让他在这里停留得更久一些。
“你睡了好久。”柯伊尔的声音有些沙哑,隔着医疗舱传到方聆期的耳边,有几分不真切的意味。
方聆期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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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说话之后,徒劳地垂下了眼帘,想了想,柯伊尔似乎还在等着他的回应,他抬起自己唯一能动的右手,在医疗舱透明的舱壁上敲了敲。
舱壁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柯伊尔也抬手贴上舱透明的医疗舱,隔着一层材料,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点了点方聆期的手心。
两个人似乎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得了趣味,你来我往地敲个不停。
“敲什么敲什么?”薛琪在数据监控上看到了方聆期醒来,刚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走了进来,就被自家上将脸上温柔的笑意和有些幼稚的行为吓的哆嗦了一下,跟着柯伊尔作战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在柯伊尔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病人需要静养,不知道吗?”薛琪将一堆药瓶和营养品放在了桌上,转过身来打量躺在医疗舱里的方聆期,方聆期毫不示弱地盯着她看了回来。薛琪这才发现,方聆期那天紧闭双眼躺着不动的时候模样很乖巧,看起来就是个身娇体弱的omega少年,她昨天还在奇怪为什么柯伊尔会这么重视这样一个omega,直到看到方聆期的眼睛,她才发现,这和她见过的每一个omega都不太一样,她太熟悉那种气息了,这是在战场上浴血而生的人才会有的气质。
薛琪将一堆药物的使用说明简单和柯伊尔讲解了一下,回头看躺着的方聆期,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方聆期仿佛一直在找自己的存在感,在舱壁上敲个不停,薛琪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安分点儿吧,祖宗,摘除生物芯片的副作用,学艺不,技术不好,难为你多恢复一些时间,大概一天后你就能说话了,不过还是尽量不要移动身体比较好。”
不是梦吗?
方聆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分地躺了回去。不过没多久,柯伊尔就发现,方聆期似乎很不喜欢待在医疗舱里面,联系之前帝国军部对方聆期做过的事情,柯伊尔很容易想到原因。
方聆期有些难受地用手指去戳医疗舱的表面,对封闭环境的恐惧,仿佛与生俱来,在帝国的时候,在那种痛苦的刑罚中,他会在狭小的空间里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像这样,即便能看到光亮,却知道自己呆在封闭的环境里,他依然觉得恐惧。
“别怕。”他听到柯伊尔这么说,隔着强化玻璃,对方抬起手覆盖在医疗舱上,影子将他的手覆盖在其中,“别害怕,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方聆期安了几分心神,弯了弯眉眼,贴近柯伊尔的方向,少年温润的气息让舱门上凝结了一层水雾,他抬起手,划过那层水雾,画了一个丑丑的爱心,接着敲了敲他画的丑兮兮的小心心,示意让柯伊尔看。
柯伊尔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害怕吓到少年,还未彻底表露心意,方聆期倒好,刚一醒来,就先来撩拨他,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已经惦记了很久吗。
方聆期只觉得好玩,他本能地想亲近柯伊尔,在荒星的时候就是这样,在这里更是如此,如果像布诺特说的那样,omega的本能让他必须被一个alpha标记,那么他更希望这个来标记他的人是面前的柯伊尔。
方聆期迷迷糊糊地想着,却不知道柯伊尔浅蓝色的眼睛里此时已经是波澜壮阔,神色中也显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他盯着眼前的方聆期,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深处被压抑了许久的冲动。然而眼前的方聆期是撩完就跑的典型,虚弱的身体只允许他清醒那么一小段时间,这时候的他,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只留下柯伊尔,心里像是被幼猫挠了几下,无语地盯着少年恬静的睡容,努力忽略自己叫嚣的身体,然而当年在生理课上学过的知识,此时却莫名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海,成了无法阻止的思绪万千。
方聆期却在对方的凝视中,安然入睡,生物芯片的取出,切换了他和帝国最后的联系,他失去了小七,失去了辛西娅阿姨,从此一无所有,但能够离开,对他来说,好过拥有了所有。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谢文卿敲了敲门,小声地问:“还没醒?”
柯伊尔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未发觉自己的脸上带着笑意:“刚才醒了一小会儿,又睡过去了。”
谢文卿一看他的表情,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谢文卿再次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床上的方聆期:“他的终端里被植入了一段程序,程序中携带了一段视频资料,我觉得你可以看看。”
谢文卿迅速将终端里的内容传给了柯伊尔,柯伊尔打开,发现这是一份很模糊的监控资料,拍摄的角度很不好,能勉强看清楚是一艘太空舰的内部,拍摄源似乎被一个人带在身上,镜头有些摇晃。
不过,他们依旧可以看清,这是一架军用的太空舰,这架太空舰的风暴防护设备很强大,舰上还配备了开采设备,仿佛是一艘军方的资源开采舰。
镜头转向舷窗外,可以看见,这艘太空舰降落在一片海面上,打开舱门,开采设备探入了海面以下,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长,谢文卿和柯伊尔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探入海面以下的“抓手”。终于,开采设备带着采到的“资源”回到了太空舰中,那是一个巨大的半圆柱形物体,立刻被传送带送走。开采设备继续工作,太空舰的底层很快铺满了采回的“资源”。
“够数量了。”监控里有人的声音说。
金属设备回,太空舰的舱门再次合上,拍摄源在移动,挪动到了“资源”的身边,柯伊尔这才发现,被他们从海底抓取上来的,是一个个冷冻舱,每个冷冻舱内都躺着一个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人。
“你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小的?”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视频晃动了一下,就停在了这里,拍摄时间是星历902年。
两个人面面相觑,皆是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涌起了一股寒意。
“这个冷冻舱的型号。”柯伊尔将画面往前调了一些,指着终端上时候,“这个型号,与薛琪分析的禁用冷冻舱型号是一样的,很久以前就被禁用的ni-300。”
谢文卿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视频里的画面上,一个想法同时出现在他和柯伊尔的脑海中。
视频里的这颗无人星球,是一座监狱,一个不被允许存在的非人道主义监狱,星历802年分裂战争后,方聆期就是在这颗监狱星球,被封存了整整一百年的时光。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谢文卿说,“当年莱伊纳帝国在联邦的边境建立起来,为什么反对的声音那么小,似乎也没发生过多少次的武装冲突,现在我大概明白了,反抗的人都在海底呢,可我始终不太明白,帝国的那群人为何对联邦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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