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酥鲫鱼
季枭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这么早,主角就开始走剧情了?
误入桃花海,偶遇桃花妖,又或者他早就误入过这里,此番是特来私会桃花妖的?
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啊!!!
季枭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怯怯地喊了声“真君”。然而阮映辞仍旧只是冷眼看着他,隔了好久才出声。
阮映辞眼神淡漠,声音清冷,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话刚落。忽然“啪”的一声,季枭手中的水球落地,瞬间变成一滩泥水。他眼眸里的星光忽然灰暗,那委屈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饶是见多识广、对付主角很有手段的阮映辞,这会子也慌了心神。他没见过这样的主角啊!!!
主角这个样子,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往阮映辞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戳,戳得他心都要化了。
季枭现在就是个因吃不到糖而分外失落的小孩儿,得哄,得将他哄得笑起来才行!
阮映辞软化冷硬的表情,将季枭拉进怀里,摸头安抚。
许久之后,季枭才开始说话,只是那声音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怕是委屈到心里头了才这般样子。
阮映辞无声地拍着他的背,平复他的委屈。
季枭环住阮映辞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我要去钧天城,中途不想再继续麻烦那位师兄护送,于是就和他分开了。”
他继续道:“我糊里糊涂地进入这片桃花林,却没想到再也出不去了。走不出我就乱走,然后就看到真君你晕倒在地上。”
说到此处,他又委屈了起来,“我照顾了真君你整整一天一夜,你渴了就给你渡水,你躺在地上不舒服,我就给你垫了我的衣服,你怕冷我就给你传真气保温”
这么说,是阮映辞做得有点过分咯?不问缘由地,就伤了主角的心。
季枭到底是有主角光环加身的人,一个误打误撞就进了桃花林,若不是遇到自己,只怕他早就碰到隐士高人或者桃花妖了。
可是季枭也去钧天城?不过这样正好,路上他不仅可以保护主角,增加好感度,还能防着主角又遇到什么高人。
就在阮映辞准备说走时,季枭突然抱紧阮映辞的腰,脸在胸口上乱蹭。
他忽然紧张道:“真君你不会又要丢下我?可是我走不出这片古怪的林子,求真君不要丢下我。”
10.阮家
也对,练气期根本就御不了法器,遑论飞到空中去。
很好,非常好,主角越来越依赖他了。
阮映辞被季枭蹭得胸口有些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本还想扒开他的手,但奈何那手臂像铁箍一样。
他道:“我可以带你去钧天城,但你办完事之后,必须马上回青鸾派。”
季枭连连点头,却因为点头用力过猛,砸得阮映辞“闷哼”一声。他无措地用手摸上阮映辞胸口被砸的地方,想揉揉缓解疼痛,却不料阮映辞一个闪身,瞬间就远离了他几步。
阮映辞依旧是面无表情,高冷脱俗。
他将手中的黑衣还给季枭,道:“现在出发,站稳抓紧了。”
季枭表现地十分乖巧。
很好,很成功。恩威并施,就是对待主角的最佳法子。
阮映辞御剑来到半空中,身后的季枭抓着他的袖子,出乎意料地没有惧怕或者一丝不适。
要知道前世,他教季枭学御剑飞行,季枭抱着他差点尖叫出声。
钧天城城门口,阮映辞就和季枭分别。
走前,他又嘱咐了季枭一句:“若无其他事,就赶紧回青鸾派,切莫在外头逗留久了。”
那些个什么修真强者,可千万不要碰到主角!!!
话说,剑修谷杂院的负责人是怎么安排的,竟然让弟子单独下山?回去是该好好整改一番了。
阮映辞捏了个千纸鹤,传消息给阮家。不多时,阮家便来人接他了。
钧天城四大世家鼎立,分别为柯氏家族、江氏家族、邵氏家族、阮氏家族。四大世家为争夺城主之位,又分两三派势力,彼此相互制衡。
柯邵一家,对手是江氏,而阮家中立。
阮家自家主那一辈下来,人才凋敝,逐渐有败落之势。阮家家主不过只是个金丹期,且遇到瓶颈,修为不进反退。阮映辞如今晋升为元婴真君,自然备受家主青睐。
阮家虽走滑坡,但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大门口的石狮似是生了灵气,威风凛凛,而那牌匾在阳光下也是熠熠生辉,好一个金玉其外!
阮映辞看着脚下的九步台阶,想也没想,便提起真气飞了过去。
站在门口迎接的阮家主一愣,台阶代表地位且九为尊,阮映辞显然没把它放在眼里。
大反派与阮家的关系十分微妙,按血缘来说,他得叫阮家家主一声舅舅,但按关系来算,他不是阮家人。
所谓嫁女如泼水,大反派是阮母的私生子,未婚先孕的野种。阮母早逝,反派一直不受阮家待见。
但阮映辞已成元婴真君,自是今时不同往日!
阮家主的表情僵硬了瞬间,立马恢复成慈爱的神情。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众仆从,一致给阮映辞行大礼。
这排场甚是浩大。
他拉着阮映辞往里走,所到之处皆有人弓腰行礼喊“少爷”。
阮映辞神情淡漠,不语。
阮家大厅,家主和阮映辞相继落座。阮映辞这个晚辈自然是下座。
不时便有丫鬟鱼贯而入,沏茶送时令水果。
此时,阮家主满面笑容,却忽然叹息道:“自你上了归凤山后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舅舅也有百余年没有见过侄儿你了,想念得紧啊。”
打感情牌也没用,他才刚晋升元婴,千里之外的钧天阮家家主便立马知道了消息,这速度
呵呵!!!
阮映辞端着茶杯,慢慢拨动茶盖,不看阮家主也不说话,落得家主好生尴尬。
大厅里气氛微妙,阮家主脸上的笑容僵硬,没话便找话聊。
他有些不自然地道:“你舅母和小妹要知道你回来了,定然欣喜,只可惜她们现在不在府中。”
小妹?阮燕虹见了反派会欣喜?
阮映辞放下茶杯,终于舍得分家主几丝目光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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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微凉,神情依旧淡漠。
他道:“我也甚是想念你们。”
清冷冰质的声音,让大厅内的温度霎时降低了几度。
家主脸上僵硬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知该接什么话才能缓解这气氛。
阮映辞忽然站起身往外边走去,只留一个高冷谪仙般的背影。
家主慌得打翻了茶水,他有什么地方惹得阮真君不愉快了?
他连忙追上去,急切道:“侄儿你这是?”
门口,阮映辞转身,道:“都两百年了,也不知我住的那院子是否还在?”
“是是是,这天色也不早了,侄儿你路途跋涉,是该好好歇息”
家主忽然停顿,接下来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都两百年了,那院子荒废这么久,早就被拆来做它用了,
家主歉意地看着阮映辞,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他放低了姿态,道:“侄儿若想要歇息了,我命人带你去客房可好?”
阮映辞依旧是淡漠的表情,朝家主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那家主似是松了口气,方才他不过是见这阮家主脸皮太厚,故意刁难一下罢了。
就在此时,大厅外边的回廊尽头传来动响,似乎藏了什么人。下一刻,那排圆柱后面惊现一声惨叫。
发生了什么?
阮家主呵斥,快阮映辞一步到达那儿。只听他道:“你这小子怎能跑这里来了?”
谁?
阮映辞不紧不慢地踱步至那儿,却见一个小孩儿跌到回廊的台阶下面,十分狼狈。
可那身粗布黑衣怎地那般熟悉?
台阶差不多有阮映辞半个身子那么高,这么跌下去不得痛死?
阮映辞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孩儿,直至他露出那圆嫩稚气的脸。
呵,这不是季枭么?这下可变得有意思多了。
他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季枭,无声地笑了,眼尾暗红的泪痣愈发生动。目光一寸寸地打量躺地上的季枭,淡漠却又微寒。
季枭突然“哇”地一声哭了,他朝阮映辞伸手,“真君,好疼”
阮映辞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主角这是要闹哪样?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用真气将季枭托了上来,只是神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季枭一落地,便扑进阮映辞的怀里,仰头,眼眶里蓄积了泪水,要哭不哭,那模样委屈得不像样,却是十分惹人怜爱。
他咬唇,似是隐忍着疼痛,“真君,真的好疼。”
谁能告诉他,主角这撒娇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他任由季枭抱着腰,表情一点点冷峻下来,缄默不语。
季枭他为何会在阮家?
阮映辞忽然将目光落到阮家主的身上,只听阮家主一脸欣慰地道:“侄儿,这是你舅母家的孩子。论辈分,他是你曾孙辈的人。”
曾孙辈的人?这都是什么鬼?阮映辞只觉得现在有人在他脑瓜子上开了一瓢。
在阮家看到季枭的那一刻,他心中十分怀疑,从归凤山到钧天城,他屡次偶遇季枭的巧合性!!!
却不想这剧情原来是这样。阮映辞只觉得脑仁疼。
家主想摸季枭的头,却被躲过,只得尴尬地笑笑。
他继续道:“呵呵,之前没在信里提起,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毕竟他小时候就爱粘着你,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
剧情崩得不成样子,主角身份设定改了,还成了他的曾孙。阮映辞心里苦,但不能说。
他面无表情,佯装平静道:“还有些映象,不过这时间不早了,我也确实乏了。”
家主脸上的笑容加深,连忙道:“我这就让下人带你去客房,枭儿你就”
“你跟我回房。”
阮映辞出声打断阮家主的话,随后就拉着季枭的手,往客房走。
阮家主似是想到了什么,朝两人喊道:“晚饭时,我派人去叫你。”
“不必了。”
阮映辞冷声拒绝,却不想那家主笑得更灿烂,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客房。
阮映辞一把将季枭推进屋里,转身就关上了门。
此时,日薄西山,连空气都镀了层霞光,屋内也被霞光映得通红。
他率先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淡漠,隐藏了情绪。而季枭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面上一派懵懂不解的模样。
他阮映辞抬眼扫过季枭,冷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11.反差
主角何时成了反派的曾孙?
这剧情设定来的猝不及防,让阮映辞产生了对主角的怀疑。总感觉有什么变了,可他却抓不住那种变化。而且脱离他掌控范围的主角,也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看着季枭,眉宇微皱,目光带着扫视的意味。
只是
只是季枭那渐变的眼神,泫然欲泣的模样,简直像只受伤的小鹿。
他一双琉璃眼,睁得很大,隐隐泛着泪水,仿佛在对阮映辞说:他这小白兔的模样很好拿捏。
算了,主角还小,何必跟个小孩儿较真。
见季枭始终抿唇保持沉默,阮映辞便柔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阮映辞二十九岁结金丹,现在的年龄已是一百八十九岁了。季枭是他曾孙辈的人,这年龄确实不好怎么琢磨。总之,看他那稚嫩瘦弱的样子,应当很小。
季枭刚还噙着泪水的眸子,下一刻就像会发光似的。他猛地一扎头,想要扑进阮映辞的怀里,但被躲过。他转而又抱紧阮映辞的手臂,用脸颊蹭。
阮映辞皱眉,他觉得不仅仅只是世界设定崩了,连主角的性格也崩了。虽说季枭是个乐观顽强的人,但还没乐观顽强到,黏上他这个反派的程度吧!
季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阮映辞的不满,他很是喜悦,答道:“真君,我十五岁了。”
十五岁那小身板的样子像是十五岁难不成是营养不良那那剑修谷杂院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季枭说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就是当初阮映辞留在他枕头下的那封信。
他晃动手中的信,眼中闪着星光,说:“姥姥爷,你真的要我当徒弟吗”
姥姥爷是个什么鬼
阮映辞一口茶差点喷季枭脸上。他的眼皮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季枭接着说:“我九岁时来的阮家,从此长住。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住得很不习惯,常常会想起去世的父母,也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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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躲在角落里哭。”
这还不算惨,要原着里的颠沛流离才算惨!
阮映辞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不过他怀疑季枭眼里藏着一个情绪阀门,高兴的时候就放光,不高兴的时候就噙满泪水。而且这两种情绪转换得十分自如,完全不待酝酿的那种。
季枭不高兴,声音有些闷,“直到遇到真君你,你安慰我,你说我有修行天赋,还鼓励我修行。我以为你会一直待我这样,可是你出关之后明显对我冷淡了,甚至都不记得我了。”
他突然一下子箍紧阮映辞的手臂,手指掐进肉里,疼得阮映辞毫无准备。
他皱眉,刚想一把甩开季枭,却一个不小心对上了季枭的目光。季枭咬唇,眼中隐忍着泪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道:“阮家主让我参加三年前的弟子大会,我很开心,我也以为你会我做弟子,却不想你突然闭关了。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
下一刻,他立马擦干净泪水,破涕而笑,“不过你终于肯我做徒弟了。”
季枭有些激动,一把抱紧阮映辞,任他怎样,都不撒手。
那瘦小得好像营养不良的身板和他双臂的力道,还真是成反比。
阮映辞心疼眼前这个敏感的小孩儿,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担忧。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道:“你资质并不好,比试大赛输了后,为何还要留在青鸾派受苦”
“当然是为了真君你呀!”
季枭仰头,琉璃大的眼睛笑眯眯,阮映辞心跳倏地颤抖了一下,他反射性地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却不料下一刻,季枭忽然挪动身子,往他怀里钻,宛如一个需要安抚的小猫。
季枭嘴上嘟囔着,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在归凤山吃了多少苦。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挑水、劈柴,给那些尚未辟谷的高等弟子做饭,忙起来有时候我连饭都吃不到。”
他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你都不知道,那些高等弟子有多可恶,恶意刁难,常常欺负我们这些杂院弟子。有一次我在溪边洗衣服,有个高等弟子突然跑过来,将一筐衣服往我脸上砸。王八羔子,居然让我给他洗衣服,不洗还威胁。”
阮映辞挑眉,王八羔子总感觉主角不会说这样的话。
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会意错了重点。不过,现在招进门派的弟子怎地残次成了这样自律自强做不到,何谈修行
看来青鸾派是该做一次大整顿了!!!
阮映辞眉宇再次紧锁,只听得季枭失落道:“我不帮他洗,他就威胁我,让我滚出青鸾派。我我打不过他,只好只好按照他的做了,然后就这样过了三年。”
“不过我有好好修炼的,真君,我进青鸾派时是练气三层,现在已经是练气五层了。”
季枭灵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映辞。那神情像是再求表扬。可阮映辞莫名觉得心酸。
练气期修为提升两个层次,普通根骨的弟子所用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一年半,然而天赋极好的主角却用了三年。
很难想象季枭这三年是怎样过得!
阮映辞不知该说什么,便摸了摸他的头。一瞬间,季枭就被这个动作给安抚了,一脸满足地将脸埋进阮映辞的胸膛。
很是让人心疼!
阮映辞只感觉心脏处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流动,时而缓慢,时而湍急。
这个时候,季枭忽然又道:“那个弟子就在真君你出关的那天,被赶出了青鸾派。”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地仿若没有感情。阮映辞恍惚,错觉
他揉了揉季枭的脑袋,道:“那些都过去了。”
“嗯嗯,都过去了,还好还有真君你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阮映辞的心又是一颤,情绪有七分是担忧,三分莫名。
他担忧的是,季枭对他的依赖感很强烈。主角的情绪仿佛是为反派而生。
阮映辞深度剖析季枭的感情,只觉得自己要完。
方才,主角那番抱怨的言词,表达得不就是对反派的怨念么反派间接挫伤了主角幼小的心灵。
世界设定再怎么崩,剧情走向再怎么变,但主角和反派的身份永远不会变。要再不挽救,他就彻底完了。
主角年幼时,反派救他于苦难之中,宠溺爱护,使他陷入那种幸福甜蜜中不可自拔。这直接导致主角十分依赖和信任反派。但突然有一天,反派不再理主角了,主角敏感的小心思一发作,便觉得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这种反差能不怨吗尤其对象还是反派,没逻辑没科学都能死翘翘,何况是这种有逻辑的时候。
于是,阮映辞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该用何种方式对待季枭呢?
这个问题可真教人惆怅。
季枭很粘人,阮映辞发现自己很有奶爸的潜质,恨不得拖起他的膝弯抱在手臂上。但碍于他到自己胸膛的身高,阮映辞只得作罢。
而季枭也因此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动不动就往阮映辞怀里扑,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翌日午时,阮映辞被阮家主叫去大厅用餐。
不大不小的圆桌上,只有四人。阮家主说这是一家子人叙旧,就没有邀请旁系的人。他说着还挥退了伺候的仆人。
不过,阮映辞倒是很意外,阮家主母在,但阮家独女阮燕虹却不在。
还有,季枭和那主母挨得极近,两人俨然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
呵,瞧季枭笑得那傻样!!!
12.叙旧
珍馐玉盘,阮映辞吃得寡淡无味。
这时,家主忽然笑道:“来,映辞,快尝尝这个姜汁鱼片,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阮映辞抬头,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很不给面子地搁下了筷子。
却不料这时,阮家主母将季枭推到自己跟前,亦是笑眯眯道:“枭儿,快给真君夹菜去。”
季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夹起一筷子就要喂阮映辞。
阮映辞眉头微皱,不做反应。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递进一点,靠近他的嘴唇,张口,说:“啊”
“啊真君,啊张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蝉翼的鱼片触到了阮映辞的唇。唇上沾了些许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准备放弃节操和抵抗,张口吃了那鱼片时,却不想这时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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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我吃。”
我了个去,季枭绝对是故意的!!!
季枭站在阮映辞身后,口里嚼着鱼片,眸含星光,一脸满足的样子。
阮映辞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善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微寒。然而季枭仿若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拖拽着椅子就挨着他坐下了,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会子,季枭夹起了一大片菊花里脊,作势又要往阮映辞嘴边送。
还来?
阮映辞头皮一紧,就在他偏头时,率先说道:“放我碗里就行了。”
季枭“哦”了一声,欢快地将里脊肉片放进了碗里。他说:“真君,你尝尝看嘛,这个比姜汁鱼片更可口。”
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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