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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他越说越气,也不知道到底是怒火给了他力气,还是些别的什么东西,竟直叫他吻了上去,白胥华甚至推拒不得,彻底被他压制住了。
楚子徽脑海中也是一片慌乱,带着血腥气味的亲吻粗暴又焦灼。等到白胥华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楚子徽方才放开了他,低低道:“………我有什么不好?”
他尚还压在白胥华身上,重复又问道:“我有什么不好?”
白胥华却是彻底惊住了。
他喉头似乎是塞了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要说话,又说不出话来,只有脑海中轰隆隆的响。
他师弟,喜欢他。
楚子徽………喜欢他?
曾经不曾上心留意的诸多细节,二人一起亲密相处的种种事情,在此刻回忆起来,却似乎都变了味儿,直叫白胥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合了眼。
疲惫道:“………你走罢。”
楚子徽身体一僵。
他半撑起了身体,道:“师兄?”
白胥华不看他。
楚子徽想要去碰他,却被白胥华躲开了,他仍旧不放手,等到白胥华终于睁开了眼,冷冷看向他时………他才慌张起了身。
“师兄别哭,你别哭。”
楚子徽几乎要懵住了,他手足无措,想要为白胥华擦拭泪水,却再次被挡开。
白胥华道:“走!”
他没有骂出一句“滚”字,但这话却也与滚没有区别了,楚子徽现在又变回了那个对待心上人小心翼翼的少年人,慌张又无措地逃开了。
等到没了人,白胥华方才发出一声哽咽。
这是他来了这里,重新活过来之后,第一次流了泪。
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朝他击来,本已经麻木的地方,都重新发出苦涩的味道,直叫人再也撑不住了。
所幸还有系统。
所幸还有系统。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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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声音,在此刻第一次化出了虚影,他紧紧拥住了白胥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已经足够安慰了。
第二日,楚子徽还是来了。
他不敢看白胥华的脸,只顿了顿,在白胥华反抗的情况下,仍旧褪去他的鞋袜,为他手脚上了玄铁制造的枷锁。
楚子徽一边为他上锁,一边轻轻道:“………师兄忍一忍,等到事情过去,我便放师兄出来,好不好?”
白胥华没有应他。
楚子徽声音都抖了,他道:“师兄太聪明了,我将师兄留在这里,还是怕师兄会走。”
白胥华笑了一声。
他眼圈还带着一些浅红,声音也是沙哑的。
他未曾发出一声讥讽,但他如今沉默的姿态,却更叫楚子徽心中沉痛。
在地宫的日子,是过的极漫长的。
硕大的宫殿唯独留着他一个人,太过安静,便也叫人觉出寂寞。
白胥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楚子徽来这里的频率,也渐渐低了,从一日一次,到几日一次。
白胥华摔碎了地宫中照明用的夜明珠,只留下一地闪着微光的细碎粉尘,楚子徽见了,便又送来更多。
可等到他再次用夜明珠点亮了地宫,方才发现
白胥华似是………看不见了。
他双目是涣散的黑沉,就像是没有一丝星光的夜,只叫人看上一眼,便不敢再挪过目光去。
楚子徽全身都冷了。
他张了张口,想要询问些什么,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下一次再来的时候,为白胥华取了束眼的布巾。
楚子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可惜这等脆弱的平衡,也只是再支撑了两个月罢了。
楚子徽最后一次来到地宫的时候,白胥华似乎已经是预料到了些什么。
他自己换了衣衫,布巾束眼,玄衣广袖,赤着双足,手脚上都带着镣铐。
楚子徽走近了,他心头沉沉地郁积着些什么,想要说话,又说不出来。
却是白胥华先开口。
他道:“你来了。”
他形销骨立,瘦的不成样子,任谁见到他,都绝想不到,他之前曾经是那般风华绝代的模样。
楚子徽道:“师兄”
白胥华却不应他。
他只道:“走罢。”
楚国被诸国围攻,讨要白胥华,缘由是不知从何而起的流言。
说白胥华身怀异像,他的血肉,辅以献祭血术,可以上通九天,下告黄泉,抚慰“大道”,叫如今天下乱象,重回到曾经的模样去。
这般荒诞无稽的流言,本该是没有人会信的。但偏偏诸国却以此作为借口,讨伐楚国,逼迫楚子徽交出白胥华。
楚子徽自然是不愿的。
但他此刻,已经不仅仅是一人之身,他还是楚国帝王,座下尚且有三千朝臣,无数百姓。
便不能不交。
白胥华终于是出了地宫。
但他的处境,到底也未曾好上多少。
他被囚入玄铁锻造的铁笼中铁笼被高高挂起,悬挂在了曾经举办百鸣宴的场地。
诸国齐聚,再举百鸣宴。
只是这一次,百鸣宴的实际操作者,并不再是诸国,而是各大仙门派出的子弟。
白胥华便成了这一次百鸣宴魁首的奖品。
谁的实力足够,谁便能带他走。
白胥华已经不想再去看底下的比试了,他满面倦容,依靠在铁制的栏杆上,长发从缝隙中露出来,垂在铁笼外。
百鸣宴的争端由此展开。
等到最后一日的时候,楚子徽已经亲自下场,他对面站着个蒙面姑娘,不知道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人物,她手里拿着匕首,一副刺客打扮。
场上的钟声敲响三声,姑娘连一句话都不说,抢占先机,朝着楚子徽攻了过去。
变故便是在此刻生出。
白胥华本以为自己也便这样了,却不料,在楚子徽全力压制了那姑娘的时候,一声长鸣忽生。
铺天盖地的妖气席卷而来,领头的妖一口叼住了悬挂在楼宇中间的铁笼,诸人慌乱无措时,白胥华被南长隐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南长隐的消息,实在是落后的太多了。
他只约束那些好好修炼,希望自己可以的妖,懒得理会那些在外肆意屠杀的妖魔。
这便也就导致了外界风风雨雨,白胥华几乎被逼迫到绝境的时候,他依旧待在妖宫,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所幸,曾经也被他管束,后又堕落成了妖魔的某一只妖物在受了重伤之后,赶回来求他救命,同时,也将白胥华的消息说给了他。
南长隐这才知道白胥华到底陷入了何等绝境,匆匆赶来,所幸是救下了他。
白胥华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但相比较他那时的鲜活朝气,此刻身上,如将死老者一般的沉沉暮气,却是已经说明了许多了。
南长隐将白胥华护在怀中抱紧。
他统率群妖来此,竟然已经是有了些开战的意思。
妖气冲天而起,白胥华看不见他们到底来了多少妖,但只是感受到了这片妖气,便也有了个大概的数目。
他道:“………莫要起战。”
倒不是顾及百鸣宴上诸多凡人,也不是顾及那些修为不佳,可能会失去性命的弟子。
而是担忧这些从来未曾染过血,沾过罪孽的妖,会因为他,弃了修炼正道,转而走向食人血肉的邪路。
到那时,他们再如何修炼,也都抹不去身上的血债罪孽了。
南长隐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睛,又捂住了他的耳朵。
白胥华看不见,也就见不到南长隐此刻苍白得不正常的脸色。
厮杀瞬起。
诸派留守的长老一齐围攻,南长隐功力深厚,但他的手是干净的,身上的气息也是干净的。
这本是一件好事。
但在此刻,却又不是一件好事了。
他身上的气息,几乎是一瞬一变,身上的魔气几乎冲天,小妖被他波及,不管还有没有沾染血孽,都被他身上的气息侵染,白胥华喉头哽得厉害,他被南长隐护着,全然不住外界到底是如何战况。
只骤然听到了僧众诵读真经的声音。
恢宏正气不知道从哪里起,白胥华察觉到了湿润的血气。
他伸手摸索,便摸到了南长隐后背上的长剑。
南长隐转而捉住了他的手,道:“我无事………”
可他分明已经半跪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隐忍出的平静。
白胥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察觉到诸多锋利剑芒朝他刺来,却又被南长隐一人挡下。
未曾伤到他一毫一厘。
南长隐道:“早知道人族都是这般德行………当初便不应该将你丢出妖宫去。”
白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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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裳,几乎要哽咽出声,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是低低地笑,语调中分不出一点悲喜,他道:“那你………后悔了没有?”
“真后悔。”
白胥华不知道他说的后悔,到底是后悔当年丢他出来,还是此刻不该前来救他。
他只是笑,几乎要流下血泪来。
二人低低地说话,竟也是没有一个人来阻止,南长隐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却越来越沉,白胥华本是被他护在怀里,此刻却已是转而成了他扶着他。
怀抱中的身体,已是彻底没了气息。
满头长发,一瞬落雪。
心死,也不过如此。
第93章完结章
白胥华被关入牢狱之中。
这一次,便是楚子徽都救不下他,白胥华被长钉刺穿琵琶骨,锁链长长垂落身后,每一下呼吸都是挨不住的疼痛。
每日都有人来看他。
先是楚子徽,再是景修然,第三日明台到来的时候,白胥华甚至都未曾朝向他。
明台道:“胥华。”
白胥华却一声都不应。
明台沉默片刻,略带着一点艰难,道:“你若还有什么身份………此刻大可以告诉我。”
白胥华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想牵扯出一个笑来,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反倒是终于平静下来。
道:“我名白胥华。”
“为青云门问道峰峰主,叶惊鸿座下弟子。”
明台道:“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白胥华道:“你想要问哪些?”
他想到了曾经将明台带回妖宫的自己,又想到了镇压众妖的佛音。想到曾经与他一起并肩作战除魔卫道的浩然剑气………又想到了之前,朝着他刺来的剑芒。
到底是无人可信。
白胥华深陷牢狱,又有人来救他,却被诸人捉住,消去她的伪装术法一看,却是曾经的大国公主阮酥玉。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身修为,此刻被人捉住一番探查,竟然就是探出了她体内的妖族血脉。
她顿时便成了人族罪人,与白胥华关押到一处。
那时候的白胥华,甚至还觉得她实在可怜,觉得她不该来救他的。
甚至是阮酥玉之后一字一句对他剖析真心,他虽对她没有喜爱之心,但也的确是有些动容的。
此后又生了几许时段,白胥华重新被人从大牢中接出,细地养着,同时被人带去,看天下诸景。
便见到旱涝两灾在诸地并起,蝗虫铺天盖地地席卷而过,不知名的疫病在各地蔓延。
路边尸体累累,诸人易子而食,死去的人成了活着的人的口粮,凡世几乎成了地狱图景。
诸人跪在地上,求他救世。
白胥华却只觉得荒谬。
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便认定祭祀他以慰上天,即可结束乱世,只觉得可笑。
但任务在阮酥玉被捉的那一瞬,便已经完成。白胥华不觉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报仇?
要怎么报仇。
若要报仇,则世间仙门,都是他的仇敌。
可除尽仙门之后,又要依靠谁来斩除祸世妖魔?
竟然是连仇都报不得。
白胥华心灰意冷,他只应了,又要诸人放出阮酥玉。
他叫人废去了阮酥玉的修为,再废去她身上的妖族血脉,叫她重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却也无力再搅动风云,只有富贵可享而已。
便直到了最后一日。
白胥华穿上了华美的玄衣,衣裳上,是丝线绣成的符文。
他在道声中割开手脚腕,血便一点一点地流。
甚至连灵魂都有一股要被吸的痛感。
从皮到骨,一点血肉都未曾浪,直叫他像是消融的雪人,彻底融入了大阵之中。
呜呜风声,也只带动了祭坛上,空荡荡的玄裳大袖。
往事如烟如雾,直将白胥华整个人包裹起来。
本觉得已经遗忘的东西,都重新又被忆起。
一颗柔软心脏被千刀万剐,铁锤重击,一点一点,慢慢成了如今冷硬得像是冰雪顽石的模样。
白胥华发热了。
他烧得厉害。
所幸他全部的真情实感,都只是在第一世罢了,之后无论是煌煌大业,还是深仇血海,都再难动摇他了。
烧便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白胥华昏了小半月。
除了些执念深重的,世间人大多都未曾受到钟声影响,他们只是做了个梦,梦中朦朦胧胧模糊不清,醒来似乎怅然若失,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了些什么,便也只当自己敏.感了,偶尔拿做笑谈说。
景修然与明台醒得更早些。
他们身上的症状,并不如白胥华来的严重,只是在彻底忆起往昔的时候,叠加而起的愧疚,与难言的情感堆积在一起,几乎将他们压垮。
唯独白胥华是这一味解药。
白胥华醒的迟。
他醒来的时候,南国大败西凉,领军的南长隐有如神助,他得了南帝暗示,率兵夺得西凉近半数的疆土。
随后竟然是失心疯了一般,将这一片肥沃土地,拱手送予燕国。
白胥华并不觉得意外。
他唯独在想到南长隐的时候,会露出些柔软模样来。
直叫人看得心中苦涩,惶惶不安。
燕帝被白胥华的术法吊着一口气。
又过了一些时日,他便也受了反噬,合了眼,入了棺。白胥华领着小太子坐上皇位。
新的小燕帝尚且还稚嫩极了。
他对于白胥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因此在白胥华下令出兵,与南国齐攻西凉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反对。
西凉被两面夹击,彻底断了生路,西凉女帝仓皇出逃,被早有预料的白胥华派人拦住。
妩媚的女子到了白胥华面前的时候,尚且还是冷静且理智的。
她自己出手,撕下了脸上的皮,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面孔来。
“不愧是你。”阮酥玉道:“你都记得?”
她对于自己如今的处境,并没有一点恐惧的情绪。
白胥华平静地应了。
阮酥玉便笑了起来,她道:“果真如此,但我之前或是伤了你几次,此次大多时候,却都是护着你的,你这般的人,竟然还会与我记以前的仇,叫那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担责任,真真小心眼儿。”
白胥华只看着她说话,也不做回应,他知晓此刻的阮酥玉,已经彻底没了最后的筹码,只听她说完,便准备离去。
却不想阮酥玉道:“慢着!”
她叫住了白胥华,道:“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白胥华道:“有什么话,一齐说了罢。”
阮酥玉道:“我也是看你是我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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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将这秘密告诉你。”
她面容上带起笑意,隐隐约约露出一丝傲气。
阮酥玉道:“实不瞒你,你觉得我聪明吗?”
她问这话时,眼里还含着笑,白胥华毫不犹豫,直接道:“聪明。”
阮酥玉自然是聪明的。
甚至已经不能说是聪明了,她的智谋绝不逊色这世间任何一人。
阮酥玉道:“我的确聪明。”
她半点自谦的意思都没有,转而继续道:“但你觉得,得有多聪明的人,方才能想出十数套不同的法政,能研习水利,学习机械技术,能信口说出绝世的词句………我固然聪明,但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是绝办不到这一点的。”
白胥华已经意识到她要说些什么了,只是平静地等着。
却不想阮酥玉道:“我与你们不一样,我是从另一个世界,被送到这里来的。”
送到这里来?
白胥华终于露出了一点惊色。
他本以为阮酥玉只是运气好,就像是那些小说里面写的一样,出了什么意外,碰到了什么神奇的巧合,方才会落到了这里来,可是却没有想过,她竟然是被送来这里的。
白胥华微微皱起眉毛,阮酥玉只觉得自己说的起了作用,她露出笑容来,继续道:“我的世界,有着远远超越这里的力量,我们通过科技,穿越黑洞,定位了这里的时空坐标。”
“但也只能暂时稳定那么一点儿时间而已。”
阮酥玉只以为白胥华听不明白,她带着一种怜悯一般的高傲感,对白胥华解释了一番,道:“你是我在这里见到的,最喜欢的人。你和我联手,一起完成我的任务,稳定时空坐标,我就能带你回到我的世界………这里的所有人,也都能享受到超时空的技术。”
白胥华听着她凭空画大饼,一秒都未曾犹豫,便对两边听懵的人下令,叫他们带阮酥玉下去了。
阮酥玉被关入了漆黑木屋当中。
白胥华忙着接受西凉国土,南国的老帝王在这段时间中,已经和燕帝一般病逝了,南长隐在清理那儿的人,准备将整个南国,都当成礼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小崽儿。
景修然与明台这段时日里,也不知道忙碌什么去了,白胥华只终日处理公务,教导小皇帝,偶尔去看看被关了小黑屋的阮酥玉。
阮酥玉不能杀,这是系统发出的提醒,他从系统那里,得不到不能杀她的缘由,便干脆自己上手询问了。
阮酥玉的意志力实在顽强。
被锁在漆黑空间里,没有可以做的事情,没有可以交流的对象,便会觉得时间分外漫长。
白胥华一次去看阮酥玉时,便发现她竟然是在这般情景下,不断回忆自己曾经世界的一些东西,以自己被漫长的黑暗击溃。
这便不好了。
白胥华想了想,便将她换了个地方。
并且将她的行动束缚住,没有人与她说话,她无力动作,看不到,听不到,甚至连死亡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阮酥玉便已经变得很乖觉。
白胥华也便知道了为何她不能杀。
阮酥玉的神体中,带着某种来自高科技位面的仪器,无法破坏,无力效仿。
她便是一个行走的坐标报告仪器,如果她因为外力死亡,那么在失去了这里的时空坐标的另一个世界,便会因为她的神体在死亡的一瞬间爆发出的某种物质催动仪器,而重新得到这里的时空坐标。
稳不稳定先不说,但要是那便再送过来几个这样的,甚至更厉害些的人,这片土地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灾难还要另说。
时间便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
小皇帝长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天下已经彻底归于燕治,楚子徽亲自献上手下玉玺,几乎是讨好一般,想要白胥华一个原谅。
但白胥华却一直未曾搭理他。
他只与南长隐呆在一处,偶尔把殿里水池中的玉棺捞上来看看有没有被打开。
等到茫茫大雪重将天地染白的时候,梅花也重新开了。
在白胥华一个人在梅花树下饮酒的时候,系统便提醒他,说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
“这就已经结束了?”
白胥华尚且还有些怔忡。
他想到自己的手段,大抵也明白了一些任务完成,所宣告的意思。
这大抵便是在说,阮酥玉最后一丝自我意识,也彻底终结了吧。
阮酥玉不能杀,她神体中的东西,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溶解,白胥华为了防止她出幺蛾子,也有一点想要废物利用的心思,便将她关了小黑屋。
长达十数年的黑暗囚禁,终于将她最后的一丝自我意识也抹去了。
如今的阮酥玉,便只是一具盛放坐标仪器的行尸走肉。
系统低声询问白胥华有什么愿望。
他能帮白胥华回到他的世界,并且叫他重新活过去,也可以叫白胥华在这一片世界永生不死长生不老。
却不料,白胥华最后只是询问道:“我完成了任务,你便要离去了吗?”
系统沉默了下来,这便已经是某种回答了。
白胥华自然懂了,他道:“我要与你一起。”
系统轻轻道:“可是你会后悔的。”
他不知道他是谁,所有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等到他知道了他是谁,怕就是会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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