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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你别看我……”
成景廷身型高大,在空间密闭的地牢里铸成一道坚实的墙,他焦躁着摇头,狼狈地躲开刃唯的手,偏过头不让刃唯看自己。
刃唯也是男人,使劲把成景廷下巴掐住掰过来看,成景廷的目光空洞无比,如黑暗深渊,根本没有眼白了。
这是什么情况?!
刃唯着急地问:“你看得见我吗?”
“看得见,”成景廷缓缓道,“你今天穿的衣服,我好喜欢。”
“是什么衣服?”
“像高中生,”成景廷笑起来,“蓝衬衫白外套,头发抓起来很好看。专门打扮过吧?”
刃唯被夸得小尾巴翘起来:“当然!”
他说着蹲下身,把刃唯抱上自己盘坐的腿,呼吸贪婪又炙热,在刃唯脖颈留下处处红痕,梦呓般重复道:“喜欢。”
刃唯看他状态有点儿问题,耐心地哄:“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不想穿,我好热……”成景廷阴沉着脸,一口咬上刃唯的锁骨,“好热。”
刃唯已经在成景廷现在的情绪内察觉到了一点“暴戾”因子,伸手在成景廷背脊上安抚。他还没弄几下,成景廷又急吼吼地捉住他嘴唇亲吻,濡湿感浸透了两人的身体,刃唯也开始控制不住。
碍于时间紧迫,刃唯只得抓住成景廷作乱的手,急道:“告诉我,你怎么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转世?”
成景廷置若罔闻,只是盯着刃唯讲话的嘴唇,又一口咬上去。
“啊”刃唯小声地叫唤出声,拿手肘抵住成景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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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成一片,终于鼓起勇气喊了声:“景廷哥哥……”
称呼一出,成景廷犹如一只暴躁的雄狮被顺了毛,开始用下巴在刃唯脖颈碾磨。
见成景廷神智逐渐清明,刃唯又重复问道:“为什么会热?为什么关起来了?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他害怕成景廷选择一直不轮回,又害怕成景廷选择轮回。
一来二去,刃唯自己都乱了。
成景廷似乎无意与他纠结这个问题,粗喘道:“你来一次就少几年命,你还不明白么?”
刃唯赌气,低下头说:“那我英年早逝。”
成景廷怒道:“刃唯!”
简直胡闹。
被这么一吼,刃唯眼眶迅速红了,操,你凶我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把成景廷抱得紧紧的,一字一句地咬:“我不想走……”
你都在这里,我走哪里去?
似乎是铁了心要刃唯赶紧离开,成景廷闭目,手指掐在他腰上,寒声道:“刃唯,你必须走。”
“你打算一直在这?一百年?一千年?还是说,你要等到我死……”刃唯的呼吸也乱起来,“等到我死了,你再选同一年的时间和我一起再出生?”
“我没有第三世了,刃唯。”成景廷摇摇头,“再出生,我就是全新的我,再没有这之前的记忆。我甚至都不能保证,我再投胎,还会不会爱你。尽管是这样,你也要我去转世?”
刃唯太难受了。
他咬咬牙,说:“可你不能就像现在这样……”
不能一直待在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地下,用那双好看的眼去看无数人生死往复,轮回流转。
这里暗无天日,会把你逼疯的。
也许是彻底少了阳间人气的原因,成景廷看他的眼神越发幽深难测,他开始彻彻底底像一只无处可去的鬼。
“我再投胎,我就是拥有独立人格和记忆的人了。我也不再叫成景廷。”成景廷挪过身子,裸露在外的皮肤竟有一丝温热,“你想象不了的,那种被遗忘的感觉……”
刃唯看他已经被关得少了在人间时那种淡定自如,伸出手指,在成景廷手腕轻轻地抚摸,“那我们就先不想那些,我们见一面算一面,有空我就来看你,行不行?”
“你走,”成景廷开始动手推他,“见一面少活几年,我不同意。”
“你心狠,不代表我也心狠,”刃唯急得鼻尖都发红了,“我就想天天看着你,你凭什么躲我!”
成景廷直接说:“凭我还不能生,你还不能死!”
刃唯气得发抖,这种事儿难道只有成景廷做出牺牲了就可以?他背上有些伤痕虽然已结痂,但明显是自己没见过的!成景廷一个在人间都能呼风唤雨的灵体,到了阴间却沦落至此,到底因为为什么?
成景廷为什么不说?
伸手碰上去,成景廷身上烫得吓人。他壮的腰腹外露,淌着热汗,无疑是在遭受某种看不见的刑罚刃唯心疼到极致,怒道:“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天天来过阴!我他妈死了算了!”
成景廷冷冷地说:“我不给你托梦。”
刃唯睁大眼:“你敢!”
他现在真想抄家伙家暴成景廷!
啃他肩膀,揪他胸,揉他肚子,挠他痒痒!
在彼此眼中,对方都成了无私奉献的完美爱人,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同时在牺牲。成景廷并不是真的生气,刃唯倒是动了怒,一巴掌差点扇到成景廷肩膀上去,还没抬手就被掐住了手腕。
成景廷身上热得像烧到四十度。
没几分钟了。
刃唯半跪在成景廷怀里,小声说:“你亲亲我。”
看刃唯先示弱,成景廷瞬间脾气全无,捧住刃唯的脸,听话地亲了一口。刃唯又发号施令,“从今天起,只要你没转世,你就每天给我托个梦。”
成景廷温柔地应:“好。”
“梦里不许冰山脸。”
“好。”
“多说一句话加一个亲亲。”
“好。”
“时间无期限,就一直到我死……每天不许重样!得告诉我你过得怎么样,好吗?”
“好。”
刃唯掐住他的嘴巴,往上啄了一下,弯眸道:“不许说好。”
成景廷沉默半晌:“好。”
“……”刃唯抬手,特别耐心地把成景廷紧皱的眉心揉开:“为什么之前,都不愿意给我托梦?”
“我怕你想我,”成景廷说,“我想你早点……忘了我。”
刃唯忽然说:“你不打算转世了?”
“不打算。”成景廷如实说道。
“到我死的那一天,如果被我发现你没有等我,我就追着你转世,在你后面拿一把菜刀追砍你……”刃唯握紧了成景廷的掌心,一滴泪滑过下巴,再想忍已经不住了,“我是说真的。”
“我等你,刃唯……”
成景廷太热,意识又模模糊糊,含着刃唯耳垂说话,“或者你带走我……”
被咬得说不出话,刃唯整个人缠在成景廷身上,小声地哄:“……我,我跟你走。”
刃唯也已经被和成景廷重聚的巨大喜悦冲昏了头,见成景廷难过成这样,自己也控制不住手,胡乱地摸索着黑暗就要去碰自己的鞋
成景廷猛地抓住他乱动的手,冷汗直冒,脸上血色尽褪:“别动!”
刃唯意识模糊:“我……”
现在两个人都不清醒。
成景廷明白,是刃唯的时间快到了。
他用力吻住刃唯的嘴唇,再亲到他的耳廓,声音努力模仿着在人间时刃唯最爱的那一种低沉声线:“我会给你托梦,会等你,会……回来。”
“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该喝的酒不要乱喝,抽烟别在床上抽,洗了脚别光脚满地跑……你烧的照片,我都很喜欢,钱也有到。”成景廷说着,将刃唯脚上的一只鞋慢慢脱下。
刃唯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挣扎着想去阻止成景廷将鞋穿正的手,“你别赶我走!”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得到,”成景廷急促地喘气,“但我会……全力以赴。”
刃唯知道时间还有几十秒,死死抠住成景廷的手:“成景廷我求求你……”
过阴人,分秒在阴间都是处在高空,没有安全的时候。剩下的时间不多,成景廷不敢拿刃唯去冒这个险,只得哄他:“下次想我了,就躲进被窝里睡觉。我一定来看你,好不好?”
刃唯再有脾气,现在也一腔气无处撒,只得点点头。
成景廷将那只反着的鞋为刃唯穿成正的,最后落了句:“别去淋雨……我都看得到。”
阴风阵阵,怀里空荡一片。
成景廷松了一口气。
转过背去。
第五十章
刃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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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景廷低头,手指从腰带间抽出一叠褶皱的薄纸这些都是刃唯烧给自己的。
和以前一样,自己都有到。
人前,刃唯就一乖张飞扬的“千金”小少爷,工作像玩儿,玩儿又认真,一天不蹦浑身难受。属于洗个澡都必须放rap做bgm的。
人后,刃唯又粘又听话,猫型小话痨,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成景廷拴自己裤腰带上,走哪儿跟哪儿,累了能马上找哥哥要抱。
成景廷格外珍惜这样的他。
这样在第三世依旧璀璨夺目的他。
抽腰带的动作过于急促,那叠纸散落在了地面。成景廷弯腰去捡,碍于牢内空间太窄,身体被墙壁磨损得发胀。
有刃唯自己做焦糖鸡公煲的图、他在ktv嚎《死了都要爱》的,还有他练习倒立吃汉堡的……怎么乱七八糟怎么来,全都是刃唯生活的点滴。
他在向成景廷“耀武扬威”他的生活。
成景廷原本以为刃唯又生活得很好了,已经重新步入正轨,没想到今日一见,其实双方都还是老样子,还在生死中挣扎。
还有一封信,不长不短,写得歪歪扭扭。
成景廷将其展开,默读完毕,陷入无尽的沉默之中。
信中写道:
“我想,你当年说得对。
你走了,却会以各种方式活在我的生活里。
我一个人偶尔去塔楼睡觉,看着那些未变的陈设,总觉得你还没有走。
你留下的西装,我都用手搓,也不用洗衣液,怕原本味道散了。我妈问为什么总是挂那儿,我说是别人的,他会回来取。
我妈问我是谁的?我说是我一个朋友。
听你讲过,如果你没有再和我相爱,说不定还能一直在人间耗下去。
我现在想通了,如果回到半年多前,我宁愿不要踏进x酒店半步。
我们应该不熟。”
将信纸叠好,成景廷忍着浑身燥热,闭上眼靠在牢中,在脑海里描摹了遍刃唯的眉眼。
熟。
太熟了。
过阴还没结束,蔺三就看见躺在竹席上的刃唯抖着肩膀流眼泪。
没有悲戚,只是眼角慢慢淌泪,好像哭的那个人不是刃唯自己。
再一秒,刃唯睁眼醒了,眼神异常清明。他翻身坐起来,沉默不语。
刃唯不开口,蔺三也不说话,等刃唯缓过气来了,刃唯只说了句:“我见到他了……谢谢三哥。”
蔺三也不再多说,因为他看到那只鞋是自己正回来的。且不说是成景廷伸的手还是刃唯伸的手,这些都不归他管。
凌晨,蔺三将刃唯送回住处,说下次有缘再见。刃唯点点头,说还会再来的。
就算成景廷不愿意再见自己,他也还会再来。
今年的夏季过得平平淡淡。
蓉城周边山脉绵延,细草错落,深绿的丛林无一枯枝颓败。本地人常讲,孟台山位于古皇城东北,鬼门常开,已经不是信男善女再趋之若鹜的好去处。一来二去,孟台山人气稀薄,刃唯却乐得清闲,经常扯着齐流和白宣陪自己去登山。
每次到山腰,刃唯总说自己要去后山看看。
一去就是几个小时,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只说后山清闲,人少清寂,自己可以放放空。齐流说,你什么时候养成个佛系性格了?你这小样儿,不是道系吗?
刃唯闷闷地瞪他,说哥我面对你就是道系。
一个人的时候,刃唯就躺在孟台山后山晒干的草甸上打盹,昏昏沉沉地。可是他一连好几天梦不到成景廷,就在梦里捏着鼻子骂。
大屁眼子。
说了见面还不说话不算数,说烧死就烧死,在地下还瞒着自己裸奔。
我他妈要是个女孩儿,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还不负责?!
天上一年地下一百年的渣男。简直金玉其外负心其中,还不让我见……
骂过了刃唯又心疼,捂着胸口来来回回几次深呼吸,希望在阴间,那些莫名其妙的惩罚能离他的景廷哥哥远一点。
他的景廷哥哥是有苦衷的,一定有的。
拾好心情,骂骂咧咧的小唯又翻滚下山,拾好自己的干粮跑去和自己的小伙伴汇合。
毕竟日子还是要过……这样才有等到他的那一天。
从此,小唯起早贪黑,绝不浪一丝一毫的时间,努力让自己充实起来。他需要更多的社交、更大的成功来将自己想念成景廷的时间填满,他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尔曼酒店需要振作起来的继承人。
偶尔,刃唯想老公想得撕被子的时候,齐流一个电话打过来能把他吓软。刃唯索性在“自己搞自己”的时候把手机关掉,扑进成景廷留下的那件西装中,开始全身心地想老公。
大汗淋漓地玩儿完,齐流打电话问他干什么呢,刃唯说撸`管儿啊。
哎呀,真爽。
齐流骂一句“操”,刃唯也跟着骂,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别操来操去的,他听见了怎么办?
齐流哈哈大笑:“你逗谁呢?现在你一有空就待在尔曼,哪有闲工夫交男朋友。我说了无数次了,员工不能和老板搞在一起,这是行业大忌!”
刃唯“呵呵”一声冷笑,说:“我把前台搞了。”
“啊?”
一旁偷听电话的白宣沉默两秒,大怒:“哪个禽兽!搞我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刃小唯!”
刃唯吐槽:“……我觉得他没你禽兽。”
白宣:“哦?”
刃唯:“你说说,‘几回闻’的闻是哪个闻?”
白宣:“……”
“不过不是我们酒店的前台,他已经离职了,以后你会见到他。”刃唯说,“所以,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别给我招些烂桃花。上次出去玩来的那几个都是什么呀?有一米八吗?脸塌得跟被屁股骑过似的,西装袖口抬起来全是线头,你介绍给我准扶贫啊?”
一听刃唯还能怼,齐流放心不少,“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出来我们看看?”
“看个屁,我要藏起来,”刃唯明明长得乖得要死,脾气却让人招架不住,“我男朋友一般人看不了。”
“咋的唯唯,谈了个电影明星啊?”
“比明星好看。”
齐流在那边砸吧嘴:“哇,那我可非要见见。”
“他在孟台山……”刃唯忽然轻声细语的,“下次我带你去见见。”
齐流被挂了电话一声“我靠”,拿着手机发愣……宝贝小唯谈了个原生态啊?
转眼又到初秋。
刃唯掐着指头算,去年和成景廷第一次相遇是在初冬。
秋季市里多雨,刃唯听话了,开始有带伞的习惯,偶尔他在户外行动,受了凉就浑身




客官不可以 分卷阅读100
难受。离开成景廷之后,他的身体的确强壮了不少。
他这个月找过蔺三很多次,对方都婉拒了他的下阴要求,理由是成景廷不愿意。
成景廷不愿意见他。
气得刃唯在网上买了几斤白酒,拿塑料桶装的那种,摆在卧室内拍张照,附字:我一醉解千愁。
再拿咕咕机打印,揣进小信封。
没几天,又上称称体重,把一百三十多的数字拍下来,附字:我人比黄花瘦。
见成景廷还是不托梦,刃唯气得吃几颗保健品药丸,拍下来给成景廷烧字:我活到九十九!
看你还等不等我。
有次刃唯喝多了,跑天桥底下陪卖唱的歌手一起要钱。齐流他们几个冲上去拉,拉都拉不住。
刃唯边跟着唱边发微信语音给成景廷,嘴里断断续续地哼哼。
齐流在拉扯中抢过刃唯手机一看,整整快大半年,刃唯发了无数条微信语音,对面那个备注是“冷酷直男”的男人一直就没回复过。
齐流陷入沉思,只觉得奇怪。
刃唯单恋?不可能啊。
那天一回家,刃唯不知道为什么,枕头边上忽然出现一张字条,上边儿文字简直再熟悉不过,用词还特别现代:禁止酗酒。
我哪有!
刃唯仰天嘀咕完,心情好了一点点。成景廷居然还能给自己发消息?底下没网没信号的,他这叫什么?imessage都没他快。
怎么回事呢?不是说鬼魂不能在阴间停留太久吗?刃唯知道成景廷不是一般的鬼,但这也太夸张了。
为什么还没有魂飞魄散。
这话太残忍,刃唯问不出口。他心里藏着一点点可怜的小希望,期盼着成景廷能回来。
这么久了才回复一条,成景廷这是安抚战略,是怀柔政策。
不理他!
算了,至少还有个回音。就当网恋吧?
心里叨逼叨结束,纸条上又浮现一排省略号:……
哎呀我`操,听得到?
奔现吗哥哥?
刃唯挑起眉,嘴角忍不住上翘,捧着纸条的手都在发抖。
只见纸条上又加一行字:见光死。
喔,也对,成景廷现在确实是见光死……
那你现在什么情况?还关着?
纸条上回复道:嗯。
刃唯无声咆哮,成景廷你为什么连这种时候了都不多说几句话!别人家的冰山都融化了就是温泉,自己家这个为什么就是真冰山?
宝宝。唯宝宝。
刃唯脸烫,仔细低头去看字,生怕自己看岔了。他忍不住又念叨:“你怎么不喊我唯小宝呢?”
突然他感觉脑门儿被人弹了一下,纸条上又写:韦小宝?你想得挺美?
……呜。还他妈敢打我。
只有不听话刺激你的时候,你才知道多说话。
刃唯不想活了,躺床上挺尸。
没一会儿,他感觉一种熟悉的凉意又覆盖了全身,刃唯兴奋得不行,试着去朝身上的冰冷温度讨要拥抱被缠裹住后,刃唯长叹一声,双腿之间被舔得发抖。
他一会儿哆嗦着喊“景廷哥哥”,一会儿哽到抽噎,眼泪花黏糊糊地贴住发丝,被褥一床凌乱。
他睁着眼,目光已被撞到涣散。他看不见身上有什么,只知道头顶是天花板,身处在温柔乡。恍惚间,刃唯想起他和成景廷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做了。
力量又重又深。
轻点。
……成景廷还真不是肾虚。
和鬼做就是好赤鸡。
就是有点冷。
刃唯爽得快拿不住手中快握不住的纸条,他拼了命地攥紧拳头,瞥到纸条上有新的字迹,凑近一看,两个字:小唯。
床单被拧到移位,刃唯不动了。
他昏沉着,睁不开眼也起不了身。
午夜梦醒,下身的不适感和手中字迹未消的纸条告诉他这并非一场春梦。
一夜成熟是大部分失恋人口的标配,但刃唯不是。
或者说,他本来也并非幼稚的人。
一次“灵肉交欢”过后,刃唯像打了鸡血,索性就这么凑合了。他想,自己就一直和成景廷这样交流下去,等成景廷愿意见自己了,自己再过一次阴。
等这辈子结束了,刃唯下去找他,两个人再一起投胎转世,挺好的。
下辈子还能不能再遇见,就听天由命了。
成景廷最好转世成蒲公英,刃唯愿意作他的风。
他一直托着他走,他也一直在他里面。
深秋落叶,转眼就到了相遇一年的冬天。
从上一次开始,成景廷的魂魄几乎夜夜找他做`爱。专门挑夜深露重,阴气最为旺盛之时。
有时候刃唯还去尔曼塔楼等成景廷。
他的肉身和成景廷的灵体纠缠在一处,刃唯常常会分不清自己是在双人运动还是单人自`嗨。
成景廷没有露过面,只是和他做。
刃唯跑过寺庙道观,高人都说这是孽缘,刃唯不听,执拗地要掏钱给成景廷重新修缮坟墓。刃姐父母自然不知道小儿子发什么神经,要去修尔曼老主人的坟。
刃唯说,只是希望他保佑尔曼兴旺来财,顺风顺水,新的一年不会有灾祸。
这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修坟动土那天,刃唯还给成景廷烧纸,问他喜欢东方金字塔呢还是喜欢兵马俑那样儿的,我给你做百来个我的小手办放进去,你天天对着撸行吗。
成景廷回复:不用。
刃唯气昏,还以为成景廷对他没兴趣了。
刃唯又说,那,我在你旁边放口合棺,我有事儿没事儿下去躺躺成吗?
成景廷说:你把棺材当酒店睡?
刃唯说:我当避暑山庄。
成景廷:……
下边儿的确凉凉快快的。
想了一会儿,刃唯又说:我都想把你棺材搬我卧室里了……哇,我是不是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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