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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
这一切说来话长,然而玄英回忆起来,却只不过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便见玄英仙尊仿佛被梦魇住,他眼神茫然,喃喃道:
“你是……你……”
刁拙大喜,他将手指插/进玄英仙尊发间,抚摸他的头发,连声道:“常生,常生……”
听了刁拙的呼唤,玄英仙尊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
刁拙喉结做出吞咽的动作,他似乎极其紧张,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起来了吗?”
良久,玄英仙尊点了点头。
刁拙身体立刻软了下来,他搂住玄英的脖颈,大喜道:“太好了……你可算想起来了。常生,我好想你……”
刁拙情绪激动,身体发抖,倾身向下,想要亲吻玄英的脸颊。
便在这时,玄英忽而偏过了头。
“呵呵,”玄英一脸不甚在意的表情,轻描淡写道:“刁拙啊,本尊说你是废物,果真没有说错。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骗你的!这封印在我体内的记忆,我一直都清清楚楚,只是我自己不想将他打开罢了。”
刁拙顿住,身体僵硬。
“你好愚蠢,居然以为解开本尊的封印,你我便能恢复当年的关系。怎么可能呢?我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你。”
“你……不!不会的……”
刁拙的牙齿不可遏制地颤抖,发出碰撞的声音。
“怎么不会?”玄英笑着说:“本尊自始至终,对你也没有半分情谊。之所以和你做那事,全是为了提升资质。炉/鼎修士,不就是为了这个诞生于世的吗?”
听到这里,刁拙再也忍耐不住,他额头青筋暴起,忽而一把抓住刁拙的领口,怒吼道:“你骗我!你……”
玄英被刁拙提了起来,却毫不在意,甚至继续道:
“其实你自己早就知道了,本尊根本没有喜欢过你。你尽心思,策划良久,要让本尊想起往事,但你内心深处,明明知道,即便我想起来,也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刁拙浑身发抖,他满脸怒容,面色通红,听玄英说到后面,又变为惨白。
“哼,”玄英仙尊眯起眼睛,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伙同百忍宗主对我出手,将本尊修为下降一筹。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要无端耗本尊多少力吗?本尊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不,你不要说了……”
刁拙握着玄英衣领的双手再也使不出力气,他低下头,跪坐在玄英面前,身体抖得厉害。
玄英道:
“像你这种废物,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刁拙忍不住“呜”的哭了一声,可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住了。
等他再抬起头时,所有的情绪都敛起来,望向玄英时,眉眼间还有些眷恋的温柔。
“常生……你当真恨极了我,想让我消失吗?”
玄英冷笑一声,道:“是!”
“……是了,我早应当想到的,像我这样脾气闷,又无趣的人,你根本不会喜欢的。只是你说过你心悦我……我,我一直不愿意相信……”
刁拙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他的额间都是冷汗,面色惨白如纸。
“纠缠你这么久,常生,实在是抱歉……”
玄英道:“你既然知道错了,那便把本尊放了。”
刁拙不言,忽而迅速在玄英的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动作极轻极快,玄英来不及躲,给刁拙亲了一下。
“……”
玄英眯起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刁拙,你可真是贱啊,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贱的人呢?”
“嘘。”刁拙抬起手,挡住玄英的嘴,似乎没将他伤人的话放在心上,又亲了亲玄英的额头。
刁拙轻声道:“你很讨厌我,恨不得我死,是吗?”
玄英被他捂着嘴,不好言语。
便听刁拙喃喃道:“恨我也好啊……也比你完完全全,无视我来得好,呵呵呵……常生,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
“……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了。”刁拙放下捂住玄英的手,捧着玄英的脸,不断的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梁。
刁拙动作极其温柔,他轻声道“你再陪我半个时辰,好不好?只要半个时辰……只要你陪我半个时辰,我便去死。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闻言,玄英仙尊也不由一怔。
他睁大眼,望着刁拙,想看他是不是认真的。
就见刁拙神情平静,一双眼犹如古井般波澜不动,有挥之不去的哀伤。
“……你当真吗?”
“……是的。”
玄英顿了顿,大笑道:“这才有趣,哈哈。”
“有趣吗?”刁拙缓缓的将那一双被自己命名为‘常生’的判官笔握住,笔尖对准自己的小腹,陡然用力,狠狠刺进其中。
只听得“嗤”的裂帛声,刁拙身体剧震,呕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胸前衣襟尽数被染红,再分辨不出原本的白色。
“有趣……就好了……”
玄英大吃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低头一看。
便见两人所坐之地,地面上有浓墨笔画,乃是一个复杂的阵法。
此阵共有三千转角,乃是“玄”阶阵法断肠。
在断肠阵中人,若小腹受伤,则不管是否伤及肠道,肠子均会不断腐蚀,最终断裂受损,永不可逆。
此时刁拙一心求死,画下断肠阵法后,重伤小腹。
若他一直待在这阵中,结果自然不出刁拙所料。
半个时辰之后,刁拙必死。
第212章
刁拙浑身发抖,身受重伤。
他连连呕血,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血吞下,犹豫了好久,手抖着用力擦拭自己被鲜血染红的牙齿。
刁拙颤抖着靠近玄英,又迟疑了一下,方才轻轻吻了玄英的嘴唇。
“抱歉……”刁拙愧疚地笑了笑,“我身上……都是血,对不起,我本来只想同你说说话。可果然还是……想亲亲你。”
刁拙屏住呼吸。
待他再次喘息时,呼吸急促,又炙热。
他重伤至此,本是无力妄起孽欲。
可刁拙体质特殊,又有数年不曾与人触碰。
他在心爱之人身边待了许久,知道玄英厌恶,不敢乱动。可画完断肠阵后,刁拙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心中一松,竟然全身滚烫如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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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又惊又窘,慌忙看向玄英。
便在这时,异象陡生。刁拙眼前一黑。
只听得“铮!铮!铮!”
三声整齐的铁链断裂声。
玄英仙尊双手发力,手腕粗的铁链拦他不得,应声断裂。
铁索断裂的巨力将刁拙崩开,刁拙后仰重重摔在地上。
他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想:为什么他能挣脱开?难道他的修为……
玄英仙尊脸色冰冷,再无一丝笑意。
他站起身来,高大逼人,一步一步走近刁拙。
刁拙躺在地上,全无反抗之力。
忽然,玄英单膝跪地,握住深深刺入刁拙腹部的判官笔。
判官笔被玄英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带出大量鲜血。
剧烈的疼痛让刁拙惨叫出声。
玄英左脸也被刁拙喷出的鲜血染红,他随手扔了判官笔,另一手箍住刁拙的脖颈,逐渐用力。
刁拙立时噤声,他痛得连连吸气,却无法呼吸,只能用力抓住玄英的手腕,挣扎微弱。
只听得“咯咯”紧的声音。
刁拙面色通红,眼看就要给玄英生生扼死。
“别……”
放任刁拙不管,半个时辰后,他便会死了。
玄英是有多恨,多气,才会在挣脱束缚后,第一件事,便是取刁拙性命?
想到这里,刁拙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量的眼泪瞬时留下,冲刷着刁拙满是鲜血的脸。
“求你……”刁拙踢打着挣扎,他咽下一口血水,艰难出声,眼露哀求:“……别杀我……”
死亡并不可怕。
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可我唯独不想死在你的手里。
玄英眼底深处有一抹戾光闪过,神情挣扎。
犹豫了一瞬间后,玄英冷哼一声,忽而松开紧箍刁拙脖颈的手。
刁拙长吸口气,登时咳嗽起来,呻/吟不止。
玄英抬起脚,用脚尖将刁拙踢出“断肠阵”,又用脚尖将此阵相连的墨痕擦掉,轻而易举破坏了这个不算简单的“玄”阶阵法。
之后玄英冷眼旁观刁拙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惨状。
“刁拙,日后若再被本尊听到你提起‘常生’二字,后果如何……,你自己好生考量。”
言罢,玄英仙尊震动衣摆,箭步离开古寺魔窟。
刁拙喉咙里满是鲜血,根本无法停止呕血的动作。
可他挣扎着想直起身,看一看那人远去的背影。
玄英仙尊身子极高,人又消瘦。
离去时,衣襟缓荡,犹如剪线的纸鸢,迅速自刁拙眼瞳中消失无踪。
“……”
刁拙胸前衣襟尽是鲜血,被染得通红。
他全然不为重伤的自己疗伤,尽管面前再没有半个人的踪影,可仍是勉强撑着身子,浑身颤抖,盯着前方。
“哈……”
良久,一声破碎的笑声自刁拙胸腔深处发出。
他笑着,眼泪却滚滚而落。
刁拙再也支撑不住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右脸颊紧贴着石壁,眼泪瞬时将他的右脸打湿。
便在这时,忽听得足声轻踏而来。
有一个尖脸大眼的年轻修士,身形有如肆虐的黑沙,呼啸而来,凝成人形。
这年轻修士步伐轻快的走到刁拙身边,然后蹲下身,凑到刁拙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那人悲惨的脸。
“刁拙仙君,好可怜呐。”
此人竟然是根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柯婪奕!
现下刁拙身受重伤,柯婪奕只要用一根手指,便能将他杀了。
可柯婪奕并没有动手,他甚至抬起手,用冰冷的手心将刁拙左脸的血和泪擦下去一些。
然后兴致勃勃地将带着血的眼泪举到自己面前,不断打量,口中道:“那玄英仙尊真是可怕,对你好凶。想本座母亲仍在人世时,对我何其爱怜,何其疼惜。哪怕是本座的大仇人束忠,对我教导也是呕心泣血,视若己出。和本座相比,你可比我惨多啦。”
柯婪奕笑道:“你越惨,本座越开心。之前你自背后偷袭,刺我一刀,又伙同旁人背叛本座的大罪,本座便大发慈悲,饶了你。”
刁拙默默落泪,一言不发。
眼看刁拙气息越来越微弱,柯婪奕一把抓住刁拙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你心如死灰,但求一死,是不是?哼,本座偏不让你得逞!”
另一面。
正梧洲,古寺魔窟不远处。
不期云生西北,雾锁东南,落下雨滴,渐大起来。
虽是夏日,天亦极寒。
束忠仙君遍体鳞伤,受伤的手掌疼得厉害,被冷雨一浇,直痛得打起哆嗦。
在束忠仙君前方疾行的修士,身着蓝袍,双目无神。
赫然是近日风头无两的开源仙宗二宗主,百忍了。
此时百忍宗主浑身湿透,雨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他额前碎发落下。
雨天路滑,百忍宗主无法动用灵力,神识不可远散。
一不留神,脚下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束忠连忙伸手去扶,被碰到伤处,登时疼得面容扭曲。
谁知百忍狠狠将他的手甩开,冷声道:“别碰我。”
“……?!”
束忠生性慈善,本也没想听百忍道谢,可这样的反应实在是令人愤怒。
他刚想开口骂上几句,忽见不远处有个破庙。
登时转移注意力,束忠惊喜道:
“百忍宗主,前面有个破庙!雨下得这样大,我们过去避避雨,如何?”
百忍怒道:“哪里有时间歇着?不知何时,那柯婪奕便会追过来。本尊答应凤……答应正阳仙宗,将你护送到擎天之柱,莫要废话,赶路要紧。”
束忠道:“既然我宗知晓你来这里的事情,为何不派人来接寻你我?玄英仙尊都在古寺魔窟中,生死未卜呢!”
“刁拙以你要挟时,曾说只能玄英一人独自前来,多来一人便杀束家一人。”百忍冷笑道:“束忠仙君回头看看,束家百十人口,死了哪个了?”
束忠心中登时大受感动:“百忍宗主,原来你是这样的好人!你假意帮助刁拙,救我与族人出来。又甘冒大险,护送我们回宗。唉,你的恩情束忠无能为报。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庙里避避雨罢。你放心,柯婪奕……暂时是不会过来追杀我们了。”
百忍停下脚步,问:
“什么?”
束忠长叹一声:“束忠不幸,惹了这样的魔头,真是作孽!只是我与柯婪奕相处数年,对他的性情多有了解。百忍宗主,那个小畜生,他从来都不想杀了我。他只是想折磨我,让我不好过罢了。”
“……”
“比起追上来,一刀杀了我。让我胆战心惊地逃到擎天之柱山脚,待到那时再动手,不是更有趣吗?”束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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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很快打起神,道:“不过,擎天之柱山脚,便是我正阳仙宗的地盘。他再要对我做什么,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大雨倾盆,几不可见人。
百忍目不可视,双耳极聪。他能清晰听到束家百十口凡人竭力压制的喘息,冻得牙齿打颤的声音。
顿了顿,百忍轻轻点了点头。
“好,便去庙中避雨。”
这庙看上去十分破败,里面供着的是东昆仙主早年的神像。
神像自中央破裂,周身均是灰尘蛛网。
束家百十余族人守在寺庙门旁,却让老祖宗和百忍宗主两位坐在破庙最里面,方便二人交谈,也无一个凡人起身去打搅他们。
束忠身上湿透了,伤口又痛。
他仰头看了看东昆仙主的神像,忍不住道:
“唉,百忍宗主,若你能使灵力,唤出大名鼎鼎的仙剑‘百忍’出来,不出几个呼吸时间,便能御剑飞行到正阳仙宗宗门之外,你我也不会沦落到破庙避雨的地步了。”
百忍冷哼一声,并不作声。
原来,百忍宗主应允刁拙,对玄英使出仙术“劝君惜取少年时”。
可他无法动用灵力,只好借助灵石,伪装出灵力充沛的样子,与玄英仙尊做戏一场。
当时不仅瞒住了刁拙,更是瞒住了束忠。
只可惜救出束忠后,百忍无法御剑飞行,那便漏了陷儿,最终被束忠发现百忍宗主内丹并未复原。
“既然玄英仙尊没有中招,岂不是很快便能同我们会合?不……玄英仙尊性格古怪,绝不会那样好心施加援手。唉,看来,只能靠我们双腿走回擎天之柱了。幸好这里离得不远。”
百忍解下佩剑,轻轻拭擦仙剑,也不回话。
束忠身体疼痛,难以忍耐,忍不住抱怨连连:“若不是凤仙君挖去你的内丹,也不至于”
话音未落,忽听“嗡”的一声声响,百忍仙剑出鞘而起,应声斩到束忠咽喉要处!
“束忠,是谁和你说,本尊的内丹,是凤仙君挖去的?”
百忍眼神恶毒,冷冷地盯着束忠。
“我……”
束忠老实道:“我……猜的。这没什么啊!除了我以外,正阳仙宗其几位仙君,也都知道,宗主您的仙丹,是被凤昭明仙君挖去的!”
这句话简直无异于迎面给了百忍一耳光,百忍大怒,道:“为什么?!”
他握剑的手背青筋不断浮现,显然动了真怒。
束忠唯恐他一怒之下将剑推进自己咽喉处,他现在可是凡人之身,于是连忙道:“除了凤仙君,谁还敢对堂堂仙宗二宗主动手啊?百忍宗主,你倾心凤仙君,那很好啊!日后正阳仙宗与开源剑宗结秦晋之好,真是天大的喜事。”
“……”
百忍愤愤将仙君插回剑鞘中,良久不曾说话。
只听得庙外雨声滂沱。
雨水一滴一滴自百忍宗主的下颌处滴落,晕在他宝蓝色的长袍上。
“……不会了。”
过了许久许久,百忍靠在庙中朱红色的圆柱上,双腿拢起,搭手在上,搂住自己的脑袋。
便听百忍宗主苦笑道:“本尊……我……凤昭明说我害死了他的师父。我……与他,再不会有何瓜葛了。”
“什么?”束忠大惊,道:“东昆仙主……怎么会是被你害死?”
百忍叹了口气,简略说了几句。
束忠此时小命攥在百忍手里,不说此事百忍实属无心,哪怕是有心的,束忠也得说他没错。
是以束忠道:
“这事凤仙君做得颇为无礼。不过百忍宗主,你放心,凤仙君对你是很有情谊的。那一日你被刁拙仙君刁难,他要你证明没有屠戮凡人取心魂,凤仙君当场驳回,为你找回场子,罚刁拙面壁三月。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你是很用心的。”
“……”
“现在好了,真相水落石出。是柯婪奕这魔头取心魂,为非作歹,与你全然无关。这一次百忍宗主救我回宗,立了大功,说不定凤仙君既往不咎,与你和好。”
百忍喉结哽动,雨滴顺着脖颈,滑到衣领里。
轰隆隆
惊雷声似将天地撼动。
电闪雷鸣中,百忍宗主面色惨白如纸。
他再也没说过话。
第213章
正阳仙宗,擎天之柱。
白藏仙殿。
殿内,有兽首香炉汩汩涌出香烟。
白藏仙尊盘膝坐于瑶台之上。
他的左半边脸红润光泽,犹如婴儿。
右边脸却皱纹横生,尽显老态。
凤昭明单膝跪地,双眉朱红如火。
“昭明。”白藏仙尊微微睁开眼,呼唤道:“昭明啊……”
“昭明在。”
“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是。”
凤昭明如是走到瑶台之上,他看着白藏仙尊的脸,眼中尽是担忧。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眼神如此悲伤,面上仍无太激烈的表情。
白藏仙尊微笑着,道:
“玄英仙尊归来之后,便可位列仙主之位。昭明,我与玄英、青阳洽谈已久,均觉你修为有进。自今日起,你便是夏尊朱明。至于日后其他仙君任起落,也尽数听你的啦。”
“夏尊朱明”四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凤昭明耳边。
凤昭明双眼微睁,心下愕然,连忙单膝跪地道:“不!师尊,我……”
“昭明,”白藏仙尊打断了凤昭明将要说出来的话,他温暖而干燥的手紧紧握住了凤昭明。
白藏仙尊道:“我将千晴托付给你。从今以后,只有你疼惜他了。”
“师尊……”
白藏仙尊的双眼干枯凹陷,却目光炯炯,他双手微微用力,轻声道:“我对你很放心。”
凤昭明单膝跪在白藏仙尊身前,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
“……昭明定不辱使命。”
“这才是好孩子呢。”白藏仙尊微微一笑,道:“不,不。待你登位朱明仙尊之后,小老儿再不可倚老卖老,把你当做孩儿了,哈哈!”
“……”
凤昭明沉默。
白藏仙尊见凤昭明初肩大任,身体僵硬,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揽到自己身边。
“趁你未曾登临仙尊之位,昭明,小老儿有最后一个愿望,要告知你听。”
凤昭明轻轻点头,道:“师尊请讲。”
“那便是……”
白藏仙尊看着凤昭明,认真道:“我希望,你能迎娶百忍宗主入门。”
“……”
凤昭明赫然睁大双眼!
凤昭明顿了顿,哑声道:
“百忍宗主……”
“昭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为何不敢表露心迹。”白藏仙尊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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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们修仙之人,本是逆天挣命。这命若是活得不痛快,那也不需争抢了。修行大道苦不堪言,更应修行本心。所谓本心,便是自己喜欢的,不顾一切也想牢牢抓在手中的。”
“……”
“近日小老儿身体不适,经常犯糊涂。”白藏仙尊叹了口气,道:“有些道理,小老儿现在才明白……须知千晴不欠这世间什么,昭明,你也不欠东昆仙主什么……”
闻言,凤昭明的身体微微发抖,他跪在白藏仙尊身边,下颌弧度锋利僵硬。
“野岭仙人身为东昆仙主恩师,擅长占卜星象。他早已算出,东昆仙主命极至尊,却不得好死。那一日,即使没有百忍宗主阻你,也有千忍宗主,万忍宗主……昭明,这便是东昆仙主的命罢了,你又何苦去责怪百忍?”
凤昭明心神激荡,却不知应当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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