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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原来化为元婴后,能将死气看得这般清楚。
自己的师尊凤昭明,还有正阳仙宗其他有元婴以上修为的人,每日里看着白藏仙尊、婉仙露出如此惊人的死态,却……却没有一个人告知千晴。
“你怎么啦?”千晴打起神,对那些雾蒙蒙犹如乌云的死气视如不见。他上前几步,用手上前似乎要去摸万仞蛛,他催促道:“快回我身体之中,你身上有伤,需要静养。”
可这一次婉娘却没有听他的话,便见婉娘整个俯倒在地上,将脑袋紧紧贴着潭底字迹。
“对不起了,小公爷。这一次,婉娘不能再陪你了。”
“什么……”
千晴的手抖了起来,他大步上前,猛地抱住万仞蛛硕大恐怖的头颅。
锋利剧毒的蜘蛛獠牙就在他的脸边,可千晴一点也没害怕。
“你在胡说什么!”
“小公爷,婉娘没有多久好活了。谢谢你将我带到这里,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婉仙的眼中有光闪过。
千晴的眼中有泪水夺眶而出。
“不行!不行!我命令你回到我身体里,我找最好的行医修士,无论如何,也要救你性命……”
婉娘被千晴搂住头颅,她垂下眼,温柔地看着千晴。
第一眼看到他时,他轻飘飘的,骨瘦嶙峋,抱在怀里,好像风吹都会将他带走。
那时候婉娘整日提心吊胆,害怕千晴受伤,害怕他被风吹走。
可一转眼,那孩子已经变得这样高大,他的手臂强劲有力,拥有能够摇山镇海的神通。
望我尊族,一族之主。
冻森荒原,仙道传承。
演武盛会,甲首修士……
如今,这已经是他的时代了,而自己……
婉仙看着周围熟悉的山壁,轻叹一声,她伸手摸了摸千晴的头,道:“小公爷,我的主人,终究只有一个人。对不起了。”
千晴紧紧搂着婉仙,放声大哭,怎么也不松手。
婉仙抚摸千晴头顶的手掌心中,忽而有白光乍现,莹莹发光。
“有些东西,想给你看一看。小公爷,我的小公爷。你是这世界上最坚强,最勇敢的男子汉。子初也是好孩子。接下来的日子,没有我你也能走下去。再见了……”
婉仙掌中的白光愈来愈亮,千晴整个愣住,脸上仍有泪痕。
无数光阴在他眼前闪过
望我东昆,诞生之日。
有个大眼睛的婴儿被裹在红布之中,他相貌端正,慈眉善目,虽然年幼,但眉目像极了被凡人铸在寺庙中受人跪拜的菩萨。
“这是望我家的下一任家主。”
“多么神圣而尊贵的血脉。”
“他在母胎中怀胎三甲子,出生后有祥云满天,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只可惜他父亲早逝,母亲也因诞下他,力竭而亡。”
“好可怜的孩子……”
婴儿东昆全不知晓丧父丧母之痛,他四肢摆动,将包裹住自己的红布挣开。
一只拇指大小的黑毛蜘蛛,吐丝迅速下落,跳到东昆脖颈间,轻轻蹭了蹭。
东昆怕痒,咯咯笑了起来。
比千晴见过要年轻许多的归皂主管,眉眼间写满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然。
可他对襁褓中的望我东昆,却是尽心尽力,呵护备至。
归皂站在东昆床边,看着主人脖颈间令凡人恐怖、尖叫的蜘蛛,竟然笑了起来。
“听闻望我尊族有特殊的手段,能够驯服凶兽万仞蛛。只是没想到主人方一诞生,便有万仞蛛主动认主,真是好极!哈哈!”
第216章
望我东昆,百日诞辰。
忽有一位身着兽皮的年轻修士,携带书信,出现在望我尊族百日盛会上,兽皮修士亲手将书信交给归皂主管。
便见那封信印有带着强悍灵力的花押,图案古朴致。
见此花押,归皂悚然惊动:“这是……这是野岭仙峰的记号。小兄弟,你可是野岭仙人的弟子?”
“不。”那年轻修士抱拳有礼道:“在下只不过是野岭仙峰上的一名杂仆。仙人不便下山,是以由我代为跑腿。”
尽管年轻修士说自己是杂仆,一向倨傲的归皂却也没有小瞧了他。
皆因野岭仙人被称为“正梧洲第一仙人”,他有雷霆手段,战力强悍不说,更是通占卜算术。
他博古通今,可知上下三千年之事。
只要是野岭仙人出手,没有他算不出来的命。
想到这里,归皂毕恭毕敬,行了个大礼:
“却不知兄台来望我族,有何要事?”
“不敢当,小弟怎会知晓仙人之意?请主管拆开信笺,便能得知。”
归皂不再推辞,将印有野岭仙峰花押的信封拆开,神识探入。
这一看,真是惊得一身冷汗。
“什么?!”
归皂大吼一声,将宴会上的宾客吓了一跳。
“野岭仙人说……说小主人会早早夭折,注定活不过二十岁。什么!怎么会这样!”
归皂形象尽失,他脸涨得通红,怒气冲冲,提了年轻修士的领子,大声道:“野岭仙人说得都是狗屁!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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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也不信!”
年轻修士丝毫没有惊讶,任由归皂对自己施暴,口中还道:“仙人已将你家主人的命格演算结果附录于上,你一看便知。信与不信,皆在你心。”
归皂浑身颤抖,松开年轻修士的领子,捧着书信又看了下去。
他情绪激动,薄薄的书信被他的手指震得不住颤抖。
当他读完信后,整个人瘫软着坐在木椅上,抱住了头。
“这信上写……若要救主人性命,就要将他送到野岭仙峰。”
“此后东昆不得步入凡尘,成为野岭仙人门下弟子。”
“这……”
望我东昆,年有三岁。
归皂牵着幼年东昆的手,将他送到野岭仙峰山峰之下。
“主人,老奴无用,只能送你到这里。这野岭仙人占卜之术,惊为天人。老奴请了无数德高望重的修士,想要算主人的命格,都被告知,只要是野岭仙人出手,那便没有错的可能。……接下来的路,只能您一个人走啦。”
归皂跪在东昆面前,大哭出声,满眼泪水。
东昆心中既忐忑又害怕,可他看归皂如此伤心,强忍着,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东昆抬起手,将归皂脸上的眼泪擦净。
“好了,你回去吧。”
“主人!请一定保重好身体。”
东昆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山雾之中。
山路崎岖曲折,东昆年纪太小,走了一会儿便累了。
他坐在路边一块颇为光滑的石头上,伸手搂住自己的膝盖。
便在这时,有一个男音自头顶传来。
“臭小子,你想哭吗?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哭出来,反而躲躲藏藏?”
幼年东昆猛地抬起头来。
头上树叶簌簌响起,光影斑驳。
有高大的修士,头发花白,自树上跳下,瞪着东昆。
东昆果然满脸是泪,可他竭力忍耐,小小的身体无法遏制地颤抖。
“因为……因为我是来见这里的仙人的。我第一次见他,如果……如果哭了的话,”东昆用衣袖擦着自己的脸,哽咽道:“他会以为我心里不开心,以为我讨厌见他,这实在是太失礼……呜呜……”
那头发花白的修士双眼微微睁大。
他全没想过,这样体贴的话,会从一个三岁的孩子口中说出。
修士蹲下来,仔细看着东昆的脸。
“那你没有不开心了?”
东昆肩膀颤抖,道:“我只是……有一些难过。”
“好孩子。”修士长臂一伸,将东昆搂在怀里,站了起来。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野岭仙人唯一一位弟子。有我护着你,再不会叫你伤心,叫你难过啦。”
望我东昆,年有十五。
野岭仙峰,锦鲤水潭之底。
“师父,”少年东昆盘膝端坐,忽而道:“为何自打我开脉之后,便要每日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打坐修行?”
“臭徒儿,你体质特殊,在母胎中便已受损。这水潭之底有为师亲手布下的五行八卦大阵。你好好在这里坐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师父,我听归皂说过,我这一生无法开脉,也活不过二十岁……”
“哼!那是他们望我一族无能。到了师父这里,区区开脉,又有何难?”
三枚长嘴的铜钱飞在两人身边,吵闹道:
“就是!就是!”
“小东昆,你好好在这里,不要出山,便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们绝不会让你死于非命哒!”
东昆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他人虽小,头脑却很聪明。
开脉之前,便已读了许多古籍,越发了解自己师尊的厉害。
他不算卦则已,一旦出手,便是绝对正确。
当年野岭仙人曾经指出,东昆命格险之又险,呈早夭之象,活不过二十岁。
而当东昆坐在这水潭之底时,忽然发现一个令他脊背发凉的事实。
那便是这野岭仙峰,实际上是一个以野岭仙人为阵眼的超级阵道场。
只要野岭仙人不出阵眼,野岭仙峰便是无所不能的神,他可以做出任何他想做出的事。
比如……比如延续东昆二十岁后便会空白的寿命。
可这分过来的寿命,究竟从何而来?
东昆不敢去想。
望我东昆,二十七岁。
“你这个混账小子!”
野岭仙人怒急拍桌,一跃而起,破口大骂:“我都和你说过了,如果你出山,便会不得好死!你你你……你这孽徒,想出山参加什么演武会?那是什么狗屁东西!”
少年东昆一身红袍,额有金点,气质端庄高贵,闻言不卑不亢。
“师父在上,请听徒儿一言。徒儿自三岁上山之后,再没踏出野岭仙峰半步。可此次演武会,正梧洲没有修士代表,正阳仙宗委托望我尊族出人。我身为望我族主,不可不去。”
“不准!说什么都不准!”
“师父,我去意已决。”
“臭小子,你想找死吗?”
“大丈夫死则死耳。”望我东昆脊背挺直,眼神明亮,“死亡并不是值得恐惧的事情,死亡只是另外一个开端。这个道理,我现在才想明白。”
野岭仙人微微一怔。
眼前这个比他年岁小了不知几百八十万年的后辈,眼神中有一种清明至极,令人肃然起敬的凛然神情,叫野岭仙人愣了一会儿。
可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想找死,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我不同意!望我东昆,你休想走出野岭仙峰一步。”
说完伸手一拽东昆衣领,狠狠一抛,将他扔到了水潭之下,叫他无法浮上水面。
“这几日,你留在水潭下好好反思!”
野岭仙人气哄哄的走远了。
过了一日。
野岭仙人偷偷潜入潭水之底。
便见东昆用佩剑在水底刻着什么。
野岭仙人神识探去,心胆俱裂。
便见东昆无心打坐,不断写着“东昆之墓”“绝笔”之类的话。
“你写的是什么东西!”
热血涌上野岭仙人脑袋,他猛地抓住东昆衣领,对着他的脸颊狠狠一拳。
尽管是在深水之中,这一拳还是打的东昆头偏吐血,脸上迅速浮现红印。
“师父,如果我再困在野岭仙峰,我就要活活闷死啦,与其闷死,不如自行了断。……总会有人要死的,不是我,便是别人。旁人死了,你不会伤心。可若是我死了,你该多难过啊……所以我提前练习,给你留下遗言。日后你想我了,便能摸到徒儿写的字。”
“胡说八道……你这混小子,是要用性命威胁我吗?真是气死我了,你想死,我现在就叫你死!”
野岭仙人大怒,真想在给他一巴掌,可他看到东昆脸颊上肿起的痕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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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没办法再抬起手来。
野岭仙人颓然松开手,他心底有一种预感。
他这徒儿,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早在东昆三岁上山时,自己便以牺牲寿命为代价,施展通天神术,帮东昆逆改命格。
若东昆一直待在野岭仙峰,便会有其他的人,代替东昆去世。
复又过了几日。
东昆仙主身着劲装,动身离开野岭仙峰。
野岭仙人面色不好:“若你走出这山半步,日后再也不要回来。”
东昆笑道:“怎么会呢?师父,我终究还是野岭仙峰的人,是你唯一的弟子。临走前,弟子给您算上一卦。”
野岭仙人嗤笑道:“你算卦,可准吗?”
“比不上师父,却也准的。”
东昆微笑着说,他自袖中摸出签筒,摇出签条,背对着自己,递给野岭仙人。
野岭仙人翻开一看,神情骤变,双眼瞪大,身体颤抖。
签条上如是写着:
年乖数亦孤,
久病未能苏。
岸危舟未发,
龙卧失明珠。
这野岭仙人通占卜之术,方一见到签条上的内容,便已解出其中含义。
这四句卦词,每一句均有所暗示。
首句“年乖”,意指望我东昆,“数亦孤”则是说到了这个年纪,仍是独自一人,没有玩伴和道侣。
次句“久病未能苏”,“病”是指望我东昆的凶煞命格,暗示无论野岭仙人做了什么,都只可减缓东昆死于非命的步伐,而不能根治扭改。
下句“岸危舟未发”,说的便是野岭仙人施展卦术,将自己化为大阵阵眼之事。虽然他举手投足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终生都要被困在野岭仙峰中,不得迈出半步。
至于末句“龙卧失明珠”……
野岭仙人瞪大双眼,双手忍不住颤抖,他面色通红,额间青筋暴起,情绪十分激动。
“师父?”
“……”
“师父!”东昆在野岭仙人面前摆了摆手,问:“你怎么啦?”
野岭仙人猛地一哆嗦,反应过来后迅速将签条藏到袖口中,勉强笑道:“我,我没事。”
“你的脸色很不好。”东昆担忧道:“签条上写的什么?”
“嗯?”野岭仙人看向远方,不自然道:“没什么……”
东昆看着野岭仙人,不久后垂下眼帘,他平静道:
“师父,你也给徒儿算上一卦罢。”
“……”
野岭仙人算了一辈子的卦。
可那日,在少年东昆临走之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摸签筒了。
他有些害怕自己再次看到有关东昆的卦象。
野岭仙人忘了自己是如何推脱的,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东昆,示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为他算卦。
记忆中慈眉善目、笑容温润的孩子,临走时,眼中却有了令人难以察觉的忧郁。
他道:“师父,徒儿走了,珍重。”
野岭仙人一直送他到了仙峰山门处,他站在仙峰最高点,看着东昆远去的背影。
“好徒儿,”野岭仙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什么时候回来?”
望我东昆回首,对着师父笑道:
“我很快就回来!”
果然如东昆所言,没过几日,少年东昆便赶了回来。
他衣袍整洁,只是左脸颊还有淤青未曾消去。
“师父,这次下山,徒儿见识了许多有趣的人,他们跟我差不多大小,也有金丹修为,也有来自其他四洲的修士。”
“我们一见如故,徒儿同他们约好,下次再一起比武论剑。”
野岭仙人见东昆眉开眼笑,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
他见东昆归山,心中本就大喜,又听徒儿说他此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暗自想到东昆自小便陪着自己在荒山中长大,没有伙伴,登生怜惜之情。
“师父,我这次参加演武盛会,幸不辱命,没有丢了野岭仙峰的颜面。”
野岭仙人傲然道:“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的徒儿,还能差得了吗?你在演武会中夺得了头筹,是也不是?哈哈,好小子,你才二十几岁便成为甲首修士,都是师父我教得好啊!这次下山,便是要让正梧洲那群乡巴佬长长见识,知道你师父我是何等风采,哈哈哈!”
野岭仙人仰头大笑,绵绵不绝的说话,不让东昆插嘴。
东昆微笑,等了一会儿后,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道:“师父,徒儿……不是甲等,而是乙等。夺得头筹的,是来自潦极洲的一位修士。”
“什么?!”野岭仙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是第二名?怎么可能!你输给谁?”
“一开始我不懂比斗规则,输了也便罢了。可是比试到了后期,遇到一位身受重伤的武修。她拼了性命不要,求胜心极强,徒儿实在是下不了手,只好认输。”
“你……你……”
“第二名,也很好啊!”东昆笑道,“师父,快看我的令牌。”
“不看!区区第二名,什么东西!”
……
自那之后,东昆出山愈发频繁。
正梧洲修士在演武会中,见识到了望我尊族这个身份尊贵的少年,实力何等强悍后,诚心诚意想要与东昆交好。
东昆性格温润,心系天下,吸引了许多生死与共的好友。
每次出山,他都有不容拒绝的理由。
而每次下山,东昆的身上都会带着伤,叫野岭仙人大为恼火。
有一次东昆下山后身处险境,身受重伤。
他害怕师父责怪,在好友家中养伤,拖了许久没有归山。
终于回到野岭仙峰时,野岭仙人闭门不见东昆,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东昆早已料想到师尊反应,是以他上山前,尽心尽力,带回来十几条手指大小的仙家锦鲤。
“深潭之下,有聚灵神阵,寻常锦鲤无法存活。”东昆站在空无一人的深潭边,呐喊道:“这些锦鲤乃是大铭圣山特有的仙兽,它们日夜听修士诵读佛经,开生智慧,至洁至净。徒儿走了许多的路,方才找到这些能够承受聚灵神阵的锦鲤。”
“什么?大铭圣山的锦鲤,那可稀罕的很。”
野岭仙人的身影从深潭上的树丛中探出,他敛去气息,小心翼翼,不叫东昆发现。
原来野岭仙人虽然气恼,却藏身在望我东昆附近,看这小兔崽子回来后到底怎么样。
他藏的很好,明明就在东昆身边,却也看不到人影。
现下野岭仙人听到东昆喊声,有些好奇,探出头看。
便见东昆如玉的手掌轻轻抚摸深潭水面。
一片死寂的潭中,立时冒出大片生机盎然的接天荷叶。
荷叶清香,舒展叶片,引起潭水涟漪。
东昆微笑,又俯身将锦鲤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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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中。
野岭仙人见潭中锦鲤游曳,只觉得十分可爱,很是稀罕,心里痒痒的。
可又怪东昆这孩子太不听话,不想轻易放过他,是以野岭仙人忍耐着,没有从树梢上跳下来。
“师父,”东昆声嘶力竭,喊道:“徒儿真的知错了。”
“……”
野岭仙人哼了一声,心道才怪。
“徒儿来向您赔罪,若您便在附近,请看一看。”
说着,东昆右手轻轻一挥。
数十条锦鲤身上忽有灵光闪动,雾气氤氲。
所有锦鲤都按照东昆手指的方向游动,身形虽然缓慢,但胜在极有秩序。
却说这十几条锦鲤不过手指长短,却均有一条长而薄的鱼尾,拖在身后,端庄沉稳,,与寻常凡间锦鲤不可相提并论。
鱼尾游动,好似哪家贵族小姐,一不小心将细纱丝布掉入水中,被潭水全然展开。
便见东昆仙主右手连连布局。
那十几条锦鲤首尾相连,又有一条纯黑、一条纯白,两条锦鲤,自下而上,拢身体,化而为圆。
斑斓炫目的锦鲤,缓缓下沉。
映在水面上的,赫然是一副尽显仙家气魄的太极阴阳图。
美不胜也便罢了。
可这操控仙兽的法术,当真是巧夺天工。
“好啊,好!”
野岭仙人忍耐不住,连连拍手,大声叫好。
这一出声,登时破了功力。
东昆仙主已然知晓了师父的位置,他仰起头,微微笑了起来。
第217章
年复一年。
数百年过去了。
望我东昆在正梧洲闯下了好大的名声,他出身高贵,却有颗怜悯世人之心。地位崇尊,却又忧虑天下。
当年望我东昆为了改变命格,登上野岭仙峰,成为山上仙人弟子。
可当他重新踏入世间后,望我东昆的心,装进了太多东西,他看过这天下之后,再也不能躲在野岭仙峰这个安稳的世外桃源,只求保住自己一个人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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