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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极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笋
李岩快速地把野兔的皮扒拉下来,然后就往章树的方向递了递,“你老丈人看着现在是不太想停下来的,你炖野味还算有一手,把这兔子先拿去炖了。”
章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有乖乖接过去然后去厨房的份了。
李岩看着堂屋里聊的热火朝天的三人,不太想进去掺合,他拍了拍小虎的头,对它说,“走,小虎,跟我去抓鱼,”
小虎“汪”了一声,然后摇着尾巴看着李岩,明显对抓鱼这事还是很有兴趣的。
等厨房里传出了香味,李岩也带了一兜子的小鱼回来,坐在堂屋里说话的几个人才如梦初醒。
李阿爸说,“瞧我糊涂的,光顾着说话竟连做饭都忘了,你们在这等一等,我马上就去做。”
李木槿嚼着甜瓜,说道,“就让阿树去做呗,没事的。”
“你们阿树就是炖大锅的好吃些,让他弄其他小菜,可别为难他了。”李阿爸毫不客气地章树的老底都揭了出来,说完,他就去了厨房。
周楠和李木槿跟着来到院子里,看见李岩正蹲在一个木桩旁边杀小鱼,用刀尖在它的肚子上轻轻划拉一下,然后一捏一挤,里面的东西就都出来了。
没一会儿,章树也被赶了出来,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阴凉处说话。
章树问,“你的亲戚们找到了吗?”
周楠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几乎问遍了漳州港的所有人家,都没有人听过我阿爸的名字,想必他们当初和我阿爸分开之后,又去了别的地方吧。”
那个时候朝廷动荡,人们东躲西藏,不知不觉就离开了故土的人非常多。有些人在太平之后就搬回去了,有些人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周楠脸上并无晦色,毕竟是从未谋面的人,感情是需要通过朝夕相对培养出来的,要说你会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亲人而难过,那也是假话。
周楠最多有一点点没能替阿爸达成心愿的遗憾,其他的便也没了。
吃午饭时,李阿父也从山上下来了,他看见院子里的小虎就笑了一声,“这狗是谁家的?看着倒是机灵的很,下次让它和我一起去山上打猎吧。”
李阿爸见他光顾着看狗,就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看一看李岩带回来的人。李阿父连忙转头,看见了周楠,“这就是我们的儿夫郎吧?你记着,下回李岩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教训这小子。”
周楠被他直白的称呼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笑了笑,表示对李阿父的感谢。
……
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在周楠回到自己家的第二天,李阿爸就带上媒人和东西,上他们家去提亲了。
山路艰难,这些东西就由李岩和章树背着送到周楠家去。
周阿父没有半点为难,就答应下来了,然后稍显窘迫地提了一下聘礼的问题。
李阿爸表示,自家看中的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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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并不是家境,这些都不重要。
他来时已经将这里的环境看的差不多了,非常的穷困,让人难以想象,而这里距离他们那也只有一山之隔,若非山路难走,又时有野兽出没,估计他们这里也不会那么穷了。
周家下了李家的东西,又商定了下聘的日子,然后李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东西了。
下聘那天,一群人担着东西来到周家,欢欢喜喜地闹了一场就回去了。
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再晚就要秋了,那时候大家都没闲心操办这个了。等过了秋之后,天气转凉,山路也更加不好走了,所以基于这些考虑,他们的婚事的时间安排的还是很紧凑的。
两边在村子里都属于大龄了,所以这也没什么。到了八月初八,李家请的仪仗就一路吹吹打打地上了山。
这样的阵仗在这个名叫虎头坳的地方是非常不常见的,村里十几户人基本上都到他家来看热闹。
李岩也不小气,看热闹的一人抓了一大把糖,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经过了一系列的程序,李岩也成功把周楠背上了身。周家穷,自然是没有能力办喜宴的,周楠的阿父把聘礼全都当做嫁妆又送了回去,他一个人孤单单的,要儿子那么多钱干什么?
李岩和周楠拜别了周阿父,然后又在仪仗的吹吹打打中下了山。
即使李岩的身体很好,但背着一个大活人下山还是非常累的,但他一点也不在意,手抱得紧紧的,一刻也放不开。
到了李家院子时就热闹了,大红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大伙儿拦在门前,不肯让李岩他们进门。
李阿爸笑呵呵地从里面拿出个布袋子,让周楠来给他们分糖吃,这才成功进了屋子。
喜房就是李岩的房子,但成亲之前就已经布置一新了,到处都挂上了红,里面也添了梳妆台,柜子等东西,都是现打的。
床上铺着红红的百子千孙被,上面绣着的花开并蒂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
周楠坐在床上,感受着各位亲戚善意打量的目光,尽力做出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来。
等人群散去之后,李木槿和他舅家的表弟表妹一起坐在这里陪床,大家说这话,倒把陌生感一下子就消掉了。
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转到了李木槿的肚子上,他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里面像是揣了一个大西瓜,害的李木槿走起路来身子往后靠,摇摇摆摆地看着特别像财主老爷。
李木槿的表妹名叫陶兰兰,她把手贴在李木槿的肚皮上隔着衣服摸了一会,然后惊叫起来,“这里面会动!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他姨啊?”
大家都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哪有那么聪明的娃,隔着肚子就能认人了?
“木槿哥哥,你是怎么把他放进肚子里的?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呀?我问我嫂子,她都不告诉我。”
李木槿有点窘迫,他该怎么和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说生孩子的事呢?
其他人又笑了起来,搞得陶兰兰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说了两个笑话吗?怎么说一句大家就笑一句?
她嘟着嘴巴哼了一声就跑出去了,省的大家再拿她当笑话看。
傍晚的宴席是大头,院子里里里外外摆了十几桌,待两人行过天地之礼的时候,酒席就开桌了。
章树身为弟婿自然当仁不让的陪着敬酒,为了他大舅哥的幸福,今天晚上他和余小六还有舅家的两个表弟,几乎就是来者不拒的,到最后,李岩兴高采烈地入了洞房,他们却喝的醉醺醺的,躺在李家的客房睡成了一排。
第二天一大早,周楠就起来给大家做早饭,然后又是敬茶,又是送礼的,李木槿一人独得了两份,因为他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乐得他眉开眼笑的。
第86章中举
喜宴过后就是八月十五仲秋佳节,过了这个节就是轰轰烈烈的秋了,所以大家为了过好这个节,卯足了劲搞好吃的东西。
上半年的时候,大家靠卖春薯和在章家做活赚了好些钱,此刻过节大家都不省着了,秋是什么活?不吃点好的东西能抗住?
就连镇上卖猪肉的人都说,今年安平县的人怕是发财了,往常卖点肉,都是半斤几两的称回家,这次一出手就是两斤,半点不带犹豫的,那背篓里还装着好些其他的东西,看来他们这个节过的滋润了。
章树没有去镇上和别的村民抢猪肉,他赶着牛车上了县城,带着李岩和周楠,把两家人过节的东西都买的齐齐的。
要送的节礼也买齐了,因为周阿父不愿意下山和他们一起过,所以给他准备的东西还要更丰盛一些。
八月十五这天,章爷爷一大早又被请去做塔了,想到去年这时候,章树还和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蹲在他爷爷旁边看他搓草绳,今年就已经快要做阿父了。
若是再把原来的章树和现在的摆在一起,怕是别人都不敢认做一个人。
傍晚烧塔时,章树见到了往常老是欺负他的那几个人,他们看起来还是一副坏胚子样,但是面对章树的时候,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原来的章树软弱可欺,现在的章树却是村里的能人,他们怎么样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章树有些感叹,如果别人想要欺负你,那你怎么躲怎么藏都是没用的,依靠别人的帮助也没用,除非自己强大起来,把他们打服,打怕了,他们才不敢轻易欺负到你头上。
这些人不是没打过章树家的主意,他家富起来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之前卖的怎么样大家不知道,但是自从有人赶着马车来买东西,大家这才真正意识到,章家真的发家了。
王长发和朱大宝两人还是整日在村里混迹,眼见章家起来了,他们就去邻村怂恿章槐,让他去闹事,言谈之间说的都是什么章家的钱财应该也有他们家一份之类的话。
可是章槐愣是不上当,言谈之间还颇为傲气,似乎很看不起章家做的这点小买卖。
王长发他们一头雾水,去年章槐他爹大过年的和章家人不欢而散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怎么就这一会就不在乎了?
挑唆不成,他们只有灰溜溜地走了,章槐这小子自从去了外村就不和他们在一起玩了,最近听说还老去镇上,看样子手里确实有几个钱,亏得他们以前还是好兄弟呢!
十五圆月当空照,千家万户都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思念着家乡的亲人。
章家院子里,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着各种糕点果子,再聊上几件村里的趣事,日子过的着实安稳。
汉阳村
章云带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在厨房里操持,外面她的婆婆,她的小姑子两个正坐在外面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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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好了没有?你想趁我哥不在家饿死我们啊?”外面传来一声叫唤,透着许多的不耐烦。
“马上就好了,”章云大声回答,然后推了一把在旁边切菜的女儿,“快,先把这盘炒蛋端去给小姑,别把小姑饿坏了。”
这闺女低下头,眼里有一丝难过,然后顺从地端起盘子出去了。放上去的时候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有一点汤汁撒在了桌子上,溅到了她小姑的袖子上。她奶奶破口大骂,“个败家玩意,丧门星的!老娘造了什么孽才得了你们这两个孽障?云娘,好好管管这两个小丫头,我儿可是要当官的,以后带这样的出门没得辱没门庭!”
章云连忙从厨房冲出去,在她的女儿身上拧了两下,“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好好做事,跟奶奶还有姑姑道歉!”
小姑娘抽噎着哭了起来,“奶奶,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章云把她拖回了厨房,叹了口气,又继续去忙活了。小姑娘的妹妹手里藏着几颗花生米,偷偷塞了一点到她的嘴里,然后默默地含着,不敢发出咀嚼的声音让她们娘听见。
章云没空搭理她们,只想趁着相公不在把年老体弱的婆母和弱质纤纤的小姑子照顾好,那样她的丈夫考科举回来,一定会好好的夸赞她,说不定一高兴还会念一首诗给她听,思及此,章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心里有点点甜蜜。
八月举行乡试,分别是八月初九,八月十二,八月十五这三场,每场三天的时间,考中了就是举人,考不中自然还是回家苦读。
张秀才经过上一次的失败,又在家中苦读了三年的时间,这次下场,他是信心满满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预感自己这次能过。
……
章树根本就没想起这茬子,那些糟心的亲戚们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这些人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今年的秋多了余小六,李岩和周楠夫夫也抽空来帮忙,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家地里的稻子就全都完了。
稻子摊在晒谷场上,吸引了很多鸡和鸟的注意,他家的快,别人的还没弄过来晒。
但今年不用让人坐着守了,章树把家里的小狗往晒谷场上一放,哪只鸡过来偷吃就追上去,直赶到毛都掉下来才放过,一来二去的,再没有鸡或小鸟敢来动他家的稻子了。
等稻子好晒干打出粒的时候,村里人总算是可以歇一歇了。但这时候,税的人也来了。
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朝廷规定,赋税里面的粮食布匹还是可以用银钱来抵。
村里人大部分都是交钱抵税的,除了正常的赋税之外,还有人头税,一个人就是三十文。
放在人口多的家庭里,这一个人头税就要去掉他们几百文,但是像章树家这样的,加上赋税也没多少。
余小六家分家不分户,所以他的人头税还是挂在自家的,他揣着三十文钱回家,交给了他阿爸。
长工每日的钱比短工要少一点,不过因为这个事天天都有的干,一个月下来,能拿五百文。若是短工,也许十几二十天能拿到,但是做了一次就没的,还不如每个月的实在。
他前面几个月的工钱都还给章树做看病的钱了,反正他在这有吃有用,实际上不需要那么多钱。
后来卖了几次桃胶,看病的钱又还完了,他这才开始存钱。
现在他的哥哥嫂子们见到他就满脸笑意的,对他阿爸也更加好了些,因为他们清楚,余小六就是因为阿爸才回家的。
税交完之后,章家的佃户就给他们送粮食来了,金灿灿的稻子一担一担的,把整个仓房都堆的满满的。
怕粮仓有老鼠,章树就去抓了只猫回来,谁知道抓回来的第一天,这猫就被家里的五只狗逼到了房顶上,怎么样都不下来。
家里的五只小狗还是跟有排外意识的,只要猫一下来就去追。这猫被吓得瑟瑟发抖,别说抓老鼠了,房梁都不敢下。
章树没办法,只好问来旺家要不要,殊不知小猫刚在来旺家落脚,小狗们就追到了隔壁,大宝和小狗们的感情比较好,就帮着它们一起追猫。
章树没办法,总不能把它丢了吧?这么小一只,怎么活下去呢?
最后,还是周楠来把它要走的,小虎再怎么样也是一只成熟的大狗了,周楠好好和它说了下,它果然没有去追猫。
小猫刚开始看见狗就怕,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但在后来,它试探着从小虎跟前走来走去都不见小虎追咬它,这才安心地在李家住下来。
李岩是不是会去水里捞点小鱼回来晒干,他就喜欢看周楠一条一条地喂猫吃东西。
日子一晃,就到了八月底,乡试揭榜的日子。
一大早地就听见村子里响起了敲锣声,大家纷纷去看热闹,最后发现,原来是村长家的诚小子中了举。
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村长的儿子,杨翼诚今年才二十岁,竟然就能中举?
他原本一直在家里读书,十二岁那年过了童生试,十七岁的时候考了秀才,去年拜入莫怀古莫举人的门下,正式在县城里读了下去。
没想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一时间,村长家的风头在整个村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别说是村里了,就是整个县城都十分重视这件事,在任期间所管辖的地区出了三名举人,这是多大的政绩啊!
这次考中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杨翼诚之外,还有一个也是莫家书院的学子,名叫严复生,最后一个就是章树的姑父张文杰。
莫家书院名声大涨,不光是本县的人,就连外县的人都想到这来读书了。
县里的富户马上就行动起来,给这些刚刚成为举人老爷的人家里都送上了大批的礼品和二两银子的礼金。
村长笑得牙不见眼的,一方面再三感谢,一方面又推辞掉这些东西,生怕错了东西给他儿子惹事。
那个严复生家也是这样的,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来,又客客气气地把东西退出去,说是等家中办酒席时再送不迟。
毕竟,能在县城里读上书的人,家里至少都是日子过得去的,有谁会贪这些东西?
但是,还真有人就要这些东西。张秀才的娘老封君一样坐在堂屋里,十分矜持地谢过这些来送礼的人,等他们走了,就吩咐章云把这个抬到自己屋里去。
第87章举人回村
春闱上榜的人,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其实这秋闱中举之人,也差不多也是如此了。
他们人还没回来,各家的帖子就已经像是雪花片一样飞来了,这个称是同窗,那个称是师兄弟,总之怎么套近乎就怎么来。
等这三人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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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从府城回来,各自回村之时,村里的老幼都夹道欢迎。要知道举人已经有了补官的可能性,说不定就能补个县丞之类的,到时候他们去县城,也可以大摇大摆了。
杨翼诚坐着牛车到了村口,看见他父亲母亲和兄长们一起站在前面,其他村民们站在后面,马上就下了车,跪倒在村长面前。
“孩儿不负众望,总算有所成就,劳双亲兄长已经父老乡亲们在此等候了,这真是折煞我了!按理应该是我去各位乡亲家中拜访的。”
这一番话说的大家心里都暖融融的,村长教出来的孩子就是好,即使成为了举人老爷,也丝毫不摆架子。
村长连忙把他扶起来,然后准备把车钱付了,结果那赶牛车的人一直推拒,“我今天是烧了高香,竟然能送一位举人老爷回村,这可是大喜的事,这钱我怎么能要呢?”
“老弟,下下,你不要这钱我们才不安心呢!”
“不用不用,不过,嘿嘿,我也有个想法,你们听一听,要是不成就当我说了笑话。”车夫憨憨地笑了起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大哥你尽管说。”杨翼诚劝道。
“我家娘子前两日刚生下一个娃儿,白白胖胖的生的很漂亮,都说有福气,我一想,这么好的娃,要是让我娶名字就不好听了,所以,我想请举人老爷给我家娃儿赐个名。”
“敢问大哥贵姓?”
“不敢不敢,我姓刘,生的是个男娃,我们家也没什么字派,您从那些字里面随便给他挑个名字就是了。”
杨翼诚略一忖度,“愿他以后待人宽和,行事光明磊落,做个大丈夫。就叫他刘和光吧。”
“待人宽和,光明磊落,好啊,谢谢举人老爷,有您起的这个名字,比得到什么都开心了。”刘车夫再三谢过杨翼诚,然后就离开了。
其他村民见到这一幕,心里都是深深的骄傲,这样一个举人老爷是他们的乡亲,以后能受他的庇佑,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有些家里快要生孩子的人见到这一幕,想的则是,等以后孩子出生了也要请举人老爷起名字!
章树搀着李木槿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也出来沾沾光。他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沾沾这文曲星的光,以后也能读书成才。他们现在要好好赚钱,以后也送孩子去莫家书院读书。
大家簇拥着新任举人老爷回家,一路上喜洋洋的,比过年还开心。
另一边的汉阳村,张举人坐在牛车上,趾高气昂地和这些过来迎接的乡亲们挥了挥手,然后看着他们跟在车后头走。
回到家之后,他就进门了,然后叫章云出来付钱。穿着打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章云扣扣索索的从袋子里摸出二十几枚铜钱放到车夫的手上,心里想,夫君又少吃了好几个鸡蛋。
车夫接过钱,打探道,“你是这位举人老爷家的奴婢吧?举人老爷的派头可真大,他平时也很有威严吧?”
这一番话说得章云脸都涨红了,“我,我是他的娘子!”
车夫讶异片刻,然后鄙视道,“举人老爷怎么可能娶个你这样的?可别笑死人了。你分明是个煮饭婆子,居然还在这里冒充举人老爷的妻室,你胆子可真大啊!”
章云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眼泪就出来了,这车夫连忙赶着车走了,生怕别人说他欺负举人老爷的仆人,须知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她垂着眼泪进去,一进去就挨了骂,“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儿刚回来,你想给他找晦气是不?”
“婆婆……刚才那个人说我是夫君的奴婢……”
“云娘,别人说什么任他说就是了,我不是教过你吗?不过,你这一身确实也太难看了,还是去换身好点的吧。”
章云诧异地看着张文杰,他以往见她这样穿都夸她有古人之风,怎么这会却说她难看呢?
不过她历来对张文杰是言听计从的,立刻就回房换了她最好的一身衣裳,顺便还把躲在房间里的两个女儿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张文杰眼里的挑剔这才少了一点,古人云,糟糠之妻不可弃,看在以往她操劳整个家的份上,他不会休妻,但功成名就之人纳两个妾室是算不上什么的。
刚刚他娘已经带他去看了那些谄媚之人送来的俗物,堆了满满的一屋子,光是银两,也有个三四十两了。
十年寒窗苦读,换来一朝成名天下知,这种感觉让张文杰颇有一点雄心壮志,只要能当官,吃的这些苦算什么呢?
……
章树不知道他的姑父已经考中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茬子上去。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他也不会勉强自己去讨好这个人,那还不如讨好他们村村长的儿子来的更快活一些。
至少杨翼诚看起来比张文杰要来的正派的多,章树对于那个假斯文的姑父印象十分的差,他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见过他几次,就算见到了他,他看着他们一家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
他现在正在种秋薯,其他村民比他下种还要早,几乎是秋一完就开始种秋薯了,他想把时间拖长一些,自家就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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